“我还好。”景离含笑回应她的话。

沈碧月在一旁重重的咳了一声,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景离是在当着她的面想要诱拐她的儿媳妇。

听到沈碧月的咳嗽,在场几人一起转过头看她,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别过头,但这一别过头她的头便别不回来了,因为她看见了让她忍不住想要捶地的一幕。

就在那些喧嚣的人群的后方,后院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推门走了出来。这男子虽是一身黑衣,但是袖口领口皆是纹了细致的金色花纹,趁着他有些苍白冷峻的面容,更显雍容。这男子长身玉立,长袍拖曳在身后,繁复华丽至极,而他的身后跟着四名侍卫,皆是黑衣黑袍腰佩长剑,沉默而肃穆。

这男子一出现,整个大堂之中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男子看了一眼大堂中的众人,又将视线转向沈碧月和明梳景离这边,不顾明梳和沈碧月眼中的各种惊讶,他微微颔首致意之后便抬首向堂中的众人道:“诸位,在下白凰烛,白家的下一任家主。”

“白大少爷。”

“大少爷。”

“白家少爷生得真真好看”

“这白家少爷据说是被乌衣教抓去折辱了许多年。却没想到竟是这般风采一时之间各种说法都有,大堂又是一片混乱。

明梳当真觉得有些无言了,那些人似乎觉得整个白家的人都是聋的,听不见他们那么大声的议论。她从前只当白家一直以来都是武林举足轻重的世家,就算是沉寂多年,依然能够为江湖中人所敬仰。但是现在看来似乎白家的威信早己无存,明梳这才不由得佩服起沈碧月的深谋远虑。

而白凰烛

明梳觉得眼前这个家伙一定不是白凰烛,她宁愿相信这是白凰邻装的白凰烛绝对不可能拥有这样冷峻狂傲的眼神的

但是眼前的人下一刻直接打破了明梳的胡思乱想。一身黑衣的白凰烛扫视了众人一眼,视线所及之处,中人不由纷纷停下了话头,眼神全都向着白凰烛。

白凰烛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很满意这般的效果,然后他举步往着明梳和沈碧月所站的这中央走来。

然而他方一走到明梳的面前,状况便突然发生了。

他——

他踩到那花式繁复至极的黑色长袍的袍摆,于是。。。。。。下一刻他整个人便朝着明梳摔了过去。

明梳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捂脸而不是抢救,太丢人了。也在这个时候,白凰烛身形微晃之间,他转身轻踏地面,以十分从容的姿态在空中一个旋身之后稳稳地落在了明梳的身边。

全场静默,虽然许多人都能够做到这般,但是能够毫无一丝慌乱,并且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全场可以说少之又少,这等轻功可以说是惊艳了全场。

静默之中,白凰烛一脸淡然的开口道:“不好意思,只是想跟夫人开个玩笑,诸位大可不必在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手揽在明梳的腰上,面色依旧是淡然,只是明梳却深切地感受到了他手上传来的微热触感。白凰烛自受伤以来身体便一直很凉,明梳想了各种办法他依旧手脚冰凉,这个时候他却如此火热,只能说明这家伙其实被吓坏了

明梳暗叹一声,悄悄抬眸看了看白凰烛,却见他一脸的冷漠,开始同那些武林中人讲述白家隐退的前因后果,然后牵扯到一段秘闻,再然后竟然跟着扯到了武林生计各种问题。最后,白凰烛对着被他一长串言论绕晕了的众人淡淡一笑,道:“诸位可有什么问题?”

在场众人,十分一致的,摇头。

明梳心中着实有些惊讶,她从未想过白凰烛竟然会做到这般,这样一脸冷漠的白凰烛绝对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就在明梳暗暗为白凰烛松了口气的同时,人群之中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且慢。”

相公,丢脸丢大了

众人的视线同时转向了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说出这句话的竟然是一名看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一身的红衣,神情之中带了一些年轻人的轻狂。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之后,他才勾起唇角笑了笑:“久闻白家家主白老带子武功高绝,在这天下武林之中也算是鲜有敌手,却不知白家大少爷是否也是一样?”

这货是来找茬的,明梳确定无疑。

这话说了出来,立刻得到了许多武林中人的附和,他们纷纷好奇道:“说的不错”

“白家大少爷方才那一手看起来便十分不凡。”

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冒出了一个声音:“不如让白家大少爷同我们之中一人切磋切磋,也让大伙看看白家的武功如何?”

白凰烛此时正垂首看着身旁的明梳的侧脸,明梳此时面色很是难看,白凰烛一点也不怀疑明梳其实想要冲出去将说出这句话的人打倒在地。他心中暗暗苦笑了一声,随即抢在明梳爆发之前开口道:“既然大家那么有兴趣,那么比试一场又何妨?”

明梳有些不赞同的哼了一声,随即对身旁的人开口道:“你你的身体”

她说这一声的时候是压低了声音的,但是在场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暗地里便有人猜测着这白家少夫人如此担心白家大少爷的身体,莫不是白家大少爷身体其实并不好?

再众人看来白凰烛看起来十分苍白的面容,众人便是肯定了许多。

这下那些故意找茬的家伙更开心了,他们起着哄最后将那个出声叫且慢的男子推了出来,硬是叫嚣着要比试一场。而那名男子亦是一脸的跃跃欲试,似乎自己下一刻便会将白凰烛打倒在地。

明梳不管其他,依日看着白凰烛,白凰烛向她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实际上明梳是前些日子担心惯了,所以一听到白凰烛要同别人动手便忍不住开口阻止,但是如今白凰烛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武功也早就已经恢复。明梳这般的反应,直接导致了那些看热闹找茬的家伙引起了误解。

明梳终是颔首退了一步,让白凰烛一人面对那迎面走过来的年轻男子。

景离在一旁看好戏,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儿。同天下第一的杀手比试武功,那些武林中人也未必太过自负了。

到这个时候,那名男子也终是走到了白凰烛的面前,白凰烛缓缓抬步走向那人,一双眼睛大且明亮,但是此刻却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锐利。他声音冰冷的开口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拱手笑道:“南门掌门大弟子,方跃。”

“方跃少侠,请。”白凰烛有模有样的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分别站定。

大堂很是宽敞,很适合比试,所以下一刻方跃毫不客气的跃起举剑便朝着白凰烛砍了过来。事实证明白凰烛先前那一手轻功不是白露的,很快白凰烛便闪身躲开了方跃的攻击,两个人片刻之间你来我往便是十几招交手。

两个人打得火热,明梳提着的心这个时候才稍稍放了下来,她是知道白凰烛的武功是什么程度的,在看到方跃出招之后她便确定方跃绝对不可能是白凰烛的对手。这时她才有空同一旁兴致盎然的沈碧月交谈:“这南门似乎有意同败家子过不去?”

“是啊,很明显不是吗?”沈碧月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似乎一切都已在意料之中。

明梳微微挑眉,觉得其实这个女子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她绝对是故意不说,等到这个时候看好戏的。明梳有些无力的看她一眼,又问道:“那么你可知这是为何?不都是武林正派吗?为何他们会特别针对白家?”

“这个啊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了,大抵就是老带子年轻的时候同南门北门东门三个门派的掌门有些许过节,所以这三个门派对白家始终有些偏见”沈碧月终是解释了出来。

明梳一脸汗,江湖上有三门七派,感情这位看起来十分正派稳重的白武山白家家主,年轻的时候一声不响的将这三门七派之中的三门全部得罪完了。

明梳无力的叹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关注战局,不过这战局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关注的。

待到明梳定下心来准备分析两人的交手情况的时候,战局便完了。

白凰烛毫无悬念的一指比在了那名方跃少侠的颈间大穴上。

在武林中人赞许的目光下,白凰烛很快收回了手冷然道:“承让了,方少侠。”

“白大少爷果真不愧是白家大少爷。”方跃此时可以说是心悦诚服,他虽不说,但是一战之下白凰烛已是对他处处留手。

白凰烛不答话,一言不发的站回了明梳的身边,明梳听到他带着一些兴奋地声音:“明梳,如何?”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站在他身边的明梳能够听得见。

明梳有些想笑,抬头看他依旧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低声道:“除了赶走我那次这是我第一次看你那么有一个家主的气场。”

白凰烛闻言,有些兴奋地笑,只是刚刚一笑便记起此时是在宴请大会之上,旁边全是武林人士。于是在场的众人纷纷看到了诡异的一幕,白家那位高深莫测,孤傲而又冷漠的大少爷,突然之间阳光灿烂的笑了起来,然而片刻之间那笑容又变得诡异无比。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人有种乌云盖顶多得感觉。

比试之后,人们总算是安分了许多,宴请大会开始之后,大家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近期乌衣教和武林盟斗争的事情,白凰烛有一杯没一杯的在每一桌招呼着众人。待到差不多的时候,白凰烛终于轻呼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当中。

他回去的时候明梳已经等在了院子里,见白凰烛进来,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白凰烛一脸委屈的道:“明梳”

“恩?”明梳有种泄气的感觉,就像是刚想夸一个小孩学会了自己走路,立刻他就摔下来给你看的感觉。

白凰烛不知道明梳心中是怎么想的,他眨了眨眼揉揉脑袋:“这个。。。。。。”他的手指着自己头顶上顶着的那白玉冠。“很重,脖子快断了。”白凰烛一脸的认真。

明梳:“。。。。。。”

两个人搞了半天才终于将白凰烛头顶上那个白玉冠取了下来,白凰烛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随即又一脸可怜的看向明梳。

明梳无力的抬眸看他:“又怎么了?”

“这个也很重要。”白凰烛指着的是自己身上那件华贵繁复至极的黑色长袍。

明梳等着白凰烛憋了半响。

最后两个人在床边坐下的时候,白凰烛一头的黑发披散在身后,流泻而下,一双眼睛乌黑而明亮的注视着明梳,他身上的那件长袍已经脱了下来,此刻便是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内衫,在明梳看来似乎是有些单薄。

想起这些日子白凰烛先后受了那么多伤,就算他是天下第一杀手也受不了。相比从前在红叶斋生括的那段日子,白凰烛已经瘦了许多了,不管明梳和沈碧月如何逼他每天喝药吃各种补品,他依旧那么瘦,脸色依旧苍白。

明梳忍不住轻声道:“败家子。”

“明梳?”白凰烛有些惊讶于明梳这般轻柔的语气。

明梳看了他片到,低声道:“不要再受伤了。”

“好。”白凰烛毫不迟疑的回答她。

明梳看他回答得那么快,有些不信任的问道:“当真?”

白凰烛点头:“当真。”他心中何尝不是苦笑,明梳是当他喜欢虐待自己吗?能够不受伤他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见他这般保证,明梳终是放心的笑了笑,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道:“败家子,我觉得你那个娘亲颇有几分要将你从我手里抢走的意思。”

白凰烛瞪大了眼睛。

你那个娘亲颇有几分要将你从我手里抢走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

“她是我娘啊”白凰烛提示道。

“是啊。”明梳认真地点头,所有宠儿子的婆婆都是媳妇的敌人。

“那么”你是准备做什么。白凰烛欲言又止。

明梳微微挑眉,身体微微向着白凰烛倾去,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房门外传未了景离的声音:“梳儿,素七公子来了。”

来凰烛眼睛瞪得老大,突然有些恨景离。

随即他起身走出了房门,向门外的景离道:“我一会儿就过去找素”他的话没有说完便卡死在了口中,因为他一开门便看到了门外整整齐齐的站着的一干武林中人。

想来是武林盟主素七到了,所以众人觉得白家家主同素七之间的交手一定有热闹可看,所以都跟着景离过来了。。。。。。谁知到。。。。。。

白凰烛风一般的将屋门紧紧闭上。

门外的众人除了景离,全部都保持着嘴巴张大的样子。

他们亲眼看到,那位在众人眼中深不可测冷漠孤傲的白家大少爷,开门的时候长发披散.身上只着了一件轻薄的内衫,原本便很大很漂亮的眼睛里面还含了一丝的迷茫,他看清众人之后竟是微微脸红了一下,随即微带薄怒的迅速合上了房门。

这种情形。。。。。。太过香艳。

不过众人之来得及在脑中思索了片刻,便见房间的门再一次打开,白凰烛一声玄色长袍,玉冠束发,面色冷菊的出现在房门外,沉声道:“景离,带我去见素七。”

“是。”景离垂首低声道,白凰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声音里面含了许多的笑意。

白凰烛确定,他是故意的。。。。。。

相公,安慰

若论江湖当中如今人们最敬重的人,不是八大世家之中任何一个家主,而是双腿残疾的武林盟主素七。

所以当素七出现在白家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迎接这位盟主。素七是自由一名手下帮忙推着轮椅进入白家的大堂的,当时众人还在喧闹不停,但见素七进入之后,所有人都停下了话头。

景离很快迎了上去并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素七不过微微点头,便在大堂之中落座。

景离很快前去通知白凰烛,而众人纷纷跟了过去。

不多一会儿,白家大少爷便一脸漠然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景离和一堆三门七派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素七总觉得这个时候的白凰烛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素七微微挑眉,随即向白凰烛淡淡笑道:“小烛,好久不见。”

“是很久了。”白凰烛亦是淡淡一笑。

在场众人很快便明白了过来,武林盟主素七公子同白家大少爷,竟是旧识。

白凰烛不理会众人,很快来到了素七的面前,向他低声道:“我们去里面叙旧吧。”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白凰烛的表情依日保持着那般的冷静漠然。

素七的表情有些怪异,像是想笑又憋着不笑出来。

片刻之后,他轻轻点头。

两人便在大堂中众人的注目之下缓缓进了后院,并且素七公子竟是让为自己推轮椅的那名手下留了下来,让白家大少爷亲自推着他的轮椅往后院走去。

看到这一幕,众人只能想到一件事白家大少爷当真是一个神奇的人。

外面的人不知道的是,那位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白家大少爷,在推着素七进入后院之后便完全变了表情。白凰烛很快一脸担心的蹲下身看着轮椅上的素七,低声道:“明倾,同乌衣教交战,你们没受伤吧?”

“无事。”素七淡淡摇头,风轻云淡的样子却是白凰烛怎么装都学不来的。

白凰烛得到他的回答,稍稍放心了些,却仍是到:“其实我以为要去帮忙对付乌衣教的人应该是我”白凰烛本事做好了要去帮忙的准备,谁知最后去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爹。

素七微微摇头,低声道:“我倒觉得你留在白家处理这些事情是对的。”

“我处理不好。”白凰烛有些泄气的道。

“嗯?”素七微微抬眸。

白凰烛干脆将他推到了院中一处石桌旁,自己在另一侧的石凳上面坐了下来,他轻叹一声才道:“我真的处理不好这些事情我在这里不过呆了几个月,便将白家变成了这个样子”

素七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在各地都有人手,白家发生了什么他都十分清楚。轻轻拍了拍白凰烛的肩,素七沉声道:“你若当真要将这一切归咎在自己身上,那么你要归咎的责任便多了去

白凰烛其实心中有着许多的疑惑和承担,但是这一切他都没有同明梳说过。虽然他从来都觉得是一个软弱怕事的人,但是有些事情他是绝不会让明梳同他一起承担的。比如白家,比如武林,仇恨。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明梳便正好欲从房间内走出,刚好听见白凰烛同素七的交谈。

明梳眸光微微一沉,静静站在房门之内,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

白凰烛终是没有说出口,素七却是帮他说了出来:“你想要去乌衣教,对吗?”

“明。。。。。。”白凰烛有些惊讶的看着素七。

明梳微微一愣,她起初以为白凰烛是在叫她的名字,她以为白凰烛已经发现了她正在屋内听着二人谈话,但是,回应白凰烛的人竟然是素七。素七出言打断了白凰烛的话,他说:“小烛,你以为白凰决和白凰邻的事情当真是你的错?你以为你逼走了他们?还是说你以为是你的出现破坏了这个白家的和睦?”

“我。。。。。。”自凰烛愣了片刻,最后却是说了一句:“原本就是这样不是吗?”

“不是。”素七肯定的说。

白凰烛自石凳上站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举步离开。

明梳就在门后静静听着,这一个月之中,白凰烛一直在养伤,几人的心思也都花在了让沈碧月的心情好过一些上面了。每一日看着白凰烛逗沈碧月开心,看他那般笑着,她总以为白凰烛其实是不在意那一日白家两兄弟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的。但是原来他并不是不在意,他只是不希望他们担心而己。

白凰烛并不像他平日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无用胆小,这些她本是知道的,却又都忽略了。

明梳轻咬下唇,用力攀着房门的手指微微泛青。

白凰烛的声音再次传进了明梳的耳中,他道:“若不是我的出现,大哥绝不会走上这一步,而若不是我出现,凰邻也绝对不会同白家成为敌人。”

“你当真这样想?”素七的声音从来都保持着平静,莫名的让人觉得心安。

未待白凰烛说什么,素七便道:“其实若是你不出现,白凰决的敌人便会是白凰邻,白家家主就算再喜欢这个干儿子,但也无法忽视其他人的意见,让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坐上白家家主的位置。而白凰邻就算你不出现,他还是会加入乌衣教。据我所知,白凰邻在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往外面学艺,在那时他就认识了乌衣教的教主,并且为他所器重。”

“可是。。。。。。”白凰烛还是想要说些什么,素七很干脆的截断他所有话:“你觉得将一切拦在自己身上很舒服?那些与你毫不相干的事情?”

“。。。。。。”白凰烛无言了,素七认真起来很吓人,白凰烛不敢挑战这种吓人。

见白凰烛不说话了,素七满意的点了头道:“好吧,其实我今天只是来看看你的,看来你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没有其他事情?”白凰烛见素七终于缓下了脸色,又开口道。

“你想要什么事情?”素七看他一眼。

白凰烛不知道为何这般积极,他眨眨眼睛看向素七:“比如乌衣教那边有什么麻烦,要我去帮忙?”

明梳的情绪也随着变了,她此刻顾不得自己还在偷听两人说话,手直接扣上房门就要冲出去将白凰烛拉回来,但是她还没有行动,便听到外面的素七道:“我若是要你去帮忙对付乌衣教,明梳一定会想要掐死我。”

明梳的情绪立刻缓了下来,她皱了皱眉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骂败家子一顿。

这时却又听素七继续道:“你是在担心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