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搞了半天,两个人其实在成亲的最初就已经在意着对方了,但是却一直不曾言明。

明梳轻笑一声,看着脸已经红成了一片的白凰烛,双唇再次覆上了他的唇瓣。

白凰烛眼神有些迷离,却在纠缠之中,突然睁大了眼睛。因为他感受到明梳的双手正在褪去他的衣物,那双手有点凉,带着一丝轻柔。白凰烛的眼神微微一变,接着下一刻,他环住明梳的腰,将她抱起行至床前。

明梳对于白凰烛这般的动作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当中,白凰烛从来没有这般主动过。就算是要她同他睡在一起,也是一脸娇羞看吞吐吐磨蹭许久,才会稍稍突出那么一两个字。而现在,他竟是将自己抱了起来。

当白凰烛将明梳温柔的放在床上之后,明梳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直接打散了白凰烛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胆量,白凰烛一脸泄气的看着明梳在被褥上笑得前仰后台,实在是想不通明梳究竟在笑什么。笑了很久,明梳才终于缓了过来,看着垂头丧气的白凰烛道:“你方才的样子好像是要赴死一般”

“有有吗?”白凰烛的脸从方才起就一直是红的。

明梳认真地点头:“有,绝对有。”

“可是。。。。。。”白凰烛瞥了一眼被褥,欲言又止。

明梳明白他的意思,她笑容一敛,突然一把将站在床前的白凰烛拉了过来。白凰烛正想着怎么开口,明梳不过轻轻用力便将白凰烛给拖到了床上,明梳欺身上前,将白凰烛压在身下,笑容魅惑至极:“需要我教你吗?”

“你也。。。。。。”可怜的白凰烛就没说到一句完整的话,他正想说明梳其实也不会,明梳便一把将他的内衫撕裂了。

撕裂。。。。。。了。

白凰烛反应片刻之后,终于说出了进房间以来的第一句完整的话:“没有衣服,我待会儿要怎么出去?”

“你不用出去了。”明梳勾起唇角,干脆将白凰烛下身的衣物也撕裂了。

白凰烛这下几乎是身上没有可以遮的东西了,他脸红的样子着实诱人,明梳一不小心竟觉得自己其实是在调戏良家妇男了。不过还好,白凰烛还不算特别不中用,呆愣了片刻之后,白凰烛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突然用力,两个人的姿势调换了一下,白凰烛将明梳压在了身下。

“败家子。”明梳看着白凰烛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险些憋出内伤。天下恐怕也只有他们这一对夫妇行床弟之事的时候,会像这般壮烈。

白凰烛憋了半响,才看着明梳道:“明梳。。。。。。你不要动。。。。。。”

“呃?”明梳微楞。

白凰烛终于动手,缓缓剥开明梳那一身浅色的长裙,动作轻柔得像是对着世上最美的珍宝。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将明梳的衣物褪去,然后他轻声道:“我怕你一动。。。。。。我就会想要。。。。。。”

“想要什么?”似乎是为了配合此时的情形,明梳说话的声音十分轻柔,隐隐含着一种挑动人的风情。

白凰烛捧着明梳的身体,动作十分温柔的进入,温柔得让明梳忍不住紧了紧抱着白凰烛身体的双臂。但是即使白凰烛再轻柔,身体上的异样感依旧传来,微微咬着唇,然后她听见白凰烛似近似远的声音,他说:“我怕我会忍不住叫出声来”

“。。。。。。”在这种时候,明梳竟然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她真心想说究竟他们两个是不是搞错了性别,他叫什么,他叫什么。。。。。。他究竟有什么好叫的。。。。。。该叫出来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感受着白凰烛的动作,明梳终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她只是心里想着白凰烛要你要不要全程都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啊!

事实证明,第一次真的会痛,事实还证明,白凰烛没有衣服当真出不了门了。

两个人纠缠了一夜的后果便是,他们直到第二日晌午才终于醒了过来,明梳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白凰烛眨着眼睛认真的盯着她的样子。在见到明梳睁开眼睛以后,白凰烛立刻换上了一脸的笑容,开口道:“明梳,早。”

“不早了。”虽然不知道时辰,但是屋外的阳光如此明媚,想也不可能太早了。

白凰烛一句话便被明梳堵了回来,他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但是却笑得很是愉快。明梳此刻只觉得身体有些酸软,欢好之处有种异样的感觉,却没有太过不舒服,她道:“你为何这样笑?”

白凰烛摇摇头:“很开心。”

“。。。。。。”明梳直接不理会了,她明白,面对白凰烛,一定要有耐心,有恒心。

就在这种时候,门外传来了白练的声音:“大少爷,少夫人。”

“白练?何事?”明梳应声道。

白练的声音里有着一些激动,他立刻道:“你们二人终于醒了,夫人有事找二位,老奴都守了大半日了你们可算是醒来了。”

“怎么了?”见白凰烛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明梳直接问了出来。白练在门外答道:“老奴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是那位北门的姚清清姑娘找了夫人,两个人聊着聊着便要两位过去一趟。”

明梳和白凰烛对望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有着一些警觉。姚清清的目的两个人都不甚清楚,但是都知道她喜欢缠着白凰烛,她技了沈碧月说话,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两个人应了白练一声,明梳便开始起床收拾起来。待到明梳穿戴完毕,再看白凰烛之时,却发现白凰烛依旧好好地躺在床上。

一挑眉,明梳道:“你不打算去见你娘和这位姚清清姑娘?”

白凰烛干笑一声:“我的衣服。。。。。。坏了。”

明梳表情一僵,她倒是忘了自己昨夜直接撕裂了白凰烛的一身衣服,他现在能穿的大抵就只有一件外衫了。

叹了口气,明梳直接无奈的向门外开口道:“白练,还在吗?”

“在。”白练随叫随到。

“帮你家大少爷拿一身衣服过来,要全套。”

“是。”

虽然不多说什么,但是见多识广的白练一下子便猜到了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白练不过一会儿工夫便技了衣服过来,折腾一会儿之后,白凰烛才终于将衣服穿好,交代了一声要白练收拾被褥之后,两个人在白练诡异的目光注视之下去了沈碧月所住的小院。

白练的诡异目光不为什么,只因为两人昨夜欢好之后留下来的一床狼藉。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走后白练望着那床上的血迹,十分之不解。他知道明梳同白凰烛两人成亲已有许多年了,着血迹绝不可能是明梳初夜留下来的,那么只能是。。。。。。

“大少爷果然威武,不过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白练一声感叹之后,认真的将被褥换了一遍。

相公,预兆

白凰烛和明梳来到沈碧月所住的院子的时候,沈碧月正和姚清清聊得高兴,见两人到来,很快笑道:“凰烛,明梳,你们来了。”

“娘,今日突然技我们来,是为何事?”白凰烛颔首致意,很快便问了出来。

沈碧月笑笑,看了看身旁的姚清清,说道:“是姚姑娘的意思,你们听她说吧。”说着,她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们两个别站着,先坐下再说。”

“好。”明梳首先坐了下来,白凰烛眼见明梳坐下,立刻跟着坐了下来。

待到两人坐定,姚清清才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开口道:“是这样的,原本打算在白家多学习学习,同白大少爷讨论江湖上的大事小事,但是昨日夜晚时分,我收到了家父的来信,北门现在正准备派人往乌衣教所在的地方前去,我必须在那之前赶回去。所以我是来同白夫人告辞的。

听到这里,明梳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姚清清说的是同白夫人告辞,却不是同大家告辞意思是她还不打算同白凰烛告别?

果不其然,下一刻,姚清清就将视线转向了白凰烛,似笑非笑的道:“白大少爷,我爹要我问你一句,可愿同我一起去北门作客?在白家住了这么些时日,实在是过意不去,若是白大少爷能够随我一起往北门去一趟,我会好过许多。”

“姚姑娘不必过意不去,真的。”还未等到白凰烛开口,明梳便插口道。

“姚姑娘,让你在白家作客这许多天,我们只是在尽地主之谊,道谢就免了。。。。。。败家。。。。。。凰烛他,不会去北门作客的。”明梳生硬的道。此刻不论是谁,都听出了明梳话语中的不满,唯独姚清清。姚清清像是感觉不到明梳的敌意一般,继续道:“白少夫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肯定,但是去或者不去,应是由白大少爷自己决定吧?”

“好啊。”明梳微微挑眉,转过头看白凰烛,白凰烛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正有些无言便见到下一刻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向了自己。他轻咳一声,道:“什么?”

姚清清一脸认真热忱的看着白凰烛:“白大少爷,你可愿同我去北门作客?”

她说完这句话,四下便都静默了,沈碧月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而明梳根本看都不用看,她知道白凰烛会说什么。很快,白凰烛便摇头道道:“多谢姚姑娘好意,白家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处理,我便不去了。”这一句说得十分得体,倒是让明梳和沈碧月两个见惯了他真面目的人有些惊讶。

似乎只要在姚清清面前,白凰烛永远都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姚清清得到了白凰烛的回答,但是她似乎并不如何失望,只是笑道:“那么好吧,白大少爷,我便先离开了不过我想,很快我们便能够再见面的。”

“嗯?”白凰烛不明所以的看着姚清清。

姚清清也不解释,很快站了起来便往屋外走去,明梳在身后依旧坐着,只是很欢快的唤了一声:“白练送客”

看着明梳的神情,白凰烛一点都不怀疑明梳其实很想自己亲自送客用脚。

终于进走了姚清清,明梳的心情看起来比前几日好了太多,白凰烛大概能够猜到是为什么。

经过了那一天晚上的事,不知道为什么,白凰烛总觉得他与明梳之间是有着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但是又不太好说清。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某一日白凰烛再次收到素七的信。

素七一般不会写信过来,但是若一写信,必然是有什么要事。白凰烛当时正跟着明梳去账房,接受着明梳对于管账这方画经验的熏陶。中途趁着明梳睡着的时候溜了出来,方一走出门便见到一只白色的大鸟站在房门外,歪着脖子对着他。

白凰烛将大鸟腿上绑着的信取了下来,很快拆开看了。素七的字迹一向很是工整漂亮,但是这一封信他却写得十分潦草,有的地方甚至滴上了许多墨迹,想来是下笔的时候有了几分犹豫。信上的字很少,很大,白凰烛看完这几行字不过只需要片刻功夫,但是他却是拿着那封信静静的站了许久。一直到管家白练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大少爷?”

“白练。”白凰烛听到白练的声音,却出奇的没有转过头看他,只是急切的将手中的信撕掉,那张纸被撕裂的声音很是清脆,白凰烛动作稍稍顿了顿,然后他放缓了动作,似乎是不想要发出声音。

等到白练转到了白凰烛的正面之时,白凰烛已经将那封信撕得只剩下碎片,他将信揉成一团,面色不变的向白练道:“白练,将这些碎片扔了吧。”

白练看了白凰烛一会儿,确定白凰烛的面色没有任何异常之后,他才颔首道:“是。”他从白凰烛的手里接过那些碎片,很快往外面走去,白凰烛就在他的身后看着,直到白练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他才缓缓收回视线,看向身后的账房窗户。

明梳还在账房里面,她什么也不知道的静静睡着。

想到这里,白凰烛眼神微微一变,然后他回到账房。等到白凰烛动作很轻的将房间的门推开的时候,他才发现明梳其实已经醒了,正噙着笑看着白凰烛小心翼翼的关门。白凰烛的动作在看到明梳睁开的双眼的时候顿住了,然后他沉默片刻,就在明梳有些担心他究竟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干笑道:“明梳,你醒了'”

“是啊,你偷懒了。”明梳分明记得自己睡着之前要他将几本账册全部看一遍,现在那几本账册还静静躺在桌上,半分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白凰烛“哦”了一声,来到明梳的身边,却不说这些事情,而是突然道:“明梳,你想不想小苍蝇?”

“不要转移话题,败家子。”明梳不吃这一套。

不知白凰烛今日事怎么了,见明梳这般说话一点也不惧怕,又道:“我们明天就去见他好不好?”

明梳也很坚持:“你以为你说这些,就可以不用看账册了呃?”明梳的话只说到一半,因为白凰烛的神情竟是十分的认真。这种样子的白凰烛,实在是让明梳觉得有些不习惯。

白凰烛见明梳停下了话头,便又道:“先前我收到素七的信,说小苍蝇和幕瑟已经带着倾云门的人到了乌衣教之外了,想来应该是去同武林盟和八大世家的人会和,一起进攻乌衣教。”

“所以?”明梳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白凰烛继续道:“所以我们就去见他吧。”

明梳眨眨眼,这两件事完全没有联系好不好。

相公,再一次的分离

明梳本以为白凰烛只是一时兴起说说,没有想到他竟然那么急,当天午膳过后便去找了沈碧月,将自己的想法跟她说了一遍。沈碧月虽然和明梳一样惊讶,但是惊讶过后亦是体谅自己儿子的心情,很快点了头,并嘱咐他早日回来。

就这样,在明梳一路讶然的目光注视下,他们二人和景离重生带着白家几名家仆。。。。。。启程了。

沈碧月站在大门外目送着白凰烛离去,一直到白凰烛和明梳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她才转过身轻叹了一声。而在她的身边,管家白练迟疑了片刻,却没有开口。

就在白练以为沈碧月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看向白练,笑道:“白练,你可知为何凰烛突然如此急着前往乌衣教?”

“这。。。。。。”白练犹豫着依旧没有开口。

沈碧月眼神微微一变:“你果然知道。”

沉默了许久,白练觉得得罪大少爷要比得罪夫人好,所以他开口了:“今日大少爷收到了一封信,从那以后,大少爷便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什么信?”沈碧月眸光一沉。

白练自怀中掏出一团废纸屑,递到了沈碧月的手中,道:“大少爷要我拿去扔了,但是我恐怕会有什么要紧事,所以没有敢真的扔了。”沈碧月听着白练的话,很快将那一团废纸牵扯开,白凰烛撕的时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所以纸张虽然褶皱,却并不是没有办法看出其中的内容。

认真的盯着那信看了许久,沈碧月突然扶住身旁的柱子,有些颤抖的唤了一声:“白。。。。。。白练。。。。。。”

“夫人?”白练未曾打开过那信,丝毫不知道其中的内窖,此时看到沈碧月的神情,方才猜测这信中的内容果真是十分重要。他急忙过去将沈碧月扶住,慌忙道:“夫人,究竟是。。。。。。”

沈碧月摇头,一手紧紧地握着那信纸,将它揉成了一团,她口中低哺着:“傻孩子。。。。。。果真是个傻孩子”她这么说着的时候,两行清泪便自颊边落下,她的脸色惨白一片,白练在一旁看着,急的说不出话来。就连两位少爷离开白家的时候,他都未曾见过沈碧月脸色难看成这个样子。

而沈碧月,她不理会白练的惊慌,只是双目无神的注视着门外白凰烛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

明梳不知道他们正渐渐远离的白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此刻面前同坐在一个马车之中的白凰烛有些不大对劲,不,是十分不对劲。

“败家子你究竟在想什么?”明梳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身旁的白凰烛,白凰烛此时正在一个人掀开马车的帘子,不知究竟在看什么,感觉到明梳在戳他,他转过脸有些恍惚的向明梳道:“怎么了?”

明梳挑眉:“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才对。”

白凰烛看明梳似乎不怎么高兴,很快眨了眨眼睛笑道:“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想到要见小苍蝇了,所以很开心。”

“真的是开心?”明梳不信,白凰烛的脸上分明写满了我很忧伤我很彷徨,谁会相信他是在开心。

不过白凰烛似乎并不以为明梳看出了他在说谎,他很快道:“现在离乌衣教所在的益州还有很长的距离,你若是累了便先睡下吧。”

明梳准备死死追问到底,眼睛一眨不眨的道:“我不累,我想知道你这么急着去见小苍蝇的原因。”眼见明梳如此坚持,白凰烛却依日不肯说什么,只干笑道:“这么久没有看到小苍蝇了,难道你这个做娘的当真不想他?”

“想,但是并不用急在一时,不是吗?”明梳准备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回答她。然而接下来,白凰烛竟是直接逃避了这个问题,揉了揉眼睛道:“当真有些困了,今天看了好久的账本。。。。。。”说到这里,他竟是直接在那铺好了被褥的白家特制马车之中躺了下来,枕着明梳的腿闭上了眼睛。

明梳那一双眉挑得老高,只差一脚踹过去了,然而盯着白凰烛闭着眼睛的容颜半响,她还是低叹一声任他睡下了。

就算他当真隐瞒了她什么,她也不可能逼着他说出来的。

不过。。。。。。

明梳双目骤然睁大,她没有听错的话,白凰烛方才说他看了一天的账本,可是。。。。。。看了一天账本的明明是她好不好!

莫名的有些气闷,明梳知道枕着自己双腿的白凰烛一定是在装睡,所以她动作丝毫不见温柔的将白凰烛拖了起来:“败家子你给我起来要睡也该是我睡好不好。。。。。。”

白凰烛睁开眼睛任她将自己提了起来,他的娘子力大无穷神威无比,当真是将他提起来的。。。。。。然后,最后的情形是,明梳枕着白凰烛的双腿,闭上眼睛睡着了。

白凰烛其实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没有,一直到明梳睡得香甜,他依旧睁着眼睛看着明梳的睡颜。直到确定了明梳已经完全熟睡之后,他才动作很轻的将明梳抱着,在她脑后垫了一床被褥代替自己的双腿。然后他站起身,弓着腰走出了马车。

马车之外是景离在驾车,而重生在一旁很是认真地盯着景离驾车的双手,景离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其实只要是明梳和白凰烛在一起的时候,景离的脸色都是那样难看。见到白凰烛突然走出马车,景离略有些惊讶,随即他便眯着眼笑了笑:“难不成你是被梳儿赶出马车的?”

“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赶我走。”白凰烛看都不看景离,直接过去坐在了景离和重生的旁边。

景离勾了勾唇角,他似乎有些天没有打理自己的形象了,下巴上面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也不管,不过白凰烛倒觉得景离这个样子比他从前那副小白脸面貌好看多了。伸手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景离道:“那么你为何不在车里陪着她?”

景离问了这一句便扬鞭催促着面前的马儿前进,等着白凰烛回答,然而他等了很久,白凰烛都没有回答。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景离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白凰烛,却见他正蹲在自己身旁,脸颊埋在自己的双腿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心中犹疑了片刻,景离终是开口道:“喂,小子,你怎么了?在梳儿那里受委屈了?”

“不是。。。。。。”白凰烛开口,声音却是出奇的低哑。这声音倒是吓了景离一条,他诧异的眯上双眼,心知是真的有要紧事,否则白凰烛绝不会是这般表情。他的脸色终于凝重起来,问道:“说吧,怎么了?”

“我需要离开一下。”终于开了口,白凰烛抬眸认真的看着景离。

景离迟疑片刻:“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白凰烛点头。

景离觉得白凰烛要么是疯了,要么是傻了,要么就是事情真的严重到了一种程度。他扶额到:“你是说你准备抛下梳儿一个人走?”

“不是抛下,我先往乌衣教去,你赶车带着明梳随后来。”白凰烛摇头道。

景离死死地盯着白凰烛的眼睛,他们都知道白凰烛的这个决定究竟代表着什么。良久,确定了白凰烛不是在说笑,景离叹了一声道:“你该知道,你这样做,梳儿知道以后必然会很生气。

“顾不得了。”

景离知道此事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转过头继续驾车:“后头那辆马车还有一匹马。”

“嗯。”白凰烛的答案很简单。

相公,娘子生气了

明梳是在马车的摇晃中醒来的,当她醒来时,身边没有人。

尚未多想,明梳伸手揉了揉双眼,朝外面唤道:“败家子,你在外面同景离哥哥聊?”她这句话问出后没多久,外面便传来了景离的声音:“梳儿,你醒了。”

没有听到白凰烛的回答,明梳微微皱眉,随即想也没想的掀开车市,看到的是景离赶车的背影,还有他身边静静坐着的重生。明梳心中大约猜到了些什么,她沉声道:“败家子呢?”

景离苦笑着,他就知道明梳一定会是这种反应。耸耸肩,他道:“那小子不知道是怎么了,趁着你睡着便借了我一匹马先去乌衣教了。”景离说这话的时候转过头看了看明梳的脸色,却见她好看的双眉月拧越紧。然后她开口道:“他走了多久了?”

“呃。。。。。。大概有半日了吧。。。。。。”景离轻咳一声,看了看身旁的重生,然而重生只是沉默的回望他。景离觉得看重生还不如看明梳,但是此时的明梳似乎随时都会爆发。果然,就在景离这样想的时候,明梳来到了他的身旁,向着景离伸出了手。那双手白皙漂亮,但是景离现在一点也不觉得。他看着明梳,有些不解的道:“梳儿?”

明梳挑眉:“将缰绳给我。”

“。。。。。。我可以说不吗?”景离犹豫了半响。

明梳笑笑:“可以的。”看到景离不相信的眼神,明梳目光骤然变得凌厉:“只要你不怕现在被我扔出去。”

没有任何犹豫,景离将缰绳往明梳的手中一扔:“交给你了。”做完这个动作,他便自觉地拉着重生钻进了马车的车厢之中,一面拉还一面向重生道:“重生,抓紧马车的车壁。”重生沉默的点头。

也在这一刻,明梳一鞭子抽在了那匹马的身上,马儿长嘶一声,马车骤然飞快的冲向前方,让马车中的景离直呼刺激。

明梳曾经是山贼,许多年前抢了马车以后,就会这般驾着马车躲避着官府的追击奔回山寨,所以。。。。。。赶马车追人什么的,对于明梳来说,简直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