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与别人不同?哪个别人?”

“我听人说,现在外面狎妓成风,男人们常带歌姬出游,不避人的饮酒为乐,想必就是这样抱坐着,肆意轻薄的。”她埋怨道:“你这样对我,我不是跟她们一样了么。”

砚泽更加心虚了,苦笑道:“狎妓出游,逢场作戏罢了。我现在抱着你,却是真心实意的。”

她展颜一笑:“既然是真心实意的,那刚才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你为什么还不承认。”

他一愣,遂即笑道:“你小心思倒挺多,敢诈我的话了。”揽住她的后脑,让她面孔迫近自己,轻轻吻她:“眉儿,我喜欢你。”

寄眉‘羞涩’的低头,须臾又露出愁容:“可惜,我却连喜欢我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表哥这种浪荡惯了的,他的喜欢可不怎么值钱。她能想象的出,这么多年以来,他必然跟许多女子说过这样的话。

砚泽听罢,心里一疼,把‘狼爪’从她衣衫中拿出来,双臂环住她安慰道:“方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等你眼睛好了,咱们做一对神仙眷侣。”

她微微颔首。这时她听到有脚步声走来,推开丈夫,就要起身:“有人来了。”

砚泽没听到脚步声,好奇的四下张望,猛见九叔身影往这边来了,便让妻子起身,他也规矩的站起来。

萧赋清在园中寻觅两人,远远见到他俩就皱起眉毛,他这个侄子满脑子淫邪,在如此僻静的地方待着,想来是没打算做好事,他冷冷的盯着砚泽。

砚泽纳闷,九叔不是有客人么,怎么跑过来破坏他们的好事。他恭敬的道:“九叔。”

萧赋清道:“我有几句话问寄眉,你先回避一下。”

“…”砚泽没办法,只得道:“是。”走开了几步,然后抱着肩膀瞧他们。

萧赋清压低声音问寄眉:“刚才在廊中坐着,有人将一摞书掉在你脚边的时候,他开口跟你说什么了吗?”

她认真回想:“…他好像说,小小小…姐…你你的…扇子…”

萧赋清不解的问道:“你是在学他说话?”

寄眉认真点头:“嗯,他是个结巴。除了这个,没说别的,怎么了,九叔?”

萧赋清十分肯定沈向尧没有口吃:“有几页手稿不见了,我以为那人拾扇子的时候,交给你了。”

她摇头:“没给我。”

“没有其他事了。”萧赋清神色凝重的转身欲离去,见砚泽一脸好奇的看他,他主动解释道:“不见了几页手稿,问寄眉看没看到,她没看到,你瞧见了没有。”

砚泽匪夷所思:“寄眉…看到?您不是白问么,我都没瞧见您的手稿,她上哪里看去。”又笑问:“您的朋友走了?”

萧赋清抿了抿唇,呆呆的:“…走了。”希望沈向尧的表现,是他多心了。

“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萧赋清道:“这里太过阴凉,你带寄眉去别处赏花散步罢。”说完,袖手而去。

砚泽心里犯嘀咕,九叔是怎么了,好像有心事,难不成真的丢了珍贵的手稿。

寄眉这时对丈夫道:“九叔说这里阴凉,我也这么觉得的,咱们走吧。”伸出手递给砚泽,半撒娇的道:“咱们走吧。”砚泽就牵过她的手,不怀好意的笑道:“行,咱们回去。”

他已经按捺不住要把妻子扒光压倒了,一边不怀好意的看她,一边盘算着一会要如何亲热。不想刚出花园,就碰到了母亲跟前的大丫鬟香梅。

香梅愁容满面的道:“大少爷,太太有事,叫您过去一趟。”

砚泽心想,倒霉倒霉,每次要和妻子成好事,爹娘总要出来阻扰:“…我这就过去,你把少奶奶送去。”让香梅扶着妻子,他则三步并作两步的去见母亲。

院内静悄悄的,砚泽忐忑的撩开帘子:“娘,我来了。”发现屋内也没有丫鬟,隐隐听到有哭声。心里嘀咕,难道是茗儿又来告状了不成。,他好奇的往卧室走,一只脚才踏进去,就见一个小瓷瓶飞了过来,砸在门框上,碎片四处飞溅,里面也不知是什么液体,四下迸溅,淋了砚泽一脖子。他忙掏帕子揩拭,这时他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明白那瓶子里装的是蔷薇水。

周氏见自己扔的瓶子险些砸到儿子,也不哭了,赶忙站起来道:“砚泽,让娘看看,伤到哪里没有?”

他摇头:“没伤着,娘,您这是怎么了?”

周氏掏帕子只管拭泪,就是不吭气。砚泽费了好一番口舌才问出实情,原来是父亲的卫姨娘有了身孕,做正妻的心里又不舒坦了,加上这几日九叔回来,母亲不觉联想到,若是卫姨娘生下一个儿子,会不会像九叔一样有出息,到时候把嫡妻嫡子挤兑的没发活。

“…”砚泽安慰道:“您太爱胡思乱想了。哪能人人都像九叔这般能耐,考取功名进京为官?就算他能!可您看九叔,不还是尊崇嫡母,给老太太尽孝心么。”

“我哪能跟老太太比啊。”周氏泣道。

是没法跟老太太比,老太太绝对不会把事情往坏了想,姨娘怀孕,就想到姨娘要生儿子,就想到这儿子要夺嫡。砚泽道:“您就放宽心吧,家里的事够您操劳的了,卫姨娘就随她去吧,哪怕她再给我添个弟弟,我们之间的年岁也注定他掀不起风浪,您觉得那孩子是九叔,说不定是个还不如八叔的呢。”

周氏这时收了泪水,语重心长的道:“砚泽你一定要争气。你爹交给你的事,你务必要上心,桩桩件件,不能有点马虎。你这几个叔叔,你未来的弟弟,各个都不好对付,你要提防的人多着呢,可不能再整日瞎胡混了。”

“…”本来是他宽慰母亲,结果变成了母亲教育他。砚泽叹道:“是,您的话,我都记住了。”

“你这次出去,把心收着点,别招惹是非。”周氏十分替儿子着想:“在娶妻这件事上,爹娘亏欠了你,所以你在外面找女人补偿自己,我们都睁只眼闭只眼了。现在寄眉娶进来了,你也该想想下一步了。”

“下一步?”

“她眼睛治不好的话,难道后院一辈子没有女主人吗?”周氏道:“…我跟你爹商量商量,给你再讨个平妻。”

“平妻并嫡?”砚泽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不够丢人的了,我不干,以后别再提了。”说罢,起身就走。周氏赶紧拽他:“你给我回来。”砚泽一挣,就脱离了周氏的‘魔爪’,大步流星的往外去了。

有的商人常年在外,在异地置办家室,等回乡后,若是家里那位原配侥幸没死,并嫡的情况就出现了。他萧砚泽守家在地,不曾外出奔波,娶两个所谓的妻子摆在家里,败坏家风和祖宗规矩,他若娶平妻,就得沦为粟城的笑柄。

砚泽沮丧的回到屋内,见寄眉坐在桌前饮茶,金翠在一旁给她捏腿:“您今个走的太远了,可得好好歇歇。”

寄眉这时闻到一股幽香:“金翠,你看看谁来了?”

金翠一回头见是萧砚泽,吓的一个激灵:“是…大少爷回来了。”

砚泽这才出声:“金翠,没你的事了,你出去。”等人走了,将妻子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心急火燎的去脱她的衣裳。他忍了许久,这会身体里不管是欲|火还是怒火都需要发泄。

她闻到他身上不属于自己的香味,心想莫不是这家伙又跟哪个女人亲热去了。他在家里不可能只有婳儿跟春柔两个女人的,难道说,方才在花园里,不许他跟自己亲热,于是按捺不住,去找人泻火了?

“相公,我下面不舒服…”她娇娇弱弱的道:“我换个法子服侍你吧。”

他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一直想要寄眉帮他品箫,循循善诱过几次,她都不从。如今好事找上门,自然欣然同意。叫她扶着自己那处上下套|弄,再轻轻含住,方一感受到温暖,舒服的差点忍不住泄出来。摸着她的额头,口中眉儿眉儿的唤她:“你之前还说不会,可现在瞧你,不比蔻霞她们差。”

蔻霞,还她们?居然还有‘们’。

寄眉正犹豫不决,如今听他这么说,凤眸眯起,牙关微微用力一闭。

“咝——”砚泽吃痛,赶紧推开她:“你这是要为我净身去势啊你!”

她嘀咕,难道咬的不重?

他自觉今日晦气,忍着疼往床里一栽:“刚才去见母亲,差点被她用蔷薇水砸死,找你亲热,又差点被你咬成宦官。罢了,我什么都不想了,睡死算了。”

寄眉摸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道:“砚泽,砚泽…”

他甩开她的手:“滚开!”

她晃着他的身子:“相公,相公,你真的变成宦官了吗?”

“…”

“哎呀,我是不是闯大祸了?”她歪着头,一脸的担心。

砚泽盯着她,暗暗咬牙,心想这妮子说不定是故意的,腾地起身扑到她,就去掀的她的裙子:“闯没闯祸,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下面不舒服?我这就让你舒服舒服!”

第三十八章

砚泽憋了大半天,早就不耐烦了,放下帐幔,几下将她剥的只剩下亵裤,眼看胜利在望,她却死死摁着亵裤,不许他得逞:“砚泽,你千万别逞强,疼的话,咱们叫大夫来看看吧。”

他骑在她一条腿上,捏着她的脸蛋笑道:“你方才是故意的吧?胆子大了,敢算计我了?”她皮肤光滑,捏着她的脸颊,只觉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舍不得再欺负她,俯身吻了下她的唇,然后痴痴的端看她。愈看愈喜欢,恨不得吻|遍她全身各处,她锁骨生的精致漂亮,砚泽用指腹轻轻抚摸着,之后指尖向下游走,到她的酥|胸处,轻轻划了几个圈后,便忽然吻上去,不停的用手揉|捏。

寄眉吃痛,却也舒服,娇|吟道:“呀,你轻点。”

他隔着亵裤摸她腿|间的缝隙,哑声笑道:“你还是别脱了,免得一汪春水弄脏被褥。”寄眉这会浑身酥|软,不想造闹了,便搂着他的脖子道:“抠门,还在乎一床被褥。”

砚泽笑道:“嫌我抠门也晚了,你都是我的人了。”拿开她的手,一把扯下她的亵裤。寄眉觉得身下一凉,下意识的遮住腿|间,不许他看。

他等这一刻许久了,哪有再让她遮挡的道理,拿开她的手,露出那处柔嫩来。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微微绽一道缝隙,渴待进入。砚泽呼吸一窒,吞咽了口唾沫,让她双|腿张开,尽|根送到底。

她那里紧锁,裹的他说出来的舒畅,一边吃她的舌头,一边下|身徐徐而动。

寄眉明白他故意轻推慢送,他最爱这样,每每弄的她浑身颤抖,春水四溢。她双|腿夹住他的腰,娇|声道:“砚泽,咱们还是这样好。”

还是这样相处最简单方便,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他握住她的纤细手指,问道:“好?有多好?”他知道问也是白问,用不了多久,她就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了。果不然,寄眉双目迷离,环着他的脖颈痴痴的反问:“嗯?什么?”之后,便都是嗯嗯呀呀的春吟了。

抽身出来,叫她摆成跪的姿势,她原本还能双手撑在床|上,他撞着她,叫她身子一耸一耸的晃着一对白|嫩的双|峰。渐渐的,她身子软下来,抱着被子,将脸埋在其中,他便揽着她的腰,让她雪|臀高高翘着,最后用力送了几下,伏倒在她身旁。

砚泽吮着她的唇|瓣,笑道:“要是能带你出门就好了。”

寄眉和他相拥:“我才不和你出去,要是路上有了孩子,我可折腾不起。”

他道:“我就是说说,你眼睛还看不到,我能带你去哪里。”

她往他怀里拱了拱:“你说,会不会你一走,就发现我有了?”

“…”砚泽可不希望那样,妻子这么快就有身孕,他还怎么和她亲热:“…其实吧,你还年轻,再待个一年半载有孕,也是可以的。”

她疑惑的道:“不是说早点生孩子,身子恢复的好么?难道不是么?”

砚泽道:“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咱们就别白瞎猜了,得看菩萨是不是赐给咱们子嗣。”她想了想:“嗯,你说的对。”

他笑道:“我只盼着等我回来,你眼睛已经能看到了。不过,不好也没关系,只要你们在家平平安安的。”有过上次胡乱猜疑,惹的寄眉生病的缘由,萧砚泽不敢明目张胆的叮嘱妻子,拐弯抹角的暗示。

“我在家里很安全。”寄眉道:“你才要多加小心。”

砚泽想提醒妻子不要跟八婶交往过频,但怕一说出口,让寄眉以为他还在怀疑她不贞,于是生生把这话咽了下去。

她察觉到了:“砚泽?你怎么了,还有话交代我吗?”

“…你这么乖,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哈哈。”言不由衷的说完,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又是一番亲昵。

第二天一大早,萧家少东家整备了车马,离家去给将军贺寿,怕路上遇到打劫的,筛选了家里和庄上精壮的护院家丁。农闲的时候,庄上的精壮劳力都要操练武艺,充作民壮,这次砚泽出门,把平日里养的武师们也全带上了,力求万无一失。毕竟萧砚泽有个三长两短,不是闹着玩的。

砚泽临行前,拜别祖父和父亲叔叔们,萧老爷子绷着脸只一句话:“我当年走南闯北,只带几个随从,你太爷可没这么娇惯我!”

萧赋林道:“事情一办完,就速速回家来,不要留恋别处风景。”而周氏说的就比较直白了,等老爷子跟丈夫们走了,她把儿子拽到一旁,叮嘱道:“别老盯着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是时候选个良家女子进门了,不做平妻做妾也好啊。”

砚泽冷声道:“良家女子,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上哪里盯着看去!”

周氏一皱眉:“谁让你自己去看了。你想纳妾,还愁找不到吗?”

“…不好看的,我可不要。”砚泽道:“纳妾纳色,您怎么着也得找个比陆寄眉还漂亮的才行。对了,还得良家出身,您能找得到,我就纳。”

周氏怒道:“你成心气我!”

砚泽嬉皮笑脸的道:“我怎么能成心气您呢,我也没说不纳妾,只要求姿色强过正妻,这总不算过分吧。收个偏房,结果还不如寄眉,我何必养个吃干饭的。”

“她眼睛不好,还生了一双天足,这不都是你当初觉得不好的么。”周氏压低声音道:“纳妾这样两总要强过你表妹吧。”

砚泽如今一听三寸金莲就犯恶心,苦着脸道:“娘,我得走了,人都在外面等我呢。这些事,等我回来再商量罢。”说完,朝母亲拜了拜,举步走了。

萧赋清平日除了探望嫡母外,便往来于藏书楼和自己的书房。他去京城前写过的书籍批注和文章统统需要整理,他希望等回京后,找人集结成书。

这日,他正在整理手稿,听人来报,说沈大公子求见。

萧赋清心一下子沉下去,这位沈家大公子名唤沈向昭,是京城巨贾沈家的少东家,沈家做放官吏债的买卖,萧赋清几位家里清贫的同窗与沈氏有债务往来,所以萧赋清对这个沈氏记忆深刻。

萧赋清本人不缺银子,但身边的几个朋友常跟沈向昭往来,于是他们两人也有点交情。敢在京城放官吏债,沈家远不止单单的户部挂名的皇商那么简单。

萧赋清作为一个外地进京的小小翰林,无依无靠,只求做好本职,平安升官,到死熬个三品大员而已,所以并不与觉得有威胁的人,走的太近。

沈向昭最近不知为什么带着弟弟到粟城来了,听说萧赋清回家探母,就先让弟弟登门借几本书,有意跟萧赋清拉关系。

萧赋清想来这位沈公子是来还书的,便正了正衣衫,去前厅见客。

两人见面后,先是沈兄台萧贤弟近来可好的寒暄,再之津津有味的谈论起这几本书中的批注,仿佛是老相识一般。待这些场面上的话说完了,沈向昭终于露出了前来的真正目的:“对了,说来也怪,我四弟自从打你这回去,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茶饭不思,问他什么,他也不说。我也想不通,想让九公子帮我破解破解。”

萧赋清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日往外搬书,我说叫小厮帮忙,但小公子偏要亲力亲为,路上摔了一跤。是不是这个缘故。”说罢,起身拱手道:“对不住,对不住。”

沈向昭也忙起身还礼:“九公子说哪里话,我在想是不是我那四弟,在您这里见到什么,来了眼界,回去念念不忘,牵肠挂肚,以至于茶饭不思。”

萧赋清道:“天下稀罕之物都在京城,沈公子是京城人士,在这小小的粟城,哪有能让开阔二公子眼界的物件呢。那日,我们只在藏书楼整理了些书稿,就是你眼前这些,你也看了,都是寻常可见的。”

沈向昭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那我就不搅扰了,回去请位大夫给舍弟瞧瞧病。唉,本想带他出来散散心,不想却病在了粟城。”

萧赋清一边送沈向昭一边道:“我从京城带了一位大夫回来,若是沈公子需要,可以叫他给二公子把脉问诊。”

沈向昭道:“不用了,我看我二弟是心病。”说罢,拱手道:“萧公子留步,不必相送了。”萧赋清便原地驻足,看着小厮将沈向昭引领出了院子,看着他的背影,不禁陷入了沉思。

沈向尧病了…居然病了…

自从五天前,他大侄子萧砚泽离家去办事,他就再没见过寄眉。方大夫给她医治眼疾,中间要间隔十天,故此这十天间,各过各的日子。但今天,沈向昭的一番话,叫萧赋清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想乱猜,但事情的发展,逼的他不得不多做猜想。

又过了三天,家宅内相安无事。萧赋清暗松一口气,无论如何,寄眉是深宅妇人,他这个做舅舅的,见她一面都很难,更别提外人了,哪怕是真的,也不用太担心。

这日傍晚,萧赋清探望嫡母出来,正遇到大哥萧赋林,兄弟两人一长一幼,年岁相差甚大,所以老大萧赋林一直很照顾九弟,一问他还没吃晚饭,便叫到自己院子一并用饭。

酒过三巡,萧赋林不经意间说了一句:“明天你嫂子要跟小辈们去庙里进香,也不知护院的人手够不够用了。”

“…去庙里进香?”萧赋清道:“寄眉也去吗?”

萧赋林压低声音道:“去求子,谁不去她也得去。唉,砚泽当初把人家眼睛弄坏了,按理说砚泽必须得照顾人家一辈子,不能有怨言。可你嫂子…总是嫌寄眉眼睛不好,若是这次菩萨保佑,真能生下一男半女的,你嫂子跟寄眉心里头,都能好受些。”

“…”皆是女眷,他一个男人不能同行,如果大哥去,他陪同,就顺理成章了。萧赋清道:“大哥,不如你我一同跟着去,为母亲求平安,求菩萨保佑她老人家早日康复。”

“这…”萧赋林本想拒绝的,但忽然发现九弟眼眸中闪着令人不安的精光:“…这个…”

“去吧,大哥!”

萧赋林心想,顺道求佛祖保佑在外的砚泽平安无事,这次前去一举多得,还挺值的。便道:“行,咱们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