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苦笑道:“我还能骗你么。因为你失又因为你大概是天意吧。”说多她环住他的脖子,引他的注意力去别的地方:“今早上生你我说了几句但你我眼睛最想见你结果你就真来找这或许也是上天的安排。”

“这可不是什么上天的是我自己的安排。”砚泽不想把功劳归给老天爷:“反倒是老天爷给我添了不少又是刮风又是下行路否则早就到这儿了。”慢慢倾身压一手撑着一手去解她的嘴上不忘叮嘱:“一会忍不许叫你娘听到了就惨了。”

寄眉佯作惧怕的颔首:“她一定以为你翻墙进来欺真要打你一顿了。”

“…”姑姑他是不指但他好歹答应姑父给县里捐他老人家对他态度如何?砚泽心虚的问道:“你爹呢?一县县令总不至于不明事理的打女婿。”

“可不好说。”她笑道:“家里我爹从来都听我娘的。咱们两个的事发生在所以我娘说了算。”

他深吸一在她嘴唇啄了下:“可怜为了掩一会得忍着不不像在家时那么痛快了。”

寄眉不满:“我在家时也没出什么动静呀。你再我可不从你了。”略作挣扎。他忙赔笑脸说好话:“我我咱们眉儿最安静了。”两人在炕上搂抱着本就容易加之寄眉只觉得脸上不等他自己扯着领口透气。

砚泽更专注于像怕她跑了把裙子扔到又去解她直到褪了个露出两条细白摸着她光洁修长的双他心里有底下面扒她想不从也不行了。掰开她埋首在才伸舌舔|他就嘿嘿得意的笑道:“看来不用我帮你早准备好了。”

她捂着脸便要爬走:“讨厌!你我不留你了。”他忙抱笑嘻嘻的在她耳畔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都不生气的。”她撅嘴皱眉道:“以前我眼睛看什么都不懂。”他觉得笑着追问她:“那你现在懂什么了?”她羞答答的扭身道:“明知故问。”

虽然看不清妻子的但凭娇憨可人的声音想一瞬间就觉得浑身酥晕乎乎的仿佛丢了魂。忍了如今美人没心思周一边亲吻她的樱一边脱她待把人剥光压在又恨自己没多生一能尽快把自己衣裳也褪净了。

两人肌肤寄眉只觉得身下一股双|腿不由得口中无意泻|出一丝娇|吟。砚泽含|住她的耳|垂:“嘘——别出声。”她做错事似的低声道:我不出声了。”他怕她在进入的时候再出便封住她一手压低她一露出中间的柔身子进入她身体内。

寄眉一身酥|麻盼着他快些抽但又怕他不管她受不了。他缓缓片他觉得她不会再低才离开她小声道:“乖忍着点。”她细若蚊蝇般的娇|哼了紧|咬住牙关。

她还是觉得体内忍不住迎他送的她挺身渐渐的又体力彻底瘫软在他一味享受并不迎送他了。可砚泽欲|火被她勾起再熬不住轻推慢送的按住她狠狠抽她只感觉无比酥|麻一点点积攀升到腾地炸开一般流向才稍微回过又一股灼热洒进她使劲咬住唇不叫自己泻|出呻然后软|绵绵的伸出手与他吻在一起。

稍作她低声问道:“你天亮就走么?”砚泽吃着她无奈的道:“不走也不事情再没等哪天传到老爷子耳就大难临头了。全无头绪。”

“…既然没有你想过咱们不如按兵静观其变。”寄眉道:“孩子的生母没有按信上说的投河她极有可能还你四下派人她知道你关心那更加安心的躲藏起来。你把孩子的消息藏她不知孩子的说不定会忍不住自己跳出来。”

“如果时间倒是可以试试。但姑姑和姑父等着跟我要说我不拿出令他们信服的他们也不许我登门我总不能次次偷偷溜进来见你。哪像倒想偷情。”

寄眉晃了晃他的娇|声劝道:“ 我是还能跑了不成?!只要你心里害怕分开一段日子么?你那次前后走了一个也没见你忘了我。我相你怎么还不信你自己了?”

砚泽皱眉道:“眼下也确实没别的就试试守株待兔罢。或许真是内贼外面的人不会想出这么下作的办法恶心我。”

“其实你还算走运的。你如果跟那孩子一起包有你贴身你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赞同的点头:“这算计我虽然知道我爱玩的却还没法跟我走的太近。”否则从他身上得了玉佩香囊之类的东西塞到婴儿他想不认都难。

“你说或许是我觉得你说的没错。”她眯起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你想放孩子那天还是小虽说不是数九但也很冷了。那女子放孩子的时辰掌握如若没被门子那孩子就冻死了。我暗中有咱们自家人安排。”

砚泽思忖道:“一个女人未婚生子绝不没人帮她她寸步难行。”

“…不管怎孩子的母亲这会一定整日以泪惦念自己的孩子。如果她这时突然听不到孩子的消你猜她会如何?”寄眉眼珠一转有了在丈夫耳边低语道:“…你按我说试试能不能引蛇出洞。”

他愣略显惊喜的道:“或许是个办法。”把妻子搂在亲昵的笑道:“想不到还有你替我出谋划策的一天。就知道你所以识字对你肯定不在你就别担心了。”

她瘪瘪嘴:“我可不聪明。小时候听我爹说他审过类似的一个女人的孩子没人拐结果这个女人想方混进买孩子的人家做了与自己的孩子朝夕相处。”他可以认为她明事理乖巧最好别觉得她聪明。

砚泽低笑道:“这几日过的生不现在有你陪在我身边…”翻过她的叫她脸朝下伏在她在她耳畔道:“…欲|仙|欲死…”热气喷到她耳她登时身子娇滴滴的低吟道:“你人家没力气了。”

他也怕闹的太明早起又要了妻子一两人乖乖的相拥而睡。他原本就赶了一晚上又没一夜早晨睡的醒不过来。寄眉推了推他:“起来了。”他迷迷糊糊的把她搂在又要继续睡。

她挣开他的胳膊:“天亮了!”干脆捏住他的等他自己憋醒过来。很快砚泽就睁开见她捏着自己气的就来扑她:“捣鬼是不是?看我怎么罚你。”

“别天你该走了。”寄眉衣裳都给他拾掇一股脑塞在他怀里:“一会我爹娘发在你在我屋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砚泽把衣裳撂在笑眯眯的瞅着她:“天快好好看看我吧。”

她笑道:“我比你醒已经仔仔细细的看过你了。”撇撇笑道:“你睡比醒着好看。”

“…”他道:“我你再好好看看!”说着就把脸往她眼其实是没皮没脸的来亲她。

寄眉咯咯笑着躲开:“你我可走了。”

他赶紧一把拉住她:“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咱们现在就趁你爹娘没发偷偷溜走。”说自己忍不住嘀咕道:“咱们是正经怎么说的像私奔?”

她推开他为难的道:“还是不要了。我跟你我娘万一追上闹到老爷子大家都不好过。”轻轻抱了他一下:“你还是赶紧回去把孩子的事查再回来堂堂正正的接我罢。”

砚泽不情不愿的开始穿相处时越分别时越痛苦。寄眉贴心给他理了理牵着他的手到踮起脚在他唇上轻吻了下:“记得来接我啊。”探头见院内把丈夫往外一推:“快走吧。”

他不愿与妻子可怜兮兮的一步三回头的终于一赶紧走人了。到见金翠穿得棉猴似的在那手里拿了把他不解的问:“你在这做什么?”

金翠道:“等您我把地留下脚印会惹人怀疑的。”

砚泽干脆把钱口袋解下来都递给金翠了:“亏你好好干罢。”打开门出去了。金翠等他一边关门一边自言自语的道:“我哪有这还不是少奶奶吩咐的。”抡起风风火火的打扫起来。

快要收突见眼前多了一双她抬头见是梅咧嘴嘿嘿一笑:“起的蛮早啊你。”

沈向尧外头不解的道:“你起的你好勤快啊。”

金翠揉着肚子道:“昨夜吃消消食。”继续低头扫地。

沈向尧觉得径直开了见雪地上有车辙他冷笑折返回来对金翠笑道:“那你慢慢消食吧。”飘然而去。金翠杵着瞅着他的背影暗自嘀咕道:“他今天这是怎么了?给人感觉冷飕飕的。”

待她打扫回少奶奶住的厢房打水伺候她见少奶奶懒洋洋的躺在金翠上前道:“您起吗?不起您脱了鞋继续睡罢。我回夫就说您身子不今天想歇着。”

寄眉撑坐打了个哈欠:“有人发现大少爷了吗?”

金翠摇头道:“他走老爷夫人都没其他人也都还在屋里地已经扫过了。扫地的看到梅之我跟他说我在消食呢。”

“梅之项…我爹想收成干儿子那位?”寄眉杵着下巴道:“我总觉得他的我似乎在哪里听过。我以前眼睛看听声辨人。如今眼睛恢耳朵却不怎么好使了一定是砚泽说他我受他结果就看人家梅之项不顺眼了。”

金翠结舌:“您觉得梅之项的声音耳熟?我…我…”她吓的心咚咚乱跳:“我还看他眼熟呢!”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普照寺!那位帮咱们的沈我觉得他像那位沈公子。”

“…”寄眉在普照寺遇到蜜蜂她当时吓模糊记得有个人帮了如今金翠一她猛然想起来了:“沈向尧?对声音很像我就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他的声音。”

长声音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罢。

寄眉吃惊的道:“他在这里做什么?”

第五十五章

萧砚泽一回到家中,就让人把那孩子另换了个地方养着。他则正常忙外面的生意,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爹萧赋林坐不住了,他为了向老爷子隐瞒婴儿的事,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就为了给儿子争取时间,查清孩子的生母是谁。

可如今砚泽竟然没事儿人似的,每天大摇大摆的过闲散日子,萧赋林气的把砚泽叫到书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砚泽忙满口答应,继续去找孩子的母亲,然后转身出了门,自此没了踪影,萧赋林连儿子的影子也抓不到了。

十余天没有萧砚泽的任何消息,连那孩子被他藏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急得所有知情人团团转。

这一天,萧砚泽吩咐天冬出去买酒菜,他则躺在床上,瞅着帐中的熏香球发呆。这处本是当初他买给蔻霞的,自从那晚上下暴雨,他从这离开回家找妻子,不几日后,他就让人把蔻霞打发了,给她和她干娘银两,自谋去处了。

如今,这里空着,反倒成了他暂时的栖身处。风水轮流转,当初新婚抛下妻子到这逍遥,现在他求亲近妻子而不得,真是报应。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楼梯传来只嘎嘎的声响,他坐起来往楼梯口一瞧,竟见八叔的面孔出现了,腾地一下坐起来,揉揉眼:“八叔,你怎么来了?”

“你果然在这!”八叔笑着环视下了屋内:“你忘了,这小楼还是我卖给你的。你金屋藏的娇儿呢?怎么不在?就一个人在这。”

砚泽起身拉开一把椅子对八叔道:“您坐,那股风把您吹来了?”心里只犯嘀咕,八叔怎么蹦出来找他来,他俩一直彼此看不顺眼。

“那股风?是你着家这股风。你爹这几日不知派了多少人找你,你倒好,在这寻清静。不想回家,好歹告诉家里一声,大家都担心,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这就更奇怪了,八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和善的关心晚辈了?砚泽苦笑道:“唉,我能出什么事,糟心事就够多的了。”

“什么糟心事?”

砚泽嘿嘿一笑:“还是不说了,我过几天就回去。”

“你媳妇还在娘家呢?老太太前几天还念叨她,你什么时候把她接回来。时间长了,你姑姑又该挑你的不是了。”

“等熬过这阵子就去。”砚泽叹道:“事情不如意,不好让寄眉一起跟我受苦。”

八叔环顾了下四周,神神秘秘的道:“是不是女人的事?我听人说你最近玩出大事了。”

砚泽一挑眉,勾唇笑道:“八叔是来套我的话,准备跟老爷子告状的吧?我就剩半条命了,您行行好,饶了我罢。”

“…嘁,你不说,我也知道,外面有女人给你生了孩子,对不对?”

砚泽一愣:“您怎么会这样想?”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八叔语重心长的道:“好几个人见到张妈抱着一个婴儿频繁出入内宅,猜猜就知道,除了你能搞出这种事,还能是谁?!”

“…”砚泽皮笑肉不笑的道:“您可误会了,那孩子是我给姑姑和姑父要的,他们没孩子,要个男婴抱养。我正准备过几日给他们送去呢,可还差个合适的乳母没着落,一有着落,我就把孩子送过去。”

“哼,你就信口胡扯吧。”八叔道:“那就是你的孩子,你自己不想养,倒要抛给别人。”

砚泽道:“其实吧,我自己想养估计也养不了了,那孩子胎里不足,前几日又冻着了,这会病着呢,怕是养不活了。”

八叔脸色一变:“那你还不去看看?”

砚泽懒洋洋的道:“又不是我的,我着哪门子的急。”

这时天冬买酒菜回来,见八爷也在,忙道:“小的再去买些酒菜回来吧。”砚泽笑道:“不用了,八叔这就要走了。”弄的他八叔非常尴尬,只好起身道:“那你就好吃好喝的继续躲着罢,我走了,不管你了。”

砚泽起身送八叔到楼下:“我就不远送了。”

他八叔挤出笑容:“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直躲着总不是办法,赶紧回家罢。”说完,转身脸色凝重的走了。砚泽则靠在门框上,瞅着八叔的背影心中冷笑:您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罢。

又过了十几天逍遥日子。这一天中午,砚泽正在自己当铺里,听掌柜介绍最近收到的几件好东西。这时,天冬急匆匆的进来,在他耳边道:“您快去看看吧,那边有动静了。”

砚泽便赶忙辞了掌柜的,叫天冬驾车,急急赶到安置孩子的小院。这院落远离萧家,目前只住着张妈、一个奶娘和孩子,自从砚泽从陆家回来,就让张妈派人令请奶娘。他叮嘱,奶娘不管是谁介绍来的,如果她跟孩子感情特别好,便立即派人告知他。

苦等了一段日子,今天终于有情况了。张妈一见萧砚泽,就把他请到屋子的僻静处,低声道:“大少爷,今个新来的这位刘嫂,奇怪的很,一见孩子就心肝宝贝的叫,别提多亲密了。那孩子也怪,平日里我们哄着,多费工夫。见了赖嫂,一会就不哭了。按您说,她会不会是…”

“人在哪儿?”

张妈指了指对门的正房:“和孩子在那儿待着呢。”

砚泽道:“弄盆热水抬进去。对了,这女人是打哪儿来的?”

张妈道:“是我兄弟媳妇领来的,是庄上赖大虎的媳妇,我查过了,真是她。”

砚泽哼笑着点头,和仆人媳妇搞在一起,倒也像八叔的做派。才走到门口,就听里面那女人咿咿呀呀的学婴儿说话,砚泽进屋后,倒吓的她一愣,抱着孩子直愣愣的看他。

砚泽打量她一眼,面如银盆,一双杏核眼,一点樱桃似的红唇,身段高挑,但细腰丰臀,倒也妩媚。他挑挑眉,冷笑一声,没说话。

赖氏朝他欠了欠身:“大少爷。”

“你认识我?”砚泽翘起二郎腿,压着怒火。

赖氏你摇头,怯生生的道:“奴婢猜您是大少爷…就唤了一声。”

砚泽哦了声,坐到榻上,杵着下巴瞧她:“想不到赖大虎有你这么个好媳妇,我记得,他最近一年好像过的不错,被指派了发粮种的活儿,这可是个肥差。”

赖氏害怕的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多亏各位爷照顾,我们家下辈子做牛做马报萧家的恩德。”

这时,张妈抬了个澡盆进来,不一会又进来,拎来一桶水倒进去。砚泽弹了弹袖口,对赖氏道:“可惜这份差事,你没法继续做了。这孩子得溺死,以后用不着奶娘了。”

赖氏一愣,慌道:“为什么要溺死?”

张妈哼道:“问那么多作甚?!这孩子三个月了,也该洗洗了。”

“洗儿多洗女孩,这是个男孩儿,为什么要…”

砚泽打了个哈欠:“找不到孩子的亲娘,这孩子来历不明,不溺死,留着混淆萧家血统吗?!快点动手,把他洗死了,该去哪里托送去哪里!”

趁赖氏愣神,张妈一把夺过孩子,就要往水里扔,吓的赖氏双膝一软:“您行行好,这好歹是条人命,您不愿意养,可以给我,我拿到乡下喂养。”

砚泽指着门外,喊道:“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赖氏眼见张妈要溺孩子,竟上前去抢:“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不能这么做——”哭哭啼啼,简直比动刀杀她还难受。一时间她哭,孩子也哭,赖氏和张妈两厢争执下,终于崩溃般的哭道:“你们不能溺死他,他也姓萧,是大少爷您的兄弟——”

“…”砚泽听到真相,但远不如之前设想的兴奋,只有无尽的愤怒。他起身冲到赖氏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恨道:“我就知道是这样,到底是亲老子亲娘,几天没动静,八叔就绷不住了,接着你也跳出来了!不忍心别人溺死你的亲骨肉,你又为什么把他丢给我这不相干的人?”

张妈一听,把孩子放到榻上,也转身来打赖氏。于是砚泽就让张妈接手了,他则坐回榻上,瞅着这女人咬牙启齿的发恨:“你们干的好事,我被你们祸害的,半条命都丢进去了。”

赖氏哭天抹泪的道:“八爷说这孩子从我肚子里爬出来,以后还得做奴才,不如说成是你的,丢给你,再不济也能做小半个主子,这辈子不会受苦…”

难怪八叔常见不在家,原来是在乡下和奴才的老婆搅在一起了。你砚泽有种虚脱无力的感觉,一时无语凝噎,良久他冷笑道:“你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得把你和孩子一并交给老爷子,治八叔的罪呐!”

他八叔被老爷子打的皮开肉绽的时候,砚泽并不在场。等一切尘埃落定,打听到八叔被关到柴房里了,砚泽才亲自捧着一顶香炉,叫下人打开柴房,笑嘻嘻的走了进去了。

八叔趴在破席子上的,从背上到腿上一片血淋淋。砚泽抽吸一口冷气,假惺惺的道:“您还真是把老爷子惹生气了,也是。跟庄户老婆通奸,生下了孩子不说,居然还栽赃陷害我,幸亏我略施小计还了我自己一个清白,否则咱们家的辈分可真是乱套了。您疼不疼?”

“你到底来干什么?”

“给您送点好东西!”砚泽将香炉点好,笑眯眯的道:“燃情香,您不陌生的。起作用后,周身很敏感,身体内的血,流动的也应该蛮快的。所以…对疼痛的感觉也是加倍的。”

他八叔欲哭无泪:“你…你真是…坏透了你…”

砚泽谦虚的道:“你过奖了,不及八叔您。”将香炉置放好,起身就走。走了两步,就听他八叔在身后哀嚎道:“好侄子,这次是叔叔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罢。我当初耳根子软,人家一说,我就稀里糊涂的照办了。我真是一时糊涂,我压根就不该动这混账念头!我知错了!”浑身仅有的力气,全用在嘶喊上了,喊完后,不住的咳嗽,一咳嗽牵动伤口,又忍不住疼的直叫。

砚泽不屑的笑道:“坏事都是别人指使的,您一点没错,那您说说,您听信了谁的谗言呀?”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全是酒桌上无心的一句话。我那天喝多了,跟沈大公子抱怨孩子的事,他弟弟正好也在,他说:‘你养不了,就让别人养,往门口一丢,就说是你侄子的。’我想想你也是,你是长房长孙,你的奸生子,怎么样也好过我这个庶子的奸生子…我真是糊涂了,竟然听这种混账主意!”

“…”砚泽一愣,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沈公子?京城来的沈家?”他不止一次听说这个姓氏了,好像一直在围着他转。

“对,对,就是京城的沈家!”八叔道:“他们跟你九叔还是朋友,经常登门借书。所以我以为他们是你九叔的朋友,又是京城来的,所以他们一说,我好像被下了咒,鬼使神差的就听了。”

砚泽记起来了,那次跟寄眉去花园散步,在路上碰到九叔和他的朋友,当时那人抱着一摞子书盖住了脸,他只看到那人的背影。现在记起来了,九叔当时称呼那人为‘沈公子’。

虽然没看到脸,但那身形倒像一个人——梅之项。难怪他一直觉得梅之项那厮哪里怪怪的。

砚泽忽然浑身冰冷,如果把千丝万缕的线索连在一起看,会得出一个叫人不寒而慄的结论。有人觊觎他的妻子,甚至不惜改名换姓潜伏到她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