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提前2

天啸堂

萧逸廷被夜天啸派来的人唤到了天啸堂。

夜天啸伫立在屋内,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他,看着墙上的山水图似乎在出神。

夜天啸会突然这样站在那里,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手背,似乎有什么重的事情。

萧逸廷笔直的走进屋内,一丝也不敢逾矩的低头冲夜天啸行礼。

“爷爷,孙儿来了!”

清亮的嗓音,不大不小,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夜天啸缓缓的转过头来,难得的冲他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手指着一侧的椅子:“你来了,来,坐吧!”

“是!”萧逸廷受宠若惊的应声落坐,他的心中因着夜天啸突然的温和而高兴,脸上的惧意也因此少了些:“爷爷唤孙儿来,是有事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关于小溟的婚事!”

婚事?

萧逸廷的心咯噔了一下。

经过夜天啸的提醒,他突然想到,晏紫瞳跟夜北溟已经要成亲了,他们…就要成亲了!心不免失落,脸上仍强装欢笑。

“爷爷放心,孙儿正在着手准备,相信不日就会完毕!”他尽职的回答,脸上是惯有的职业性笑容,在第二山庄多年,他已学会了宠辱不惊,这样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

“那件事爷爷自是放心,只是…今天你奶奶说,要将婚礼提前至七日之后!”

“七日之后?”萧逸廷惊讶的脱口喊了一声,犹觉失礼,赶紧临危正襟的坐好。

“怎么?七日之后不行吗?”眉头蹙了一下。

“不会,孙儿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萧逸廷满口答应。

“既是如此,那你便下去吧,之前发出去的喜贴,也要重新发一次!”

“是!”

突然夜天啸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只木盒子,他顺手递给萧逸廷:“这是这两日我刚得到的一只毛笔,送给你了,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萧逸廷满心欢喜的接过,打开木盒子,一支上好的紫檀木制的毛笔,一眼看去即知其非常名贵。

这是…夜天啸第一次送他礼物。

“喜欢,喜欢,逸廷很喜欢,谢谢爷爷!”萧逸廷激动的接过木盒子。

“下去吧!”

“是!”

萧逸廷手中握着木盒子,声音有些颤抖,走出去时,步履似乎都有些轻快。

爷爷送他礼物了,他最喜欢的是毛笔,而爷爷送他的也是毛笔,是不是代表他这些下在第二山庄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白废的,爷爷终于当他是孙子了吗?

刚转个转,路过花园处,夜采瑶昂着下巴从花园中走了出来,与萧逸廷撞个正着,一个不小心,萧逸廷手中的木盒子落地,里面的毛笔从里面滚了出来。

萧逸廷赶紧弯腰去捡,夜采瑶手却更快的把毛笔抢了过去。

“还给我,那是爷爷送我的!”萧逸廷隐忍的握拳,僵硬的伸出手去。

夜采瑶冷冷一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双手握住毛笔,笔“卡嚓”一声,从中折断,然后讽弄的将断笔扔到他的身上。

“还给你了!”又冲身后的两名丫鬟示意:“我们回去,娘说今天炖了燕窝,好养颜的呢!”

路过萧逸廷时,瞅着他僵硬的身体,额头跳动的青筋,她拂袖离去,留下一地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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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她

断了的毛笔,像是蜻蜓折断的翅膀般,就那样没有生气的躺在地上,断裂的木层,像是在他的心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从他的伤口处流下,疼得他无以复加。

头顶的树叶被风一吹,沙沙的作响,有一些树叶被吹落了下来,打在他的头上,又划过她的脸颊,泛着丝丝的痛。

双膝微弯着,缓缓跪下,双手微颤的将毛笔轻轻的捡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中。

双眼无神的盯着那断了的毛笔,有无名的光亮从他的眼角闪过,双目中隐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血管暴突。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强大起来,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些所有瞧不起他的人,全部在他的面前卑恭屈膝,还可以娶他想要的女人。

一定会,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

兰亭阁

短暂的黄昏过后,地平线最后一丝晚霞收尽,地面上迎来了黑夜,几只星星点缀在枝头,月亮贪懒,与兰亭阁的主人一般,正在沉睡,还未冒出在天际边。

卧室内燃着两盏红烛,因烛火燃着,那蜡烛滴下了红泪,一滴又一滴,柔亮的烛光映在榻上的人儿身上,似给她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她睡得很沉,像婴儿一般的睡颜,让人不忍打扰她,丝质的衣裙贴伏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

大致是睡得差不多了,卷翘的长翘轻轻的颤抖着,蛾眉微蹙,乌亮的眼珠子透出几分困倦,白玉般的小手抬起揉了揉惺忪睡眼,然后那双黑亮的眼睛又眨了眨,意外的发现她的榻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呃…是夜北溟。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那样直勾勾的相着她,火热的视线让她的身体不由得一烫。

怪不得她在睡着的时候都感觉身上很暖,不是被子盖得太多了,而是他的视线太暖。

她紧张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襟,确定没有春光外泄,她方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软软的问,裹子白色裸子的小脚从丝被中滑下榻,又穿好了鞋子。

知道她是渴了,他顺手拎起手边的茶壶为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抬头一口仰尽,添了添干涸的唇瓣,水杯递了回去:“再一杯!”

连喝了三杯,她才摇了摇手,空杯子放了回去,夜北溟不发一言的自己又倒了一杯饮下。

从头到尾,他始终沉默,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气氛诡异得让晏紫瞳口干舌燥,明明已经不渴了,摸着杯子,无一丝喝水的欲.望。

他这样,到底是想怎样?她有些生气了。

“你来了这么久,也不说话,你到底想怎样?”她生气的问。

那双幽暗的眸子中,颜色似乎又加深了一些,他的表情异于往常的严肃,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依旧盯着她,不发一言。

她更生气了,越过他便要离开.房间。

然她才刚刚路过他的身边,突然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的将她扯进了怀中。

她惊呼出声,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张俊美的脸骤然在她的眼前放大,温热的唇堵住了她的呼吸。

她的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他…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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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她2

一双小手抵在胸前,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

而夜北溟因为她这个动作,他的手臂猝然加重了些力道,用力的将她的身体揉进怀中。

他的吻并不是以往隐忍般蜻蜓点水般的吻,而是狂风暴雨般热烈的吻。

舌尖探入她的唇中,肆意的想要勾勒出她的反应。

她被他的动作吓住了,一时之间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整个人无法反应,就因为她愣住了,更让他吻得尽兴。

他的唇吻得她很痛,不像是在吻她,更像是在发泄,把他身上的所有怒火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

但是他的吻,越来越滚烫,从她的唇烧到她的颈子,然后继续向下,啃吻她的锁骨,疼痛带着丝丝的酥麻,她的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撕拉”一声,锦帛的撕裂声唤醒了晏紫瞳的思绪。

哇…他居然撕裂了她的衣服,他的唇还要继续向下,她羞得赶紧推开他,左手揪紧了自己的衣领,右手反射性的抬起,甩了他一个巴掌。

“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晏紫瞳红着脸愤怒的瞪圆了眼睛。

那一个巴掌声,虽不重,却也换醒了夜北溟的理智。

他眼中燃起的火焰渐渐退去,目光打量着晏紫瞳羞恼的模样,她被吻得红唇的唇、满是吻痕和脖颈,还有她揪紧了衣服的模样。

哦,天,他做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飞快的去拿她的衣服,将她的身子裹住,感觉到她僵硬的抗拒他的触碰,他的心蓦然一下刺痛。

她的小手捂住红肿的粉唇,警戒的盯着他。

从小到大,别说了身子没被人碰过了,就是她的唇也没被人吻住,而夜北溟…刚刚对她所做的事,让她太过害怕,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就像是一只愤怒的狮子,要将她撕碎,没被吓到,那是假的。

夜北溟明明是那么弱小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让人惊骇的一面?所以在他为她披上衣服时,她害怕他再见次伤害她。

但是在看到夜北溟受伤的神情时,她的心又软了。

“你不会再撕我衣服了吧?”她小声的试探。

“对不起!”他内疚的抱紧了头,痛苦的坐在桌边,整个人像卸了气的皮球般没了气。

对嘛对嘛,这样的他,才像是以前的夜北溟。

危险消失,晏紫瞳松了口气,特地挑他对面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没关系没关系!”她忙摆手。“我只当是被蚊子叮了!只要没有下次就好了!”同性恋的吻,不作数的。

不知为何,她的话才刚出口,便感觉到他的视线陡然迸射出两道凌厉的视线正射向她,但仔细一看,他的目光仍如往常般,邪魅中透着几分慵懒。

“下次不会了!”他莫测高深的回答,至少…成亲前不会了,他在心里补了一句,成亲后嘛…目光溜向她领口的吻痕,脑中回忆着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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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他的手突然又胡乱的动了起来,摸着她的衣服就要为她套上。

“做什么?”她瞪他一眼,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服:“你不怕被文俊知道?”

他邪邪一笑,挑了挑眉梢,指着门外明媚的阳光:“今天太阳这么好,不如出去走走?”

她咬了咬唇,小手贪恋的摸着那柔软的床,再回头对上夜北溟期盼的目光,一咬牙:“好吧!”

摸了摸她的衣领:“我为你穿?”

“不要!”脸一热,她忙把他推开,因为他突然的接近,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她牵着衣襟,捂着胸口,好不容易才把突起的心跳压下去。

他耸了耸肩,识趣的转身往门外走去。

这才对嘛!她满意的看着他离开,这方转身穿衣服。

“摸女人是什么感觉?”

她才刚穿好衣服,three的声音陡然冷不叮的响起。

哪壶不开提哪壶!

Three这一开口,立马令她想起刚刚那羞人的一幕,双颊不由得又一次泛起红晕,她气哼哼的丢了一个枕头给他:“你去摸摸它是什么感觉就知道了!”

Three十分认真的摸了摸:“哦,原来是没有骨头的,这么软,怪不得男人都喜欢摸。”

这一次,晏紫瞳的脸更红了:“闭嘴!”

“恼羞成怒了!”

“**书第三百六十七页第六行第五个字是什么?”她咬牙切齿的使出杀手锏。

“短路了短路了…”

“跟我斗!”晏紫瞳得意的冲three比了一个“V”的手势。

她转了视线,发现门外夜北溟的身形晃动,心中灌入一道清甜,飞快的穿好了衣裳,如蝴蝶般飞了出去,早已将帅周公丢在脑后。

······

夜北溟带着晏紫瞳开始参观第二山庄的夜景。

因为婚期临近,山庄到处都张灯结彩,挂满了大红灯笼,走在晚间的路上,犹如到了元宵节参加灯会一般,甚是美丽,特别是灯笼映照着清凌凌的河水,美得让人窒息。

晏紫瞳只知道第二山庄很大,可是从来没有参观过,亭台楼阁,美仑美奂,在她的心目中,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走了一个多小时,晏紫瞳就觉得又累又饿。

“饿了?”她细微的表情,早已落入夜北溟的眼中。

她点了点头,在枝头挂着的路灯微弱的灯光映照下,她的脸上已有些许疲惫。

这里距离他们经常待的那个凉亭不远,亭子被各角的灯笼映照得很亮,他先扶她在凉亭中坐下:“你先坐着,我去拿些吃的。”

“好!”她困倦得点了点头。

夜北溟去拿吃的,她无聊,three恢复后便也找来,所以她并不害怕,她不想待在原地,一个力量吸引她往前走。

突然她走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门前,阴森森的,似一股阴风从里面吹出来。

那个黑色的大门,吸引着她要她进去,这个大门,在她初次醒来去找夜北溟时,就已经见过,当时就觉得那门,很诡异。

她伸出手去,突然一股力量,狠狠的将她向后扯去,伴随着夜北溟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不在凉亭里好好的待着,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个门它…”她的眼睛仍在那大门上徘徊着。

“不要看了,我们走吧,我还拿了你最爱吃的板粟!”

她似乎闻到板粟香气了,一下子转移了她所有的视线,一时间,饥肠辘辘。

夜北溟霸道的搂着晏紫瞳强硬的将她带离原地,走到一半,他蓦然回头,瞅着那黑色的大门,深深的,嘴角浮过一丝苦涩,再回首时,已恢复了惯有的慵懒表情,似刚刚的表情只是昙花一现。

他们刚离开,那黑漆漆的大门中,突然一片白纸如轻羽般飘了出来,上面只有四个字: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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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美男1

大概是因为成亲当天醒着的时间太长了,再加上那天晚上又受了夜北溟的那一惊吓,晏紫瞳自从那日起便一直贪睡,直到三日后她才幽幽的醒来,睡梦中她似乎看到了大姐拿着帐单,用无与伦比的心算核对数据时的模样,闻到了二姐煮的香喷喷饭菜的味道。

待一醒来,她又回到了古代时的房子,屋内空无一人,她的贴身丫鬟小篆也不知了去向,外面阳光明媚,这兰亭阁却静得像是一根针落在地上也清晰可闻。

“three,我睡多久了?”揉了揉浑沌的小脑袋,她朝着红外感应的方向问。

“两天三夜!”

“两天三夜?”她的小脸微变,小声的咕哝着:“我竟睡了这么久!”

“三小姐,您的记录是四天四夜睡着不吃不喝!”three奚落道。

“闭嘴!”脸一红她斥责,能睡这么久,不是什么好事,宣扬出来太丢脸了。

两天三夜,竟无人来找她?

“对了,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自然的换衣服,然后穿上内衣,春光乍现,她听得一声赞叹。

“你身材真好!上身傲人的…”

“不许看!”她气急败坏的拿了一颗枕头去丢three,然后赶紧穿上衣服。

现在是不是人,都不安全了,可恶的three。

刚穿好衣服,three突然开口:“夏东瀚来找了你三十一次,每次你都在睡觉!”

又来?还找她?她都跟他说明白了,她不会嫁给他的,他怎么还缠着她呢?

她摸了摸有些涨痛的太阳穴。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她摸起梳子梳她柔顺的青丝。

“四日后,你将会成亲!”

四日?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不是半个月后的吗?”

“在你刚睡的那日,就已经改了!”他机械的声音回答。

“你你你…”她生气的玉臂拉得老长指着他:“你怎么不早叫醒我?还让我睡了那么久?”

老天爷,假如她再睡个三天,一觉醒来,她居然要嫁人了,这就太震惊了。

“没来得及叫!”

没来得及?

两天三夜了…还来不及?他尽睁眼说瞎话。

“three!”她涎着小脸娇声唤着,一双小手摇着three的手臂。

“三小姐有何吩咐?”

“你有办法带我出去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