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夜北溟出来这么久,他的生活档次也提升上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两个一起去投宿?”夜北溟头也不回的冷淡回答了一句。

文俊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凉水,紧张的追上去,哭丧着一张脸:“主子,属下知道,您不能抱美人入怀,可是那不关属下…”

不过,他一番怨妇般的言语才刚吐出了一半,夜北溟淡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怨妇之言:“难道你要我去守着茶庄?”

“守着茶庄做什么?”茶庄里只有一辆马车,银票都在他的身上,马车上并无任何值钱的东西,需要守吗?

夜北溟冷冷的回头瞪了他一眼,眼中的神情似乎在说:跟了我这么久,你变得越来越笨了。

“回去守着茶庄,不要让小瞳离开茶庄,若是明天早上醒来,我看不到小瞳!”笑容可掬的凑近他,用没有一丝危险的语调说出残忍的话语:“你就来做后院那些麦苗的肥料吧!”

咚!的一声,一颗心吧嗒一声落地,摔得粉碎。

“主子,属下跟了您好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文俊忙不迭的表忠心。

“这会儿,你还不去看着?”夜北溟眼睛也懒得瞄他一眼。

啊?

晏紫瞳要是这会儿跑了,他就要真做麦苗的肥料了!

不行,他不没有活够呢!

可是…

他非常“关心”的小声问了一句:“主子,您明天几点起床?”

“辰时或辰时过后!”

“…”他昨天睡得也少哇,大半夜的就被夜北溟抓起来撑船到江南,这就是主子和奴才的差点,他真可怜。

······

说是辰时才会出现的人,在卯时三刻就已经出现了。

十一月份卯时三刻,天还是黑的,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推了推站在晏紫瞳门外直打瞌睡的文俊,后者吓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二少夫人,主子说了,您不能出门半步,请不要为难…”

一巴掌打在他的背上,夜北溟冷森的声音出口:“你可以走了!”

“咦?主子?”文俊感动得快哭了,一整晚,他打哈欠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他一直想着夜北溟什么时候来接他的班,这不…人就来了。

“不想去休息的话,你…”黑暗中夜北溟淡淡的声音,就要为文俊安排下一个任务。

“想想想想,属下真的想去休息了!”他嗒拉着耳朵,这次是真的要哭了。

“滚吧!”

“属下这就滚,一定滚得您看不见!”说滚就滚,转身便往楼下奔去,兴奋的步调很是轻快。

黑暗中,视万物清晰的夜北溟,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旋即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入鼻便是一阵属于她的清香。

晚上他睡不着,脑海里、眼里都是她的影子,禁不住思念,便早早的赶来见她。

在黑暗中,他准确的找到了床榻的位置,然后掀开了被子躺了进去,顺手把一个柔软的身子搂入怀中。

睡梦中的晏紫瞳呓语着不知道咕哝着什么,身子下意识的向热源靠近去,鼻子深深的嗅了一下,闻到安全的气息,更加贴近他,然后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然后安静的睡去,鼻尖下一秒就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她的动作,很自然,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愣了一下,黑眸中,他幽暗的眸子闪动着妖冶的光芒,盯了沉睡中的她半晌,动情的在她的额际吻了一下,再把被子为两人拉好。

都说,春困秋乏夏无力,冬日正好眠,都是需要人睡觉来解决,所以说,人哪,睡觉是天下间最重要的事情。

······

茶庄很热闹,半天的生意已经很火,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谭宗霖在辰时过后就已经来茶庄里蹲点。

宋秋伊看着他,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一双眼睛却总是往门外瞧。

已经快到午膳时间了,夜北溟和文俊两个人没有来客栈,是不是代表他们不会来打扰晏紫瞳了?

既然夜北溟大老远的来找晏紫瞳,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让她还奇怪的是,晏紫瞳每天辰时刚过就会起床,可是现在已经快两个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没有起来?

难道…她被夜北溟他们给劫走了?

她心里一慌,抓起一名伙计,把手中的托盘递给了他,指了一个桌子的位置嘱咐:“这是那一桌的茶,你先送去,我有点事!”

伙计答应着就去了。

宋秋伊一脸死灰的往二楼走去。

推了推房门,推不开,被从内插着。

门被插着的话,是不是代表夜北溟是从窗子外面把人给劫走的?

她的心更慌了,重重的拍门唤:“紫瞳姐姐,紫瞳姐姐,你在不在里面?紫瞳姐姐?”

响亮的拍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晏紫瞳。

阳光刺眼的从白色的窗纸外透射了进来,晏紫瞳脸上的卷翘长睫轻颤了颤,眼皮缓缓张开,刺眼的阳光迫得她不敢睁大眼睛,半眯起美丽的杏眸,用极为沙哑的声音冲门外回应着:“我在,刚睡醒,有什么事吗?”

她揉了揉眼睛,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真爽呀。

然她的左手刚伸了一半,便被一个不明物体给挡住,让她的手无法正常伸展。

她的心抽了一下,手掌触到的地方,还有温度,还会动,她连想也未想的便脱口尖叫:“啊…”

门外的宋秋伊听到晏紫瞳的尖叫声,心下一紧,哪管那么多,开始撞门,门刚撞开,便看到一副美男慵懒起床图,微乱的长发披在他的肩膀上,领口因为睡觉的原因,微敞着,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他半眯起起,懒散的神态中透出邪魅的性感。

魅惑!

刚冲进来的宋秋伊被这一幕惊傻了眼,用力吞了好几下口水,只能傻愣愣的盯着他瞧。

夜北溟的黑眸稍稍抬起,半垂起眼睑,眸中寒光乍现,性感的薄唇吐出冰冷的一个字:“滚!”声音不大,却隐藏着不容忽视的命令。

宋秋伊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娘子,早安!”再回头,那张凌厉阴沉的脸瞬间一百八十度的温柔,眼中的笑容足以让人沉溺。

晏紫瞳的心弦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她发了三秒钟的愣,突然很平静的转过身去,在他紧迫的目光下很自然的穿上衣服,末了,她视他为无物般的走向门口。

夜北溟跳下床去抓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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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不安

()有力的五指,握住她的手臂,成功的捉住了她,拿捏准确的力道,又不至于会伤了她。

宽阔的胸膛,挡在门外,拦住了晏紫瞳的去路。

无路可逃,晏紫瞳的眼中闪过一丝儿光亮,旋即用冷淡的声音问:“你真的想让我阉了你吗?”变戏法似的,晏紫瞳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尖,危险的抵住夜北溟的下腹。懒

她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夜北溟眉梢挑起,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有趣的盯着她强装镇定的脸。

他要不要提醒她,假如她下次还想要威胁他的时候,身体不能颤抖,否则…根本无一丝威胁性。

他邪邪一笑,懒散的靠在门框边,握住她手臂的手指丝毫没有松脱,另一只手转而握住她握住匕首的柔嫩小手。

她的手一颤,差点把匕首丢出去,心突跳了一下,她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炙热温度,他仅仅只是握着她的手而已,就令她感觉到口干舌燥、心虚不安。

那…她要不要把匕首刺下去呢?

心知晏紫瞳性子的夜北溟,好整以暇的用他带着薄茧的指腹,爱抚的抚摸她的手指,感觉到她下意识的神经绷紧,想要缩回手去,他停止了爱抚,温热的手掌紧握住她的小手,移动她手中的匕首,缓缓的向上,移到他的心口处。虫

那张俊美邪肆的脸,挂着慵懒戏谑的神情,性感的薄唇温柔的吐道:“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不能阻止我要回我的妻,就在这里…”指着心脏的位置,温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蛊惑,声音轻得像她耳边的呓语:“只要刺下去,你就自由了。”

只要刺下去,她就自由了。

这句话,像魔音般,在她的耳中不停的回放。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要狠心的刺下去。

她不想看到他再来纠缠她,心里惦记着他,见到了他,她又想躲他。

是不是他经毒医圣手的点化,知道她快死了,想在她生产之前,给她什么美好的回忆?

她晏紫瞳,虽不是什么圣人,却也不是小人。

他身边现在已经有柳千莹,柳千莹比她更适合他,她现在离开他,其实是想让他幸福,他与她两个人一起面对她即将的死亡,只会让他的痛苦更加的加深。

长痛不如短痛,要痛,不如现在一次性的痛个干干净净,何必拖泥带水,弄得大家三个月如三十年般难受?

她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他偶尔还能想起曾经他的身边出现过她,就已经足够了。

关于她的病,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谁都没提,那是一个暴点,谁也不知道提到这个问题之后,两个人之间会出现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他们两个之间的对峙,就像是在拔河,平了只是暂时的,时间久了,力量耗尽的人就会出线。

盯着眼前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她的神情有瞬间的恍惚。

她狠狠的别过头去,让自己不要再注视他的脸,怕时间久了,她就又会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眼看他握住她的手,就要刺穿他的皮肤,他仍然眼睛也不眨一下,嘴边的笑容似乎在掂量她对他到底在乎多少。

她没勇气面对他,狠心的一把抽回匕首。

“咚”的一声,匕首在地上被甩得老远,孤单的躺在了角度里。

“夜北溟,你够了没有?你又不是女人,喜欢玩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她生气的冲他吼。

看着自己被甩开的空荡荡的掌心,夜北溟嘴角的弧度未减:“我亲爱的娘子,你以前是唤我相公的!”

真是够了,晏紫瞳心烦意乱,他到底要闹怎样?她差点就忘了,他是这个世界上,脸皮最厚的男人。

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再张开,一双乌亮的眼睛闪动着绝然的目光,声音低沉了下去,认真的说道:“夜北溟,你当真想让我回去?”

立马站正了身体,夜北溟激动的看着她,认真的点头,绝美的妖冶容颜,跳动着蛊惑的光亮:“娘子,只要你开出条件,我一定能做到,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我也会去摘给你,只要你跟我回去!”

他说得认真,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张了张嘴,面对这样的夜北溟,晏紫瞳竟是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心里有一个冲动,差点就脱口而出:好,我跟你回去。

“你真的能做到?”末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当然!”

她垂眸,她又听到自己残忍的声音:“我想要你杀了柳千莹,你愿意吗?”

突然,她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着质疑的瞪着他。

夜北溟愣了一下,握住她手臂的手指力道也松了几分。

神色怔愣,他惊诧于晏紫瞳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他闪躲她的目光,飞快的答:“除了这个要求之外,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她冷笑。

在他的心里,果然是在意柳千莹的,刚刚的回答,连犹豫一下也没有,几乎是在她刚说完,他就拒绝了她。

很好!

她强硬的扯掉臂上他的手,狠狠的甩开,冷冷的丢下一句:“既然你不愿意杀了她,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胸口一阵沉闷,晏紫瞳潇洒的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走下楼梯之前,她的头回了一下,看到夜北溟仍然站在原地,双眼错锷的望着她。

她迅速转头。

苦笑了一声,在他的心里,他一定会觉得她很残忍、无情,不再像以前那个善良的晏紫瞳了吧?

这样更好,他就可以快快离开了。

她刚下了楼梯,谭宗霖的笑脸已经出现在晏紫瞳的面前,一脸热情的迎接她:“美丽的公主,你终于起床了?”

晏紫瞳被吓得心脏突跳了一下,看到是谭宗霖,她没好气的推开他挡住楼梯口的身子。

“你怎么又来了?”她皱眉。

他怎么就阴魂不散?

“不想看到我?可是我从昨天你走了之后,我想你想到了现在!”谭宗霖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美丽的小脸道。

油嘴滑舌。

她转身准备去茅厕,谭宗霖亦如影随形的跟过来。

她转身,对上他玩笑的脸,晏紫瞳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对不起,这里是女厕!”

谭宗霖并不记得这些是女厕,一时之间窘迫的白了脸,赶紧退了回去,尴尬的笑道:“我在大厅等你!”

······

当谭宗霖从后堂回来,原本有些吵闹的大厅内,声音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瞅着同一个方向,楼梯的方向。

楼梯上有什么吗?

带着心底里的疑惑,谭宗霖好奇的随着众人的目光向楼梯的方向望去。

顿时,夜北溟那张妖冶带着慵懒的脸,写着蛊惑两个字,但是此时他面色铁青、震怒得几近发狂的脸,又写满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深不见底的黑眸,阴鸷的扫过众人,高大的身形,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好像王者出场时那般令人瞩目、威严肃穆。

所有茶庄内客人的眼中,都写满了惊诧与羡慕,个个临危正襟,颤抖着手去端自个的茶杯。

“啪”的一声。

不知道是哪桌客人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声音响彻了整座茶庄,引得其他所有人全向那人投以注目礼,吓得那人缩起脑袋,留下一锭银子不等找零就夺门而出。

夜北溟身上威慑的王者气息,及他周身散发的凌厉煞气,都令人对他产生“只可远观不可渎玩”的心理。

没有人敢直他对视,除了…一个人!!

夜北溟往那个直勾勾,打量的目光盯着他的人看去。

夜北溟从对方微笑的表情中,看到了“敌意”两个字,瞬间眯起眸子,危险的瞪着对方。

谭宗霖微笑的回望住他,脸上没有一丝儿意外与错锷,有的只是久别重逢的戏谑:“北溟兄,十年未见,还记得你的老同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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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看下一章的时候千万别喝水,否则…后果自负。

三人行,必有奸.夫

()老同窗?

看着那张微笑的脸,夜北溟皱眉,努力在脑海中寻找十年前私塾中的画面。

眼前的这张脸,瞬间与他脑海中的某一张脸重合,不由得令夜北溟眉头大大的皱起。

“你是谭宗霖?”夜北溟一怔,吐出问句。懒

谭宗霖双手环胸,脑袋歪了歪,笑容满面,热情的道:“看到了以前的老同窗,难道你就不觉得惊喜吗?”

惊喜?他看是惊扰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夜北溟语气不善的问,完全没有一丝惊喜的表情,一双眼睛冷冷的瞪着了,眼中的敌意更甚。

耸了耸肩,谭宗霖一派轻松的问:“你可以在这里,为什么我不可以在这里?当初我记得告诉过你,阳湖城,是我的故乡!”

他当然记得。

就是因为记得,这也是他多次下江南,却从来没有往阳湖城来找人的原因。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紧绷的脸,没有一丝放松,冷淡的语调,足以将人冻成冰柱,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或者说,你在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夜北溟有一个预感,谭宗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老同窗见面,你至于说话这么刻薄吗?或者说…”谭宗霖微笑的向夜北溟靠近,暗暗提了内力,手指点住他的肩头。

然而夜北溟的动作更快的闪过他的手指,高大的身形,从谭宗霖高出了半个头,在夜北溟强烈的气势下,谭宗霖觉得自己竟有那么几分底气不足。虫

夜北溟哪来那么快的身手。

他派人查过夜北溟,他从未跟任何人学过武,只是一名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当他听说,第二山庄的庄主有多么威严万分、气势天下的时候,他只是嗤之以鼻,以为那是别人夸大其词。

现在发现,他似乎预估错误。

“你是夜北溟?”谭宗霖眯眸瞪着夜北溟,诧异于夜北溟身上那股让人无法接近的气息。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像十年前,他认识的那个夜北溟。

这一次,换夜北溟笑了。

“老同窗,刚刚你不是还跟我叙旧吗?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认得我了?”夜北溟手指习惯性的转着右手拇指上的斑指,性感的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弧度。

该死的,他竟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夜北溟。

两人面对面的对峙,激起的火花,在空中噼里啪啦的作响,连大厅内的客人们,均能感觉到两人身上那股强烈的戾气,纷纷喝完了茶,匆匆的跑去结帐,他们是出来玩的,不是想送命的,只有为数几个胆儿大的,好奇得想看戏的留在了桌边,一边捧着啜饮,一边观望着那对峙二人何时有下一步的动作。

当晏紫瞳回来洗了手,从厨房里出来,便看到楼梯口两个人激烈的对峙,她心一惊,赶紧冲过去,挡在谭宗霖的面前,挡住夜北溟眼中阴鸷的噬人目光。

看到眼前的人是晏紫瞳,夜北溟的脸色缓和,声音温柔的问她:“小瞳,你…”

不等夜北溟说完,晏紫瞳就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谭大哥是我的客人,你不许伤害他,还有,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夜北溟的眸子危险的半眯。

她的客人?不许他伤害他?

幽黯的眸子,闪动着妖冶的光亮,一瞬不眨的盯在谭宗霖的脸上,后者嘴角的笑容,似乎在嘲笑他。

“小瞳,你知不知道,他…”夜北溟咬牙切齿的就要向晏紫瞳解释。

原本晏紫瞳就已人不耐烦了,听到夜北溟想要解释,她就更烦了,不等他说完,她就冲口打断了他的话:“我的朋友,我自己选择,现在请你,立刻、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