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终于醒了!”小篆哽咽着问。

噗哧一笑,晏紫瞳好笑的的抬手替两人抹去眼泪:“你们两个傻瓜,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吗?”

两人重重的点头,擦掉眼泪。

“对,庄主夫人没事,我们应该开心才对!”巧巧红着眼眶,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突然脚边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低头一看,一只肥胖的小灰兔正咬着巧巧的绣花鞋,她“啊”了一声,赶紧把小灰兔抱了起来,献宝似的抱起来:“夫人,您快看,这是您之前带回来的兔子!”

“哇,已经这么大了!”半年前它还很小呢!

巧巧点头:“它可能吃着呢!”

说到吃字,小篆猛拍着额头:“差点忘了,大夫吩咐说,要您一醒来,马上要喝药的,药刚刚才煎了一服,奴婢马上去端来!”

喝药啊,晏紫瞳的脸一苦。

巧巧看穿了晏紫瞳的心思。“夫人,良药苦口!”她笑答。

“你喝试试,你知道药有多苦吗?”晏紫瞳抱怨的咕哝着。

巧巧手中的兔子饿极了的朝着她的手指狠狠的咬了下去,令巧巧跳痛了一下:“唉呀!”

“兔子饿急了也吃人肉哪,报应了,你先下去喂它吧!”晏紫瞳噗哧一笑。

“那奴婢先下去喂它,马上就回来!”

“嗯!”

余下的就只有宋秋伊一人守在榻边,她心疼的拉着晏紫瞳的手,一双眼睛关心的扫过晏紫瞳略显红润的小脸:“你确定身体已经没事了?”

“已经没事了!”她回答道,为了让她相信,她重重的点头。

“刚刚你让人担心死了!”小声的说着,宋秋伊就要哭出声来,很久没有看到晏紫瞳昏过去了。

“对不起嘛!”她赶紧道歉,一醒来就没有看到夜北溟,着实说,心底里有些失落:“北溟去哪里了?”

“啊,他呀!”宋秋伊赶紧回答:“他一直在您的榻边守着,直到刚才,有人来唤他,大概是这些日子没处理庄里的生意,有些事情要处理,一刻钟前才离开,他离开的时候说了,只要你一醒来,就让我们去唤他!我马上去派人通知他!”

说着,宋秋伊就要起身,晏紫瞳连忙拉住她。

“不用了,庄里的生意,关系着第二山庄所有人的收益,就让他先忙着吧,稍晚些时候再去通知他!反正,我现在也没事!”

“好!”

话音刚落,门外小篆激动的声音就飘了进来。

“夫人,夫人,药来了,药来了!”

又喝药呀,晏紫瞳美丽的小脸马上苦得皱了起来,看得宋秋伊低头掩嘴偷笑。

······

傍晚时分,夜北溟处理好了事务回到兰亭阁,屋内的宋秋伊、小篆和巧巧三人看到他进来,想为他脱下外衣,他挥了挥手让他们三个出去,自个则走进了卧室。

俊美的脸上,有几分疲惫,仍不掩他的气势,修长的双腿有力的迈到榻边,动作非常轻的脱下身上的外衣,再轻轻的搁在床头,深怕会吵醒了熟睡的她。

榻上的晏紫瞳紧闭双眸安静的躺着,鼻中发出平稳的呼吸。

似乎睡得正香。

他动情的俯身欲吻她。

原本沉睡的人儿陡然醒来,睁大了一双美丽的黑眸,冲他露出灿烂的笑靥,唬得他表情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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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第二山庄的第一次3

还以为她睡着了,原来她是故意耍诈呢,他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一吻,当作是惩罚他戏弄她。

“痛!”她吃痛的叫了一声:“这般不怜香惜玉,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美眸一瞪。

性感的嘴角扯出魅惑的弧度,坏坏的冲她笑着,低头又在她红嫩的唇瓣上偷得一吻,得意的扬起眉梢:“我可怜的娘子,你这又错了!”

“我怎么错了?”她瞪他质问。

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着,笑得一脸贼兮兮的:“难道你忘了,这里是第二山庄,你相公我现在是第二山庄的庄主,我是这里的主人,既然你已经到了第二山庄,你觉得…你还能有逃离的机会?”

她气呼呼的鼓起腮帮,眼睛瞪得圆圆的:“怎么?你还想囚禁我不成?堂堂的第二山庄庄主,居然是个不讲道理的土匪?”

他笑得更奸诈了:“不当土匪,怎么能骗到你这良家妇女,我可怜的娘子,来到我这土匪窝,你就甭想再逃离了!”

“我怎么这么命苦遇到你这个坏男人!”

泼墨般的浓眉扬起,嘴角的笑容邪魅中透露着慵懒,温柔的端起她的下巴,声音诱.惑的洒在她的唇前:“不是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她好笑的打掉他的手:“胡扯,这是你们男人为了掩饰你们的色.狼本性编出来的歪理!”

幽暗的黑眸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确实!”

“对吧对吧,就说你们男人,本性就色!”晏紫瞳忙着为女性的权益做出抗争:“男女是平等的,凭什么就只有你们男人才能有坏的资本,我们女人就怎么不能?”

倾身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她“唔唔”出声,想要反抗,抵在他胸前的手却使不上半点力道,才一会会儿的功夫,她就已经在他身下臣服,忍不住发出诱.惑的呻.吟声。

半晌,他气喘吁吁的抬头,深不见底的黑眸染上了一层情.欲的猩红,带着薄茧的拇指抚过她被吻得红肿的樱唇,两人的气息在空气中暧昧的交缠。

她可怜兮兮的在他身下喘息着,胸口的起伏,勾勒出诱.人的弧度,她看到他眸中的颜色更深了,这一发现,令她的身体不由得一热,浑身滚烫得似有一把火在烧。

那双猩红的眼,扫过她的身体,像是猎人扫过猎物时的目光,闪动着掠夺的光芒,害得她气息又不稳了起来,身子轻颤着。

“怎么?不说话了?”他坏坏的看着她,声音中透着几分沙哑,性感的嘴角扬了起来,似乎在嘲讽她。

她气呼呼的咬紧了下唇,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个男人坏到极点了,摸清了她的软肋,总是能在她气盛的时候,轻易的化解了她的怒气,让她臣服在他卑鄙的攻势下。

也就是因为这样,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占不到上风,每次都他吃得死死的,弄到最后,她是怎样消气的,她自己都不知道,都说商人奸诈,果然没错,而夜北溟又是商人中奸诈的佼佼者,使出的手段卑鄙下.流至极,令人根本没有反手的余地。

“你下.流!”她佯装生气的骂了三个字。

手指从她的唇上,滑至她的颈间,一寸一寸的抚摸她优美修长的颈项,顺着她白嫩细滑的肌肤一路向下,缓缓的拉下她身体盖的薄被,目光幽暗深沉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手指卑鄙的隔着衣服揉捏她的丰.盈,引得她惊喘,只能红着脸瞪他一眼。

美如神邸的俊脸上闪动着妖冶的光芒,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坏坏的吐出几个字:“我只对你下.流!”

一句话,让她的心涨得满满的,呼吸不畅得轻喘着,他邪恶的手,让她无法正常思考,只能轻蹙着眉,咬唇强忍住他带给她的强烈感觉。

他这般邪恶,让她忍不住沉痛的喊出声:“我当初不该认为你是只柔弱的小绵羊!”

当初的夜北溟,对她言听计从,像是个柔弱的小男人跟在她的身后,由她来保护他,那种感觉,早已不复存在。

哪知,那只柔弱需要人保护的小绵羊,长长的尾巴摇起来,陡然变身成为一只危险邪恶的大尾巴狼,还是一只专对她下手的邪恶大尾巴狼。

想到这里,她就恨自己当初识人不明,才会导致她如今身陷囹圄,她痛心疾首,可惜往昔不在,那只大尾巴狼,如今变得比以前更加邪恶,她则变成了那只柔弱的小绵羊,怎么也逃不出大尾巴狼的魔爪,还得任他对她上下其手,终将她拉下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真想高声大呼,她好惨哪。

两只魔爪立即把她抓了回去,还温柔的告诉她:既然已经这么惨了,就一直惨下去吧!

他邪恶的冲他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晒灯光:“我可怜的

娘子,现在,我也是只柔弱的小绵羊,急需你解救的绵羊啊,我可怜的娘子是不是可以大发慈悲解救我呀?”

哼,他是小绵羊。

嘴角抽搐了下几下:“你是小绵羊,我就是绵羊仔了!”

大手摸在她的小腹上,他的笑容更无辜了:“娘子,咱们的绵羊仔在这儿呢!”

“说我是羊,你才是羊!”她“恼羞成怒”的挥手,轻轻的打在他的胸膛上。

他佯装咽气:“我要死了,娘子你谋杀亲夫!”

“少装了,你这招也只能唬唬我而已!”白他一眼,她没好气的咕哝着,认命的叹了口气。

摸摸她的脸,再捏捏她的小俏鼻,他侧躺在她身边,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她的小腹,声音温柔得腻人:“今天好些了吗?”

她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已经好了,我哪有那么娇气!”

重重的吻她额头。

“在我心里,你永远需要保护,我的娘子!”

需要保护?她晏紫瞳才不是一直需要被保护的人呢。

突然,晏紫瞳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黑白分明的眸子戏谑的对上他那双略显错愕的眼,像个女王般双手压住他的双臂:“相公,现在,你才是最需要保护的人哦,如果你说你怕了我的话,我就放过你!”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眨了眨。

这一动作,一下子将她的领口敞开,只因现在她怀孕,里面穿得都比较宽松,从夜北溟半仰的角度,恰好将她因怀孕而略显丰满的某处显露在他的眼底,一下子染红了他的眼,他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眼中跳动着一丝火苗,表面上佯装什么都没发现,平静的欣赏她异样的美态。

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发丝,沿着她的颈项和肩膀,温柔的顺着发丝抚过,他的指掌为她带来了激颤的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非常的敏感,胸口烧起了狂烈的火焰,烧得她口干舌燥,从她的角度欣赏她的妖孽丈夫,是一种享受,也更刺激。

许久没有听到她回答,她一掌拍在他的胸膛上:“说呀,说了我就放过你!”

她只注意他的表情没有发现,他灵活的手指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抚摸她发丝的手指顺着她的肩膀,把她身上仅着的一件外衣剥落,盈白细致的肌肤,裸露在他的眼底,当事人还是只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回答上。

衣衫滑落的瞬间,冷气袭来,她猛然一哆嗦,摸了摸空荡荡的双臂,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色.狼夜北溟给扒掉了。

怪不得她觉得他的目光炙热似火,原来是因为她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扒光了,难怪他的表情,看起来要吃了她似的。

卑鄙的夜北溟,果然够卑鄙。

她忙着要拉衣服,突然间天地旋转,她被他翻转着压在身下。

她惊呼了一声,美目盯着那双似要吞了她的目光,全身颤抖着,双颊通红。

他的唇刷地她粉嫩的唇瓣,强烈的快.感在她的身上滑过,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我可怜的娘子,半年之后,我们两个第一次清醒的躺在兰亭阁的这张榻上,聊这些,是不是太浪费了?”

回到第二山庄的第一次4

灵动的美眸冲他眨了眨,吸引住他的目光,好看的下颌紧绷着,极力克制的理智被瞬间摧毁!

纤长的玉指顺手拉开他的衣裳,探摸他身上有力的腹肌,带着无声的邀请。

激烈的喘息吐在她的颈间,他啃咬她颈间白嫩的肌肤,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现在就不浪费了。”

白嫩的指插进他的发间,头因战粟而仰起,将她完美的颈子奉献了出来。

她笑,笑容好看得像树梢的月亮,炫烂而美丽。

在这个秋天的夜晚,屋外秋风瑟瑟,屋内春意盎然。

······

这天早上,晏紫瞳醒得格外的早,夜北溟在她的身边陪她,晏紫瞳极少化妆,一时兴起,晏紫瞳拿起一支眉笔笑吟吟的招来夜北溟。

“为我画眉!”她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眉笔的笔峰在眉前比划了两下。

表情窘了两下,他如实回答:“我不会画。”

“没有人天生会画的,画眉乃是夫妻闺房之乐,相公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嗯,我可以找厉扬或是文俊来为我画!”晏紫瞳笑得格外灿烂,一双灵动的美眸眨呀眨。

脸倏的绷紧,凌厉的黑眸朝窗外迸射出两道摄人的寒芒,窗外不远处两个交头接耳的人突然感觉到有背后有灼热的刺痛感,却不知是从哪里来,各自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我帮你画!”夜北溟脸黑黑的,像裹了一层碳。

小小的眉笔,握在夜北溟的手中,夜北溟的手指像握毛笔一样的握着,怎么握怎么觉得不顺手。

向来握惯了武器的手,要用它为晏紫瞳画眉,想来也是一件极难之事,手背上跳动的青筋显露出他的窘态。

晏紫瞳拿起一柄小铜镜,挪动椅子面对着眼夜北溟坐下,小手指了指眉毛促狭的冲他催促:“我准备好了!”

看他握笔的姿势,晏紫瞳豁地笑出了声,夺过眉笔,柔软的小手握住夜北溟的大手捏成握眉笔的姿势,然后再把眉笔递到他的手中,调整好了长短才吁出了一口气。

不过这个迹象弄得她很开心,说明,他以前跟柳千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做过这种亲密的事。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画了!”

开始画了,怎么画?

一双深邃的黑眸盯着晏紫瞳的柳眉许久,握着手中的眉笔小心翼翼的靠近她。

她轻轻的阖上眼,任由他为她画眉。

眼睛看不见,感官却异常敏感,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像是一张密密的网拢罩住了她,热热的呼吸扫过她的鼻尖,像一股电流从她的鼻尖,传递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然后,她感觉到的是他的眼神,专注、认真的看着她,被他的目光扫过的地方,如被火灼过了般,毛孔全竖了起来。

眉笔的笔峰在她左边眉毛的眉角落下,然后缓慢的滑动,他的气息有些沉重,连带着她也呼吸不稳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等待着他描绘完毕,当他的那一笔在她的眉梢落下,她方吁出了一口气。

才那么几秒钟而已,她以为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浑身的皮肤战粟得像被他的手爱抚过了一般。

晏紫瞳口干舌燥,嗓子冒了烟,刚画完了一个眉毛,她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睛,一把端起梳妆台上的水杯,一仰头咕噜咕噜的全喝了下去。

一杯水下肚,她感觉到全身的烧热褪下了许多,鼓起勇气,在他略微诧异的目光下,大义凛然的闭上了眼睛:“来吧!”

来吧!这语调听起来怎么像是战士赴战场时该发出的声音。

幽暗的眸子扫过晏紫瞳眉毛上画得像毛毛虫一样的黑线,他握住笔慢条斯理的挪到另一只眉毛上,眼皮敛是一些,认真的握住眉笔然后描绘着她的眉形,缓缓的在眉毛上划过。

笔落,夜北溟镇定的放上了眉笔,然后缓缓的站起身,学着晏紫瞳平时的语调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大书房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我先去了!”

晏紫瞳斜了他一眼。

他的身形与他的语调成正比,迅速的消失在门外,话落,人影已不见。

怪了,他夜北溟何时这么急着去大书房了?声音也挺怪异的,听着不像平时他的声音似的。

她慢腾腾的拿起手中的小铜镜,然她的目光在刚刚扫到眉毛上面那两条像弯弯曲曲毛毛虫的黑线时,她额头的黑线一条条的横了起来。

怪不得他会溜得那么快,怪不得他的声音会那么怪,怪不得他突然发愤了起来,原来…

纤手拍桌,晏紫瞳河东狮吼的声音陡然在卧室中响起:“夜北溟,马上给我回来

!”

逃到门外的夜北溟与文俊和厉扬两人撞了个正着,两人诧异的看着夜北溟狼狈逃出门的模样,正疑惑着,晏紫瞳的吼声响了起来,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移回夜北溟的脸上。

后者摸了摸鼻子,非常有气质的慢悠悠晃过二人的面前,高贵优雅得好似还和往常一样。

当夜北溟走过他们二人身前的时候,文俊和厉扬二人神色古怪的对视了一眼。

嗯,这一次他们两个终于发现夜北溟不一样的地方,往常若是他们二人未向他行礼,他会微微侧目,这次别说侧目了,眼睛的余光都没往他们二人扫过一点。

两人幽幽的收回视线,从各自了然的眸中看到同一个信息:庄主做错了事,惹得庄主夫人河东狮吼了。

然后,两人又同时用两个字来形容方才夜北溟平静的行为:孬种!

······

夜北溟同晏紫瞳二人每天过着平静的生活,每天上午,夜北溟会先去大书房,中午回来用膳。

就是这样平静的生活,让宋秋伊不满。

晏紫瞳马上要为柳千莹献血了,而夜北溟好像无事人般,除了晚上他们夫妻两人睡在一起,白天醒着时两人相处的机会少得可以可怜。

宋秋伊归来,在第二山庄里用的还是丑儿的名字,与晏紫瞳两人主仆相称,私下无人时,她才会唤晏紫瞳姐姐。

晏紫瞳觉得宋秋伊做丫鬟委屈了她,宋秋伊却不以为然,觉得这样更方便照顾晏紫瞳,晏紫瞳拗不过她,只得由她。

晏紫瞳躺在窗边的躺椅上看书,因为是兵书,所以她看书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些,躺椅旁放着一张小书桌,宋秋伊看四下无人,走到桌边,提起茶壶倒了杯水,清澈的茶水从杯中倒出来,发出细细的声音,伴随着宋秋伊的声音响起。

“紫瞳姐姐,你就要为柳姑娘献血了,庄主每天不多陪陪你,太过分了吧?”宋秋伊愤愤不平的抱怨,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夜北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一般。

晏紫瞳好笑的瞟了她一眼,把书翻过来搁在膝盖上,素手端起杯耳,红唇凑着杯沿抿了一口沾湿了唇,试了试温度适宜,张口喝了一口,任由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润泽了她干涸的喉管,令她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喟,闭上双眸感受这一感觉。

茶里似乎多了分清香的味道,大概是宋秋伊在水里加了些什么香草吧。

看晏紫瞳一脸的不以为然,宋秋伊撅起小嘴。

“紫瞳姐姐!”她嗔怪的又唤了一声。

黑白分明的眸子睁开,美丽的杏眼转回她的脸上,嘴角的笑容带着温柔,把杯子放回桌子上,下巴点了点,示意宋秋伊再倒一杯。

宋秋伊乖乖的拎起水壶又倒了一杯。

第二杯水喝下,晏紫瞳才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我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我们都太了解对方了,假如我们两个天天神经兮兮的腻在一起,生活就没有乐趣了!”

她把水杯放了回去,谁知,手才搁下水杯,突然她感觉到了不对劲,腿间似乎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她的神经陡然紧绷,下意识的伸手往大腿上摸了一把,手上的颜色瞬间刺红了她的眼,是血…

“啊,紫瞳姐姐!”宋秋伊骇得惊恐尖叫。

眼睛瞄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壶,晏紫瞳心陡然一凉:水里被人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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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胎药

宋秋伊六神无主的看着晏紫瞳手上的鲜血,整个人慌乱得不知该做什么好,转身就要往外走:“紫瞳姐姐,你等着,我出去唤大夫!”

“不要!”晏紫瞳镇定的抓住宋秋伊的手臂,咬住下唇,忍住心中的慌乱,她指着床头柜说:“去,把柜子里的一个小瓷瓶拿过来!”

“好好好!”宋秋伊慌慌张张的奔到床头柜边,紧张的抽开抽屉,因为太过紧张,抽屉差点被她的手抖掉,她好不容易拿出了抽屉里的瓷瓶,再迅速的奔回晏紫瞳身边。

扫过瓷瓶,晏紫瞳立即从里面倒出了两粒药丸出来,想也未想的便仰头吞了下去,刚想要端起杯子用水来送药,脑子里转了过来,想到水中还被人下了药,她住了手,硬是仰着喉咙让药丸咽下喉咙里。

她感觉到那两粒药丸进了喉管,落进胃里,有一股热量,迅速从她的胃部延伸至她的五脏六腑。

双手轻轻的捧着自己的小腹,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肚子,她的动作看起来平静,实际早已紧张是不能自己,她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青筋一条一条的跳动着,捧着肚子的双手,因为僵硬的用力,指关节泛着丝丝白色。

孩子,孩子,你不能丢下我,求求老天爷,不要把他从我的生命里带走,孩子,求求你,一定要坚持住,坚持住!

额头上的汗水越聚越多,晏紫瞳痛苦的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努力忍住肚子里传来的一阵阵刺痛。

晏紫瞳的表情吓坏了宋秋伊。

“紫瞳姐姐,你到底有没有事?这药到底行不行?该死的,我去找大夫!”

晏紫瞳五根手指适时的握住宋秋伊的手腕,头僵硬的摇了摇,虚弱的声音从齿缝中蹦出:“不要,不要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