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紫瞳有预感,如果她说她介意,不知道他那只握在她腕上的手指,会不会直接转为掐住她的喉咙?

用力吞了下唾沫,她用力摇头,深怕队不信似的,差点把脖子摇断了。

“既然如此!”他嘴角的笑容更加邪魅而危险,吐出的气息,温热中夹杂着冰冷的砸在她的额头上:“既然如此,那你就是不反对了?”

“当然不反对,不反对!”反对他也不会同意!

“既然如此,这样吧,不如今天下午,就将她送走,如何?”他的笑容温柔得像个谦和君子,嘴角的笑容皱起的褶痕,足以夹死蚊子。

晏紫瞳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很想回答不,可是他的脸色,明显给出了她一个危险的信号:你要是说不的话,就死定了。

她是胆小鬼,怕死鬼,很爱惜自己颈子上的那颗脑袋,她还不想早死。

她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不公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夜北溟太卑鄙了!

晏紫瞳在心里将他骂了几百遍之后,她才听到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好!”

他是故意的,存心想要将柳千莹送走,不想让她的计划得逞,即使只是走走场子,他也不愿意。

他是存心为难她!

虽然事实他们两个人还没有挑明,不过对方想要做什么,他们完全心知肚明,但是…此刻,谁也不敢去挑开那层薄薄的纸。

“小瞳真乖!”他温柔的搂她入怀。

两人看不清对方的脸,各自变了脸色,各自心怀鬼胎。

······

有夜北溟温柔的目光下、晏紫瞳愤恨的视线中,柳千莹被第二山庄用一辆豪华的马车,直接送回柳府。

本来打算明天将柳千莹送回第二山庄的,只是…明显就是他与晏紫瞳重新举行婚礼之日,这一天,他不希望柳千莹出现在婚礼上,提前将她送回,这是明智之举。

看着柳千莹被送上了马车,夜北溟那张美得妖冶的脸盯着怀中的人儿,手指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有逃开的机会,声音温柔的问:“娘子,为夫的做法如何?”

“很好!”她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两个字,好到她想要把他的胸口拿来当箭靶。

明天就是成亲之日,没有了柳千莹,她要怎么去救出孩子?

柳府

豪华的马车,在柳府门前停下,柳千莹被从马车中扶了下来,下马车时,一双眼睛已经肿得如两个核桃。

柳父柳世贤迎了出来,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来了,脸上因笑的皱纹,能夹死一只蚂蚁,但是,她的眼睛在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时,一张笑脸骤然消失,眼睛瞠大,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柳千莹直扑进柳母的怀中,哭喊着:“娘!”刚干涸的泪水再一次从眼眶中涌出。

“哼!”柳世贤脸色不好看的甩袖转身回了院子。

傍晚时分,柳世贤招了柳千莹到书房内,柳千莹的眼睛还是很红,不时的拿手擦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十分伤心。

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女儿,柳世贤恨铁不成钢的阴沉着脸。

“谁让你回来的?”不等柳千莹向他行礼,柳世贤便劈头盖脸的冷冷质问。

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柳千莹吓得心一窒,双手不安的揪紧自己的衣摆,小小声的解释:“是…是北溟哥哥说,他不想跟我成亲,所以让我回来了!”

“砰”一声,柳世贤一拳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声音响得整座屋子都在回响着尖锐的声音,只得人耳中轰鸣作响。

柳千莹的吓得身子缩了缩。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什么吗?你要回去,把你庄主夫人的位置抢回来!”

“爹!”柳千莹胆大了一些辩驳:“庄主夫人的位置,本来就不是我的,再说了,让我代嫁的话…北溟哥哥…他会恨我的!”

今天上午夜北溟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他不会娶她的,纵使她代替晏紫瞳嫁给他,他一定会恨他,而且这辈子不会原谅她。

“晏紫瞳能做到的,你也一定能做到,再说了,只要你做了庄主夫人,还愁得不到夜北溟的心吗?”他鄙夷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可是,爹,就算我嫁给了他,北溟哥哥还是不可能要我的,我…”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只要占住庄主夫人的位置,爹就有办法让你一直存在于那个位置!”只要夜北溟死了,庄主的位置就是他的。

“可是…”

柳世贤生气了,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明天就是大喜之日,你乖乖的做你的庄主夫人就是,其他的事情不要你管!”

“您…做了什么?”柳千莹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也好!”柳世贤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眸中迸射出阴谋的光芒:“那个孩子,现在在我的手上。”

柳千莹瞪大了眼睛,心止不住的颤抖,此刻的柳世贤,模样完全像是一个魔鬼,一个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魔鬼。

这一切,全被在窗外隐形的three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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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阴谋2

回到第二山庄的three,立马拉了晏紫瞳出来,到了一个无人处,才把她放开,然后把自己查探到的事情全告诉了她。

“什么?你说孩子在柳千莹的父亲手上?是真的吗?”晏紫瞳吃惊的问。

“没错!”three又答道:“这是我听柳世贤跟柳千莹说的,不过,具体那孩子在哪里,我却查不到,至于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怎么了?你查到什么了?”晏紫瞳皱眉问。

“那个黑衣人所居住的院子,除了送膳的人之外,我没有其他外出过,也没有见过其他人进去。”

送膳?

晏紫瞳的眸中一亮。

假如想要对付那个黑衣人,就可以从那些膳食上面着手。

“三小姐,你想下药不成?”three立马给她卸气:“你想都别想了,下药,根本不可能,我听那些送膳的人出来说,那个黑衣人的手上有专用的验毒器物,菜里面每次都要验好几次,还要送膳的人试吃好一会儿他才会吃,你根本没有机会!”

不是他想给她卸气,而是那个黑衣人太狡猾了。

听three的解说,也不无道理。

不过,像这样的一个人,每次吃饭,都这样小心翼翼,深怕有人会去害他,这样一个敏感的人,内心一定活得很痛苦吧,每次都要防着自己身边的人,而柳世贤现在与他也是各自有各自的心思,两人互相利用,各自防着对方,很累吧?

她摇了摇头,挥去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赶紧回归现实。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需要知道孩子到底在谁的手上,又是在哪里,她才好救孩子,多一分时间,就多一分危险。

月明星稀,月光映照着晏紫瞳在地上投注的影子,有些颤颤巍巍的。

只见她抓住了空气中three的手臂:“我们今天晚上去救人!”

“今天晚上?”three的声音顿了一下:“三小姐,您是开玩笑的吧?”

她白了他一眼,鼻子中哼出了一口气:“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开玩笑的吗?”

“不像!”

“不要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柳府!”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奔进柳府了。

Three给夜北溟提前服下了迷.药,在他不知觉的时候喝下去,人现在昏迷不醒,但是明天早上,他一定会醒来,就一定会发现她不在。

所以,在明天早上之前,她必须要找到孩子在哪里。

只要找到了孩子,她才能原谅自己,这样他们一家三口才可以团聚。

“现在去,不好吧!大晚上的!”

她愤怒的敲了他一记:“就是因为这是大晚上的,所以才好行动,难道你想大白天的让别人发现我们闯进去了呀?笨!不要再说了,现在、立刻、马上带我过去!”

她不由分说的命令three,心里想的满满的都是孩子可爱的小脸,只想着快快能见到他,心里什么都不想了。

“去就去,这么凶,不怕三姑爷以后不要你了?”临走之前,three还不忘调侃她一句。

“我杀了你!啊…”

不等晏紫瞳吼完,three提了她便跃上屋顶,只能让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再回荡,变成了凄厉的尖叫。

附近的丫鬟和小厮们听到那阵声音,吓得毛骨悚然。

最近庄里似乎经常出现那种怪异的声音,难道是庄里闹鬼了?

下人们,吓得四散逃开去,以后半夜再也不随便出来了。

······

柳府

柳府内,守卫森严,夜宵时间到,晏紫瞳便令three把那个送夜宵的人先设计其去茅厕,然后她自己在夜宵的食物上动手脚。

待three看着那小厮回来,再看到晏紫瞳的时候,晏紫瞳已经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扬起眉梢笑道:“好了,我得手了!”

“你怎么得手的?会被黑衣人发现吗?这样会打草惊蛇的!”three还是忍不住问道。

晏紫瞳的行为,着实令人心疑,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他已经说过了,下药这招不可行,偏偏他自己还是要试。

“放心吧,他是不会发现的!”晏紫瞳拍了拍胸口,胸有成竹的说。

“真的?”说实话,three当真是不信的。

“当然了,我告诉你!”晏紫瞳诡异的笑着,凑嘴在three的耳边说了一句:“我是把药分别涂在了他茶碗和勺边的描边金线上的,两种混在一起才能有药效,否则…就无药效,他根本就察觉不出来!”

确实是妙计!

Three面无表情的冲晏紫瞳举起了大拇指,后者看起来更得意了。

“怎么样,我厉害吧,以后你要跟着三小姐我好好学!”

“三小姐,你得意过头了!”three白她一眼,得意忘形了。

“这是我的专利!”

“连这都能申请专利,那大小姐可以申请贪财专利,二小姐可以申请贪吃专利,而你…”three故意

将尾音拖得老长老长,一下子吸引了晏紫瞳的注意力。

惹得她忍不住好奇的问:“什么专利?”

“贪睡!”

这还好,她本来就贪睡嘛,她大姐贪财,她二姐贪吃,three形容得还挺形象,她要表示鼓励一下。

她准备鼓励的话还未出口,three突然在后面又补充了几个字:“和贪婪、虚荣!”

看他飞快跳远的样子,晏紫瞳指着他的手指剧烈的颤抖,咬牙切齿的威胁:“three,你给我等着,早晚一天,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

晏紫瞳和three两个人,在府中,准备先找找看,找不到孩子,再等待时间进竹林中,到那时,黑衣男人,也该中招昏迷不醒了?

心里这样想着,两人也是这样做的。

她与three两人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房间全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天上的月亮,越来越高,夜也越来越深,而晏紫瞳也感觉越来越冷了。

找完了最后一个房间,晏紫瞳突然卸了气,忍不住咕哝着抱怨:“看来,是你听错了,孩子还是在竹林中,我们等下,还是到竹林中去找吧,免得浪费时间!”

抬头望了望天,晏紫瞳瞅着头顶的月亮发愁。

刚来的时候,月亮才只挂在树梢呢,现在已过了正南方,再过一会儿,月亮就要落山了,她得抓紧时间才行,希望能在夜北溟醒来之前赶回去,明天她再美美的嫁给他。

她与three两个准备往竹林中拐去,突然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泼来了大量的水,那水哗啦哗啦,冰冷的水,令她感觉浑身发冷冰寒,而身旁的three渐渐显出了人像出来。

不好,那水已经弄到从他的鼻子灌进他的喉咙里。

晏紫瞳忙去捂住他的嘴巴,可惜已经迟了,three眼睛直视前方,身体僵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已经被定住了。

她身上的衣裳被水泼得湿透,头发和衣裳都在不停的往地上滴水。

就在three一动不动了之后,她突听一个粗粗的男声喝道:“好了,不要再泼了!”

几乎将人淹没的泼水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晏紫瞳冷得浑身发抖,小手摸了一把脸,睁开眼睛,将靠近她的人看清楚。

“你…你是千莹的爹?”晏紫瞳一眼便认出来了对方。

对方不答反笑问:“只是不知,第二山庄的庄主夫人,为何会突然光临寒舍,还穿着这样一身紧身黑色夜行衣,不知打算在弊府找什么呢?”

明知故问!!

很显然,这柳世贤是有目的地行动,而她竟不自知的还傻傻的往他的陷井里跳。

“我只是随便逛逛,随便逛逛!”她干笑了两声才答,抬脚狠狠的踢了一下three,关键时刻他又掉链子。

“随便逛逛,倒逛进了我的府中来了,很显然你不是第二山庄的庄主夫人,来人哪,将这名盗贼抓起来!”

“不行,你们不能抓我!”晏紫瞳的脸刷的一下苍白,事情突然逆转,脱离了她的预想。

“是吗?”柳世贤冷冷一笑,抬手无情的在晏紫瞳的颈后击了一下,晏紫瞳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便倒了下去。

盯着晏紫瞳昏倒的身影,柳世贤眸中闪动着贪婪的精光:谁都不能挡我得到第二山庄。

久违的洞房花烛1

“爹!你在做什么?”恰好路过的柳千莹,看到这一幕,吓得慌张的叫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她扶起地上的晏紫瞳,一双眼睛微愠的望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爹,你为什么要打昏她?”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爹做了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柳世贤冷酷的说,嫌恶的看着她,一把将柳千莹拉开,然后他向方才给晏紫瞳泼水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旋即把地上的晏紫瞳架了起来。

“爹,你要将晏姑娘带到哪里去?”柳千莹的心倏的抽紧,她想要把晏紫瞳救下来,无耐不管她怎么挣扎,柳世贤也不愿意放开她:“爹,你放开我!”

“不放!”柳世贤愤恨的瞪着她,一把将她拉回书房中关着,再将书房的门反锁。

任凭柳千莹在房内怎样用力的拍打着房门,他也不予理会。

“你们几个,看好小姐,倘若要是将人看丢了,我唯你们是问!”柳世贤冲四名侍卫凌厉的命令。

“是!”四个侍卫恭敬的抱着答应,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门内的柳千莹,耳朵贴着门,听到柳世贤的命令后,心里更着急了,双手用力拍着门,大声的叫:“爹,你不能锁着我,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转身欲离开的柳世贤,脚步骤然停了一下,鼻中溢出一声冷哼,声音无比冷酷:“放你出来?等明天我一定会放你出去,你乖乖的等着做你的庄主夫人好了!”

“爹,你不能伤害晏姑娘,你不能伤害她,你伤害了她,北溟哥哥会伤心的,你听到了没有?爹,你放我出去!”柳千莹用力的大声喊。

夜空下,书房的门窗外均守着侍卫,柳千莹无法逃出去,只能听到拍门声不断,任由她怎样喊叫,也无人理会她。

······

从书房中出来后,柳世贤看着那些侍卫把晏紫瞳关进了密室,嘱咐人将她看住,他自个儿则又领了往竹院中中走,夜敬白此时趴在桌边,双眼迷离,正挣扎着欲起身,看到灯光映照的柳世贤阴沉的脸,夜敬白眉梢拧起:“你来做什么?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这里来!”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

柳世贤狰狞的笑了,那张脸看起来比夜敬白的脸还要丑陋几分。

“不准我进来?这里可是我的柳府,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进来的?”

夜敬白气怒的准备坐起身,刚运气,便觉穴道被阻住,根本无法用功,一双眼睛冒火的瞪着柳世贤,生气的质问:“你在我的饮食中下药!”

“啊呀,下药?我可从来不敢的,谁敢给曾经的第二山庄庄主下药呀!”柳世贤虚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上没有一丝害怕,他将脸靠近了夜敬白几分用讥讽的表情盯着他,一字一顿的嘲讽道:“这得多亏了你那好儿媳妇,若不是她想到在你的杯沿上下药,我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的!”

是她?

亏他还以为她是个好姑娘,所以一直手下留情,大费工夫只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她居然恩将仇报,连通他人来害他。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想怎么样?”他捂着沉闷的胸口,警戒的退后了一些,死死的盯着柳世贤那张狰狞的脸。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你看一场好戏,让你看着,你们夜家…”柳世贤恨之入骨的看着夜敬白五指渐渐收拢、握紧,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他狰狞的狂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是怎么毁在我的手上的!”

“你想杀了北溟?休想!”

“我休想?你那好儿子最爱的女人,还有他的亲生儿子都在我的手上,你觉得他还能不乖乖就范?夜敬白…”柳世贤冷酷的字眼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他的脸上:“要怪,就只怪你,得了一个好儿媳妇!”

“你该死,你们都该死!”夜敬白气得浑身发抖,两眼凸出,心里对晏紫瞳的憎恨更深了,他该杀了她的,早就该杀了她的。

“该死的人是你!”柳世贤激动的指着夜敬白的鼻子骂,一腔愤怒的咆哮:“十年前,在你让我亲手杀了筝儿的时候,你就已经该死了!若非让你能够亲眼看到夜家毁灭,我根本不会让你苟延残喘到今天!”

“你…你…”夜敬白气得说不出话来,越是想用力,身体就越虚弱,手指着柳世贤的鼻子,手臂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沉,最后绝望的落在了大腿上,一双眼睛仍然用力的瞪住柳世贤,昏迷前,吐出残忍的话来:“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好呀!”柳世贤得意的看着夜敬白昏迷过去的脸:“我就好好的等着!”

夜敬白已经彻底昏迷,看着那张脸,柳世贤恨不得马上将他的骨头捏碎,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

他还是忍了。

愤怒的表情渐收,声音温和了一些:“把他拖出去!”

“是!”

两名侍卫把昏迷的夜敬白拖出了竹院,柳世贤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天上的月亮,此时已经渐渐转入了西边的天际,天,比刚才又黑了一些,看着黑漆漆的房子,柳世贤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命令两名侍卫将夜敬白带进地牢里看管,他则转身拐进了一个地下密室。

下了台阶,密室里一片漆黑,柳世贤熟门熟路的往最里面走,他按下了石室上的一个按钮,石室应声打开,柔亮的光骤然将他的身体照得很亮,石室里冷气逼人,在石室里有一个水晶棺,里面躺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看起来只二十余岁的模样,眼睛紧闭,面色苍白,一丝儿呼吸也听闻不见。

柳世贤那张苍白的脸上,突然绽放出温柔的神色,他走进了石室内,双手捧着好女子的脸,老脸颇显激动。

“筝儿,筝儿,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明天,就在明天,我就可以得到第二山庄了,到时候,那个人…她就会救你,你听到了吗?你很快可以复活,我们就快可以在一起了!”柳世贤苍白的声音略显沙哑,激动的嗓音里透露着深情。

而棺中的女子,依旧平静的躺在里面,可以看得出来,她死的时候很安祥,视线稍稍向下,在她的胸口处,依稀可见一处殷红,还有被剑刺穿的痕迹。

苍老的手指拂过她胸口的刀痕处,柳世贤的眼中再一次浮现出憎恨的光亮。

夜敬白,你等着,这个仇,我一定会报,待我得到第二山庄之后,我会要第二山庄所有的人,为我的筝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