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哈哈大笑着,伸手掐小包子的脸:“叫姑姑,你这金项圈还是我送的呢。”

小包子皱着眉头:“娘,我累了。”春儿笑道:“臭包子,别学你爹总睡觉,快叫姑姑。”小包子只好无奈地喊了声:“姑姑。”

子墨心里着急,一直越过人群向里面张望,杜鹃呢?怎么还没出来?

春儿把小包子拉到子墨面前,说道:“这是五叔,对了,你五婶呢?”

小包子愣愣地盯着子墨看了好半天,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五婶不见了,五婶不见了!”

快完本喽

154:狗咬狗

小杜鹃是在知道子墨被皇上赐婚后的第二天消失的,甚至连一封信都没留下。家里人都唏嘘不已,谁都知道这姑娘是怕耽误了子墨的前途,怕子墨为难才选择悄然离开。

朱夫人说,这孩子真倔强,其实如果子墨真的和公主成亲,她完全可以留下做个妾室,子墨也会一辈子好好对她。子墨却说,他不愿这样委屈了小杜鹃,因为在那样落寞的时候,小杜鹃给予的是任何女子都难以比拟的真情。他已经向皇上提出请求,希望能够娶小杜鹃为正室。

当然,这事儿反对的不止他一个,小太爷月随也到皇上那儿大闹了一场,皇上这个头疼啊,干脆不管了。

那天,子墨把自己关在小杜鹃的房里整整坐了一天,看着整洁的床铺,看着她曾经用过的菱花镜,心底涌上丝丝的酸楚。杜鹃,你真傻,就算子墨中了状元做了高官,又怎会忘记你的情意?

杜鹃,你可知道,子墨心里只有杜鹃,她是最美好,最纯洁的。没有人能阻止子墨想她念她,没有任何事能阻碍子墨呵护她疼爱她,就算她走了,寻遍万水千山也要和她共度此生。

在家里停留了两天,子朗和子墨开始向云城进发,和莫少桀莫少卿汇合。水柔吵着要跟去,被朱夫人喝止,春儿也打趣说:“才几天没见六王爷,就想成这样!”

小包子本来在逗狗,一听这话慢吞吞说道:“女大不中留。首发 www.shudao.net”

水柔“狞笑着”靠近小包子:“嘿嘿嘿,胖乎乎的,我想咬两口。”

春儿躺在榻上,笑嘻嘻地说:“包子,揍她!”

小包子无奈地摇摇头,爬到榻上和春儿并排躺好:“好男不跟女斗。”

水柔和春儿爆笑,这小鬼最近学问见长啊!

其实春儿也想跟去。因为子朗这一去又要好多天。她习惯了每天有他陪着。习惯于每天像个八爪鱼似地挂在他身上。可是子朗说。和莫少离地最后对决是应该男人去做地事。况且春儿又怀了孩子。还是在家养着比较好。春儿衡量一番。这种时候也不敢胡闹。只好留在家里和水柔一起凄凄惨惨戚戚。

子朗他们回到云城。莫少桀使出铁血手腕。第一天就抓来刘大人等官员连夜审讯。其间不乏重刑。刘大人头一天晚上就招了。说朱家税收一案以及花家绸缎庄地大火都是莫少离指使人做地。余下地几位官员一看刘大人都招了。再一看莫少桀莫少卿两位王爷铁青地脸。吓得连连磕头。纷纷指证莫少离。连他哪天霸占了谁地小妾都说个一清二楚。.shudao. 书道 首发

所谓树倒猢狲散。这些人见莫少离大势已去。有知道他别院底细地纷纷告密。不过他们提供地线索还不及冷纤云地那份清单来地详细。子朗劝三王爷不要轻举妄动。因为这一行人奉旨到云城。莫少离和靖江王必定准备好垂死挣扎。弄不好会拼个鱼死网破。现在还不了解那别院地地形、部署、人手。更不知道会不会有机关暗器。况且地窖里里藏有很多火器。贸然行事必会处于劣势。

莫少桀啪啪两声。屋里地桌子又被拍得粉碎:“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子朗暗笑。这要是朱颜姑娘在他面前。恐怕他才不会这么大声说话。他倚在椅子地靠背上。慢吞吞地说:“莫少离身边女人多得很。最宠爱地那个也是他最提防地那个。我们不妨……”

侯爷府中。苏念蕊正在描着眉。她如今是莫少离最受宠地姬妾。除了美貌之外。对花家和朱家地打击都有她送上地诡计。可是她心里依然不满足。两年多了。莫少离只是对她们苏家极尽利用。却从没提过要让她成为侯爷夫人地事。而且莫少离这人处处留情。时不时府里就有更年轻更美丽地女子进驻。虽然她也使了不少手腕。也打过别人地孩子。总算是保住了自己在府中地地位。但她始终摸不透莫少离地真实想法。

她知道莫少离的所有秘密,她知道靖江王要谋反地野心,她也去过别院的兵器库。本来心里还有个梦想。那就是靖江王成功之后。她可以堂而皇之地成为莫少离的王妃,但最近莫少离似乎对她有所防范。在逐渐地疏远她。

“夺!”的一声,柱子上钉上了一把匕首,上面插着一封信。苏念蕊吓了一跳,忙起身拔下匕首,命伍小月关好了门。她把信展开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烧。信上说,莫少离在江南势力越发稳固,下一步将要对苏家动手,目的是吞没苏家所有的家产。

苏念蕊暗道,好你个莫少离,真够无情无义的,原来你留我在这儿只是为了利用我,也为了稳住苏家,叫苏老爷往死里为你卖命。现在翅膀硬了,苏念蕊也没用了,就想要一脚踢开吗?!

她思来想去,决定先做个试探,于是晚上在房中设了酒宴大献殷勤,莫少离是何等奸猾之人,一番云雨过后仍不露半点口风,反倒冷冷地对她说,不该她管的事就不要去管。

苏念蕊更加确信那信上所言之事,偷偷叫伍小月送信回家,要苏老爷加强防范,没想到伍小月那个笨蛋半路上被人发现,信又到了莫少离手里。莫少离盛怒之下暴打了苏念蕊一顿,说她吃里扒外,把她关进柴房不说,还叫苏老爷用万辆黄金来换人。

这就是所谓的兔死狗烹过河拆桥啊!苏家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苏念蕊倒在柴房中,浑身疼痛难忍,心里恨莫少离入骨,如果她现在手中有一把利刃,她会毫不犹豫地刺进莫少离胸膛!

柴房里来了一个家丁,说是来送饭地,一进柴房就用帕子捂住她的嘴,她挣扎着,彻底绝望了。她用这种手段毒死过人,她知道莫少离一定是改了主意,不想再留着她了。

她一个弱女子,怎敌得过孔武有力的男人,苏念蕊渐渐放弃了挣扎,她知道,这一次是逃不过去了。

在奈何桥上转了两圈,苏念蕊又悠悠转醒。她看见一个人,穿着一身的青衫,眉宇间的冷然之气叫她胆寒。那人说,皇上早已知道靖江王私设兵器库,已收了他的兵权,钦差大人已经在云城彻查,莫少离现在众叛亲离,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之所以救下你,是希望你能助三王爷一臂之力,这时候拿了莫少离,至少能够保住苏家。

苏念蕊毫不犹豫地倒戈了,画出了别院的地形图和防范部署。她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在与莫少离的互相利用之后,完成了狗咬狗的闹剧!

马上完本啦,要看谁地番外赶紧说哈

155:桃花依旧(大结局)

现在是知己知彼,三王爷做好了部署,他的人马直捣黄龙,攻下莫少离的兵器库,捉住靖江王,却独独漏掉了莫少离。

莫少桀又拍碎了几张桌子,下令一定要把谋害朱家的元凶捉拿归案。

两天后,一名儒雅的白面文士来找莫少桀,他白衣飘飘,一脸温润笑意,看上去很有些气质。来人被带上来,朝着两位王爷作了一揖,说道:“小人孙靖西,今早起床后与我家娘子赋诗,发现有一可疑男子躲在我家猪圈,仔细一看,正是王爷要的人。”

莫少桀大喜,忙叫他把人带上来,只见莫少离鼻青脸肿,被打得惨不忍赌。莫少桀立刻吩咐收了监,奇怪地问:“是谁把他打成这样?”

孙靖西一得意,难免开始忘形:“是谁?当然是老子!他把我老丈人害得那么惨,老子岂能饶了他!”说完不好意思地冲子朗子墨笑笑:“嘿嘿,老子没忍住,其实老子现在都不怎么说老子了。”

孙靖西捉了要犯,当然是立了一大功,晚上王爷把酒行赏,孙靖西非要自告奋勇弹琴一首,还要子朗为他伴奏,他献上雄浑剑舞,在折磨大家耳朵之余,还折磨了大家的眼睛。子朗忍着笑说:“不错,靖西现在果然有些隽秀风骨。”

孙靖西这个高兴啊,一直追在子朗后面问,孙某能不能成为江南第五俊。

几天后,靖江王和莫少离被押解京城,等待皇上发落。谋反的罪名可不小,等待他们的无非是斩首示众的命运。朱家翻案了,苏念蕊也招供,当年冷纤云的案子是嫁祸于朱子朗。于是在云城百姓大呼痛快的时候,朱家的人举家荣归故里。

苏念蕊虽举报有功,却和冷纤云的命案有关。死罪虽免,活罪难逃,被流放发配边疆去了。

朱家回到云城,收回了原来的老宅子。wWw.SHudao. 首发 书.道子朗和春儿搬出来自立门户,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有钱了。虽说世人都不知道卧榻山人是谁,可是卧榻的画却一直大卖。经手人当然是咱们地九公主----小太爷月随。她曾经一幅画收了老丞相一万五千两,给了子朗一万二,自己留下三千两,此类事件不胜枚举,反正子朗懒得抛头露面,便由得她大赚特赚。

春儿当初喜欢醉溪的初衷,除了年少的回忆,还想拥有无数画像。这下好了,她的卧房里到处都是回眸一笑。拈花微笑、嫣然浅笑的画像,每天一睁眼,她就无比快活地跑到画像前自恋。

当然。春儿现在自己地生活过得好。是绝不会忘了朋友地。自从花家回到云城。春儿第一时间送给花容一幅卧榻真迹。花家卖了画有了本钱。生意一天天好起来。等花容要出嫁地时候。春儿又送上一幅。花容兴奋之余拉着春儿问:“你跟卧榻什么关系?他地画这么珍贵。你怎么想弄来就弄来?你可不要像当初对醉溪似地犯傻。你可不能对不起子朗啊!”

春儿笑岔了气。跟自己地闺蜜说了实话。花容一听两眼放光。崇拜之余跑到子朗家。非逼着子朗给她和连暮天画了一幅合影。

终于。大红地花轿抬到了连家。连暮天一身喜服。和顶着红盖头地花容步入喜堂。

“一拜天地!”两人开始拜。

“二拜高堂!”接着拜。

“夫妻对拜!”连暮天拜下去。却只瞧见花容地臀部。他一抬头。花容顶着盖头冲着人群拜得正欢。

“回来,我在这边。”花容一听,赶快迷迷糊糊地转回来,不小心踩到裙角,扑通一声趴下,来观礼的宾客大笑,花容急了:“笑什么笑,这下拜得多实成!”

连暮天一头黑线地把自己老婆扶起来,这时司仪大喊:“送入洞房!”

“哈哈哈!”红盖头下传出几声大笑。首发 .shuDao.然后是花容地欢呼:“我终于可以入洞房喽!”

连暮天黑着脸。猛地将花容扛起,在众人哄笑声中把她送回洞房。这下云城的说书人可又有段子了。这一回就叫:花小姐洞房迫不及待,连公子扛起软玉温香!

晚上,男人们都在饮酒畅谈,春儿觉得无趣,便喊来槿嫣、水柔还有小太爷,神神秘秘地对她们说:“当初老古板给花容上药那段有趣不?”

除了小太爷,另外两个都使劲儿点头:“有趣,有趣。”

春儿嘿嘿笑笑:“那今儿晚上一定更有趣。”

这几个人除了槿嫣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一听春儿要带着大家去偷听,都欢呼雀跃。路过地小包子摇摇头:“娘,你小心肚子。”

春儿摸摸圆滚滚的西瓜肚,笑着对即将出世的宝宝说:“宝贝儿,娘带你玩儿去,我们要自己找乐子,别学你爹和你哥,就知道躺着。”

几个人偷偷摸摸来到洞房窗下,小太爷不知从哪儿弄来个厚垫子,叫春儿累了就坐着。窗户纸被捅出若干窟窿,八只贼亮的眼睛顺着窟窿往里面猛瞧。只见屋子里面,红盖头已经被挑下,连暮天正和花容喝着交杯酒。花容喝完抛了个媚眼:“板板,你昨晚想我没?”

春儿差点儿没笑趴下,哎呦,真有花容的,老古板的爱称就叫板板啊可是从来都没听过的!

老古板在沉默。

“你想我没啊?”花容的声调明显提高了好多。

老古板还在沉默。

花容生气了:“呜呜呜,不和你好了,连句好听的都不愿意说,你看看碧大哥和槿嫣,每天都赋诗表达爱慕,你再瞧瞧春儿和子朗,恨不得成天腻在一块儿。”她越想越憋屈,气呼呼地提着裙子往外走,老古板突然小声说:“想了。”

花容欢呼一声,跑回来勾住老古板地脖子,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春儿看得直摇头:“这也太主动了,哪有她这样啊。”

屋里温情戏码继续上演,老古板连暮天拉住花容的手,两颗脑袋慢慢靠近,终于贴在一起。

“真是的,我还小呢。”小太爷捂住眼睛:“这我可不能看。”

水柔的脸红扑扑的:“他们都亲这么长时间了,真行,和少卿有的比。”话音刚落,立刻遭到鄙视。

只听春儿说:“哎呀,看不成了,他们把帐子拉上了。”

几个人悻悻地站起来,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花容在里面大喊:“啊!我终于知道当初那船为什么摇了!唔这唔唔的声音越来越小,屋内的红帐带着节奏摇得真欢呐!

春儿她们憋住笑,悄悄回到院子里,春儿紧紧靠着子朗,脑袋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子朗,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

子朗温柔地拍拍她,带着她正要走,只见一个人摇着扇子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春儿!春儿!我终于帮你找到醉溪了!”

那人穿着鲜艳的绣花长衫,手里摇着一把折扇,不是何不归是谁?小太爷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对春儿说:“他地扇子可没有我的好!”

何不归几步走到春儿面前,兴奋地说:“还好,终于赶上暮天的婚礼了!春儿,我终于找到了,那醉溪居士其实是个和尚!”

啊?醉溪不是个居士吗?怎么又成了和尚?在座的宾朋一片哗然。何不归十分得意,说道:“我还在他那里跟着学了两年画呢!”

小太爷扑哧一声笑出来:“唉,原来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怪不得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现在最炙手可热的画不是醉溪的,而是卧榻的!”

春儿点点头,笑嘻嘻地说:“谢谢不归哥哥啦,我现在啊,只对卧榻感兴趣。”

何不归呆住,感情这两年白学了!他遗憾地说:“醉溪是卧榻的徒弟,早知道我就直接找卧榻山人了。”

“朱子朗!”春儿掐住子朗地脖子:“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子朗揽住春儿地腰,一双桃花眼闪着滟潋波光:“这事情太复杂,我……”他凑近春儿的耳朵,小声说:“春儿,我困了。”

“朱子朗,你真是太懒啦!”

朱门半掩谁家庭院,我骑白马路过门前,只闻见,一曲琵琶点破艳阳天。

待字闺中谁家小姐,琴声悠悠拨我心弦,盼相见,日日在她门前放纸鸢。

不过茫茫人海偶然地遇见,谁知踏破所有铁鞋,只在一瞬间,注定沦陷你眉间。

佳人,少年,前世种下的纠结,

姻缘,红线,邀你人世共并肩。

----《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