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稿箱君:下章出现!来了就不走啦!

七怒:滚!竟敢抢白!

☆、17

叶荣添的生日宴热闹非凡,却在郝妙怒斥叶文远的一句话中把气氛扭转。“别以为有钱了不起,在我眼中,叶文远连屁都不如!”

“我叶文远,应该不屑让你入眼。”叶家二少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宴会厅。

郝妙掩着嘴,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我……”看看四周,凌厉的目光如箭般几乎要把她的身体射穿,此地不宜久留,小二货抓起包包便往大门口逃跑。

叶子薇从不知道好朋友对叶文远的仇恨那么深,追出去,想送她回家,却被母亲强行拖了回来。

宴会虽然继续,却如蒙了尘阴影,每个人均谨慎言行,生怕稍有差池便会惹主人家不快。

知道人是叶子薇带来的,叶荣添把怒气全迁怒于郭洁身上,整晚无论妻子怎样献殷勤,全不理不睬。散席后,叶子薇被郭洁骂了一顿,并勒令她跟郝妙绝交。母亲的无理要求多不胜数,叶子薇只一笑置之。

驱车回家,身心均疲累无力,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出了电梯,走道尽头的窗前,那个消失很久的人又出现了。

秦牧阳周末那晚急匆匆赶过来,按了很久的门铃,没人应门。等了两小时,到半夜保安上来巡逻,一问之下才知道叶子薇出去未归。接下来两天太忙,始终抽不出时间。今天终于可以正常下班,他啥都没干便跑过来。小区的保安都认出他了,自动自觉放行,无奈仍是吃了闭门羹。

人不在家。怎么老不在家?

走廊地面上有一堆烟屁股,显然他等了很久。

“你怎么老不在家?”

略带责备的语气,叶子薇听了皱皱鼻子:“不在家就不在家?干嘛我一定要在家等你来?”看了看他,被严厉地瞪着,想到今晚还利用了他一把,有点心虚,气势便弱了大节。“你又来干什么?”那晚的事,不都说好了吗?她一个失去初`夜的人都没觉得冤,他干嘛还阴魂不散?

秦牧阳走近一步:“我没有那个意思。”

叶子薇脸上打着问号:“哪个意思?”

“怕你缠上我,怕你要我负责任的意思。”

侧起头疑惑地看向他,还是那个人,那张脸,怎就跟上次见面完全不同了态度?像是怕她不相信似的,他淡淡地笑了笑,以示友好。

“我不知道林二跟你说了什么,那不能代表我的意思。上次我来,本想和你详细谈谈。”要不是林二那臭小子从中作梗,害他被她的赌气话所伤,一走了之,今天就不用这般尴尬。

按了下她的头,她的发丝柔软,触感非常好,还有股香味。秦牧阳禁不住把十指穿□去,同时脑里浮现出她在自己身下低吟的模样,身体突然蠢蠢欲动。

“很抱歉那晚我没留下片言只语便离开,所以你心里有怨恨,胡乱说话也不足为奇。”

叶子薇抱着胸,不以为意地望着天花板,心想你唧唧歪歪这么久到底想表达啥意思?

面对她毫不在乎的表情,秦牧阳心头发紧,清清喉咙,才沉着声开口:“你把第一次给了我,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啥?”叶子薇以为自己听错。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她才不管他和林二之间说了什么!对于失去那片薄膜,她一点也不在乎!“秦牧阳,你是外星人吗?还是有病?现代社会谁还管你是不是第一次?我有说过要你负责任了吗?”

“小朋友,不可以随便骂人。”

“操!”叶子薇挥了挥手,已经开始暴躁。

秦牧阳摇摇头,伸出手:“钥匙拿来!”

一副理所当然的大男人模样,叶子薇更是哭笑不得。这是演哪国戏呀?

“拿来!”他又喝了声,见她无动于衷,便一手把她的包包抢过去。

“喂喂!你……你这个臭警察!”

她伸手要夺回,包包却被他举高。她穿了10公分的高跟鞋,在他一米八几的身高面前,仍然像个小矮人。

家门已被打开,他驾轻就熟地把鞋脱在门边的鞋柜底下,并把钥匙放在柜台上的藤蓝子里。“还不进来?”他回头轻轻说了句,才发现她一脸不甘。秦牧阳伸出手把她拉住,轻微施力一扯,关上门。

开灯,他走到落地窗把两扇玻璃门拉开。风缓缓吹进来,驱散了闷气。

“秦牧阳,这是我家!”叶子薇握着拳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严厉一点。

“我知道。”淡淡的回应,说完他走进浴室。再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新毛巾在擦。“有吃的吗?我还没吃晚饭。”

“没——有!”他竟然还知道她的毛巾摆放在哪里!

秦牧阳微微叹气,知道问她没用,径自走进厨房。冰箱里的食物可谓乏善可陈,除了几个鸡蛋,两盒牛奶,啥都没。拉开吊柜,有一箱方便面。检查一角的垃圾筒,果然扔了几个方便面的包装袋.

食材没多少,设备倒齐全。烧水煮了两包方便面,没放调味包,洒了些盐滴了少许油,再用不粘锅煎了两个荷包蛋。以前在部队待过一段时间,都用这样的食物解决午餐。

端着汤碗出厨房,她仍站在原地,拿两只大眼睛狠狠地戳他。

“要吃吗?”

他就那样大刺刺地进她的家,使用她的厨房,吃她的方便面。他……他以为自己是谁?肚子突然一阵响声,今晚除了稍早前吃过一碗鱼翅捞面,后来几乎没怎么动过筷。

“当然吃!”这是她的家!叶子薇冲过去一屁股坐在餐桌前,秦牧阳二话没说,进厨房拿了两只小碗出来。

同是方便面,他比她煮的要香很多。不善厨艺是她的死穴,以前有郝妙顾着,常常能吃上大餐。小妮子最近太忙,她感觉自己饿了很久。

一碗面很快清空,最后那口由于吃得太急,噎在喉咙吞不下去,她急匆匆跑去倒水,喝了大口才顺回气。

真是小朋友。秦牧阳把两个碗叠起,随口问:“今晚到哪去了?”她身上又是那种表里不一的斯文装扮,他愣是觉得不舒服。

“要你管?”偏偏不告诉他,叶子薇扔掉手里的纸巾,进浴室解决了生`理需要。对着镜子开始卸妆。二十分钟后,脸终于洗干净。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出客厅人还在。电视开了,在播晚间新闻,他坐在沙发,两目闭上。

“喂!”推推他,醒了。“还不走?”

他抹抹脸,眼睛才缓缓张开。胡子应该几天没剃,长长的,脸色不太好,样子看着很累。“你还没告诉我,今晚去哪了?”还有周末夜晚,他也想知道。

“你烦不烦?我都说不关你的事,干嘛一直追问!”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正正脸,把单膝跪在沙发上的她拉下,与她脸对脸:“从现在开始,你的事,我管定了?”

她用手指绕着脑袋转了个圈:“秦牧阳,你是不是——疯了?”

“乖乖交待,”拍拍她的头,他眯起眼,语气不是很高兴:“是不是去相亲?”

她叉起腰:“是又怎样?”

果然!秦牧阳脸色一凛:“以后不许再去相亲!”

她大吼:“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的男人!”

“秦牧阳!你是古代人吗?你是处`男吗?你他妈的以前没有过女人?”看她惹了个什么麻烦,遇着个超级古板的男人!

“女孩人家不要老是说脏话!”

噢天啊!不是他疯,是她疯了!叶子薇气急了:“我他妈的就要说,你他妈的想管我?”

话音刚落,他忽地扣住她的肩膀,狠狠地将她拎倒在沙发上,顺势镬获她的小巧下巴,封住她的嘴。

两人嘴里浑着浓重的方便面味道,一点也不好闻。叶子薇挣扎着想挥他一巴掌,才举起手便被他抓住手腕。就着姿势,他蹭开她的唇,柔软灵活的舌已游移进去。

所有骂人的话都被堵在嘴里,她只能睁着眼“呜呜呜”地叫。他伸出大掌,盖住她的双眸。眼前一片黑暗,她不得不闭上双眼。

强势的吻慢慢变得温柔,胸脯上的丰软与他的坚实紧紧贴在一处,他的身体瞬间起了变化,大手拢在她臀瓣上,把她压向自己。

男人就是好色!看着再正经的男人也不外如是,尝过一次甜头便以为可以随便再来。叶子薇狠狠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得直掉泪。

察觉到莫名的湿意,欲`火一下子消失。秦牧阳放开她,看着大滴的泪液从她的眼角滑落,心里后悔不已。“怎么了?”

叶子薇别过脸大声控诉:“秦牧阳,别以为我们上过一次床就可以为所欲为!看你正正经经的,想不到也是个只用下半身处理问题的臭男人!”

“我……我不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或许她说得对,男人都只用下半身处理问题。有一必有二,尝过她的柔软,便很难再过回以前的行僧生活。

抹掉眼泪,叶子薇推开他,义正凛然地说:“秦牧阳,我不喜欢你这样!”

他抓了把头,可惜头发太短,两手抓空。知道自己太操之过急,他试着稳定情绪:“那你想怎样?”

“首先,我不需要你负责什么!你不许再对我摸手摸脚!我们只朋友,朋友间应该以礼相待。”

她振振有辞,他哭笑不得。上过床的男女,还能做朋友?就像尝过肉的狮子,还能吃素吗?

“你有意见?”

“没!”

听到他一口应承,叶子薇满意地点点头。眼珠转了转,美丽的双眸偷偷瞄了他一下,她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我不喜欢林二常常骚扰我!”

秦牧阳不悦地皱起眉头:“我保证他以后不敢再找你麻烦!”

噢耶!叶子薇心底小小的欢呼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有筹码在手,嘴唇得意地翘起。

再精明沉着的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只是个白痴。秦牧阳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这个小女生,但是对于她的一切,已经开始在乎。清清喉咙,他腼腆地开口:“那你可以告诉我,今晚是不是去相亲了?”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叶子薇随意地挥挥手,回答得很敷衍:“不是啦。”

听到想要的答案,他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脸部肌肉。揉揉她的头发,有意无意地命令:“小朋友,以后不能再相亲了,知道吗?”

神经!你以为我喜欢相亲?叶子薇哼了声,算是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耶!酱油男出现了!酱油男发威了!耶耶!

存稿箱怯怯地问:“这叫发威吗?”

“多事!”

☆、18

生活其实并没两样,只是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吃饭了没有?别吃方便面。”

“下雨,别开着车到处跑。”

“不要老去夜店,那种地方龙蛇混集,危险。”

“最近你家附近抢劫案很多,晚上不要上街。”

“今晚可能会起风。”

诸如类此的短信,三两天会来一条,每条均透露着明显的关心。

是想泡她吗?答案很明显。曾经以为他会像其他男人一样,用死缠烂打的的方式攻陷她。就她文下,几乎每个男主角皆如是。

仔细想想又不尽然。他们不常见面,距离上次见面已是半个月后,短信叶子薇每次看完便算,没回复他也不会来电。他真的遵守承诺,只做朋友。

稍稍放下心,不知为何又有点遗憾,看来不是个有耐性的男人。

最近生活非常平静,母亲没为她安排相亲,叶荣添也没找她,在家宅着,也没踫到林二。大家像约定似的,谁也没来骚扰她。

最新连载的那篇古言意外地签出版了,合同昨天寄了出去。十二月底要交稿,还有十万字没写,一个半月说多不多,但她不打无把握的仗,所以这段时间得闭关,谁的来电也不管。

偏偏说曹操曹操到,从早上到下午,电话响了无数次,统统是母亲打来的。索性关机,她便打座机。答录机里不外乎那些内容,说帮她安排了一场相亲,明天傍晚六点,在万怡酒店。

原来之前的沉寂是在物色另一个二愣子,为何就不肯给她过安乐的日子?

繁忙的时候,干脆连回复也省了,把座机的电话线拔掉,全世界安静了。

冰箱里还剩一块草莓蛋糕,是郝妙前些天来做的。

因为小妮子一句想学做西点,叶子薇便买齐了烘焙工具。谁知不过几天,小丫头便说有人为她准备好了设备,她应该不会常来了。

那个人,是叶文远。

那丫头,跟叶家二公子好上了。

缘分真玄,上次生日宴还把人家骂得半死,结果过了两天,那家伙竟然打电话来,让她对小二货的父母撒谎,说那丫头发烧了,要在她家过了一夜。老实说继兄妹几百年都没有交集,但他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放□段找上门,着实让人吃惊。

之前在书店踫到过他俩在一起,猜到几分,只是不肯相信。叶家男人都寡情,心里不是不替她担心。提醒过,小丫头有听,就是感□陷进去便是陷进去了,要抽身谈何容易?

叶子薇有些唏嘘,爱情是什么?不过是两个人互相折磨。幸运的及早分手,不幸的还要走进围城,折磨一辈子。经历了父亲对母亲的爱,还有母亲对叶荣添的纠缠,皆没有好结果,她想自己是很难对一个人付出真感情。

爱情太累人。

时值十一月,天气渐凉。M市几乎没有秋天,夏与冬交替只不过瞬间的事情。昨晚真的起风了,气温降了有十度。有感于他的心细,叶子薇找了件毛衣套上。

草莓蛋糕冰过,吞下肚有点冷,吃过后不久肚子便隐隐作痛。赶稿最重要,现在最不能耽误的便是时间。泡好茶,开了小黑屋,正式闭关。

从下午到半夜三点,写了一万多字,什么都没再吃,困极,扔开手提电脑,倒头便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是被痛醒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肚子里不断翻腾,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喘不过来,差点晕掉。

吃错东西了吗?那块放了几天的草莓蛋糕!

捂着肚子起身,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缩成一团,拉了一会,终于舒缓了点。洗手时从镜子看到自己那张苍白得像鬼的脸,只差没吓死。

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环视这个小小的空间,顿感一片凄凉。打开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几遍,是秘书台回复的未接来电的提示,全是母亲的号。

摸着电话想了好久,能打给谁呢?她谁也不想麻烦,一个人独居不能太脆弱。忍着疼痛,换了条长裤,决定去买药。

连她都要称赞自己坚强,强撑着从药店出来,到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灌了一口,和着药勉强吞下去。

回家的路上,药完全起不了止痛作用。走走停停,到电梯已经大汗淋漓。

该死的刚才那店员给她的不是止痛药吗?

她靠在墙壁上,眼前阵阵发黑。电梯升起的离心力晃得她恶心连连,冲出这个小小的空间已忍不住,扶墙直吐。

“你搞什么鬼?”一阵怒吼在后面传来,软软的身子立马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抱住。

“疼……疼。”像抓到救命草,她回身紧紧拽住他。外衣质地柔软,胸口好温暖,心里莫名感到安心,不是没人管她的。

意识渐渐不清醒,她抽搐了两个,终于倒了下去。

叶子薇经历了最难熬的一个下午,被送进医院后,她很快便醒来。身体因为疼痛,不受控制的蜷曲起来,抖得牙齿咯咯作响。

“乖,别动,护士要扎针。”

很温柔的声音,按住她的手臂。她分不清是谁,闭上眼,抽抽泣泣地哭。

疼痛已经令她神志混沌,上天是不是在惩罚她?勉强入睡,昏昏沉沉一会,又被痛醒。身体不停不停地出汗,做恶梦,想说话,眼皮却老掀不开。

最后是电话响,铃声听着很刺耳,陷入昏睡前,她记起,那是妈妈的专属铃声,曲名叫《浮躁》。

秦牧阳拎起她的手机,看到“妈妈”二字,走出阳台才接通。半小时后,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中年女人冲进来,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时,花容失色地大叫:“薇……薇薇!”

“她睡了。”秦牧阳平淡地叙述。叶子薇像母亲,所以不难猜测出来者的身份。“是急性胃炎。”

郭洁心急地问:“怎会这样?”

“……”当母亲的还好意思问这问题?

郭洁定定神,摸摸女儿的发:“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不知道。”怎么一直说废话?

“不行,快六点了……”郭洁喃喃说完,拍拍女儿的脸:“薇薇?薇薇?”

“你干嘛?”一只大手横过来,把她与女儿格开。

郭洁这才察觉身边有道凌厉的目光,转头一看,是个衣着普通甚至可以称得上寒碜的男人,下巴胡碴满布,像个乞丐。

被这样的人瞪着,郭洁非常不爽:“你是谁?”

“救她的男人!”刚才不小心按错手机键,看到一条信息,通知她今晚六点要相亲。秦牧阳本就不爽,在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后,更是怒火中烧。不敢相信,有母亲会在患病的女儿面前,不关心她的死活,只顾着她是否会错过相亲。看来传闻不是假的,小朋友的确有个很势利的母亲,难怪她每次总不开心。

郭洁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抬起下巴:“救人了不起吗?你想怎样?要钱?”

“不是只有你才有钱。”

郭洁“吱”的假笑了声,不理会他,走到床边,用力捏叶子薇的手臂:“别睡了,妈妈带你走!”

“你是不是疯了?”秦牧阳没打过女人,但这刻却有想打她的冲动。伸手把她扯开,他压着声说:“现在还不能出院!”

每句话说得既轻又具威严,可郭洁不爱听,尖着声大嚷:“我是她妈妈,你不过是个路人,管那么多干嘛?”她讨厌医院,讨厌女儿病奄奄的睡在这里!当年前夫也是这样静静地躺着,屁也没多放个便撒手人寰。

叶子薇终于被吵醒,很不情愿、虚弱地张开眼。“好吵。”想好好睡个觉也不得安宁。

“你怎样?肚子还痛吗?”秦牧阳横过身好声好气地询问。

腹痛暂时舒服了,就是人像虚脱似的,完全使不上力。看到面前的人两眼通红,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颓废,小声问了句:“秦牧阳,你又掉臭水沟里去了?”

秦牧阳不知好气还好笑,摸摸她的脸满是无奈:“我最近忙翻天了才没空管你,结果你看你把自己弄成怎样?”

原来是忙。叶子薇轻声叹气:“我不想的嘛。”很累,仍想睡觉,却在眼睛快要合上前瞥见他身后有个熟悉的身影。“妈?”

“还知道我的存在?”郭洁双手抱胸,刚才脸上愤怒的表情已然消失,换了副慈爱的专尊。“是不是又熬夜写那些没营养的小说?念你几百遍了也不听,熬出病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