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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徽,当初是你先来招惹的我,如今我上了心了,你却想走?”

他捏住她的手臂,指下逐渐的用力收紧,她痛的几乎要哭出来,可他却不肯放过她。

这一次借着他与妻子度蜜月的机会,她悄然的出走,这几个月,她知道林漠到处都在找她,她也知道林漠找到她,她会是什么下场,可她就是不愿意再回去。

这一刻,寂静的深山之中,她对着相识不过数月的新朋友,说出自己心里封存的快要将自己逼疯的话语,程灵徽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甄艾,说说你吧?”程灵徽却已经转了话题,微笑望着甄艾:“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那样柔柔弱弱的你,竟然能没有掉队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了。”

“说真的,真的很辛苦,我体质差,途中好几次其实都要坚持不住了…”

“还有啊,你的头发这么漂亮,怎么舍得剪掉?”

程灵徽是见过她长发的样子的,真是美的让人心动,虽然现在短发也很好看,可是她觉得,甄艾应该也是如她一样,还是喜欢一头长发的吧。

“没办法啊,我想着以后四处奔走,也没时间打理它,那就干脆剪掉好了。”

甄艾说着,却是一笑,甩甩头发:“怎样?酷不酷?”

程灵徽也笑:“真是和第一次看到你时大不相同了,现在啊…就是个假小子!”

甄艾忍不住摸摸脸,皮肤不如以前那么细腻了,但人的精气神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相比从前,她真是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想哭就哭,想笑就大声的笑,想走就走,想睡就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没有锦衣玉食,也没有佣人照顾,她反而一日比一日健康起来,那一张脸,更是褪去了苍白,有了可人的红晕。

想一想,从前的她,耽误了多少美好的时光?

她竟然真的就那样乖乖的避世在一个园子里,做一些无谓的无病呻吟,竟然从没有想过,要去看看这世界。

幸好她还年轻,幸好她的时间还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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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企划案,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修长有力的手指,将面前的文件夹啪的一声合上,然后丢在来人的面前:“拿下去改,不,重新做,你这样的案子,连改的价值都没有!”

“檀源的收购事宜准备的怎么样了?下个月六号的招标会,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出一丁点的纰漏。”

“陈训,现在是几点钟?”

“四点…好,马上通知营销部公关部企划部的负责人过来会议室一下。”

“还有,今晚七点钟,我和腾远的老总有饭局,记得提醒我。”

陆锦川站起身,冷凝肃然的一张脸上,冷漠到了极致,反而雕塑一样再无任何表情。

他的一通命令下达之后,助理和秘书们,还

有挨了训的高管都立刻听命行动起来。

陆锦川抬起手腕看看表,似有些烦躁的解开领带,随手仍在一边,“陆成。”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陆成忙的一头汗,但在听到他喊自己之后,立刻就放下手里的工作,快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站定。

“向衡在哪?”

自甄艾出事到他们离婚之后,向衡就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陆锦川还听说,向衡暗里去找过甄艾几次,却都垂头丧气的无功而返。

也不知道是没有找到,还是,甄艾不搭理他。

不过依陆锦川看来,后者的可能性还是更大一些的。

“向少爷应该是在公司。”

“让他过来一下。”

陆锦川说着,又加了一句:“就说我找他有事。”

向衡接到电话,干脆利落的撂下了一句:“不去,天大的事,天王老子找我,我也不去!”

他回国快一年,已经学会了不少的中国俚语,用的也越来越娴熟。

向衡挂了电话,这才觉得稍稍有些解气,他躺在老板椅上,两只大脚跷在办公桌上,得意洋洋的哼了一会儿歌,忽然又渐渐的垮下了一张脸。

他就算再给陆锦川脸色瞧,再不搭理他,甄艾受的那些苦,还是不能抹去,陆锦川照样过他金尊玉贵的生活,可是甄艾呢,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想到这些,向衡就再也没有办法高兴起来,而更让他觉得烦躁的是,那个傅思静,现在还依然时不时的会去陆家。

陆锦川处理完公事,应酬完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往常这个时候,崔婉总是已经早早睡美容觉了,可今日陆锦川回来时,崔婉却依然在客厅里坐着等他。

陆锦川随便打了个招呼就要上楼,崔婉却叫住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思静结婚?”

离婚到如今,已经过去大半年了,锦川却好像还是没有走出来,一个月有大半的时间住在消夏园,偶尔才会回来这边。

和傅思静,更是一丁点的进展都没有,甚至,两个人之间,比从前还要疏冷。

眼看过了年,他就28岁了,到如今还是一个人,连个孩子都没有,崔婉想一想这心里就疼的难受。

“我没这个打算。”

陆锦川随手将西装递给佣人,他坐在沙发上,要了一杯茶,不紧不慢的喝着,看也不看崔婉一眼。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崔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目瞪着他,气的拍着大腿质问:“思静哪里不好?啊?哪里比不过甄艾?你就这么不喜欢她…”

“对,她很好,哪都好,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她,这话我也说了好多次了,如今婶婶也不再过问这些事,我不妨就再和你说一遍,以后你最好也不要再提起她。”

陆锦川放下杯子,站起身。

颀长的身躯屹立在那里,犹如巍峨玉山,崔婉微微的蹙眉,锦川此时认真冷静的样子,要她觉得异常的生疏。

似乎,似乎她的儿子已经脱胎换骨,再也不复往日的胡闹任性,似乎,他已经变的成熟稳重起来,更是不会再任由她来操控。

“我不会和她结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永远都不会。”

他的目光实在太过冷凝决然,崔婉竟是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来,

再开口已经有些气弱,却还是不甘心:“那你就为了她,一辈子都不娶了?”

陆锦川漠漠看了崔婉一眼,菲薄的唇一扬:“从前没认识她的时候,我还真是这样打算过。”

“锦川!你可别犯糊涂…”

崔婉与陆锦川的生父从前情分不错,两人感情不算特别好,但也是相敬如宾,后来崔婉在他去后改嫁,心中到底是存着一些愧疚的,因此,就特别希望陆锦川能早点娶一个让人满意的媳妇,赶紧生一个大胖小子,让他好在地下也能安心闭上眼。

但是,偏偏…

“没别的事,我就先上楼了。”

他说完,直接上楼进了卧室。

这还是曾经他们同住的那个房间,直到现在,陆锦川还能记起那所有曾经发生的一点一滴。

她与他怄气的时候,赤足站着的楼梯,她平时看书写字的书桌,浴室里有她惯用的洗漱用品,更衣室里的衣柜中,他给她添置的衣服,依旧满满当当的挂在那里。

却孤寂着,仿佛再也等不来它们的主人了。

陆锦川今晚多喝了两杯,觉得头有点重,懒得洗澡,干脆就歪在卧房的沙发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条细细的链子,链子下面坠着一枚戒指,正是他曾经买来的一对中的一只。

她离开之后,他多是住在她从前住的房间里。

有时候实在太想她,就一一翻看她留下的东西,这一条挂着戒指的链子,就在她妆台的抽屉里放着。

陆锦川找到的时候,甚至还从链子上发现了一根细细的头发——

也许是平日里她日日带着不小心缠上的。

想到她不知什么时候找回了这一枚戒指,想到她将这戒指挂在脖子上日日贴身带着,他的心更是酸痛的厉害。

他从前总是认为,甄艾的心里没有他,他从前总是固执的觉得,甄艾就是不爱他。

可后来她离开之后,他一个人想了很多很多。

她是沉静内敛不爱表达的性子,更是克制而又难以走近她内心的人。

她肯将自己交付于他,难道还不是最重要的证明?

可那时候的他,总是困扰在那些可笑的嫉妒之中无法自拔,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那让他欢喜却又难过的真相。

陆锦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朦朦胧胧的时候,感觉到房间里光线有些刺眼,昨夜在沙发上躺着,忘记拉上帘子了,他想要坐起来,却觉得头晕的厉害,模糊听到房间外似有女人低低说话的声音传来。

他怔了一怔,恍然之间忘记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低低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就踉跄起身,急急奔到房门边,拉开卧室的门向外看去:“小艾,小艾…”

傅思静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那里,面上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却又透着失落。

“锦川…”

陆锦川仿佛骤然从梦中清醒过来,他静默的站了一会儿,那一张脸,重又变的冷漠而疏离。

“傅小姐有什么事吗?”

他一开口,就仿佛硬生生的将距离拉远了数千里,傅思静强忍着心头的难过,故作不在意的样子微微一笑:“是伯母,说你昨夜宿醉,担心你胃里不舒服,让我送了粥上来。”

“傅小姐是千金之躯,该自重身份,这样的事情有佣人来做就行了。”

他没有接她手中的托盘,漠然说完就要关上房门,傅思静低头咬着嘴唇,眼底渐渐有泪水泛出:“锦川,你就这么讨厌我?”

陆锦川不再理会,直接关门,傅思静却伸出手来,硬生生在他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将手指挡在门缝之间。

陆锦川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住,当时就将她的手背上挤出了一道血红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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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松开手,傅思静已经疼的眼泪簌簌掉了下来:“锦川,多久我都能等,只是,不要对我这样冷淡好不好?”

陆锦川看她一眼,心头的那一丝不忍,已是淡到快要觉察不到,他没有回答,直接叫管家上来该。

“叫医生过来,给傅小姐看看手上的伤。”

管家低着头不敢多言,小心的劝傅思静:“傅小姐…您手上的伤重要,先下楼等着医生过来好不好?”

有了外人在,傅思静到底还是要脸面的,未再多言,默默跟了管家下去蹂。

她刚一转身,房门立时就在她背后关上了,轻微的声响,却像什么东西击打在她的心上,要她心口一个哆嗦之间,眼泪却是掉的更凶了。

陆锦川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下楼,傅思静已经离开了,崔婉坐在楼下,脸色阴沉的难看。

陆锦川知道傅思静方才举动是崔婉的手笔,更是懒得理会她,直接就向外走,吩咐司机备车。

“锦川,你也太过分了一点!”

“如果还有下次,那就绝不会这样客气了!”

崔婉气的一下站起来:“你到底要怎样?就算不喜欢傅思静,妈妈也可以给你找更好的女孩子…”

“你有这样的闲工夫,不如管好的你的乖儿子,让他别有点时间就跑去***扰自己的前任大嫂!”

陆锦川一声冷笑,直接出了客厅。

崔婉气的嘴唇都在哆嗦:“反了反了,这一个个的,都想要我不安生!向衡,向衡呢?管家,立刻把二少爷给我叫回来!”

崔婉气的连着喝了两杯温茶水,方才强压住了心头的火气。

锦川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向衡有点时间就跑去***扰前大嫂?

难不成,难不成向衡那个臭小子还动了真格了?

崔婉想到这个可能,几乎要炸毛了,一张脸气的血色全无,这要是传出去什么,向衡的名声可就全完了啊!

都怪那个该死的甄艾,都是她!离婚了还祸害她的儿子,这样的女人,到底还是没有母亲的管教,比不得思静这样真正的名门闺秀!

想到傅思静,想到傅家,崔婉更是有些急不可耐,只是可惜,儿大不由娘,锦川这孩子,压根就不把她的话给放在眼里,这可怎么好?

若是锦年愿意开口说服,倒是省心了,只是莫名其妙的,离婚后锦年反而绝口不再提傅思静与他的婚事,崔婉心里更是有了想法,不是亲生的,到底不行,他们大约也是怕锦川娶了傅思静,以后更有靠山了!

越是这般,她就越是要促成锦川和思静的事,她就不相信了,锦川这样的心性,真能守一辈子!

思静有貌有身材,难不成锦川就能一直不动心?

这样想着,崔婉方才渐渐的平复下来,只是想到向衡,又是一阵头疼…

这要人命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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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川,我昨天在朋友圈看到驴友们分享的一张合照,里面有一个人,很像小嫂子…”

宁淳是个户外运动爱好者,驴友遍天下,他的微信朋友圈里更是整日热闹无比。

当面前出现一张十几个人笑的快要开花一样的合照时,陆锦川忍不住的眯了眯眼睛。

拉萨刺眼的阳光下,照片中的人大多都戴着大大的墨镜,晒的黑黢黢的,乍一看过去,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只能勉强分辨出男女,宁淳怎么从这里面发现甄艾的?

简直不可能!

“你看,就是最后一排最边上,那个最白的…短头发的…”

宁淳指着那个小小的影像给陆锦川看。

陆锦川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个子小小的,被众人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张巴掌小脸来,没有戴墨镜,头发短的像是男孩子,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上了,眼睛也眯成了两条缝。

如果宁淳不说这是她,他就算把这张照片看穿一个洞,也不相信这会是甄艾。

“哎锦川,你别说,我小嫂子就是剪了这样的头发,

看着还是挺漂亮的,是吧?”

宁淳犹在饶有兴致的看着照片,陆锦川却把他手机丢还给他,转身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竟然剪短了头发,他竟然敢把头发给剪短了!

还穿成那样子!哪有一点像个女人!

棒球服,牛仔裤,机车靴,再加上短到耳朵上的头发,她怎么能这样折腾自己!

陆锦川越想心里越气,她难道不知道他多喜欢她的长头发,多喜欢她穿长裙子…

可只是一个转念之间,陆锦川自己的气就消了。

他们已经离婚了啊,她就算是剃光头变性,也压根和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好不好!

“锦川锦川你看!还有一张…”

宁淳又翻出一张两人的合影,是一个又黑又胖又高大的男人,正亲昵的搂着甄艾,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了,却都笑的毫无形象,那快乐,简直要透过屏幕侵染到人的心脏中去了!

“啧,真是让人羡慕,搞的我都想骑行去拉萨了!”

“这个男人是谁?”

陆锦川指着照片上搂着甄艾的男人,一张脸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宁淳摇头:“不知道啊,看样子,应该是骑行的驴友吧。”

骑行的驴友…那就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刚认识的陌生人她就可以这样和人家搂抱在一起拍照?

想想从前,向衡见面抱她一下,她都吓的脸都白了,这才多久?她怎么就一点都不害羞了?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这有什么啊,大家一起骑车去拉萨,共患难过来的、的,都和亲哥们儿一样,没什么的!我保证!”

宁淳这样解释着,陆锦川的脸色却还是难看的很,他叫了陆成进来:“…订去北京的机票,我找岑安有点事。”

一直都知道,她就算是不理任何人,也会和岑安保持联络的,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岑安自然是知道的。

与岑安一起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她离开的第二个新年。

她那时候正和志愿者们一起参加公义的活动,好像是去看望孤独症的儿童。

他们并没有去打扰她,只是远远的看了她很久。

她和从前真的不一样了,很爱笑,笑的很活泼的样子,短短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个小孩子了。

她在阳光下欢快的跑来跑去,和孩子们做游戏,套在大大的袋子里像袋鼠一样跳着,摔倒了也不叫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陆锦川看着这样的她,忽然唇角也有了笑容。

她那么快乐,这就够了。

岑安说,小艾自小都被家庭束缚,从来没有这样自由自在过,不要打扰她,让她痛痛快快的去过她想要的生活,等到她想要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了。

他没有拒绝岑安的请求,其实,在见到她的前一刻,他心中仍是不愿的,可在见到她之后,他的想法就改变了。

那样快乐而又肆意明媚的她,是他从未曾见过的样子,她的快乐,他不忍心去打破。

也许有时候,最好的疼爱,就是给她最广阔没有束缚的天空。

他是一个人回去的,却心情并没有太差。

知道她过的这样开心,他仿佛就满足了。

三年时光,一转而逝。

那三年里,她踏遍了祖国的千山万水,也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甚至有大半年的时间,她都和志愿者们在一起,在陕北一个极度缺水的小山村里,支教了整整六个月。

有时候也觉得很辛苦,可心里却是满足的,仿佛这样的人生,才不叫做虚度。

离开宛城三年,到了母亲的十五周年忌日,她是一定要回去祭拜一次的。

还未曾踏上那一片土地,到处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消息。

宛城市中心的商贸大楼上,巨幅的海报都是他的特写,三年时间,将一个曾经风流倜傥的青年,锻造成沉稳内敛的商界精英。

陆臻生已经逐渐隐退,陆锦川从明年开始,就要着手准备

竞争宛城商会会长一事了。

甄艾坐在计程车上去母亲墓地的时候,车子广播里正是他的访谈。

“陆先生,您如今事业有成,是不是该考虑您的终身大事了?”

“您和傅小姐的绯闻传了这么多年,到底什么时候传出好消息?”

她坐在车子的后座上,不经意之间,已经握紧了衣服的一角。

三年了,她经历了无数人和事,一颗心也渐渐有了坚强的盔甲,可却未曾料到,踏上故土的那一刻,听到他名字和声音的时候,却还是会紧张的掌心出汗。

甄艾,如果有些事是不能否认的,那就坦然接受吧。

譬如,你早已爱上他,如今,依然还在爱着他。

“抱歉,今天这样的场合,我不想谈私事。”

“那么傅小姐…”

“我是男人,这样的绯闻倒无所谓,只是傅小姐还云英未嫁,这样的传言,有损她的名声,大家还是不要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