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上一章:第 66 章
  • 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下一章:第 68 章

他并不恨段怡人,这世上的事,有因才有果,若他当年未将事情做绝,给段怡人一条后路,她也不会沦落至此,以至于被人利用。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甄艾知道他心中那一种矛盾的感受,既有因为年少冲动做事太绝的懊悔,也有,面对她揭开伤疤的难为情。

毕竟,与她对比起来,他的过去也实在有些太不堪入目。

甄艾拍拍他的手,莞尔一笑:“喝茶。”

陆锦川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甄艾已经站起身来,笑吟吟看着他:“去书房。”

“干什么?”

他询问着,却已经随着她往书房走。

“检查你的大字写的怎么样了。”

甄艾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上楼去,陆锦川不由得在她背后‘苦大仇深’的长叹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这双手着实的力气很大,在健身房可以轻松就举起几十公斤的杠铃,可却偏偏,握着那小小的毛笔时,抖的不成样子!

甄艾说他手腕要有力,运笔要端平,写字心要静,可他压根就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每次瞧着她气定神闲站在书桌前,一口气写出一大幅字,如行云流水一般从容简单,可轮到他时,就仿佛变成了这天底下天字一号艰难的事。

“我晚上还要请林局长吃饭…”

甄艾正在书桌上铺着一张洁白的宣纸,初春天气,积雪正要消融,别墅里有地暖,她就穿的单薄,舒适的棉质长裙,却是复古的长袍样式,也亏得她腰肢纤细,这样没有线条的衣服在她身上也显得曼妙了几分。

桌案左上角的花斛里斜斜插着一束绿梅,被热气一熏,那香气就袅娜的浮动出来,让人昏昏欲醉。

她微微弯着腰,指尖拂过宣纸的纹路,细细抚平,陆锦川就在后面轻轻环抱着她,腻在她耳边轻声的‘撒娇’。

“免不了要喝酒的…可不可以先不练字?”

她细细的腰一拧,他怕伤到肚中孩子,赶紧松手,甄艾已经随手从笔筒里拿了一只狼毫出来,素手拈着,在他眉心上轻轻一点,嗔道:“练字贵在有恒心,要持久,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什么时候能把字写好?”

他有些懒散的靠在长条桌案上,伸手接了她手里的毛笔把玩着,狭长的眼眸里透出淡淡温煦的笑来:“咱们俩,有你写得一手好字就够了?等咱们宝贝儿生出来,你教他足矣,也用不着我这个半吊子…”

甄艾横他一眼,从花斛里拣出一枝梅花,放在鼻端轻嗅了一下,方才轻喃开口:“陆锦川,你就不想要和我有一样共同爱好吗?”

说起来,他们两个人的性子,真是天差地别的大。

她喜欢的,擅长的,他从前碰都没碰过,而他感兴趣的,她却是嗤之以鼻。

也是,她喜静,他爱热闹,她爱宅在家中,他却喜欢呼朋引伴。

他们两人,还真是南辕北辙的一对儿,可他却偏生对她无法自拔。

“你再好好想想,难道…乐文也不乐意?”

她生的秀美沉静,但这样水光潋滟的看着他的神情,却又生出纯净至极的媚来,陆锦川只觉得一颗心扑腾扑腾的跳了几下,接着身体里就起了火。

那碧绿的梅花掩在她的面前,她一双翦水双瞳就从那碧色之上含笑看着他,他哪里忍得住?

丢了手中的狼毫,栖身过去就攫住了她嫣然唇瓣。

可那绿梅,却正堪堪挡在了两人之间,伴着一点清凉的甜,她唇的味道却更要他沉醉。

忍不住加深那个吻,她不得不靠在桌案上后仰了身子,随即却被他有力大掌护住后腰,牢牢托住了她的身体。

“别…孩子…”

她喘息的间隙轻喃,他轻轻‘唔’了一声,吻的力道只是稍稍褪了半分,随即却又无法自控的加重,她忍不住的抬手按着他的肩,原是要推开的,可不知怎么的,掌心贴着他滚烫肌肤那一刻,仿佛所有力气都被融化干净,再也施不出半分。

绿梅在她唇上揉碎,那香甜汁液糅合在他们的唇齿之间,他下腹紧绷,那里已经不成样子,再瞧她眸子里一片水光,整个人仿佛已经瘫软如水,不由得伸手从她宽敞裙摆之下探入,从那玉白的大腿蜿蜒而上,隔着一层薄薄衣料,已经触到一片温热,不由得更是情动…

“陆锦川…别,快停手…”

甄艾简直吓坏了,她这怀孕尚且没有三个月,更何况姑姑号脉之后可是说了的,她身子骨弱,底子原本就不太好,更是要慎重,甚至特别婉转的告诫她,头三个月,是绝对不可以同房的…

他又怎么会忘记?所有怀孕的禁忌,他比她记得还清楚呢。

“我知道,乖,别怕,我们不做…”

他轻吻着安抚她,可手指却贴着她那里轻揉慢碾,甄艾哪里受得住,几乎要哭出来一样轻轻的颤栗着,全身都似着了火,烧的她整个人理智全无…

那一枝绿梅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掉在桌案的宣纸上,淡绿的梅花汁水氤氲透过纸背,她哪里还记得最初来书房是要做什么呢?

“宝贝儿…是不是很想要?”

陆锦川的唇舌舔过她玉白的耳垂,有些邪气的话语挟裹着滚烫的呼吸,烫的她几乎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瞬间那一处如玉一样的肌肤上,就生出薄薄一层可爱的小颗粒。

甄艾死命的摇头,但双腮却犹如上了脂粉一样的嫣红一片,而他指尖触到的那一处,更是早已泥泞不堪。

“乖…别急,老公很快就让你舒服…”

她瞠大了一双潋滟的眸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陆锦川却是邪气一笑,低头在她蕴着梅香的唇上一吻,随即却是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放在了那及腰高的桌案上…

“陆锦川…”

他却只是勾唇对她一笑,随即手指一动,甄艾只觉裙下身体一凉,而后双腿却已被他分开…

他喜欢落在她唇上的那一朵绿萼梅,可他更喜欢,那只属于他的,她隐秘的一朵红梅。

他的唇贴上去那一刻,甄艾只感觉脑子里轰然一声炸开,眼前却是白光不停闪烁,她不能思考,不能动弹,仿佛那身体不是她的,可极致的欢愉却又提醒着她,这真切发生的一切。

她颤抖着,低吟着,额上细汗淋漓,双手按在他的肩上,指甲几乎陷入他的皮肉之中,她渐渐的失控,每一寸肌肤都绷紧,到最后,再忍不住,嗓子里发出尖细的一声,要她简直不敢相信,那竟是自己的声音。

她哆嗦着,汗水湿透的身体不能自持的软在他的怀中,喘息不断。

他更是难受,下腹紧绷的快要炸开了,却偏生只得死死忍着,她此时的娇媚,更像是一剂春.药,几乎就要将他逼疯。

该是需要多么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在这样的时候控制着什么都不做?

陆锦川有些痛苦的抱紧怀中双眸紧闭的心爱女人,忍不住想,这接下来的漫长时光,可要怎么度过的好?

甄艾最后是被陆锦川抱回卧室的,泡在温热的水中时,甄艾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脸,她真是没脸见人了,好端端的去写毛笔字,到最后…简直是有辱斯文!

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要他去书房练什么毛笔字了!

死都不会了!

ps;一不小心又变相的船了一下,这份端午节礼物不错吧,快来么么哒~~~

169.没有他在睡不着…

他冲了冷水澡,方才觉得那燎原的欲.火消退了一些,但转过身看到她搭在浴缸边沿上一条玉白手臂,忍不住的那火又要蹿起来,慌忙的转过身去拿了毛巾擦着头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别泡的太久,身上都要泡的皱了…凡”

“你还不出去?”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轻柔之下,平添了几分的魅人,陆锦川只觉得心头痒痒,镜子里看到自己,坚毅的下颌之下,性感的喉结又忍不住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三个月,该死的三个月…

等到过了三个月,他一定要…

可是,就算是过了三个月,他也绝不能畅快淋漓的舒服一次謦!

要熬到十月分娩,然后她过了月子,调理好身子…

至少也要一年的时间,陆锦川想着都觉得前头是一片的暗无天日。

“等下就要走了。”

叔叔请了林局长吃饭,还是看在昔日两人的情分上才没拒绝,毕竟,林局长肯出面来剪彩,已经算是变相的一种支持,这对于如今的陆家来说,算是仁至义尽了,却偏生闹出那样一场闹剧,还不知道晚上的饭局会如何。

不过,那林局长油盐不进,却偏生好色,只是这人眼光奇高,行事又特别的缜密,知道他这一癖好的人几乎不超过三个,而能讨他欢心的女人,更是凤毛麟角。

但那女人一旦入了他的眼,林局长几乎是对其无有不从。

陆锦川打定了主意要从这一处入手,今晚的宴会,他要人准备了厚礼,就是要敲开林局长这个新欢的大门,让她好生吹一吹枕边风。

“我抱你出去?”

陆锦川担心她这会儿还腿软没力气,‘体贴’说道,甄艾瞪他一眼,那毛巾丢在他身上:“你出去!”

陆锦川却是好脾气的哄她:“浴室里滑,我还是抱你出去吧。”

甄艾倒是不敢在孩子的事情上大意,也知道自己身子如此,这一胎来的不容易,更该小心才是,也就没再拒绝。

他却也没有再胡闹,给她擦了身子,方才用浴袍裹着抱出卧室放在大床上。

欢好后的她,一向都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陆锦川瞧着她眼睛都不想睁,懒洋洋猫一样的窝在那里,不由得摇摇头:“我给你吹吹头发你再睡。”

甄艾就‘嗯’了一声,却是带着鼻音的娇憨和柔媚。

陆锦川拿了吹风过来,将风速调低,将她一头长发握在掌心里,细细的一缕一缕吹干。

几乎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甄艾也在这暖融融的热风作用下昏昏欲睡。

陆锦川小心翼翼的拿走吹风,穿好了衣服预备出去的时候,甄艾却醒了过来,轻轻叫他名字:“陆锦川…”

他一边系领带,一边走过去她床边:“怎么了?”

浴后的男人,带着干净清新的味道,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眉目舒展浓密,眼眸细长却又好看,鼻梁高挺,唇却菲薄,甄艾不由得伸手在他鼻梁弧线上轻轻摸了一下。

陆锦川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在玉白的指尖上轻轻啄了一下:“舍不得我走了?”

甄艾倒是没有不好意思的摇头,反而细细说了一句:“早一点回来,喝酒了就不要开车,让陆成开车载你回来,我,我等着你。”

“估计今晚会回来的晚一些,你别等我,先睡觉,乖…”

她却摇头,“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呢?”

他的笑容,就真切的舒心和愉悦:“那好,我尽量早一点回来。”

“开车小心。”她又絮絮的叮嘱,眼看着他有些不舍的出去,只觉得心也跟着他走了。

怎么办呢,现在竟然是片刻都不想分开了。

晚上若是他不在,她无论怎样都无法入睡,必须要等着他回来。

他走了,甄艾的睡意也跑的干干净净,肚子有点饿,干脆下楼让佣人准备了晚饭。

从前他陪着她,总是可以喝上两碗粥,可如今,一碗还没有喝完就没有了胃口。

甄艾轻轻叹了一声,还真是,越来越娇气了啊…

*************

傅思静搁下了笔,面前已经有了十几张白纸,满是黑色钢笔写下的字,却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诗词或者是名句。

何文斌进来书房,探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哟,你这字怎么写的刚劲有力,男人似的?”

傅思静头也不回,将那十几张纸一一扔进碎纸机,随即才站了起来:“怎么了?女人的字就不能写的有力道?”

何文斌就笑起来:“谁说不能?不过你这字写的真好,可比我的好太多了。”

傅思静对于自己的才气,向来都是自负的,闻言不由得一声嗤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何文斌哪天不被她讽刺几句?但他倒是也不生气,一叠声的‘是是是’,揽着她就向外走:“…跟我出去应酬…”

“今晚不行,我有事呢。”

傅思静看看腕上手表,时间是差不多了,崔婉还在等着她呢。

何文斌有些不悦:“怎么又有事啊?谁啊,谁找你啊?”

“你忙你的去啊,别管我,我见个长辈,很快就回来。”

傅思静有些不耐烦的敷衍了他几句,就匆忙换了衣服下楼去,何文斌嘀咕了几句,也只得无奈的自己开车去赴宴。

傅思静到的时候,崔婉正在喝一杯苦涩的黑咖啡。

她向来自视甚高,也十分的注重保养,这样的东西,从前她是不碰的,可如今,却一天都不能少。

不过短短数月,崔婉苍老了许多,一个女人,再名贵的化妆品,也不能修补一颗破碎的心,没有了爱情的滋润和男人的疼惜,就仿佛是离开了土壤的植物,很快就会枯萎。

崔婉已经记不清,向维民这一次离家不归,已经多少天。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到了今日,仍旧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向维民会喜欢上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宁愿净身出户也要和她离婚。

崔婉见过那个女人,普通至极,在向维民的公司是个临时工,虽然比她还小几岁,但看起来两人却差不多的年纪,品味也不好,也没什么气质,就是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十分爱笑。

“向太太找我干什么?”

傅思静摘下墨镜坐下来,看着崔婉憔悴的样子,也不由得微微心惊。

崔婉瞧到她眸中的异色,不由得自嘲一笑:“怎么,吓到你了?”

傅思静微微皱眉:“您气色怎么这么差…”

“好得了吗?”崔婉垂下眼帘,抚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那还是嫁给向维民时,他给她买的婚戒,她喜欢珠宝,挑的六克拉的钻戒,当时向维民事业正在困难期,却也毫不犹豫给她买了。

想到过去,更觉得犹如锥心刺骨一样的疼,曾经他待她百般疼惜和纵容,可是如今,这些都是另一个女人在享受。

而这一切,都是拜甄艾所赐。

因为她,她和大儿子如今势同水火,因为她,她和向衡母子之间也有了龌龊,因为她,她曾经多么美满的家庭变的分崩离析。

向维民怨恨她插手子女的事,闹的家宅不宁,闹的向衡心灰意冷醉心于赛车,再不肯回去公司。

他气她毁了孩子们的幸福,也气她将一个好端端的家弄成这样。

可这些怪她吗?她为了自己儿子着想,难道也错了?

他们都不能理解她,都怨恨她,她的委屈找谁倾诉?

崔婉恨极了甄艾,恨不得她去死,可却偏偏,她竟是有了身孕,锦川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陆家上下也对她关心备至,小儿子的心被她勾走了,如今连结婚都不肯…

这天底下的好事,都被她给占全了,凭什么?崔婉想不通,她仿佛也永远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帆风顺的人生,这么轻易就烟消云散了!

ps:乌啦啦~~~后面船还很多的~~~

170.所有爱恨情仇,自有结果。

也是,如她这样的人,自然遇到任何事,永远都是别人的错。

崔婉出身优渥,从小被家人捧着长大,后来嫁入陆家,丈夫待她也不错,虽然成了寡妇,却有痴情的初恋情人接盘,她这般事事顺遂,遇难成祥,更是要她性子骄矜到不把任何人给放在眼中,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忍受有朝一日被人冷落嫌恶?

崔婉一腔恨意只能倾付在甄艾的身上,她未曾出现之前,自己和大儿子虽然不亲厚,但至少也是有来有往,锦川虽然不怎么听话,可对她也算客气,瞧瞧如今…凡…

因为她的出现,自己三番五次的和锦川闹翻,到后来,竟是一步一步错的更加离谱,硬生生的替傅思静背了黑锅,却又有口难言。

想到这里,崔婉的眸光不由得有些不善的望向傅思静:“我气色这么差,傅小姐好像也好不了多少,几日不见,傅小姐怎么瞧着也生出皱纹来了?謦”

年龄,从来都是傅思静的禁忌,比锦川大两岁的她,如今已经三十多岁,虽然注重保养,但到底比不得年轻人的娇艳。

傅思静几次遇到甄艾,心里的嫉恨都会无法控制的泛滥,时光仿佛对她格外的厚爱,年岁的增长,只是要她身上多了一些妩媚的味道,却未曾留下任何残酷的印痕。

崔婉的话,似乎往她的心口上狠狠的划了一刀,傅思静脸上微微变色,却依然淡淡笑道:“年纪到了,不得不福气,有什么办法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别有深意的看了崔婉一眼。

女人之间的争斗,向来是不见血的,而这争斗,也不是仅限于同龄人之间,更是不管年老还是年轻的。

崔婉心里有气,但如今却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至少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也才能堪堪维系她们之间单薄的关系。

“甄艾怀孕的事,你怕是也听说了吧。”

虽然是大喜事,但是豪门世家向来都是有讲究的,未满三个月,不会向亲朋和外界公布,就是害怕胎儿还没有坐稳。

傅思静因着和锦年的那一层关系在,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只是未曾确定,如今听得崔婉说的这样肯定,更是觉得心头一沉,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从她决定嫁给何文斌那一刻起,她是已经笃定了自己要放手了,但是放手,却不代表不在乎,放手,也不代表就不恨了。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傅思静自嘲一笑:“向太太有话不如直说,咱们没必要拐弯抹角。”

崔婉将咖啡杯放下来,眼帘微垂,视线落在面前精致的桌布上,甄艾再怎样让她生厌怨恨,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锦川的,是她的亲孙子…

但这亲孙子,但凡落在任何女人的肚中她都会欣喜,为何偏偏要是甄艾的。

她如今家都要保不住,儿子们恨她厌她,丈夫离心,铁了心的要离婚,可罪魁祸首却过的好端端的。

崔婉之前几度想要挽回,可向维民似乎已经下定决定,任她流干眼泪,甚至头一次在他面前低下头苦苦哀求,他仿佛是铁了心,除却有些怜悯的看着她之外,竟是连一句劝慰的话都没有。

说起来崔婉这个人也有几分的烈性,她瞧出了向维民的决绝,竟是再也绝口不提哀求二字,只是离婚这一件事,任凭向维民提出任何条件,她都是三个字‘不答应’。

到得如今,向维民除却搬出家住到了那个女人那里之外,竟是对崔婉束手无策。

当年两人情浓,向维民的产业几乎都是和崔婉共有的,如今要离婚,向维民或许只能净身出户这一条路。

崔婉仿佛也是吃准了向维民做不到这一点,方才能暂时容忍他如今的行径。

“你就眼睁睁看着甄艾从今以后平步青云,日子过的顺风顺水,永远踩在你头上?”

崔婉话锋一转,笑吟吟望着傅思静,她是在望着傅思静笑,可那笑却像是一根刺,硬生生的扎在她的心口上。

傅思静知道,她不该被崔婉几句话刺的着了人家的道,可她又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然后,一辈子活在地狱一样的煎熬中呢?

如果,如果这世界上再没有了甄艾这个人,那么,想必她傅思静,还有崔婉,还有地下的云卿,从此以后,才能彻彻底底安心的继续她们各自的人生吧。

瞧瞧,甄艾,有你在,大家都不好受,那么,不如你就去死。

*****************************************

林局长因着要带新欢来,自然是避人耳目的,约定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他们一行人方才姗姗而来。

陆锦川起身迎出去,眸光不经意的落在林局长身侧那年轻女孩儿脸上,竟是蓦地心口重重往下一沉。

有那么短暂的一个恍神之间,他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年少时的云卿。

但不过片刻,他就镇定自若。

云卿当初接近她的时候,他对她的身世了如指掌,家道中落,没有其他亲人,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当初云卿服毒自尽,是陆成亲眼看着她的尸体送进焚化炉的,更何况,这世界就是再离奇,也没道理他身边出现两次的‘死而复生’。

更何况,这世上生的相似的人实在太多,漂亮的人更是都有着很多的共通点,这个女孩儿生的十分漂亮,有些肖像云卿,也并不是毫无道理。

几人寒暄客套一番,就彼此落座,不知是因为女孩儿生的像云卿的缘故,他格外的多注意了她,因此,在她坐下来那一刻,陆锦川就看到她似乎别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

酒过三巡,彼此心意大家都心知肚明,林局长和陆臻生关系不错,陆家这些年对他也着实不赖,彼此同生共存,这样时候,不牵连到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林局长还是愿意拉拨陆家一把。

更何况他的消息渠道那边传来消息说,陆家这一次并不会伤及根本,京里,想保他们的人,还多着呢。

更何况,陆臻生的过命至交,那个如今身陷囹圄的何部长,也未曾到了绝境,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东山再起呢。

锦上添花,终究是不如雪中送炭,林局长为官多年,人早已精明到了极致,他肯来赴宴,那态度就已经定了,也因为如此,陆锦川在看到林局长出现那一刻,心已经落回了肚中。

陆锦川酒量虽不错,可林局长是出了名的海量,渐渐的酒气上涌,就起身出去洗手间,预备关上门那一刻,陆锦川似乎察觉到有人也站起身来,但却并未在意。

他从洗手间出来,迎面过来一人,似乎是个年轻的女孩子,陆锦川虽醉的厉害,但却仍是有着一分清醒,下意识的绅士避开一步,让那女孩儿先行进去。

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陆锦川忽然觉得灵台一阵清明,正待要转身唤住那女孩儿,腰间肋下却是忽然一阵冰凉剧痛。

不知你们有没有过那样的感触,在幼时与玩伴儿在下雪天戏耍的时候,忽然有人冷不丁的将一团雪塞进你的后领子里。

冰凉的雪触到温热的肌肤,瞬间融化成水,蜿蜒流了一身,那清寒逼人的凉意仿佛要人的神经末梢都迟钝了。

陆锦川此刻就是这样的感受,极致的寒凉之后,火.辣.辣的剧痛方才侵袭而来,他低下头,眼睁睁看着那一把银亮的匕首从他的身体里被抽出来,而那匕首已经变成一片的血红,随即,他身体里的血,热乎乎的血,呼啦啦的洒了一地。

他下意识的捂住伤处,整个人靠在墙上,然后又滑坐在地上,有些喘不过气,大口大口的倒着气,视线也有些涣散了。

可那女孩儿的脸却是渐渐在他面前清晰,放大,而后,那一双含着泪含着浓烈恨和悲痛的眼眸定格在他的视线里。

“陆锦川,你去地下见到我姐姐,告诉她,她的妹妹云岚,为她报了仇了。”

女孩儿说完这一句,霍然扔掉手中鲜血淋漓的匕首,她笑出声,畅快笑出声,眼泪却洒了下来。

ps;傅思静快要领盒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