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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些话,好像丝毫都没有作秀的意思,好像,完全都是出自她的真心和本意。

她想让他对宋月出好,她想让他珍惜宋月出的感情,她想让他去睡宋月出…

这都是她的真心话,真的不能再真了!

嗬,他是不是要感谢他的太太这样的心胸宽广这样的贤惠?

赵景予看着她那一张脸,忽然间失去了全部的兴致,甚至连对她的身体有些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的兴趣,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直接起身,胡乱的套上衣服向外走。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脚步顿住,回头看她。

她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却好似放轻松了一些的样子,两个肩膀也微微的松垮了下来。

她是盼着他赶紧走,赶紧去找别的女人的。

赵景予讥诮的想,那好,他就如她所愿。

“岑安,我如你所愿。”

赵景予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出了卧室。

房间里骤然就静了下来,岑安只觉得整个人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一样,她缓缓的躺回床上,整个人却抱着膝盖蜷缩着。

他关门的声音很大,那一下,像是重重的砸在她的心口上。

如她所愿。

她什么愿?愿他和宋月出好好儿的在一起?

对啊,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可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总是会想他最后看她那一眼,总是忍不住的去想。

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却根本看不懂。

赵景予从那一晚摔门离开之后,岑安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出了这样的事,孙姨和赵家上下的佣人都是担心的,看着她的目光也多带着怜惜,赵太太却是格外的高兴。

常常叫了岑安陪她喝茶,故意的提起赵景予刺她的心。

可她若是知道了岑安心里真正的想法,估计要吐血的吧。

赵景予这一次在京城逗留的时间有点久,只是一直没回家,他不回来,岑安也乐得自在,干脆依旧按部就班的去做自己的事。

接了新的兼职,在一场有关残疾儿童的慈善会上,岑安要扮成米奇玩偶的样子和那些小朋友们做游戏互动。

那时候,已经是春末,爱美的女孩子们都穿起来长裙和单鞋,岑安套在那几乎密不透风的充气衣里,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

几场互动下来,岑安已经是气喘吁吁,想要取下头套休息一会儿,却又被几个孩子围了起来。

岑安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不忍心让他们失望,只得强撑着继续陪他们追逐玩耍。

台子上那些贵宾们正在一个一个的上台讲话,因着是露天的活动,围观的群众也格外的多。

岑安正跑的满头大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吃了一惊,脑子嗡地一声响,脚下一顿,然后整个人就狼狈的扑在了地上。

因着穿着厚厚的充气衣,她趴在地上根本就不能起来。

孩子们都嚷嚷起来,台下因着她的小小失误引发了不小的躁动,围观群众看着那‘眯起’笨拙的不停扑腾四肢的样子,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赵景予停了讲话,抬手示意台子边的工作人员过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岑安自己已经先摘了头套,实在气闷的难受,整个人脸色通红,头发全都湿透了贴在脸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偏生一个小男孩特别好奇的样子蹲在她的面前仔细打量她,忽然对着他的妈妈大叫起来:“妈妈,里面有一个姐姐啊!”

岑安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还故意逗那孩子似的蹬了蹬腿,像一直被人翻过来不能翻回去的乌龟一般,逗的那孩子咯咯直笑。

“少爷…好像是少夫人…”

赵成在赵景予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赵景予的目光立刻就望了过去。

还真是她。

瞧她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瞧她趴在那里那个蠢样子,这世上真的再找不回第二个这样的女人了!

待到有记者将镜头对准了玩偶和孩子,岑安的脸和孩子的脸贴在一起被人拍照的时候——

“荒唐!”

赵景予腾时就怒了,赵成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几步走下台子,到了岑安的身边。

赵成巧妙的挡住记者的镜头,又引着岑安走到后台休息区,他也有些忍俊不禁,几乎闹不明白这个少夫人的脑回路。

少爷从来不是吝啬的人,素来的出手大方,怎么会苛责她的吃穿用度,要她出来做这样的工作,挣这样的私房钱?

“少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赵成给她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岑安就笑嘻嘻的道谢,自顾自的擦起湿漉漉的头发来,她刚才真的热的快要爆炸了好吗!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啊…”岑安休息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赶紧询问赵成,赵成刚要回答,休息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赵景予寒着一张脸进来:“赵成出去。”

赵成立刻乖乖出去,并顺手带上了门。

岑安抓着毛巾,忐忑不安的望着面前盛怒的男人能:“我,我不知道你也会来这里…”

“岑安,赵家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我记得没错的话,结婚之前,赵家给你的聘礼不少吧!”

岑安垂下长长的睫毛不敢说话,她这会儿清醒过来,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记者向来爱乱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是赵景予的妻子,还不知道要编纂出什么可怕的八卦来…

毕竟,赵家的少奶奶,怎么会落魄到出来做这样的工作…

“对不起…”

“对不起?”赵景予看着她的样子,实在是气的火冒三丈,抬手狠狠戳在她眉心上,连着戳了三四下:“你存了心的要丢我的人下我的脸面是不是?”

岑安眉头都红了,疼的直抽气,却是慌忙摇头:“我真没有,我真不知道你也会来…”

“就算我不来,你也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做这样的工作!你看看你刚才那个蠢样子,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起不来,要是被人发现你是我的太太…”

赵景予真是恨的磨牙,刚才,岑安已经被人给拍到了,这要是被人认出来,他赵景予今后也甭想在北京城混了!

“对不起嘛…”

岑安低着头,委屈的不行,她哪里知道这样的场合也会撞上他嘛,谁让他那么的喜欢沽名钓誉!

“赶紧给我收拾一下回家。”

赵景予简直一分钟都不想多看到她,看到她,就会想到她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看到她,就觉得自己这张脸简直要发烧了!

“哦。”岑安知道自己理亏,就乖乖的去洗手间洗了洗脸,又把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

赵景予看她看起来像个人了,这才冷着脸伸手把她拽过来:“出去吧。”

免不了的,外面已经围满了记者,毕竟,有人拍到了岑安,更有人看到赵成带着岑安离开,就已经浮想联翩了…

赵景予脸色立刻难看无比,他今日来只带了赵成一个,因着是做慈善,前呼后拥的毕竟不像样子。

可这会儿,人少的劣势就展现出来了。

赵成就算再有能耐,一个人也应付不了外面十来个记者。

“赵公子,请问这真的是您的太太吗?”

“贵太太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请问前些日子有传言你们夫妻不和,是真的吗?”

“赵公子,赵公子…”

长枪短炮,几乎要戳到赵景予那一张脸上去,这男人阴沉着一张脸,似乎下一秒就会一脚揣在面前的记者身上去。

这麻烦是岑安惹来的,她心里也有些不安,万一赵景予生气了,回去受罪的还是她不是?

不行,她总得找个办法把这一关先给过去了。

岑安总是有些急智的,就像是念书时总有几个学生,平日里功课一般,可到了考试的时候往往运气不错。

岑安好像就属于这一类,而在很久之后,赵景予是这样给赵成说的。

我这一辈子,遇到很多人,有因为我有钱有势想要巴结我的,也有落井下石想要暗害我的,有过心的哥们儿,也有酒肉朋友,可是,我所有的好运,都是用来遇到她的。

她是他的小福星,他一直以来,都笃定的认为,她总是给他带来好运。

譬如这一次。

岑安忽然挣开了他的手臂,上前一步,面对众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是这样的…”

“景予他热衷慈善,我想着,我也没有什么能帮到他的地方,这一次,又是为了这些可怜可爱的孩子…”

“我也是灵机一动,看到了街头上这些由人扮演的玩偶特别让小朋友喜欢,才想到这个主意的,只是我知道景予一定不肯答应,所以我就瞒着他偷偷来了…”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这么笨,竟然摔倒了…”

岑安一副很不好意思很羞愧自己没有做好事反而添了麻烦的样子,记者们却都交口称赞起来:“赵太太真是慈爱,赵公子娶了这样的贤妻真是让人羡慕…”

“是啊是啊,咱们赵公子出了名的慈善家,赵太太也这样夫唱妇随,真是人间佳话啊…”

一场危机,竟然就这样变成了赵景予的锦上添花,第二日的报纸出来的时候,赵成都忍不住对赵景予道:“少夫人,还真是,还真是…”

“还真是什么?”赵景予心情也格外好,他就是爱名声,从来不掩饰。

ps:咱们的赵公子,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被聪明灵慧的岑安给征服啦!他会对岑安越来越好的,所以,票票交出来吧!

第229章有一种感情是姗姗来迟的

“世间少见,世间少见,哈哈。”赵成笑着拿着文件出去了,赵景予低头去看面前的报纸,那上面,有一幅他们俩的,巨大无比的合照,几乎占据了报纸的一整版。

她站在他身边,个子小小的,只到他的肩膀,脸也小小的,只有他的巴掌大,她笑的很娇羞的样子,在他身边乖乖的。

仿佛他们,真的是这样的恩爱夫妻一样。

他没有料到,她拍出来照片的样子还算能看,尤其是在一向被称为照妖镜的金都新报记者的镜头下,竟然也双瞳闪亮,唇色嫣然,像是一个机灵调皮的,小仙女。

手指抬起来,又缓缓落下,放在了她生动的眉眼之间时,赵景予忽地警醒了过来。

他一怔,旋即却是立刻收回手,将那报纸推到一边,按铃叫了秘书进来。

“少总,您有什么吩咐吗?屋”

赵景予指了一指桌子上的几份报纸:“拿出去,以后,再有类似的,不要送进来。”

秘书一愣,少总的意思,是指这些有着他和少夫人合照的报纸吗?

这样好的宣传,媒体数不胜数的盛赞,少总不是该高兴的吗?怎么,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不好看的样子…

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哪里敢去置喙少总的话。

就默默的收了这一沓报纸,预备拿出去找一个地方妥当的置放起来。

正要拉开门出去那一刹,赵景予忽地又叫住她:“等一下。”

秘书转过身:“少总,您吩咐。”

“放下吧。”

赵景予头也不抬,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秘书被弄的有点糊涂了,却还是听话的将报纸重又放回他的手边,确定他再没有其他的吩咐了,方才离开。

赵景予盯着那一沓报纸看了一会儿,忽有电话进来,他接起来,不由得眉目一动。

却是一个他素来仰慕,在京里又颇有地位的长辈秘书打来的电话。

先是转达了长辈对他的称赞,后又对他说道,过几日要他带着太太过府一叙,老人家要见他呢。

赵景予挂了电话之后,心潮竟是久久不能平静。

都说男人活一世,无外乎不就是征服的一生,没有男人不渴慕名利,他也不能免俗。

这位长辈他只是有过几面之缘,从前,从未曾有过更深入的接触,赵景予也知道,他那样清正廉明了一辈子的老革命,是瞧不上他们赵家这样会钻营投机的,也正因为如此,虽然赵家和他算得上有些渊源,但老人家也是绝不肯在人前对赵家有一丝一毫的亲近和照顾的。

这一次,不啻于是一个绝顶的好机会,赵景予有把握,让老人家通过更深层的接触,肯定他,提携他。

他想要人对他摆脱赵家带来的负面印象,让所有人都肯定他赵景予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那就必须要抓住每一个际遇。

这一次,倒是该感谢她。

岑安和那孩子脸贴在一起的合照,在网络上几乎要传疯了。

当然,网民们素来都是这样的,口水和鲜花齐飞,夸奖的几乎快把岑安吹捧成观音菩萨了,骂人的却是恨不得把岑安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找出黑点。

但幸好,人家岑安真真切切就是清清白白的小家碧玉,连恋爱经验都没有,想黑人家过去的人,压根抓不住痛脚,只能拿人家灰姑娘出身嫁豪门说事,说人家心机深沉。

岑安是懒得理会网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但不过两三日,事情就被人压了下去,她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赵景予的手笔,他那样霸道的人,怎么会任凭别人胡乱议论自己的太太而不管呢。

赵景予带着岑安去那位长辈家里做客,去的时候,长辈家里唯一的阿姨笑眯眯的说,老人家正在后面菜园子里种菜呢。

赵景予自然是乖乖坐在客厅等着,岑安却是自告奋勇要去帮忙。

待赵景予喝了第三杯茶的时候,两人方才齐齐回转回来,这一看之下,却是他都有些愣住了。

岑安的裙摆上都是泥巴,鞋子被那阿姨拎着,光着的双脚上也全是污泥,甚至鼻尖上,脸颊两侧,都溅上了泥痕,老人家粗衣布衫,自己背着锄头,打着赤脚,一副乡下种田翁的模样,倒是悠然自得。

而这两人显然的交谈正欢,议论着篮子里摘下来的菜品,一个说着这青菜长的好,一个说着这菜瓜现在正当吃,宛然祖孙俩似的。

赵景予想要出声斥责的话,就那样咽了回去。

“景予来了。”老人家难得的对他慈爱一笑,吩咐阿姨将篮子里的菜提到厨房去,晚上就用这个招待他们俩。

岑安看到赵景予脸色不好看,早就溜走去洗脸洗脚去了。

“您也真是的,这样大年纪了,何苦自己亲自去做这些…”

赵景予过来扶了老人家,老人家却是一摆手,自己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吹胡子瞪眼一样望着赵景予:“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老了?不中用了?告诉你小子,打小日本的时候,你爷爷我背着一百多斤的东西跑的比刘翔都快,那时候,你爹还不知道在哪呢!”

“是是是,您说的是,您是老当益壮,廉颇未老!”

“哼。”老人家仍是气鼓鼓的,指着他道:“你是沾了安安那丫头的光了,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想看看孙媳妇儿,我才懒得叫你过来!”

赵景予从前未去宛城时,也不是哪里善茬,和高崇元那些少爷公子们,没少在外面花天酒地,当然很多时候都是被猪队友给连累的,但显然老人家是不这样想的。

“是,我是沾了安安的光了。”

赵景予忍不住的摇头,一辈子了,还是改不了这样的臭毛病,要不是这人活的太自我,怎么会一辈子窝在这个位子上不能再进一步?

“你知道就好!”老人家又瞪他一眼:“我可告诉你,安安这丫头,比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们好的多了,还会种菜,还会喂猪,也不嫌脏嫌臭的,这才是娶回家过日子的,你可对她好一点,要让我知道,你让她受委屈了,我第一个上门蹦你去!”

赵景予不由得头疼,怎么都七八十岁的人了,还和老顽童一般,但不管怎样,他只能全盘接下,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人家和岑安说的格外热闹,两人能从种菜养猪一路聊到打鬼子,又从打鬼子聊回去老人家养的两头猪,赵景予被这两人口无遮拦搞的,只感觉面前的饭菜里都带着一股子猪饲料味,却偏生,人家还吃的津津有味。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自己种的菜,好像就是吃起来格外的鲜美。

回去的路上,岑安显然还没找回过去在赵景予面前的小白兔状态,乐滋滋的和司机聊着,要让司机帮忙买种子和肥料,然后让赵婶把花园里一块空地劈出来给她种菜,要是允许的话,她也要自己养两头猪,那样的话,福利院的小孩子们就有新鲜无污染的猪肉吃啦…

说到兴奋处,岑安全然忘记了身边还坐着一尊大佛,待到下车预备回去房间的时候,赵景予方才慢悠悠的来了一句:“岑安,你要是敢把自己弄的一身猪屎味,那你以后就不要住在我的房子里,你去和猪一起睡好了。”

岑安立时偃旗息鼓。

那一晚,赵景予异样的没有碰岑安,只是洗完澡就躺下睡了,后来岑安想,大约是因为她白日里喂了猪的缘故吧…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岑安的日子好像就上了一个大台阶,比起最初嫁进来时的凄风苦雨,已经算得上是云过日出了。

赵景予但凡回京,总要带她出门去应酬,很多长辈点了名要见岑安,赵景予也乐得如此。

古往今来都有一个词叫太太社交,这并不算什么靠女人,男人有男人的圈子,女人有女人的圈子,男人的圈子女人挤不进去,女人的圈子,男人是完全搞不懂的。

但若是自家太太能把那个圈子混好了,那对与丈夫来说,还真是如虎添翼。

这一点上,岑安无疑做的很棒。

ps:不给我月票的话,都去和猪一起睡吧。当然那个猪可不是猪哥,是真的猪!

第230章在你的公寓等着我

她本就是招人喜欢的性子,又长的无公害无攻击力,那些娇滴滴的少奶奶们,原本到了一起总是爱攀比爱炫耀的,有攀比有炫耀,无疑就会有不见血的战争。

但和岑安在一起,这些忧虑全都没有添。

别人长的漂亮,她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别人的衣服漂亮,她就特别认真的夸赞,别人戴了新首饰,她就像是小女生一样会羡慕会惊叹,但是呢,又不会去嫉妒,又不会去攀比艳压别人…

其实,也是因为艳压不了不是?

岑安就像是个未长大的小女孩子一样,这样的心性模样,又能碍了谁的眼去?

再说了,谁又不喜欢总听好听话呢,毕竟,人都喜欢正能量的不是屋?

所以,基本上没人讨厌她,见了面时,都会不自觉的和她凑在一起,毕竟,没有人天生喜欢争来斗去。

但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北京的名媛千金红三代们,没有一个人喜欢宋月出。

虽然她们才算是一个圈子的,虽然她们的身份才是对等的,但是没办法,宋月出实在是太漂亮了,谁和她出现在同一个镜头里,那就只有变成陪衬的份儿了。

没有女人愿意当绿叶,尤其这些本来就眼睛长在头顶的名媛少奶奶们。

因此,在一些公众场合,宋月出往往都是形单影只,而岑安的身边,总是围着四五个年轻的小姐少奶奶们。

宋月出对这一切是不屑的,她自小就知道她生的漂亮,因为这些,家里的长辈格外的喜欢她,那些堂姊妹们,没少因此嫉妒生事。

宋月出见惯了这些,也就丝毫不放在心上,但是,这些都是从前了。

从前没有岑安这个人,大家排挤她,她也无所谓,反正男人们看到她眼睛都直了,反正长辈们都喜欢她,因为她不生事也不爱呱噪。

但是现在,每每出去一些公开的场合,只要有岑安在,那些曾经正眼都不看她却嫉妒她嫉妒到快发疯的贱人们,就会围在岑安的身边,叽叽喳喳说的好不热闹。

宋月出从来没有嫉妒过任何人,因为自小,都是别人嫉妒她的份儿。

但是现在,她竟然真切的感觉到她在嫉妒岑安。

她嫉妒岑安是赵景予的妻子,她嫉妒岑安总是歪打正着的帮到赵景予,从而让赵景予对她越来越好,她嫉妒岑安,可以让一些格外古怪难以讨好的长辈都交口称赞,比如那个放着好好的别墅不去住,偏偏要在老房子里种菜养猪的老革命。

她嫉妒岑安,嫉妒的快要疯了。

数不清的深夜里,赵景予回到北京却不在她身边的深夜里,她一个人望着镜子里美丽无比却要凋零的自己,总会忍不住的痛哭一场。

她多希望,那个能正大光明陪着赵景予的女人,是她啊。

她多希望,她身上的名头,不是什么高贵的宋小姐,不是红的发紫的大明星,而,只是他的太太。

可这一切,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从前赵景予厌弃岑安的时候,都不肯离婚,如今,他们的关系逐渐的破冰了,他岂不是更加不会分开?

宋月出想不明白,她似乎也想不通,为什么她每个方面都远远的优秀于岑安,却还是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宋月出喝醉了,所有敬酒的人,她都来者不拒,终于,还是喝到了烂醉的地步。

她走路的时候,步伐有些踉跄,身侧一个男人就特别绅士的扶住了她:“宋小姐小心…”

宋月出想,她大约是真的被刺激到了,真的伤心了。

她看到岑安的笑容格外的讨喜,而那个她挂在心尖上的男人,这一刻正站在岑安的身侧,和几个长辈说着话。

他的手掌,很自然的扶住岑安细细的腰肢,她说话的时候,他会回头看她一眼,那目光里,竟有着刺目的柔和。

她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做戏,还是真情流露,可她很难过,难过到要发疯了。

七年,不,到如今,已经八年多了。

她还有多少青春可以耽误,凭什么,她就要眼睁睁看着他娶妻,而她,却为了他来守身如玉?

脚步就一软,身子缓缓靠在了那个男人的肩上:“我,我好像扭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