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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海对小七微微点一点头:“小七姑娘,傅先生等着您呢。”

小七应了一声,随手拿了鸟食过去,傅战声头也未回,只是一边喂着鸟雀,一边温声说道:“我听说你在查一个人,怎么样,有没有线索,需不需要我帮忙?”

小七知道,傅战声若是出面,那定然比她这样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效率高的多,但是,这是她自己的事,她也不想再欠傅战声这么多的人情。

“若是一直没有结果,定然要请傅先生帮忙的。”

傅战声一笑,佣人拿了温热的湿帕子过来,他擦了手,坐下来:“你还是这样的性子,和赵家那小子怎么样了?”

小七自去泡茶,眉眼淡淡,笑容浅浅:“我回来还没有联络他,他也有他的事要忙。”

两个人都忙起来,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可电话却没有断过,反而,好似更亲密了。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多过问了,只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只管和我说。”

小七将绿茶放在傅战声面前,笑盈盈的应了。

“后日我要去烧香,听闻道大师诵经,闲来无事,你和我一起去吧。”

小七有些讶异:“傅先生?我并不信佛,怕会冲撞了佛祖…”

“无妨,闻道大师不是俗人,我看你也是个有慧根的,和我一道儿去沾沾佛香也是好的。”

小七闻言,倒是有些心动。

十年了,她曾以为,她会被噩梦缠身,可这十年,非但养父和继母未曾梦中找过她,就连三岁的幼弟,也从未入梦。

她不在意其他,却想要见一见弟弟,问问他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好不好。

也许,闻道大师能给她解开这个疑惑,为什么她的梦里,从没有她惦记的弟弟出现。

“也好,那我后日一早就过来找您。”

傅战声微微颔首,靠在躺椅上闭了眼睛,他年过四十,却身子极度的虚弱,这还只是初冬,房子里的暖气却已经烧的热烘烘的了。

小七待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热,出来之后,冷风一吹,倒是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傅海送她出去时,赵慕安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小七看到他的名字,唇角就弯了起来,惹得傅海也跟着笑:“小七姑娘还真是难得笑的这么开心。”

小七与他道别,上车离开,傅海折身回去,傅战声却已经睁开了眼,正一动不动的望着某处:“去查一查,小七要找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找他,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

“是,先生。”

傅海应下,转而到底还是有些困惑的问了一句:“先生,您怎么对姜小七这样的好?”

傅战声的神色就渐渐的恍惚了,他一生未娶,只是因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了那一道入眼的风景。

“曾经沧海难为水。”

傅战声轻轻吟诵了一句,缓缓摇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傅海看着他脸上沉寂的神色,仿佛一瞬间整个人就憔悴灰败了下来,傅战声握着胸口,连连的咳嗽起来,傅海赶紧的给他拿水过来。

傅战声却是摆摆手:“别让人伤了小七。”

傅海再不敢问,连忙应是。

傅战声挥手让他下去,一个人却踱到花房里,暖房里养着的全是蔷薇花。

他在里面待了足足一个下午。

哪怕她只是有三分的像你,我也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秭蔷,若再重来一遍,我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嫁给旁人。

只是可惜,沧海桑田,这一切,都不可能重头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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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媛媛穿一件大大的套头衫,戴了口罩和墨镜,站在巷子口。

这种地方,实在不是她该来的,但是接到那个电话那一刻,她立刻就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此刻是晚上七点钟,冬日,天黑的早,路灯也开了,但却仿佛照不亮此处的黑暗。

附近是菜场,此刻还是闹哄哄的,倒也不用担心来人会对她不利。

任媛媛又等了一会儿,身后忽然有人低低唤她:“任小姐。”

任媛媛倏然一个激灵,转过身来,看到的却只是一个穿着连帽衫,头发遮了大半张脸的陌生男人。

十年了,她早已记不清当年那个人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

“任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来人冷笑,将帽子摘下来,厚重的头发随即撩开,露出耳后黄豆大一粒痦子,任媛媛只觉得脑子里仿佛被电击了一下一般,腾时一阵眩晕。

她心脏跳的突突的,面上却不愿意露出分毫,十年了,她记不得那人的相貌,那人大约也早忘记了她的样子,她不能露出破绽,也,不能认。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任小姐为什么这么着急来见我?”

任媛媛恨的直咬牙,若非他咬死了手里有她的东西,她怎么肯来?

“我开门见山好了,任小姐不是刚得了赵氏百分之一的股权吗?既然发了财,不如让兄弟也跟着沾沾光,怎么说当年,我也为任小姐做了那样大的一桩坏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并不知道你是谁,我们也未曾打过交道…”

“是么?任小姐不记得我,我却还清楚记得任小姐呢,怎么,任小姐想要我将视频公诸于众吗?”---题外话---说过慕安的不会很长,那就不会很长,我还是守信用的。

第357章生死别离

“是么?任小姐不记得我,我却还清楚记得任小姐呢,怎么,任小姐想要我将视频公诸于众吗?”

那男人阴恻恻的一笑,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任媛媛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抢,那男人却闪身避开,复又笑道:“任小姐急什么,这样重要的物证,我怎么可能不备份?”

任媛媛脸色煞白,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糌”

“我的目的就是钱,任小姐当年虽然给了报酬,但是,我这十多年躲躲藏藏,人不人鬼不鬼的,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再者,有人已经盯住我了,任小姐也不想我被人发现吧?”

“你说有人盯住你了,是谁?楮”

任媛媛蓦地攥紧了手,舌尖被咬的有些发疼,心跳,却是渐渐的失了控。

那人却又摇头:“这个我却是不清楚,不过任小姐放心,你给我这一笔钱,我定然彻底从郾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辈子,也不会让人发现我的下落…”

任媛媛心跳的飞快,脑子也转动的飞快。

这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不要说他手里到底有没有视频,这视频是真是假,她都赌不起,如果他恼羞成怒,把事情宣扬出去,她的名声就全完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当年的事情被揭露出来,姜小七翻了案,后果会怎样。

可她知道,如今这般境地,赵慕安就如此的偏待姜小七,若真有那一日,岂不是赵家的门,姜小七也进得去了?

她含着血泪退了和慕安的婚事,就是认准了,她嫁不成赵慕安,姜小七也休想,更何况,她早已在私下绸缪一切…

难道,就这样给姜小七翻盘的机会不成?

“你要多少?”

任媛媛开口,随即却不等他回答就缓缓说道:“你别以为我拿了赵家的股权就发了财,那也只是股权而已,所以,别想着狮子大开口,若你识趣,我不介意让你今后衣食无忧,若你不识趣,大不了撕破脸,反正我和赵慕安已经退了婚,你觉得我还在意这些?”

“任小姐还真是好口才…”那人闻言倒是阴恻恻一笑:“不过我可不听这些,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比不得任小姐名媛千金的身份,所以,撕破脸这样的事,我承受得起后果,任小姐却未必…”

任媛媛只感觉胸腔里翻涌着的那些憋闷和愤怒几乎快要将她最后的理智给冲垮了——

可是此刻,她却不得不忍下来,此刻她一个人,对方却是个高大结实的成年男子,她若真是翻脸,只有吃亏的份儿,不如就先应承下来,待日后再徐徐图之。

“算我流年不利,我认栽。”

任媛媛咬牙开口:“说个数儿吧!”

那人也不开口,只是伸了一个巴掌出来。

“五百万?”任媛媛微微松口气,那人却摇头:“这可不是十年前,十年前任小姐五十万打发我,如今怎么也不是这个数字了,毕竟,这可是杀人放火损阴德的事儿…”

那人说着,趋近任媛媛,狰狞一笑:“你说是不是任小姐?人家和我无冤无仇,我却让人家断子绝孙,可怜那三岁的小孩子…”

“你别再说了!”

任媛媛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小孩子,不知是缠绕了她多少年的梦靥,她实在不愿听人提起。

“你要五千万,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纵然有赵家的股权,也得变卖了才有钱,你且等着…”

“任小姐别给我玩太极,我这样的人,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最是阴魂不散的…”

“我自然知道,你放心,该给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只是,拿了钱,该做的事儿…”

任媛媛伸手指着他手中手机:“把你手里这些玩意儿都给我毁了,以后,若让我知道还有一丝一毫留存于世,别怪我翻脸不客气!”

“这个任小姐放心,拿了钱,我自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就这样说定了,一周后,还是这个地方,你来拿钱。”

“任小姐说话可要算话,别想着玩什么花招,这么多年,哥们儿也不是吃素的。”

任媛媛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出了小巷。

这个人必须得消失,必须。

她任媛媛不会相信任何人,只会相信,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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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和慕安一起吃了晚饭,他送她回去酒店。

时间还早,一时之间,他也不想回去,小七就提议:“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

年少时候,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约会的方式总是那么青涩,或者一起喝冷饮吃点心,或者一起看电影,或者就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时光慢悠悠的,度过一个下午,却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只是那时候的小七,却一样都没有经历过。

慕安对她无有不应,他这段时间实在太忙,新公司筹建之中,千丝万缕的,不知道多少琐碎事儿,这也是千辛万苦才挤出来时间,高爱岩还在抱怨他呢。

就去电影院,这一会儿却没什么新上映的片子,选了个喜剧,赵慕安去买了爆米花和可乐,他们就像是每一对寻常的情侣一样。

只是,在人群中实在太过耀眼。

有小姑娘偷偷对着他们拍照,又发到微博上去,感慨万千,帅哥美女还是民间多。

不过片刻,转发量就破了一千。

这边两人却还不知道他们小小的红了一把,正兀自面对面坐着,闲适的聊着天。

电影也没多好看,国产的喜剧,那些梗实在太老太生硬,小七却自始至终都很欢乐。

看完电影出来,时间有些晚了,他送她回去,到了酒店,却谁都舍不得说出‘晚安’两个字。

晚风寒凉,他的大衣早已摘下来披在她的肩上,冬日的夜晚,星子也是高远渺茫的,路灯把他们纠缠的身影拉的很长,赵慕安吻她,缱绻悱恻,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小七的唇色水润潋滟,微微的红肿着,呼吸的间隙,她的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胸口,长睫扑闪,像是翩飞的蝶翼。

他一时情动,复又低头吻下去,小七抬手挡住他的唇:“慕安…时间不早了…”

有情的人,总觉得时间过的太快,赵慕安低头,与她的额头抵在一起,不愿意分开:“小七,我想每分每秒都和你在一起…”

“怎么从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小七忍不住的笑,却还是轻轻推开他,“早点回去休息,你明天不是还要出差吗?”

“没事儿,我不开车。”

“那也不行,不休息好,哪里有精神谈生意。”

小七将大衣摘下来,踮起脚给他披在身上,温声的叮嘱:“我明日要和傅先生去上香听经,大约要在那里逗留两三日,到时候你也该回来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那你也一切小心。”

赵慕安是全然相信姜小七的,纵然她是和傅战声一起出去,他却一个字都不多问。

“嗯,我们回来见,晚安慕安。”

“晚安,小七。”

他低头,轻轻吻在她的额上,小七莞尔一笑,也回他一个轻轻的吻。

他一直看着她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了,他方才转身开车回去。

这一路上,心口的甜,都未曾褪去半分。

他想,熬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等到公司正常营运了,等到他能凭借自己的能力给她一个家的时候,他一定会把她娶回去。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出差三日之后回来,等到的不是她如花容颜和生动笑脸,等来的,却是她跌入冰冷的河水之中,尸骨无寻的噩耗。

那一天,是十二月二十六日,姜小七一身素服,与傅战声一行,驱车到位于郾城郊外三十里外的着名禅寺,找闻道大师,听经参禅。---题外话---小七不会死,结局还是甜的,票票票票,怨念啊~~~

第358章被发现的真相

那一天,是十二月二十六日,姜小七一身素服,与傅战声一行,驱车到位于郾城郊外三十里外的着名禅寺,找闻道大师,听经参禅糌。

傅战声在寺里待了整整三日,第一日,傅战声带着小七一一参拜寺中佛祖,上香祈福,第二日,傅战声带小七听闻道大师讲经,获益匪浅。

而第三日,傅战声与闻道大师自有密话要谈,小七自在寺中随意走动,各处参看。

寺庙很大,临山而建,背靠青山,面朝碧水,寺庙后院,更是直接有雁渡河穿寺而过,雁渡河河水,经年不竭,哪怕是在冬日,也流水滔滔,日夜不息。

因着傅战声的到来,寺内清客,寻常人是不得入内的。

但对郾城的名媛千金,太太小姐们,却是并不限制入内的楮。

任媛媛与那人会面之后,当夜又开始噩梦缠身,甚至梦中,梦到菩萨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怒目斥她侍佛之心不诚,任媛媛夜半醒来,身上寝衣几乎都被冷汗湿透。

天色尚早,窗子外还是浓浓的青黑色。

任媛媛将所有的灯打开,却还是觉得恐惧。

难道,她砸了佛像,毁了佛经的事儿,连佛祖都知道了,因此才有这样的波折来惩戒她?

不然,好端端的,十来年了,那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砸了佛像之后鬼魅一般的出现了?

任媛媛怔怔坐在床上,不知不觉之间,手指已经长身下床单攥到发皱。

掌心里满是汗湿,这一夜,怕是再也不能入眠了。

任媛媛第二日一早就起床,也不带人,自己开车,直奔郾城郊外寺庙而去。

不管怎样,既然佛祖梦中责怪于她,那么她必然得诚心挽回,也许,也许她此时诚心诚意,佛祖就原谅她了呢?

最好,最好让那人横死街头,她也不必破这样一大笔财来消灾了!

任媛媛一到寺内,直接就问迎客僧:“闻道大师可在?”

“大师有贵客在。”

任媛媛有些失望,却也无法,闻道大师一日不会见第二个客人,她今日来,也只能先去虔诚上香祈祷,再给那孩子,念上半日的往生咒,要他早日投胎个好人家,也不要再这样日夜缠着她不放了。

任媛媛随着迎客僧去偏殿,辟出一间净室来,兀自念经祝祷不提。

临近中午,寺内备了斋饭,任媛媛用饭之后回来,依旧一遍一遍诵着往生咒,小七饭后在寺内闲逛,这里景致不错,她纵然一个人,却也不觉得无聊。

绕过一树苍翠青松,忽然听得一处净室内传来女子低低的诵经声。

小七最初并不在意,正待要悄悄走过去,免得惊扰了诵经人,却不料,在路过窗下时,她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那声音,实在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小七站着不动,又屏气细细听了一会儿,听得那些句子,往生,轮回什么的,她纵然不谙佛法,却也能猜到一点,她大约是在为某个死去的人而念经,祷祝他早日踏入轮回。

小七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那诵经声停住了,屋子内有窸窣的动静,她方才闪身悄悄的避开。

不过片刻,房间门被从里面打开,任媛媛伸了伸双臂,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走下台阶来。

她似是念经的累了,出来走动疏散一番,小七看着她走远了,这才悄无声息的上了台阶。

她推开虚掩的门扉,净室小而整洁,佛祖前供奉着几柱清香,一个蒲团,一本翻开的经书,小七飞快的环顾室内,却又发现佛像前还有一个小小的长明灯,灯下挂着名牌,上面刻着‘姜一鸣’三个字。

小七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几乎跌坐在地上。

养父娶了继母的第五年,方才生下幼弟,养父十分开心,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却专门请人给弟弟起了这样的名字,为的就是将来小弟能一鸣惊人,光耀姜家门楣。

哪怕已经过去十三年了,小七还记得那时候养父抱着襁褓中的幼弟,喜笑颜开的样子,甚至,那一年,是她日子最好过的一年。

因为小弟的出生,养父心情的大好,连带着对她也有了笑脸。

小七很喜欢弟弟,纵然他们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因为,小弟几乎是她抱着长大的,继母好吃懒做,连对亲生儿子也不怎么上心,小弟的吃穿住行,几乎都是十岁的她,亲力而为。

名义上是姐姐,实则却和母亲一般无二,也是因为如此,小弟亦是十分的黏着她。

虽然后来,因为这些事,招致了继母的不满,不许小弟再和她多接触,可小七却还是忘不掉,小弟偷偷塞零食给她时的笑脸,小弟抱着她,不许养父打她时的样子。

十年了,小弟的尸骨或许早已化为腐土,他的灵魂,或许依旧不甘的在人世徘徊。

她苦苦的想要追寻真相,却没有想到,真相就这样突兀的到来了。

任媛媛与小弟非亲非故,怎么会给他点长明灯,念往生咒?

看这情境,她绝非第一次来这里,或许,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又是为什么?

是心魔难除,是良心不安,还是做了坏事,日夜担心鬼敲门?

她绝对不相信,任媛媛只是出于好心。

十年前的深夜,在开满香樟树的街头一闪而过的她的身影,十年前的深夜,被大火吞噬的大排档,被毁了一生清白的姜小七…

这一切的一切,原来却都是和她有关。

可就是这个人,竟然和慕安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害死了她最珍视的亲人,抢走了她年少慕艾的少年,十年了,上天终于给了她机会,把这一切都给讨回来!

屋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小七飞快的转过身来,她四顾一看,此时出门显然已经来不及,只能和任媛媛迎面撞上,小七一咬牙,几步奔到窗前,推开窗子踩了椅子翻出去。

而此时,推门声正好响起,小七已来不及关上窗子,只能快步的往树木掩映之中跑去。

任媛媛自然听到了那响动,她心底重重一颤,却是不动声色快步走到窗子前,屋外正是暖阳融融,女子的黑色风衣衣角在树丛之中一闪而过。

只是隐约能看到那个身影,极为的高挑纤细,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任媛媛死死掐住手心,一个人在室内站了许久,目光钉在那长明灯上的名牌那里,‘姜一鸣’三个字,几乎犹如鲜血雕刻一般死死烙印在她的心上。

十年了。

任媛媛恍然一笑,也好。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被噩梦困扰了这么多年,如今,倒是真的解脱了。

只是,要她去享受牢狱之灾吗?

她不是姜小七,生来就在泥沼里,纵然去坐牢,也算不得什么。

而她呢,她出自名门,却受不得这样的屈辱。

任媛媛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开门招手叫了外面的小沙弥过来,笑吟吟询问:“今儿来了什么贵客?我想见闻道大师呢,真是遗憾。”

那小沙弥见她圆圆脸,笑的格外无害温柔,也不由得没了戒心,答道:“是一位姓傅的先生,和一个年轻的小姐,却是面生,没见过的。”

“嗯,那我改日再来找闻道大师好了。”

小沙弥双手合十,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