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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喜欢林漠了?

林漠忽然将书合上,几步走到窗子前。

窗外的夜色沉沉,浓深的黑暗就像是一头猛兽,似乎快要把这世上的一切都给吞没。

林漠想,他终究还是辜负了她。

小院里的树木枝叶开始变黄的时候,灵徽终究还是确定她自己有了身孕。

生理期一直姗姗未来,而晨起的时候却开始呕吐,尤其闻不得鱼腥味。

这边的佣人待她很冷漠,但每日的饭菜还是没有怎么苛待她的。

连着两次喝汤时吐了出来,那老妪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

灵徽佯作镇定,“我来时刚大病了一场,医生说我肠胃弱,以后,还是不要拿这些浓汤来了。”

那老妪就撇了撇嘴,端着汤出去的时候,灵徽听到她嘀咕了一句:“真是个小姐身子丫鬟命。”

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只是平静的将自己碗里的粥一口一口的喝光,然后放下了筷子。

她不能让这些人知道她有了身孕,梁冰既然这样做,那就说明她绝不会放过自己。

从前是自己太傻,真的天真到以为梁冰会把她远远放逐,却没有想到,她忌讳自己到了这样的地步。

好在以后的天气是越来越冷了,穿的衣服也只会越来越多,她现在月份还小,小腹还没有隆起来,总能遮掩一段时期。

只是到底心中还是充满了浓浓的不安和忐忑,隐约的,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毕竟,如今的自己,是在林漠的太太手底下讨生活…

灵徽到此时,才真是后悔莫及,若她知晓自己真的有了孩子,她哪里会这样草率的做决定?

只是现在,再怎样后悔也没有用了。

已经过去快两个月,林漠没有能找到她,也许再过一些日子,他就再也不会找她了。

灵徽想,她能等到那一天吗?

等到她对梁冰全然没有威胁了,等到梁冰放过她,她可以安然的生下这个孩子吗?

别人有了身孕,总会变的丰腴起来,灵徽却是一日比一日的消瘦。

估摸着肚子里的宝宝有三个月的时候,小腹却仍是没有一丁点的隆起,依旧是一片的平坦,若不是到现在都没有来的生理期,和每日起来都要吐上一场,灵徽几乎都不敢确定自己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

她这方面的知识完全是匮乏的,在这里与世隔绝,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只能闲暇看看电视,却也不敢公然的去看与怀孕有关的节目,只是偷偷的听过几句这方面的讲座,灵徽想起自己之前吃了一个多星期的药,更是忐忑起来…

可此时此刻,她也只能这样一个人茫然的等下去。

枝头的黄叶开始掉落,树木变的光秃秃的时候,灵徽第一次感觉到了肚子里宝宝的胎动。

像是小鱼在她的肚子里摆了一下尾巴,也许只是她的错觉,她心里这般想着,却是一天都不怎么敢动,傻傻

的等着他再动第二次。---题外话---要开始虐了。。。真的不会手软的。。。

第415章梁冰,她少一根头发,我要你的命!(万字加更完)

像是小鱼在她的肚子里摆了一下尾巴,也许只是她的错觉,她心里这般想着,却是一天都不怎么敢动,傻傻的等着他再动第二次。

而这孩子却是淘气的,也许是故意逗妈妈的,竟是再也没有动一下谪。

灵徽沉沉睡着的时候,梦到了林漠。

梦里面他的神色十分淡漠,他的身旁也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他对她说,程小姐,我不认识你,请让开幻。

梦里面,他的脸越来越模糊了,灵徽一直在追着他,喊着他的名字,可他搂着别的女人,越走越远了。

灵徽是哭着醒过来的,醒来时天仍是黑的,她摸着枕上的一片冰凉,心仿佛是玻璃窗上结出来的那一层霜,冷到了绝望。

上海的秋夜,怕冷的人早已穿上了厚厚的大衣,可林漠只是衬衫加西装。

他一路几乎是飞车到了归来居。

这个时间,梁冰早已入睡了,归来居里是安静的不敢有丁点声音的,她住的那一栋楼,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楼下客厅外亮着灯。

佣人睡眼惺忪的走出来,雪亮的车灯照在归来居的园子里,如梦似幻的一切,竟仿佛透着说不出的不真实。

林漠想到程磊说的那些话,整个人整颗心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他怎样都没有想到,那一晚,灵徽竟然是跟着梁冰走的。

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梁冰大约用什么东西威胁了她,一刻未停,他直接驱车来了归来居。

他怕,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四个月,他怕他又一次晚了一步。

灵徽会像是当年的灵慧一样,等他找到她时,早已变成了骨灰盒里一捧灰。

佣人开了大门,林漠直接轰地一声发动车子往前驶去,直到梁冰所住的那一栋楼下,方才堪堪停住。

佣人擦了一下额上吓出来的冷汗,不自禁的摇头,今晚,又是别想安生了。

梁冰这些年一直睡眠不好,睡着了也很容易被惊醒。

林漠的悍马车引擎声,早已在驶入归来居时,就吵醒了她。

梁冰从床上坐起来,嘴角的笑,一点一点的蔓延。

比她预想的快了一些,可也没关系。

她的心底,竟然有大石落定的安稳。

那一晚的事只是突然发生的,没有经过静心的安排,虽然事后她抢先动了一些手脚,派人将监控弄坏掉了,可林漠找到她这里,也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梁冰下床,刚披了一件外衣,卧室的门却已经被林漠从外面一脚踹开。

他黑色的衣服挟裹着冷风,要他整个人更是较往常还要凌厉了数分,梁冰刚一抬头,还未曾来得及说话,他已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扼住了她纤细的颈子。

梁冰步步后退,直到整个人的脊背都贴在了墙上。

林漠瘦了那么多,下颌上的胡茬也有些邋遢,梁冰怔怔的望着他,几乎无法呼吸了,却仍是傲然的轻笑着,他最好掐死她,她死了,还有程灵徽来陪葬,也不算赔本。

“说!她在哪!”

林漠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望着梁冰,他面色狰狞,神情可怖,从血雨腥风中厮杀过来的男人,身上自有一种嗜血的强硬。

梁冰见惯了他这模样,只是,没有一次,是如这一次这般,疯狂。

是了,疯狂,就是这两个字。

梁冰想,上一次,林漠这样的发怒,是什么时候呢?

是她让人收捡了林灵慧生前的遗物全部打包丢出去的时候,还是她盛怒之下让人砸了林灵慧的墓碑那时?

程灵徽,在他的心中,已经和林灵慧的位子差不多了吗?

梁冰失神的想着,一双眸子渐渐空洞了下来。

林漠却放开了手,梁冰捂着疼痛的颈子,弯腰连连的咳嗽不停。

“梁冰,她少一根头发,我要你的命!”

林漠伸手指着她,一字一句,几乎像是冰冷的刀锋,一下一下在她心上扎出血淋淋的洞。

梁冰支起了身子,她漠然的望着林漠:“林漠,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找到她的!”

“疯子!”

他厌恶的望着她,那样的目光,梁冰想,她明明看了无数次了,可为什么却还是觉得难受呢?

他若是把对程灵徽的心,挪出来十分之一用到她的身上,她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一个疯子?

“是啊,我是个疯子,我是被你给逼疯的!”

梁冰沙哑的咆哮,眼泪横流:“十一年了,林漠,十一年了啊!我等的这颗心都碎了,空了,我能不疯吗!”

林漠不想再听这些陈词滥调,转身就向外走:“梁冰,我总能找到她在哪,你最好保佑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好端端的!”

“你做梦!做梦去吧林漠!林灵慧死了,秦唯也死了,程灵徽也得死!你身边的女人,一个都别想活下去!”

梁冰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披头散发赤着脚追着他出去嘶喊不停。

林漠在楼梯上停住了步子,转过身,平静的看着她,他眼波平静,声音也是静的:“是,她们是死了,可也好过你好好的活着,我却一辈子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梁冰的身体靠在墙壁上,整个人软软的往地上滑去,她的手指不停的抓着地板,直到抓到鲜血淋漓的一片。

可是,心怎么还是这么疼…

林漠说,他这辈子再不会看她一眼…

梁冰忽然紧紧的揪着心口笑起来,她笑的近乎癫狂了,却是没有声音的,那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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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灵徽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女人怀了孕,从相貌到气色其实都有明显的变化,灵徽就发现,那老妪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古怪了。

灵徽没有办法出去,在院子里散步转几圈,都有几双眼睛盯着她。

肚子渐渐变大,就连回到卧室,她也不敢换成单薄的家居服,整日里提心吊胆,渐渐夜间也难以安眠,可那一种沉甸甸压在心头不祥的预感,却是越来越浓重。

晨起方才迷迷糊糊小睡了一会儿的灵徽,是被院子里的车声给惊醒的。

她当下就一个激灵,赶紧坐起来,下床从窗帘的缝隙里往外看,正看到穿着驼色大衣的梁冰从她的车驾里走出来。

灵徽转过身,几步奔到衣柜前,慌乱的换好衣服,又细细的对着镜子看了看,她孕期一直没有变胖,前期甚至还瘦了很多,因此虽然肚子里的宝宝快有五个月大了,穿了厚外套却仍是看不太出来。

那老妪殷勤的跟在梁冰身边往房子里走:“…太太,我虽然不太敢肯定,可也总觉得有些奇怪,你说好端端的女孩子,怎么会脸上长起斑来…”

梁冰摘了墨镜,步子却是渐渐加快:“你做的很好,我早就说了,盯着她,有风吹草动就告诉我知道。”

“是是,其实之前我也怀疑过的,刚来的两个月,她喝汤就吐,我是知道她来前病了一场,因此才没放在心上…”

梁冰的步子一滞,转身望向老妪,面色却已经满是戾气:“怎么不早告诉我!”

那老妪吓的脸色发白:“是我疏忽了,真的以为她只是生病刚痊愈的缘故…”

梁冰抬手一巴掌就打了出去:“误了我的事,我要你的狗命!”

那老妪被打,却仍是捂着脸点头哈腰的跟上来:“太太打的好,是我的错…”

梁冰哪里再理会她,直接带了人上楼去。

没人敲门,卧室的门是直接被人从外面弄开的,灵徽强自镇定的坐在床上,可脊背上却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

她知道,瞒不住了。

可是,孩子怎么办?

梁冰这样心狠的女人,是绝不可能留下她的孩子的…

梁冰站在门口,一双眸子阴鹫的盯着灵徽,眸光只是在她脸上一顿,随即就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穿着大衣,倒是看不出来肚子那里的异样,梁冰缓缓上前一步

,娇艳的红唇微扬:“把她衣服给我脱了!”

佣人还愣着,那老妪却亲手推了人出去:“没听到太太的吩咐?还不赶紧去扒了她的衣服!”

灵徽看着那两个女人卷了袖子过来,她却缓缓站了起来:“梁小姐,您这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梁冰失笑:“程小姐好深的心机啊,怀了孕还能瞒的滴水不漏的,我真是小瞧了你了。”

“梁小姐的话我可听不懂,什么怀孕?我一直待在这里,半步都没出去过…”

“你给我闭嘴!”

梁冰懒得再和她歪缠下去,“还不给我脱了她的衣服!”

灵徽却是一扬手,掌心里一道雪亮寒光闪过,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谁敢过来!”

灵徽扬了扬手里的刀子,果然那两个女人彼此对看了一眼,却都不敢上前了。

梁冰最初心中只是五分肯定,此时看她这般行止,却已经笃定了八分。

程灵徽的肚子里有了林漠的孩子!

这件事,她只要想一想就觉得挖心挠肝的疼,她没了子宫,她不能生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她自己的孩子,可程灵徽这贱人却有了林漠的孩子!

“果然。”

梁冰轻轻点点头:“程灵徽,事到如今,我也不再和你兜圈子,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也省的待会儿要多吃苦头!”

“我不知道梁小姐到底要怎样,我已经一切按你的吩咐做了,我也发过誓不会再见林漠,梁小姐真的要赶尽杀绝?”

“谁让你的肚子太争气呢!”

梁冰一抬下颌,那老妪慌忙出去叫了站在院子里的梁冰的保镖上楼来。

灵徽看着那人高马大的保镖过来,手里的刀子几乎都要握不住了,孩子,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可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想他出事。

他已经会动了,已经会在她的肚子里动了呀!

灵徽早已舍不得了,那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没有当过母亲的人,不会体会得到!

刀子轻易的被人夺走,灵徽失控的跌坐在床上:“梁小姐,算我求求你,只要不伤害孩子,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梁冰傲然的站在那里,眼眸全然都是冷的,她涂抹的艳红的唇,自始至终微微的扬着:“程灵徽,可惜呀,我不能生了,所以这世上哪个女人怀了林漠的孩子都能保得住,只有你肚子里的这个!永远都可能再看到这个世界了!”---题外话---一万字加更完毕了。。。我早就说过这个故事很虐的,所以这个孩子。。。。我还是不喜欢写万能神的男主。。。

第416章她的孩子,她的骨肉。

“程灵徽,可惜呀,我不能生了,所以这世上哪个女人怀了林漠的孩子都能保得住,只有你肚子里的这个!永远都可能再看到这个世界了!”

梁冰款款的走向灵徽,弯下腰来,她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耳畔:“想知道为什么吗?蓉”

谁让林漠他的心里有了你呢?

我可以容忍别的女人为他生下孩子,却不能容忍那个女人,是他所喜欢的一个。

所以,程灵徽,你的孩子,必须要死馒。

灵徽坐在那里,一张脸,已是如纸一样的惨白:“梁小姐,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梁冰直起身子来:“赶尽杀绝的人不是我,是你程灵徽自己。”

“我可以带着孩子走的远远的,出国也好,我保证孩子的存在不会让林漠知道…”

梁冰一笑,抬手打断她说下去:“程小姐,你也太天真了,我梁冰活到现在,只信奉一句话,斩草,必须要除根。”

她说完这一句,再不看她,转过身去,对那几个面色麻木的男女说道:“动作利索点,看在她乖巧听话的份上,别给她太多苦头吃。”

“是,太太。”

梁冰戴上墨镜,抬脚出了卧室房门,那两个男人向灵徽走来的时候,她忽然飞快的跳起来,竟是直接将梁冰推开冲出了门外。

许是众人都没想到她怀着身孕还会做出这样敏捷的动作,一时都愣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时,灵徽已经冲到了楼梯口:“救命…”

她放声大喊,可话音还未落,整个人就被一只结实手臂从后面圈住,然后死死捂住了口鼻,灵徽拼命挣扎,本来身子娇小的她到了这般境地,竟是力气大的惊人,那男人一时之间竟是制不住她,被她抬手挠在脸上,抓出了几道血痕,那人当下就恼羞成怒,下意识的一脚就踹了出去,却正在灵徽的小腹处。

她整个人往后趔趄的退了几步,靠在了栏杆上方才停住脚步。

腹内绞痛难当,仿佛身体里全部的血液都被抽走了,她的脸白的近乎透明。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血!”

灵徽方才木然的低下头来,殷红的血快速的濡湿了她的衣裤,从裤腿那里滴滴答答的滴下来,落在了实木的地板上,渐渐汇聚成了一小片。

她低着头,动也不动,只是看着那一片越聚越多的血。

那是她的孩子,她的骨肉。

可她哭不出来,她也没有眼泪,她甚至感觉不到心口里在疼,她仿佛已经死了。

梁冰倒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倏然的后退了一步,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腿都软了。

血腥味太浓,刺的她几乎要吐。

“收拾干净,别留下痕迹。”

梁冰抬手掩住口鼻,在这一刻,有那么短短的一个瞬间,她的心头是有一丝的不忍和后悔的。

同样身为女人,她不能生了之后,多渴望一个孩子?

也许这一刻,她和程灵徽,却是同样的感同身受。

可那心软,却也只有短短的一刻,这是她该得的报应,这就是抢她老公的下场。

梁冰转身快步的下楼,可下楼梯的时候却差点跌倒,幸而身边的人扶住了她。

她一把甩开那老妪的手,一个人匆匆的下楼往外走,直到走到院子里,沁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将那血腥味都吹的无影无踪了,她方才停住脚步,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太太…”

那老妪一脸的为难,程灵徽的事,就这样…怎么善后?

是不管不顾,还是送医院?

真的不管不顾的话,她这样继续流血流下去,人会没命的。

老妪虽然心狠,可看到程灵徽此时这样的惨状,也有些不忍。

只是她们都出自梁家,都得在梁冰手底下讨饭吃,不得不顾忌梁冰的意思。

“找个妇科的医生过来,给她收拾下,然后明天一早就把她远远送走,注意点,别让人盯上了。”

梁冰这会儿心里也乱着,匆匆交代了几句,就坐上车子,连声的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驶出小院那一刻,冬日的暖阳终究突破了云层,漫天的金光笼罩下来,看着就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暖。

梁冰却觉得冷,不由得抱紧了双臂,她有些怔然的看着窗外晃过的金色,原本该是畅快的,心头大石落定的畅快,可不知为什么,整个人却有一种透不过气的仓惶和无措。

梁冰不愿意承认她在害怕,害怕林漠知道这一切之后会怎样。

她甩了甩头,想把心头的恐惧都给甩走,可一颗心却像是被无边无际的茫然和忐忑给吞没了,再也没有办法走出一步。

车子开出去十几分钟的时候,梁冰接到了梁自庸的电话。

“爸爸。”

梁冰的心稍稍安稳了一点,还有爸爸在,爸爸不会不管她的,梁冰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啊,她怕什么,林漠再怎样的厉害,却也没办法翻出爸爸的手掌心。

“程灵徽在哪。”

梁自庸的声音有些急促,梁冰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一跳:“她在哪,您去问林漠啊,我怎么会知道!”

“你还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梁自庸立时大怒,林潮生太太当年留给几个孩子的那一批珠宝已经有了确定的下落,可林漠不松口,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可是了不得的一笔巨额财富,梁自庸这人是十足十的商人,怎么会不心动?

明明一切都已经说好了,梁冰却偏偏来了这一手惹怒林漠,在梁自庸眼里,梁冰简直就是在胡闹。

“爸爸,我是真不知道…”

“好,你不说也行,你明日就和你母亲一起去法国吧,以后,也不用再回来了。”

梁自庸口吻一变,梁冰当即就懵了:“爸爸!”

她是梁自庸的独女,也是梁氏的董事会成员之一,她手里有梁氏百分之六的股份,可是,梁氏的一切,却还在爸爸的手里捏着。

而且梁冰知道,梁自庸在外面,是有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