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哭了脸:“爷喂!他们真要唱,还有那么多地方呢,干嘛偏偏赖在我们这里呢!而且这位姑娘有手有脚,即便是不卖唱,给个富贵人家当个丫鬟什么的,也足够养活她和他爹了啊!”

围观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这男的也太不知好歹了吧!没事儿跟着在这儿瞎搅和什么啊!而且,这个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后还指不定能出什么幺蛾子呢!

胖大海见围观的众人竟没有一个支持自己的,当即就脸红脖子粗的吼了起来:“你们竟是如此的铁石心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弱女子受人欺负吗!”

观众一片哗然!这是哪跟哪儿啊!人家这掌柜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啊!只是依照律令办事,哪就欺负人了呢!这傻子也忒会颠倒黑白了啊!

掌柜的闹了:“这位客官!我刚才是尊重您,这才没怎么着的,您要是在这么颠倒黑白污蔑小人,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咱们这龙源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儿!”

胖大海这才记起来这是龙源楼啊!这可不是一般的背景深啊!看着十多个护院围了上来,胖大海外强中干的嚷嚷:“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

“住手!”从楼里跑出来个小厮模样的人来,在掌柜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掌柜的确认了一遍,竟是叫停了。

胖大海连忙站直了身子,狐假虎威道:“哼,本将军就量你们不敢!”

大家一致翻个白眼儿,你是傻啊还是傻啊!有招子的都看得出来是人家不爱和你计较,有人说话了的。

掌柜的皱皱眉头,死不顺眼的看着白吟霜:“哼,算你运气,明儿开始就先在这里唱几天吧!不过,不准穿着一身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里发丧呢!换点儿新鲜的!”

说着招呼人又进去继续做生意去了。

白吟霜见掌柜答应了,喜不自胜。

胖大海理理衣服,做出一副潇洒的样子来,弯腰伸出手去:“姑娘,你没事吧?”

白吟霜看着胖大海的一张长着褶子的老脸,不太情愿的把手伸出去,脸上挂起虚假的微笑:“小女子白吟霜谢过这位爷了!否则小女子还不知要怎么办呢!”

胖大海痴迷的感受着掌心的柔滑,哦,简直就和月牙儿有的一比啊!

“姑娘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胖大海见白吟霜使劲挣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手间的温存。

接着又关切地问:“那白姑娘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可有住的地方?”

白吟霜眼珠一转,抢在白老爹回绝之前凄凄惨惨的开口:“多谢这位爷挂怀,实不相瞒,吟霜今日刚刚来到贵宝地,尚无落脚之处就耗尽了盘缠,这可,这可如何是好啊!呜呜呜~~”

胖大海登时脑子又抽风起来,顺手拽下腰上的钱袋递过去:“白姑娘,在下还有一点银子,虽不多,还请姑娘一定收下!好解姑娘的燃眉之急!”

白吟霜故作惊讶。坚决不肯接受:“这如何使得!您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哪里还能再要您的钱呢!不不不!”

胖大海坚定地拉过白吟霜的手,把钱袋按在她的掌心:“不,白姑娘,你听我说,我并非是在施舍!我知道,白姑娘这般冰清玉洁的好姑娘自是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的,只是,只是”胖大海本就读书不多,又加上一时情急,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白吟霜善解人意的笑笑,接过钱袋:“这位爷,看您说的,吟霜哪能不知道也得用心良苦呢!吟霜拿着就是了!”福了一福,又不胜娇羞的问道,“只是,吟霜还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呢!”

“不要叫我恩公!叫我努达海就好!威武将军,他他拉努达海!”胖大海骄傲的回答。

白吟霜眼睛一亮,听上去似乎挺威风的啊!实在不行,以后就他了!

话说回来,掌柜的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呢?

原因还在于大酱油和亲王弘昼身上。

话说啊,这回部公主也来了,平乱又用不到他,弘昼最近很闲啊!今儿也在龙源楼喝酒呢!

刚才从白吟霜一开始闹腾,弘昼就看见了,人家坐在二楼临窗雅间呢!

弘昼什么人啊!自小就是个精的,至少比乾隆精多了!一看那白吟霜就知道不是个好鸟!

竟然死活要在这里卖唱!无非是想攀高枝儿么!自小到大宫里宫外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诡计没见过啊,弘昼就笑这个女人不自量力,哼,跑到爷的地盘儿撒野!

结果,还真有个傻帽儿撞上去了!弘昼一打量,嘿,这不就是那胖大海么!嘿,还挺能闹腾。四哥哎,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把你的训斥当回事儿啊!这不,照样出来勾搭了!

不过么,嘿嘿,弘昼摸摸下巴,这样是不是会很有趣啊!胖大海不是还想着新月格格的么,这会儿又来了个更不省油的,嘿嘿,有好戏看喽!

当即弘昼就叫来了招福儿,对他耳语几句,就说了,爷同意了!禁止卖唱什么的,反正也有不少的酒家偷偷干着,打量爷不知道呢!也不差咱们这一个!大不了爷亲自向皇兄解释一下么!

自从漱芳斋又入住了新月格格之后,万年酱油党明月彩霞小凳子小桌子又是有苦难言啊!这漱芳斋是惹了哪路神了啊,怎么来的这一位位主子,都是这么的,呃,独具一格呢!

(你们招惹了QY大神!

果然,戏台子就是摆满洗具与杯具的,观景地点啊!)

这位新月格格也太吓人了,一进来之后,就热情地拉住明月的手道:“你好,这位姐姐,我是新月,以后我们大家就是好朋友,是一家人了!”

吓的明月是魂飞魄散!这可是亲王府的格格啊,自己哪来那么天大的胆子,敢跟格格做朋友啊!

明月用力挣开新月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格格饶命!明月只是小小宫女,哪里就能够做格格的朋友了啊!”

新月激动地再次抓住明月的手:“你看,我们的名字里面都有个月字,这不就是上天的缘分么!”

明月带着哭音喊道:“奴婢的名字是以前的贵人随口赐的,如果格格不喜欢,您再赏奴婢一个名字也就是了!还请您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呀!奴婢,奴婢是会被杀头的呀!”

新月一看,对方竟然不愿意跟自己做朋友!不管三七二十一,干净利落的跪在了明月对面,彩霞和小凳子小桌子小莲花一看,也跟着扑通扑通跪下去了,哪里有格格跪奴才的道理啊!

新月急了:“我没有不喜欢啊!你们都起来啊!为什么要都跪着呢?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大家心里苦不堪言,谁跟您做朋友啊!您都跪着,我们这些下人哪敢起呢!只是额头使劲贴在地上,口中连称不敢不敢。

新月脸上的水龙头又打开了,泪眼婆娑的说道:“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大家都不要跟我做朋友啊!我只是,只是想要体会一下家的温暖啊!”

大家一听,更惶恐了!这奴才们让格格体会家的温暖,传出去,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啊!

云娃看着也不太像,轻轻扯下新月的袖子:“格格,要不,您就先起来吧。不然,他们也不敢起啊!”

众人狂点头。

新月猛地回过头,眼泪啪嗒啪嗒就有几滴摔到了云娃脸上。

“云娃,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呢!大家都是平等的啊!为什么我不起他们就不能起了呢?你跟我这么长时间了,竟然也说出这种冷酷的话,真是太让我伤心了!太让我失望了!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啊!”

云娃暗地翻个白眼,奴婢哪知道您是为什么啊!

云娃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口中道:“奴婢知错了!可是还请格格起来说话,哪有做朋友还跪在地上的道理?”

新月恍然大悟,连忙扯着明月彩霞的手站起来。

云娃使个眼色,大家抓起新月的行囊一轰而散,仿佛大厅里有什么吃人猛兽一般(木有吃人猛兽,还不如有个吃人猛兽啊!)

新月在后面喊道:“你们去哪儿啊!快回来啊!难道,难道你们也要抛弃新月了吗!阿玛,额娘!新月好想你们啊!呜呜!阿玛额娘,你们快来看看新月啊!”

云娃又翻个白眼,力度之大,简直要脱眶而出了。前几天也没见您记挂王爷和福晋!

作者有话要说:新月,就是个XXXX的第三者!和厚皮子的胖大海就是一对J夫Y妇有木有!!

☆、木有标题,偶,想不出

“格格,”云娃恶狠狠地上前把新月扯到椅子上坐下,彭的把茶杯按到新月手里,“他们是去为格格收拾行囊了!还请格格先在这里喝杯茶,休息一下!”不要再去给他们添乱了!

难道您忘了当初在荆州的时候就因为您非要过来和我一起收拾行囊而越帮越忙,导致差点冲不出去而不得不靠着塞班拼死抵挡这才堪堪碰上了援军的情形了吗!!可怜塞班,身中数刀,在后来回去找的时候,几乎连个人形都看不出来了!

塞班和云娃是一起被买入端王府的,当年塞班没少照顾同龄的自己,也算是同病相怜了,俩人早早的就算是情投意合了,年前还打算再过几月就告诉王爷福晋成全的。可是,塞班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这么去了!

当塞班拼死抵住十多名乱军的时候,云娃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模糊了视线,几乎连路都看不清了,但还是护着新月逃走。回头看塞班最后一眼的时候,塞班死命的喊道:云娃!走,快走啊!

想到这里,云娃觉得自己眼睛里又要有些湿湿的液体跑出来了,赶紧仰起头来,好让它们倒回去,这宫里,可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哭的。

这时,新月好像是精神病患者过了发疯期一样,安静下来,痴痴地盯着手里的茶杯看着,嘴里喃喃的说这些什么。

很少见新月这般安静的样子,云娃好奇的弯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就听新月低低的说道:“努达海,哦,努达海,我的天神,月牙儿被困在了这深宫之中,你何时才来救我啊!新月,很想你啊!”

云娃深呼吸了好久这才没让自己爆发出来!格格呀格格!这都什么时候了,您竟然还在想着那个什么将军!

云娃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很狰狞,说道:“格格,您不能再想着努达海将军了!您一位尚待闺中的格格,整日心里口里念着的都是位外男的名字,成何体统啊!老佛爷和皇后娘娘对您已是很不满了,再这样下去,您的处境就危险了啊!”

“云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新月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婢女,仿佛云娃说了什么天怒人怨的话一样,“努达海将军,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可以忘了他的恩情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这么冷血了!”

奴婢从来就没有热血过!云娃暗地吐槽。

“格格!”云娃忍不住了,真是不吐不快啊,“努达海将军是救了我们,可他奉的也是皇上的命令!自会有皇上褒奖他,格格就不必费心了!再说,格格不是已经跟将军道了一路的谢了吗!这难道还不够吗!难道您非要以身相许不成!”

云娃也只是一时口快,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忍了这几个月,再忍下去,会疯的啊!

谁知,听了以身相许几个字,新月竟是一脸娇羞的低下头去,双手不安地扭着帕子,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涩。

“若将军愿意,也是,使得的。哎呀,好羞人啊!”新月捂住了脸,只留下通红的耳朵露在外面。

云娃如闻晴天霹雳,这一路上她的确已经看出格格对这位将军芳心暗许,可是没想到,竟是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格格呀,格格!您怎么会这么想啊!王爷和福晋才刚刚离世啊!您这么做,要将他们置于何地啊!”云娃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自己服侍了多年的格格,“那努达海将军,足以做您的阿玛了呀!而且他已经有夫人和儿女了呀!您这样下去,皇上还怎么为您指婚啊!”

“不,我不要指婚!我是不会嫁给除努达海之外的任何人的!我绝对不会接受那样的安排!”新月疯狂的甩着头,耳坠子和头上的珠花被甩的叮铃作响,所幸插得牢,并未四处横飞。

好像变脸一样,新月瞬间换了一副面孔,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光芒:“不,云娃,你不懂,你是不会懂的!这种神奇的感情,你是不会懂的!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们早已心心相系了呀!他对我说过,他有温柔贤惠的夫人,又活泼善良的孩子,这正是我所渴望的家的温暖啊!这些我都不在乎的!我只是,只是想要一个家啊!云娃,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云娃摇着头退后几步:“是的,格格,奴婢不能理解您!您这不光是要毁了自己,毁了端王府,还要毁了努达海将军一家啊!”

“不,不会的!”新月咆哮气场全开,“端王府还有克善!而我,我只是去感受家的温暖,不会妨碍他们的!我只要一间小小的屋子就好了呀!我只要看着他们就好了呀!云娃,你跟了我这么久,你一定会理解我体谅我的,大家最终也会接受我们这份真挚的感情的,对不对!云娃,对不对!”

使劲挣脱开新月握上来的手,云娃冲出了漱芳斋,泪水终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塞班,塞班呀!你去的,你去的不值啊!你用尽生命保护的格格,现在已经鬼迷心窍了啊!

呵呵,不会妨碍别人,格格呀格格,您知道您这样做,大家会怎样看待端王府吗!您知道您这样做,世子以后的路会有多难走吗!

塞班啊,塞班!云娃好想你啊!你回来看看我啊,看看我啊!

新月只是象征性的喊了两声,并没有追出去,她忙着思念伟大的天神努达海,,又哭又笑,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风云变幻。

努达海呀,你是否,也在这样思念你亲爱的月牙儿啊!

(好吧,格格,昨天胖大海的确思念你来着,不过今天么,他忙着帮白吟霜解围充英雄呢!)

刚才新月和云娃的争执,全被收拾好行李回来的大家听了个清清楚楚。

众人越听越心惊,这位格格,竟然是比还珠格格还要离谱吗!听听,口口声声要感受家的温暖,这是要插足别人的家庭吗!还毫无羞愧之心!好歹还珠格格的娘还死了几个月了,这位的双亲,可是还尸骨未寒啊!

老天啊!这样的日子,没法过啦!

又到了胖大海两天一次去龙源楼装X的日子了!

(表问偶,为毛他两天一去而非一天,嫩想想,这么高消费的地儿,胖大海他,去得起么!?)

胖大海依旧坐在一楼大厅里,眼神复杂的看着众人中间卖唱的白吟霜。

啊,多么美好的女子啊!就像我的月牙儿一样!不知我的月牙儿现在怎样了,想着,恨恨地又灌下一杯酒,准备再倒时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可是今天白吟霜的曲儿还没唱完呢。

胖大海大着嗓门儿招呼道:“小二!再来壶酒!”

“来咧!”小二肩上搭着手巾利落的穿梭过几张桌子,来到胖大海面前,“客官,不知您想要什么酒?”

胖大海醉眼惺忪的问道:“有什么酒?报上来给爷听听!”

“好咧,您听着哈!”小二深吸一口气,唱歌儿似的报起了酒名儿,“咱有那烧刀子二锅头,竹叶青来梨花白,杏花粉来嘉兴黄,女儿红是意味常来,葡萄红是甜又香”

(如有不该出现的酒名,请华丽丽的无视吧!)

“好!”小二哥刚一报完,叫好声四起!众人纷纷鼓掌,竟是把白吟霜的声音压过去了。

“小二哥,以前怎么没见你露这一手儿啊!”食客甲。

“小的谢谢各位爷嘞!”小二不好意思的一笑,“这是我们掌柜的前儿刚编的呢,我们也都是刚学会,权当给众位爷挑个乐子!”

“不错!不错!”

“谢谢嘞,谢谢您呐!”小二哥谢过了之后,见大家又开始吃喝开了,这才转过身来,问胖大海,“客官,本店的酒可都在这儿了,您要哪种?”

胖大海还晕着呢!本来他脑子就不是多么好使,这会儿又喝了点儿酒,小二哥这么啪啪啪啪的报了一大串,他哪记得住啊?

可是呢,胖大海这人死要面子,不肯认怂,装着取舍的样子,好不容易从脑子里扒拉出来个名儿,“女儿红!就女儿红!”说着还深深地看了白吟霜一眼,又想起了新月,哦,这么多美好的女儿家,不喝些女儿红怎么能算应景呢!

“好嘞!”小二哥欢快的应道,高唱一声,“女儿红一壶~~!”

完了之后又低头说道:“客官,承惠四两纹银,您是现在就付呢,还是之后再结账?”

“哦,四两,”胖大海迷迷糊糊的去摸钱袋子,又瞬间清醒过来,“什么!四两!小小的一壶酒你敢要我四两!”

胖大海本身就是武将,嗓门就不小,这会儿灌了些黄汤,一惊之下,更是嚎了出来!店内众人又纷纷转头来看,白吟霜又急又气,这努达海是来捧场还是砸场子来了!这样下去,还怎么唱啊!

见没人听了,白吟霜索性也不唱了,让白老爹收拾收拾,恨恨地瞪了努达海一眼,提前收摊回去了。

小二一听,不乐意了,“这位客官,您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这是近百年的老店了!四九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那个不说咱是公公正正童叟无欺的?”

见众人点点头,小二哥歇了歇又道:“您嫌这酒贵?不是小的说您,您也忒的不识货了!咱们这可是十八年的精酿女儿红,整个四九城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甭说四两银子了!就是四十两四百两,别处您也没地儿喝去!”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有几个爱酒的,不省事的,直接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说这位,看您也老大不小的爷们儿!给不出这价钱就别喝呐!可别在这儿嚷嚷,爷们儿吃得正高兴呢,这让你打断多少回了这都!”

话音刚落,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就是,就是,喝不起别喝!”

“嘿,我认识他!您猜这谁?”

“甭卖关子,你小子说不说”

“这不就是前阵子那个什么威武将军么!”

“威武将军,没听过。”听众乙摇摇头。

“算了,我换个说法儿你可定知道!”讲得口水四溅的甲说道,“就是那个和什么劳什子格格公然搂搂抱抱的那个!”

“哦!”众人都恍然大悟,早这么说不就知道了么!看向胖大海的眼神复杂起来。

啧啧,看看,你看看,这一把年纪胡子拉碴的,还好意思去勾引格格!都够当人家阿玛了吧!

不过,那个什么格格,双亲刚死,自己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个陌生男子搂搂抱抱,定也不是个好的!哼,一个巴掌拍不响!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几天想起了蓝精灵,于是,NC之歌!

“在山滴那边海滴那边有一群脑残滴!

他们恐怖又神奇!

她们撒泼又咆哮!

他们每天幻想只要爱情不考虑别滴!

他们身具异能互相呼应!

呕,可恶滴脑残滴,可恶滴脑残滴!

他们异曲同工发动攻击扰乱了北京城!

他们窜上窜下挨打又挨骂!”

☆、胖大海又发疯鸟

胖大海急红了脸,大吼一声:“你们闭嘴!你们懂什么!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快算了吧!”听众丙取笑道,“快快收拾了回家去吧!”

“你,欺人太甚!”胖大海大吼一声,将桌上东西扫落在地,猛地抓住桌子两侧,再次大吼一声,将桌子举过了头顶,作势要砸。

众人见他要发疯,纷纷退开几步。

小二急了:“客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一面又使着眼色,催人赶紧把护院叫来。

胖大海举着桌子,左右看看,这时,一只筷子从二楼飞下来,砸在了他的脑门儿上。

“谁,谁!是谁偷偷摸摸的!”胖大海很不爽的继续举着桌子四处看去。

“谁!是爷,怎么着了吧?”弘昼从二楼探出头来。

“给和亲王请安,王爷吉祥!”众人纷纷请安。

“行了行了,没你们的事儿!”弘昼摆摆手,继续瞅着一脸傻样举着桌子的胖大海,笑道,“我说,你举着桌子不嫌累得慌啊!?”

“啊?哦!”胖大海急三火四的丢下桌子,大家哄然大笑。

“给王爷请安。”胖大海还不算傻透了,急急忙忙的跪下。

弘昼笑眯眯地问:“努达海,你是准备把本王的店给砸喽!”

“奴才,奴才不敢!”胖大海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让冷汗打湿了,他这才想起来,这可是和亲王的产业啊!

弘昼摸摸下巴,这努达海平时看上去还挺着调啊!怎么一涉及到那个什么新月格格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呢?想不通啊。

“那你把本王的桌子摔了干嘛?”

“奴才,奴才不是存心的!”胖大海赶紧挪过去,把桌子扶起来,放好。

弘昼也觉得在戏弄下去没什么意思,摆摆手,“走吧走吧。”

“是,奴才告退。”胖大海在众人的讥笑中,倒退着走出了龙源楼。

接下来的几天,胖大海都在家里窝着,为什么?没银子了呗!他本来俸禄就不是特别高,家里开销也不小,而且也不像人家似的有下面的人孝敬,这阵子又被老乾厌弃,给停了俸,这不,上次龙源楼折腾了一次,基本上就剩不下什么了。

雁姬管着家,手里是有银子,可是眼见着骥远该娶媳妇了,珞琳也该找人家了,自然是使劲得攒着。雁姬也知道胖大海肯定手里不宽裕了,心里想起前些日子胖大海的无情,正好,省得你再出去惹事儿!也就乐得还装不知道。

可是胖大海那是个憋的住的啊!刚三天,他就忍不了了!这正版的月牙儿见不到就罢了,现在连个相仿的白吟霜也没钱去看了,这,这日子实在是没法儿过了!

胖大海憋呀憋呀!嘿,还真让他给憋出个馊主意来。

胖大海来到雁姬房里,虚情假意的道:“雁姬,你这些日子可好?”

雁姬正算着帐呢,一听之下,手一哆嗦,账单就撕了一角。皱皱眉,太反常了!雁姬漫不经心的看着胖大海,心里琢么着,这是来的哪一出?

胖大海自顾自的坐下,咳了一声,见素儿还在里面,道:“我和夫人说些话,还不出去?”

素儿吓得抖了抖,想起前些天胖大海发狂的样子,护主心切,咬咬下唇,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胖大海见个下人竟然敢不听自己的吩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老爷的话也不管用了!”

雁姬抬高了声音:“努达海,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前些天伤的素儿还不够么!?竟是要杀了她才甘心!”

努达海刚要吼回去,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这才刹住了,只是没好气地对雁姬说:“我有事情交代你,让她出去!”

雁姬对素儿道:“没事,去吧。”

素儿不甘心,摇摇头:“夫人!”

“没事的!乖孩子,去吧,啊。”

素儿咬咬牙,一跺脚出去了,一溜烟儿的去找少爷小姐,万一老爷待会儿再发疯,只有夫人自己在屋里,太危险了。

雁姬冷冷的对努达海说:“好了,素儿也走了,有什么事你就快些说吧,这里还有些帐没有算完。”

努达海难得没发火儿,问:“你这些日子可要进宫?”

雁姬疑惑的看向他:“我只是个小小的将军夫人,哪里就能随随便便就能进得了宫的了?”

“你什么意思?是嫌我带给你的荣耀不够吗!”努达海本就不擅长伪装,这下直接就是撕破了脸。

雁姬索性也不跟他绕弯子了,道:“我本无此意,你既然这么想,就是这样了!”

努达海站起身来,指着雁姬的鼻子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势利了!原来不是还说什么,跟着我无怨无悔吗!哼,现在总算是露出真面目来了!真是虚伪,我总算是看清你了!原来你是这么丑恶!”

雁姬让他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想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雁姬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努达海!你不要在这里装的义正言辞的样子血口喷人!这些年我早起晚睡,哪里有过一丝一毫的抱怨了!”

努达海还是嘴硬:“哼,谁不知道你最会骗人!”

雁姬也懒得跟他争论这些没用的,道:“算了,努达海,我不跟你说这些。哼,你也不要以为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大家都不知道!”

努达海青筋暴起:“我威武将军行的正坐得直!你不要信口雌黄!”

“哼,我信口雌黄,”雁姬嘲讽的看着他,“你今天问我能不能进宫,不就是想帮你和什么月牙儿牵线么!”

努达海一喜:“你答应了?”

雁姬在心里呸了一声:“我已经说过了!不能随便进宫!哼,即便是进宫,我也不会帮你的!”

努达海摇着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雁姬:“你怎么这么冷酷这么无情!新月她孤身一人在那冷冰冰的深宫里,过的日子有多难熬,你知道吗!”

雁姬冷冷地道:“不知道!”

努达海差点噎死。

雁姬再接再厉:“努达海,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口口声声的新月,是格格!你这样直呼她的名字,是什么罪,你难道不知道吗!”

努达海不屑地撇着雁姬,满脸都是你这么庸俗,这么低俗,怎么会理解我们这些文艺中青年的感觉,道:“这是新月让我这么叫的!她还说我可以叫她月牙儿!”

说着,竟然真叫起来了:“月牙儿现在肯定很孤单,你去看看她,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又问道:“你到底去不去?”

雁姬一阵恶心:“不去!格格在宫里,自有专人照顾,用不着你我操心!”

又想了想,觉得今天话既然都说到这儿了,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努达海,我今天就直接了当的和你说了吧!你作为外男,整天口口声声念着格格的名讳,本身就是不敬了!难道还想给自己加上□后宫的罪名吗!”

努达海怒不可遏,狠狠地甩了雁姬一个耳光。

雁姬擦掉嘴角流出的鲜血,心灰意冷,努达海,今天,我是真的对你,死心了!

“额娘!额娘!”骥远和珞林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

“额娘,痛不痛啊?额娘,我马上让人去拿药!”珞林一叠声的喊素儿拿药。

骥远一脸震惊的看着努达海,难以置信的喊道:“阿玛!你为什么要打额娘!额娘犯了什么错!”

努达海冷哼一声,倒背着手没有说话,只是满脸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