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硕王府就炸开了锅。

雪如眼睛都红了,使劲摇着头,喊道:“不,不可能!皇上不可能这么对皓祯的!不可能!”

传旨太监不高兴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咱家怎么总是碰见些这样的!

您当这哪位?就是当初去福伦那儿传旨那个!

公公捏着兰花指,尖着嗓子道:“大胆!你敢抗旨?!”

岳礼作为异姓王混了这么些年了,倒也不脑残,连忙赔笑道:“公公息怒!贱内近来风吹了头,脑子不大清楚了,还望公公见谅,不要往心里去才是啊!”

兰花公公瞥了他一眼,哼唧一声,懒懒的抬抬眼皮道:“哼,算你识相!”又伸出两根手指捻捻。

岳礼抹抹汗,连忙解下腰上仅有的两块玉佩,塞到公公手里,道:“小小意思,公公喝茶,喝茶!”

兰花公公点点头,道:“等着吧,有你的好儿呢!”

岳礼点头哈腰的送走了他,这才让人放开雪如。

雪如一得了自由,便疯了似的扑到翩翩面前,使劲撕扯着她:“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使了妖术!”

皓祥上前一步,毫不客气的撕开雪如,把她撇到一边,护住自己的额娘,道:“你再敢动我额娘一下,小心我不客气!”

耗子也不干了,咆哮道:“皓祥!你敢不敬嫡母!”

皓祥冷哼一声:“哼,嫡母?母以子为贵!你当自己还是世子么?”冷冷的看一眼雪如,护着翩翩道,“额娘,咱们回去,儿子给您带了您爱吃的点心回来呢,您看看味道是不是还更以前吃的一样。”

翩翩性子一向软弱,能不争就不争,再加上她身份实在是太低,这些年没少吃了雪如母子的亏,也一直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儿子,现在看儿子竟然能得到圣眷,被封世子!真是又惊又喜,眼泪一时间竟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看着翩翩泪光闪闪的样子,又看着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长大成人的庶子,岳礼叹口气,摆摆手:“算了,这些年也委屈你们了,翩翩,你就听皓祥的吧。”

耗子见阿玛竟然不支持自己了,习惯性地咆哮道:“阿玛!你也被迷惑了吗!分明就是皇上糊”

“住口!”见耗子竟然口出大不敬言论,还没脑残到家的岳礼连忙喝止住他,“你真是昏头了!这种话也能随便讲吗!”

见耗子还一脸的不服气,岳礼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育,毕竟也是疼了十几年的孩子,便把矛头转向雪如:“都是你教子无方!圣上大怒,定是皓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哼,你还不好好查查,干等着下次被杀头吗!”说完一甩袖子到翩翩院儿里去了。

雪如遭此打击,暗地里咬牙切齿,誓要查出耗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会连世子都做不成。

结果这一查不要紧,小白花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雪如气的啊!桌子拍的砰砰响,难怪万岁爷要撤了皓祯的世子之位,真要追究起来,更严重的后果都有可能啊!

雪如是个火爆脾气,原因既然找到了,那就要立刻动手了!当下她就带着一众家丁涌到了小四合院儿那里。

到了一看,雪如更是气的直戳肺管子!跟自己家只隔两条街!这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要反了天啊!

稳稳心神,雪如拿出福晋的威风来,一挥手,众人一拥而上,直接把门打烂了闯进去。

一时间院内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耗子买来伺候小白花的小丫头彪出了高音,震得雪如耳朵嗡嗡作响,一个眼色过去,家丁甲利落的把她打晕拖到墙角。

小白花小跑着出来,见此情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你们,你们是谁?闯到我家来干什么!?”

雪如一见她杨风摆柳的样子便有些不耐烦,步步紧逼的来到小白花面前,死死地捏住她的下巴问道:“你就是白吟霜?”

小白花点点头。

“哼!”雪如使劲甩开小白花的脸,手上的戒指顺便画了她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疼的小白花直咧嘴,“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这位夫人,您,”小白花眼见对方来者不善,也不敢喊疼,小心的问道,“吟霜可有哪里得罪了夫人?”

雪如眼皮子都懒得抬,打量着自己保养的依旧娇嫩白皙的双手,道:“给你一百两银子,立刻滚出京城!再也不准回来!”

小白花自小便在下层社会摸打滚爬,听到这里便已猜到了七八分,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夫人!求求您不要这么对我!我,我是真心爱着皓祯的啊!皓祯也深深地爱着我,我们已经是密不可分的了啊!”

雪如不搭理她,道:“一百五十两!”

“不不不!夫人!您不能用银子侮辱我们的感情!我不要银子!皓祯也是不会同意的!”

“二百两!”雪如抬高了声音,“你不要不知好歹!这些银子够你在乡下生活几十年了!”

小白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泪水滚滚而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死死的扯着雪如的衣角,恨不得抓破,苦苦哀求道:“夫人!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是真心的啊!我对皓祯说过的,我不会影响他的!我只要做只小猫小狗就好了呀!求求您不要逼我了!”

“小猫小狗?哼,你也配!”雪如不为所动,使劲踢开她,继续道,“我就逼你了,你能怎样?!”

“我,您,”遇到神一样的对手,小白花一时之间也没招了,黔驴技穷了。

估摸了一下时间,耗子也差不多到时间来看自己了。

一咬牙,只能出绝招了!小白花又拖延了一会儿,在心里算了一下距离,又算算速度,喊了一声:“啊,我,我不要活了!”低头小跑着向院角的矮井冲去,作势要跳。

雪如也慌了神,她一向都是在上层圈子里和人打交道的,翩翩也是个好欺负的,哪里碰到过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了?

连忙站起身来,喊道:“快,快拦住她!”她可没想闹出人命啊!而且,这女子真要有什么好歹,皓祯还不得和自己闹啊!

但是!此次战役中,雪如已经输了!因为,耗子的大嗓门儿已经响起!

“额娘!您要对我的吟霜做什么!”

“皓祯!呜呜!”小白花敏捷的甩开夹着自己的家丁,矫健的冲进了耗子的怀抱。

耗子紧紧地抱着小白花,安慰了一番,愤怒的问向雪如:“额娘,您太过分了!”

这么多年,耗子是第一次顶撞雪如,雪如倒退几步,颤抖着手指着小白花道:“皓祯!你竟然为了这么个还在热孝的,低贱的歌女顶撞我!?”

耗子咆哮道,瞬间就把雪茹的声音该盖过去了:“不!额娘!即便您是我的额娘我也不允许您这么侮辱吟霜!她是我心目中的梅花仙子!是这世上最为纯洁高贵的女子!”

雪如使劲咽下一口血,艰难的道:“皓祯!她会毁了你的!”

耗子使劲的抻着脖子,面红耳赤的道:“额娘!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丑恶!这么世俗!你,你不再是我敬重的额娘了!”

“福晋!”小丫头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雪如。

“额娘!”耗子也喊一声,上前一步,但是看看怀里的小白花,又缩了回去。

“好好好,”雪如连喊几声,怒极反笑,“呵呵,我费尽心思养的好儿子!”这句话说的是咬牙切齿,真正的意思怕是只有自己知道,“早知道,早知道我”

“罢了,”雪如摆摆手,“皓祯,额娘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额娘!”

“额娘!”耗子激动的喊道,“我怎么会不认您呢!你是我的亲额娘啊!”

还没等雪如舒口气的,耗子又说道,“只要您接受吟霜,儿子一定会像以前那样尊敬您的!”

“啊,啊,福晋,福晋!”小丫头慌了,接住雪如软软倒下的身体,喊道,“来人呐,快来人呐!叫大夫啊!”

“快!快送福晋回府啊!”

“额娘!”

“皓祯!”

“呃,哦,吟霜!”

“皓祯,我的脸好痛!”

“啊!什么!啊,这是我额娘做的?”

“不不不,你千万不要怪夫人!是我自己不小心!千万不要因为我和夫人闹僵了啊!”小白花忧伤地道,轻轻地扭过头去,角度正好可以让耗子看见自己的伤口和睫毛上挂的泪珠,“毕竟,吟霜只是卑贱之人,不值得的。”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耗子激动的喊道,“你是最最高贵纯洁的梅花仙子!(喂,梅花会哭的啊!)这次额娘真是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吟霜,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额娘刚才差点把你逼的跳井啊!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哦,吟霜,我只要想想就会觉得心痛!”

“皓祯,我没事的,真的,哎呀,痛!”小白花低呼一声,话锋一转,“不过,你不回去看你额娘吗?”

“哼,她竟然忍心伤害你!我不会这么快原谅她的!而且她有那么多丫鬟服侍,倒是你,快让我好好检查一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伤到了!这里怎么样?这里呢?”

“哎呀,皓祯,人家,哎呀,我们还在外面呀!”小白花娇羞的道。

“哦,好好,进去,我们进去看!”

“哎呀,皓祯,你放我下来呀!哎呀,好羞人啊,讨厌么!”小白花被拦腰抱起,粉拳直挥。

“哈哈,你受伤了,还是我抱你快一些!”耗子豪爽一笑,抱着小白花进了屋。

不一会儿,屋里便传出了阵阵淫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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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最新更新

又过了两天,兰花公公再次来传旨。

公公一进门便笑着对岳礼道:“呵呵,硕王爷,咱家没有说错吧?有您的好儿呢!”扬扬手里的圣旨,道,“接旨吧?”

等宣读完新月格格与耗子的指婚后,岳礼真是喜出望外!他连忙摸出张银票来,塞到兰花公公手里:“公公受累受累啊!”

兰花公公笑眯眯的接过去,道:“恭喜啦,硕王爷!大公子可是名正言顺的额驸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岳礼也笑着回道:“同喜同喜!有劳公公!到时还请过来喝杯水酒!”

兰花公公道:“咱家也想过来呢,只怕不得空。”

又向雪如道:“恭喜福晋了。”

雪如机械的回礼,心里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是知道耗子和小白花的事的,这,这要是被圣上知道了,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这时,耗子吼道:“不,不可以,我不能娶格格!不能,唔唔唔”

岳礼赶紧让人堵上他的嘴,满头冷汗的对着兰花公公道:“对不住,对不住!”

兰花公公了然的看着他,脸上也没了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想必大公子也是风吹了头,没有喝药的吧?”

岳礼无言以对,又怕对方回去如实禀报,只好又掏了张银票。

兰花公公这才有了点笑模样,掖到袖子里,点头道:“硕王爷,天儿也不早了,咱家也该回去复命了,”转过身走两步又会过头来,“只不过么,大公子的病还是早些医的好!误了婚期就不妙了。”

“是是是!公公慢走!还请多多美言多多美言!”岳礼一步三鞠躬的送出门去。

回来之后,岳礼怒气冲冲的来到桌边坐下,喝道:“孽子!跪下!”

耗子还欲分辨,雪如使个眼色让他有什么事呆会儿再说,先不要惹王爷生气了。" >

岳礼看看边上乖乖低着头的皓祥,叹口气,这大的是越看越不顺眼,小的越来越乖了啊。

“皓祥,你先和你额娘回去吧,等下让厨房炖盅燕窝,给你额娘送过去。”

“是,阿玛,我们先去了。”

“去吧。”

“皓祥,你大哥成了额驸,以后会不会再欺负你啊?”翩翩不无担心的道。

“呵呵,额娘尽管放心!绝对没事的!”皓祥信心十足,又嘱咐道,“额娘,您不要操心了,好好养着,等以后好抱孙子呢!”

“你啊!惯会说嘴!现在儿媳妇还没一撇儿呢!”

“呵呵,会有的会有的!儿子不是还想多陪陪额娘么!”皓祥打着哈哈。

小白花那点事儿,他早就门儿清了!有多隆那个大喇叭在,什么事儿想不知道都难!

老乾听完汇报,摆摆手让兰花公公下去,摸着下巴,贼兮兮的样子真是和弘昼一模一样。

漱芳斋乱作一团,新月对着门口新派来的守卫道:“几位大哥,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啊!我有话对皇后娘娘说!我不能嫁的啊!求求你们了!”

守卫甲乙丙丁纹丝未动。

“啊,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跪下了!我一定要见皇后娘娘的!”

守卫甲乙丙丁打个哈欠。

“你们为什么这么铁石心肠,我只是想见一下皇后娘娘啊!”

守卫甲乙丙丁翻个白眼。

“皇后娘娘到!”

“啊,皇后娘娘,新月不嫁,新月不能嫁啊!”新月又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试图抓玉宁的衣角,被素云一掌打开,只好趴在地上干嚎。

玉宁优雅的来到屋内主位上坐下,用带来的杯子和茶叶沏杯香茶,舒舒服服的靠在软垫上看新月演独角戏。

(地瓜:娘娘,嫩是来看戏的么?

玉宁懒懒的抬抬眼皮:怎么,不行?

地瓜抹汗,恭敬地:行,请您尽情的)

玉宁估摸着,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新月的哭声终于渐渐由大及小,有歇下来的趋势了。

玉宁不由得感慨,老祖宗的东西就是好!听听,说得多对!以静制动啊!

伸伸懒腰,玉宁问道:“好了,格格也哭够了吧?”又对云娃道,“给你家格格递块热帕子,瞅瞅脸上,啧啧,那是两只烂桃子么?”

新月收拾了一下,又趴在地上,玉宁也不管了,你爱趴就趴吧。

“怎么了?新月格格要终生不嫁么?”

“不不不!”新月一听赶紧摇头,“不是不嫁,而是,而是”

“新月格格!”玉宁猛地朝新月探过身去,吓了她一跳,阴森森的道,“恐怕新月格格是忘记了,你还有几个月才出孝的!(原谅地瓜又把时间拨快了吧!)这孝期私会外姓男子,可是罪过不小啊!”

“啊,不不不,我,我没有!”新月赶紧否认。

见效果不错,玉宁继续胡编乱造的吓唬她,“听说,这勾引格格,可是要杀头的,”又低头问新月,“想必格格定是恪守规矩,没有一丝的违反的吧?”

“这,新月,”新月说不出话来,啊,努达海,难道我会连累努达海吗?不,不要!可是,要是说谎的话,是不是就违背了我们的誓言啊!我不想嫁啊!

见新月思前想后的,已是大为意动,玉宁心里暗暗为自己叫好,再加把劲儿啊!再努力一下你们就清净了!

“新月格格,”玉宁轻轻地靠在新月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出嫁的话,就能到宫外去了,难道格格没有什么想见的人吗?

“啊!是的!“新月眼睛都亮了起来,感激的看着玉宁,”是的,就能去宫外了!”

玉宁表示被一个NC用崇拜的眼神儿看什么的,真的不是什么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儿,太诡异了啊!

“嘘,格格,隔墙有耳!“玉宁神神咕咕的道,”格格,据说额驸是也是性情中人,很是善良善解人意,还曾在打猎时捉白狐放白狐!本宫相信,他一定会理解你的,对不对?”

“对对对,他一定会理解我帮助我的!是的!”新月欣喜万分,激动的冲玉宁狠狠地磕了几个头,“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

玉宁轻轻的拍拍手,退开几步,大声问道:“新月格格,你可愿嫁?”

新月连连点头:“是的,新月愿嫁!”

玉宁满意的笑了,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指着身后的一大片箱子道:“这些都是你的嫁妆,有很多事要你亲自动手绣制的,时间紧迫,还请格格快快动手吧。”

说着又向前贴近新月的耳边,道:“格格,要是绣不完的话,你就不能出嫁,也就没法出宫的哦。”

新月瞪大了眼睛,死命点头道:“皇后娘娘,新月一定努力绣!肯定会按时完成的!”

玉宁如释重负的点点头,飘飘然带着前所未有的成功的喜悦离去了,只留下新月对着满地满屋的箱子奋斗。

“娘娘,奴婢看新月格格的时间稍长一点,照着当时给还珠格格的绣品分量加了六成,您看怎么样?”绿橘笑眯眯地问。

“不错,你多盯着点,看看快完了就悄悄的再加上些。”玉宁轻快的吩咐道。

“是,娘娘,奴婢晓得了。”

耗子见自己真要娶格格了,直接对着岳礼就摊牌了,把这些日子费尽心思替他遮掩的雪如气了个倒仰。

岳礼倒是觉得没什么,除了那个女子是在孝期之外。

男人么,哪个不花花?他富察岳礼的儿子又是这么的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声名远播,婚前有上几个女子也不是不可以。歌女么,玩玩儿也就是了,上不得台面的。

只是么,现在耗子要娶的是个格格,岳礼担心的是皇上万一知道了,会不会治他们个不敬之罪。

“皓祯,”岳礼道,“即是个歌女,这也就罢了,只一点,明日起你就不要再去见她了,专心准备迎娶格格。”

“不!”耗子丝毫未犹豫的喊道,“我是绝不会放弃吟霜的!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岳礼耐着性子劝导,“皓祯,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个什么身份?身份如此低微,不要说你是额服了,即便是娶平常人家的姑娘做正妻,她也不能进这个门!”

雪如也帮着劝:“是啊,皓祯,那可是从宫里出来的格格啊!得罪不起!这要皇上知道了,咱们都是要被杀头的啊!”

“额娘!”耗子悲愤的道,“你怎么这么世俗?总是想着这些身份地位仕途前途,难道你就不为我的幸福想想了吗?”

雪如气的头痛,当下也不顾什么温柔气度了,喊道,“不为你的幸福着想额娘就不会劝你了!皇命已下,你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额驸在公主进门前就和个热孝期的歌女苟合吗!”

“不!我就要吟霜!我是不会放弃她的!”

岳礼见耗子是铁了心的不愿放弃白吟霜,而皇命又不可改,他总不能进宫去恬着脸说,皇上啊,我们皓祯看上了个歌女,还是热孝期的,不要格格了,您再收回圣旨吧!

岳礼打个冷战,之前皇上已经对他们有所不满了,真这样的话,岳礼估计还是自己捧着脑袋进宫的快些。

为了自家的前途,为了保住整个王府人的脑袋,岳礼的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了起来。

“这么着吧,”岳礼道,“你先把那个什么霜接近来,算是咱们府里的丫头,等格格进门之后,再寻个机会开了脸过道明路上来。”他想的是,把人弄到眼皮子底下来,至少还好掌控些。

耗子一听,这样自己就能天天和吟霜见面了啊!不错!可是,转念又一想,吟霜只能做丫头啊,不行,太委屈她了!

岳礼当然知道耗子在想些什么,趁耗子还没开口,岳礼抢先说道:“你血气方刚,觉得不忿自是有的,不过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只要你们有情,还等不得这一时半刻的么?等到格格过来了,你要纳妾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名正言顺岂不是两全其美?”

雪如见耗子平静下来了,也道:“是啊,皓祯,额娘见那个白姑娘也是个身体不好的,先接进来,咱们也能顺便照顾着不是?”哼,等你进来,我一定会“好好儿”地照顾你的!

耗子也大为意动,细想之下,为今之计也只好这样了。

“呶,这是你的衣服,快些换上!福晋还等着问你话呢!”一个大丫头丢给小白花一套做工粗糙的粗布衣服。

“什么?我的?”小白花不能接受。

“不是你的还是谁的!”大丫头不耐烦了,催促道,“还不快些着!耽误了有你好受的!”

小白花赔笑道:“这位姐姐,请问皓祯少爷在哪里?我有些话说。”

“呸!”那丫头啐她一口,打量道,“我劝你啊,安分着些吧,好儿多着呢!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少爷是你能见的么?不过是个洗衣丫头罢了!”

“洗衣?”小白花瞪大了眼,“姐姐定是弄错了,吟霜是来伺候少爷的啊!”

“伺候少爷?别说笑了,少爷那里的人早就满了,我们这儿只缺个洗衣的,废话少说,福晋还等着呢!”

“求姐姐通融啊,我一定要见少爷啊!”小白花心道,福晋要见我一定没好事儿,上次我可是把她惹毛了啊!不行,我一定得找皓祯来救我啊!

“嚎什么!”那丫头死命拧了小白花一把,怒斥道,“咱们硕王府也是能大声喧哗的吗!这是没教养!”

钻心的疼,小白花当下也不敢声张了,只得乖乖换了衣服,想着等以后寻了机会去见皓祯。

雪如看着地上跪得小白花阴森森的笑了,“呦,这不是咱们的白姑娘么?怎么跪着了?可使不得,地上凉,伤着身子皓祯可不跟我算完呢。”

小白花一听对方阴阳怪气的声儿就觉不好,稍稍往门口移了一下,尴尬的笑道:“白吟霜身份低贱,哪里当得起福晋的关爱。”

“哼!”雪如狠狠地把杯子砸到小白花身上,烫的她一激灵,“你还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上次不是挺威风的吗!”

“福晋恕罪,福晋恕罪啊!吟霜一时糊涂,还请福晋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小白花磕头不迭。

“大胆!福晋面前岂有你称“我”的份儿?”雪如的奶嬷嬷刘嬷嬷上前狠狠地甩了小白花一耳光,当时就见红了。

雪如满意的品一口换上来的茶,假意劝道:“嬷嬷息怒,弄伤了人家,皓祯可是心疼,少不得咱们得受些委屈了。”

刘嬷嬷很是配合的道:“福晋,别怪嬷嬷说您,您啊,就是忒也心软了!对付这种没脸没皮的狐媚子,没些手段是不行的!且看嬷嬷的吧!”{

“那,少不得得劳烦嬷嬷了,”雪如喊一声,“快,给嬷嬷备盏茶来,要热热的,嬷嬷吃了好出力的!”

“多谢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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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最新更

刘嬷嬷端起茶来一饮而尽,舒了口气,稳步朝着小白花去了。

小白花不住的往后缩,忍不住站起身来要跑,可是门已经从外面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她真怕了,万一死在这里也没人会知道的啊!

“啊,皓祯,快来救我啊!我是吟霜啊!”小白花拼命的扒着窗子喊道。

“哎呦,真是不巧了,”雪如笑吟吟的道,“王爷刚好带他出去见老朋友去了,不到后天是回不来了!”

刘嬷嬷伸手像捉小鸡似的把手脚乱扑腾的小白花提溜过来,摔在地上,挽挽袖子左右开弓。

“让你狐媚让你狐媚!我让你再狐媚!”

不一会儿,小白花的脸就肿的跟猪头似的了,嘴唇很是性感,跟两条肥香肠似的,有点透明,还有点反光。

“唔唔唔,喉通~~表~~~表哇~~(好痛,不要,不要打)”小白花吐字不清的道。

“哼,还是教训得不够,还不老实!”刘嬷嬷一手撕着小白花的头发,使出了降狐一千八百掐,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专捡那些一般看不见却又疼的钻心的地儿下手。

不一会儿小白花就满面泪水了,咸咸的眼泪流过红肿的脸,一刺激更是疼的要命。

刘嬷嬷老当益壮,一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有些喘的停下来,旁边的小丫头很有眼色的又递上杯茶。

刘嬷嬷喝了几口,最后,含了口水,噗的喷在了小白花脸上,一时间小白花脸上血水泪水汗水茶水混在一处,恶心巴巴儿地。

雪如笑道:“辛苦嬷嬷了!”

刘嬷嬷摆摆手,谦虚道:“哎呀,不行了!果真是老了,要是放在二十年前,嬷嬷现在肯定连气都不带喘的!”

雪如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白花,很是解恨,幽幽道:“哼,这随便买来的丫头啊,就是不中用,只这么一会儿就不堪调/教了,罢了罢了,先关到柴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