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几张照片,香^-^艳程度可比《男人装》的封面,若由那些女星拍摄只会觉的养眼,那是她们的职业,拿钱吃饭,可如今换做俞又暖,只让人觉得…

厌恶。

对,就是厌恶,厌恶得一眼都不想看,俞又暖撇过头。

“你当时长脑子了吗?拍的时候就没想过将来?”左问嫌恶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问她么?她其实也不知道当初的答案。

俞又暖看着左问摔门出去,不久后拿着一柄工具锤进来,“啪”地一声将手机砸得粉碎。仿佛还不够泄愤,手继续扬起、落下,不仅手机砸得粉碎,连书桌也不能幸免于难。

俞又暖的耳边持续响起铁锤的声音,最后才见左问将那堆垃圾扔到垃圾桶内,两个人相向而坐,俞又暖直视左问眼中的失望与疲惫。

发泄过后的左问比俞又暖预期中的要平静和理智许多,正是这份理智,叫俞又暖越发害怕,她甚至更希望左问骂她、打她,也好过现在的平静。

此刻俞又暖觉得自己不是左问的妻子,只是一个等待他宣判的囚徒。可是她还是想辩解,“我,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辩白无力得俞又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那毕竟是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左问神色淡淡,“我有事出差,我们彼此也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冷静一段时间,其实只是分手的代名词。

“别这么对我,左问。”俞又暖在左问拖着行李箱离开时,忍不住跑上去捉住他的手。

左问只是轻轻拿开俞又暖的手,头也不回就走了。

左问在一个礼拜后回到俞宅,期间没有电话来过。他走进房间时,俞又暖正抱着腿坐在露台上。连日来的冷清和自我反省将她逼得几欲发狂,再见到左问时心情却异样平静。

“又暖,我想我们的婚姻不能再这样下去。”左问的声音有些疲惫,他坐到俞又暖的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

俞又暖知道他为自己费心不少,长达十一年的婚姻,自己总是那个闯了祸却不懂收拾的人,累他许多。

怎么办?比不爱更令人绝望的是疲倦。

其实左问很可以不必使那些手段,她再爱他,但应有的骨气却还是有的。

“我们要…”左问的话被俞又暖打断。

“我们离婚。”俞又暖抢先一步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鞋子终于落下来啦!!!

这本书陪伴大家的时间也即将结束啦!!!

 

Chapter64

俞又暖探身从床头柜中将文件拿出来,“协议我已经拟好。”俞宅归她,手中现有的俞氏股份已经足够她将来阔绰的生活。至于四维的股份,她没有要。

左问的眼睛眯了眯。

俞又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拿起旁边的烟盒抽了一支出来,点燃吸了一口,结果呛得连咳了好几声。

待平静后俞又暖将头靠在门框上,侧身对着左问,眼睛落在对面的门柱上,语调平展得仿佛被熨斗熨烫过一般,毫无情绪起伏,“跟你在一起真的很累,每时每刻都要看你脸色行事。沉默寡言,只知道工作,毫无情趣。车祸后,你帮我重新生活,我很感激,但——再多就没有了。”

俞又暖转过身,抽了一口烟,这一次总算可将白色的烟气吐出,定定看着脸色十分阴沉的左问,“这一次我们不要在拖延,明天早晨就去民政局行吗?”

“所以,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离婚就是你对我的报答?”左问笑了笑,“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你没有分我的财产?”

“不用。我自知有愧,但即使这段婚姻继续,可能此类丑事还将无法避免。”俞又暖看向左问。

“俞又暖,你真的很丑陋。”左问良久才说出这句话来。

“嗯。”俞又暖重新转过头,背对左问。

这七天俞又暖都坐在露台上,眼泪早就风干了,此刻是麻木后的平静。但不得不说,真的很轻松,内疚、惭愧、自厌,还有满屋的寂寂,都通通滚蛋吧。

当一个人内疚到极点之后,她的选择通常不会是舍命相报答,反而是重重压力逼得她不得不恩将仇报。因为太多的情意和愧疚压得她,让她知道她还不起,索性只能赖账。

次日早晨,俞又暖和左问一同出现在民政局大厅内,讽刺的是他们办理离婚的柜台后面坐着的还是上次那个工作人员——卢雅惠。

自然,俞又暖是压根儿不记得的,因为她再次失忆了嘛。

但卢雅惠一眼就认出了俞又暖和左问,这样的俊男美女,想忘记都难,这一回可是第三次见面了。

第一回的时候,眼前这位俞小姐是板栗色的大波浪,妩媚而骄矜,她对着那个男人说,“我不离婚。”

那个男人说:“你不离婚,我就诉讼离婚,但财产就会重新分割。”

卢雅惠身为女人,自然更同情女人,何况左问那张脸太过冰冷,一看就是薄情。

俞又暖终于满眼都是泪水,“真的不能原谅我吗?不过是几张照片,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就是想气气你。在摄影师工作室照的。”

那个男人只说“签字吧”。

渣男!

卢雅惠对眼前可怜而美丽的女人说:“抱歉,今天网络断了,两位不如周一再来?”

后来这对小夫妻就再没出现,卢雅惠也见怪不怪,很多离婚本就是冲动下的产物,冷静后自然就和好了。

第二回见的时候,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了。卢雅惠第一眼并没有认出俞又暖来,只觉得这女人非常漂亮,短发很有女人味儿。她问他们考虑清楚没有,两个人嘴里虽然都说考虑清楚了。但有些事情他们自己似乎都不知道。

男人看女人的时候,眼神明明就很缱绻,而在男人不注意的时候,女人看他的眼神也格外幽怨。明明就是一对儿没有沟通好的恋人。

卢雅惠再次用同一个借口打发了这对闹别扭的夫妻。果然,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有出现。

今天,这是第三回了,都说好事不过三,总不能又断网吧?

卢雅惠都不耐烦再陪着这对夫妻玩游戏了,当来民政局是儿戏吗?知不知道给她们的工作多增加了多少负担?想离婚是不是?

卢雅惠手脚异常麻利地将手续办好,很快俞又暖就领到了自己的离婚证,还没走出民政局大厅,俞又暖就用手机拍了离婚证,@给了那位当初爆料擦嘴照片的大V。

左问则留在原地,手在桌面上叩了叩,在卢雅惠应声抬头时,认真地道:“这一次怎么不断网了?”

“换了新的网络服务商。”卢雅惠冷冷地道。

次日小报头条自然是俞又暖和左问,“十一年婚姻走到头?”俞又暖和左问的照片各占一边,中间是那张离婚证的照片。

微博上早就闹翻天了。

“终于离了,这回是真离了吧?”

“我早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

“天王插足成功?难怪前几天宣布退出娱乐圈啊,再也不用工作啦!”

而俞又暖呢,踏出民政局之后就直接去了机场,选了个申根国家飞走。

世界这么大,到处走走看看心就能放宽。她如今只会几句蹩脚英语和法语,但得益于有声翻译软件,磕磕绊绊地居然也走了十来个国家。

遇到过抢劫,但幸亏护照和一部分信用卡和现金都存在了酒店的保险箱中,她身上也无贵重饰品,损失并不大。

但当时的恐惧却仿佛一柄钢铁刷不停地在她俞又暖心上刮着,她异常的想念左问。

前些日子因为新鲜,因为旅途的疲惫,她还能勉强压抑那种思念,可是被抢后她窝在酒店床上的这三日,思念却如潮涌。

夜里的海水冰凉冻人,俞又暖赤着脚从酒店的后门奔出去,冲动地往海里走去,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觉得活着没意思了。

只可惜酒店的工作人员太过负责,看着她情绪不对的往海边奔去,一路追着她跑到沙滩上,硬是将她拽了回去。

酒店不再欢迎她,俞又暖只好再次启程,其实她未必再有轻生的勇气,但一直没有关机的手机,每天都会响起好几次,但每次都不是她希望的那个人打过来的。

俞又暖也知道自己有些矫情,还在指望什么呢?出轨的是自己,不得婆母喜欢的是自己,要离婚的是自己,最后说出伤人的话的也是自己。

俞又暖浑浑噩噩地四处游走,看着热门旅游点的情侣、伙伴,忙碌于自拍和发朋友圈,她却没有任何兴致。一直到她走到《罗马假日》里的许愿池边。

许愿池正在进行维修,但为了方便游客,中间搭设了便道,游人如织,尤其以国人居多,需要排行才能经过许愿池,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背过身往池中扔硬币。

但可笑的是许愿池因为维修,水已经放干,但依然有那么多人兴致勃勃地往里面扔硬币。

俞又暖木然地随着人群走过去,就在通过的一瞬间,忽然改变了主意。

可笑就可笑吧,但是她真的很想许下一个愿望。

次日早晨,俞又暖在晨吐时,突发奇想,难道愿望真的成真了?只是表现形式不同?她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几分钟之后颤抖着手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两条杠。

惶恐、恐惧、惊喜,兼而有之。

俞又暖从美国离境,返回中国,安检时,她用手挡住腹部,轻声道:“我怀孕了。”因而得以从安检门旁边走过。

原本以为自己从此可以天高海阔任鱼游,也原本以为可以将过去抛诸脑后从头开始,但离开中国,飞机起飞的那一刹那俞又暖就知道自己是大错特错了。眼泪一直流个不停,但幸好是头等舱,其他人都在睡觉,唯独她一直醒着在流泪,惹得空姐连连瞩目,她只能侧身而卧。

只是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也没有回去的理由。

但这一次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明明每一次都做了安全措施的,谁知道偏偏就中奖了,岂非也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俞又暖到美国投奔她的小姑姑,做了孕检。虽然很想联系左问,但她实在拿捏不准左问会不会接受这个孩子。甚至俞又暖还假想过,左问会看着她讥诮地问:确定是我的吗?

俞又暖从梦中惊醒,不知道自己能否面对这样的情形。如果左问不能接受这个孩子怎么办?俞又暖自问没有当单身母亲那样伟大的情操,她无法独立完成抚养一个孩子的工作。

亦或者打掉也是其中一个选择。

之后的日子俞又暖一直徘徊在将孩子打掉还是留下之间,最终还是在届满三个月之前选择回国。

无论如何,左问是有知情权的,而她也没办法一个人负担打掉孩子的内疚感。但是如果孩子的爸爸不要它,俞又暖也不会选择成为单身母亲,这对自己,对孩子都是不负责的。

俞又暖没有回俞宅,也没通知任何人,坐了计程车到俞氏大厦,却意外地见大厦已经被拆,工地上热火朝天,忽地想起左问曾经说过的规划。俞又暖手头的股份在签离婚协议时,就已经全权委托给左问代为执行了,左问身为俞氏的董事长和执行官,手握大部分股份,自然可以让重建俞氏大厦的决议通过。

其实,俞又暖不知道的是,早在离婚之前俞氏就已经暂时搬迁,她那时只关心自己的心事和婚姻,压根儿就没在这些事务上留心。

计程车停在四维所在的大厦楼下,俞又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划了好几次解锁,最终都没将电话拨出去。

实在有些汗颜,走的时候那样决绝,说话也极不客气,如今却又回来找左问,她自己都瞧不上自己,可是孩子却真是个大麻烦。俞又暖拧眉,小姑姑家的那对双胞胎真是极为令人头疼,跳闹得她日日神经衰弱,但偶尔又觉得他们是一对小天使。

俞又暖叹息一声,手指再次放到屏幕上,却见一身藏蓝色薄呢大衣的左问从大厦走出,后面跟了一群同样穿着西服、大衣的精英男士。

俞又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已经如雨倾盆,只是看一眼,思念就已经决堤。话说得再狠再漂亮又如何,不过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俞又暖承认其实她从来不曾真的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她一直徘徊,是因为在面对最坏的结局时,她依然想耍无赖,那样她就可以告诉左问,孩子在她肚子里的时间已经太长,如果打掉,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很坏的影响。

大厦外来往行人,无不侧头看向左问一行,尤其是左问,身姿挺拔,清隽如松,时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又一层的光芒,让人一见就挪不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约就会进入结局模式。

Chapter65

而俞又暖看见左问时,左问手里的电话刚刚挂断,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有些怔忪。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时隔两个月后,没有微博的白老师居然被人委婉问到左问和俞又暖是不是又离婚了?

“左问,你是不是和俞又暖离婚了?”白宣迫不及待地给左问拨过电话去。

“嗯。”白老师打了电话过来,斩钉截铁地问,显然是有证据了,多亏俞小姐那张别人广为转发的离婚证照片。

“怎么会这样?上次小妹结婚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真是俞又暖出轨了吗?”白老师忍不住骂了几句,回顾了过去她看不顺眼俞又暖的原因,又强调自己对这段婚姻走向的正确判断,然后批评了左问的优柔寡断拖了这么多年,最后才和缓了语气道:“过年回来,我找人给你介绍,还是小镇上的姑娘淳朴。”

俞又暖看见左问放下电话,他的车就停在大厦门口,和计程车在一条线上,Andy手里拖着左问出差时惯用的行李箱,其他人手里也都有行李箱,俞又暖顾不上擦干眼泪,立即就按下了快捷键拨出电话。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迟早得打电话的。

俞又暖的视线穿过计程车的挡风玻璃看向左问,看着他垂眸看向手机。电话里的嘟嘟声已经响了五下,左问还没有接起电话。

就在俞又暖几乎要绝望地放下手机的时候,左问才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电话接通的提示音响起,俞又暖张了张嘴,又重新合上,确定自己可以不带哭音的说话后,才轻声道:“左问,我怀孕了,你的孩子。”

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自嘲的意思,但声音里的颤抖却泄露了俞又暖的心情其实还没有轻松到自嘲的地步。

“如果你同意跟我复婚,就向右转。”俞又暖眼泪滂沱、泣不成声地挂断了电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是为自己放下自尊而哭泣?还是为害怕被拒绝而哭泣?明明想说的只是,如果你想要孩子,可脱口而出的却是“复婚”二字,卑微得可怜。

俞又暖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她只给左问倒数三秒的时间去选择,如果过了,那么她就去拿掉孩子,从此再也不回来。

反正这世界上没了谁还不是照样过日子。

可是二和一之间的停顿是那样久,直到左问转过身透过计程车的挡风玻璃看向她,俞又暖的心里才轻轻念出“一”。

俞又暖的眼泪滂沱,让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直到车窗被人敲了三下,俞又暖才慌忙地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可是怎么擦也擦不干。

“俞小姐。”Andy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俞又暖从包包里掏出纸巾擦去眼泪,然后很不雅观地用纸捂住鼻子擤了擤,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优雅地将腿伸出车外。

先是一双秀气的米色三寸鞋跟鞋,然后是一截被透明薄丝袜包裹的修长小腿,俞又暖低头从计程车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质地精良,剪裁大方的白色伞形裙摆的大衣,腰带随意地系着,大冬天里依然显得腰细如柳,两个月不见头发已经齐肩。

眼泪才风干不久的故作骄矜的漂亮女人就这样定定看着靠在黑色轿车的那个冷峻男人,谁也没往前挪一步,这是又较上劲儿了。

虽然俞又暖回来求人,屈居下风,但母以子贵,原本可有可无的孩子,此刻却成了定海神针。

早有人举起手机,无声地拍下了这一幕,白衣丽人和黑衫男士,经典黑白配,都不用另外构图和填色,已经是炫目。

恰逢有拿着照相机的摄影师经过,抬手随便拍了几张,后来送去参加摄影大赛,竟然取得头名,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俞又暖当时就说,他得奖完全归功于照片内男女主角的颜值,以及那时候他们两人脸上的神情。

那种,故作骄傲,却早已放下身段的表情,即使影帝来演,只怕也不太能到位。

且回过头来说此时,俞又暖僵持着要等左问过来接她,而左问只是抬手看了看表,张嘴说了两个字。

因为距离隔得比较远,风刮得呼呼,俞又暖没听太真切,但看嘴型估摸着应该是“过来”两个字。

俞又暖心中“嘁”了一声,踩着高跟鞋以电影慢镜头那样的速度慢慢走过去,停在左问面前三步开外的地方。

“我赶着去机场。”左问又看了看手表。

俞又暖心已经凉了一半,脚尖轻轻一动,是准备掉头的动作。

“抱不抱?”

俞又暖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片刻,但见左问轻轻抬手,是敞开怀抱的动作,虽然幅度不大。

俞又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僵直着身体将脸贴到左问的下颌处。

左问缓慢地收紧手臂,渐渐几乎令人窒息,俞又暖觉得腰都快被掐断,又听左问咬牙道:“连抱人都不会吗?”

俞又暖在左问的胸口蹭了蹭脑袋,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抬起来,摸入左问的大衣里、西服里,隔着衬衣感受他的体温。

无论是何地,冬天的户外都是寒冷的。俞又暖只觉得鼻头又是一酸,将脸在左问的颈边蹭了蹭,寻求更多的温暖。

抱的时间足够长时,长得Andy开始跺脚、咳嗽地催促时,俞又暖的头才离开左问的胸口,抱着他的腰向后仰直视左问的眼睛,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待遇。

这简直比俞又暖料想中的好太多了。她假设的最好的情形就是左问虽然也许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接纳她,但肯定会表示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表情自然是高冷难攀的,态度也要如寒冬冰霜一般刺人,嘴巴不要态度,眼神不要太狠。

可此刻俞又暖感受着左问的体温,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但显然这是现实,俞又暖也不得不现实地思考良多,她既然回来了,其实也没打算仰人鼻息地将就,是以小心地问道:“刚才我说的条件,你听清楚了吗?”

左问的眼睛深沉如黑夜的海,波涛汹涌但却看不清任何情绪,但那波浪冲击崖岸的巨大能量却叫人心都为之颤抖。

俞又暖在左问的这种眼神下,依然鼓起勇气再说一遍的,毕竟是极其重要事情,“第一你不能翻旧账,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第二必须要复婚。”还是要有红本本才觉得有安全感。“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俞小姐很大方。

骄矜傲慢自负的人,即使经历了短暂的挫折和打击,但底子里的骄横还是改不了。

左问冷哼一声,“我没有什么条件。”

俞又暖心中一喜,又听左问道:“不过,如果我再从你嘴里听到离婚两个字,我会让你身无分文地滚蛋的,俞又暖。别想我会再接纳你。”左问捧起俞又暖的脸,仔细地梭巡着她的眼睛和细微的表情。

再然后左问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刚才所说的狠话,将俞又暖的头捧得再高了一点儿,一口咬在她的脸颊上,深深地印出个牙齿印来。

打人不打脸,何况还是咬,俞又暖“疼”得惊声尖叫,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肯定出血了。俞又暖愤怒而无法发泄,感觉左问给她来这一招实在太过分。

古代囚犯有黥面之罚,没想到到了俞又暖这儿,也有这么一出,仿佛从此就成了左问这座监狱里的唯一犯人。

四维公司所在的大楼,微信朋友圈都快爆炸了。虽然四维只占两层楼,但是左问天天进出,早就已经是下到扫地大妈,上到年薪百万的白骨精女性心中的男神了。

这幢楼的女性自打来这里上班后就再也不追星了,成天向四维员工打听左Boss何时上班、何时下班,期待来个美好的电梯相逢,或者多看一眼洗洗眼,以平衡被PM2.5吸黑了的肺。

但凡她们的朋友敢赞别人一句颜值,或者说一句看到了什么什么帅哥,她们祭出左先生的“玉照”,总能瞬间秒杀对方,感觉真是不要太爽哦。

而此刻左问与俞又暖在楼下神情相拥的照片一被传到朋友圈,瞬间就引爆了评论。

“我艹,不是吧,逗我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