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着他,忙摇头,只说道:“我,我去洗澡。”其实到现在只剩他们两人,安然这才想起昨晚的一切,尴尬不好意识一下全都涌了上来,甚至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苏奕丞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还没晕开,只见那原本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人儿突然停住,然后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还,还是你先洗吧。”

苏奕丞挑眉,朝她过去,问道:“为什么?”

眼神躲避开他,安然只说道:“我,我今天不想洗了。”说着就要朝那张并不算大的床走去。她才不要说是因为没有睡衣而不洗,现在她最怕的就是睡衣这两个字。

苏奕丞好笑的看着她,看穿她的那点小心思。转身从房间里的衣橱里拿了件白衬衫出来,每月总会回来几天留宿几晚,所以房里还留着几套他平时的换洗衣服。

转身将白衬衫递给安然,说,“去吧。”

安然愣愣的看了看他,再看看他手中的衬衫,好一会儿才微红着脸接过,然后头也不回快步直接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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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脖子上的吻痕1

当安然洗完穿着他白衬衫出来的时候苏奕丞正站在书架前看书,听闻浴室的开门声,转头,只见安然穿着他的白衬衫,两腿修长笔直的站着,小脸略带着沐浴后的粉嫩。苏奕丞一下不禁有些看痴了,他曾听说女子穿男士的白衬衫的时候最性感最漂亮,原来不是虚传,一切都是真的。

安然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没敢看他,只说了句,“我好了,你去洗吧。”然后一溜烟的蹭到了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只留一双扑闪的大眼。

苏奕丞被她的举动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反贼呢她这是。

见他直直盯着自己,安然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只说道,“我,我有些累了,先,先睡了,晚安。”说完直接将被子蒙上了头。

苏奕丞好笑的摇摇头,然后转身从衣橱里拿过那换洗的睡衣,然后直接进了浴室。

安然蒙着头躲在被窝里数绵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直到数到三百二十五只羊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了,苏奕丞拖着脚步从里面出来,而此时的安然依旧没有睡着,而且一点睡意都没有,眼睛睁得大大的。

苏奕丞看着床上那窝着的一团,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他们是夫妻,经过昨晚,他们还有必要如此吗?

掀开被子上床,只见身旁的人一动不动的躺着,苏奕丞好笑的摇摇头,按了床头的灯在她身边躺下。

黑暗中,被子底下,苏奕丞熟门熟路的伸手轻轻将她往怀里带着。

安然略僵硬着身子,紧紧闭着眼,俨然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

苏奕丞忍着笑,拥着她躺好,只是她那挺尸的姿势她自己装着不累他看着都觉得累人,于是脑海里闪过恶作剧,伸手不怀好意的在她身上游走,他甚至可以明显察觉到她的身子因为他的手而不禁为之一僵。

见她依旧没有打算睁眼说自己还醒着,苏奕丞那作恶的手一点一点下探,原本只是恶作剧想逗逗她,可是随着手在她那如丝如缎的肌肤上的探索,自己的身子也慢慢起了反应,想起昨晚,呼吸一下紧促了许多。

安然紧紧闭着眼,身子不住有些颤抖,她亦想起昨晚的一切,想起他怀抱的热度,整个人只觉得火烧似的发烫。

“安然……”身后苏奕丞的声音已经有些暗哑,不满足于手的探索,吻轻轻落在她的耳后,然后对着她的耳朵轻声的问道:“你是在诱惑我吗?”

“没有。”安然下意识的摇头,诱惑他,怎么可能!此刻完全忘了自己此刻应该已经睡着了。

苏奕丞低笑,轻轻含着她的耳朵,手依旧探索着,“你不是睡着了吗?”

“呃。”安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着了他的道,只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本来是已经要睡着了的,可是,可是被,被你这样给弄醒了。”

苏奕丞闷笑,只觉得这怀里的人儿甚是可爱,突然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底下,黑暗中那双湛亮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嘴角勾着魅惑人心的笑,问道:“既然醒了,那要不要一起做点运动?”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况且昨晚他们已经吃过‘猪肉’了,安然自然是知道他所谓的运动指的是什么。

心下一惊,忙摇头道:“我我我有些累了。”

苏奕丞看着她笑着,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那就你别动,我动就好。”

“我——唔——”

苏奕丞并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在她张口的顺间快速将她的嘴堵住,用最原始的方法。

人在深睡中被人惊醒是种可怕的经历,军区大院每天都投早操,那响铃在早上五点准时响起,院子每一个角落的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安然只觉得自己才闭上眼,这一下那铃声就响起了,仿佛回到的小时候,学校里上课的铃声也是如此,特别震耳欲聋,特别让人精神抖擞。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几点睡的,只知道自己累得不行,动也不动了,任由着苏奕丞拥着她去了浴室清洗,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不用数数,也不用数绵羊。

被那铃声振醒,安然迷糊着眼猛的要从床上坐起,眼睛甚至都没有真开,直问道:“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奕丞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只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没事,继续睡吧,时间还早。”

安然真的是累了,就如此靠着那也能迷迷糊糊睡过去。

苏奕丞看着她的睡眼,低头轻轻在她额头落下轻吻。然后转身掀被下床,从衣橱里拿过运动套装换上,而后转身直接出了房门。

安然再醒来的时候正好是7点,屋外一声声整齐的口令传进来,再看床的另一边早已经没有温度,依稀她只记得他对她说时间还早,其他什么都没有印象了,睁眼盯着头顶天花板的灯,这才想起这里并不是苏奕丞市区里的公寓。

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七点正,早上她还得去趟工地,从这到市区大概要一小时的时间,如此一来,除去梳洗打扮,她并没有多少时间了。

如此想来,安然放快了动作起床准备洗簌。这才动身子,那全身像被辗拧过的酸疼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小脸蓦地通红开来。

“臭苏奕丞。”有些赌气的骂了句,最后拖着酸痛的厉害的身子进去换了衣服。

从房里出来到大厅的时候家里的阿姨正在桌上摆着碗筷,秦芸在在厨房里倒弄着早餐。见状安然忙上前帮忙,从厨房里将那备好了的小菜端出去。

秦芸以为是家里的阿姨,便说让她把那锅白粥也端出去,安然应下,上前就要端粥,秦芸倒是听出了声音不对,转头就见安然笑脸盈盈的站着。

“安然,怎么起这么早。”秦芸拉着她的手说道:“啊,是不是在大院里不习惯,外面出早操吵了你吧。”

安然摇摇头,“没有,早上还要上班,所以得早点起来。”

秦芸点点头,突然眼睛瞥见她脖子上那淡淡的红痕,看着她暧昧的笑了。

☆、045脖子上的吻痕2

也是到了今天安然才知道苏奕丞原来有早起晨练的习惯,这习惯完全由于从小接受的军事化的教育,由于出生在这样一个军人家庭,从孩童时代开始,苏奕丞就跟着爷爷父亲一起出早操,做训练,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早没有了最初父亲的强迫性的必须态度,这个习惯也已经养成,并坚持了下来。

吃过早饭,由于今天还是工作日的关系,苏奕丞载着安然朝市区的方向开去。

车上,安然总觉得早上刚刚吃饭的时候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想笑却又不笑出声。

苏奕丞看了眼一旁副驾驶上眉头微蹙思索什么的人儿,再看看她那雪白的脖颈昨晚因为欢爱被自己留下的印记,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安然转过身,看着他嘴角带着的笑意,不禁疑惑,问道:“你笑什么?”说着伸手朝自己脸上摸了摸,并没有沾什么东西才是啊。

苏奕丞只是笑,转头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况,只说道:“困的话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闻言,安然确实还有些困,昨晚被他折腾了一晚确实没有多少时间睡。再想想这还有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即使醒着不说话两人也太过尴尬奇怪了点,还倒不如睡着了也不用担心尴尬不尴尬。

如此想着,安然靠着椅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车子缓缓在安然公司大楼门口停下,看着身旁靠着假寐的人儿,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看了看手表,8点50他知道再不唤醒她她就该迟到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苏奕丞突然有些懊悔,或许是他需索过度,连着两晚,确实太累着她了。可是软玉在怀,真让他不乱心志似乎苛刻了点。他不认为自己是君子,能够坐怀不乱,但也曾确信自己的自制能力,起码不会为欲望所左右,可是每每拥着她,那体内的那种渴望却是如此的迫切,仿佛回到了当初的青愣小子,满腔热情只顾横冲直撞的。

想着,苏奕丞不禁失笑出声。

他的笑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安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这外面熟悉的建筑物,秀气的打了个哈欠,问道:“到了啊?”

苏奕丞笑着点头,看着她这刚睡醒时的迷糊只觉得可爱。

安然点了点头,揉了揉略还有写酸疼的眼,“那我先走了。”说着,伸手去开门准备下车。

“安然。”

在她手握着门把准备开门下车的时候身后苏奕丞突然出声叫到,待安然有些不解的转头,这才转过身,只见他倾身过来,唇准确的覆上她的,一个令人窒息的热吻随之而来,速度之快,吻之热烈根本不给安然一点准备的机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安然被吻得有些接不上气的时候苏奕丞终于放开了她,拥着她轻轻顺着着她的背,给与温存。

安然在他怀里微喘着气,却也无比贪享在他怀里的平静和安心。

“安然。”苏奕丞拥着她,一手拥着她,一手磨搓着她那雪白的脖颈。

“嗯。”安然应声,脖子因为被他磨搓着竟然有些痒,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好痒。”

苏奕丞也笑,并没有马上放开她,说道:“昨天的丝巾还在吗?”

“呃,在包里。”安然一愣,虽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据实回答。

苏奕丞放开她,拿过她那放在一旁的包包,打开,从里面把昨天的那条丝巾拿出,然后放在腿上折叠了下,再倾身将丝巾放在她那雪白的脖子上系好,打了个不算非常好的蝴蝶结,然后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低声说道:“这样就看不到了。”

安然一愣,然后随即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不禁杏目圆睁,“你你你你是说我脖子上有吻痕?”

苏奕丞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笑。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安然火红着脸,这才明白婆婆早上那暧昧的眼神,怕是全都看到了,想着,不禁有些埋怨他说道:“都怪你,给大家看到了啦。”

“没事,都是一家人,妈妈他们不会笑你的。”苏奕丞笑道。

“已经笑了。”安然没好气的嘀咕,从包里拿出化妆镜,伸手就想解开丝巾看下情况如何。

苏奕丞拉住她的手,扬了扬手上戴着的手表,说道:“别看了,8点58吧,上去吧,不然该迟到了。”

“啊。”安然尖叫,“你怎么不早说。”说完,急急拿过包直接开了门就跑了进去。

车上,苏奕丞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不禁好笑的摇头,他似乎变坏了,竟然喜欢看她这样抓狂的样子。

就在苏奕丞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叶梓温来的电话,那家伙上个星期飞跟欧洲去渡假,现在来电话,看来是回来了。

“喂。”

“阿丞,晚上去你家喝酒。”电话那边叶梓温劈头就说道。

“不行。”苏奕丞果断拒绝,现在不同以往,晚上安然会在家。

“呃。”电话那边叶梓温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由于他身份的原因,并不方便去夜店或者酒吧,所以去他家喝酒都是很平常的事,“为什么?”

“不方便。”苏奕丞言简意赅的说道。

“有情况?”叶梓温从他话里听出点眉目。

“嗯。”苏奕丞应声道,并不否认。

“哈哈,真的假的,带出来给哥们看下。”叶梓温大笑着说道,自从白苒之后,这些年来从未听他说感情这方面的事,要不是从小就跟他认识,几乎穿一条裤子长大,他都不禁要怀疑他的性向因为那次打击而发生了变化。

“改天吧,我得先问下她。”苏奕丞笑道。

“阿丞,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是怎么样的女人。”吊人胃口其实是不道德的事。

“呵呵。”苏奕丞只是笑,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梓温,我在景园的那套房子你改天帮我设计下专修吧,越快越好。”现在的那套房子太小了点,以安然的工作性质,得帮她然弄个工作室出来才行。

“阿丞,我去欧洲真的只有半个月吗?”叶梓温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离开太久了,怎么有些事会变化的如此之快!

“呵呵,好了,改天再说吧,我现在得赶去市委,早上还有个会议。”说着苏奕丞收了线,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叩叩……”

车窗突然被人敲响,转头,只见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站在外面。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男人是‘精诚建筑’的设计总监,安然的直属上司,黄德兴。

☆、046他想怎么样?

苏奕丞开门下车,微笑的朝黄德兴笑笑。

“黄总监。”

“啊,真的是苏特助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了。”黄德兴也笑着,刚刚过来觉得这车牌有些熟悉,经过的时候不禁多看了眼,感觉这车里的人眼熟,没想真的是苏奕丞。而更让他意外的是他和苏奕丞之前只一个地产峰会上见过,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他的名字,意外,实在是意外。

“苏特助来这有公事?”黄德兴笑着问。

“哦,没有,经过而已。”苏奕丞说道,脸上一派轻松。

“那个苏特助,我听说市委最近打算新建科技城,那个……有确认合作的对象了吗?”黄德兴打听的问道,新建科技城那可是大项目,要是能拿下,未来几年不做别的项目都可以了。

苏奕丞挑眉,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这种情况见多了,应对的方法就多了,有些不该说的他自然也会打太极,“暂时我还没有接到任何文件,所以,关于黄总监说的事我不太清楚,黄总监你是从哪听说的?”

“呃,没有,道听途说道听途说。”黄德兴干干的笑着。

苏奕丞也没意多聊,抬手看了看表,说道:“早上市委还有个会议,我这先过去了。”

“哦,您走好您走好,改天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请苏特助一起吃个便饭?”黄德兴试探的问道。

苏奕丞挑了挑眉,只笑笑坐进了车子,也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实在让人看不出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黄德兴看着他发动车子离开,琢磨不明白他刚刚那笑容的意思。

“总监。”身后肖晓不知道何时已经过来,依旧一身紧俏的套装,勾勒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躯,那一头成熟的大波浪加上那一脸完美的妆容,无不散发着挡不住的魅力。

“总监,刚刚那个人是谁啊?”肖晓问道,那个男人似乎是那天来接安然的男人,只是不明白黄德兴这老家伙为何一脸讨好的看着他。

黄德兴看了她一眼,面色微沉,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冷冷说道:“上次事故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哦,是吗,是安然的设计有问题还是候政文的施工不良?”肖晓略有些幸灾乐祸,这两个人她都看着不爽,无论是哪方的错,结果都是她乐意看见的。

“都不是,结果可能会让你失望。”黄德兴冷笑的说道。

“呃,什么意思?”肖晓不太明白。

“这次工程水泥的供应是你舅舅负责的吧,这次工程阳台的石块坍塌掉落不是设计上的不足,也不是施工上的错误,完全是由于这次水泥的标准不达标,所以才会使得石块掉落发生事故,所以我想你最好是通知你舅舅做好心里准备,公司对此肯定会追究法律责任,不过万幸的事这次工程进度不快,不然这样的豆腐渣工程到时候要出事得可不仅仅只是这一条认命了。”说完,黄德兴看也不看她那发白的小脸,转身就朝公司的大楼走去。

此刻肖晓也顾不上其他,急忙从包里掏出手机给自己的舅舅打去,原本想给他安排路子捞点钱,哪里想他竟然给她弄出这么大的乱子,真是气死她了。

办公室里,安然看着凌琳交上来的设计图,脑袋突然有些发疼。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她真的不禁要怀疑这个凌琳真的是名校毕业,在国内获得过好几个大奖的人吗?为什么她的设计稿如此的幼稚,甚至连最简单的比例都会弄错。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将图纸丢放在桌上,起身朝黄德兴的办公室走去。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