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然只觉得鼻子酸酸的有些难受,眼眶中似乎有种热流要汹涌出来,忙抬头看着天花板,将眼中的泪意狠狠逼退,好一会儿,才恨恨的说道:“林丽,你丫还知道要打电话给我吗!”她回去就回去了,可竟然手机连关了好几天,再打过去的时候,还竟然已经成了空号,而她并不知道林丽老家的电话,所以对于林丽的消息,她是一点都没有,而且根本就不知道问谁,从何探听。回了家的林丽,就如人间蒸发似得。

“我这不打电话给你了嘛,别计较了。”林丽在电话那边说道,听语气,心情很是不错。“对了,这是我新号码,你记得存一下,别下次我再打来,又把我当初推销打广告的。”

“嗯。”安然点头应下,有些担心的问,“你最近还好吗?”

“你看我像是不好吗?”林丽笑着说,“前段时间我爸妈带我出去走了趟,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有些事是真的不能勉强的,花了十年的时间我还做不到,那我为什么还要花更多的时间来犯傻。这段时间跟父母在一起,我才发现他们真的老了,头上的白头发即使染黑了,还不停的冒出来。可是为了我的事,让他们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我各种担心,实在太不该了,就算不为别的,为了我爸妈我也没有理由不赶快好起来。之前是我一直钻牛角尖,现在从死胡同里转出来了,感觉挺好,以前我的生活全是围绕着程翔,现在我可以多想想我自己的感受,和我的父母。”

安然轻叹,她不知道林丽是真的好了,还是说的好了,不过听她的语气,至少比她离开的时候要好许多了。也许苏奕丞说得是对的,人总要经历些事情才会真正长大,林丽之前一直过的太顺,所以她总能保持着一颗孩子般的童心,是非黑白总是分得清清楚楚。

这次就算是成长中不可避免要付出的代价吧,虽然这个代价非常的痛,但却是深刻的。

“安子,给你看看我的新发型吧,我很喜欢的短发。”林丽有些激动的说道,言语间听得出她此刻的喜悦。

“好。”安然点点头,温柔的应下。

两人挂了电话,没一分钟,安然手机提示有彩信进来,照片中林丽的那一头飘逸带着古典味的长发被剪短了,只过耳际,那乌黑的发色被染成了淡淡的微黄,新发型让林丽整个人变得不一样,没了之前古典美人的气质,多了份时尚,多了份俏皮,照片中的她笑得很开心,那笑容是发自真相的高兴。

彩信的下方写着一行小字,‘漂亮吗漂亮吗一定要说漂亮,我拒绝不漂亮或者一般哦’。

安然轻笑出声,拿着手机,认真的给她回复,如愿的回了她一句,“非常漂亮。”

剪了头发也好,剪断对过去的牵挂,剪断自己身上别人的影子,重新做真正的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两人又用短信聊了几句,然后因为林妈妈唤林丽吃饭而告终。

安然看着手机中林丽的照片,好一会儿才将手机收进口袋,重新仔细的查对样品模型和图纸。

就在安然查对的时候,肖晓和凌琳吃完饭进来,肖晓看了安然一眼,有些不屑的直接扭摆着身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而凌琳则没有直接回座位,而是上前,定定的在安然面前站住,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着。

安然抬头,看了她眼,淡淡的回应,“有事吗?”

“我姐姐自杀了你知道吗?”凌琳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想将她拆吃入腹。

安然淡淡的点点头,“我知道。”

“你难道一点都没有觉得内疚,他是因为奕丞哥哥才会自杀的,而且还是在你们家里。”凌琳指责的说。

“内疚?”安然不解,只说道:“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犯傻的行为而内疚?”她甚至觉得凌苒那所谓自杀的借口还很可笑,一点都不值得可怜。她对自己的生命都不负责,谈什么说爱不爱的。不过是为自己的不甘心而找一个很牵强的借口。

“那还不是因为你抢走了奕丞哥哥。”凌琳恨恨的说道,“你根本就配不上奕丞哥哥,你不够漂亮,甚至连好的出身都没有,你跟奕丞哥哥在一起,根本就是高攀的奕丞哥哥。”

安然将最后一个细节全都核对核实情绪,这才将手中的设计图收起,淡淡的看了凌琳一眼,“不可否认你说的都是真的,但那又怎么样呢?”

“你……”凌琳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瞪大着眼睛恨恨的看着她。

“就算没有我,那还有别人,他们之间,7年前不可能,难道你觉得7年后就有可能吗?”

凌琳不说话,她当然知道姐姐和苏奕丞再无可能的机会,只是她不甘心,她等了7年,最后竟然便宜了她。

见她不语,安然不再看她,拿着设计图直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凌琳站着那,恨恨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走廊的转角,因为不甘,手紧紧的攥握着,转头看了看那摆放在桌子上的样品屋模型,眼底划过一丝算计。

☆、098不够努力【首发文字版VIP】

“叩叩叩……”

中午上班后没有多久,安然的门别人敲响,没抬头,直接说道:“进来。”

陈澄推门进来,直接在她面前站定,将手中的图稿直接递过去放在安然的桌上,开口说道:“如果这是在考核我,那么题目对我来说或许太简单了点,上面错的地方我都已经找出来改过,另外我还对原设计图做了修改,我认为我这样的设计能让主卧有更好的采光。”

安然抬头,看了她眼,伸手拿过桌上的文件,翻看着,确实把她之前故意弄错的几处全都标志出来,而且对整个图纸在主卧和大厅上的设计更是画出了另一个比例。

看来黄德兴这次并没有夸大,至少这个陈澄不像之前的凌琳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看来她那所谓的奖项也并非吹嘘,不过人似乎有点太过自负了,自信是好是,但是自信过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将手中的图纸重新放回到桌面上,看着她,安然淡淡的开口,“你这样修改确实能让主卧室的采光变得更加的好。”

闻言,陈澄自信的弯了弯嘴角,似乎安然的回答原本就是她预料之中的。

“但是。”没待她嘴角的笑意彻底荡开,安然指了指桌上的图纸,接着说道:“这样构造,主卧的采光好了,但是整个客厅的采光会暗上百分之六十,而整个客厅是一套房子的门面,门面都暗淡无光,房子怎么看都不会出彩,而我之前那样的设计,主卧虽然会稍显暗淡,但想比你的改动,暗不过百分之三十,这样权衡下来,你觉得哪种好些。”

陈澄被说的一愣,重新看过桌上的图纸,认真的看着,不得不否认,安然说的没错,现在虽然主卧的采光不能达到最好,但是这样的比例放在整体上来说是最好的效果。

“还有问题吗?”安然问道。

陈澄抬眼,看了眼她,抿唇,摇了摇头。

安然点头,说道:“没问题的话就拿着这个改过的图纸,去工地上看看工程的进度。”

“我知道了。”陈澄点头应下,然后转身退了出去。

现在搬家了,离公司确实也近了许多。晚上不用苏奕丞过来接,步行回去,只有5分钟的路程,另外小区附近还有一个大型的超级市场,下班回家前去一趟超市,将晚上的菜给买了,如此倒也挺方便的。

提着菜回家,将东西直接提进去厨房。刚想会卧室将今天身上这套套装换下来的时候,打开换衣间的衣橱,这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而也在这时候才想起昨晚他们刚把东西搬上来放在客厅,根本就没来得急收拾,后面就……

想起昨晚,安然的脸不争气的又通红起来。

“臭苏奕丞。”低声轻骂了句,嘴边却是挂着那隐藏不住的笑意的。

从客厅将那装有两人衣服的行李包提过,然后分类将两人的衣服放到衣橱。这里的衣橱是那边公寓的两倍还要大许多,两人那原本就不多的衣服放着更显得衣橱的空旷。

就在安然快收拾完的时候,突然摸到那放在袋子最下面的那一团鲜艳真丝布料,而布料并不多的性感睡衣,安然蓦地小脸通红。蹬蹬的看着手中的那团布料,有点想抚额的冲动,苏奕丞竟然把这件情趣内衣都带过来了!看着这个,控制不住的想起他们间的第一次。

安然脸红得就犹如那番茄酱似得,整个人也一下燥热起来。

“在看什么?”身后,苏奕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淡笑的看着她。

“赫!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安然猛地被他吓了一跳,手上的情趣内衣下意识的往床上一塞,直接用薄被将其盖上。

“刚刚到。”苏奕丞淡淡的说,看了看她身后,问道:“身后藏什么东西呢?”

“没,没有。”安然忙说道,下意识的心虚。忙起身朝他走过去,说道:“那个,那个我下班的时候已经买了菜了,不过我不会做,晚上,晚上的饭还是你来做吧。”边说着,边推着他出了主卧。

苏奕丞笑,他并没有错过床上那薄被下露出一角的艳丽的玫瑰红,不过他也并不打算戳破她。顺着她的力道走到了厨房,有些无奈的转头看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这套西装,说道:“安然,你总得先让我换身衣服吧。”

安然盯着那身西装看了看,许久才抬眼看着他,有些撒娇的说,“我饿了。”

苏奕丞真的有些被她打败,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让她拿着,然后直接将那挂在厨房的围裙直接套上系好,看了看琉璃台上安然下班前从超市里买来的食材,快速在脑海里做了分配,想好晚上要做的菜,然后洗锅,做各项准备工作,动作熟练一点都不含糊。

安然轻叹了身从厨房里退出来,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瞥到那放在边上的一大箱的资料和文件,那是昨天苏奕丞从家里收拾出来两人要用到的书和资料。转头看了看厨房里忙碌着的苏奕丞,便想趁他做晚饭的这断时间将两人的资料清一清整理好放到书房里,这样以后找起来也不会乱。

见安然在客厅里把弄着那箱书和资料,苏奕丞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道:“安然,你先放着吧,等我这边好了再搬到书房里去。”

“没事,我可以。”安然拒绝,不能事事都让他来,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箱东西还真别说,确实有些重量,安然费了好大力气,这才将东西从客厅拖到了书房。

有些微喘,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安然将箱子里的各类书籍先从箱子里全部拿出来放在书桌上,然后再分门别类的将书本一本一本的发个到书桌后面的大书柜上。

然后是一些她之前画的图纸,一卷一卷的被放的很好,并没有被折掉或者撕坏。将设计图直接放在篓筒里,最底下是一些文件和个资料,有她的,也有他的。将两人的东西分好,这才分别放到两人的办公桌上。她的资料主要是一些国内外建筑设计比赛上得奖的作品,这些都很值得她去好好学习和研究。

而苏奕丞的一些文件和资料不过多是政府里的公文,通知,意见的之类的东西,密密麻麻全都是字的那种,看着让人超级没有想要往下看下去的**。安然将东西收拾好放到他的办公桌上,没想这样繁琐的东西叠起来还挺高。最后从纸箱里拿出来的是一个暗黄色的文件袋,开口没有封好,以至于安然拿的时候并没有注意,一下不小心拿反了,而使得文件袋里的东西一下全都到了出来,里面的资料也全散了一地。

其实说散了一地还真有些夸张,里面不过是四五张A4纸。弯腰准备将地上的纸捡起,拿过翻过才看清那纸上的内容。是人事档案,而且这个人她也认得,是童文海!

上面清楚的记载了童文海在进入工作后的一些情况,也略微并不详细的记着他在参加工作前的基本资料。原来他并不是江城本地人,是结婚后才来的江城,而他的老家就是浙江南部的一个小县城,而那个县城正式林筱芬的老家。

档案上还记载了童文海工作前的求学情况,令安然觉得巧合的是他的求学经理和过程竟然也同母大径相同,就连两人当初插队下乡的地方也是同一个山区。档案上还贴了张童文海年轻时候的照片,看的出他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白衬衫穿得显得特别的有书生气,很儒雅俊秀。

“安然,吃饭了。”

外卖苏奕丞已经将晚饭做好,叫安然一起出去吃饭。

“呃,来,来了。”安然应声道,然后将手中童文海的档案重新放回到文件袋里,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晚饭苏奕丞已经在吧台上摆放好,将手中的筷子给安然递过去。

安然低声道谢,然后在高脚椅上坐下。

苏奕丞的厨艺真的不错,做出来的菜好的可以跟一般餐馆里的大厨相媲美,色香味俱全。可是今晚的安然却并没有什么胃口,拨动着碗中的饭,却一点也没有见少。

苏奕丞看了她眼,夹了她喜欢吃的块酱爆茄子放到她的碗里。安然愣了愣,抬头朝他笑笑,却并没有动筷子夹放到自己嘴里。

放下碗筷,苏奕丞轻声的唤,“安然。”

有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将头抬起,愣愣的看着他,“什,什么?”

“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怎么不吃?”看着她碗中的饭菜,苏奕丞问道。

安然干笑,“是啊,我好饿。”说着,忙扒了几口饭菜,像是证明自己真的很饿。

苏奕丞看了她好一会儿,并没有戳破她那并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言。好一会儿才重新端起饭菜继续吃饭。

吃过饭,安然主动要求洗碗,苏奕丞并没有拒绝,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然后从厨房里退了出来。

进到书房,看着那已经分类摆放的书籍和文件资料,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眉头轻蹙,正有些不解安然为何突然情绪上起了变化的时候,正好瞥见那放在桌头的暗黄色文件袋,突然想起那文件袋里装的东西,一下就了然的大半。打开文件袋,拿出童文海的资料,前段时间他特地让郑秘书将童文海的资料调出,后来看着就带回了家,这次搬家又怎么凑巧将这份文件给装了进来带了过来。想来安然刚刚是看了这资料了。

其实那天安然说让他去查查童文海,这个档案里的资料并不多,不过是一些极其正常的基本的生活资料。他后来还特地请人调查过童文海当年在参加工作前的事,从而也得知道了一些他和岳母林筱芬之前的过往。

有些事,有些真相,不说比说好,其实以前的事再追究又有什么意思,有些结果并不见得是自己想知道的,与其如此,所以他并不打算让安然知道。只要现在过的好好的,又何必在意过往。

再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安然已经将碗筷洗好放进消毒柜里消毒。表情有些凝重,像是在想些什么。

苏奕丞上前,淡笑的从后面将她抱住,轻声在她耳边问道:“想什么?”

安然摇摇头,“没什么。”

“看到书房里童文海的档案了。”拥着她从厨房里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安然沉默,好一会儿才淡淡的点点头,应声道:“嗯。”

“童文海和妈妈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而且一起在同一个地方插过队,对吗?”苏奕丞故意问道。

“你怎么知道?”安然有些讶异,他竟然连母亲的资料也清楚。

“你让我查童文海的资料还不是为了妈妈,所以在把童文海的资料调出来之前,我看过妈妈的资料。”苏奕丞坦白说道。

安然点点头,低低的问,“那你说,妈她之前和童文海是不是……”

“情侣?”苏奕丞接完她没说完的话。

安然点头,每次看母亲见到童文海时候的那种激动,她想,当初母亲和童文海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是又怎么样,这也很正常不是吗?”苏奕丞看着她反问。

安然一愣,是啊,就算是情侣,但最后分手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他们来自一个地方,甚至还有可能是同学,下乡插队的时候又是在同一个地方,这样朝夕相处久了,两人产生感情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难道不是吗?可是,可是她什么总觉得怪怪的,即使分手后的男女再见,也不该是母亲那样害怕的样子才是,她总觉得妈妈似乎有什么在瞒着她,而这个,又似乎同自己有关系。

看她想得出神,苏奕丞轻唤道,“安然?”

安然这才回过神,淡淡的摇摇头,朝他笑笑,“没什么。”

苏奕丞看了她好一会儿,轻叹了声,淡淡的开口,“安然,父母的事都是长辈的事,不管是感情还是其他,我们总不好参与的,是非对错也不是我们可以指责判定的。所以,我们别再纠结苦恼那些我们并不应该插手的事,好吗?”

安然看了他好一会儿,其实苏奕丞说的没错,确实如此,不管童文海和母亲当年有过怎么样的关系,又为什么会变出如今现在这样,一切都不重要,也并不是她能插手的事,而且现在妈妈和爸爸过得很好,大家一切都很好,这样就够了。

“嗯。”看着他重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见状,苏奕丞着才算是放心下来,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捏了捏她那小巧精致的鼻子。

安然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一改刚才的阴霾,“我先去洗澡。”

苏奕丞点点头,“去吧。”看着她消失在房门后面,苏奕丞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了瓶酒,拿过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

端着酒走到阳台,公寓位于江城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从这里俯瞰过去,可以说是将整个江城尽收眼底。苏奕丞轻啜了口,看着整个城市的霓虹,这样的夜,确实很美。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是凌市长的电话,不用接起,他也知道凌市长打来想说什么。

今天白天凌市长打电话该他,说希望他能去医院看下凌苒,说凌苒以绝食来要挟一定要见他,但是被他拒绝了。他没有责任为她的任性和不自爱的行为而买单负责。

手机响了许久,最后苏奕丞还是选择接起,他并没有逃避不去面对的习惯,他始终认为,对于事情,尤其是对于感情,一定不能拖泥带水模棱两可,该说清楚的,就不该回避着。

“喂,凌市长。”接起电话,苏奕丞用嘴平常的语调说着。

“阿丞啊,你看你能来医院一趟吗,凌苒她真的想见见你。”凌市长的声音似乎一下苍老了许多,语气中带着种拜托和请求。

“凌市长,不好意思,我不会过去。如果一个人的生命连他自己有不愿意去爱惜,那么就算我这次去了,下次呢?下下次呢?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这样纠缠不休的下去,毕竟我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我必须对我的妻子负责,对于别的女人,我会自觉的隔开一定的距离。”苏奕丞冷静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

“阿丞,就算凌伯伯求你,苒苒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虽然当初说要断绝父女关系,可是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次苏奕丞打电话来说凌苒自杀了,差点没有吓没了他的老命,现在看着女儿至于滴水不进的躺在病床上,整个人脸色苍白的还无血色,这让他怎么不心疼。

“凌伯伯,实在抱歉,我跟凌苒早在之前就没再任何关系了,我不会去看她,如果她坚持如此,那我也只能替她惋惜。”苏奕丞果断的拒绝说道,“抱歉凌伯伯,安然叫我了,另外我请凌伯伯关于凌苒的事别再打电话过来,我并不想米佳对此有什么误会。”说着,不待他开口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站在阳台上再吹了会儿风,苏奕丞直接回了屋里,将杯子放进水槽,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安然正好擦着头发冲浴室里出来,整个人因为刚刚沐浴过后,还淡淡的带着粉红,煞是好看。

安然边擦头发变随手翻看着杂志,看着她,苏奕丞嘴角淡淡的勾着笑,说不上看,看她坐在这里,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满足。伸手将她手中的毛巾接过,接手她的工作,“我来。”

抓住他的手,安然转过头,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而后有些不悦的双手插着腰,定定的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说道:“苏特助,你又喝酒,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胃病不好吗!”

苏奕丞自己嗅了嗅,确实带着淡淡的酒气,但也就淡淡的一点,并不多。轻笑,说道:“只喝了一点。”

安然瞪瞪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着才将他手中的毛巾从他手里拉回,起身从衣橱里将他的换洗睡衣拿出,递给他,一脸认真的说道,“去吧自己身上的酒味洗洗干净,要是还能闻到酒气,晚上不许上床!”

苏奕丞轻笑,却还是听话的接过她手中的换洗衣物,转身进了浴室。

安然边悠闲的擦拭着头发,一边看着一本八卦杂志上的冷笑话。所以待苏奕丞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只见安然半干着头发,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对着一本杂志时不时的发出笑声。

苏奕丞从身后将她拥住,边在她耳边问道:“在看什么?”

安然轻笑的指着杂志上的一则冷笑话,说道,“你看,这个笑话真的好冷哈。”

身后的苏奕丞并没有在意那个冷笑话到底冷不冷,搞笑不搞笑,此刻他有另外一件事要忙,实在是疼不出时间来看。唇轻轻的在她耳边吹着气,大掌开始有些是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到处电话燃烧。

安然猛的一把将他的手抓住,咽了咽口水,纹大盘:“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