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汉亮苦着脸打断他:“师长,师长,我的亲师长,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饶了我好不好?”

“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许正鸿继续装糊涂。

“在任何事儿上,我都是以团长为尊,我这条命是他给的,这辈子,我只可能为他卖命。

但是,在团长的终身大事儿上,我肯定是向着您,向着夫人,不过团长现在还没拧过弯来,咱们这善意的行为,可能会惹得团长生气。

师长,在这事儿上,咱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团长过的幸福,您说要是没了我这个内线,事情还怎么进行下去,是不是?”

“你自己搞到这一步的,我怎么帮你?”许正鸿气得瞪一眼周汉亮,“在我面前,嘴巴和抹了蜜一样会说,到了小蜜面前,怎么就成个傻蛋了?”

“您在他面前还不是一样怂?”周汉亮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周汉亮赶紧改口:“我是说,我在团长面前,就是那么怂。”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要是小蜜来找我给你做工作调动,我就压下,不过关键还是要看你自己,十天的时间,你要让小蜜打消赶走你的想法儿。”

周汉亮长舒一口气:“谢谢师长。”

“你说”许正鸿身子往前倾倾,“那家伙怎么就那么臭的脾气?咱们明明是为了他好,哎”

“对对对。”

“打上次负气离开家,到现在他也没回去过,老爷子老太太见天的念叨他,大嫂那眼睛隔三岔五的肿着,大哥更是被骂的狗血喷头,汉亮啊,我帮了你,你也要帮帮我,半个月内,让小蜜主动回次家,最好能帮大哥说几句好话,行吧?”

“我努力!”

“不是努力,是一定。”

“师长,您这样有些难为我?”

“你难为我行,我难为你就不行了?”许正鸿坐正了身子,“咱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周汉亮简直要急哭了,这也太难为他了,团长和团长老子的矛盾,哪是他能给解的开的?

“师长,我肯定希望团长和家人间一点矛盾都没有,我肯定希望团长有空就回家看望老爷子老太太,看望首长和夫人”

许正鸿不耐烦的打断他:“能不能别那么罗嗦?”

“我尽全力促成这件事儿,团长心里的坎还没过去,您急我,也没用。”

“好,你劝他回趟家就行,至于不帮大哥说好话…,那就不帮吧。”许正鸿挥挥手,“去忙吧。”

“是。”周汉亮怏怏的出了师长办公室,他怎么觉得,他根本就是自己送上门去挨宰的?

待周汉亮的身影消失,许正鸿迅速拨通妻子的电话:“小月,跟大嫂说,小蜜在一个月内肯定能回家…,那当然,我出面,事情能解决不了吗?…,当然,当然是我解决的,不过,也不是全是我的功劳,汉亮从旁协助了一下…,好,好,老婆,我知道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师长”门口,周汉亮一脸鄙视的盯着许正鸿,“原来您的本质是这样的,您可别忘了,咱们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

得,这话又还回来了!

许正鸿表情不自然的挥挥大手:“放心,你的事我肯定会尽全力的,不就是被小蜜吼一顿嘛,再怎么吼他也是官比我小,我不签字,他也不能怎么着,是不是?”

“是,是。”周汉亮笑着摆摆手,“师长再见!”

“再见你个头!”许正鸿一本书扔出去,砸在门框上,书落下的同时,房门再次被推开,“你有完没…大哥?”后面的话没说完,许正鸿一脸讶异的盯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周景平,“您怎么来了?”

周景平眉头皱着:“干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被个小兔崽子气的。”许正鸿讪讪的笑着,“大哥,您就别训我了,我以后一定注意控制自己的脾气。”

哼一声,周景平坐在沙发上,叹口气:“那小子怎么样?”

许正鸿摸不着头脑,便模棱两可的道:“挺好的。”

“死小子,去开会那么长时间,见到我装不认识!”周景平恨恨的道,“正鸿你说他到底想怎么样?

娆娆是我的女儿,我哪能不心疼?事情都过去那么些年了,只要想起娆娆,我这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可是,那个时候,只要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就必须做那样的选择,我周景平不可能为了女儿,让其他人都跟着陪葬。

他做到今天,也经了不少事儿了,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你不知道,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就象看陌生人,我”

重重叹一声,周景平说不下去。

“大哥”许正鸿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谁能想到外人羡慕至极的大舅哥,肚子里会有这么多的苦水?

当年牺牲周哓娆使得任务胜利,很多人便暗地里说周景平是用女儿的生命换取自己的仕途。

试想一下,天底下哪一个真正的父亲,愿意用女儿的生命换取自己的平步青云?其实,这些年,最苦的,恐怕就是大舅哥了。

别人,可以理直气壮的生气、发泄,唯有他,只能忍。要不是实在忍得难受,哪会跑自己这儿来诉苦?

儿子见到自己当看陌生人,这种苦,若不是亲身经历,哪会明白有多难受?

“罢了,我也就当着你的面儿说说”周景平无奈的摊摊手,“难得休一天假,我回来看看,又被撵出来了,哎。”

“您是”许正鸿一脸的试探,“想见见小蜜?”

“不了。”周景平摆摆手,“他是不会见我的,他心里的坎还没过去,我就是寻思着,来他工作的地方,待一待,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笑话!他这尊大佛在这儿,他怎么能忙得下去?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好这么说,许正鸿笑着:“大哥,我陪您四处转转吧。”四处转转,才有可能会遇到想遇到的人嘛。

“行,四处转转吧,我也好久没来A军区了,当年,我可是在这儿待了六年,唉,很怀念啊,那时候,我还年轻着呢,不过,就不要你陪了,我自己转转就好”

听着周景平的絮叨,无来由的,许正鸿心里就有些发酸。

大哥过的很苦吧?

最疼爱的小女儿,天人永隔,相信这份愧疚,会陪伴他一辈子。

最器重的小儿子,反目成仇,相信终有和好的一天,可是,那又会是多久?

而最关键的是,这些苦,他谁都不能说,包括老爷子老太太在内,都对他有一丝埋怨,至于大嫂,虽然嘴上一直说不怨大哥,心里,或者也是怨的吧?

诚如大哥所说,在他那个位置,在当时那种情况,他又能如何?

心中一动,许正鸿就道:“大哥,咱们军区的大医疗计划已经启动了,医务兵们昨天刚来报道,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我看得什么看?”周景平摆摆手,“要是让你们军区的司令知道了,还以为我要把手伸到这边来呢。”

“大嫂,明天要过来一趟。”许正鸿就道。

“她来做什么?”已经到了门口的周景平眉头皱起来,“如果插手工作的事儿,你要坚决制止。”

第95章 大伯=歹徒?

难怪大嫂会生你的气!

许正鸿暗自念叨一句,脸上却是恭敬的笑着:“大哥,您误会大嫂了,她过来,是想看看林初夏。”

“谁是林初夏?”

“就是老三特意关照过的女孩子。”

“老三关照过的女孩子?”周景平迅速退回来,“你的意思是,老三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大哥,您在家里混的该多惨?连这事儿都没人告诉您?许正鸿暗自替周景平掬了一把辛酸泪。

“也不是,现在我们就是在猜”本着多一个人分担就少一分负担的精神,许正鸿把这段时间大家的动作向周景平做了汇报。

听完汇报,周景平双眼立时有了神采,激动的来回踱着步子:“好,好好,这事儿你们办的好,我现在赶紧走,不能让小蜜知道我来过,等有了消息马上给我电话。”

“大哥”看着就要脚底抹油的周景平,许正鸿一脸的无奈。

“正鸿,要是老三知道我来过,肯定就怀疑我也是为了林初夏的事来的,就他那脾气,就算原本有点儿意思,也立马就没意思了。

等他和那女孩儿真有了感情,我再见也不晚,对了,我来过的事儿你可千万别漏了风声,包括你大嫂在内,都不能告诉她。”

话音落下,周景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许正鸿无语的抚着额头,拜托,用不用得着搞的这么神秘,话说,他都没问大哥怎么过来的呢。

如果跟着勤务兵,军区老大怎么会没发现他过来?难不成,他是自己溜达到A军区来的?

这样想着,许正鸿对周景平就更同情了。

却说周景平,脚底抹油的出了军区,助手杨谦便迎了上来,“首长,现在再去哪儿?”

“回车上!”

“是。”杨谦应一声,转身往停车位走去。

初夏刚和筠豆豆捣腾完橱子,乔宁伊过来喊她:“林初夏,你家亲戚来找你,你去看一下吧,就在出了女生宿舍区的大树下面。”

“亲戚?”初夏懵懵懂的看着乔宁伊,“男的女的?”

“男的,五十岁左右的男的,他说他是你大伯。”

“我大伯?”初夏更懵了,她大伯这个时候跑了来找她干什么?难不成,她爹娘出事儿了?

如此想着,她拔腿就往外跑,罗晓琼见状,也赶紧追了上去,她也慌的不得了,才来了两天不到,初夏大伯就追过来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阵风般的跑出宿舍区,远远的看到站在树底下身着黑裤蓝褂的男子,初夏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是大伯,他这会儿跑来…

她不敢深想下去,连带着,腿都发起软来,罗晓琼已经追了上来,见状,赶紧扶住她,几乎是半拖着,把她拖到了大树底下。

“大…大伯”

看到回过身的“大伯”,初夏后面的话一下子缩会去,沉重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下来,“您是找我吗?”

“初夏?”大伯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脑袋,“女大十八变,你还真是变的让大伯认不出来了,不过,比小时候好看多了。”

“您是”初夏一脸的不好意思,“您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傻孩子,你叫我大伯,我当然就是你父亲的哥哥,不过,不是亲的,是堂哥,呵呵”大伯面部有些僵硬的笑着,“咱说你当了兵,大伯过来看看你。”

“我父亲的堂哥?”初夏一头问号的看向罗晓琼,“你…知道吗?”

“不知道。”罗晓琼一脸不确定的摇头,“我就知道二叔有一个大哥一个弟弟,堂哥,我真的不知道。”

初夏指着自己的鼻子:“大伯,您确定您没找错人?”

“没有。”大伯摆了摆手,又叹一声,“大伯这么些年没回去,你不认识也是正常,唉,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噢。”初夏已经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她不是本尊,对本尊以前的事情压根就不知道,现在罗晓琼也不知道,她只能装傻。

“你爹和你母亲身体好吧?”

“你爹和你母亲没提起过我?”

为了不打击对方,初夏吞吞吐吐的撒谎:“有…有提起过。”

“他们是怎么说我的?”

“说…说您挺好。”

“怎么个好法儿?”

“就…就是挺好。”初夏一头黑线,有这样问话的吗?当她是三岁孩子?或者,这大伯是真的不擅长和年轻人打交道!

“初夏今年多大来着?”

“十七了。”

大伯明显一愣,随之僵硬的笑:“瞧大伯,都糊涂了,唉,还以为初夏是孩子呢,都十七了,唉,都十七了呀”

初夏一头黑线,她要是太小,能来当兵吗?

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她就呵呵傻笑不接话,一旁的罗晓琼还在迷魂阵里没出来,也别指望着她能帮上她。

“初夏上学了吧?”

“上了,上到高一。”

“嗯,挺好,挺好。”大伯点着头,“念点书有好处。”

双方陷入沉默,看大伯的样子,似乎在搜肠刮肚的找话题,但是…,好象没什么结果。

“初夏有婆家了吗?”

愣一愣,初夏赶紧摇头,“还没有。”

大伯明显松口气:“没有好,没有好。”

“啊?”这次疑惑的是罗晓琼,“为什么没有好?”

大伯再次露出僵硬的笑容:“没有可以好好当兵,有出息了接三弟和三弟妹出来享福。”

“三弟三弟妹?”初夏疑惑的打量着大伯,“您说三弟三弟妹?”

“是啊,你按照堂兄弟们的大小年纪,你爹排行老三。”大伯神色有些黯然,“估计这么些年没回家,很多人都不记得我了。”

“大伯您现在…做什么工作?”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大堂伯,初夏后知后觉的打听人家的身份。

“大伯现在也在军队工作。”

对方没说自己是做什么的,初夏也就不好意思细问,看他的样子,应该出来很多年了吧?

或者,他现在的工作,让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不至于吧?这个年代的人,对于工作都是有一种光荣的归属感,不会因为自己的职业不好意思的。

虽是疑惑,初夏倒也没有刨根问底儿,她决定,晚上回去就给爹娘写信,问问这个所谓的大堂伯的情况。

只是,那么些年没回去的大堂伯,怎么会知道她的消息?从哪儿得到她来当兵的消息的呢?

“大伯,能不能麻烦您留下名字和地址,回头我给我爹娘写信的时候,附上,让他们和您联系。”初夏礼貌的道。

“这个”

“周团长?”罗晓琼惊喜的一声喊,使得大伯后面的话一下子没了音儿。

初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可不是嘛,周蜜康正急匆匆的往这边走。

“周团长,您好。”念在人家救了自己的份儿上,初夏边问候边站直了敬个不标准的礼。

周蜜康点点头:“嗯,在这干什么?”

“我大堂伯来找我”初夏往旁边一指,却发现没了人影,遂疑惑的摸脑袋,“咦?人呢?”

“那边”罗晓琼往拐角的路上指着,“周团长过来的同时,那大伯拔腿就走,我让他给惊呆了,没喊出来,初夏,你说他会不会是骗子?”

两人面前刮过一阵风,团长筒子也没了。

“闹…什么?”初夏迷茫的摸着脑袋,看这样子,事情有些不大对头啊。

“是啊,闹什么?”罗晓琼往前追几步,又退回来,“没影儿了。”

“看来,那人还真有可能是骗子”初夏摸着脑门,“晓琼,你帮我想想,我有没有得罪谁?”

“怎么这样问?”罗晓琼瞬间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有人雇了人冒充你大伯,实际是要对付你?”

“还有别的解释吗?”初夏鼓着嘴,“要不然,他干嘛一听到咱们喊团长就跑?”

“那咱们去找队长吧!”罗晓琼急的拉着初夏往曾梅丽办公室跑,“这事儿,还是报给队长最安全。”

初夏也不想刚一来部队就出什么意外状况,顺从的随着罗晓琼去了曾梅丽的办公室。

“你们俩什么事儿?”

看着小脸儿跑的通红的初夏和罗晓琼,曾梅丽起身倒了两杯水递给她们,“喝口水,慢慢说。”

初夏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跑的急了,就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接过水,顺了顺气刚要喝,罗晓琼一杯水已景咕咚咕咚”的下了肚儿。

“队长,是这么回事儿,刚才来了一个骗子”罗晓琼把刚才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末了道,“队长,我发誓,初夏真的没做什么对不住战友的事儿,一直以来,都是原蒙蒙在找事儿。”

显然,她已经想当然的认为,原蒙蒙就是罪魁祸首了。

“那个”顿一顿,曾梅丽才继续道,“那个大伯,长的什么模样儿?”

“浓眉,细长眼,鼻梁挺高,脸挺黑,个子也挺高,挺壮的,对了,那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他一笑的时候,脸上特别僵硬,一看就是个不常笑的。”罗晓琼边回忆边道。

“咳!”一口口水回呛,曾梅丽咳的脸通红。

第96章 举家审判

罗晓琼赶紧帮着曾梅丽拍背:“队长,没事儿,我们俩都没事儿,周团长已经把那人给吓跑了,我们就是想和您说说,让您心里有个底儿。”

“我知道,我知道。”曾梅丽长呼一口气,冲俩人笑笑,“事情太突然了,我没做好心理准备,呵呵”

“队长,我是觉得,外面的人不可怕,只要”后面的话,初夏不好说下去,毕竟都是曾梅丽手下的兵,她总不能说,就怕窝里的陷害吧?

“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铃铃铃”曾梅丽桌上的电话疯了般响起来,她赶紧接起电话,“喂…是…是…是!”

挂断电话,曾梅丽冲俩人摆摆手:“行了,你们回去吧,这事儿我会查清楚的,放心吧。”

“初夏,你觉不觉得曾队长的态度有些奇怪?”出了门口,罗晓琼一脸雾水的摸着脑门儿,“我怎么觉得,她好象知道这事儿?”

“不管了,她说有数咱们就相信她吧。”初夏长长吐一口气,“这几天我会小心一些,不会有事儿的。”

“嗯,吃饭的时候和我一起,别人给的水不能乱喝,睡觉的时候好好检查床铺,衣服鞋子也要好好检查”纠结的长呼口气,罗晓琼一脸的苦恼,“要这么个防备法儿也太累了,你说,这到底是在兵营还是在敌营?”

“至于那么好笑吗?”见初夏突然笑喷的不行,罗晓琼一脸的鄙视,“都关乎你的生命安全了,还能笑得出来,你到底长心没长?”

“不是”初夏蹭蹭罗晓琼胳膊,“看看大家的头型。”

这次,轮到罗晓琼喷了。

下午她俩头型出来后,好多队员找回去要求回炉,想那负责理发的军人哪有那么些时间?自然就把大家打发回来了。

结果,没被回炉的那部分,便各想各法儿的要削出个白菜帮子头来——现在入眼,大部分人的头发象狗啃的一般。

“别笑了。”初夏捣一拳笑的完全没了形象的罗晓琼,“不想咱们俩成为全队的公敌吧?”

罗晓琼赶紧止了笑声,嘴里却是不服气的道:“她们哪知道我笑什么?管天管地,还能管着我笑了?咦”她突然一拍脑袋,“你说那会儿那老头,会不会是那个林初夏的大堂伯?”

“顶替我的那个林初夏?”琢磨一会儿,初夏点点头,“还真有可能,我问他是做什么的时候,他吞吞吐吐的,或者,他是逃出来外地的,看到当官的就害怕?”

“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大伯倒是挺难得的,冒着生命危险来看望自己的侄女儿”罗晓琼懊恼的叹口气,“希望他没事儿吧,要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这都哪跟哪?他能有什么事儿?”

“万一周团长抓到他,把他以前的事儿翻出来,可不就有事儿了?不过,要真是犯了事儿,最终被抓也是应该的,对吧?”

“你能不能再纠结点儿?”初夏加快了步子,她是要注意些了,一会儿晕倒,一会儿队长找,一会儿大伯找,外加剪了个与众不同的白菜帮子头…,她可不想成为全队的焦点。

就她这号的,要真是成了全队的焦点,日子还真就没法儿过了。

女孩子的妒忌心,是最可怕的,如果可以,她宁可所以人都不要注意到她,让她安安稳稳的渡过新兵期,等真正转正了,也就没那么些担心了。

那个林初夏已经在她的时代扎了根,她也不能熊到一直被这个年代的人排斥!

那个林初夏已经完全融入了那个年代,她也不能熊到一直徘徊在这个年代之外!

俩人刚进了宿舍门,一班的一名队员在门口喊到:“林初夏,队长找,让你马上去她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