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哪能明白事情的残酷,绝不是他咬牙就能解决的事儿。要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哪会走这条路?

“在遇到问题的时候,用谎言和狠话骗得对方离开,自己独自去承担,感觉自己挺伟大,其实,根本就是自私!

你不要总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的确,我的家庭背景决定着,我永远都不会遇到你们家所面临的这种磨难。

但是,遇不上不代表我不明白个中的残酷,我也不是明知道会被害还一定要往上冲的二傻子。

如果说避到荆家,能让我躲过肖玉文的迫害,能让你心无挂牵,我可以避到荆家去,但,请不要用离婚来解决问题。

你或者会说,如果不离婚避到荆家,会让肖家对荆家心生敌意,试问,如果离了婚避到荆家,肖家就不会对荆家心生敌意了吗?

这件事儿,无论怎么做,荆家的立场都是一样的,与其我们在这儿自相残杀,不如利用这时间,好好想个妥当的办法。”

她这是在教育自己?周蜜康一头黑线,心中却又有着隐隐的感动。他以为,以她对他的排斥,在他提出离婚后,她一定会痛快的应下来,却没想到,结果是这个样子的。

如果说第一次拒绝是试探,那么,一而再的拒绝,就是决心了。

她都这样做了,他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原本,他是想着,反正她也不中意自己,那么,利用这个时机,还她自由,他心底的愧疚也能减轻一些。

这小东西,总是能适时的给他惊喜。

一般女孩子,遇上这种事儿,早就哭哭涕涕的没了主意了,哪还能在这儿软硬兼施的跟他讲道理?

心里刹时漾起鼓涨的温暖,他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林初夏,你可要想好了,我是个霸道的人,这次不逃,以后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切!”初夏撇嘴,“要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再怎么霸道,也拦不住我逃走的脚步!”

他的眸底就现了笑意,突然,对以前的境遇也就完全释然了,要是没有那段失败的恋情,或者,他早就结婚了,又哪能遇上这么称心如意的小东西?

想到这里,又暗自提醒自己,以后不能用小东西来形容她,这么想着,就总把她当孩子,可是看她的样子,她象极讨厌他把她当孩子,嗯,她要的是平等,那他以后就尽量试着给她平等。

“初夏,这段时间,你可能要受些委屈了,就算荆伯伯能保护了你,外人也会有风言风语,甚至有些人会当着你的面说些难听的”

初夏打断他:“这些我都想到了,放心吧,我会忍着的,不过,敢在这段时间欺负我的,我会一一记下的,等你回来了,再一一给我还回去!必须强调一点儿,还的时候要让我在场,喵喵的,敢欺负我的人,十有八九是是没死过!”

周蜜康:“”死过还能站你面前么?对于自家小妻子诡异的思维方式,他不知道说啥好。

“抱抱我,安慰安慰我这受伤的小心脏”初夏边说边蹭到他身上坐好,眸中满是委屈,“我警告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儿,都不准撒谎骗我撵我走,我最讨厌的,就是遇事以后用骗的方式隐瞒,却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为了对方好。”

“好,以后不那样做了。”周蜜康这次不象之前那么僵硬的坐着,而是双手环抱,把她搂在了怀里。

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一僵,他眸底划过一丝促狭,下巴在她额头来回蹭着,胡茬扎的她缩了缩脖子:“老实,别闹!”

“好。”他果真就配合的不再动。

以前的他,多张扬啊,哪会这么听话?哎,看来这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真的是挺大的,要不然,他那么骄傲的人,哪会想出那么操蛋的办法还她自由?

算了,虽然没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初夏咬咬牙,豁上了!手抖抖的开始解他上衣钮扣…,他一愣,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想干嘛?”

“不…不…不干嘛。”初夏声音抖的象是坐在颠簸的牛车上。

“不干嘛?那干嘛要解我扣子?”

“让…让…让你早些休息。”初夏恨的直想伸手进去把舌头捋直了,有个毛紧张的,女人不都要过这一关么?

这不是情况特殊么!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会被这种事儿吓倒么?呃…,好象,她还真是被吓倒了,仅一个上衣扣子,她已经解了半天了,却仍是没解开…囧~。

“要我帮忙吗?”

“好。”初夏赶紧缩回小爪子,逃也似的往卫生间跑,“我洗澡去,你自己脱。”卫生间的门“呯”的一声关上,片刻,又“咣”的一声推开,“脱光光了躺床上等我!”

“呯!”

这次卫生间的门没再打开,片刻,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周蜜康僵僵的坐那儿,他,这是被调戏了?还是…

第222章 戏弄

磨蹭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初夏才裹着严严实实的睡衣红着小脸儿蹑手蹑脚的拉开卫生间的门出来,偷偷用眼角一瞥,床上根本就没有人!

她迅速站直了身子,四处瞄瞄…,随之苦笑,她还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他的骄傲,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要了她?

或者,他从她的举动中已经明白她打算做什么,在无法确定自己的定力时,他选择了逃跑。

人真的是奇怪的动物,一直很排斥要和他做那种亲密的事情,可是在发现对方故意逃走后,她竟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

索性褪下睡衣,裸身站在镜前打量自己。

年轻的肌肤紧绷润泽,透着淡淡的粉,眉不描自黑,唇不点自丹,虽然瘦,却是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盈盈一握的小腰,看着就让人怜惜。

来到这个年代,她什么都赔了,唯一赚的,大概就是这具身体,所谓美人,不过如是。

原本的白菜帮子头几个月没修剪,已长及肩下,湿搭搭的垂在肩头,更是多了一番别样的性感。

也难怪那肖玉文会惦记,她自己都挑不出毛病来,更何况是好色的男人?所幸这具身体的主人现在是她,要是那不靠谱的本尊,如此的一副容颜,绝对是祸不是福。

在知道两人根本是发生了灵魂互换后,她对本尊已经没了歉意,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得到的同时必须要失去,如果可以选择,她是绝对不会愿意来到这个年代的。什么破年代嘛!快憋屈死她了!

敛了心神,穿上衣服。却在床头发现了周蜜康留给她的一封信。

“初夏爱妻:

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逃避,这样做不是想着把你推出去,而是不希望有一天你会遗憾。

你的心思,我都已经明白,很感动,但是做为男人,我不能接受任何的怜悯与同情。

我希望,有一天,水到渠成,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真正的妻。

我去客房休息了。不用担心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他们误会,我会向他们做解释的。”

落款是,夫:周蜜康。

虽是短短的几行字。初夏却是看了好几遍,才弄明白意思,刚才看到信的一刹那,她误以为那傻子还在犯倔坚持要把她推出去,心不静。理解也就有偏差。

有些感动,却又有些生气,她什么时候同情怜悯他了?她只不过是想要在这种时候,让周家人明白她的决心罢了。

好吧,她承认,周家对林家的慷慨。让她有一种无以为报,以已偿债的心思,当然。这个债,是她心甘情愿的想要偿的。

时间退回到初夏进卫生间的那一刻。

团长筒子是真的听小妻子的话,把衣服脱光光,躺在了床上。

可是,等了十分钟。水声继续,小妻子还没出来。他火热的心,终于有了一丝丝理智。

这种时候,真的要了她吗?

她是什么心思,他当然明白,按说,已经成为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要了她了,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莫名的,他就是不想勉强她,只要想到,或者这事儿会成为她一生的遗憾,他就心里不舒服。

于是,他又爬起来,把衣服完完整整的套在身上。

把床上的被子恢复成原状。

取过纸笔,为小妻子留言。

一封,扔了。

二封,又扔了。

三封,还不满意。

四封,正想揉成团,再酝酿一封的时候,听到水声停止,得,满意不满意的就这封了,他放好信,落荒而逃。

想到扔了垃圾筐里的废信,又赶紧跑回来捡走。

她打开卫生间门的刹那,他恰好关上了房门。

她站在镜前揽镜自赏的时候,他正站在门外平息激动的心情,手里紧紧攥着三个纸团儿。

她读信的时候,他正在隔壁客房,“欣赏”自己写废了的三封。

第一封。

我爱你,所以,绝对不能让你做不喜欢的事儿,我要等到你也爱我的时候,再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

第二封。

我喜欢你,所以,绝对不能让你做不喜欢的事儿,我要等到你也爱我的时候,再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

第三封。

我尊重你,所以,绝对不能让你做不喜欢的事儿,我要等到你也爱我的时候,再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一遍遍的看着自己写的三封信,然后,定格在第一封,开始懊恼,为什么不敢把这最真实想法的一封留下呢?

想到第四封那有些冷梆梆的开头,他开始象毛头小伙子般担心,她看到后,会不会失望?会不会伤心?会不会…误会?…

越想越纠结,忽的从床上坐起来,就想去看看她,到了门口,却又觉得没脸过去,便再折回来。

然后,一会儿再忽的坐起来,走到门口,然后再折回来。

最后,连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这是得了神经病了么?什么时候,他对一个人这样患得患失的惦记过?

不行,强制睡觉!

人蒙在被子里,脑子却不受他控制。

就这么来回折腾,一直到天亮…

初夏这一晚上却是睡的极踏实,明白了他的心意,也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又可以暂时不用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儿,她在最初的埋怨后,便心无所牵的进入了梦乡。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她睁开了眼睛,然后,“哈”的一声,迅速坐起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眼圈青黑的团长筒子:“你竟然这么崇拜熊猫,直接来了个模仿秀?”

大姐,咱能再没心没肺点儿行不?

团长筒子眉头不自觉的抽了抽,清咳一声,闷闷的道:“赶紧洗漱,一会去荆伯伯家。”

“好。”初夏神清气爽的跳下床,又打量打量团长筒子,同情的在他肩膀上拍拍,“以后有什么心事儿别自己憋着,你本来就比我老,再这么下去,会更老的,到时候咱俩走一块儿,被人误会你是我爹就不好了。”

“快去洗漱!”

“是!”初夏迅速弹进卫生间,伸出脑袋冲暴怒的团长筒子笑笑,“其实,你现在看上去还不老,也就象我叔叔。”

“咣!”房门关上,留石化的周蜜康在那扑簌簌往下掉渣子,半晌,装作无意的起身,站到了镜子前…

第223章 我喜欢他

一更到,欠的一更,明天中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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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上下来和长辈们打招呼时,林艳秋对初夏明显冷淡了好多,略带研究意味的眼神儿在她身上驻留了很久。

初夏当然明白对方是在确定什么,是以,在感觉到对方收回视线时的失望时,她心里也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

林艳秋对她的好是源自于对儿子的爱,这个,她自始至终就清楚,当然也不会奢求对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自内心的接纳她,把她当成一家人,如果没有周蜜康,她在周家人眼里算个什么?

道理是明白,但,她就是忍不住的难受。

随之又觉得自己矫情,自古婆媳是冤家,若不是周蜜康的特殊情况,恐怕做为婆婆的林艳秋是最不能接受她的,她自怨自艾的什么劲儿?

难不成,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一家子人都要捧着她才是?看来,她真的是顺心的日子过久了,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迅速调整好心态,初夏面色如常的随大家一起用完了早餐。

放下筷子后,大家都郁郁的坐那儿没动,周老爷子挥挥手:“该上班上班,该干啥干啥”转而看向周蜜康,“小蜜,你和初夏的婚假还没用完,开车送亲家他们回去,顺便在那边玩几天再回来。”

显然,是希望周蜜康籍着这个缘由出去躲一躲风头。

“爷爷,既然他们决定要对付咱们家,不管我去哪儿,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这个时候我说什么也不能去岳父家”顿一顿。周蜜康继续道,“我和初夏先去荆伯伯家一趟,随后我们就去祖宅,安排车子送岳父他们回去。”

林艳秋眉头皱起来:“去荆家干什么?”

“妈,这个时候,能保护得了初夏安全的,只有荆伯伯,你们,肖玉文不敢动,可初夏。他不会顾忌的,所以,我必须为她找一个在我不在的时候。能保护到她的人。”

林艳秋定定盯了初夏一会儿,叹着气看向周蜜康:“老三,妈盼你婚盼了这么些年,要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妈宁愿你一直单身。”

“胡说八道什么呢?”周景平瞪一眼妻子。“昨天不都已经说明白了嘛,就算没有上次的事儿,肖家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但,也不会把矛头全指向小蜜。”

“你”周景平气得手直抖,“这门亲事不是你上赶着给促成的吗?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睡了一晚上起来,你怎么跟变了个人儿一样?”

“我一晚上都没睡着,翻来覆去的想。越想就越后悔,要不是我一直这么逼,小蜜哪会这么急着找个女人结婚?

如果不是这事儿,哪能惹得肖家这样报复?算来算去都是我的错”林艳秋看向初夏,“既然嫁给老三。你并不情愿,不如趁这机会散了吧。他也省心你也舒心,就这么着散了吧。”

果然还是怨怪到她身上了,初夏暗自叹一声,抬头认真的看着林艳秋,还未待她开口,周蜜康先说话了:“妈,不就是因为我要去求荆伯伯你面子上受不了嘛,至于扯东扯西的扯出那么些理由?”

“不是!”林艳秋赶紧摇头,“就算你不去求老荆,我也是这么说,妈现在,是真的觉得初夏和你不合适,反正你们也没圆房”

“妈!”周蜜康大吼一声,恨恨的瞪着林艳秋,“看来,你是不希望以后我再回这个家了,放心,我会成全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艳秋刚才也是一急,就冲口而出了,这会也意识到,当着一大家人说这个,太不合时宜,想到儿子的脾气,吓得她赶紧解释,“小蜜,别生妈的气,想到你要被肖玉文陷害,妈心里都慌的不成样子了,就胡说八道。

初夏,你也别生妈的气,妈这样做,不是嫌你不好,是这事儿都赶巧了,妈是真的不希望你们俩受到伤害,才这么说的。”

“走吧,别和她罗嗦了。”周蜜康拖着初夏就往外走。

“等等。”初夏仰头看着他,神色认真,“让我说几句,行吗?”

周蜜康点了点头,拉住她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知道他的倔脾气,初夏只好任由他牵着,看向周家众位长辈:“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不管这桩婚姻最初的缔结是因为什么,但现在,是因为我们互相喜欢。我愿意陪着他,相信,他也同样希望我能陪着他。”

周蜜康的眼睛瞬间瞪大,她竟然说喜欢他?!没开玩笑吧?!

此时,初夏的视线已经转向他,眸中满是认真:“我说的是真的,我很确定,我喜欢你,可能还不到爱的程度,但是,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爱上你!”

得到她确定的答案,周蜜康立时就觉得大脑缺痒,呼吸不畅,想说句什么,却愣是发不出声音,想要抱住她,身子却象被点了穴般,一动都动不了。

“好!果然是我周家的人!”第一次,周老太太看向初夏的脸上带了笑容,“走,去荆家”说着站起身,“我和你们一起去,让荆家老头和老太太收你做干女儿,他们要是敢不收,我就把荆老头的耳朵拧下来!”

说话间,老太太已经虎虎生风的走到初夏身边,自顾自的把她从周蜜康手里夺过来:“不管什么事儿,有奶奶陪着。”

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看自己不顺眼的周老太太竟然会这么容易接受了自己,初夏就觉得一切象在作梦,任由对方牵着手出了门口,走出一半路去,才回过神来,往后一看,团长筒子竟然没跟出来!“奶奶,周蜜康没来。”她赶紧提醒。

“没出息的!”周老太太骂一声,又忍不住笑着摇头,“初夏,小蜜就是个纸老虎,这辈子啊,被你压定了!”

有这么说自己孙子的吗?初夏不自在的笑着:“奶奶,要不要回去喊他一声?”

“不用!”周老太太摇摇头,“等他回过神儿来,就自己追过来了,又不傻,哪能不知道去哪找咱们?”

老太太这么一说,初夏就意识到,周蜜康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哪能真的因为她一句话就愣到现在还没回过神?

应该是趁着她和老太太一起出来的功夫,和周家人或者确切的说是和林艳秋摊牌吧?

她猜的没错,在周老太太扯着她出门的时候,周蜜康就回过神来了,不过,他却没追出来,而是认真郑重的向周家人宣布,林初夏是他周蜜康的媳妇,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小蜜”林艳秋知道儿子生了自己的气,只好把他扯到一边,小声道,“妈知道刚才那样做不对,可是儿子,你也别怪妈多想。

你们结婚是她亲口应下的,该尽的礼数咱们一样也没少,结果呢,她却不和你圆房,这事儿要说她没有想法,妈实在说服不了自己。”

周蜜康眯眼看着她:“你不是和她谈过吗?不是都知道答案吗?”

“她和你说了?”

“她没说,可是我长眼了。”周蜜康淡淡的瞄着林艳秋,“妈,你别当我是个傻子,你做了什么,我都清楚,因为你是我妈,因为你是真疼我,因为你没做对不住她的事儿,因为你没逼她,所以,我什么也没说,但是,如果妈从现在开始犯糊涂,后果请自负。”

“小蜜”林艳秋皱着眉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了想,他是军人,过了这次的坎儿,恐怕也不可能一直守在她身边,那么,和他的家人有一个融洽的相处,让老妈把她当亲闺女疼还是很必要的,如此想着,周蜜康便难得的解释道:“她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她没给自己留后路,原因都在我。”

“什么?”林艳秋眼睛瞪的老大,“儿子,你…你什么意思?”

一看老妈的反应,周蜜康就知道自己的话被理解偏差了,有大哥那个前车之鉴,老妈可不是容易胡思乱想嘛!

周蜜康脸虎下来:“我的意思是,我和她说过,在十八周岁以前,我和她只是名义夫妻,你别找她的麻烦。”

“噢”林艳秋长舒一口气,可吓死她了,要是大儿子这样,小儿子再这样,她都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囧~“小蜜,你也和初夏解释解释,妈还是挺喜欢她的,就是”叹一声,林艳秋继续道,“就是因为着急,才乱说话的,让她别往心里去。”

“妈,肖家不会太长久的,放心吧。”周蜜康安慰的拍了拍林艳秋,转身往外走,“等等!”周老爷子喊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周蜜康一头黑线:“爷爷,不用这么大的阵仗。”

“既然你认准了初夏,那么,爷爷就必须给自家孙媳妇争足面子。”周老爷子边说边摆手,“别婆婆妈妈的,快走,要不然你奶奶又该不高兴了。”

第224章 大难临头

“要不,我也去?”自家老爹老娘都去捧场,周景平也坐不住了。

“不用。”周老爷子摆摆手,“你该干嘛干嘛去,小蜜和初夏的事儿有我和你妈呢”说着又看向神色惴惴的林艳秋,“老大媳妇,心放宽点儿,没那么严重。”

“爸,我会的。”林艳秋勉强扯出个笑,她当然想把心放宽点儿,可是,亲眼见证过瞬间倾覆的实例,让她如何能放宽了心?

黑与白,是掌控在胜利者的手中的,不知这一役,周家能否象上次那般幸运?她不求别的,只求周家的每一员都平平安安的,也就行了。

一次次的起起落落,倒也让她看明白了,只有活着,好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对小儿媳的态度,她纠结一晚上,最终,还是那样做了…,但有谁能真正明白她的心思?

那小丫头对她的失望她哪能看不到?可是,她真的是心疼她才那样做的,希望有一天,她能明白自己的这个心思,也希望,一切并不象自己想像的那般惨烈。

“别多想了,没那么严重。”

肩膀上陡然增加的重量,使得林艳秋回过神来,对上周景平担心的眸子,她牵强的笑笑,“我知道。”

“哎!”周景平知道她是想起了小姨子林艳如的事儿,重重叹一声,道,“孩子们会明白的。”

二叔周岗平和二婶梁晓红也过来安慰林艳秋,于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便轻戳周喜康:“妈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周喜康却是不愿意多说,敷衍她一句,看看时间,道,“我去上班了。爷爷说的对,日子该怎么过还要怎么过,现在只是咱们的猜测,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呢。”

“大哥,你就自己骗自己吧。”周二叔家的儿子周中康撇了撇嘴,站起来,“就肖玉文那性子,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放过周家?反正我不信!”

周中康是B大中文系的大三生。昨天开会把他召了回来,平时,他基本是不回家的。

对于这个堂弟。周喜康也不知如何评介,甚至觉得,周中康应该是三婶刘玲美的儿子才是。

二叔二婶和自家一直陪老爷子老太太住在一起,周中康一年回来的交数一个巴掌绝对能数得过来。

自家三弟是表面冷,但真到家里人遇事的时候。绝对会第一个冲上去,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但是周中康不同,他似乎一直把自己看成是周家以外的一份子,对于二叔二婶住在这儿,一直持反对态度。

这套宅子是老爷子在位的时候。配给周家的,按说老爷子退休后应该收回去,但恰好自家老爹升到了京区总司令。按照级别,趁得起这个宅子,一家人就一直在这儿住了下去。

可是在周中康看来,却是寄人篱下,要不是二叔二婶和自家爸妈的关系好。又清楚周中康的性子,还不定闹出多大的不愉快呢。

“你们打算不打算从这儿搬出去?”周喜康尚在那心情复杂的回想。周中康已经走到了四位长辈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周二叔周二婶,“我的房子已经分下来了,如果你们愿意,就和我一起搬过去,反正以后,我是不会来这边了。”

说完,也不待周二叔和周二婶回答,便转身上了楼,没一会儿,提着个黑色大提包,施施然的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被惊的半天没回过神来的周二叔气得大吼一声,“你这个逆子,这个时候,你想背叛周家?”

“什么是背叛?”周中康回过头,冷冷的看着自家父亲,“我从小到大, 就没沾着周家什么光,取得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

我不明白的是,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护着周蜜康,他被女人甩了值得同情嘛?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寻死觅活的这么些年,他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