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半晌,待我凑耳根子一听,这俩小子果然不服气,在里面嘀嘀咕咕。

“哪就有她说的这么吓人。这点凡修,我摆摆尾巴就全灭了,还顶不住你一道雷呢。”

“其实阿语也说得对,你也确实不要太过狷狂。若是一不小心召来心魔,确实很头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就说那烈风之王的真身还没有找到,我想她顾虑的是这个罢。”

“那就让他来好了,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痴货,你以为你也和阿尉一样可以和阿语巫勇合体?一个缚龙咒你也只能任人宰割。忘了你爹娘的事了吗,又忘了阿尉被苦压着三百年的事吗?何况这凡间果然乱的很,我们修为再高,万一哪天遇上会缚龙咒的凡修,你只能让人抽了龙筋,刮了龙鳞,抛回山里去喂狗了。”

“那他们俩这个样子,迟早招来情劫,又怎么算?”

“他们二人要怎地是他们的事,但她的话总是没错。虽然有点小题大做,横竖我们听着就是了,你惹上了那降头修,让她知道了,保不准会拔了你的皮。”

“哼,我才不怕。”

“不怕你也得好好呆着。万一真把你丢回你爹娘身边,看你找谁哭去。”

“哼,她要是敢,我就让她给我生个孩子出来。你看看阿尉那个德行,保不齐会杀了她。”

“他会杀了你倒是千真万确。好了,别胡闹了,你就老实几天,等她的气头过去了,咱们再出去玩耍。”

“也只能这样了。”

我在外面哭笑不得。这死小子果然欠教训。别看娃娃倒像是心平气和,可她也不服气呢。但她到底比胖胖成熟稳重,心里不服气也明白自己眼下是什么处境,跟小孩子知道反抗没用,不如老实几天再捣乱一样。

突然,我感觉到布在院子里的结界动了动。

住进来之前,我留了个心眼,在院子里布了一个小结界,几乎没有什么防御作用,除非是修真之人,也根本触动不了,只能让我有所感应。这下我的灵力一阵波动,分明就是结界被人触动。

我目中一凛,用神识探了探,却探不出有什么人进了我家来。只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灵力,在结界边缘徘徊,似乎甚是犹豫。

我蹦蹦跳跳了两下,躲到院子里去,屏息而待。

果然,过了一会儿,马棚里休息的两匹雷狼突然站了起来,发出两声牛嚒,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一阵风声吹过,我闻到一阵不太好的味道。是血腥味,我在阿尉身上闻到过。不由得皱眉。

一回头,看到奶爹站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我这里。我朝他摆摆手,对他做了个别动的手势。一缕神识探了出去,果然感应到门外有人在徘徊。用奶爹教我的那招,我看到是两个鬼影一般的人。

说是鬼影,是因为他们的身影歪歪斜斜,好像有些恍惚,那是血腥气太重的缘故。探了探修为,一个筑基七层,一个金丹一层。金丹的那个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似乎也在犹豫。

金丹道:“我呸他个太俭,看的太紧,如今你我兄弟被逼到这份儿上,也是他造孽。”

筑基却沉稳一些,道:“这复城有上古神咒护城,难怪安稳至今。你且不急,我们找了那俩人,夺了他们的舍,就住在太俭鼻子底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再发现我们。”

金丹道:“待我吸干那两个娘们儿的阴元,再来和这上古神咒斗上一斗。老子行走几百年,骚狐狸见了不少,却不曾见过这等冰清秀骨的好货色。看来迟早是要被招进宫的,听说她倒有几分仙缘,如此甚好,正给老子补补身子。”

筑基看了他一眼,道:“你且莫说,这两人还看不出来历,修为也探不出来。”

金丹从瓶中幻化出一面血红色的小幡,低声道:“我这血魂幡,可抵一元婴之力,难道还怕他们不成。有修为更好,好给老子塞塞牙缝。”

说着,他就一晃手,从手中晃出血幡,渐渐长成一张桌子大小,血腥味渐浓。突然一挥,一股煞气就冲入了紧闭的院门。

两头雷狼不安分地挣动了起来,被这血腥味撩得兽性大动。

突然一阵轻笛声,慢慢地从那股瘴气中溢出,片刻之后,那瘴气就被净化干净。

两人大惊,所幸那笛声只响了一回,就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竟是从头顶传来。

我懒洋洋地蹲在自家院墙上,笑吟吟地看着那两人:“既然上门了,那就是客,怎么不进来见礼哪。”

那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手上的血魂幡起了火。大惊之下忙驱动灵念去扑救。

筑基道:“快走。”

金丹发现不对,也转身要退。然而才退了两步,就感觉身上有一阵强大的力量在逼近。一个人如风影一般呼啸而来,然后停在了他们前面。

“你是哪里来的真人?今日是我等误闯宝地,我们认个错。行个方便,以后也好行走。”

我朝奶爹挥挥手,笑眯眯地道:“我说,城里的小孩是你们杀的吧?”

金丹脸色一变,手里紧紧握着血幡:“正有正道,邪有邪修。我们乃是南山门下,你们是哪一派的正修?今日路过得罪,改日叫长辈去贵派见礼。”

我歪着头道:“路过夺舍,还要吸我阴元?”

那二人均是脸色难看,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指指阿尉,道:“介绍一下,那是我家长辈,你要你家长辈来见礼也不是不可。不过既然碰上了,磕个头总是要的。”

金丹咬了咬牙,阴恻恻地笑了一声,道:“你等欺人太甚,那休怪我无礼了。”

说着,血幡一扬,冲天的煞气一起。我看到安静的城上突然有一道青光爆射,似乎是什么阵法被发动了,威力之大,令人胆寒。莫非就是这护城神咒?

下一瞬,那煞气就泯灭了。血幡就落在了地上。那两人被惊人的威压震慑地跪了下去,艰难地呼吸。

只那金丹还能发声,惊恐地道:“化,化神……”

我摇摇头,啧了一声,没眼力劲儿,奶爹早就寂灭了。

一拨人从一边的小巷子里匆匆赶来。赫然是那太俭和一群卫兵。见了这阵势,他们都一愣。

我心想,曝光了。不过还是笑了笑,道:“大人,您来的正好,我家进了两个小毛贼,被我阿爹抓住了。”

太俭惊疑不定地看着那被压得大气都喘不出的两人,最终冲我抱抱拳,又对身后的人道:“抓回去。”

我心念一动,奶爹已经出了手,两只巨掌扣上那两人的天灵。那两人惨叫了一声,倒了下去。

太俭大惊:“这,这……”

我漫漫地道:“大人放心,阿爹只是怕这两人蛮勇,你们不好对付,特别给你们省了事儿。”只是废去修为罢了。

说着,我璀璨一笑,道:“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奶爹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不悦,大约还是在计较我叫他“阿爹”。但他也没多说什么。一晃晃进了院门,那群人都目瞪口呆。因为门都没开,只看到他穿门而过。其实只是动作太快了,他们没看清楚而已。

太俭是个聪明人,低头看了看,就嘱咐身边的人,道:“带回去,小心看起来。”

身后的卫兵答应了一声,就把那两人拖了起来,要走。

我勾勾手指,那血幡,以及那两人身上的一些杂物,就到了我手里。哪,不知道有没有钱……或者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没办法,我们现在穷啊。

太俭仰起一张纯良的脸,在下面看了我一会儿,踌躇道:“卫语姑娘……”

我一回头看见奶爹用力摔上门,忙道:“大人,恕我们今日不能见客。大人有什么话不如明天再说。横竖我们不会跑了,日后还仰望大人多多照顾呢。”

太俭目中闪烁,最终还是道:“那好,明日鄙人再登门拜访。”

我才不管他,一溜烟地跳下墙,冲回屋子里。阿尉果然气哄哄的,不知道又是哪根筋不对。我把手里的东西一丢,爬上床:“阿尉~~~~”

他看了我一眼,双目平静,倒不像是生气,就是冷冰冰的,爱理不理。

我撩撩他的头发,撅着嘴:“你又怎么了嘛。”

他道:“嗯。”

我嘀咕:“你这个闷葫芦。”

搞什么嘛,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小气,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

他指指地上那个血幡,低声道:“那上面有很重的煞气,若是留在身边,炎龙,麒麟,和雷狼,包括我,都会被激出兽性。”

我忙念了个火诀,把那玩意儿烧了。

直到烧得剩下灰,才看到他的脸色好了一些。原来不是生我的气,是受不了那玩意儿的煞气。

他伸手把我一抱抱上床,问我:“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两个邪人?”

我抠了抠他的手指,抠不开,无奈地道:“那你都废了他们的修为了,他们就和凡人无异。手里的法宝什么的都在我手上了,太俭知道该怎么做的。”

他摸摸我的头:“他们说要吸你的阴元。”

“还说要夺你的舍嘞~”

他又不说话了。

我嘀咕:“还不知道谁吸谁呢。”

他就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挨上去撒娇:“我才不要他们,脏兮兮的。好嘛不要生气嘛,我给你吸给你吸,嗷”

一下子被敲出一个大包在脑门上,我眼泪汪汪地抱着头:“我不跟你玩了,你好凶”

说着我就想跳下床,结果又被他拖回去,一只手就把我按住了。我抬起眼泪朦胧的眼睛看着他,却见他嘴角有一丝笑意,摸摸我头上早就消去的包,低声道:“不是说给我吸么,嗯?”

我的脸就红了。

奶爹你好骚……

话是说的吓人,但他敢干什么?要吸也是他给我吸。闹腾了一会儿,我把他推开了,背过脸不自在地道:“好了,说正经的,现在我们的身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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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上古亡国兽到底叫什么啊……我查了很久都没查到,有知道的亲吗?()


NO.069:流氓龙横空出世

流氓龙横空出世

这两辈子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人,生死关头凭着一腔热血也就算了,现在静下来了,我反而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本能地只知道想要他高兴,想要他每一天都过的充实美满,想要看到他的笑容。

有的时候想,或许我该生个孩子什么的。可是我连最基本的也给不了他,抱一抱亲一亲都要怕擦枪走火,到时候我的吸星又会自动冒出来……也许柏拉图之爱也很不错啦,但,我家奶爹可是肉食动物……

喘息间我突然觉得不对劲,不由得按住阿尉的头:“阿尉,有点不对劲。”

“嗯?”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把我的手拨开,我去抓他,他就扣住了我的手指。小小白嫩的爪子被坚强有力的古铜色大掌抓着,这反差反而显得格外诱人。

可我总不能静下心来安心享受,虽然意识不清,却……我低声道:“阿尉,好像,有人……”

他的动作一顿,道:“没有。”

没有?

难道是我多想了?

可,我分明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他把我翻过去,我抓住他的头发,努力睁大眼睛四处看,想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我的错觉。可是又觉得不对,我已经是金丹期的人了,自然明白眼睛有的时候会欺骗自己。

于是我开始用神识探索。

凝神到一半,突然身上的翻身而起,吓了我一跳。我连忙把衣服拉好坐起来,看见他脸色阴沉,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阿尉?”

他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些怒气,动手把衣服穿上了。

我一下子就把刚刚关心的事情都忘了,隐约知道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连忙伸手去拉他:“阿尉……”

他按住我的手,转身从盘古洞天里抽出惊天戟,把我吓了个半死。结果他看了我一眼,低声道:“炎龙和麒麟闯祸了,我去一趟。”

“……”眼看他就要走,我连忙反应过来,“我也去”

他按住我的肩膀,低声道:“不用。你等着我回来。”

“我……”

不等我多说一句话,他已经长出巨翼,扑腾了两下,振翅而去。我不敢相信他竟然就这么把我丢下了,追了两步,叫了他一声,他倒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是并没有停留。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被黑夜吞没,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天晚上,我就在院子里站了一夜,直到身上的衣服都被凌晨的露水打湿,才回过神来。

最终进了屋子,自己泡了个澡,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又一阵忡怔。

太阳升了起来。

我叹了一声,拿篓子提着一框大灵芝出了门,去喂雷狼兄弟。还是他们俩乖,没有火灵芝吃,也给什么吃什么。其实我倒忘了,它们本来是水性异兽,因为有雷能,所以也能接受火灵芝,也并不太爱吃。所以我现在喂大灵芝给它们吃,它们也吃。

我摸摸弟弟的牛头,低声道:“不知道他要去多久,不然你们可就没有东西吃了。”

他把盘古洞天也带走了,还好我昨晚就准备好了这俩孩子今天的饲料,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是没关系啦,难道让这俩孩子也跟着我挨饿?

喂了狼,我就回屋子里打坐。主要还是因为不可置信,怎么突然就走了呢,就算匆忙情有可原,但我总有一种被丢下的感觉。所以不想吃饭,也不想按照早就安排好的计划去村里种田。

打了一早上的座,本来想把中午饭也忽略过去。突然感觉地面一阵动荡。

我迅速睁开眼,眉头就一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感觉。也许是我太敏感,但总觉得有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

地面一动,我凝神,以为是个小地震。结果刚要下床,地面却又开始晃,而且晃得越来越厉害,我险些站不稳。院子里的雷狼兄弟已经牛嚒,十分暴躁。

这,不寻常……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出来了

我迅速跳出屋子,冲到院子里。马棚已经要塌了,两只雷狼在拼命地拽缰绳。我冲过去把它们的绳子解开,用力把两头受了惊吓的雷狼牵了出来。结果走了两步,两匹雷狼不知道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激烈地嘶鸣了一声,把我甩去一边,然后狼形毕现

“哥哥弟弟”

我叫了两声,两匹雷狼好像清醒了一些。但是很快又陷入疯狂,开始在地上乱跳乱叫,好像有什么东西极其烫脚一般。

我眼睁睁地看着地面好像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拱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出来了

耳边听到门外的百姓在惊惶地尖叫着四处乱窜,让我的心神又一乱。

而雷狼兄弟好像对地上要冒出来的那个东西十分畏惧害怕。隐约有金光从地上的裂缝里爆裂出来,好像在竭力压制那东西的出头,可是那东西一直向上拱着,拱着,倒像是迟早要冒出来

我感觉到强大的结界和符文。立刻明白过来这就是雷狼兄弟畏惧害怕的东西。连忙脚下一点升上半空,卷出雷神缨防备,大喝一声,道:“跑”

雷狼兄弟看了我一眼,我升在半空,身卷雷神缨。它们大约在确定我能脱身,终于,嘶鸣一声,从房子里冲了出去,咆哮着似一阵风一般往山上卷走。

我眼看着它们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飘到城墙上去,却看到城里的屋子已经倒了一排排,人们惊惶失措地抱头逃避。

这场灾难发生得措手不及,眼看着雷狼兄弟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突然又见一人踉踉跄跄地冲到了我家里来,脚下一踩,好像踩到一个什么东西,结果被一顶,眼看就要陷下去

太俭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结果预想中的灾难并没有发生,他的身子被轻飘飘地提起来往上升。

我没有时间去管他一脸的惊愕,面色凝重地看着地表。

好像脉动那般,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那道金光被彻底震裂,一个巨大的龙首从地下冒了出来,带起大片残亘断壁。我辛辛苦苦经营的小家,也一瞬间被震碎大半。

我暗恨一声:你说你是什么龙不好,你偏偏是金龙

不敢等它完全冒头,雷神缨一挥,大片雷电几近疯狂地劈了过去。刚冲开结界的金龙被雷劈个正着,大约也有一时的麻痹。我连忙拖着太俭逃之夭夭。

金龙的身子正在慢慢地冒出来,巨大的龙身竟然差不多横亘了整座城池,隐约可见巨大的龙尾在遥远的城尾慢慢探出来。

太俭大叫:“不行再这么下去,全城百姓也会死在它手上”

我咬了咬牙:“你还不跟我说实话”

小王八犊子,到底让我们住在了什么地方竟然让我们住在了这上古大阵的阵眼里我们平时踩的地下就是金龙的龙首之处

太俭道:“我也不知道阵法怎么就破了今天刚刚送走那些巫官”

我简直想把他丢下去喂龙。眼看不远处已经有附近的修真弟子赶来,金龙已经完全冒了出来,正待冲天怒吼。我沉吟了一番,拖着太俭避到一边。

却见那些人迎着那金龙而上,连忙放出法器。

结果金龙一振翅,似乎就是打了个哈欠,那些渺小的法器就被一下子全震了出去,也把那些修真弟子都震得后退了好几里。

太俭惨叫:“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复城”

金龙终于在我们眼前振翅而起,沉睡千年的应龙之姿,巨大的力量令人窒息。我脚下是一片哀声遍野,烟尘四起,有人已经绝望地顶膜跪拜,似乎希翼能通过哀求而求得一线生机。

太俭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

我一时不防就让他掉了下去,眼看他头朝下脚朝上要落到地上摔个脑浆迸裂,我连忙俯冲下去把他提了起来,破口大骂:“你不要命了吗?”

太俭竟泪流满面:“我曾答应过先祖,此生与复城共存亡。如今城已要灭,我也没脸再苟活。”

我气得差点抽他,一边拖着他往高处飞,一边道:“你傻啊你,你生逢乱世,城破是迟早的事情。你的先祖未免太占你的便宜。”

太俭怒了:“保不住复城是鄙人无能,卫语姑娘怎么能出言不逊辱骂先祖?”

我懒得跟他争辩,只是面色凝重地看着还在惬意地伸展着的金龙,道:“我要在这里等我阿爹回来,可是它毁了我的家。”

太俭一愣。

我的心里纠结无比,理智告诉我对方太强,我应该快跑。可是我自问我还没有修到能大道无情的地步,看着脚下颠沛的黎民,始终是下不了那个决心一走了之。

最终咬了咬牙,恨道:“也罢,且让我拼死一搏吧阿爹既然敢丢下我就走,若是看到我死了,我看他会不会后悔”

说着,我就提着太俭疾冲过去。

迎面的风呼啸而来,如是没有修为的凡人,只怕是刀子割在脸上一般。我一手提着太俭,一边将体内的灵力膨胀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