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尉道:“去吧。”

我笑嘻嘻地刚想回头,突然被他抱住了。

“……阿尉?”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我略有些僵硬的躯体。半晌,湿热的嘴唇含住了我的耳朵。我多年未经历过,不由得有些想躲,但被他牢牢抓住,半步松不得。

他低声道:“最初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

我按住他的手,道:“我也以为我会死的。”

“阿语。”

十几年了,说我不怕,是假的。可是我自己也知道没有办法,唯有忍着。

他抱了我躺下去,我稍稍垫起身子让他把我的衣服脱了下来。结果一急,脑袋就磕上了他的,两个人都撞得有些发傻,愣愣的。过了一会儿又都笑了出来。他翻了个身,把我抱起来放在肚皮上。

我撩了撩头发,俯身去亲他的胸口,感觉他的肌肉慢慢地收紧,呼吸渐重。

他伸手摸我的头,慢慢地往下,可是摸到腰身附近的时候,就僵住了。我纳闷地回过头,突然发现门口有个小姑娘,约莫五六岁,正好奇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们看。小小年纪,就已经显出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神韵来。

“……初语?出去。”

我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终于确定这是我的女儿。她额心那一朵桃花太显眼了。可是,我的宝贝儿应该已经十几岁了,怎么会这么小?

他似是看出我所想,淡道:“女初转世便是桃骨,生长的年岁和我们不一样。二十年一长。”

“……”汗,他都知道了啊。

小姑娘竟然一点都不怕他,吭哧吭哧地跑过来,伸出手。我正满头雾水,他老子瞪着一双凤目,但似乎又无可奈何,只好从旁边摸出来一个小物件,似乎是个簪子,塞给她。

她满意了,又看看我,撅着桃花一样的小嘴唇,道:“阿娘?”

我大喜。她又伸出手。我也忘了现在正以一个猥琐的姿势坐在她老子身上,喜道:“我得给你点好吃的……你等等。”

说着我就摸到他老子随身的臂纹,里面当然没什么好吃的,找了半天,结果找到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特别好看。我也不管那么多,只想快点讨我女儿欢心,便拿了出来给她,道:“这个给你。”

初语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道:“这是南海神母珍珠,初语跟父神求了好久,父神都不给,谢阿娘。”

我骂他:“你怎么这么小气?一颗珍珠罢了你都不给!”

初语点点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小手要伸不伸的。

她老子头上有可疑的青筋跳动,道:“初语,出去!”

我正想回嘴,小家伙倒是很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哧溜一声就跑了。

他道:“你别被她哄了,这丫头鬼得不得了。”

我满嘴的喋喋不休,就被他堵住了。他抱了滚到床里,似乎不打算再给我罗里巴嗦的机会了。我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似乎把我弄坏那般,竭力压抑之下背后大汗奔腾,整个身躯绞得像石头一样硬。

他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他身上,低声道:“自己坐下来。”

我忍着羞涩,在他的扶持下抬起身子,想要坐下去。刚撑开入口,便觉疼得厉害,但我咬了牙继续往下坐,感觉到他频频跳动,都被他按捺住了,并没有过激的行为。直到慢慢捅了进去,我感觉似乎再也进不去了。

我道:“进不去了。”

他似乎笑了一笑,道:“你看。”

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我们身边竟然有面巨大的镜子,看到镜中的情景,顿时就觉得膛目结舌,身体愈发敏感把他绞得死紧。

他又不让我躲。我只好慢慢地抬起身子,又慢慢坐下去,咬着牙用我自己所能的最快速度套着他。看他半点反应没有,不由得有些挫败。

“进去一点。”他低声道。

我扁扁嘴,道:“进不去了。”

他似是又笑了一声,微微偏过头,他刚刚似乎在饶有兴致地从镜子里欣赏我的举动。此时他偏过头,望着我,目光有些迷离,似乎有深深的迷恋。即使我这样赤身坐在他身上,他也只望着我的脸,目中深不见底。

趁我不注意,他微微抬了抬腰身,我连忙退了开来,结果他坐了起来,抱住了我。我知道他的兴致上来了,翻身把我按倒。我闭上了眼睛,感觉他一捅到底直进到最深的地方,顿时觉得小腹一阵酥麻,连喉头都发梗,梗出了眼泪。

他道:“能进去的。”

我只觉得腿上最娇嫩的地方似乎有一条筋搭错了地方,不停地跳动,但已经抬腿环住了他的腰身,低声问:“你……是不是喝了点酒?”

他供认不讳:“是。”

“嗯!”

大汗淋漓之中我只觉得如梦初醒。真正从那龟息在水底十几年的窒息中探出头来,真实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虽然他喝了酒有点吓人,但我恨不得他再用力一点。

期间似乎感觉到外面有人在大声吵嚷要打架,他似乎清醒了一瞬,但被我一抱他又回到了我身上,随手抽了惊天戟出来劈在宫门上,巨大的威压漫延,等于布下了一个结界。

在我被他折腾到半死不活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他轻轻说了一句:再也不要走了。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卷了卷身上的被子,突然感觉到我已经不在境密宫里。伸手摸了摸,大概意识到自己是在先前我们住在的地方。心里有点发甜,便又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可是脚上突然踢到一个什么东西,听到一声软绵绵的闷哼。我惊得坐了起来:“初语?!”

小姑娘揉揉葡萄丸子似的眼睛,也坐了起来:“阿娘。”

我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狡黠地道:“我一直在这儿啊。”

我顿时就结巴了:“你,你说什么?我不在的时候,你,你都,都在这儿?”

她笑道:“嗯呢!”

“……你跟你阿爹睡?”

葡萄眼睛转了转,道:“我喜欢和阿爹睡!对了阿娘,你回来之后睡哪儿?”

“……”

有人探了头进来,带了满脸的笑容,亲自端着个大盘子,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水果,看得人食指大动,道:“阿语,起来了?”

我正想笑,突然身边一道小人影一窜窜了过去,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老子身边。

“今天也有好吃的!父神真好!”

阿尉明显比较宠她,任她蹦蹦跳跳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反而露出一丝有些宠溺的笑容。他把手里的盘子先放了下来,给她挑。她毫不犹豫地抱走了最大的那串葡萄,还有看起来最新鲜的好货色。

他道:“你阿娘喜欢葡萄,剩下。”

小姑娘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两颗玛瑙葡萄,其他的还是抱在怀里不肯松手。

他老子便道:“算了,你都拿去吧。”

说着就把盘子也塞给了她。

我正看着,突然觉得她似乎回过头,对着我做了个不太明显的鬼脸。然后就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难道是我的错觉,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自己的女儿对我有敌意?

阿尉去叫人再给我送水果来,然后自己关了门,笑道:“这丫头被宠坏了。”

我披了衣服下床,道:“她怎么会在这儿?”

他很自然地道:“以往她都是睡在这儿的。”

“……不太方便吧。”

他笑道:“自然不方便,说过她几次了,也不听。趁我出征,她总是要溜上来,把你的衣服首饰都搬出来到处乱丢。谁说也没用。”

说着,他从后面半抱着我,把我推过去,在水盆里给我洗了手。然后叫我自己去洗漱。

我洗漱完了,擦了擦脸,让女越来给我梳了头,终于等到了我的葡萄桃子吃。他闲适地坐在一边看书。我道:“这样不好。”

“嗯?”他的态度很漫不经心。

我道:“虽然女孩儿是要宠的。可是你长年出征,没有时间管教她,下面的人又管不得她。然后一回来便宠着她惯着她,我看她的性子倒有些无度了。”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回来了,你来教。”

我拈了一颗葡萄进嘴,香甜的果汁在嘴里弥漫开来,我眯着眼睛,抿了抿嘴。

他突然移到我身边,看了我一会儿,好像很欢喜那般,然后俯身过来,舔了舔我嘴边的汁液。

我笑了,垂下睫毛,握住他的手指,低声道:“你还是最疼我的对不对?”

他理所当然地道:“嗯。”

我又笑了,不信任似的斜睨着他:“这十几年来……除了我,你没有再惦记别人对不对?”

他惊道:“你可是怪我没有及时去接你?阿语,非我不去,而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在哪里,只能一边征战,一边找你。”

我笑道:“嗯,我知道。这我就放心了,本来我打算待会儿出去看看你有没有藏个小美人什么的。”

他正要说话,突然有人破门而入。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进来。我吓了一跳,差点从他膝盖上跳起来。但他似乎习以为常,面色还算柔和,却用了呵斥的语气,道:“初语!你阿娘回来了,以后不要这样随便出入!”

初语撅着小嘴,竟然不管不顾地想往他身上爬。我第一反应是赶紧站起来,但他条件反射地抱着我不放。我虽然瘦,但是他膝盖上放我一个已经差不多了。再来他故意要伸直腿,初语爬了半天,愣是都滑下去了。

小女孩就憋红了眼眶,两滴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复而有些怨恨地看着我。我转念一想,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对着她。

“初语来找你要好吃的呢。瞧这孩子被你教的。这么小就这么精明,知道要东西了。”

初语不悦地道:“吾不小了!”

她老子倒是没生气,道:“去,要什么去跟境密要。”

初语不情不愿地往后退了两步,最后朝我做个鬼脸,跑了。

阿尉怒道:“初语!怎么能对阿娘这样!”

我哈哈大笑。等她退出去了,我道:“小姑娘跟我吃醋呢。她怕我回来了,你就不疼她了。”

他头疼似的,揉揉额头,道:“人那么小,懂得什么。”

我笑了一声,心里有了计较。

无忧么,他老子不疼,我偏要宠。初语么,她老子爱娇她,我偏要骂。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娇气不得,到时候大小姐脾气上了天,出去不吃亏我都不信。

我故意把她老子留在我房里,缠着他直到傍晚才放他走。果然,小东西就沉不住气,她老子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也不给我行礼,站得直直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手里拿了个桃子,香喷喷的,闻了闻,没搭理她。

终于,还是她先沉不住气,怒气冲冲地道:“那是我的!”

我惊了一惊,笑道:“哦?你的?你是说这个桃子,还是你父神?”

她傲然地抬起小脸,道:“都是我的。”

我哈哈大笑,道:“乖女儿,别忘了,你阿娘我现在还桃王,若是我说个不,你连一个桃子都吃不到。至于你父神……他当然是我的,他若不是我的,你又是哪来的呢?”

孰料这小姑娘咬牙切齿地道:“你胡说!你没有地位,若是父神遗弃了你,你便什么也不是!可我是父神的女儿,即使没有你,我也是父神的女儿!”

闻言我心中确实一怒。但被我忍下来了,和这小姑娘总不能大吵大闹。于是我笑道:“你出去罢,若是以后我不叫你,你不用来了。”

见她要抓狂,我漫漫地道:“横竖现在你父神还没有遗弃我,横竖我是你阿娘。对了乖女儿,听说你喜欢宝物,只要看上了,不管是谁的,你都会央你父神弄来给你。但是现在,我回来了。你该知道,掌管宝物封赏的,一向是我。从今以后,即使你父神给你东西,也要先过我这一关,明白了么?”

终于,初语气得哇哇大叫,跑了。

我等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见她一路奔下山冲到桃林中。几乎是她一进林子就有小桃花围了上来,都被她骂走了。我不禁颦眉。就这个性子,怎么做桃王?

然后她开始乱踢桃树泄愤,把满树桃灵踢得惊呼奔走。

女越带着人急急忙忙地上来想劝,她好歹还知道女越是个大人,绷着一张脸听了两句。女越突然一抬头,看到我,忙俯身行礼。

我笑了一声,道:“小小年纪什么也不会,个性就乖张暴戾,真是人人见了都厌弃。女越,桃族有残害同族为重罪。她惊扰桃灵,如今便小惩大诫。拉下去,关起来。”

女越惊道:“娘娘?!”

我颦眉道:“怎么,我说话已经不管用了么?”

于是女越身后的两个桃女就上了前来,要伸手去抓初语。结果那姑娘尖叫了一声,转身跑了。女越急忙想追,但碍于我在此,最终还是没有动。

我带着她们往我孩子的爹那里去,果然看到小姑娘不顾众人正议事,伏在她父神膝盖上,哭得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她父神竟然也纵容她,虽然没有怎么安慰,但这个态度已经是难得一见了。

我道:“抓起来。”

初语歇斯底里地尖叫。我看她年纪小小,就这般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更多的却是失望。我的女儿还真是个好德行。

她父亲叫了一声:“阿语?!”

我道:“先是惊吓桃灵,现又打扰诸将议事。两桩加起来,即使是我的女儿也不能轻饶。抓起来,关十五日。”

他看我似乎是动了真气,最终还是点了头。初语看她父亲这样,便也不挣扎,不哭了,一路被拎了下去。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也走了。

到了大狱,见我女儿被关在当年关我儿子的牢房里,蔫不拉几地坐在地上,委屈地扁着嘴,似乎在扒稻草玩。我看了一会儿,终于断定这个孩子其实不是坏,只是喜欢捣蛋。有人注意她她才闹事,要是没人理她,她也就安分了。

又或者是她自出世,父亲常年征战不在身边,母亲又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大哥又被关在火焰山。连境密都不像疼无忧一样疼她,因此养成了她这种乖张的性格。她知道自己是小帝女,母亲不在她就是境内身份最高的女性,并仗着年少貌美大家都宠她,便愈发肆无忌惮。

说到底,不过就是小孩子想要引起大人的注意罢了。虽然她已经有十几岁,但实际上桃族二十年一长,她还有好些年才能度过童年期,进入所谓的豆蔻年华。

我心里有了计较,下了禁令。这十五日来不许任何人去看她,也明令禁制任何人给她加餐。就让她好好做足十五日的小囚徒。

先以为她老子会找我算账,没想到他竟然半点动静没有。境密说他是有我万事足。我看他就是个没心没肺。先还有在观望的人,押宝尊主宠小女,想去求情讨他欢心。后来看他总是漠然的态度,也就熄了声。

NO.172:女儿我来教

我觉得很心疼,对她父亲道:“我们的女儿,看来,只有你我是真心疼她的。她竟是一个朋友也没有。一旦你我不理会她,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某人在打战驭人上颇有谋略,但在这些小事上却是颇迟钝,半晌,才道:“我以往看她常常招呼着一群小人四处撒野,怎么会没有朋友?我看,他们只是不敢违逆你罢了。”

我站了起来,有些忧虑,道:“不。如今你方迎我归来,你宠我正盛,这个时候说我如日中天也不过分。但我倒愿意有人来违逆我,有人愿意为了初语来违逆我。”

可惜,一个也没有。谁也没有来冒险。甚至连押宝的都没有,似乎都猜测小姑娘要失宠了。

十五日之后,我女出狱,被带到我面前来。彼时我正惬意地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脚下有归叶带着个小土灵在给我按脚筋。因我仙婴方归体,肢体还有些僵硬,昨晚运动过度,终于,拉伤了……所以需要土灵给我疏通。

我女儿一脸便秘,满目暴戾,连装都懒得装了,我笑道:“出来啦,可曾好好反省过?”

她不吭声。

于是我起了身,叫归叶她们出去,笑道:“乖女儿,阿娘刚回来,你就想给阿娘一个下马威,嗯?”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受了痛把她生下来,没想到换来这样的回报,真是伤心得很。她道:“你少装模作样。”

我哈哈大笑,道:“你觉得我需要装模作样吗?嗯?你身上有什么我能贪图的东西,要我装模作样来获得?你难道不知道,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你父神才会这样的宠爱你么?”

她憋屈地道:“才不是!”

我饶有兴致地道:“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你父神那样的人,若不是有我在,多少女儿他也生了。所以,你若是想要继续得宠,首先不能失宠于我,然后要想办法,让我不要失宠于你父神。”

言罢,我闲闲地睡了回去,看也不看她一眼,道:“我生了你,是要你继承我的桃王之位。可是这些年我不在,你父神又常年征战在外,听说你本事大的很,谁的话也不听。”

她傲然道:“吾乃司战帝女!”

我好笑地道:“嗯,你来告诉我,撇开你父的权势,谁愿意真心收了你这小丫头做弟子,教导你?”

她一噎,大约是不愿意认输,就随便报了一个名字。

我想了想,道:“她是女侍,你要跟她学什么?难道学怎么给阿娘倒茶洗脚么?”虽然你老娘我的脚一般都是自己或是你老子洗的。

她立刻又报了另一个名字。

我道:“他是武将,跟你半分关系搭不上。何况他迟早要随你父出征,耽误了你怎么办?”

她连着说了几个人名,我略注意了一下,发现都是她老子身边的侍将或是以前是我的侍女,后来跟着她老子的。看来她虽然日日疯跑,但是跟她亲近的长辈,却还是没有。

后来她挑了琼姑。我心中好笑。她以为不是圣女大长老她就镇得住了。到时候可以来我这里交差。于是我佯装不知,让她去。

她得意洋洋地走了。

有天晚上她老子回来了,给我揉腿肚子,一边跟我说着话:“还是你有办法,初语近日学习很刻苦。”

我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又有一日,我和她老子坐着,听她汇报学业。她老子问了两句,她答得一溜一溜的,兴致盎然。她老子面露赞许。

我笑道:“你懂个P。桃族的事情,你半点也不知道。”

顿时众人噎住。她老子愣了一会儿,张了张嘴,还是没敢顶嘴,只给我端了茶杯过来,似乎在用另一种方法叫我消消气。

我接过喝了一口,让他给我端回去,眯着眼睛道:“琼姑,桃族大史她可曾学过?”

琼姑看了她一眼,道:“说是看过了的。”

我道:“好,初语,桃族三位开族大圣,你可知道?”

未料她竟然连这种问题都回答不上,噎了一会儿,便理直气壮地道:“治理一族,光看那些老朽之物有什么用?开族三圣时期,桃族也未曾有像现在一样风光!吾不读那些无用之书!”

琼姑立刻跪下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道:“你觉得桃族现在风光?哪里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