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林师伯？”祁阳脸上尽是错愕，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想干什么？”林浩远本来隐身在一旁，见祁阳对杜若动手动脚的时候，就开始皱眉了，见他准备抱杜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直接现身问道。
“我想带杜师妹回内殿。”祁阳说道。
“就你这样带她回去？”林浩远问，他一路把阿若抱回去，大家不想歪都难！
“呃…”祁阳知道自己造次了，“我去叫人！”
“不用了。”林浩远看他越觉得他不靠谱，实在让他放不了心，但要是把她送回她亲爹、舅舅那里，依着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他前脚走，她后脚就要跑。原本他想让萧瑀看顾她一段时间，可他现在才合道期，万一这丫头再惹了祸，他估计自己也处理不了…林浩远弯腰将徒儿抱了起来，“我带阿若先回去，你自便吧。”
祁阳呆呆的望着林浩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师叔？”几名炼气期的弟子见祁阳站着不动，连忙问，“我们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不用了。”祁阳苦笑。
那天杜若睡过去后，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自己的房里。因有妖兽动乱继位大典匆匆结束，连门派比试都草草收场，就叫了内门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两个师兄出去比试了一场就草草了结。
“阿若，你有没有发现大家一直在对你看？已经好几天了。”孙小雅凑到杜若面前悄声说道，她受伤不重，喝过药，休息了一晚上后，就闹着要来看热闹了。
“嗯。”杜若轻轻的应了一声。
“你做了什么事？”孙小雅问…
“不知道。”杜若摇了摇头。
“你——”孙小雅望着杜若，“你不好奇？”
“他们要是肯告诉我，早说了，何必这般遮遮掩掩的。”杜若不屑道，“这般作态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我没空！”杜若嘴上说的凶狠，但心里也有点打鼓，师父自从她醒来后，就一直不在，听说被掌门叫去谈事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孙小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心看路，别胡思乱想了。”杜若低声道。
“哦。”孙小雅摸摸鼻子，乖乖的应了。
“就你话多。”薛灵芸白了她一眼。
“杜若。”卫清风叫住了她。
“卫师叔。”杜若朝卫清风行礼。
“你跟我来。”卫清风说道，说着大步朝内殿走去。
杜若匆匆将小雅交给薛灵芸，快步跟上卫清风，“卫师叔，您找我有事？”
“有人中毒了，需要你潭烟缓息散解毒。”卫清风说道。
“我身边已经没有潭烟缓息散了。”杜若道。
“我知道，你会炼制缓息水吧？”卫清风问。
“会。”潭烟缓息散剧毒无比，使用的时候要配合缓息水一起使用，但缓息水不过只是寻常药剂而已，门派没有药剂师了？杜若还来不及多想，就被卫清风推进了内殿，一堆药材丢来，她埋头苦练起药剂来了，不一会十来瓶就炼制出来了！她熟练的调配了解药，给中毒的弟子服下。
“她是个聪明有前途的孩子，要是跟你去了那穷乡僻壤，灵气、药草都不够，她能力就长不了。”卫清风望着正在埋头苦干的杜若说道，“在这里，门派又无数药草可以提供给她，你放心，她自己有本事，没人会因为你而打压她的！”
林浩远不置可否，“别让你徒弟老去找她，她分不了心。”
“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他们两个年级相当，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当长辈又有什么好阻拦的？”卫清风笑眯眯的摸着下巴戏谑道，“莫非真如传言所说，你养这个徒儿是留给自己的？”之前林浩远在万兽山没出现，反而去找自己摔下山崖的徒弟，就有人鄙视他的为人，为了躲避危险，居然拿自己徒儿当挡箭牌，结果却不想居然有留言传出，林浩远为了自己徒儿，都不听掌门之命了！
林浩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一眼，卫清风只觉寒意入骨，他勉强保持镇定笑道：“你放心吧，我保证只要她不愿意，没人能逼她！”
林浩远静静的看了杜若一会微微点头，“好。”
卫清风见他居然同意了，不由微微挑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镇压万兽山阵法吗？”林浩远回应他的只是一个背影，卫清风摇了摇头，这是臭脾气！他回头望了一眼正在专心炼制药剂的杜若，不知道这丫头知道自己师父要被流放到小千界会有什么反应？
“真人。”刘师伯站在洞府里，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人怎么突然回去范林界呢？范林界是一个资源很匮乏的小千界，还区吴界还不同，区吴界虽说灵气暴乱，但好歹还有灵气，范林界就几乎没有灵气。唯一的下品灵石矿就是有云雾宗掌管的，但云雾宗基本上就是偶尔派人去看一下。而这次真人居然被派到那个地方去看管灵石矿！
刘师伯想起之前的传言，莫非林真人真的当了逃兵，不敢去万兽山镇压妖兽暴动？所以才被掌门发配去哪里？依照规矩，他完全可以带着他名下的弟子、杂役一起去范林界的，但——刘师伯暗道，自己本来资质就不好，好容易才修炼到筑基期，要是去了那个鬼地方，他就等死吧！
“你可以不跟我去。”林浩远不用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传话下去，一切自愿，大家可以不跟我去。”
“真的？”刘师伯眼睛一亮，但随即讪笑道：“林真人，我也不是不想跟你去，实在是我的修为——”
“留在这里好好照顾阿若就行。”林浩远冷声说道，“别以为我去了范林界，就没法子收拾你！”
“是。”刘师伯恭敬的说道，再怎么说，他也是金丹期修士，要收拾他还是易如反掌，也不能怪他太功利，实在是去的地方太偏僻了！不过林真人也算好的，他没跟错认，别的修士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大家留在云雾宗享福，自己一个人去那种鬼地方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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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离开
杜若此时正在内殿里专心致志的熬制药剂，这卫清风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丢了一大堆药让自己来熬，杜若很喜欢炼药，但不喜欢在炼药的时候被人当耍把戏一样围观。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有没有受伤？为什么还不来接她回去？这点药剂她完全可以回洞府炼制的！
卫清风见杜若木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一点笑容都没有，就知道她在生气了，心里暗暗摇头，这丫头真是被宠坏了，喜怒就这么明显的表露在脸上了，这任掌门的心胸可比前任小很多。
“小姑娘，你现在是初阶药师了吗？”掌门看了好一会杜若的炼药手法后才开口问道。
“初阶药师？”杜若歪头望着卫清风，什么初阶药师？
“所有的药师通过考核后，都可以去药师院领个虚职，初阶药师每年有十块上石的补贴。”卫清风很简单的解释了一遍。
“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跟在掌门身边的一位合道期修士见掌门望着杜若皱眉，忙出言呵斥道。
杜若语塞，她的所有老师都没有跟她说过药师院的事，她看的书上也从来没提过这件事，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娇滴滴的，我看连个剑都举不起来，难怪要学炼药了！卫真人，这丫头真会炼药？不会就会炼这么几种药吧？”一名筑基期的女修见杜若态度冷淡，不由嘲讽道。
“她年纪还小，不知道这件事也正常，我看她的水准当个初阶药师还是绰绰有余。”卫清风笑着打圆场。
杜若低头不说话，掌门摇头道：“既然是你看中的，就随你吧。”说着就离开了。
卫清风送走了掌门后，回头皱眉对杜若说道：“那是掌门，你就不能露个笑脸？怎么跟你师父一个臭脾气！”
杜若被卫清风莫名训斥了几句，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这几天对自己的态度真奇怪，管她比师父管的还多！“卫真人，我师父呢？”杜若问。
“他——”卫清风有些迟疑，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说清楚情况。
“那胆小鬼早被押去范林界了！”之前嘲讽过杜若的女修并没有跟着掌门走，反而一直站在卫清风身边，听杜若这么一问，便冷哼说道。
“押去？”杜若听着这个词汇很古怪，心里很不舒服，“你凭什么说我师父是胆小鬼？”
“他本来就是胆小鬼，不然妖兽乱的时候，也不会躲出去了！”那女修嘟哝道。
杜若懒得跟她饶舌，“卫真人，我师父呢！他为什么不来接我？”杜若连声追问道。
“我说了——”女修在卫清风的冷眼下，吞下了要说的话，虎着脸去了一旁。
卫清风和声对杜若说道：“是这样的，你师父被掌门派着去范林界一趟，暂时不会回来了，托我暂时照顾你。”
“范林界？”杜若没听说过，“卫真人，师父要去多久？”
“归期暂时不定。”
“哦。”杜若失望的低下头，继续熬药。
卫清风见状愣了愣，这样就不问了？他摸摸鼻子，“你先炼药，把药炼制完就可以回去了。”
“卫真人，我师父什么时候走？”杜若突然又抬头问道。
“就这几天吧？”卫清风有些不确定，“不过你师父说了，你不用送。”
“哦。”杜若乖巧的点点头，“卫真人，你放心我会好好熬药的。”
卫清风含笑点点头，“没事，不着急，注意休息。”
“嗯。”
卫清风见她没什么反应，吩咐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还是小姑娘好忽悠啊，随便说上几句就信了。杜若专心的熬了一个下午的药，直到晚上才回房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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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人，刚刚掌门派人来把这几年的账册全部搬走了。”刘师伯低声对正在打坐的林浩远说道。
“嗯。”林浩远眼皮都没抬下，“如果没什么大事，就不用跟我说了。”
这还不算大事嘛？刘师伯心里多少有些郁闷，他迟疑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真人，阿若呢？她去哪里了？”要说阿若会因为真人落难了，而躲着不见真人，他是第一个不信，那丫头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
“她在内殿炼药。”林浩远缓声道，“有些药需要她马上炼——”他顿了顿，才道，“出来。”
“那她不是不能来送真人了。”刘师伯有些失望的说道，“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受的。”
“你先下去吧。”林浩远说道，“还有两天我就要走的，掌门吩咐的任何事，你都照办就是。”
“是。”刘师伯恭敬的退了下去，这几天他对林浩远的态度越发的恭谨了，就生怕他拿自己出气。
林浩远懒得理他的小心眼，等他出门后，他对着窗户冷声道，“还不出来。”
“嘿嘿！”杜若从窗户外探出一个脑袋，“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还不进来。”林浩远无奈的起身，把她拉了进来，对她没营养的问题，压根懒得回答，要是连个筑基期的小丫头都能逃过自己的神识，他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师父，你为什么不来内殿接我？那里的人闷死了，整天就知道逼着我熬药！”杜若站稳后，对林浩远撒娇道，“师父，你这次出去，什么时候回来？”
林浩远目光沉沉的望着她不说话，杜若被师父盯久了，不自在的摸了摸脸，低头小声说道：“师父，对不起！”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先道歉总归没错的。
“你做错了什么？”林浩远见她低头认错的模样，眼底浮现了一丝笑意。
杜若偷偷瞄了他一眼，虽然师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见他目光柔和了些，就知道他心情不错，她大着胆子问：“师父，你不生气了？”
“认错都不诚恳！”林浩远轻敲了她的额头。
“师父，你为什么要去范林界，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杜若仰头认真问道。
“范林界是个小千界，没什么灵气，整个界就一个下品灵石矿，过去之后，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林浩远说道。
“什么？”杜若早猜到师父这次离开的原因不接单，但没有想到师父居然不回来了，“为什么？掌门为什么要让师父去那边？”
“因为我在妖兽来袭的时候，没去万兽山镇压妖兽乱。”林浩远说道。
“不可能！”杜若满脸不信，“师父，那个掌门看起来小肚鸡肠的，他一定是嫉妒你！”
“我确实没去。”林浩远打断了杜若的义愤填膺。
“呃——”杜若想不到师父会这么说，眨了眨眼睛，“我相信师父一定是有理由的！再说那掌门看到你没去吗？他又没有证据！一定是胡编乱造！”
林浩远嘴角微微轻挑，“不管怎么说，我肯定不会留在尧光界了。我已经托付你卫师叔照顾你了，到时候大刘也会跟着你的，等你师兄和司徒师姐回来了，你就跟住在一起吧。”
“师父，我跟你一起走！”杜若想也没想的说道，“我也不要留在这里。”难怪这几天大家看她的目光怪怪的，下人对她的态度也不及以前那么尊重了！她心里暗忖，师父这次去看管灵石矿，与其说是师父在战场逃走，被掌门惩罚，而不如说是权力争斗失败的结果。她、师兄在云雾宗就是依附师父而存在的，现在师父都离开了，他们留着能有什么好下场？除非她能熬到自己突破金丹期，但留在云雾宗，掌门会放任她修炼她金丹期？
司徒师姐走之前已经明确说过，她想去小千界待一段时间，短期内是肯定不会回云雾宗了。师父走了，师兄就算回了云雾宗也不会有什么好发展，肯定会被人压得死死的。这种情况下，师兄不是自己单飞，就是学司徒师姐一样，暂避锋芒，无论是那种选择，他都会去找司徒师姐的。
当然师父吩咐了师兄，让他照顾自己，他肯定会把自己带在身边的，要是自己不肯去小千界，师兄应该会陪着自己，但她又做不出拆散鸳鸯的事，肯定是她跟着师兄走。既然同样是去灵气稀少的小千界，与其跟着师兄他们做电灯泡，还不如跟着师父呢！杜若估摸着，自己现在想要跟师兄一样单飞，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师父还是父亲、舅舅都不会允许，她现在只有三个选择，留在云雾宗、去秦杜两家或者跟着师父走，相比之下，她肯定选择跟师父走。
林浩远微微挑眉，杜若生怕师父不信，连忙确定道：“师父，我要跟你走，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喜欢卫清风！师兄他还有司徒师姐要照顾呢！”
“那要不我送你去你爹哪里？”林浩远问，秦杜两家虽然麻烦点，可有秦晋文、杜维哲护着，怎么说也不会比这里更差。就算杜若不来，他也要去找她，不管怎么说，总要先满足她的要求，反正也最后一次了。
“不要！”杜若连忙拒绝，想到自己那生父和舅父，她就头皮发麻，不是她不孝顺，实在是他们那里太让她郁闷了！“师父，要不我假装跟你走，然后我自己找个地方住下？肯定不会麻烦到你！”其实这是杜若最期望的，没人管的日子多悠哉。
“胡闹！”林浩远呵斥道。
“反正我不要留在这里。”杜若嘟哝说道，她就知道单飞是不可能的。卫清风会照顾她？怎么可能！她要是没利用价值，谁会理她？她可不想给卫清风炼一辈子药！师父还没走呢！他就敢把自己关在内殿，没日没夜的给他炼药，师父走了，她不是更惨？杜若喜欢炼药，可不喜欢把自己变成炼药的机器！
“你真想跟我走？”林浩远问。
“嗯！”杜若用力的点点头。
“那里没有灵气，修炼会很缓慢的。”
“我不怕。”她有灵泉！
“那里条件很差，可没有尧光界那么水土丰美，连水都不多，天天洗澡那是不可能的。”林浩远环起双臂，说起了杜若最在意的事。
“…那我多带点水去好了，顶多隔两天洗一次好了。”杜若犹豫了下说道。
林浩远见她犹豫的模样，嘴角一勾，“跟我走了，就不能反悔了。”林浩远话里带着笑意，但目光寒意凛凛，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背叛的！尤其是已经给过她选择的机会了！
“不会反悔！呃——师父，你答应了？”杜若仰头欣喜的问，对师父身上突然发出的寒意没有丝毫感觉，反正师父一向人形制冷剂。
“还不快去准备行李。”林浩远说道。
“是！”杜若跑了几步，突然回头问，“师父，掌门派你去范林界，只是去让你看矿，不会限制你修为吧？”
林浩远挑眉，“怎么了？”
“要是没有限制修为，你能弄出水来吧？要不我去后山装点水过去？”杜若迟疑的问道，要是真的很缺水，那她是不是要去后山装上几储物袋的山泉过去？好歹要熬过最初适应期。
“笨丫头！”林浩远又好气又好笑，用力的弹了她一下额头，“别磨磨蹭蹭了，我一会就要走了！”
“哦。”杜若捂着额头走了。
林浩远望着杜若的背影，敛了笑意，傻丫头，这次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他手一松，发出了一张玉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_^
96、范林界（一）
“阿若？”刘师伯看到杜若出现在后山的时候，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了。”杜若刚刚在洞府里逛了一遍，发现但凡值钱的、她花心思做出来的小摆设全部没有了，剩下的就是云雾宗陪来的摆设，莫非师父收拾走了？但师父会有这么细心吗？
“阿若你在干什么？”刘师伯见杜若拿了几个收纳葫芦在山泉心中取水，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我听说范林界很缺水。”杜若说道，“我带点水过去。”
“是嘛？”刘师伯疑惑的反问，“我怎么听说范林界最不缺的就是水，那里最多的就是汤泉。”灵气少不代表是穷山恶水，事实上范林界水土还算丰美，景色也不错，很适合凡人居住，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灵气。
“汤泉…”杜若郁闷了，她是不是被师父骗了？她就去过一个小千界，区吴界环境又那么恶劣，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小千界都是环境恶劣的地方。
“阿若，你要跟着林真人一起去？”刘师伯迟疑的问道。
“嗯，是的。”杜若点点头，“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她和刘师伯不一样，刘师伯只是职员而已，董事长倒台了，员工另外找个工作很正常。
刘师伯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去了也好，反正等真人突破了元婴期后还是可以出来的。”
“元婴期？这和元婴期有什么关系。”
“元婴期后，真人就是门派里的老祖，谁还敢小看他！”刘师伯说道，就是他恐怕等不到那时候了。
“呃…”杜若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到刘师伯的问道。
“你在干什么？”林浩远见到杜若真的拿了几个收纳葫芦来装水，无奈的揉了揉额头。
杜若也觉得自己现在很丢脸，她将装满水的葫芦放在一旁的袋子，控诉的望着师父，“师父，你骗我！”要不是他信口开河，她何至于真拿葫芦来装水。不过自从她在万兽山遭遇到蜱血虫后，她对不熟悉的河流都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情愿自己多带点水。
林浩远望着杜若将仍将收纳葫芦放入袋子收好，目光微闪，“东西整理好了吗？”
“好了。”杜若本身也没多少东西可以整理，她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是随身携带，这样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随时离开。
“我们先——”林浩远转身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好好的一个炼药师不见了，我不要过来看看嘛。”卫清风慢吞吞地说道心中暗惊，他还没靠近他洞府的时候，就感觉有人用神识锁定他了，让他无处遁形。
“阿若会跟我离开。”林浩远说。
“跟你离开！”卫清风微微一怔，见杜若朝自己行礼后，就躲到了林浩远身后，不禁暗想，要是自己落魄他那个地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看来这徒儿真是养给你自己的。”
林浩远神色平静，“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卫清风懒懒一笑，他笑望了杜若一眼，“你什么时候走？”
林浩远目光望向半空，“马上。”
卫清风也注意到门派中专门用于穿梭各界的上品灵器飞天梭已经朝这里缓缓驶来，“保重！”他对林浩远微微笑道，“后会有期。”
林浩远嘴微微动了动，对他密语了几句，便示意杜若先上飞天梭。
卫清风脸色微微一变，手慢慢的抬起，对他拱了拱，便转身离去了。
“刘师伯，我走了，你好好保重。”杜若塞了三个储物袋给刘师伯，“这个是给你的，这两个麻烦你把它们给阿芸、小雅。”储物袋里有她给两人炼制的筑基丹，用的是九千年的灵草。
“好。”刘师伯轻拍杜若的手，“你也好好保重，去了那边要沉下心，修炼不要过于急进。”
“是。”杜若点点头，依依不舍的同刘师伯道别后，才上了飞天梭。林浩远是金丹期真人，虽然被掌门流放，可修为还在，飞梭里的修士自然对他是恭恭敬敬的，还领着他们去了金丹期真人特用的休息室。
“师父，我们时候才能到范林界？”杜若不止一次坐过飞天梭了，对它熟悉的很，自然没有什么好奇心，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后，歪头问师父道。
“天亮就该到了吧。先休息一会，到了那边有得忙呢。”
“忙什么？”杜若不解，不是说那边就一个灵石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