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頸動脈处,被他的嘴唇紧紧而又狂烈地吸吮著。

好痛!

姚晚忍不住想要挣脱。

却因此让他更是在柔嫩的肌膚上留下一整片啃咬的痕跡。

"我会等你。但是不表示允许你的心里有任何的空间是留给别人的。我爱上的人,我是决不会允许她有任何形式的背叛的。所以你要抓紧把的心腾空啊。"

她心口莫名地一跳,惶惶得久久回不了神。

他抿着嘴笑,大手扣紧她的下巴,逼地看着他。

"不然,我去努力让所有占据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的人消失。"

他没有说下去。望着她的眼瞳像黑不见底的深渊,讳秘莫测,无数的情绪在里面翻腾,沉淀。

在那一刻,她想她看见了安平灵魂深处一些最本质的东西。

绝对的残忍和自私,阴暗赤裸的暴力。

他不是在恐吓,而是事实!

他会毫不犹豫地清除所有会影响,动摇她心的人。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把你吓到了?"

他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又回复平时的模样。

变脸的速度让姚晚简直有点咋舌。

然后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锦盒。

"我来你房间是因为,要把这个送给你。"

姚晚有些忌惮地看着他,不去接递到她的面前的小盒子。

安平兀自的笑了笑。把手里的盒盖打开。

从里面取出一条铂金项链,上面穿着的一个麒麟玉坠。

从小就见二姐买回许多的珠宝首饰,她一眼就看出那个遍体通透的玉坠绝对价值不菲。

他侧过身帮她把项坠戴上。

"这是我们家的家传宝。我母亲给了我,早就要把它给你的。可是原来的链子有点问题,前些天我让人请香港的师傅从新给配了一根,这才等到了今天。"

姚晚当然不会傻傻地把硬戴在她脖子上的链子丢回给安平,她知道,现在最好是顺着他的意思来,不然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他显然也很满意她此刻的驯服。

揽过她靠在自己的胸前。闻着她沐浴后的馨香的头发。

"记得,不要让这个链子离身哦。"

他温柔地嘱咐道。

"还有事吗?我累了,我想睡。"

姚晚装出一副发困的语调。祈望紧贴在她身后的男人可以尽快离开。

"好,那你早点睡吧。养养神。明天有一个酒会,你得和我一起去。"

第 10 章

华灯初上,人影婆挲。

香槟美酒,锦衣华服。

宴会这种东西是要比较的,而且是比的就是要把过去曾有的辉煌贬得是苍白无力,简单平凡。

新的宴会必是声势浩大,排场十足。

要的就是让来的人觉得自己的光临是主人给了天大的面子。

她看了看不远处正被一群人围住的这次宴会的中心人物。

安平是有天生的光环效应的人。

那么多女子爱慕的眼光,那么多男人嫉妒的神色都是对着他一个人的。

谁会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居然会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迅速发展成为一个商界的新霸主?

谁还会去计较他曾经的身份,什么叫英雄莫问出处,这就是了。

有了无人可及的地位和财富,谁敢不忌惮他几分颜色?历史是让人遗忘的。现在才是需要遵守的法则。

没有人再需要记得她的父亲曾有的显赫。

商场就是这样的不讲情面。一朝天子,一朝臣的。

谁会想到她躺在养老院里的父亲?

轻轻地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

里面从印度皇宫里送来的水晶灯的倒影也转了一个圈。

她不作声地看着窗外,垂下长长睫毛,晕开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从进到这宴会厅,马志杰的眼神就不由地追随着那依在窗旁的一抹身影。

好个漂亮的女孩子!

他暗暗吃惊,这么上乘的姑娘真是很少在社交圈见到。是谁的女伴呢?他注意到女孩的四周没有男伴。

那是来钓'大鱼'的交际花?他马上驳回了这个猜测。

光靠简单的银灰色礼服加上蓝色发带的打扮,就让那女孩出尘的清爽动人。

风月场所里摸爬的人决不可能有那样的气质。

美女如云,他这个年龄见的多了,到是少见这种世外人间的一类。

就像天空中的一弯冷月,越冷清,越让人从骨子里头发酥。

不过要是这女孩能归他所有的话,享受调教她,让她在跨下变得放荡的决定是种非常的乐趣。

马志杰摩挲着下巴,眯起眼睛,如狼似虎。

一定要将她纳入囊中,为己所有。

背后突然被人轻轻揽住,姚晚一惊回头看去却是----他。

"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注意到姚晚今晚特别的沉默寡言。于是安平匆匆结束和人的客套周旋,过来柔声细气地问她。

"还行。"

她敷衍地笑了笑。

其实,无所谓开不开心,谁也没有想到她是今天的另一个主角,根本就没有人想到要来和她打招呼或者接触。自然就不会有任何的不愉快。

知道她此时的落落寡欢是因为什么,所以需要更多的关心和温柔。

安平微微地俯下身,牵过她的手。

"饿不饿,要不要我陪你去吃点东西?"

"不用。我还不饿。"

她看那些客人还不停地朝这里打量,试着退开他的手。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你是我未婚妻,我怎么能就这样把你放在这里不管?我陪你说会话。"

他揽过她的腰,抬起她低着的头。

"今天你一晚上都没怎么笑过。"

"是不是怪我冷落你了?"

"没有。"

她哑然失笑。

冷落?这一屋子的闹,那里能让人'冷'的下来。

望着她形状娇好的唇畔是一丝伤感,安平蹙眉。

"晚晚,对我笑一笑。"

他打趣般地要求,可从他的眼睛里却可以看出认真。

姚晚瞥了一眼窗外的枯萎的树丛。

"我笑不出来。"

她也很认真。

"笑不出来?那......"

他犹豫地停顿了一下。

"那这样呢?"

结果是安平出人意料地用手划在两边的嘴角上,比了比。

任何一张脸只要被横向一拉就很像养猪场里的某些动物。

姚晚当场嗤地笑出了声,又见别人已经好奇的侧目而视了,连忙阻止了他还肆虐自己脸的手。

"别闹了。"

她稍稍板起了脸,有那么多人看,他怎么那么毫无顾及。

"现在,你可以像刚才那样对我璨然一笑了吧。"

"谁对你璨......"她赶紧的咬了咬舌头,改口道:"那样笑了!"

"不承认?不承认是要付代价的哦。"

他狡诘的微笑,暗示性地举起手,要挠她的痒时。

正在此时,却有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安先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安平莫名其妙地被一个中年男子的身体挡住视线,挡住他注视姚晚的目光。

他的脸瞬间冷了冷,马上又恢复了笑容。

"马老板。"

他不动声色地牢牢拉住一旁姚晚的手,应酬似地笑着点头示意。

"晚上好啊。今天招呼不周,您还满意吧?"

"当然,当然是非常满意了,安先生。"

原来是他的女人啊。

马志杰扫过被安平紧紧牵着的那双手,

璞玉未必人人都能发现。

看来这姓安的不仅投资上有眼光,选女人上也很有一套。

有些不太痛快被人打断,于是安平简单地寒暄过后,只是微笑却没有继续和他对话的打算。

一般人都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然后识相地离开。

偏偏他..................。

"我听说您要马上要结婚了,怎么今天您的未婚妻没陪您一起来吗?"

说到一半,他却故意看了看在一旁的姚晚。

仿佛要故意让她难堪。她的身份应该只是他的情人吧?他暗自忖得意自己的计划。

听到这里没有几个女人能忍住不发火的。那么到时候他们拗断了关系。

就可以由他亲自'接管'这女孩了。

什么意思?挑拨离间?

安平微扬起眉毛。

可他立即心明眼亮地瞧出那姓马的老家伙满是欲望火光的眼睛正是对着他身旁的----姚晚。

"晚晚,你看这就是你的责任了,马老板都不知道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呢。"

他在强调的同时,亲昵地轻轻拿起她的一绺黑发,放在唇边轻吻。

标准的男人独占宣言的姿态,再不懂的话就是傻子了。

马志杰一时语噎。

"啊?呵............原来这就是您的未婚妻。"

他干笑着窘迫地收回放肆的眼神。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说着他连忙地伸出手。

"久仰您的芳名,真是荣幸可以在今天见到您本人了。"

姚晚潦草地点了点头。没有看到他的伸出手一样,不去理会。

这个中年人灼热的眼神让她讨厌。她转过脸去,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然而,姚晚为了躲避他而刻意侧向一旁的脖子,竟有着极其惑人的线条,引得马志杰喉舌一阵干渴。

顿时,安平的眼睛冷得像冰,尖锐得像刀。

他揽过她的肩,低头说道:"你先去阳台那儿吧,我马上就过来。"

姚晚巴不得地走向了阳台。

安平冷然犀利地审视着马志杰依然一副色情的表情,心里暗暗讥笑:真是个不怕死的东西!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作夜又春風,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亡国君主,是已逝的李煜。

家破人亡。是苟活的姚晚。

古今一轮明月,照着是一样的悲伧凄凉。

倚在阳台的栏杆旁,静静地听着大厅里传来的小提琴的乐声。

姚晚自嘲地笑了笑,所以,她算不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心中怅然若失,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晚?"

"你,你......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一个她熟悉又许久未闻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骤然,她有些欣喜地转过身。

"叶墨?"

可迎接她的却是衣物凌乱,失魂落魄的叶墨。

眼见他步履艰难,跌跌撞撞的样子,姚晚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小晚,听说......呃,......你你要结婚了?"

叶墨满是醉态地打个嗝,大着舌头问道。

好重的味道,姚晚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酒气冲天。

"叶墨,你喝了多少酒?"

连站都站不稳了,肯定是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