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柔地拂上我的脸颊,梳开我凌乱的发丝,他的眼神庄重而神圣,歉然地在我唇边落下一吻,“对不起,让你因我而受牵连,还说要保护你的,一天之内两次濒临险境。”

“会,会什么,嘶我?”麻木让我的舌头说着含糊的字眼。

没向导今天若是死在彝寐的手中会不会怪他,我亲眼看见他与那龙族男子争斗,身负重伤,也从谈话中得知彝寐与他的功力本在伯仲之间,更知道这段时期是他身体的虚弱期,种种情形都让我明白今天凶多吉少,当自己落在彝寐手中时,那笑容中细微的动作落在知道他底细的我的眼中,早看见他偷偷咽下数口血,知道他强弩之末撑着,自保尚且不足,何来余力救我?现在的情形好得让我简直不敢相信,彝寐重伤逃走,而他和我,至少现在还在呼吸。

只是为什么会是我?他口口声声心头最爱,甚至拼命救护的人,为什么会是我这个貌不惊人,甚至丑陋的女子?

御女无数,阅遍人间绝色,这句话应该是真的,那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他揽着我的腰,俊美的容貌就在我头顶上方,气息喷在我的脸伤,近到,我可以读出那双墨绿双瞳的深情。

“我是妖王,从我走伤争斗这条路起,无数的算计和暗箭随时都在向我招呼,还有谄媚和恭维,美色风月,看中的,无非我的功力和这张面皮,你确实不漂亮,却让我度过了千年岁月中唯一一段最开心的日子,你对我的嬉笑怒骂都那么真实不作假,这才是我真心想要陪伴一生的爱人,我们在一起那么短的时间,是我这三百年中无时不在回味的。”幽幽的声音,回忆中幸福的脸,笑得让人动容。

他舔着我的唇角,清香覆盖上我,轻柔的吮吻,一点点润进我的唇齿间,我心中一叹,开启唇,迎向他。

他的舌尖,抹过我的齿缝,舔过我每一初软嫩,熟练地寻找到我瑟缩的小舌,缠绕着我,引领着我进入他的地盘,牙齿轻咬着我,不断地吸着我的蜜液,他的手捧着我的脸,像是郑重地捧着珍宝,贴合着我,温暖的提问传递着他的气息,我卷缩在他的怀抱中,感觉着自己像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仙子,被人怜惜着,这种完全在意的爱,真好。

“呜~”他的吻转而变为霸道,用力地扣着我的舌,包裹着我的唇,吮着,咬着,轻微的疼痛中,我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占有欲,也许他的情,是真的吧,可我,我已经有了凝冽哥哥啊……

用力地一推他,我大口地呼吸着,嘴唇有些肿麻,残留着他的气息,“对不起,我,我已经许了别人,我不能背情。”

“是吗?”他的双瞳一暗,顿时失了神采,细密的睫毛一眨,再睁眼,已经找不到那黯然,“是我没运气,不过……”他摸上我的脸,抿唇一笑,“毒已经解了,还是这样的你漂亮。”

他的笑容,完美得找不到一丝破绽,为什么,为什么我却能看见那笑容背后的失落,那潇洒掩盖下的心伤?

他的手,搂上我的腰身,轻巧地把我抱起,“我刁蛮任性霸道的娘子,后洞有天然的温泉,我可不能让你脏了,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去你的七宗报道,如果有任何困难,随时通知我,好不好?”

我能说不吗?他的声音甚至有了隐约的期待和祈求,只有那暖暖的笑,烧疼了我的心,才一天,一天,这邪魅妖异的男子,我竟然无法拒绝。

他的脚步突然一个踉跄,停住……

小心地放下我,他含笑挺立,手腕一抬,“过了这个门就是温泉了,我可不敢再走了,你自己进去吧。”

我点点头,沉浸再他完美的笑容中,心头酸酸的,咬着唇,无声地转过洞门。

仙妖殊途,认识他,究竟是劫还是缘?

如果没有凝冽哥哥,我会不会真的选择他?

为什么明知道有凝冽哥哥,我似乎,似乎还想着他。

刚才他的吻,他的笑,他的临危不惧,他的机智狡黠,他有力的臂弯,他的胸膛……

我突然转身,奔回前洞,不知道理由,没有原因。

前脚刚刚走出,映入眼帘的,是软倒在地的银白身躯,还有铺满地的红色发丝,面如白纸,唇角挂着殷红,胸前一团脏污,尽是红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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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暧昧情浓

“隐桐你怎么了?”抱着他沉重的身体,他微弱的呼吸让我心乱如麻,“寒隐桐,你说话,说话啊。”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的真气能不能输给他,他是妖,我的真气会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我不知道。

对了,那张冰冷的床,开始他就是在那张床上恢复的生气,现在把他放在那,会不会好点?

可是,第一次他还有意识,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意识,会不会冻坏?

不管了,把他的身体抱上寒冰床,我忍着哆嗦也爬了上去,趴在他的胸前,小心地输入一点点的真气,不敢引领他的气息,只是感觉他真气是否在运转,在感觉到他细微气息流转后,我依旧不放心,尽管自己不断地哆嗦,却始终靠着他的胸口,保护着他唯一一点点的热度。

当寒气入体,我身体里的真气不受控制地运转,驱赶着入骨的寒气,飞快的速度让我瞠目,即便如此,也是堪堪让我不至于被冻僵。

体内的气息逐渐变快,适应了寒冷的我,也不再像开始那般冰冷,而身下的他,微弱的真气慢慢加强,我拥着他,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抱着他的感觉,其实很好。

柔弱的他,激起人心底的怜惜。

少了魅惑无常的笑容算计,干净的面容秀气俊美,我的手指调皮地抚摸着他的眼角唇边。

“姑娘我多少还是有点眼光的嘛。”我的手点上他的鼻子,自说自话着,“说了桃花眼的男人必然招惹芳心无数,薄唇的男人必定薄幸,看吧,不怕你装老实,怎么逃得过我紫涧真人的法眼?”

这小子,便是睡着了,依然散发着无边的魅力,苍白的脸庞我见尤怜,明明一颗深邃无法探知的心,却为何有本事让人相信自己在他心目中是独有的唯一?

手指划过他的唇,想起那个温柔霸道的吻,深情专注的目光,那倒地时我狂跳不能自己的心,我为什么会为他而失了原则,明知道继续纠缠,前方便是万丈悬崖,为什么依然不肯远离?

是在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还是无法决绝地放下伤重的他?究竟是在欺负人,还是找借口自欺?

“啊~”指尖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我想要抽回手,却被他轻轻地含住,永远慵懒微眯的眼闪着薄薄水光,清澈明亮,似嗔似怨,扯着人心底的那条弦,一抽一抽隐隐做痛。

他的舌尖卷上我的手指,柔柔地吮着,润泽的唇湿濡透明,温热的触感从指尖酥麻到心底,他调皮的舌头划着我的掌心,柔柔地打着转。

“色胚!”一推他的胸口,抽回自己湿嗒嗒的手甩着,看着他捂着胸口闷笑,一脸痛苦偏偏收敛不住那向两边拉扯的嘴角,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红晕,轻声咳嗽着。

“活该。”小声鄙视着他,“刚能喘气就调戏人,要是能动弹,指不定就糟蹋良家闺女了。”

手掌在我腰间一带,我顺势趴落回他的胸口,温热起伏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震着我的耳朵,他的掌心,擦着我的背,一下下,摩挲着……

静溢的空气重,只有他和我的呼吸,交错着,彼此的心跳,叠叠荡荡,他的声音幽幽叹息,“让我抱一会,再抱一会……”

似哀求似无奈,我能怎么样?乖乖地趴着,更何况,我有些不愿意起身,他的味道,异香似麝,熏得我晕忽忽的。

“其实不论人还是妖,或者邪道魔道,都有自己的天劫,只要过的了天劫,殊途同归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他捧着我脸,突然冒出一句我不懂的话。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仇人,以后大家一起成仙就成了朋友?”我抽着唇角,猜测着他话里的意思。

难道他是叫我不要参与到打打杀杀中?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不告诉你。”促狭的眨着眼,吊儿郎当的神情非常之欠扁。

“你说不说?”双腿一翻,我骑上他的腰,两手一揪他的胸口,“不说的话,本姑娘大刑伺候!”

“来嘛!”他一抛媚眼,“蹂躏我吧,非礼我吧,欺负我吧,糟蹋我吧……”

抓着他两边的襟口,无边媚色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狠狠地扯开它,心中另外一个挣扎的声音在小声地提醒着我,不行,不行,不行!

“你现在看起来很活泼,那不用我担心了,我去沐浴了!”从他的身上滚落,几乎半踉跄地跌撞进后室,掩盖着自己的不安,希望他没有看出来。

“娘子慢洗,可要相公搓背绾发?”身后笑嘻嘻的声音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让我脚步一滑,差点狗吃屎。

我停下脚步,翩然转身,嫣然一笑,轻启红唇,“好啊,不过你先把这些年究竟碰了多少女子,名字一一报上,什么时候数完,什么时候进来。”

他的脸一垮,垂下脸,我得意地转身进入后室。

不大的后室中,几跟钟乳石倒垂着,滴答着乳白色的汁液,洞顶一缕阳光射入,照射在池水中央,四周藤蔓缠绕,掩映着青绿色,池中水,袅袅飘着氤氲之气。

掬一捧水淋上身,暖意中透着柔滑幽香,似极了隐桐身上的气息,我踢打着水,任自己徜徉,水珠扑上脸颊,洗落这一天的惊恐与疲累,池水淋漓,若是再飘上几朵莲花就完美了。

莲花……

什么时候,那个身影竟成我心中一个牵挂?才不过一日,我竟然怀念起他。

摇着脑袋,摇落一头盘起的青丝,眼角撇到我抛落在一旁的衣衫。

一日数次历险,衣衫早已肮脏破烂,现在的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套上,若只是脏污,还能洗净用内息烘干,可是着破烂?

“娘子,相公送你件礼物可好?”外间的声音让我茫然回头,却看见银色闪耀,飘飘落在池边。

入手滑腻,看不到任何线丝棉缝,闪亮却不刺眼,华贵却不俗气,翻领盘扣,荷叶为边,分明是一件秀气的银色女裙。

“我才不要穿你那些女人们穿过的衣服。”嫌弃地一撇嘴,准备抛回去。

“娘子莫非吃醋了?”他吃吃的笑声传来,“是我刚做的,不信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尺寸。”

刚做的?这小子会做衣服?将信将疑中将衣衫套上身,贴合有度,不是我的尺寸又是谁的?

上身束约,丝涤扣出不盈一握的腰身,裙身修长,翻出美丽的浪花,袖口如莲花散开,英气中不乏婉约,临水自照,这身衣服还真打眼。

晃出洞门,我靠在墙头,扬这下巴,远远对着他,“你为女人做了多少身衣服,才会有今天的技术?”

他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我说没有,你信吗?”

“不信!”没形象的挖挖鼻孔,“说不定我走出这个洞门,满世界都是这样的衣裙,哥哥都是你给的信物。”

他的手抚上额角,重重地叹气,“真的没,你知道这是什么材质做的衣服吗?”

“不知道。”我一摆脑袋,“只知道,这是和你一样,把自己裹成了一锭银子。”

他慢慢地走近我,双手搭在我的肩头,“我说过,要永远靠在你最近的地方,保护你,这是我的礼物,就算我不在你身边,让它替我守护你,答应我,不要脱下来好吗?”

我喉咙发紧,逃避着他的目光,“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做的。”

“你先答应我不脱,我就告诉你。”他固执地一噘嘴,似孩童般嘟着。

“好,我不脱。”闪着无奈,我妥协着。

他双臂渐紧,将我圈在怀抱重,感觉到他的唇游移在我的鬓间,轻吻着,“我是蛇,你知道的,每百年我都要蜕一次皮,所以那段日子也是我最虚弱的时候,无数窥视之人想要知道我的时辰,寻找下手之机,这么多年没有人能探到一点秘密,这一次偏偏被龙族撞上,还被彝寐探到我的住处,是我这么多年最凶险的一次,只是见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你的意思是……”我低头看看那银光闪耀,触摸着柔滑的衣衫,艰难地开口:“你说这是你的皮?”

“正确的说,是我另外一种面目下的皮。”他捂唇笑着,“答应了不许脱,就不许脱,可不许嫌恶心。”

“你给老娘穿蛇皮?”一脚踢向他,“还说得肉麻兮兮,什么守护,我踢死你。”

轻巧地挡下我的飞踢,他手一抖,将我抛上寒冰床,顺势压了上来,坏笑着,“千年妖王的皮,好歹也能让你不受妖邪侵袭,一般的修真者也难伤你分毫,这衣服经过我的炼化,没有了妖气,你放心地穿着,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不穿,我不穿……”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他眼角一挑,笑得暧昧,“真的不穿?那为夫的就只能给你脱下来了,娘子有命,为夫胆敢不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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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除妖遇险

我僵硬了身躯,下意识的拉开与他的距离,可惜能让我躲闪的地方实在太少,我与他的实力悬殊,又实在太远太远,难道……他真的会……?

他微笑着摇头,优雅的起身,手指弹上我的脑门,“娘子,你知道吗,你有双泄露心思的眼,气鼓鼓的瞪着,像极了可爱的猫儿,不时伸出小爪子挠一下,真想,真想永远困你在怀抱中,看你生气,撒娇……”

一扯我的手,将我拉起,“去吧,修真界将来的杰出弟子,不知道来日,我会不会成为你的剑下亡魂?”

“不,不会。”我气息不稳,无法想象秋水剑淌落他的鲜血。

“当然不会,如果你真的这么厉害了,我就躲起来,如果你被我抓住,我就再也不放你走。”牵着我的手,漫步在山头。

野花漫山,竹林苍翠,空气中飘来幽幽的香气,远望群山,苍茫大地,耳边是他的呼吸,身后,是他的胸膛,紧扣在腰间的,是他的手。

“如果有一天,你倦了,我陪你归隐,为你梳头点妆,教你识字描红,好不好?”

“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寒隠桐的胸膛永远为你敞开,让你落泪,让你休憩,陪你共度晨昏。”

“如果有一天,你厌了,我带你走遍万水千山,看满山红艳,白云悠悠。”

“如果有一天,你想我了,纵然杀进无极宗,我也要带你出来,永远为你遮风挡雨。”

“如果有一天,你要我的命,寒隠桐束手就擒,千年修为拱手奉上,魂飞魄散为讨红颜欢,也能流芳千世。”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敲上我的心,他的声音似无意似轻松,却听的我又酸又苦,猛地甩开他的手,我重重的吸着气,“寒隠桐,我希望这一生都不要再见到你。”

不待他说话,我一展秋水剑,御空而去,寒风打上我的脸,吹凉我的心。

如果没有凝冽哥哥,我一定会接受他的深情。

如果不是正邪之别,我不会如此难受。

如果我不是身负着无极宗的重任,我也许会多依赖在他的身边,就如同那不知他身份的半个月。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我唯一能乞求的,是不要再遇上他,不让他再有机会搅乱我的心,也不让彼此站在对立的两边。

蓦然回首,桃花树下,落英缤纷,银衣修长,相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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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宗紫元大仙门下出涧子,见过各门师长。”‘落鹜峰’头,我无暇查看美妙的风景,也没有来得及仔细打量我将来要战斗的场景,凝重的气氛让我心头一惊,“师叔不日将至,出涧子愿为无极宗先锋,听候各位师长差遣。”

“哎呀,姐姐,是你啊。”身边惊喜的声音软软糯懦的,熟悉的让我一愣,那含笑娇俏的黄色人影,不正是那锦绣仙中的李娇儿吗?

“呵呵……”我干笑着,对她一挤眼,眺望着她的身后,没有看见那藏青色的人影,再次挑挑眉,对她勾着你知我知的讯息。

她脸上飞过红云,低下头,扭着衣角。

“三百年未见,果然精进神速。”最上首的苦灯禅师眼睛扫过我,双手合十,“紫元、紫悟、紫昙、紫言几位道友可好?”

“回大师,好着呢,师傅和几位师叔精气十足,师叔今明日便要到达‘落鹜峰’与众位大师相叙。”我恭恭敬敬的回答着,不敢有一点怠慢。

“那云渺仙子可好?”这一次的声音似乎没了严肃,听的我脑袋轰的一声,依稀身边传来几声轻笑。

“好,好吧……”我嗫嚅着,眼前飘过那冷凝的身影,心头一叹,好想他呵。

“你来的正好,各门门下均已经派出弟子,传言妖王魔君两大邪教之主已经出山,你与娇儿往西北方向寻找,若有异动,万不可硬抗,传出讯息即可。”出声的中年男子我见过一面,应该就是锦绣仙的宗主。

西北方向,正是我的来处,也正是我与寒隠桐的分手地方,他才与龙族和彝寐交过手,若是被人发现,众多修真者的围攻,他,他……

“是!”我不能不点头,心情的沉重让我的声音没有任何力量。

“路上小心。”他们的谆谆教诲听在我的耳里,揪扯着我的心,慈祥的声音让我无言以对。

默默的御剑而行,熟悉的来时路走的痛苦无比,隠桐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难道真的会出现彼此对立,拔剑相向的情形?

“喂,姐姐,你为什么不说话?”李娇儿挽着我的手,亲热的笑着,“短短三百年,姐姐变得如此神光内敛,看来云渺仙子为了姐姐可没藏半点私心呢。”

“是吗?”我强笑着搭腔,“你呢?那位冰冷的墨痕师弟怎么没有陪在你身边?”

她娇娇的低下头,脸上再次飞上红霞,声音突然变小,“师弟与其他门的道友已经出发了。”

哈哈,她的神态分明有什么暧昧,我伸出手指勾着她的下巴,无赖十足,“这么美的师姐,可是融化了冰山?快快交代。”

她扭捏的摇摇头,默默的咬着唇,“师弟只是不如以往冷淡,这次出山,他竟然难得的和我说话,还对我笑了,师傅说,只等七宗比试结束,就在‘落鹜峰’顶当着众人的面对他提出与我结成道侣的要求,有师傅做主,他应该会答应吧。”

我的笑容疆在脸上,一缩脖子,有些不敢苟同。

这哪是师傅做主,分明是逼亲啊,虽然那个师弟怎么看都有些配不上她,但是也,也太不顾及人家的感受了。

熟悉的景色飘过,眼见着离我和隠桐分手的地方越来越近,我心头一紧,呼吸急促。

不行,我不能让李娇儿看见隠桐,他们相见,就算隠桐肯手下留情,那李娇儿若是放出信号,怎么办?

“姐姐,你怎么了?”我的额不自在落在她的眼里,关心的抓上我的手,“姐姐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