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初云说的那个词。

“寒!隐!桐!”一字一句,他的眼中透着怒火,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窗外风声呜咽,雷光霹雳,暴雨打上窗棂,噼啪作响。

“什么……”寒隐桐?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耳边,依稀想起我与他反目之夜,他森冷的声音,“你不是要记得我吗?从今天起,我会深入你的骨髓,每当你与男人欢好的时候,你就会记起我,想忘也忘不掉。”欢好之时,欢好之时,欢好之时……

果然,以他的性格,又岂是这么容易放过我的,他要的不止是肉痛,更重要的是心痛,我不能与其他男人相好,不能爱人,我活的越长,唯一能念着的名字,刻进心底的,只有寒隐桐三个字。

“初云,这是什么毒还是什么咒?有没有办法解?”初云是他的死对头,如果说有解,唯一的希望就是初云了。

“这是他以自己本命精血下的咒,按理说,只要我龙族的精血就一定能解,但是……”他抱着我,小心的放在床榻间,“你疼,我不敢啊,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抚摸上他的发,“我相信我的乖乖,你一定有办法,我们时间还长。”

“嗯!”他用力的点着头,“我相信,我一定会想出解咒的秘密,你还疼吗?”

黑夜中,他的双眼闪亮,仿佛天边的星辰,闪耀着坚定的光芒,金色的发丝,若太阳的余晖,暖透我的心,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贴上他的胸前。

“我相信初云,一定行的,一定行的……”

这一夜,我睡的昏昏沉沉,每当我醒来,总会看见一双闪着温暖的蓝眸,静静的注视着我,与我眼神交际的刹那,给我一个笑容,然后吻上我的颊,“相信我,好好睡……”

我微笑着,在他的臂弯中酣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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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午后的官道上,阳光猛烈而炙热,我拖拉着身体,没精打采,踢踢踏踏的走着,不时偷眼望望身后,身后空无一人的大路,庆幸的同时不免一点小小的失落。

今天早晨,我在他温热的怀抱中醒来,面前俊美的睡容让我失了神,他斜斜靠着床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蓝色的美丽双瞳,握着我的手,胸膛轻微的起伏着。

我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只是在痴痴望着的同时,心头无数个念头电闪而过,交织在一起。

本以为和他这一次,至少保住了他的命,可是我的身体却告诉我,很多的事真的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寒隐桐的行为不仅害了我,也害了初云,三个月,三个月内我必须找到解咒的方法。

在他的睡梦中,我丢下一张纸条,告诉他,七宗的比试若是有他在场,定然会分我的心,所以我需要一个人,一个安静的路途,等我几日后比试完毕,我回来寻他。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听话,既然他不知道“落鹜峰”真正的所在,与做没头苍蝇相比,耐心的等待只会是更好的方式,只是,我真的还会回去吗?

“落鹜峰”比试一了,我决定亲自去一趟东海,昨天我从初云的眼神中分明感觉到,他对解咒是完全的无能为力,那么我拜见他的老爹后,如果还是这个答案,就只能请他爹将我身体里的龙气直接的逼出来,即便是我死,也不会害了他。

官道的一角,细细的竹竿挑着斜帘,不大的凉棚仿佛给我一剂凉风,为了怕他感应到我的XX,一路上我没有动用一点真气,活活的肉脚一路走着,累得几乎没闭过气去。

一扑而上,我瘫软在桌子边,抓着茶壶一气灌到X,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当神智回归,我打量着四周,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给这冷清的地方撑着场面,他侧坐在凉棚的一角,给我一个不甚清晰的侧影。

紫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没有任何的约束,藏青色的大氅让我非常怀疑他对温度的感知出了问题,在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时,我开始迟疑……

乱糟糟的络腮胡盖住了大半个脸,高高挺起的鼻梁上红彤彤的酒糟鼻,倒八字眉,这个人,怎么有些眼熟?

“店家,请问这里有没有烤鸭糕点卖?”醇厚的男声让我猛的一怔,啊,是他?

“哎呀,客官,我这可是小铺子,您要吃这些怕是要到城里去买了。”店家抱歉的说着,“城门就在不远的地方,要我给您指路吗?”

“不用,我认识!”他丢下一锭银子,看也没看我,直接向铺外走去。

怎么会是他?如果我没记错,这个人应该是那个锦绣仙中李娇儿念念不忘的师弟,墨痕吧,他怎么会在这?

以他在门派中的受宠地位,纵然不是前呼后拥,也不会如此一个人孤单单的,比试在即,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出现?

“姑娘,你要用些什么?”店家热情的招呼着我,“我这小店虽然没有城中的东西精致,却也是地道的‘怀阳城’菜色,要尝些什么吗?”

“你说什么?”我猛的站起,吓的店家一个倒退,“你说这是‘怀阳城’?”

“是,是,是啊。”他战战兢兢的望着我,不明白我的激动因何而起,“千年古城,‘怀阳城’,姑娘你也,也听说过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放声长笑,店家被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眼。

这里是‘怀阳城’,去‘落鹜峰’的必经之路,难怪会碰到他,更难怪,隐约中有一种奇怪的熟悉,尽管物是人非,我就是骨子里莫名的熟悉。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五百年,五百年了,我居然又回到了这里,我生长的地方,这里有我儿时的记忆,有我成长的欢乐,还有我,呃,的坟墓。

“店家,给我两坛酒。”

“姑娘,您,您是要女儿红,还是烧刀子?”他小心的望着我,生怕我不时犯病。

“随便,我要祭拜、”磕磕绊绊的店家飞快的跑入后院,不一会拎出两坛酒,习惯性的挂满笑容,“您这是祭拜祖先呢?”

“不!”我一手一坛拎起酒,“我祭拜我自己。”

他傻傻的目送我离开,似乎忘记了管我要酒钱。

山风阵阵,送来一阵清爽凉意,清幽花香,也不知是不是曾经记忆中熟悉,至少我现在是惬意的。

当我来到山顶,才发现自己想的似乎有点天真,三百年了,一座坟孤零零的三百年未曾有人祭扫,早已不知何时被人移平,除了长长的蒿草在风中摇曳出刷刷的声音,我再也寻找不到一点当年的痕迹。

不再有破庙,不再有进进出出的要饭孩子,我的坟包,如今连一个碑,一块砖也没了。

轻轻的蹭着一棵树坐下,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释放出心中强封的过往,从山顶上俯瞰,弯弯的河水似长长的玉带千百年不变,唯一改变的,适合水中嬉戏的孩子。

五百年前,我与浔也曾经在这里玩闹,五百年前,我在这里认识了初云,如果有机会解了身上的毒,我一定,一定要再带初云回到这里,回味我们的曾经。

只是浔……

当年的温柔,当年的元邪,他的身体早已冰封在雪山口,魂魄不知去了哪,浔啊浔,你可曾托生了一个好人家?可曾又有了你的爱妻?

拍开封泥,酒香四溢,我沽下一大口,一个人静默在属于自己的天地中。

抓着酒坛,我遥遥的举起手,“我敬你,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干杯!”

“唰,唰,唰……”蒿草摇动,却不是山风带动的声音,我的记忆被打扰,不耐的回过头去。

藏青色的人影在草堆中仔细的踏着步,一步一低头,一步一摸索,小心翼翼的寻找着什么。

咦?居然是他?

我靠着树干坐着,闲闲的出声,“你要找什么?我刚才才把这翻了一遍,需要帮忙不?说不定我见过你要找的东西。”

他抬头看看我,皱起了眉,终于悠悠的开了口,“我找一座坟。”

“那我劝你放弃吧。”我大大地喝下一口酒,辛辣过后的香甜让我扯起嘴角,懒洋洋的伸着手,对着草堆中,“我也是来找坟的,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早填平了。”

他转头不理我,只是痴痴的望着半人高的蒿草堆,醉眼朦胧的我,依稀看见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缓缓的蹭过脸颊,消失在唇边。

不是吧,我揉揉眼睛,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沧!”一声清脆的剑吟,黄色的光从他背后射出,强劲的气流旋入草堆中。

好强的劲气!

我还来不及感慨,无数碎叶杂草带着灰尘泥巴劈头盖脸的打下来,面前黄土飞扬,灰黑一片。

提起我的酒坛子拔腿就跑,不敢运气,只能抱头鼠窜,我这辈子明明是个干净的好姑娘,为什么老是这么倒霉脏兮兮的?

当尘埃落定,眼前终于恢复清明干爽的空气,我偷偷的望着,所有的蒿草都连根拔起,整齐的堆在两边,地面上数道深深的坑印,干净的可以直接撒和子了,而他,静静的站着,大氅微动,衬着大地白云,让那身形更显落寞。

“找不着坟头了?”我伸手递过身边另外一坛酒,“我也找不着了。”

他无声,只是接过酒坛,仰颈狠狠的灌入口中,看的我乍舌,这是喝酒吗?洗脸也不带这样的,真浪费。

揪根狗尾巴草咬在嘴巴里,我继续自己懒散的造型,“找不着就找不着了呗,人也不在了,找着坟又怎么样?反正你不会忘记,他活在你心头,就行了。”

“你不知道。”他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懒,修真的岁月中,有多少是应天劫死的?更多的是扛不住岁月的寂寞,他们给我们留下的回忆,是扛过千百年的坚持和信念,相比别人,我们还有东西可回忆,这才是幸福。”我轻松的喝着酒,吹着风。

“曾经听说你是锦绣仙最杰出的弟子,也是千百年来继苍凝冽之后最有希望给门派长脸的弟子,我本以为你会和苍凝冽一样无欲无求,把自己练成个冰块,难得有机会看见这样的你,墨痕道友。”眼光落在他提着东西的手上,有油纸,有荷叶,还有各色糕点铺子的招牌戳印,“看在我们相遇有缘的份上,我请你喝酒,你请我吃东西怎么样?”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睛也是琥珀色的,和我记忆中的他,好像,原来他们相似的不仅仅是声音,还有发色,连眼睛的颜色,都那么勾起我的回忆。

他脚步一动,“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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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我?”抖抖因为他的破坏性行为导致我一头尘土的脑袋,我漫不经心的晃着:“无极宗紫元大仙门下出涧子,三百年前曾去过锦绣仙求物,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你可能不记得我了。”当然不记得,那唯一的一面,还是我躲在门缝后的一面,可不是人家的一面。

“哦!”一个字算是表达了他对我身份的认同,看看手中的食物,飘出一句话,“这是我妻子的。”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与李娇儿分开才多少时日啊,她不是告诉我,要等七宗比试结束后师傅才指婚的吗?怎么这么快?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进展?

我下意识的开口,“你和李娇儿什么时候成的亲,不是……”

“她不是我妻子!”出口一半的话被活生生的打断,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尴尬,我呐呐无语,只能狠狠的灌着酒。

他慢慢的走到山崖边,一包包的打开手中的纸包,在我垂涎的目光下,抖手将食物抛下山崖,我不解,却没有发问,只是静静的看着,依稀听到他的喃喃声。

“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你,现在连坟都找不着了,你一定会骂我吧。”

“我一走数百年,居然还没有达成当年对你许下的誓言,这一次,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买了很多好吃的,你尝尝,当年是我不好,没能力,总是饿着你,我今天买了很多很多,可是却看不到你……”

温柔的语气,仿佛正抚摸着情人的发丝,诉说爱意,听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刚才那个硬邦邦的人,记忆中的浔,也经常这样摸着我的脸,说着街头巷尾听来的故事,哄我入眠。

一瞬间,我发现自己无法讨厌他,在锦绣仙的时候,但我听说他的能力以及目的后,将他当作了自己七宗夺魁最大的敌人,抓着他的缺点尽可能的放大并加以鄙视和唾弃,只为了安慰自己。

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说,李娇儿确实有眼光,只是这短短的对话和动作中,我可以猜到,他是在祭奠自己的妻子,他不是看不上李娇儿,而是将所有的深情都给了那早已不存在的女人。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是一个人行动而不和锦绣仙的人在一起了。”我轻轻笑了,“无数人的说辞重复着一个意思,很痛苦吧?”

连师傅都要硬逼着他娶妻了,其他人的看法可想而知。

“七宗比试之后,我就离开锦绣仙。”他的话,吓掉了我的下巴。

不仅仅是因为话语中的无所谓在正道看来是多么的大逆不道,还有他对我这个才不过见面一次的人居然敢如此随意的说出这个话,看来在他心目中,是早有打算,根本就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七宗比试你要圆的梦就是夺魁?告诉天下人你是第二个苍凝冽?”天色渐渐沉没,我随意的燃起火堆,也许现在早已不畏寒冷天热,只是当年每到晚上,浔就会带我到火堆旁,看着火光闪闪,烧烤着偷来的地瓜。

虽然现在是夏季有些不合时宜,我还是忍不住的生起火堆,抱着膝盖望着火焰升腾。

“我从来没想过要拿第一,那是锦绣仙的想法,不是我的。”他硬硬的甩出几个字,再次让我怀疑他和锦绣仙的关系。

“你不要就好,我要!”我开心的手舞足蹈,“我当初可是立了誓言的,一定要拿到第一,只要拿到了,苍凝冽就……”忽然顿住了声音。

拿到了又如何?当年的约定根本不可能再实现,不仅仅因为我和寒隐桐的故事,还有辰初云。

“比试完了你就脱离师门?这可是大忌呢,说不定会被赶出修真界。”火光中他的面容粗豪冷静,看不穿他的心思。

“无所谓,我只要去找我的妻子,不管她投胎在哪里,我都要找到她。”他望着火堆出神,棍子轻轻在柴火堆最底下一挑,火焰大涨,看不出也是个生火的高手。

我瞠目结舌:“可是她已经不记得你了啊,转世投胎,前世的记忆早没了,她有她的生活。”

“我不会打扰她的生活。”络腮胡子一抖,他应该是在笑吧,“我只是会默默的看着她,守护她,知道她幸福就好。”

“就这么简单?”他好痴情,痴情的让人妒忌那个女人。

“就这么简单!”丢下手中的棍子,他静坐运气,抛下无聊的我。

靠着树,我慢慢的闭上眼,一个盹却让我看见了一个故事,或者说,一个故事的后半段。

氤氲紫气,袅袅笼罩着精致华贵的殿堂,渺渺仙音从远处悠悠的传来,静谧着人的心灵,舒缓着焦躁,天空中仙鹤飞翔,轻快的鸣叫,玉石栏杆一眼望不到尽头,台阶悬空,一阶阶竟无连接,浮在空中。

本是安静的殿堂中,不时传出一名男子隐忍的轻咳,金色的发丝被玉冠仔细的挽住,长长的银色发带飘飘于脑后,全身华贵的龙纹描金袍,绣凤盘龙履,玉带腰缠,环佩轻敲,这样的打扮不但不会使他显得暴发户般的猥琐,却更衬托出高贵的气度。

是初云,是我的初云,我惊讶的想要叫,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我的初云,为什么他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苍白的找不到一丝血色,仿佛花儿断了根般,不断的捂着胸口轻咳,虚弱的喘着气。

身边一男一女,不时的嘀声询问着,我认识,正是他的父母,此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躁,初云只是还给他们一个安慰的笑容,轻轻摇着头,似乎想要强力的表示自己很好。

他的母亲总在无人看见的时候偷偷擦擦眼角,而他的父亲,则是一脸的愤恨,双拳紧握。

“这?云儿这是怎么了?”大殿后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雍容的气度在看见初云的脸色后转为关怀,疾步上前。

“哼,怎么了?”初云的父亲一脚踏前,拦在中年男子身前,“帝昊,我还想问你呢,到底是怎么了?别以为你是天帝,我就会不把此事追究到底。”

“发生什么事了?”中年男子一脸莫名其妙,看看面前的初云的爹,又看看初云,“帝羽,你我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若是与我有关,我也定然秉公办理。”

“爹,伯父……”初云轻声的叫着,乖巧又可怜,试图分开两人紧张的气氛。

“云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又将瞳玥许配于他,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定然为初云做主。”他的手飞出一道无形的真气,将初云笼罩在中间,不过瞬息间,帝昊大惊失色,“云儿,你的龙珠呢?”

“哼!”帝羽一把拍开帝昊的手,自己的手贴上初云的后背,缓缓的送着真气,“你家的好女儿瞳玥,从初云那骗走龙珠,偏偏将龙珠融了龙气,从此人就消失不见,再拖下去,怕我们家的初云就要魂飞魄散了。”

“爹!”辰初云轻声的叫着,“龙珠本来就是要给瞳玥的,她融成龙气可能是好玩,怪孩儿没XXX,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将龙珠融成龙气,您别怪她,瞳玥妹妹不知道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初云不是说没有未婚妻吗?为什么要与瞳玥成亲?初云的龙珠不是给了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还有龙珠给瞳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我不想只做看客,我想要知道事情全部的原委啊。

“来人,去给我把瞳玥带来!”帝昊脸色铁青,一章拍在几案上,顿时粉尘飞扬。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紧绷,同样紧绷的,还有我的心。

一如既往只能看,无法出声,无法参与,为什么在我见过瞳玥本人后,一切都得到证实后还会有这样的梦出现?一个与我所知事实完全相反的故事?

“父皇,你喊我什么事?”门前白影远远逸来,长长的银缎扬出美丽的弧度,轻巧的落地,飘飘的旋出莲花瓣似的裙角。

刚站稳,她的眼神已经瞟到了一旁的三人身上,脸上露出惊讶和开心的笑容,“叔叔,婶婶好,初云哥哥好。”有礼的一福,端庄非常。

“瞳玥!”辰初云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红晕,抚着胸口,定定的望着瞳玥,说不出话。

“哼!”帝羽重重的一哼,正眼也不看她一眼,他的妻子看看瞳玥,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玥儿。”帝昊一招手,威严却不失慈祥,看见瞳玥小鸟依人般投入他的怀抱,慈爱的笑了。

“玥儿,你是不是拿了云儿的龙珠?”佯怒着,拍着瞳玥的手。

“龙珠?”纯洁的大眼闪着疑惑的光,从爹爹的身上转到初云的脸上,檀口微张,“没有啊,我没拿过。”

“胡说!”帝羽一声大吼,伸着的手指不断的颤抖,辰初云面如土色,蓝色的透明双瞳闪着不置信的光芒。

“瞳玥妹妹,你,你从我这里拿走龙珠,说向伯父禀明与我成亲,你怎么能说没拿?”说的急了,又是一阵轻咳。

“我没拿,我真的没拿。”她急匆匆的跳了起来,生怕周边的人不信,连声说道,“你们可以搜啊,我真的没拿龙珠,真的没拿……”说到急处,眼圈已经红了。

“玥儿。”初云的母亲轻轻拉上她的手,“初云的龙珠拿了倒无所谓,只是除了初云能将龙珠融掉的人,这份功力仙界也无几人,也许你融了龙珠做他用,只要现在与云儿成亲,龙珠没了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