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奇怪。”我看着他的背影,不解的出声,“一个和尚,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人家兴许被你吓着了,明日他似乎是与你对阵呢。”凝冽哥哥是在笑吗?我望着那弯弯的嘴角,痴痴的出神,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喂!”他低下头,笑的更大了,手指一擦我的唇角,“你流口水了……”

“啊!”一声惊呼,我飞快的捂上的嘴,用力的擦了半天,“没有啊。”

一把按着我的脑袋,将我压进胸口,几声闷声,我终于找回心智,苍凝冽,他居然开我玩笑?而我就这么傻傻的被骗了?

“明天你与他对阵,可有把握?”他一扬下巴,对着背影消失的方向。

“他?”我一阵恍惚,他那种防御的方式,我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破解,而且他的真气……

“奇怪啊奇怪,好奇怪。”我念叨着。

“什么奇怪?”他不解,等待着我的解释。

“我今天感应到一股气,很熟悉,非常熟悉,但是又不敢肯定。”我含糊其词,不敢说对象是辰初云,干笑着,“不知道是不是我弄错了,他不可能会打扮成这样的,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苍凝冽摇摇头,没有追问,以他的性子,我爱说他就听,不说,他也懒得问。

我抓着他的手,漫无目的的乱走,还在纠结于那个小和尚的气息,“真的象啊,真的象,不可能啊,不可能,不是掉身份吗?传出去,以后可怎么混?不行啊,不行,明天再看看。”

他任我牵着,不说话,偶尔一抬头,看见他平和的望着我,看我纠结,看我苦恼,看我的不知所谓。

“哎呀!”我脚下一软,不知道踩到了什么,面前一声娇呼,香软撞进我的胸怀。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踩你的脚的。“我道歉着,一抬头。

嘿,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什么人都不碰,专碰上要打的对手,就她,一脚还踩不坏吧,她叫什么,蓝舞蝶?

“没关系,当真是意乱情迷,连我这么大的个都看不到。”她口气无所谓,只是那话,听着怎么都怪异。

我皱着眉头,望着她,一言不发。

这个女人,当初在繁花谷没有见过,难道她也是苍凝冽当年的暗恋者之一?不然说话怎么这么怪?还有那个眼神,在我和苍凝冽身上打了几个转了,打什么香粉啊,熏死我了。

“不打扰,不打扰了……”她娇笑着摆摆手。

“奇怪啊,奇怪。”我继续自已的纠结,似乎看见地风摆杨柳婀娜多姿扭了那么一下。

“你觉得她奇怪?”苍凝冽突然出声。

“我不喜欢她的眼神。”半晌挤出一句话,不止是眼神,还有气质,说不上来。

“她看的不是我。”苍凝冽捧上我的脸,仔细的端详着,“她看的是你,刚才。”

“我?”我顿时浑身汗毛倒竖,恶心的鸡皮疙瘩跳了出来,“她不是断袖吧,我之前从来没见过她。”

“不知道,谁叫你突然漂亮了?”山风习习,舒爽怡然,三百年没有见到他,所有的想念,相思,都在一眼间彼此交付,不需再多言,只要此刻一直静止就好。

“我以前曾经说过,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觊觎你的美丽,现在人家看上我了,你怎么办?”我随意的开着玩笑,针对他适才的话。

“那就先杀了你。”

我“…………”

初云乖乖,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明天你若是胜了那和尚,下一个对手,很可能就是她。”他的话,让我心头一凉,光那个和尚已经让我头大了,再多一个她?

“是吗?”几乎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幸好不是那个锦绣仙的墨痕,据说那家伙是唯一一个能与你媲美创造传奇的人,真不想和他碰上。”

“我不是传奇。”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让我一愣,“你现在的功力就胜我当年,超越我并不是难事。”

“可你是我心中永远的传奇。”仰首望着他,我轻轻的笑了。

带着他清幽的笑容,我自信满满的站上了第二日比试的武场,面前,是那个憨厚的小和尚。

“大师,请!”我收敛了昨日的随意,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昨天的他以守为攻,我实在想不出任何破解的方法,只能等。

他突然盘腿坐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又念着经文,一点没有要比试的打算,难道我也这么陪着?

心一横,他念经坐惯了,陪下去心乱的只会是我,必须出手。

内息一动,体内的龙气突然不受控制般倾巢而出,一瞬间我似乎看见了自已的手变成金色,带着强劲的气流奔向他。

场中象平地剑起了旋风,尘土漫天,灰黑色的土扬在半空中,根本没有人能看清楚我和他。细碎的石子四溅着,还有山顶上连根拔起的花草树木,都在我们两人周围盘旋着。

我内心一惊,这样的全力施为我自己都没有尝试过,可是这一刻,我的内气象脱了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我开始恐惧,万一把他打坏了,这可怎么办?

惊涛骇浪般的气整个撞上他的身体,我忍不住的惊呼,突然感觉到不对,他的身体,似乎有同样的气流与我的气相互呼应着,在撞上的那一刻,迸发出巨大的撞击,将身边的杂物向四面弹开,打的不少人四散奔逃,可是只有我知道,那不是撞击,而是融合,表面看似可怕,其实根本就是两股气息的融合。

他的身体突然后退,随着炸开的气流飘飞,在狼狈的动作中不知所踪。

当风声渐熄,大家从东倒西歪中恢复,台上只有我一个人木然的站着,所有人都在寻找着小和尚的踪迹时,最远端的旗杆上遥遥传来一个声音,“阿弥陀佛,贫僧绝不是道友的对手,多谢留情,善哉善哉。”两只手挂在旗杆上,飘飘晃晃,好不容易站在地上,还有些晃荡。

不少人偷笑着,人群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只有我目送着黄色的袈裟远去,发觉,那身衣服,比起场下的看客,都干净整洁,连一个小破损都没有。

我疑惑着,猜测着某一种可能,没有根据,没有理由,他又是我最不了解的禅宗的人,究竟是我多心?还是真的如我猜测般那样?

这个疑问让我一直纠结,纠结到不曾看过场中的任何一场比试,不知道任何一个结果,直到我第二次站上比武台,还没有回过心神。

“你在想什么呢?”对面的声音一出,我心惊,苍凝冽说的不错,果然是她,真的是她,那个神秘兮兮的蓝舞蝶。

“没什么!”我抱歉的一笑,“只是观看比试,太多让人惊讶的东西,甚至看到熟悉的劲气心头猜测些事情而已,让你见笑了。”

她脸上的笑容一僵,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都说功力深的人眼光也厉害,不知道能不能分享给我听听?”

她不是有问题吧?站在比试台上让我对她讲故事?难道真的如苍凝冽说的那样?她断袖?

我肯定自已的笑容现在肯定满是不自在,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一些小事,不过是我和故人之间的事情而已,现在只是猜测,还不想闹到人尽皆知,如果我证实了,一定亲口告诉你。”抱拳有礼,“姑娘,请!”

她再次深深的看我一眼,只是那一眼,带着森冷,仿佛还有什么决定。

两人不再言语,身体猛的一动,飘飞的身影在空中交汇,带出激烈的剑锋撞击声和火光,我与她的目光一触,心底一寒,好冷的一双眼。

不再藏私,苍凝冽教我的四招飞速的使出,而同时,无名师傅教给我的掌法也再不能保留,左手一扣,千万朵莲花绽放,笼罩上她的前胸。

她的身形一滞,我心头一喜,还来不及笑出声,她的身影看似危险,却瞬息擦着掌缘而过,我从来没有失手过的第一招被她看穿般的全部躲闪掉。

一咬牙,手指飞快,第二招已经准备遥出……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突然一慢,象是力竭,躲过了无数掌影的地,就在这一瞬间,没有躲我最后一道掌风,结结实实的受了一掌。

身体倒飞,她从空中捧落,跌落在地,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蓝舞蝶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我就这么赢了?就这么连胜两场打倒了最后?

今天的两仗委实古怪的紧,我说不出来哪古怪,偏偏就是觉得不对,只是情势已不容我再多想了。

最后看了一眼自已明天的对手,我才知道自己决赛需要面对的人,就是锦绣仙的怪人,那个被人奉为苍凝冽第二的奇才——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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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寻仇连月

“凝冽哥哥……”扑上他的肩头,偏着脑袋,塑着他的倒脸,忍不住的偷偷蹭一下他的脸。

他的倒脸,俊秀无俦,长长的睫毛被风吹着颤动,平添几分柔弱,少了他以往的气势,红润的唇,勾引着心底的蠢动,忍不住的想要贴上。

少了敬畏,自然多了肆无忌惮,环着他的肩,慢慢欺上他的耳畔,“凝冽哥哥,你说如果我打不过那个墨痕,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啊?”腻在他的肩头,不无撒娇。

倒过脸,他伸出手揽上我的腰,一用力我跌落在他的膝头,我的脸上,挂满笑意,“凝冽哥哥一向口硬心软,肯定舍不得不要我的,是不是?”撅着嘴,往他的怀抱里钻着。

现在的苍凝冽,尽管刻意保持着不动如山的姿态,却被我发现,他的温柔总在不经意间展露,不知道究竟是被我改变了,还是被我撕下了曾经的伪装露出了真性情?

“不要!”他冷冷的横我一眼,从嘴巴里哼出声,可是那莹白的手指,却是抚摸着我的脸,透着温暖。

“我不相信。”在他怀里换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享受着。

脸上被轻轻一拍,“你这个人,又懒又贪玩,顺意行事,偏生有能力却不愿意好好的努力,我不给你的压力,你又怎么肯明日好好比试?”

“凝冽哥哥,我想报仇。”咬着下唇,我憋出几个字,“我想找连月宗的那两个人,也许不会让他们怎么样,但是当年他们的行为我要公之于众。”

“好,明日我替你做主,连月宗宗主也绝不敢护短。”他眸中火焰一闪,周身一冷。

“不要不要!”我在他怀里扭搜着,“我要靠自己的能力,让他们两个认输,千年道行怎么样,我不怕他们。”

他的唇,贴上我鸹噪的小嘴,将我下面的话含入腹中,小小的火苗顿时燃起高大的大焰,将我们吞噬。

含着我的唇,他肆意的吮着,轻巧的撬开我的牙关,在我的湿润中掠夺着,划过每一个角落,捕捉我逃跑的小舌,含着恣意吸取汁液,我被他的激情吓坏,双手无意识的勾上他的肩,在他的攻城略地中一败涂地,只能轻微的呻吟着,瘫软在他的怀抱中,脑海中唯一的意识,就是为什么平时看起来这么冷静的人,总是吻的这么激烈。

放开气喘吁吁的我,他抿唇笑了,笑的有些得意,有些坏,朦胧中的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苍凝冽怎么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你自己的事你做主,只要你记得,我永远在身后给你撑腰。”搂着我软倒的身子,他低语,而我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

大脑混乱,不明白醉人的,究竟是这夜色朦胧还是野草清幽,或者是他比月亮更朦胧的双眼,比花草更清幽的体香,好希望,能一辈子沉溺。

当清晨来临,无数人期待着我和墨痕一战,想看看究竟是传言中苍凝冽第二的他能夺魁,还是我这个苍凝冽的道侣,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胜利。

我的眼角扫过议论的人群,热闹的程度怕就要开赌下注了,哪还有修真人一点点的无欲无求?

他站在我面前,还是一身厚重的大氅,不修边幅的胡子拉茬,蒜头鼻子大小眼,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一点好战的欲望,而同样,我也一样不想和他打。

“道友,再次相见,缘分呐。”我微微一笑,他不为所动。

我吸了口气,看着他,“我与你的比试,我不想打,你若需要这第一,那我弈权。”我的话,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议论声象煮沸的水,扑腾着。

他默默地看着我,一言不发,良久良久,我冲他友善的点点头,轻轻的转身,面对着连月宗的方向。

“等等。”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的声音已经由身后传来。

在我不解的目光中,他硬硬的丢出几个字,“这个第一,我也不要。”

“哗!”几乎整个比试场都沸腾,什么样的声音都有,有说大逆不道的,有说目中无人的,我和他,无疑成为了焦点。

这是七宗弟子心目中最让自已受到肯定和赞赏的比试,也是确立地位的比试,也许在七宗的历史上,还不曾有人如此放弃过唾手可得的荣誉,我和他,这一次真的出名了。

“我不是看不起你才不和你比的。”我苦笑,我不比,是因为我需要保存实力,那两个人,已是千年的道行,我一个三百年道行的人,与他们斗几乎没有什么胜算,再与墨痕交锋,消耗体力,是绝对的不智之举。

“我知道!”他看也不看我,踏前两步,与我望着同一方向,“我报仇。”

“好吧。”想起那峰头他的失态,我忽然有些理解他,管它第几,我紫涧又何尝放在过眼中?难得世上有与我同样想法的人。“各自找各自的麻烦吧。”

面对连月宗的方向,我一抱拳,“宗主大人,出涧子得罪,还请贵门下弟子解答疑问。”

“墨痕也向连月宗宗主讨教当年一事?”与他如此近的距离,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忽重忽轻,似乎有什么难以克制的事正在他的心头纠结着。

我无声的看了他一眼,又是连月宗。

“啊!”连月宗的宗主,一名老道士轻声一呼,没有想到我和墨痕会突然对他发难,不解的同时依然保持了良好的风度,“二位小道友,有事请说,老道若能帮上忙,一定没有丝毫保留。”

“我想请五百年前参加比试的连月宗弟子一见。”

“我想请五百年前参加比试的连月宗弟子一见。”

同样的字,两个声音,出自我……还有墨痕的口中。

这一次,震惊的不止是面前的老道,周围的人群,还有我,和他!

面面相觑,我的眼睛瞪的老大,心头闪过无数个念头,‘怀阳城’的后山,他找坟,我也找坟,现在的我们,同时寻找五百年前连月宗的弟子,若说是巧合,也巧的有些过分了,他,他,他会是谁?

二牛?三狗?小七?落落?

难道当年破庙还有故人在?可是这张脸,我找不到一点熟悉的痕迹啊,不对,他说是为妻子报仇,难道五百年前还有哪名无辜的女子也葬身于他们手中,埋在那个山头?

不行,我要问清楚,我一定要问清楚!

他的眼,同样闪烁着迷盛,激动,不解,不断的打量着我,思索着……

我张了张嘴,动了动唇,心口狂跳,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耳边似乎还有老道士的声音,“二位稍待,老道这就唤来。”

“二,二牛?”我小声迟疑着,声音轻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才出口就被风吹散。

二牛身材高大,而且难看,也许是他?

他一怔,突然脚下一动,抓上我的手,他的力气好大,捏的我好疼,好疼。

可我忘记了挣扎,只觉得气息不稳,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他的动作,分明是故人,他知道我在喊什么。

“小,小黑?”记忆中的小黑,老是黑不溜丢的,看不清脸,反正不漂亮,莫不是他?

轰,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再也控制不了的气势,如火山喷发,象四周蔓延,他的手,在颤抖,他的眼,不断的在我脸上搜寻着。

“难道,难道你是落落?”我已猜无可猜,或者说,已不想去猜,只等他自已告诉我答案。

他的手捏上我的双肩,几乎捏碎我的骨头,“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是谁?”

“我……”此刻的我已经完全能肯定,他一定是当年破庙的伙伴,可他是谁?是谁?

“唰!”我身边落下一条人影,轻轻环上我的肩,我只感觉到热气一股,墨痕被弹开数步,蹬蹬蹬唰退着差点摔倒,甚至忘记用护身真气,只是一直望着我,望着我。

“竹悠子道友,此事涉及无极宗掌门弟子,能否由苍凝冽说明?”似乎怕我人微言轻,苍凝冽的出现又是一阵骚动。

“啊!”那连月宗的道士又是一惊,“云渺仙子肯言明此事,当真最好不过,当初我连月宗两名弟子丢失参赛令牌,未曾参加比试,不知道仙子之事是否与此有关?”

“有!”苍凝冽如冰玉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一紧搂着我的手,轻轻的在我耳边扯回我的心智,“涧儿,看看是不是他们?”

我木然的从墨痕身上扯回目光,在苍凝冽的示意下看向连月宗的人群,一眼之下,我全身热血沸腾,只感觉到眼前一片通红,从头到脚燃烧起火焰,心头更是强烈的撞击着。

三十上下的样貌,长相凶恶,一身道袍,不正是当初一剑刺进我胸口的人吗?身边那个看上去小一些的道士,就是他的师弟,两个在破庙中逼问我的人。

“就是他们!”我剑一指,“五百年前,因为‘碧松令’丢失迁怒于人,更害怕传扬出去丢脸而滥杀无辜,就是他!”

我的脸上露出狠绝的表情,一步步踏前,“凝冽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不插手我报仇……”

苍凝冽无声,我的眼中,只有面前两个人惊慌的脸,我冷笑着,“当年你们在‘怀阳城’的后山干了什么?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乞丐逼问‘碧松令’的下落,害怕乞丐偷走‘碧松令’的事实被人发觉,就杀人灭口,却没有想到,当年的乞丐女孩不但没死,还回来找你们报仇,揭穿你身为修真者,却比妖邪一道更卑鄙无耻的心。”一看连月宗的宗主,我的不屑溢于言表,“宗主大人,如今我要找他们报仇,您可否应允?”

他脸上的和蔼顿时诮失,面色阴沉,发须抖动,一望身边垂首的弟子,“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的身边突然出现一道藏青色的人影,“我也是为此事而来。”看着我,他目光复杂,“你居然是涧,是涧,哈哈哈哈哈哈……”形似癫狂,声音由低至高狂笑着,直入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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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三君同现

这一刻,我终于能肯定,他一定是我破庙中的旧友,可是为什么,他不肯说他是谁,为什么他的眼神充满悲凉,在我被苍凝冽搂住的一刻。

脑海中丝丝点点,似乎有什么断点的地方被我遗忘了,我想要抓住,偏偏此刻的纷乱让我无法安心静下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