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看见,在她闭目休息的时候,他睁开眼,眷恋如烛光跳动,静静的凝望那容颜,情深满腔。

寒隐桐啊寒隐桐,当年的你就是这样俘虏了我的心,这般的痴情天下间有几人能逃脱?谁又知道,这万般柔情的背后,是你怎样冷酷的心?

我紫涧何等的幸运,能得你真心。

你如此费尽心机的接近她,表现出的爱恋,你以为我会猜测不到你背后算计的那个方法是什么吗?

如果只是接近她,离汐,苍凝冽,辰初云,紫浔早已经是她身边的人,根本无需你的刻意讨好。

紫浔和离汐的反对,话中更提到了我不能接受,已经让我隐约猜测到了方向,当你一句,你不如他们洁身自好时,我便已懂。

难怪你不肯让我知道,因为你怕我内疚,更怕我伤心。

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会有多么的恨我自已?

但是你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因为在你眼中,保住我胜过一切是吗?

所谓让她魂魄动摇,是指在肌肤之亲时那瞬间的美好,再是戒心深重的女子也会有片刻的松懈,毕竟缠绵缱绻,鸳鸯帐暖,美丽的极致会让人有那么短暂的失神。

你知不知道,在那样的时刻中下手,意味着我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过程,虽然那是我的身体,却是你的委屈。

你口口声声不在意,若是真的不在意,又何必强调?

你又知不知道,我紫涧爱你们,希望与你们相伴一生,不是让你们为我委屈,为我付出的,而是要照顾你们,看见你们快乐的笑容,这才是我的幸福!

我错了,不该在玄天镜旁赌那一时之气,如果我当时对爹爹有暗示,表露自已才是瞳玥,事情的发展一定不会是这样。

眼睁睁的,我看着他们之间越来越亲密,寒隐桐的甜言蜜语与温柔讨好,远远胜过了师傅他们的呆板清高,为了不让幻妖起疑心,他们只能保持自已的行事心性,无形中更体现了寒隐桐的魅惑。

而寒隐桐似乎不希望我看得更多,龙珠早已交给师傅,我无数次看见师傅的眉头越来越紧,叹息越来越多,甚至在握着龙珠时不敢对视,我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改变。

直到苍凝冽归来的那一夜,带来了‘还魂草’的同时,也让他们想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他们没有人知道幻妖的名字,既不能在‘招魂鼎’上以血写就瞳玥,更不能写紫涧,万般无奈的商讨下,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辰初云决定撒销龙珠封印,将我放出来,以师傅的仙力,塑我半刻身形。

寒隐桐陪同着幻妖早已入房,嬉笑打闹着。

我默默的站在离汐身前,苦涩的表情让辰初云和离汐逃避着我的视线。

“离汐,初云,如果你们真让寒隐桐这么做,我宁愿永远不要那个身体,说着娶你们的人是我,说着要照顾你们的人是我,现在让你们牺牲自己的人,还是我!”我重重的吸了口气,“那个妖物叫幻妖,如果你们只以‘招魂鼎’动摇她的魂魄,我一定拼命也要抢回自己的身体,可是你们不能让他这样。”

“我阻止不了他,对不起,紫儿。”

“离汐,算我求你,带我回天庭,我要见我爹爹,只要他出手,一切都还有转机。”我想要抓上他的手,指尖却穿过那雪白的衣袖,空空荡荡,“以你的功力,盏茶功夫便能来回,这才是解决之道,已不由你考虑了,快去吧。”

辰初云一点头,“对,天帝才是真正解决这场事的人,如果那个幻妖是他弄出来的,他就一定有办法,你带着龙珠去,我在这里等着,不管如何到时候我都将召回龙珠,交给……”

声音一顿,“寒隐桐!”

师傅一点头,站起身,“好,我去求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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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独闯天庭

“来者何人,擅闯南天门!”离汐刚一踏入天界的领地,就得到刀剑相向的待遇。

面对眼前不善的眼光,离汐只是优雅的一拱手,“烦劳通传天帝,离汐携瞳玥仙子魂魄有要事相求,恳请天帝一见。”

“离汐?”当前一人双眼泛起威严,“当年被剥夺仙籍,永不准上天的瑶池莲花?”

“是!”没有丝毫隐瞒,坦坦荡荡,丝袍如雪,在氤氲的仙气中更是如幻如烟般飘渺。

众人的脚步不由又往前移动一步,气势更盛。

被贬的仙人未蒙召见私回天界,已是犯了天条,我一心想着要回来见爹爹,却忘记了离汐的身份,他身上的罪一直未曾赦免,光凭这一点,众人已能将他拿下制罪。

“你刚说瞳玥仙子?”为首的人声音一顿,狐疑的打量着离汐,“什么意思?”

“瞳玥仙子为奸人所害,魂魄离开仙体,情势紧急只能恳求天帝出手相助,所以离汐只得冒大不讳,烦劳仙将通禀,离汐所犯天条自会请罪,滋事体大,已不容犹豫。”一向温润的嗓音中也有了激动,才一迈步,前路已被众人挡住。

那为首之人显然有些迟疑,恩量着,“离汐仙子,当年之事我们俱有所耳闻,瞳玥仙子更是天帝掌珠,即使你求见我们亦不会当真为难于你,只是天帝适才下了命令,今日所有人不见,无论多急的事都不准通传。”

什么?

单单今日所有人不见?

为什么这么巧?

离汐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今日离汐一定要见到天帝,无论什么方法。”

“离汐公子!”他挡在离汐身前,“请不要为难于我,实不相瞒,天帝全身功力都在稳定天庭,若公子非要相见,不妨等过今日,我一定通报。”

离汐的眼神一闪,“稳定天庭?”

“一月前天狗食月,千年难逢阴气最盛的日子,魔界突然阴气大盛直冲云霄,天庭都受到震动,这些日子,妖孽四起,人间纷乱,天帝已经尽力用自身功力压制,只是难免一番浩劫,这个时候我根本不可能替你通传,离汐公子,纵然瞳玥仙子是天帝爱女,仍请你三思。”

身子一颤,师傅终于失去了从容,“为什么会这样?天界有‘蟠魈珠’镇守,怎么会不稳?”

天将默默的低下头,“离汐公子,‘蟠魑珠’早已不在天界,现在天界动荡,完全靠天帝的功力镇守着,娘娘也心力交瘁,我们谁都承受不起此时打扰他们引致后果的责任。”

‘蟠魑珠’从天界消失?怎么可能,这是镇守天界的至宝,拥有无上的法力,为什么会这样?

爹爹和娘亲,用自己的功力镇守着天界,又能撑多久?

是否意味着天界浩劫将至?

“不知是否有需要离汐之处,毕竟离汐身处人间,或许能……”同样震惊的,还有师傅,因为我们都清楚,‘蟠魑珠’的作用和失去它的后果。

“娘娘已着瑶池潋滟仙子下凡寻找,只是一直没有消息,月前的天狗食月,更是让天界灵气降至最低,只怕下界魔物已经四处为祸。”

“潋滟仙子?”离汐古怪的一笑,“离汐倒有几分交情,即是她下界,‘蟠魑珠’定有回归的一天,不过……笑容一敛,“在离汐眼中,瞳玥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纵然成为天界罪人,今日定是要见天帝!”

趁众人还来不及回神,他脚步一动,已然晃过眼前的天将,“对不起,他日再容离汐请罪。”

“沧!”他的身子刚闪过眼前的天将,两柄长枪已伸到眼前,贴着他的身子堪堪擦过,“离汐公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离汐一侧脸,空中飞舞数道银丝,狠狠被削落的发在风中飘散,“我已经等不了了,瞳玥离魂已有一月,今日便是最后期限,除了天帝,再无他人可救她性命。”

手指一结莲印,三五朵白莲从掌中飞出,磕上枪头,看似娇弱轻薄,却将寒光打向一边,他顺势又冲出两步。

眼前金光闪起,南天门上隐约透起水波状的花纹,不过瞬间便化为一道光门,天将一掌挥向离汐,“离汐公子,我知你心情,只要稍待数个时辰,我一定替你通禀。”“为天下苍生,离汐公子三思!”

离汐的手,抚过胸口,温柔无限,“我非仙非妖,非人非鬼,天下苍生与我何干?只有瞳玥,才是我的全部,今日我势必要见到天帝!”

手指飞快的舞动,漫天莲影笼罩上天将,“白莲千幻倚清泉……”

趁着众人忙于抵挡,他飞快的前冲,一掌击上光门,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震动伴随着轰鸣,看见众人脚步不稳,踉跄着。

天界真的出了问题,以南天门的仙法禁制,绝对不可能被离汐一掌震动,没有了‘蟠魑珠’的天界,灵力散乱,几乎已是芶延残喘的边缘。

同样惊诧的,还有离汐的眼,看看自己的掌心,显然他也发现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离汐公子,难道你要做天界的罪人?此时你若打破南天门,妖邪之气将再无法控制”

离汐默默的站着,我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他紊乱的心跳。

突然,他身形一震,脚下凌乱,踉跄着冲出两步,腰侧一柄长枪悄无声息的掠过,带起一串血珠。

他的手捂着腰间,却捂不住从指缝中泊泊淌落的鲜红,洒上雪白的衣袍,浸染而下,在飘飞的衣带间,那缕鲜艳沉重而刺眼。

他不稳的喘息着,手指抬起,着着倒在地上偷袭的天兵,手中莲花印捏着,最终没有打出,慢慢的放下了手。

“离汐恳求你,打开南天门,我只是将事情原委告知天帝,如若天帝不应允,离汐转身便走,绝无半点勉强,天帝是瞳玥仙子的父亲,即便,即便瞳玥要魂飞魄散,你也让我通报天帝一声……”他靠上石柱,黑色的双瞳定定的望着天将,“离汐不愿打破南天门,却也不甘心就此失去瞳玥,天帝是最后的希望,若是他有办法而我们却不让他知晓,难保日后不追究你我责任,离汐也望你三思。”

两方人马无声的对峙着,终于,天将一声叹息,手指一动,光盾消失,南天门大开,“离汐公子,万不可勉强行事,保重……”

深深一揖,“谢谢!”离汐脚步沉重,踏入南天门,每一步落下,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疼。

长长的路途尽头,是曾经供奉‘蟠魑珠’的神台,此刻的神台前,众人神色肃穆,凝重的气氛让人感觉到窒息,他们各自运功,无数道各色的仙气在空中盘旋飞舞,又逐渐消散在氤氲飘渺中。

我的父亲高坐着,面无表情,他的身旁……

金色的衣衫,华贵的服饰,却掩盖不了威严面容上的焦虑,熠熠生辉的双目再没有任何精明,只有担忧,看着离汐一步步的走进,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忽的从座位上站起。

我的母亲,别人口中不近人情的高贵娘娘,却是我最慈祥和蔼的娘亲,那眼中的激动,闪烁着的泪光,让我好内疚。

为了爱人,我发下毒誓落入凡间,却不知亲我爱我担忧我的娘亲,承受了多少牵挂,我不再承欢膝下撒娇天真,受尽人间的苦难,她又默默的流了多少眼泪?当我有难,就想到了他们,对不起,娘亲,真的对不起……

玄天镜就在她身边,我所有的故事她应该都看在眼内吧。

“仙界贬臣离汐见过天帝,娘娘……”离汐手捂着腰,艰难下跪,从怀里掏着龙珠,高举过头顶,“恳求天帝,娘娘救瞳玥一命。”

“女儿!”母亲刚一迈步,身边的父亲不轻不重的一哼,又缩回了脚步,只有那双关切的眼,一直望着我,一直……

“离汐,你可记得当年我说过什么?”父亲双眼一睁,精光四射,压抑的气势连身在龙珠内的我都感觉到难受。

离汐抬首,对上我父亲的双目,“记得,天帝法外开恩,未曾将离汐仙骨剔除,更未夺法力,只是贬落人间反思,终身不得再上天庭,否则堕入轮回池,人间转世。”

“很好,那你现在呢?”

离汐的呼吸越来越乱,我看见那抹雪白上的红色也逐渐的厚重,仙器的伤,对他来说太沉重,本就清瘦的身子,更形孱弱。

他似乎没有一点的恐惧,不卑不亢,“离汐知道自己触犯天条,只求天帝救瞳玥仙子一命,离汐甘愿永除仙骨,轮回人间。”

“瞳玥在立下誓言下界之时,就不再是我天界仙子,更不是我的女儿,我私下用幻妖助她,已是违反天界禁制,如今幻妖生二心,就是对她的惩罚,自己的错误本就该自已承受,你回去吧。”冷冷的声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将离汐和我的希望打破无疑。

“天帝!”离汐几步膝行,哀求出声,重重的磕倒在地,“您如何惩罚离汐都没关系,只求您救救瞳玥,她……”

“她私通人间男子,更为了你与妖物为伍,招惹孽债无数,这本就是她的劫数,我不会救,至于你,待我处理完此间事宜,再行惩罚。”目光一瞪身边我的母亲,将她刚刚要出口的话活生生的顶了回去,“她本就咎由自取,你休要替他说话。”

我呆在龙珠里,看着我的父亲和母亲,那种冷漠的疏离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往日的溺爱,仿佛早已成灰,爹爹他甚至不曾动一下手,放我出来看一眼,说一句话。

为什么?

当年为了阻止我和浔在一起,欺骗我的人是他。

让我忘记爱人,辜负无数期望的,也是他。

堕入轮回后,制造出幻妖,导致我今天一切的还是他。

我做错了什么?

仅仅是因为爱了凡人,爱了妖物吗?

天界仙子,天帝之女,这个身份太沉重,我早已不想背负,他的冷酷让我彻底的凉了心。

离汐,走吧,纵然不要那个身体,纵然不是瞳玥,我还是紫涧,还是那个想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徒儿。

我会尽我所能最后一博,就算魂飞魄散,就算再世轮回,我也不悔对你们的爱。

愿今生来世,我都不用再回天界,不再做什么仙子瞳玥。

留恋地看着我的母亲,她的眼中早已布满泪水,举起手,又颓然的落下。

娘亲,我知道你的苦,女儿不孝,对不起……

龙珠晃晃悠悠的从离汐掌中脱离,飞速的向门外转去,我知道,是辰初云的召唤,他,已再拖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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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夫复何求

辰初云掌心一伸,脸色难看,显然他已感知到了我依然在龙珠内,只有寒隐桐,衣衫半开,风情万千的眯着眼,半倚门边,没有丝毫意外的噙着笑意,“给我吧。”

辰初云没有动弹,寒隐桐直接伸手一招,将龙珠夺入手中,“半个时辰后,启用‘招魂鼎’合你们三人之力,会给她很大的影响。”衣衫飘飘,隐没夜色中。

竹林下,他的手抚摸过龙珠,我依稀听到一声叹息,“宝贝,记得我爱你。”月色下,那张魅惑的容颜竟然有说不出的苍凉和决绝,再提步,已是娇媚浅笑,金色的蛇形耳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的耳垂上,双眼中闪烁着红色诡异,让我心底一阵阵隐隐发寒。我无法抗拒即将要发生的事

“叩,叩,叩……”幽静的山谷中,敲门声远远传开,我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声音竟然如此沉闷,每一下仿佛敲在我的心口上。

“谁啊?”娇腻的声音伴随着开门的动作,屋内柔黄的烛光打在寒隐桐的脸上,映射出一片媚色,却照不进那双墨绿的瞳。

手腕撑上门边,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臂,胸口微敞,隐约透着弯弯的锁骨,一边唇角浅扬,被长发散落遮盖,声音低沉,磁性诱人,“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会不会赶我走?”

她一笑,有些无奈的闪开一点身形,“不是才从你房里出来吗?”

“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傻了。”寒隐桐伸手捧起她垂落的长发,凑到鼻间轻嗅着,

“每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看着你谈笑风生,注视着你的眼傻笑,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闭上眼,都是你的表情,你的容颜,继续傻笑。”

“果然越来越傻了!”她一声促狭,转身飞跑,却被寒隐桐扯住衣衫,搂入怀抱,随后依偎相贴,她轻捶着他的胸膛,却不抗拒那飞快落下的吻。

拥她在怀,他眼角带笑,“那么你是不是该为一个变痴傻的妖王负责呢?”

她的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你说要怎么负责?”他一用力,将她的身子抱起,旋转着,裙角飞舞,飘落如云,“以身相许,照顾我一辈子怎么样?”

如果这是他人的故事,我会衷心的祝福。

如果是寒隐桐爱上了其他的姑娘,纵然心酸,我依然会笑着离去。

可是现在,我明知道他爱着我,却要献身给一个妖物,换取我生存下去的机会,犯下错误的是我,为什么却要他替我承受?

如果这是爱我的代价,那么我宁愿他当初的背叛不曾醒悟。

干年之前的错再是误会,终究是我辜负了他,是我毁了他道行,骗了他妖丹,更让他一直都生活在仇恨和猜忌中,永远无法对女人信任,永远游戏风尘,如果这是他对自己的救赎,我宁愿他继续的堕落。

“为什么如此情急,你不是这样的人。”她一露笑容,带着探索,“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呵宠着,小心翼翼,就怕惹我不快,为什么今夜突然闯入我房内?”

他苦笑着,“如果说我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信吗?”

“那你要告诉我是什么苦衷。”她扬起脸,天真无邪的找不到一丝破绽。

“要不了多久,就是我的虚弱期,我有很长时间不能动,不能碰你,我想要一个名分,行吗?”他轻轻一啮,咬上她的脖子,笑着挪开脸,那窃窃的低笑,怎么听,都酥到人的骨头里。

我隔着透明的龙珠,看他调笑弄情,他的容颜在不断的模糊中,忽然发现这样的笑容,很刺眼。

“其实我现在已经是虚弱期了,功力大部分都消散了,所以我不想等。”他搂着她,任她的手指搭上他的脉门。

她沉默不语,他低头吻上地的唇,“不要拒绝我,好吗?”

虚弱期……

犹记竹林再见面,衣衫染红人无力,唯有那无所谓地笑,让我不忍抛下虚弱的他,转眼这么多年,一切又重回了吗?

明知这样的身体,为什么还要扛下灌输我魂魄的重任?

一步错,就再难逃脱,她的龙气,将是他的致命伤。

刚才我听到的决绝,是因为这个吗?

隐桐,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