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撇撇嘴,“若是咱们的皇子我才不这么的热情,他可是比咱们的任何一位皇子长的都要俊俏,以前我看表哥觉得世间的男子都比不过他,不过我见了那乌忧之后方觉自己是孤陋寡闻,没有见识,等会儿你见了,可是再不许跟我抢哦!”

她不禁一笑,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是若雪看上了这什么王子了,可是这最后一句‘别和我抢’又显得孩子气十足。

“若雪,我都是嫁了人的妇人,怎么还能跟你抢什么王子,再说了各花入各眼,你表哥如今在你眼中是不值了银子,可是在我眼中可是难得无价宝,你啊就不用担心了。“她逗着趣的说笑,惹得若雪也笑意连连。

这时,从小楼里走出一位华服公子,娴娴一侧头不禁愣住,天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出来的人竟是那日她追赶若雪之时,载她一程的那位比那国人,怪不得刚刚见那秦大叔觉得眼熟,他不就是那日的马夫吗?

那乌忧见了若雪身边的娴娴也是一怔,随后便是浅笑开口,“是你,看来这天下还是真小,没想到我竟早就跟白圣衣的夫人共乘一车。

在下那乌忧,白夫人有礼了!”

“我也没想到这被若雪拉着要见的贵人竟是你,还要多谢你那日的帮忙。

“你们认识?”若雪一脸的讶异。

娴娴一笑,忙是解释,“若雪,那日我去追你,就是搭乘了这位公子的马车,你还要多谢他呢!”

那乌忧斜眼看看若雪,哼的一声讽刺道:“原来你便是那跑出去的表妹,看来你也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若雪毫不理会他的嘲讽,还嬉笑着牵住他的衣角,“这么说来你也算是对我有恩,这样一来我以身相许也算是有了名头,那乌忧不如咱们就快些把好事办了,我表哥在家,也算是有了证人。

娴娴被若雪的吓傻了眼,尴尬的笑笑,“那公子,若雪年少不懂礼,她是在说笑的,说笑的。

“忙扯过若雪,脸上一阵燥热。

若雪嚷嚷着,“谁说我说笑的,闲人,他不是那公子,你还真是笨蛋。

他叫那乌忧,姓那乌,不姓那。

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我进宫时碰见的那个老和尚说我是王妃命,原本我是不信的,不过现在看来我还真是要嫁给王子呢!”

娴娴是知道若雪胆大,什么话都敢说,可是万也没有想到她竟这般大方,此刻真是恨不得捂住她的嘴,让她不能言语。

那乌忧却是不以为意,冲着若雪铿锵说道:“若雪小姐,我都跟你说过了,第一,我有喜欢的人;第二,我不喜欢你;第三,更加的不会娶你。

她拉着若雪的手一颤不由的更是拉紧,恐其冲上去撕了那乌忧,这厮竟比白圣衣的嘴还要狠,拒绝的如此彻底。

不过若雪的表现却是让她大跌眼镜,她不禁没有恼怒气愤,反而扬起更是张扬的笑意,“嘁,那乌忧你别骗我了,你喜欢的人早就死了,这第一点便是不成立的。至于你说不喜欢我,这就更好办了,你从此刻开始喜欢我便好了,等你喜欢我了,那不就能娶了我吗!因此这第二,第三也是做不得数的。

“哼,不跟你在这纠缠,快带我去见你表哥。

“那乌忧似乎失去的耐心,甩着袖子说道。

若雪也不甘示弱,硬是挣脱了娴娴拉着的手,大步上前,更是大声的‘哼’了一声,“想见我表哥,可没那么容易。

从我姨夫走后你就躲着我避而不见,除非你答应我以后再不避我,我才同意带你去见。你也知道我们白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我有心不让你见,你三日五日的也未必见得着。

那乌忧气的脸涨得通红,却是不得不认清事实,父王几日前已经来信催促他回国,若是在拜不成师,他可就真的没有理由在留下了。

“好,我答应再不躲你,快带我去见你表哥吧!”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若雪的脸瞬时展开绚烂,扯着那乌忧的袖子拉她去见白圣衣。

娴娴站在身后,看看早就习惯了他二人这般的秦大叔,在转过头看二人拉扯的背影,不禁一身凉汗,这倒是怎么回事?不过月余,若雪竟恋上这什么王子那乌忧,是不是太快一些了啊!还有此事公婆是否知道啊,若是若雪在给这王子下了什么药,白家会不会要遭殃啊!想到这里,她更是担心,忙是快走几步,追上他们。

白圣衣见众人涌进自己的屋内,眉头不自然的微微皱起,再一见娴娴也皱着眉头,担心的招呼她过来,“怎么了?”

娴娴还未应声,那乌忧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跪了下来,“请白大夫收我为徒。

若雪毫无意外,可是她却是怔怔的下了一跳,白圣衣也是明显一愣,“你是是何人?”

“相公,他叫那乌忧,是比那国的人。

“你们认识?”白圣衣回头问答。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即又解释了一遍上一次相遇的过程。

若雪也把那乌忧的身份说了一遍。

他听完,便淡然的说道:“无忧王子,我身子不便,无法扶你起身,你就自行起来吧!我一介平民,受不起你如此大礼,我们白家的医术向来是只传自家人,就连家中爹娘收养的众多孤儿,也都是药童的身份,全凭个人的造诣学习,并未听过我与父亲任何的指点。

若雪早就料到表哥会如此一说,翘起的小嘴,很是得意,“那乌忧,我都跟你说过了吧!你若是想学白家的医术,倒不如娶了我来的快,也许我表哥一高兴,便会传你一招半式,再不济我也可以央求姨娘当是嫁妆的送你些白家的医书。

白圣衣听着若雪的口气,眉毛一挑,才是认真的打量了那乌忧一遍,这比那国的人轮廓都比较深,可肤色却是偏黑了,不过这那乌忧却是白净的出奇,一身褐色袍子当真是仪表堂堂,英姿飒爽,也算是与若雪相配,不过人家好似并没有看上自家的表妹哦。

那乌忧‘嚯’的起身,“班若雪,我已经说了,我是绝不会娶你的。

白大夫,我是真心学医,难道就不能破例吗?”

“不能,白家的医术是不外传的,说实话,就算是你真的娶了我表妹,我真的教了你医术,你也未必能参透。

白家人每一代都是一计成名,我爷爷一把刀,无人能比;我爹的炼药之术,也是前人未有;到了我这一代便是金针之术,其实医术都是一样的,我们白家的过人之处便是这每一代的一技之长,可这一计都不是师傅教出来的。

故此,白家的医术向来是不传,说白了,是无术可传。

白圣衣话音一落,那乌忧便是满脸的失望之色,若雪本想着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没有言语。

“无忧王子,既然远道而来就多住些日子,我想我表妹定会进到地主之谊的。

说罢,便做出要休息的状态,那乌忧只得灿灿的离去。

夜里,娴娴还是一脸的玩味,看着那那乌忧的神色,相公的话不说还好,一说了怕是马上就跑了吧!瞧着样子他可是视若雪为蛇蝎啊!

68 意外有孕

事情似乎真的被娴娴料准,还没过一日,那乌忧便真的提出了要离开,白圣衣顾着他王子的身份,提出设宴饯行也被拒绝了。莫非他还真是怕了若雪的‘地主之谊’。

若雪自是不舍,好不容易又看上一个,怎么也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去啊!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了包裹跟着去,那乌忧便无声无息的留了信走了。

“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个胆小鬼居然就这么跑了,难道还真把我当成了老虎,会吃了他不成?”

餐桌之上,只听若雪不断的抱怨。

娴娴却是抿着笑硬生生的忍住不出声,心里暗度着,老虎你倒不是,这吃了他倒还是有可能的。

白圣衣却是一脸的坦然,示意栀子盛了一碗鱼羹递到娴娴的手中,先是细声对她说道:“这是自家养的鱼,虽不如那海鱼鲜,可是喂了药的自是别有风味。

见她喝下,才转过眼看向若雪,“你若是不舍大可以追了去,爹娘回来,我帮你说一声便是,不过就是这比那国的皇宫可不像日辰国让你进入的这般自在,怕是你没有本事进去。

若雪皱起眉头,“你以为我在犹豫什么,若不是想着怎么进到皇宫中,我才不会坐在这里,早就追了去了,表哥,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

他哼笑一声,心中也是不解,这若雪怎会在这一月之间就移了心意,喜欢上了那乌忧,“主意倒不是没有,不过你得告诉我倒是喜欢他什么?”

知道表妹不会害羞,他也无所顾忌,直言问出。

娴娴也是疑惑,端着碗,竖起耳朵。

若雪丢下筷子,一脸的向往,满是憧憬,“我喜欢他不喜欢我。

“啊?”

娴娴手中的碗差一点没因她的话掉到桌上,“若雪,这是什么理由啊?”

若雪则是一脸‘你不懂’的架势,站起身说道:“他不喜欢我,不是因为我不够漂亮,也不是因为我家世不够好,只是因为他为了纪念逝去的恋人,不愿再谈嫁娶。 如此痴情的人,世间难觅,我听完心里便是琢磨着,这样的男子我是断不能错过的。

“他有过恋人?还死了?”

“嗯,我听秦大叔说,他学医便是因为这死去的恋人。

好像是和他青梅竹马,叫什么朵儿也不是多尔的,那女孩五年前死于一场瘟疫,好似女孩死了,瘟疫便找到了解救的方法,那乌忧伤心之余更是悔恨自己不会医术,不能早些寻到解救的方法,便舍去王子的身份,离开皇宫四处的学医。

“真是感人,这种男人实在是少有啊!”

娴娴感慨的说道。

白圣衣眼中也有着一丝感动,不过对于表妹的心思却是更加的放心,一个男子若能对死去的恋人如此忠诚,便表示此人必是对感情极为认真,若雪要是能打动他的心,爹娘也会高兴这桩婚事的。

“的确是个好男儿。

“那是当然,我班若雪看上的人,还会有差?”

看着若雪一脸的得意,娴娴和他都是淡笑着摇头,“你啊,别太自负,那乌忧此刻可是对你唯恐不及啊!”

听到这里,若雪也是有些气馁,却嘴硬的说道:“他那是还不了解我,等我们多接触了,就知道我的好了。

哼,不说他了,先吃饭,吃饱了,我在算计着怎么将他拿下。

栀子,今日可熬了下火汤?”

“熬了,厨房一直温着。“

“快给我呈上一碗降降火气,快点。”

“是。”

栀子小跑着进了后厨,娴娴一脸的好笑看着他慌张的背影,看来这怕若雪的可不止一人啊!不大会儿功夫,栀子就端着一盅下火汤走了回来。

若雪接过,一掀开盅盖,便享受的用力一吸,“真香啊,我就爱这股子清甜的味道,闲人,你要不要尝一尝啊?”

娴娴本也好奇这去火汤是什么,可是若雪揭了盅盖,那汤的味道一飘了过来,她便是觉得喉咙一紧,腹内的食物似翻腾开锅了一般的上涌,脸色也瞬时的苍白起来。

白圣衣侧头本想问她可要一碗,但一见她脸色变了,忙是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她压住不适,想着开口宽他的心,可是这一张口,胃里的东西就似找到了出口一般,呼啦啦的涌了出来,全数的吐到了他的腿上。

“呕呕”

“天啊!”

“快取水和帕子,快点”

栀子喊着丫头们收拾,若雪撂下汤盅也凑了过去,轻抚着她的背,“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吃坏了东西?”

娴娴摆摆手,用清水簌了口,静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可能是这几日吃的伤了食,没事的。相公,你先去换了衣衫吧!”看着他下摆的秽物,她满是歉意。

白圣衣看着她的状态,心也是一慌,拿着丫头递过来的帕子简单的擦了一擦,有些紧张的问道:“娴娴,我给你的药你可是按时吃了?”

她眼神一飘,勉强一笑,应付道:“自然是吃了,那空瓶不是都给你了吗。

听了她的话,不自觉的轻舒出一口气,可随即一想,又是不安,“我先给你诊一下脉吧,别是有了毛病。

”说着就嵌住她的手腕。

片刻过后,白圣衣的脸竟苍白的更甚娴娴,人也有些呆住,再晃神,眼中竟是有了凌厉,“你说谎?那药你是不是根本没吃?”

她被他这一吼,身子不由的一颤,若雪也是惊了一跳,“表哥,就是没吃你也不用发脾气啊,你吓到闲人了。

她的身子不好,再补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看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让表哥这般生气。

”说罢,不等他人开口,她便夺过娴娴的手,诊到她的腕上。

“天啊,我没诊错吧!”若雪猛地大叫起来,“栀子,栀子,你快来诊一下,快”

栀子被她喊得一惊,两步并一步的走了过了,也搭到了她的脉搏之上,没想到他的反应竞和若雪一样,惊叫着似乎要蹦了起来,“呵呵,哈哈,表小姐没错,没错啊!哈哈哈”

娴娴本是愧疚自己的谎言,可随即被他二人的样子弄得一怔,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又不敢多加猜测,怕是空欢喜一场。再一点,看着白圣衣的脸,她又有些怕怕的,倒是怎么个情况竟让他失神至此。

“若雪,我倒是怎么了?”

“呵呵,看看表哥都高兴傻了你还没猜出来?咱们家要添丁了,呵呵,我这就写信给姨娘去,她和姨夫知道了定会飞回来的。”若雪像只小鸟一样跳出客厅,栀子也是兴奋的不得了。

她自是欢喜,可是见白圣衣面无表情,心下又有些担心,“相公,你不高兴吗?”

“哦没,没有”

他忽的慌神,勉强自己露出笑容,“娴娴,你先歇着,我去给你熬一副药。

“少主,是不是要熬安胎药啊,我去熬,你陪少夫人便好。

”栀子说道。

白圣衣却是连连摆手,“不用,我亲自去熬。

”说着,急匆匆的向后面走去。

“少夫人,看少主紧张的,连药都要亲自给您熬。

您在这歇着,我去给你端一杯蜜水。

“有劳。

娴娴有些黯然,对于白圣衣的态度,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她嘴角扬起,也许是就像若雪说的,高兴傻了吧!其实前几日她自己便有些感觉不对劲,葵水迟了许多天不说,一向早起的自己竟开始嗜睡赖床,还无故的馋嘴,可是又不敢确定,万一不是说出来反而被笑话,也就没有吱声。

没想到,自己真的怀了宝宝,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小生命,“宝宝,一定要乖乖的哦,你乖乖的,娘才疼你。

她小声的对着小腹嘟囔,自称为娘,难免有些羞涩和不好意思。

若雪嘱咐好人送信进京,就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喂,闲人,快让我听听你肚子有没有声音,哎呦,我这称呼得改一改,不能再喊你闲人了,若是我侄子出生后,见我喊他娘闲人,就不好了。

闲人,你可是托了我侄子的福,让我改了口哦!我以后便喊你表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