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怕,有人给我做的。”

姚芷烟一听,就又一次耷拉下来脸,这给他做衣裳的人,恐怕就是他院子里面那些美人吧?

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今日的姚芷烟格外在意这些,最后她全部归纳为了月信造访,心情不佳的缘故。

明铮没注意到这一点,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且等我两年,待我回来,就来参加你的及笄礼,定然送一份好礼给你,然后我们就选个好日子,早日成亲。”

姚芷烟对这个不在意,只是拄着下巴问:“我只是担心你会被马车颠簸得散架子了。”

“我早就没有以前娇气了,毕竟是在雪山之中住过一段日子的,刚去的时候,师父都是让我徒手打水回去。你要知晓,那里的水面有半尺厚,我在一处折腾了半个多月才打到水,手脚懂得全是泡。”

“那为何你这一次会还会伤寒?”姚芷烟不以为意的问道,还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软软的,一按一个坑。

“你个没良心的,我一身的伤见了水,不伤寒就怪了。”说着掀开自己的袖子,指着手臂上的浅痕说道:“若不是君子眠那小子给了我膏药,如今我这一身可都是刀疤了。”

姚芷烟仔细去看他的手臂,发现他前几日还在流血不止的伤口,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安夜锦的药膏这般厉害?”姚芷烟忍不住叹了一句。

“我让你看伤口呢,你感叹什么药膏啊?”明铮老大不乐意的抱怨。

姚芷烟吐了吐舌头,然后捧着明铮的手臂,在他掌心轻轻吻了一下,说道:“护着我的傻汉子最好了。”

谁知明铮还是不乐意,挥舞着拳头反驳:“呸呸呸,我是俊朗的相公。”明铮说着,还伸手在姚芷烟的腰上揩油。

姚芷烟也不在意,连连点头,称:“是是是。”

然后便让听霜传话给杨宛白,让她多准备一份东西出来。

明铮看着听霜出去,然后笑眯眯的问姚芷烟:“我怎么有种做上门女婿的感觉?”

“不如你嫁到姚家来?”

“别闹了,嫁到你家,我容易一天被收拾八遍。”

“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明铮也不在意,在姚芷烟的床上撒了欢的打滚,还在那里抱怨:“你的床太硬了点吧,被子也不是蚕丝的,我的天啊,你整日是怎么睡着的?”

“还说你不娇气!你可别打滚了,一会沾得我被子上全是臭脚丫子味,看我不剁了你!”

谁知明铮居然越来越厉害,还伸出脚来给姚芷烟闻,又让她看自己的腿,说道:“看着我的小腿没,一般女子都没我腿白。”

“我哪里像明公子这般见识渊博,没见过多少女子的腿。”姚芷烟说着白眼一翻,耸了耸肩。

明铮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一揽,将姚芷烟拽进了被子里面,劈头盖脸的将她亲了一个七荤八素才罢休。最后还咬着她的唇瓣,含糊的说:“莫要再与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就是如何抱怨,之前的事情也是已经发生过了。你若是想做点什么,就趁现在喂饱我,让我没心情去找别人。”

姚芷烟看着他,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裳,直接在他的胸口含了上去,不一会,就出现了一红彤彤的草莓印,她这才罢休。

142 爱深深情亦浓浓(五)

明铮在姚芷烟的床上耍赖到了黄昏,这才被明炎背着出了姚家,再转乘马车回了明家。临走的时候被姚芷烟再三叮嘱不可乱走,那情景就好像老娘教训儿子似的。明铮从头到尾乖乖的听着,模样蔫蔫的,就算总被姚芷烟用手指戳脸、捏脸,他也只能点头应是。

夜间明铮就寻了君子眠给他来瞧病,后来姚芷烟才听说,君子眠去了之后的确将明铮的病治好了,同时也把明铮气得够呛,两个人吵架的声音能传到院外去,不过这两个弱身板没再次打起来,她很欣慰。

至于明铮与君子眠吵架的原因,明炎也只是说了寥寥几句而已。

第一是因为明铮炫耀,很是无耻地用了自己身上的草莓印,跟君子眠显摆说:你瞧瞧,你心上人如今还没定下亲呢,我这都快结出果实了。

第二是因为明铮逼着君子眠叫他哥,自己还先改口叫了君子眠妹夫,引得君子眠十分不高兴。

最终吵架的导火线是明铮一个不留意,叫了姚芷珊小胖墩,然后君子眠就怒了。

君子眠这次来辽国就是为了老树开花的,结果还没被赐婚寿宴就被人捣乱,将他的好事耽误了,如今事还未成,正是烦闷的时候,这个讨厌的明铮竟然在那里幸灾乐祸。

原本君子眠好心好意地去为他看病的,结果明铮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君子眠会给他留面子才怪,坐在那里半个时辰,将明铮从头数落到脚底,几乎指甲都没放过。明铮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若不是被明炎抱着,真就能病重还与君子眠肉搏一场。

两个人不欢而散,明铮的虚荣心也没得到满足,后来病好了,却上火了,嘴边开始起了红包,俊雅少年的模样也没了。

至于姚芷烟,则是浑身酸疼了几日,一直留在家里不出去,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这一次月信坚持了能有十几日,一直不肯离开,偏偏量还极少,星星点点的,惹得人极为烦躁。

这感觉就好比多雨的季节,断断续续,时停时下,人们还总得为这雨备着伞。最让人烦忧的是,雨未下,却雷声不止,别提多麻烦。

明铮病情好了之后,便顶着嘴边的红包来看望她,接连来了几日,几乎不闲着。

前几日提着糕点去寻姚子卿,阴阳怪气的说什么:还没定亲呢啊?我妹妹也没长大呢…之类的话,差点气得姚子卿将他打出去。

后几日就提着熏香去寻杨宛白,送来的礼物与范泽秋的迂腐程度相符,都是一些贵重的,想来是觉得杨宛白为他凑了一批路上需要的东西,他也该适当的贿赂一下杨宛白。明铮别的不行,就是嘴甜,高傲如杨宛白,在第三日就被明铮哄得笑呵呵的了。

与此同时,明铮还将姚千栋与老妇人哄得极为欢喜,似乎得老人喜欢是明铮的专长。这一回,怕是只有姚文海不待见这个女婿了。

明铮在姚家晃了几日,大房与三房都逛全了,抽空他还去了趟二房,回来就连连与姚芷烟赞叹:“你那二婶极为厉害,是个不寻常的人物。”

姚芷烟一听就来了精神,她二婶一向隐藏得极好,属于标准的老好人,如今因为失策,才露出些许马脚来,平日里面都是好媳妇,好婶子,从未有人说过她什么不是,除非是觉得她样貌丑陋的。

“怎么个不寻常?”姚芷烟问了一句,还忍不住坐在了明铮身边,好奇的看着他,等待他说出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来。

谁知,明铮竟然十分认真的说道:“她居然能够知晓我配的熏香材料!仅仅是一闻,便知我里面放了什么。”

姚芷烟的好奇心一瞬间降了大半,忍不住又问:“只有这些?”

“也不算,原本我只准备送她一对如意云红绿玛瑙金鬓花簪、外加掐丝金枝宝瓶红珊瑚簪,没成想,她的嫡女来了,她又问我要了盒子里面,准备送给珊儿的金累丝点翠响镯。”

姚芷烟一听就完全没了兴致,坐在一边的书桌前研究起了兵法书籍。

明铮坐在她身边拄着下巴看了她一阵,才忍不住笑眯眯的凑过去抱住了她,小声说道:“烟儿,你这般性子,又是个没心眼的,若是这些人存在害你的心思,你根本躲不过,都是姚将军与大夫人将你护得太紧了”

姚芷烟奇怪的扭头看他,奇怪的问:“你在说什么?”

明铮只是摇了摇头,这才道:“二夫人她…怎么说呢,她是与我完全相反的人。她会无止境的隐忍,而我,只会肆无忌惮的报复,她的身上有值得我学习的,也有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我不能开口去说你的亲属不好,这是对你的不尊敬。同意,我明明觉得我的大嫂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却只能说她是个好的,因为我不讨厌大哥…烟儿,日后我会尽可能保护你,让你身边的人也伤害不了你,只求你什么事情都要与我说。而你,日后也未了我,尽可能的忍耐一些东西,不然我会为难,可好?”

明铮这话说的拐弯抹角,最后姚芷烟还是品明白了。

明铮是因为二婶是她的亲属,才不好顶多这个人的好坏。毕竟当着一个人的面去数落其亲属,是对她的不尊敬。可是出于对姚芷烟的关心,明铮还是忍不住提醒姚芷烟,要小心提防这个人。这是完完全全的站在姚芷烟的角度考虑问题,处处为姚芷烟着想。

还有就是,从这细微的细节就能够看出,明铮是一个十分会看人的人,用姚芷烟的话说,就是这小子猴尖猴尖的,特别机灵,也难怪日后会在官场上顺分顺水,毕竟做奸臣也是个技术活。

同时,他还在告诉姚芷烟,他的大嫂不好对付,日后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刁难的事情来。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把我当成一个笨笨的女子来看待?”姚芷烟很是不高兴,直接表示抗议。

谁知,明铮根本没搭理这个问题,只是笑眯眯的,用行动宣告抗议无效。

其实不止明铮一个人这般觉得,文靖泊也是一直这般觉得,不少次都与明铮说:姚芷烟心思单纯,人也笨笨的,不能出什么幺蛾子,也不会做祸害人的事,是一个极好的女孩子。

就连范泽秋这个知晓她重生过的人,都当她是笨笨的表**爱着。

随着明铮来的次数增多,杨宛白也知晓了一些姚芷烟时常与明铮单独在一处,有几次还被贝嬷嬷发现两个抱在一起。杨宛白很是担忧,几次找姚芷烟单独谈话,告诉她如今她尚且未过门,该知晓一些规矩,不可做出格的举动。

姚芷烟表示自己知晓了,便没有再做任何表示。

之后的日子过得极为平静,一直是明铮像个上门女婿似的,有空没空的就往姚家来,姚家人见到他都是见怪不怪的,只有姚文海觉得很烦。

在辽国大臣即将出行的前一个月,出了一悲一喜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闫夫人怀孕了。

第二件事情,就是跨刀郡主的孩子掉了。

第一件事姚芷烟觉得很惊喜,特意备了大礼,跟着杨宛白一同去了徐家祝贺。闫夫人也是十分欢喜,看到姚芷烟就是一个劲的握着她的手流泪不止,怎么说也是不管用。到了后来,她才说:“再过一个月,大郎就要跟着出巡了,留下我在宅子里面面对婆婆与那妾室,夫君并不放心,然后,他竟然要去带着我一同过去,待路过我的老家,就将我送回母亲那里去调养,这般也是为我着想了。”

的确是为闫夫人着想了,毕竟以她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徐大郎走了不出几个月,这个孩子就能被那两个女人给折腾没了。徐大郎如此想,也是怕闫夫人若是滑了胎,姚家、范泽秋那边不好交代。更何况如今与闫夫人要好的姚芷烟是被许配给了明铮为妻的。明铮是个什么样的人,辽国没几个不知道的,那就是标准的一霸王,看谁不顺眼,就往死里折腾,真惹祸了,有太皇太后撑腰呢!

“如今已经是极好的苗头了,你这些日子多提防着些,莫要让那两个女人得逞。路上也是,就怕她们收买了耍过两日,我会让母亲送来两位得利的嬷嬷,说是专门伺候你的,待你做完月子,她们就回去,两个女人也不好说什么。”

闫夫人听了很感动,握着姚芷烟的手,半天才说了一句:“谢谢妹妹,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我答应你,这一路上,我会尽可能的帮你看着明铮,一有风吹草动,我就写信告诉你。”

姚芷烟大窘!心说明铮这是什么名声啊,看着他都能当成回礼了,日后明铮若是做了件好事,不得被人说成是鬼附身啊?

谁知杨宛白却是十分同意的,她表示姚文海与姚子卿等人虽然同行,却是男子,观察的不仔细,还是需要一个女人去看着的。

得,丈母娘也是对他不放心的。

143 爱得越深伤越痛(一)

于是,我还是来写更新了!!我果然是一个不会断更的人。编辑那边,反正已经坑了,读者这边不能再坑了,继续更,熬夜码字也要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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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跨刀郡主的滑胎,大家却是众说纷纭。但是大家都清楚,以跨刀郡主那强悍的身板子,根本不会出现什么体弱,身体不佳滑胎的情况,那么有可能发生的,就是被人暗害了。

姚芷烟听到了些许风声,说了明泉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大怒,就算是他不爱跨刀郡主,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有就是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他若是没有反应,才奇怪呢!

之后他还去明铮那里大闹了一场,第一个怀疑的人不出众人所料的是明铮。明铮也很郁闷,心说你孩子怀上,都不关我的事,如今掉了关我什么事?是不是明家出了不好的事情都是他做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直接将明泉给赶了出去,还不知在何处寻来了两条狼狗,拴在了他的小院门口。这狗的确是好狗,连主人也不放过,明铮也是个没狗缘的,这狗也不待见他,见他就开始狂咬,使得他也回不去了,这几日便在一群官员的家里穿梭,本来想着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成了,谁知这也出了意外。

按照商量好的行程,姚芷烟跟随着姚家人去了镜音寺,为出行的人祈福。

一杆嫡女、庶女跟着一同出行,都是在姚芷烟的带领之下活动,也算是规规矩矩的。

就在这时,姚芷若突然坐在一处不动了,见姚芷烟掐着腰看着她,她也不甚在意,只是坐在那里揉着自己纤细的小腿,说道:“我走累了,不想走了。”

姚芷烟听了她说的,也不甚在意,只是看了看周围,说道:“呵,我姚家闺女这般矫情的还真是不多。”

“哼,自己粗鲁得像一个汉子,还非得让别人也与你一样彪悍不成?你真当深闺女子都能这般持续行走的?”姚芷若不服气,坐在那里用尖锐的声音讽刺道。

姚家另外几位嫡女也是坐在那里不动了,似乎也是觉得有些累了。

其实并不奇怪,姚芷烟是一直跟着姚千栋学武的,武艺精湛,这点东西自然不会喊累。其他的女子则不是,对于姚千栋的训练,她们是能躲就躲,根本不想参与,才会是如今这种情况。

姚芷画对姚芷烟也不太喜欢,坐在那里竟然帮着姚芷若说话:“可不就是,你简直就是一个牲口!”

姚芷烟看着这一群金贵的女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自己长得丑,非说别人没眼光。自己矫情,非说别人体太壮。是不是日后自己被人害了,还非得说别人太坏?”

“真当自己就是美人了?不过就是一个狐媚子!”姚芷画一向不喜欢别人说她丑,对这个尤为敏感,听到姚芷烟说,当即就不乐意了。

“我与这么多人说话,怎得就你对号入座呢。”

“姚芷烟,别当你自己多好了,当我不知道你在屋里与那明铮做得那些龌蹉事吗?”

被人指出了这一点,姚芷烟并不在意,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肩膀,好笑道:“怎得,五妹妹每日都在我的房间窗外偷看不成?这可不好。”

姚芷烟说着,坐在了姚芷珊的旁边,同样休息起来,同时觉得姚芷画被气得浑身发抖很有意思。

这个时候外面来了一批人,姚芷烟刚刚看过去,就是一怔。

这批人是白家的人,以白谷的祖母为首,后面跟着白家的一杆晚辈,白谷就在其中。

千般的思念,万般的情绪,使得姚芷烟皱眉。目光跟随着那纤细的少年移动,又强制性收回。

姚家的闺女一个个看向姚芷若起哄,只有姚芷若一个人扫了一眼姚芷烟,将她的情绪全部看在眼中,心中突兀的升腾起一股子厌恶来。

没想到,姚芷烟真的对白谷有着别样的情愫,看着白谷时的眼神那般柔情,竟然是极其在意的!

她的心中升腾起一股子酸气,平日里姚芷烟什么都是拿到最好的,她什么都不如姚芷烟,只是差在了这一嫡女、一庶女的身份上,她自问,自己什么都不比姚芷烟差,偏偏这一点不如了,无力回天。

而姚芷烟呢,明明已经被赐婚,却因为自家的相公是个行为不端的,便开始惦记她的,她怎能不气?

她又怎会知晓,姚芷烟对白谷是一世的痴恋。

她对白谷深爱过,深深的在意过。那个男人她曾经拥抱过,占有过。她知晓他的全部习惯,知晓他的所有为难。

她就算是一个重生者,依旧有着传统的思维。她觉得,一名女子就该是深爱着自己的夫君的。她并非水性杨花的女子,就算这一世想要放弃白谷,心中却还是放不下。她不可能那么快的放弃这一个男人,然后爱上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需要多久,她才能从白谷的温柔之中走出,完完全全的投入到别人的怀抱。

如今的明铮是对她极好的,她有所感动,也想与明铮好好的过日子,可是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白谷,无法再爱上另外一个人。

她心中不爱明铮,而是白谷。

可是…白谷今世要娶的人是自己讨厌的姐姐。不可贪恋,却也心疼白谷要娶了这恼人的女子。

这个时候姚芷若已经起身去与白家的人见礼了,如今她是要嫁给白家公子为妻的,自然是要与白家礼貌相对。姚家的其他女子也要过去与白家人行礼,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

两家人遇到,白家老夫人承了他们的礼数,看着众人点了点头。

如今的白谷也是一名少年郎,身量高了许多,依旧是文质彬彬,俊秀儒雅。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睛在姚芷若的身上打了一个转,然后看向姚芷烟。

姚芷烟的身体一紧,明明前一世经常被白谷这般看着,这一世却没来由的心头一颤。

终于,他开口道:“姚三小姐,不知这几日范大人可还忙碌?我有几个问题一直想要请教他。”

白谷问得唐突,却是情有可裕白谷好学,尤其佩服范泽秋的学问,对他很是尊敬,此时看到与范泽秋关系不错的姚芷烟,会开口来问也不奇怪,只是引得姚芷若微微不悦。

姚芷烟与明铮有着婚约,两个人已经打得火热,如胶似漆。而自己与白谷同样有着婚约,难得见一次面,他竟然不理自己,而是与姚芷烟先说话。

再去看姚芷烟,竟然脸颊粉红,瞳孔微颤的看着白谷,嘴唇蠕动了片刻,才道:“怕是最近都会十分忙碌,待出行的前几日,事情都忙得妥当了,想来会闲下来。”

她回答的声音不大,语调温柔,竟然是罕见的小女儿形态。

白谷点了点头,然后对姚芷烟躬了躬身,表示感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与姚芷若说一句话。

白谷对姚芷若不理,白家其他人便也没什么理由与她套近乎,便也离开了。

白家的人刚刚走,姚芷若就直接耷拉下脸来,拽着姚芷烟去到另外一处,似乎是准备单独说话。

寺院二楼的一处房间,明铮冷着一张脸向外看着,一边的文靖泊与六皇子都有些许的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今日明铮听闻姚芷烟要来寺院,便吵着要求文靖泊与六皇子也陪他过来,谁知,竟然就看到了姚芷烟如此含情脉脉的一幕,他的脸不耷拉下来就怪了。随即他转身离开小屋,快速的向楼下走去,文靖泊与六皇子对视,最后都保持了一段距离的跟着明铮下去。

这一边,姚芷若将姚芷烟拉到了一边,刚刚到了人少的地方,姚芷若就直接低骂了出来:“姚芷烟,你怎得这般不要脸?你已经被赐婚了,就老老实实的守着你那俊俏的夫君,为何还要来染指我的未来夫君?”

姚芷烟听着觉得有趣,当即忍不住冷笑,反问:“姐姐说得这是哪里话?白谷是你未来的夫君,必然就是你的,我惦记做甚?难不成因为他与我说了一句话,你就这般嫉妒了?那姐姐可真是善妒了些。”

“你方才看白谷是怎样的眼神,别以为我没注意到!哼,你还真当我不知道吗?我可是听闻过一些你与白谷的事情的,你定然要我揭穿吗?”

见到姚芷若这般咄咄逼人,姚芷烟心中不免有一丝起疑,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并没有其他人,这才坦然的看向姚芷若,想着她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

她的心中无比纠结,因为能够知晓她与白谷关系不一般的人,只能是那个重生者,真不知那个人如今又有什么样的奇怪打算?竟然利用上了姚芷若!

“我还真想听一听姐姐说的是什么事情。”

“哼,在为大哥守灵之时你与珊儿的话你别以为我没听见,你似乎对白谷的事情很感兴趣,还问珊儿,与你一同掉下悬崖的人是不是白谷。别在那里好笑了,谁不知道你那一日是与那两个纨绔一同掉下去的?还有就是,曾有侍女在你的房间内看到白谷的画像,以及你写给白谷的诗,就算你这些出来之后没几日就会毁了,我那里还是有着残余,你要不要与我一同去父母那里看一看笔迹?”姚芷若说着,突兀的又是一声冷笑:“还真是笑死人呢,你做梦之时还曾唤过白谷的名字,你可记得?”

144 爱得越深伤越痛(二)

姚芷若的话,有一半是参假,有一半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