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迎芬今儿心情好,让刘妈去了厨房帮忙。

家里人多,加上又是过年,厨房里的活儿还真是多,晓娴、秦氏、刘妈和小莲四人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转,烧火的烧火,切菜的切菜,炒菜的炒菜。

虽然忙,但大家的脸上都带了笑容,前面忙了那些天,只为今晚。

申时末,康庆昌带着康宜文兄弟五人,外加康秀萍兄妹三人和方秀琪姐妹两人,一起去祠堂祭祖,而家中的其他女人是不可以去祠堂的,包括秦氏。

陆陆续续的,有鞭炮声响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但年味真正的浓了起来,过大年啦!

康庆昌带着孩子们回家了,将桌凳摆好,开始端菜上桌,香味从厨房经院子向堂屋里飘散着。

康宜财和康宜英带着五个孩子坐在偏桌,康庆昌夫妇带着其他儿子媳妇坐主桌,吴妈和刘妈俩人也坐在了偏桌,正好可以伺候方秀琪姐妹吃饭。到于小莲嘛,秦氏没有让她上桌,让她一人在灶下吃。

不过,晓娴发现还少了林氏,还别说,这几日都未见林氏出门,也没听到她房间里传出什么异样的动静来,除了一日三餐小莲送吃的进房间,才知道有这样一人存在。

按理说,小产也有几天了,完全可以上桌吃饭,今晚又是除夕之夜,更该和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啊。

只是,她疑惑归疑惑,只能在心里想想,连康宜富都不作声,她又能说什么。

一顿饭欢欢喜喜的吃完了,小莲和刘妈收拾碗筷,康庆昌给几个孙子孙女儿发压岁钱,秦氏手中则拿着一张毛草纸,带了些许的笑容对康秀萍几个孩子说道:“来,过年了,奶奶用草纸给你们几个擦擦屁股嘴,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就像那屁样放了,是不算数的。”

一边说,一边在他们几人的嘴上擦着,正好康庆昌经过身边,她顺手也替他擦了一把,顺口说道:“也给老头子你擦下,往后啊,可别再给孩子们订什么娃娃亲了。”

正文 第133章 惨无人道的折磨

第133章 惨无人道的折磨(一更)

原本热闹的堂屋内,因秦氏这句话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正和康宜文俩人给康秀萍等五个孩子派压岁钱的晓娴,眸子微滞了下,心不可避免的酸了酸。只是脸上的表情未变,依然带着柔柔笑容,将最后一个红包放进康秀瑶小手里,还顺势在她小脸上亲了下。

其他人都本能的将眼神刷刷的向晓娴这边扫过来,大家都心知肚明秦氏这话是针对晓娴来说的。

康庆昌一把搡开秦氏的手,沉了脸,火道:“老婆子,我看呐,要擦嘴的人该是你,整天那嘴像屁股一样,说出来的话儿比那屎还要臭三份。大过年,好好的说这些乱七八糟,这叫啥事啊。我真不知,我怎么就忍了你这些年,嗨!”

此时,康家所有人都在堂屋内,包括吴妈她们几个下人,当着儿子和媳妇们和外人面前被骂,秦氏这脸上可是挂不住了。当下也翻了脸,将毛草纸向下地上一丢。

“呸,你个死老头子,我只不过是见过年,大家在一起说得乐呵,我随口说句玩笑话,你发这样大火做什么,你这是在做给谁看呐。

你忍不了我,我还忍不了你。你说说啊,我嫁你几十年了,替你生儿育女,做牛做马的拉扯着他们长大,可享过一天的福。别人生孩子都有月子做,而我呢,上午生孩子,下午下田干活。你自己去镇上问问,谁家的婆娘像我这般命苦,你说过什么心疼话没有?

你要真是个好的,能让我刚生过孩子就下田吗?我都没说什么,你倒还叫上了,动不动就因一个外人对我呼来喝去的,可有半点的夫妻情份。告诉你,老娘这日子不过了。”秦氏食指颤抖着点向康庆昌,越说声音越高,越说也越伤心,最后竟然流了泪。

话说完了,还不解气儿,竟然直接将平日里吃饭的桌子给掀翻了。

屋子里更加寂静了,静得每个人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哇哇…”康秀瑶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之前还在乐呵呵的笑着,还以为秦氏在唱戏呐,后来被桌子倒地的‘咣当’巨响声给吓哭了。

她的这一声哭,仿佛提醒了其他人,康宜文和康宜贵俩人上前去安慰秦氏,方迎芬忙和吴妈带着两个女儿回房。

晓娴站在院子里的槐树底下,听着堂屋内的动静,鼻子一涩,眼睛湿了。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想起了自己的爸妈来。

爸妈,你们今天也过大年嘛,你们过得好嘛,我不在了,你们有没有伤心,有没有想起我。中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应该会有些难受吧。爸妈,我好想你们啊!我多想再见你们一眼!

大哥,二姐,你们都好吧,我不在了,你们要费些心思照顾爸妈。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想回家去。爸妈,大哥,二姐,你们要好好保重,祝你们天天开心!

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晓娴已不是个孩子了,但对亲人的思念犹如一把温柔的刀,只是轻轻的在心上割一刀,都能令人痛不欲生。特别是可能永远无法再见自己的亲人,那种痛更是深入骨髓。

思念的眼泪不可遏制的顺着两腮向下流着,完全不知此时天上下起了雪粒子。

“娴妹,你没事吧?”方迎芬的声音在她身畔响起,带着关心。

晓娴赶紧用手背擦了下眼泪,但还是止不住的抽泣了几声,瘦削的肩膀在抖动着。

“娴妹,莫伤心了,婆婆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她说的话,你能当真么。”方迎芬递了一方帕子给晓娴,并柔声轻慰着。

“谢谢二嫂,我是想起了爹娘。”晓娴接过帕子,将眼泪拭了拭,可怎么也拭不干净。

方迎芬轻拍了几下她的胳膊,声音也低了下来:“娴妹,后天不就可以回家了吗?其实,我也想念我的爹娘,往年都是我们一家人陪着他们过年,今年却只有二老俩人独自过,该有多么的孤单和寂寞。”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也哽咽了。

晓娴拼命的止住泪,反过来安慰着:“二嫂,过些日子你们就可以回家见到他们了,别难过啊。我可是永远都无法再到他们了,哎!”

她忧伤的叹了口气,最后一句话是轻声呢喃着说出来的,方迎芬并没有听真切。

“嗯。”方迎芬轻哼了一声,还在低声抽泣着,晓娴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安慰。

俩人就这样默默的站在槐树下面,各自想着心思,雪粒子透过树繁密的树枝落下,轻轻的吻着她们的发丝、衣服和脸庞。

“二嫂,下雪了,赶紧回屋吧,别着凉。”晓娴见雪粒子下大了,才缓过神,忙提醒着。

“嗯,去我屋里坐会儿吧。”方迎芬轻轻颌首,邀请着。

晓娴正准备摇头时,林氏的声音意外在她俩身后响起:“三弟妹,来我屋坐会儿吧,想和你说几句话。”

声音很低沉,不复平日里的张狂和神气。

晓娴和方迎芬俩人同时回头,吓了一跳。在滴水檐灯笼光照下,她们俩发现林氏蓬乱着头发,面容憔悴失色,眼睛凹陷着,完全没了之前的圆润丰满。

晓娴轻点了下头,林氏没有喊方迎芬,她独自一人先回房了。

进了林氏的房间,晓娴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屋子里一股子骚臭味,凳子上床上四处散落着衣裳,也不知是干净的还是脏污准备洗的。

“这什么味儿?”晓娴忍不住问道,天天闻着这味道,可真是难受啊。

林氏将一个凳子上的衣裳拿走,示意晓娴坐下,背对着她苦笑一声:“是恭桶几日未倒了。”

“哦。”晓娴了然,难怪。

“大嫂,你身子好些了没有?”她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平日林氏是看着令人讨厌,可现在这副样子,看着又让人可怜。

林氏没有说话,而是脱掉外面的棉袄,在晓娴诧异的眼神中,她捊起了裘衣的袖子,只见上面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而后又捊起了裘裤,大腿上赫然也是大小不一的淤痕,青一块紫一块,就像撞在什么地方受伤了一样,还有后背上也有不少。

“大嫂,这是怎么回事?”晓娴张大着嘴巴问道。

她在怀疑大氏是不是生了什么病,记得有一种血液病,就是浑身莫名起这些的紫癫。

可林氏的话让晓娴心寒,寒到骨子里,牙齿打了个冷战。

“是康宜富打的,不对,应该是掐的。”林氏冷冷的说道,嘴角虽然噙着笑容,可在灯光里却比满面怒容更令人可怕。

“什么,大哥掐的,你不正在做小月子吗?”晓娴讶声问道。

林氏长叹一口气,又冷笑了一声后,才说道:“三弟妹,我今儿和你说些不怕丑的话,还望你莫要见笑。我也是这话憋在心里难受,想找个人说道说道。”

“呃,不会的。”晓娴愣了下,不明白林氏好好的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起知心话来了。

但见她这副模样,又的确是太可怜了太惨了。这康宜富简直不是人,老婆做小月子,你不好好待她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打她呢?

真是畜生!

林氏将垂下来的鬓发向耳后夹了夹,缓缓说道:“康宜富恼我与他争吵,且还和家里人说他有野女人,嫌我丢了他的脸面。我落胎的那天晚上,他竟然要和我做夫妻之事。

三弟妹,你虽未生过孩子,却也知道,女人就算是来了月信。也是不能做这种事情。何况我还是小产第一天,血流得正猛着,他这不是要我命嘛,我没应他。

他立马找到了借口,说什么我没有尽到妻子的本份,拒绝丈夫的正当要求。而后,他将我的衣服脱光,用一块破布塞住我的嘴,将我双手给捆了起来,使劲的在我身上掐和揪,揪出了这些的青乌紫绿来。

这还不算,他揪完掐完之后,竟然…竟不顾我的身体,强行与我行了夫妻之事。行了这事之后,我就发现身下的血流得更多,这肚子更是痛得厉害,我已经有好几日未下床,今晚才感觉稍好点儿。

三弟妹,我和你说这些,是担心万一哪天康宜富将我给害死了,到时都没个知情的人儿替我申冤。我现在可以确信,康宜富定是有了野女人,不然也不会这样的折磨我,他这是想我死啊。

谢谢你那天让小莲给我送豆腐脑来,后来又送了红糖过来。说良心话,往日我做得有些过,对不住你。幸好你大人有大量,没往心里去,谢谢!”

林氏一边说一边流着泪,眸子里一片灰暗,是对生活的绝望。

晓娴则半天没有反应,这…简直就像在听故事啊,她已经没有词可以用来形容康宜富了,用畜生骂他,是玷污了畜生的名声。

尼玛,这和当年的小日本一样惨无人道啊。关键这是你老婆啊,你不是侵略者呀,世间怎会有这种渣男。

“你…你没和婆婆说吗?”晓娴拧眉问道,声音有些哆嗦。

林氏笑得更冷:“三弟妹,你觉得她是向着她儿子,还是我?”

“林氏,给我倒杯水。”在晓娴发愣还没来得及回话时,康宜富恶声恶气的声音从外间传了过来。

很快,他肥肥的身体就出现了房间。

正文 第134章 又泄兽*欲

第134章 又泄兽*欲(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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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和林氏没想到康宜富会突然回房,林氏的面上现出惊慌之色。

康宜富更是没料到晓娴会在房间,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不知是否为自己无意在人前露了狐狸尾巴而懊恼,还是担心林氏已经将他的丑行告诉了晓娴,而感到些许的羞耻。

而晓娴看着康宜富这张脸,犹如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连声‘大哥’都无法唤出口了。

“咳,三弟妹你在这儿呀,三弟正四处寻你呐。”康宜富摸了摸颌下,装模做样说道。

晓娴起身站了起来,向他轻轻点头,而后对林氏道:“大嫂,你好好休息,身子重要,改天再来看你。”

“嗯,三弟妹,多谢你来看我。”林氏忙应着。

特意这样说,让康宜富认为是晓娴自己主动来看她,而并非她主动去找晓娴,她是怕康宜富又对自己下手。

康宜富此次的表现实在是大出乎林氏的意料,他们俩人成亲这几年,虽然谈不上特别的恩爱,但也算和和气气。平日里小争小吵的也有,但总是林氏占了上风,康宜富总是让着她,小家庭的诸多事宜都是林氏拿主意。

也就是因康宜富平时的忍让,才让林氏养成了那些坏毛病,喜欢挑拔是非,见不得秦氏对家里其他人好。

上次被赶回娘家,虽然面上瞧着难看,其实康宜富也没有下太重的手,当时还有些做样子给秦氏他们看的成份在里面。

而这次却不同,康宜富是毒了心肠,下了狠手来折磨,而这折磨别人在明面上又瞧不出来,让林氏有苦难言。要不是林氏自己主动告诉晓娴,任谁也瞧不出她受了如此残忍的虐待。

他的表现让倍感林氏意外和痛心,之后就是极恨,恨康宜富,恨那个不知名的野女人。

康宜富看着晓娴走出房间,他重重关上房门,林氏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他冷着眸子,上前一把捏住林氏的下巴,厉声问道:“贱人,你刚刚和那沈氏说了些什么?”

林氏想要挣脱他的制箍,但康宜富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哪里挣得掉。

“快放开我,你这样待我,难道就不怕我回娘家告诉几位哥哥,看他们怎么收拾你。”林氏反过来威胁着。

康宜富眸子里厉色更浓,嘴角扯了扯,冷笑道:“呸,你别忘了,你只有三位哥哥,我们家可是兄弟五个。老三一人就能打你们家三个废物,还有,你要是敢将这事告诉他们,那你就等着被休回家吧。看你们林家的脸向哪儿搁,到时你们林家那几个废物别说帮你,恐怕嫌你都来不及吧。

所以,老子劝你一句,你给老子安安生生的待着,要是再敢疯言疯语,看老子怎么整你,贱人。”

话说完了,还顺手打了林氏两巴掌,而后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邪恶的冷笑着说道:“看你今天好像气色好了不少啊,有气力说话了嘛,那就快来服侍老子吧。”

“康宜富,你是畜生,你会遭报应的,会遭天谴的。”林氏流着眼泪骂道,这男人为何一旦有了野女人,就变得如此狠毒啊?

康宜富说得没错,自己要是被休了回家,一定也会没有好日子过的。行,康宜富,你给老娘等着,你如此待老娘,老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的。

林氏眸底闪过嗜血的光芒。

康宜富却根本不去注意林氏的表情,而是如禽兽一样扒光了她的衣服,不顾她依然流着恶露的身体,将她压在身下,呲牙咧嘴疯狂的发泄着他的兽*欲。

原本是夫妻间甜蜜享受的乐趣,如今成为了林氏的恶梦,当康宜富喘着粗气瘫软在她身上时,床单上已经染上了一大片的血迹。

鲜红色的血在灯光里呈着紫黑色,因为还是湿漉漉的,泛着点点的幽光,犹如幽灵的眼睛,让人恐惧得身体发凉。

“呸,肮脏。”康宜富反过来向林氏啐了一口,而后起身用林氏的裘衣擦了擦身体。

林氏如死鱼般的眼睛看向康宜富,他胯间那正在晃悠的黑乎乎之物,让她嘴角带了笑容,笑容冷得没有丝毫的温度。

康宜富,暂且给你留着它,有一天,我会让你永远的失去它的。

康宜富哪里晓得林氏的心思,还以为她是真的已经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了,得意的穿好衣服,依然去了堂屋。

晓娴一出了林氏的屋子,果然见到康宜文正在四处张望着,见到她,立马迎了上前。

“去哪儿了?你没事吧?”他关心的问道,声音暖暖的。

晓娴摇摇头:“我没事,爹他们怎么了?”

康宜文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没事了,下雪粒子,看样子又要下雪,我们赶紧回家吧。”

“嗯,对了,你去和你母亲说一声,明儿我们就不过来吃饭了。我正好要躲生人,在家中自己做着吃反而方便些。”晓娴轻声道,声音有种无力感,林氏的事让她很震惊,很难受,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好,我也正有此意,你稍等我一下。”康宜文应了,转身去找秦氏。

少两个人吃饭,家里就可以省些粮食,秦氏自然同意。

晓娴顿感轻松不少,和康宜文俩人小跑着回了家,顿时有了种不一样的温馨之感,让晓娴有种真的回家的归属感,这种感觉是在康家时不曾有过的。

他们俩人先将每间屋子都点了蜡烛,俗称点年灯,而后俩人去了厨房,康宜文在灶下烧洗漱用的热水。

晓娴则剁了些肉,洗了青菜和葱切碎,拌在一起做馅,和面包饺子,准备明天早上吃。同时还将王南华送来的肉骨头剔下来,用瓦煲炖汤。

明天是大年初一,民间有习俗是不能动刀的,同时还不能扫地,不能倒垃圾,连濑口的水都不能倒掉,说如果这样,会将财气给倒掉,总而言之只能进不能出。

以前在现代时,农村里还很讲究这些,但城里人就无所谓啦。入乡随俗,如今生活在这儿,自然得遵偱。

同时,晓娴是今年才成亲的新媳妇,初一这一天还要躲在房中,不能见除了丈夫以外的其他生人。

康宜文和晓娴俩一起包着饺子,紧闭门的厨房里因为灶里和炉子里生了火而暖融融的,他听着屋顶上传来的‘噼里啪啦’下雪粒子的声音,再看看眼前娇美的小妻子,有种幸福的感觉将他包围着,满足的笑容一直洋溢在脸上。

“晓娴,今晚娘说的那句话,你莫要多想啊,她也就是随口那一说。”康宜文见晓娴今晚话不多,情绪有点低落的样子,忙劝慰着,想着她肯定还在为秦氏那句话而伤怀着。

晓娴抿嘴笑了下,摇摇头:“我没多想,不管她是喜欢我也好,不喜欢也罢,反正我已经嫁了过来,这已成事实。至于我能在你们家待多久,这得看咱们俩人的缘份,与她无关。”

“我们俩人的缘份是一辈子,你休想其他。”康宜文瞪了她一眼,一脸的认真说道。

晓娴摆摆手:“好了,不说这些不称心的事儿。上次让你去劝劝你大哥,你有没有去?”

康宜文微蹙眉头摇摇头:“我去找过大哥几次,可没说上两句话,他就找借口很忙走了,我想说的话一直没找着机会出口。这几天他应该没什么事,我找个机会说说吧。”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让你去讲的,只说你是听外人有风言风语,知不知道。”晓娴赶紧叮嘱着。

今晚康宜富知道自己去见过林氏,要是康宜文过两天去找他说这事,他肯定认为是林氏说了什么,弄不好又会对她下毒手。

不过,她真是不懂,康宜富都这样毫无人性的待自己啦,林氏为何不离开这渣男。哪怕一个人活着艰苦点儿,也好过天天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吧。

晓娴不知道林氏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要让康宜富吃亏的。

“知道,你以为我傻呀。”康宜文笑着应道。

“你难道不傻吗?”晓娴微笑着调侃。

康宜文见她笑了,哪里会在乎自己被取笑,也笑了,心情大好,立马故意歪嘴斜眼,大着舌头一字一字说道:“我是大傻康宜文,我有个俊俏的小媳妇叫沈晓娴,她是小傻。”

“噗,哈哈,去你的,你傻我才不傻呢。”晓娴被他的样子终于给逗乐了,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康宜文也乐得呵呵笑,眸子眯起,厨房里不时有笑声扬出。

当饺子包最后一个时,晓娴悄悄将一枚早就准备好的干净铜钱放进饺子皮上,和着馅料一起包了起来,并做了个记号。

这是老家的一个风俗,年三十晚上包饺子,特意在其中一个饺子里包上硬币。大年初一早上谁要是吃着了,就预示着这人今年一年会行好运,万事称心,其实就是讨个好彩头。

晓娴洗脸洗脚之后,捧着新靴新袍子进了书房,递向康宜文:“喏,你的。”

看着靴子和袍子,康宜文激动的问道:“这些都是给我的,你亲手做的?”

晓娴轻轻颌首,这些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只是之前一直故意没说而已,当然,袍子是用自己的钱买的。

康宜文将靴子和袍子放在一旁,一把搂住了正准备转身离开房间的晓娴。

正文 第135章 缱绻缠*绵

第135章 缱绻缠*绵(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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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被他这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

用手拍了下他的大手,叫道:“喂,你做什么,放开我。”

康宜文笑着松开了她,却身形一闪,挡在她的面前,复搂了她的腰。

她挣扎,他柔声道:“让我抱一会儿嘛。”

声音里竟然…竟然带着些许的撒娇意味,让晓娴一阵恶寒。

“抱什么抱,好心好意给你送衣服鞋子,你倒如此,早知就不该给你送来,哼。”晓娴将头偏去了一边,见他说得这般温柔,一时半会儿又狠不下心来去拼命推他。

康宜文自从尝了两次香吻后,脸皮变厚了,胆子更是变大不少。要是以前,见晓娴生了气,肯定赶紧将她松开,可现在,却一点儿松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儿。只见她水眸带着嗔怒,粉唇微微嘟起,显得更加圆润,他眸子里光彩熠熠。

“呵呵,我是见你辛苦了,才想要抱抱你嘛。我原本以为你真不会给我做鞋子呐,谁知你还是给我做了,我真的好开心。”康宜文笑着说道,表情虽然傻傻的,但眼神开始炽热。

晓娴暗翻了个白眼后是微微的心酸,真是容易满足的男人,这双鞋子是先于王南华的鞋子做好的,特意留着给他大年初一穿,算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吧。

“好啦,时辰不早了,我累了,想睡觉。”晓娴开始挣扎,她已经感觉到他的呼吸又开始变粗,不敢引火烧身。

康宜文轻笑几声,揽她腰的左手稍稍用了力,右手扳正她的小脑袋,喉咙动了动,低头熟练的含住她温软的唇瓣,细细的吮吸品尝起来。

晓娴本能的想拒绝,推着他结实的身体,他却用眸子轻嗔了她一下,而后老道的撬开紧闭的牙扉,龙舌滑入,开始戏弄她的丁香,一阵阵酥麻的美妙感觉从舌尖向全身蔓延着。

康宜文越吻越深,好喜欢好迷恋这种奇异美妙的感觉,呼吸急促起来。虽隔着厚厚的衣物,晓娴还是清晰感觉到了有个硬物在顶着自己。

她自是知道那是什么,粉颊顿时涨得通红,有了莫名的羞耻感,这男人就如同孩子一样,不能给他糖吃,吃了第一次就会想第二次,第三次…

她的丁香开始驱赶着檀口中的异物,脑袋也开始向后面退去,含糊着挣扎道:“康宜文,放开我。”

康宜文现在虽然欲*望蓬勃,非常想更近一步的亲芳泽,品甘露,赴**,却也尊重晓娴的意愿,不想强迫她做这种事。若想用强,也不会等到今天,他要耐心等待她安然接受自己的那一天,他相信,这一天已经不会太远了。

他加深了这个吻,又好好与丁香缱绻缠*绵了一番后,才不舍的放了她。只见她粉嫩的唇瓣微有些红肿,又颊似火般娇艳动人,真的想就此将她按倒,好好品尝她的滋味,以解这些日子的渴望。

晓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逃也似的跑出了书房,重重关上房门,捂了捂发烫的双颊,懊恼的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自己也是脑子秀逗了,又差点儿沉迷,哎!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干脆进了空间。

空地上已经堆了不少的辣椒等蔬菜,年前因有事耽搁了,年后正好在新镇开铺子,去找赵掌柜的机会要多得多,一定要想办法去将这些菜卖掉。当然,若真卖不出去也无妨,自己就留着慢慢吃吧,反正又不会变质腐烂。

上次晒的那些花已经干了,她将它们分开装进那些瓷罐子中去,之后又去摘了些花来晒。在摘玫瑰时,无意中看到花牌上显示,玫瑰花可以理气活血,美容养颜。

美容倒无所谓,现在不在乎漂亮与丑,只希望身体健康,开开心心的就成。上次记得那郎中说过,这副身子气血不畅,倒可以为这玫瑰来调理调理,总胜过那些难闻的中药吧。

她看了下,可以喝玫瑰茶,泡花浴,吃玫瑰做的各种食品,这倒不错,可以试试。反正园子里玫瑰的品种多,数量也多,当下特意多摘了些玫瑰,各种颜色皆有之。

她甚至在想着,该买个炉子和大大的澡桶放进空间里来,这样,每天晚上就可以进来泡泡玫瑰澡啦。也许泡得久了,身上都会带花香呐,呵呵。

其实,她现在的身上已经开始有淡淡的花香了,只是她自己没注意而已罢了。

经此一番忙碌后,早将先前让人脸红耳赤之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出了空间,美美的去睡了。

第二天早晨,她是被惊天动地的爆竹声给吵醒的,睁开眼,她瞬间恍然,这是在放开门炮呢。突然有些伤感,新的一年又开始了,日子过得可真是快。

今年夏天,康宜文就要离家进京城去赶考,他能否高中呢?若真的高中做了官,他会不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变了本质呢?他走了之后,自己一人该如何面对他的家人,到时就算有了委屈,都无人诉说的,突然想到还是有康宜文好。

自己有空间,离开康家自是衣食无忧,可是人有时候就有种惰性和依赖性,在一个地方生活惯了后,就不再那样想离开去换新的环境,只想就此安安静静的过着,不想其他。

她甚至在想着,要是康家其他人都正常,没那样的恶心,自己也许会真的接受了康宜文吧。康宜富和康宜贵俩人的所为,真的让她心惊,特别是康宜富,让她真的不敢轻易跨出那一步。

哎,她轻叹口气!

不过,很快又开心起来,自己在新镇开了饺子铺,不管能否赚到钱,住在新镇,就可以离康家人远远的,应该可以少很多是非,少受很多莫名的窝囊气。

见外面天色已然大亮了,她起身穿好衣服,叠被子时意外发现枕头下面竟有一对梅花垂珠耳环。是银质的,做工很精致,梅花是惟妙惟肖,像正在枝头怒放着。

不用猜,也知肯定是康宜文送的,晚上他曾来自己的房间里点蜡烛,定是那时悄悄放在枕下的。

她情不自禁眯着眸子笑了,心湖泛起了圈圈涟漪。摸了摸耳垂,虽有耳洞,却一直未带耳环。刚穿来此地醒来时,耳朵上就没耳环,只是有两根红色的丝线,看样子,是才穿耳洞没多久。她不喜欢戴耳环之类的饰品,后来就将丝线给取下来扔掉了。

将耳环放进袖笼里收好,打开房门,哇,眼前一片银装素裹,昨夜的雪看样子很大,地上和墙头都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