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利索的放下碗筷,‘噔噔’迈着大步向东厢房走去,满脸的斗志,小莲走后,有些日子没人骂了,她突然念起小莲的好来了。

有小莲,不但心中有火时可以随时谩骂她泄火,且家里的活儿几乎不用她动手,开始后悔了。秦氏念头转了转,想着等康宜贵回来,或等晓娴他们赚了钱,得让他们出钱替自己买个粗使丫环回来,自己辛苦的将他们拉扯大,也是他们该报恩的时候了。

秦氏如此想着,腿已经迈进了林氏家的门槛,抬手不客气的重重敲着林氏卧房的门,并大声喊道:“宜富,林氏,这都什么时辰啦,还不起床,快起床啊。”

她的嗓子粗声音又大,睡得晕沉沉的林氏和康宜富俩人从睡梦中被惊醒,看着窗外已然大亮的天色,俩人俱都惊了下,怎地睡到现在才醒。

俩人动了动祼着的身子,发现浑身酸软无力,俩人知道是昨晚纵*欲过度的结果。空气中弥漫着情花的香味,虽不浓烈,但远比昨日的味道要浓郁些。

林氏想想昨晚康宜富的疯狂,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虽然是累了些,但从心里感激王春香,要不是有了她的媚药和情花相助,哪儿能享受如此美妙的感觉。

“宜富,你昨晚可真厉害。”林氏满目含情,双颊带着红晕,娇滴滴的在康宜富耳边低语着,全然不理会门外的秦氏。

林氏昨晚的表现自然也让康宜富大呼意外和过瘾,虽然恼她现在还未起床,但想想昨晚的销*魂,没有生气,而是捏了捏她的脸,yin*笑一声道:“小骚货,现在晓得男人好吧,你往后给老子乖些,莫要再在娘他们面前说些子浑话,我会善待你的,不然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心吧,我怎么会呢。”林氏向康宜富身边偎了偎。

“喂,康宜富,林锡花,你们俩再不起床,我可要砸门了啊。”秦氏在门外恼了。

她分明听到房间里有轻轻的说话声,却无人应她的话,这让她怎么不恼,气得用脚狠狠的踹了下房门。

林氏和康宜富吓了一跳,这才想起门外的秦氏来,林氏应了:“娘,起来了起来了。”

林氏一边应着,一边撑着床起身坐了起来,声音软弱无力,慵懒中带着无限风情,康宜富不禁向她看过来,入目是*光无限,身体不禁又有了冲动。

身体有了反应,手立马向林氏的腹下滑去,林氏立马配合的呻*吟一声,身子立马又软软的躺了下去,任由康宜富胡来。

可康宜富在林氏身上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挺身进去,只觉手软腿软,实在是无力气去做这种体力活儿了。

等在林氏家门外的秦氏不时的扭头看看卧房的门,双手叉着腰,等着林氏出来骂她个狗血淋头,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出来。

秦氏恼不过,又冲过去踢了几下房门,吼道:“林锡花,你这懒货,怎么还不起来啊。”

林氏正为康宜富的无力而暗暗郁闷呢,听了秦氏的叫骂,她不满的嘟囔着:“宜富,你母亲可真是,我们都分家了,她怎么还管我们,过份。”

“好了好了,赶紧起吧,孩子们早就该饿了,还有鸡鸭猪都还没喂,你这婆娘也是懒,赶紧起床。”康宜富抹了抹头上渗出了细汗,生气了训了林氏,他也为自己身体的虚弱而恼火着。

林氏就怕康宜富,被他一训,立马瘪着嘴,匆匆穿了衣服下床,穿好鞋子起身站起来,身体一歪,赶紧用手扶了床,腿好软好无力,浑身都像虚脱了一般。

这一动,身上竟然还渗出了一层薄汗来,那药的劲头可真大,早知这样,昨晚不该由着性子胡来的,该收敛些才是。

林氏并没有怀疑药有什么问题,而躺在床上的康宜富根本就不知道有药这一回事,更不会想到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疑惑自己昨晚怎会那样疯狂,比刚成亲那会儿还要疯,他从未发现林氏有如此大勾人魅力。

林氏单手扶腰,慢慢移着步子去开了房门,门一打开,印入眼帘的就是秦氏那张冷若寒霜的长脸。

“娘。”林氏淡淡的喊了句,并掩嘴打了个哈欠。

秦氏飞快的将林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是肿的,眼眶四周乌青,有着黑眼圈,脸色泛黄,一看就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你们俩人怎么做爹娘的,自己倒晓得舒服在床上睡着,三个孩子也不管了,由着他们饿着,早这样,当初要生孩子做么事。林锡花,问你,昨晚你们在做什么,深更半夜的鬼哭狼嚎,吵得我们一家人都没睡好,你们还晓不晓得丑哦,你们是做大哥大嫂的,做人做事难道就不晓得有点分寸嘛。我们康家是正经人家,别做那些丢人的事,坏了我们康家的名声。”秦氏对着林氏劈头盖脸一通好骂。

这一番骂让林氏很是不快活,想着你秦氏还真是管得宽,不要说现在我们已经分家了,就算没分家,你也没资格管儿子媳妇床上的事吧。你秦氏这一辈子恐怕都没尝过那种快活的感觉吧,呸,吃不到葡萄,站在那儿说葡萄酸,真不要脸。

林氏丝毫没有因昨夜的大声**而感到羞愧,反而还洋洋得意。

“娘,我们只不过是晚起了一些而已,怎么骂我们不要脸,破坏康家的名声,这样大的罪名我们可担当不起啊。”林氏沉着脸反驳道。

“呸!”秦氏向林氏重重的啐了一口,不屑的骂道,“你还有脸说啊,我问你,你们为什么会起得这样晚?昨晚那叫声又是怎么回事?”

秦氏并非是管儿子媳妇床弟之间的事,只是因林氏昨晚太过份,一个妇人如此的行为,在大家的眼里,她就如同一个**,是令人不耻的。夫妻之间这种事,本就该隐晦些,不该如此浪荡。

林氏脸皮再厚,经秦氏反复提醒,她脸也禁不住红了。

“娘,我去做饭了。”林氏不想继续这个问题,转移话题后,就想从秦氏的身边绕过去。

“呸,你这小骚货,滚。”秦氏越骂越来火,忍不住伸手推搡了林氏一把。

林氏像纸扎的人儿似的,秦氏随手这一推,就将她给搡倒在地上。

“娘,你这是做什么,你好好的为何要打我,呜呜,我不活了啊,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打人啊。”林氏怒瞪了秦氏一眼,然后一边喊一边抹着眼睛嚎了起来。

“呸,林氏,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谁打你了,还不赶紧起来,嚎什么嚎,装这样子给谁看呐。”秦氏毫不客气的骂着。

康宜富本想在床上多躺会儿,将体力恢复一下,可是见外屋秦氏和林氏在争吵,眼下林氏还哭了起来,令他很是烦燥,匆匆穿了衣服下床。

他也如林氏一样,差点儿摔倒,幸好早有了防范,扶住了床柱,慢慢踱了出来。

“够了,林氏,还不做饭去,我都饿死了。”康宜富扶着门框立在门口,冲林氏吼道。

林氏见康宜富不向着她,只得无奈的止了哭声,灰溜溜的出门厨房做饭去。

秦氏看着林氏的背影狠狠的啐了口唾沫,然后扭头看康宜,脸色同样难看,无精打采,瞧他走路好像都有些不稳,火更大了。

“宜富,你年纪不小了,也不是孩子了,怎么还这样不懂事儿来胡闹,你自己照照镜子,你那脸色像鬼一样怕人。那林氏是不是给你下了药,她是要掏空你的身子,她要害你哟,孬子哎。”秦氏骂着康宜富,但语气中多了担心,骂林氏时,完全是鄙视和嘲讽。

康宜富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冲秦氏摆摆手:“娘,你想多了,锡花你就是再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下药来害我。”

康宜富在凳子上坐下,神情虽然疲倦,但很自信,自信林氏对他的忠心。

“好了好了,娘说得话你不听,别到时后悔就成,我不管你。”秦氏摆着手走了。

康宜富满脑子都是昨晚*光迤逦的场面,哪儿会想到其他,卧房内紫色的情花更加妖异起来。

雪下了一天一夜,终于放晴,晓娴铺子里的生意又好了起来,天天与文氏俩人忙忙碌碌的,康宜文也不时的帮帮忙,虽然有些感觉累,但却充实而温馨,这样的日子正是晓娴想要的。

晓娴上次定制的大缸做好了,康宜文带人去搬运,晓娴和文氏俩人在悠闲的包着饺子,此时还未到中午吃饭的点儿,铺子里很清闲。

“姐姐,伯母好。”王春香久违的声音又在门口响起。

晓娴扭头看向门口,一身鹅黄色衣衫的王春香俏生生的走进铺子,手中还提着两盒糕点。

正文 第195这东西不能戴,会落胎!

第195这东西不能戴,会落胎!(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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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作为顾家的三姑娘,顾青婉表示压力很大。

渣爹后娘她有,表里不一的妹妹她有,冷漠挑剔的祖母她也有…

只是如今年过十五,如意郎君这个可以有,却偏偏没有。

“香妹子来了,赶紧坐吧。”晓娴笑着招呼。

文氏向王春香笑笑,然后转身进了后院去看在炉子上熬的汤。

王春香细致的瞧了瞧晓娴的脸色,只见她眉目之间溢满笑容,眸子里波光潋滟,脸上的皮肤倒比以前更白嫩光滑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定是有开心事,因此才会过得如此滋润快活。

王春香在心中暗自腹诽着晓娴。

晓娴像没注意到王春香打量的眼神,脸上依然带笑,不动声色的招呼王春香坐了。

王春香笑着将两盒点心放在桌上,柔声道:“姐姐,前些日子过来,见你身体不是特别舒坦,我特意让家中的厨子给你做了可口的玫瑰莲蓉糕,给你补补身子,听说还能养颜呐。”

晓娴也不客气,笑着说道:“有劳香妹子挂心,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王春香脸上有喜色闪过,经过几次与晓娴交往,她早就料到晓娴会收她送的礼物,又从宽大的袖笼中掏出一个绣着五蝠的香囊,塞在晓娴的手中:“姐姐,这是我二舅母年前特意送我的香包,这香包是在佛前供奉过的,带在身上可以驱邪避凶。谁知过了几日,我三姨母也送了个差不多的香包给我,我啊就借花献佛,送一个给姐姐你,愿佛祖保佑你一生平平安安的。”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闻者动容啊!

人家说得如此诚恳,晓娴怎么能拒绝人家的好意啊,笑着道了谢后收下了。

“香妹子,你待我可是费尽了心思,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晓娴弯眸笑着说道,双眸弯如初升的新月。

王春香无法看清晓娴眸底的眼神。

送走了王春香后,晓娴将香包放在鼻间闻了闻,有麝香的香味钻进鼻子,她的眉头情不自禁蹙起。

文氏从后院来到铺子,见晓娴手上的香包颜色鲜艳,五蝠绣得精致灵动,顺手拿了过来,笑着说道:“哟,这绣得可真好看,晓娴,是刚刚那姑娘送你的?”

“呀,晓娴,这香包怎有一股子麝香味,你可千万莫带啊。”不等晓娴回答,文氏一脸紧张之色说道,将香包又左右看了瞃,脸上的欣喜之色消失。

“娘,有麝香我为何就不能戴?”晓娴反问道,她心中也有疑惑,只是不确定而已。

“傻丫头,麝香容易使人落胎,你哪儿能戴在身上。”文氏轻嗔了她一眼道。

“娘,我早说过啦,我没有身子。”晓娴嗔道。

“你暂时没有,谁知过几日会不会就有啦,这麝香你碰都莫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姑娘也真是的,好好的怎送带麝香的香包于你。”文氏一人叨叨着说道。

晓娴没有接话,眸子一沉,果然王春香是没安好心,上次她来找自己时,自己正好胃不舒服当她面呕吐了,可王春香并不知实情,定以为自己怀了身孕,今日特意送来含有麝香的香包,看样子是有意而为之吧。

她的目光又落在桌上那两盒点心上,勾着唇角笑了笑,将点心拿进房间,然后趁机放进了空间中。

康宜文将晓娴定制的大陶缸给搬运了回来,几个人合力将粗壮的大缸放在了门口,远远的就能看到,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晓娴细细查看了一番,有炉门,有放小陶罐的铁丝架子,有放炭火的灶膛,嗯,正是她想的模样。这也幸亏当初喝汤时,非常好奇这汤是如何煨出来的,就探了脑袋去大瓦罐中瞧了真切,这才晓得里面的构造,不然哪里知道这些。

晓娴没将王春香来铺子的事告诉康宜文,她与文氏先将小瓦罐一一洗了干净,然后准备煨汤的食材,有荤有素,有咸有甜,品种比较齐全,多数人都能选择到适合自己合味的汤点。

第二天早上,铺子一天门,来吃饺子的客人们见门口突然多了这样一个庞然大物,都非常好奇的打听那是什么,晓娴适时的指着墙壁上张贴的红纸一一介绍着,价钱从五文钱一罐的甜汤到三十文的老鸡汤,选择的空间非常大。

“沈姑娘,给我来一罐香菇排骨汤。”苏简然清朗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而后一身月白色锦袍的苏简然从人群中步出,看着晓娴温暖的笑着,进了铺子,众人的眼神都跟着他在移动,有不少已经跟在他后面开始点汤了。

晓娴笑着一一去替客人们拿汤,掀开封瓦罐口的锡纸,顿时香气扑面而来,鲜美的骨香味滋溜溜的向鼻子中钻着,闻者喉咙不禁滚滚了,赶紧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细细品尝起来,咂咂嘴,嗯,汤鲜味美,满嘴生香,不错!

因了苏简然的带动,几乎所有吃饺子的客人都点了一罐汤来尝鲜,晓娴他们三人又忙得团团转起来。

生意就这样做着,渐渐步入正规,每天都有近千文的收入,除掉成本和开销后,大约能赚三四百文,虽不算多,但对于晓娴、康宜文他们来说,已经非常知足了。

晓娴算了算,到康宜文走时,挣得钱足够给他做盘缠了。

她原本是不想让康宜文在铺子中帮忙的,可是后来又想想,他是一个男人,家中的顶梁柱,挣钱这种事还是要让他参与的好,省得他到时认为钱来得容易,不知珍惜,这并不是好事。

在现代,就是因为太宠着渣夫,事事向自己的肩上扛,渣夫感觉不到生活的压力,感觉不到她的辛苦,以至于最后反而嫌弃自己人老珠黄,做了愧对良心的龌龊事。

晓娴每天都会给赵掌柜送蔬菜过去,每天也有几百文的收入,这个收入对晓娴来说,可就是纯收入,花费的只是气力而已。晚上抽空进空间种种菜收收菜,晒晒花收收花,如今已经储了不少的干花。

日子过得很惬意自在,而罐子中的铜板也越来越多,晓娴的底气也越来越足。

“娘,走,去给您做几身衣裳吧。”晓娴笑吟吟的说道,并拉起了文氏的手。

她手上长满了老茧,很粗糙,握着她的手,晓娴心中淌过酸楚,情不自禁又想起了自己的爸妈来,他们也如文氏一样的善良,真心的待子女,从来不图什么报答。

文氏忙拒绝:“不用,娘的衣裳多着哩,莫要浪费那个钱。”

“娘,咱们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来得客人也越来越多,还有不少人是有身份的,您天天穿着这破旧衣裳,会影响咱们铺子的生意的。所以啊,您必须得添置几身新衣裳,您瞧咱们镇上那几家大酒楼,他们那里管事伙计,个个都穿着光鲜吧,咱们可也不能输了人家啊。”晓娴了解文氏的脾气,只得用这样的借口糊弄她。

文氏天天在铺子里起早贪黑的忙碌着,晓娴给她钱,她死活不要,并因此还对晓娴和康宜文动了怒。

康宜文也在一旁笑着说道:“娘,去吧,你要是不去的话,晓娴该生气了,呵呵。”

文氏看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旧袄子,想了想,就点头应了,不过还是叮嘱着:“宜文,晓娴啊,娘知道你们孝顺,娘就应了,但莫要买太好的料子,知不知道?你们挣几个钱也不容易,得留着用在刀刃上。”

“嗯嗯,娘,我知道啦,咱们走吧。”晓娴甜甜的笑了,亲昵的挽了文氏的胳膊去布庄。

等她们俩人从布庄回来时,意外发现沈晓峰来了,面色看起来有些着急。

“娘,晓娴。”沈晓峰见她们俩人回来,赶紧起身站了起来。

“二哥,怎么一人来了,二嫂呐?”晓娴笑着问道,将手中的包袱放在桌子上。

正好布庄中有做好的成衣,晓娴让文氏试了试,大小正合适,这省得定制,直接买了成衣回来。

“晓峰,来找我有事吗?”文氏见沈晓峰的样子,猜测着可能有事,她算算日子,差不多该是马氏生产的日子了。

果然沈晓峰说道:“娘,大嫂今儿中午生了,大哥就托我来找您,让您回去帮忙。我本不想来的,可是仔细想想吧,还是来了,娘,您看回不回去?”

提到沈晓荣夫妇俩人,晓娴是满腹的不满,依她的想法,肯定是不愿意文氏回去伺候马氏,想当初马氏那般狠毒的待文氏,她没资格让文氏服侍。可文氏是马氏的婆婆,虽然分了家,但于情理上来说吧,也是该回去看看的。

晓娴没作声,看文氏自己的想法吧。

“生了男孩还是女孩?”文氏问道,这是很本能的一个问题。

“丽红说是个男孩,她去瞧了。”沈晓峰答道。

文氏脸上带了笑容,点点头:“嗯,那我回去待几天吧,后天洗三,马氏娘家肯定要来人,到时我若不在家,马氏娘家人定要说些子酸话。”

晓娴眉头蹙了蹙道:“娘,马氏以前那般待您,我担心您回去后,她会借着生了儿子的气势,又惹您生气哟。娘,惹她再欺负您,您可别怕她啊。”

文氏拍了拍晓娴的手,笑着道:“放心吧,娘晓得,如今她要是再敢欺负娘,娘掉头就走,再也不理会她。”想起铺子里的活儿,她笑容又敛了去,担忧道,“晓娴,只是你铺子里生意现在正好着,娘要是走了,你们俩人哪儿能忙得过来,宜文还要读书?这可怎么办?”

康宜文想起秦氏的话来。

正文 第196章 故意挤兑

第196章 故意挤兑(二更)

“娘,您放心吧,不行的话,让我娘来帮忙几天。”康宜文温和的笑着应道。

秦氏当时不光对晓娴说了来铺子帮忙的话,事后,她又悄悄找到了康宜文,特意说起这件事,并叮嘱他要看好文氏,莫让她在铺子里私自藏了钱。

康宜文自然是不信文氏会做这种事情。

晓娴暗暗瞪了康宜文一眼,让秦氏来帮忙,开什么玩笑,不过,当着文氏和沈晓峰的面,她什么也没说。

“娘,将新衣裳换上吧。”晓娴解开包袱,将衣裳递向文氏。

文氏没有拒绝,拿了衣服去后院换。

“晓娴,这是大哥让我带来的红鸡蛋,算是给你们报了喜,还请你们俩人洗三那天回去。”沈晓荣指了指桌上的一个小竹篮子说道。

晓娴伸头看了看,里面果然有十来个红鸡蛋,她撇撇嘴。对沈晓荣夫妇,她可是真心喜欢不起来啊。

“好,我们一定会回去的。”康家文笑着应了。

晓娴去了后院,推开房门,硬塞了些钱给文氏,说道:“娘,身上带些钱以备不时之需,若你真的不需要,您就给二哥二嫂他们。我本想给二哥,可我猜他肯定不要,开春了,田里马上要下肥了,让二哥二嫂拿这些钱去买些肥料回来将田肥肥。”

这些钱是她自己的私房钱。

文氏本想不要,但听到沈晓峰夫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并叮嘱道:“晓娴,娘走了,若你婆婆来铺子里帮忙,你脾气可要放憨些。她若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莫往心里去啊,更不能亏了她啊。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婆婆,是你上人,你得敬着她,知道嘛。”

文氏在开业那天见秦氏那副模样,就知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很担心晓娴与秦氏相处不好。

“知道,娘,要是回去的话,就赶紧走吧,时辰不早了,我替你们叫辆马车,送你们回去。”晓娴面子上应了,并催着文氏。

来到铺子里,门口已经停了辆马车,是康宜文叫来的,文氏不舍的向晓娴和康宜文道了别,和沈晓荣一起坐着马车回了沈家庄。

文氏他们一走,晓娴立马问康宜文:“你真的决定让你母亲来铺子里帮忙?”

康宜文摸了摸眉毛道:“我只是为了安慰岳母才那样说的,省得她回家后老是掂着咱们铺子里的事儿,怕她不安心。”

晓娴松了口气,点点头:“嗯,这样就好,吓我一跳。”

秦氏的脾气和性格,一般人很难与她正常相处,要是她真来铺子里帮忙,保证不出三天,她就要与晓娴争吵。

康宜文眸子一黯,轻叹一口气道:“哎,我娘要是有岳母这样的脾气就好了,她真的可以帮帮咱们。”

“小莲走了,你母亲哪儿有空,家里家外的活儿那般多,够她忙活的。眼下,我们辛苦些,人手的事一时急不来,倘若找不到合适的,咱们就雇人来做吧。”晓娴拧了眉说道。

康宜文同意了晓娴的决定。

少了文氏,晓娴感觉忙碌了好多,幸好不是第一天做,虽忙却并不慌乱,只是一天累下来,腰酸胳膊疼的。

第三天,是马氏洗三的日子,晓娴和康宜文俩人只做了早上的生意,辰时未到就关了铺子,请康宜武帮忙赶着牛车去了沈家庄。

晓娴买了布料,面条、肉和红糖,一般乡间送人月子礼,是布料、面条、鸡蛋和红糖,晓娴家没有鸡蛋,特意买了几斤肉,算起来,价钱远胜于那二十来个鸡蛋的。

牛车在院外停下,晓娴发现沈家有些变化,原本的大院子现在从中间隔开了,开了两个院门,看来,一边住着沈晓荣,一边住着沈晓峰和文氏。

不用猜哪边住着谁,右边的院子里隐隐有小孩的哭声传来,肯定是沈晓荣的家,晓娴和康宜文俩人提着礼物进去,康宜武紧随其后。

“妹夫,晓娴,亲家兄弟,你们来了。”一进院子,就见到正忙前忙后的沈晓峰,他立马迎了上来,亲热的招呼着。

“二哥,娘和二嫂呢?”晓娴笑着问道。

沈晓峰伸手向马氏的卧房指了指:“娘和你二嫂都在那儿,大嫂的娘家母亲、哥哥嫂子都来了,都在屋里呢。”

晓娴注意到马氏卧房的窗户上插着桃枝,堂屋门上也插了桃枝,乡间有迷信的说法,女人在坐月子时火焰矮,容易惹脏东西,因此用桃木来辟邪。

正说话间,李丽红从房间里出来,见到晓娴他们几人,也忙迎了过来。

“二嫂。”晓娴上前笑吟吟的拉了李丽红的手。

晓娴发现李丽红好像胖了点儿,脸色红润润的,神清气爽,看起来心情很好。

“晓娴,晓峰啊,你带妹夫和亲家弟弟去堂屋坐,我和晓娴进屋去。”李丽红笑着说道。

沈晓峰清脆脆的应了,李丽红和晓娴挽着胳膊向屋里走去。晓娴问了问房间里的情况,好心中有数。

进了堂屋,就有婴儿‘哇哇’的啼哭声入耳,沈晓荣正陪着几个面生的男人坐着话家常,有老有少的,见到晓娴他们,沈晓荣只是抬了抬眼皮子,没说什么。

沈晓荣可能还是恨着晓娴上次没劝文氏不要分家吧。

晓娴也只是淡淡笑了下,就随着李丽红进了马氏房间,康宜文和沈晓峰进了堂屋,沈晓荣这才起身招呼了。

马氏的卧房内飘着很浓的艾叶香,只有稳婆、文氏、马氏的母亲和嫂子几人在,并无沈家庄其他的邻居,这倒让晓娴有些奇怪。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家嫂子在农村生孩子时,洗三那天,村子里年纪长些妇人和年轻的小媳妇,挤了满满一屋子,很是热闹。

马氏现在的房间里,倒显得很是冷清。

文氏见晓娴来了,笑着让晓娴与马氏娘家人打招呼,晓娴一一应了。

马氏躺在床上,精神倒还不错,睡在摇床中的小侄子闭着眼睛,张着嘴哭得正欢,小脸红红的,皮肤还未完全撑开,有些难看。

晓娴虽然不喜欢沈晓荣夫妇,可是见到粉嫩嫩的小侄儿,心里还是喜欢的,就弯了身子笑着去逗弄了几下。

她正准备从袖笼里掏银锁片时,马氏的大嫂在一旁冷不丁的笑着说道:“毛伢嗳,你有钱的姑母来瞧你啦,要送你大礼哦。”

在农村,刚生下来的孩子还未取名字,一般都喊毛伢或小伢。

马氏立马在一旁和着道:“是哟,毛伢的姑姑在镇上开铺子,生意好得不得了,肯定不会亏了毛伢哟。”

马氏的声音虽有些虚弱,但里外透着故意,马氏的母亲也一在旁笑着看晓娴。

晓娴脸色寒了寒,尼玛,这是故意用话来挤兑姐啊。其实她除了带一般的月子礼来,还特意去镇上的金铺中买了银锁片,现在经马氏几人一说,伸进袖笼的手又缩了回来。

马氏和李丽红俩人在一旁很是不高兴,认为马家人不厚道,哪有这样当面说话的。

“呵呵,亲家嫂子说笑了,晓娴铺子才刚开,那本钱还是借他人的。如今连本钱都没无法还清,哪儿还能说什么赚钱啊。”马氏在一旁温温的替晓娴解围。

“哟,亲家母可真是会开玩笑,放心哦,毛伢姑姑家赚了钱,那是她家的,我们又不会去占便宜。”马氏母亲也怪腔怪调的说道。

马氏母亲今日前来,发现文氏模样大变,不但穿了新衣裳,且精神奕奕,与以前那副窝囊样简直就是判若俩人。她好奇之下就问了马氏,马氏说了晓娴在镇上开铺子一事,同时还说了过年时晓娴来家拜年将礼物带走一事,反正没说晓娴好话。

马氏的德行在这儿,马氏母亲自然更不会差,当下就对晓娴有了诸多的不满,想着今日要在晓娴身上剜块肥肉下来。

晓娴弯眸笑着看向马氏大嫂,悠悠说道:“亲家嫂子,我经常听大嫂说起您啊,说您家中盖了全村最好的房子,每年家中的稻子仓房都装不下,亲家哥哥每年起码能赚几十两银子呐。我们哪敢与亲家嫂子您比富啊,今儿前来,定给我小侄儿带了厚礼吧,不说金锁,起码也得打个银项圈银手镯吧,在哪儿呢,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吧。”

这些话以前马氏还真是吹嘘过,只不过被晓娴稍夸大了些而已。

马氏大嫂脸涨得通红,马氏是生第三胎了,她今天只不过是带了些普通的月子礼,哪儿还会带其他的东西,再者说,她家的家境并不宽裕,哪儿有闲钱多送东西。

她有些后悔说话去刺晓娴。

“毛伢姑姑可真会说笑,我们是穷人家,哪儿能买得起这些贵重的东西。”马氏大嫂弱弱的回着。

“哦,是嘛,我们彼此彼此。”晓娴笑了笑,没再理会马氏大嫂,而是看向李丽红道:“二嫂,我陪你去厨房干活吧。”

“好。”李丽红笑了。

后来马氏知道因为她大嫂的一句话,而白白失了一个银锁,后悔得直撞墙,将她大嫂骂了好几次,气得她大嫂后来再也没来过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