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宜文眸子沉了下来,犹疑着说道:“说不好,听那两人的说辞,我有些怀疑是王春香。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何好好的要让人来扰我们的生意,毕竟她又不是生意场上的人,咱们开铺子并不影响她什么。”

他还有潜台词就是,王春香真的要使坏,也应该是冲着晓娴来的,而不应该是铺子。

“那也不一定啊,虽然咱们的小铺子不影响她什么,可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处啊。且铺子本就是我在经营,铺子没了,对我来说总不是好事吧,而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晓娴说着相反的意见。

有些话她没有明说,王春香自然不会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来扰乱,她是想逼自己在银桥镇无法立足关了铺子。王春香大概是担心铺子经营得好,会让康宜文更加欣赏看重自己,这不是王春香想看到的。

康宜文轻轻颔首,反过来想想晓娴的话也有些道理。

“不管是不是她所为,等到下回王春香来铺子时,去将那两虫带过来瞧瞧,不就知道了。”晓娴不想再纠结这些,轻吐一口气说道。

“嗯,成。对了,明儿是爹的生辰,咱们给爹买些什么好?”康宜文同意了晓娴的意见后,想起康庆昌生日一事来。

对有关康庆昌的事,晓娴很是积极,她事先并不知道这件事儿,赶紧说道:“呀,你怎么不早说,那我们还磨磳什么,赶紧去买东西。爹喜欢抽烟喝酒,这两样东西必不可少,然后再买两身衣裳,你要是早告诉我的话,还可以帮爹做双新鞋子…”

康宜文见晓娴如此,他非常开心,眉角眼梢全是笑意,仿佛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

俩人去镇上买了上好的烟丝和陈年佳酿,还有点心。原本是想给康庆昌买两套衣裳,后来想想,给康庆昌和秦氏各买了一身,省得到时秦氏见了眼红,又会说些子酸言酸语,惹得康庆昌又生气。

如今已是阳春三月,天气开始暖和起来,他们给康庆昌买的是鸦青色五蝠捧寿团花缎面直裰,秦氏的是长至膝盖的深红色焦布比甲,外加每人一双软面布鞋。

第二天傍晚时分,俩人拎着礼物去了康家,一进院子,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鸡肉香味,秦氏家的烟囱正向外吐着青烟,看来正在做饭。

晓娴和康宜文俩人先去了堂屋,康庆昌正满脸笑容和康宜武在说话,见到晓娴他们,立马乐呵呵的笑着招呼道:“晓娴宜文来啦,赶紧坐,等会儿就有饭吃了。”

“三哥三嫂。”康宜武也起身站起来打了招呼,晓娴和康宜文也笑着回了礼。

康宜文将礼物奉上,温和的笑着说道:“爹,这是晓娴特意买来孝敬您和爹娘的,我们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呵呵,好好,不就是过个小生日嘛,你们来吃顿饭爹就很开心啦,为何还要买这些东西,这钱都花糟塌喽。”康庆昌看着礼物,虽然心疼他们花了钱,但这心里头了,却是舒坦温暖的,这是孩子们的一片孝心啊。

“嘿嘿,爹,您是长辈,这是应该的嘛。”晓娴眯眸温柔的笑着应道。

然后她去厨房帮忙,康宜文则陪着康宜富说话。

来到厨房,晓娴意外的看到康宜英在灶下烧火,先前还以为会是林氏。

“娘,要不要我来帮忙。”晓娴问着秦氏。

秦氏见到晓娴,有些不大爱搭理,她在气啊。气晓娴宁愿找吴天兰去铺子里帮忙,也不要自家人,要不是康庆昌说了重话阻止,她可能早就要去找晓娴讨说法了。

可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啊,不吐不快啊。

“哟,沈大掌柜来了,你现在可是掌柜的,我哪儿敢让你来帮忙做饭啊,我可担不起。”秦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晓娴吸气呼气,她早就料到秦氏会对吴天兰一事耿耿于怀,不然也太不符合秦氏的性格。

她也不生气,和秦氏计较这些小事没意思,撸起袖子帮忙切菜,一边切一边说道:“娘,我和宜文替您买了件比甲,挺好看的,待会儿你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听到这话,秦氏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不少,眼神也温和了一些,但还是硬梆梆的说道:“这我可担不起啊。”

晓娴摇摇头,继续道:“娘,昨儿我们铺子里有人去闹事了。”

活该!这是秦氏第一时间蹦进脑子里的词儿,可就算心里再不痛快,这两个字也是不好说出口的,毕竟她是晓娴的上人,说出这种话来,会让人骂的。

幸好秦氏脑子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清楚。

“怎么回事?”秦氏憋下那两字,好奇的问道。

晓娴说了事情的经过,当然是避重就轻,主要是说吴天兰受的委屈,好让秦氏明白两件事,一件是做生意不容易,第二件就是吴天兰的活儿并不好做,并非想像中那样美好。

“娘,并非是我和宜文不想您去铺子里帮忙,我们是不忍心见到您受委屈,昨儿要是您在铺子里,那俩个无赖骂得可就是您。而且,要是当时被他们给绊摔倒了,那得多痛啊。后来要不是宜文出来,那两个无赖可能会对张大嫂动手的。所以啊,在铺子里干活不是件轻松体面的事情,您是我们的长辈,是我们的娘,我们怎么也不能让您去遭这份罪的。”晓娴软声说着其中的道理。

秦氏听了昨儿的事情经过,不禁头皮有些发麻,她也就在家里狠狠,像那些街上的小混混们,她还是憷的。当下她也没再说其他,而是难得的安慰了几句。

当饭菜端上桌后,康宜富和林氏俩人才慢慢的进了堂屋,晓娴见他们俩人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正文 第203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203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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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康宜富夫妇,秦氏不高兴的拉了脸,再看看他们俩人空空如也的双手,这脸色更难看了。

“你们俩怎么磨磳到现在,一家人都等着你们俩人吃饭。”秦氏黑着脸数落道。

秦氏不但不满他们俩人没带礼物,同时还恼林氏没来帮忙做饭,让她辛苦了。

林氏捶了捶酸痛的腰,有气无力道:“我们去地里除麦草了,刚刚才回,累死了。”

“赶紧坐下来吃饭吧。”康庆昌挥挥手说道。

林氏的理由,让秦氏无话反驳,只得住了口,但脸色一直沉着不好看。

康宜富和林氏像没有看到秦氏的表情一样,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晓娴平日在店里要忙活到下午未时,从铺子回家后,还要去田地里去给油菜和小麦除草,很少去康家,约有月余没见过林氏夫妇。

可就算是月余未见,这俩人的变化也太大,康宜富和林氏俩人瘦了一圈,特别是康宜富,原先的肚子已经平了,身材倒比以前好了。俩人肤色暗黄无光,眼皮子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神情疲惫憔悴,病怏怏的,像生病了似的。

晓娴瞪着眼睛看林氏夫妇,一时之间话哽在喉间,不知该不该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宜文也被他们的样子惊呆了,疑惑的脱口问道:“大哥大嫂,你们怎么都瘦了?”

康家其他人天天见康宜富与林氏俩人,对他们俩人的的模样变化并没有太过惊讶,都只是瞟了他们一眼,眼神淡淡的,甚至还有着不满。

康宜富和林氏俩人也没觉出什么不妥,康宜富摆摆手,打了个哈欠道:“哎,田地里那些活儿,天天都累死我们了,不瘦才怪。我哪儿像三弟你那般享福,三弟妹能干开了铺子,就算不种田也不愁不愁喝的。”

说完话,他还重重的拍拍康宜文的肩膀,眸子里有着羡慕之色。

康宜文原本是关心康宜富,结果却惹来他一番酸言酸语,若他是带着笑容,用玩笑的口吻来说,那倒没什么,兄弟之间开个玩笑罢了。可康宜富却板着一张黑脸,语气阴阳怪气,让康宜文一时没有后话可以接,只好沉默了。

呸,一派胡言!晓娴在心里暗啐了一口康宜富的胡言乱语,他们俩家的田地一样多,做得活儿也是一样,为何自己和康宜文没瘦,而他们却瘦得差点儿变形。

现在春耕还未开始,更未到累死牛的双抢,只是在田地里除除草,活儿并不算太多,康宜富夫妇突然消瘦就是不正常的。

“大哥,都是自家兄弟,宜文是关心你们罢了,何必说那些子话来刺他。大哥大嫂,你们突然瘦成这样,的确有些不正常,有空,最好还是去找郎中瞧瞧吧。若无事,那是最好,自己也心安啊。”晓娴正色说道。

这话她本不想说,略考虑了下,还是提醒一下吧,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经晓娴和康宜文俩人反复的说,康庆昌和秦氏俩人也注意看起康宜富夫妇来,俩人也眉头皱了皱。

“富富,上次就和你说了,你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得注意身体,你不听,你瞧瞧你现在瘦得像猴似的。林氏,明天你将家里那只母鸡杀了,给宜富补补身子,不晓得心疼人的东西。”秦氏寒着脸训道。

只是碍于还有未婚的康宜武、康宜财和康宜英在,秦氏说得话比较隐晦,没有直言,她是怀疑康宜富纵*欲过度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

呸,杀母鸡?老娘母鸡还要留着生蛋呢,你要是真心疼你儿子,你哪不能杀自己家的母鸡啊。林氏在心里腹诽着秦氏。

不过就算她心中再不满,当着众人和康宜富的面,她还是不敢反驳的,乖乖应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晓娴见康家人以为康宜富和林氏只是身体缺少营养,而并未向生病上面去想,有些无奈,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吃过晚饭后,秦氏让林氏和康宜英去洗碗,她和康庆昌一起试着晓娴他们买的衣服来。

秦氏将比甲拿在手中,见是深红色,虽然喜欢,但却有些犹豫道:“晓娴啊,我这样大年纪,还穿红色,穿出去人家会骂哟。”

语气很亲昵,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情还不错。

“呵呵,娘,谁说像您这年纪不能穿红色啦,再说这又不是大红色。我听表哥说啊,像京城中的那些贵夫人们,衣服都穿得鲜艳,看起来像二三十岁的人似的。过些日子,四弟就要成亲了,您里面穿件长褂,外面套这件比甲,既显得年轻又喜庆,正合适。”晓娴笑着说道。

与秦氏之间的关系能和睦是最好,闹得太僵于自己并没有好处,偶尔的哄哄她也无妨,只要她不太过份就成。

晓娴很是羡慕李丽红与文氏之间的婆媳关系,她曾经也问过李丽红,为何能与文氏相处得这样好。李丽红笑着说,文氏人好的确是主要的一面,但人上了年纪后,有时像小孩子一样,也是需要哄哄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是否待一个人真心,别人也是能感觉出来的。

因此,晓娴现在想改变下与秦氏针尖对麦芒的相处方式,等康宜文走后,自己就是孤身一人,双拳难敌四手啊,有康家做个倚靠,总胜于无吧。

秦氏听了晓娴一番话,果然很受用,笑着将比甲穿了上去,在镜子前面照了照,果真脸色亮了不少。

秦氏高兴,看着晓娴觉和特别顺眼,看向康宜文,十分难得的夸着晓娴:“宜文,晓娴就是勤快能干,不但铺子里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田地里的活儿也没落下,前天我去你们油菜地里瞧了,草除得干干净净。不但如此,待我们也挺有心思的,你爹过生日,倒还念着我这老太婆。哪儿像那俩口子,一天到晚只晓得自己吃喝,哪有半分心思对着我们俩个老的,哎,白养了。”

提到康宜富夫妇,秦氏心情又差了下来。

她瞧着晓娴顺眼,原来不光是因晓娴送了东西给她,还因面前少了林氏的讨好献媚和嘘寒问暖,这就显出了晓娴的好来。

康庆昌穿着新衣服,也神采奕奕,满脸的笑容因秦氏对康宜富夫妇的指责而敛了去,不快道:“老婆子,你又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哪没得吃啊,非掂记着人家的,真是的。”

秦氏正要反驳,康宜文忙出声说道:“娘,别怨大哥,他们也不容易的。”

晓娴淡淡笑了下也劝道:“是啊,大哥家吃饭的人多,秀萍他们又小,相信等他们条件好了,肯定会孝顺爹娘的。”

“哼,我是不指望了。”秦氏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道,对康宜富两口子算是灰了心。

晓娴抿嘴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可秦氏沉默了一小会儿,就在晓娴准备离开时,她突然问道:“宜文晓娴啊,你们俩别一天到晚忙着铺子里的生意,你们俩成亲也有好几个月,也是时候生个孩子了。上街头的大头比你们还晚成亲两天,大头媳妇都已怀了三个月,还有你表姨家的大雪表姐,是去年年底成的亲,也前两天听你表姨说,也怀了两个月…”

晓娴开始头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这个问题是怎么也回避不了的啊!

康宜文也有些尴尬,看了晓娴一眼,明白她的心情,在心里叹了口气,心不由自主的痛了下。

“娘,我和晓娴俩人商量过了,眼下铺子里的生意正好,若要是晓娴怀孕生孩子,那生意就做不成了,生意丢了很可惜,我们眼下也的确缺钱花。再说了,过两三个月我就要走了,这一走可能要近年把的日子才能回来。晓娴要是生了孩子,她一人既要忙田里又忙家里忙孩子,任谁也忙不过来啊。

还有,若我运气好能高中的话,将来肯定要外任的,到时,路途遥遥带着孩子也不方便啊。所以,我们决定暂时不生孩子,等我回来后再说吧。”康宜文说了谎言来骗秦氏和康庆昌。

不过,虽然是谎言,却又是事实存在的困难。若他们是真的夫妻,眼下生孩子也不是件好事,到时晓娴会累得掉层皮。

晓娴很感激康宜文替自己遮掩,同时也暗暗佩服他竟然想出了这样的理由来,自己还正在苦恼该怎么过这一关呐。

可秦氏还是反对着:“这说得是什么话,有些人三四十岁还进京去赶考,难不成,他们也一直等着高中后再生孩子。晓娴要真的生了孩子,她一人忙不过来,我们俩个老的肯定也会去帮忙的,这你不用操心。”

康宜文摸了摸眉毛,为难的看向康庆昌。

康庆昌沉吟着道:“我认为宜文说得也并不是没道理,到时带着孩子去外地的确不便,像宜贵前几年为何不回来过年,还不就是因为孩子小,在路上不方便嘛。老婆子,这件事,我们暂时就莫管吧,且由着他们作主,他们俩人心中有数的。”

秦氏长叹一口气,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

“三弟妹,你过来一下。”晓娴正准备起身向秦氏他们告辞时,林氏进了屋子,向她笑着说道。

正文 第204章 情花的秘密

第204章 情花的秘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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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的笑容有些神秘,让晓娴心下狐疑。

“大嫂,找我何事?”站在滴水檐下,晓娴蹙眉问道。

林氏掩嘴打了个哈欠,振作起精神,上前挽了她的胳膊。

“三弟妹,走,我带你去房间内瞧样好东西,保准你没见过的。”林氏压低了声音说道。

晓娴对林氏生了份警惕之心,这可是晚上,一人不好去她屋子,谁知她安的是什么心。不过,在听见康宜富的声音从堂屋传来时,她心下微安。

“什么好东西?”晓娴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林氏硬将晓娴拽进了她了卧房。

一入房间,晓娴立马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味,花香味一入喉,她顿觉有些不适。

“大嫂,你房间怎么这样香,这味道好怪。”晓娴立马说道,并下意识的向门口退了几步,掩着口鼻。

口鼻被掩后,先前的不适感减轻了。

林氏嗅了嗅空气中的花香味,没有像晓娴一样反感,而是一脸的陶醉,而后撇着嘴角说道:“三弟妹,这味道才叫好闻呐,我带你来,就是看这宝贝的,一般人我才不给她瞧呐。”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两盆紫色的情花从窗台上端下来,放在桌子上,示意晓娴来瞧。

“宝贝?什么宝贝?”晓娴掩着口鼻走近桌边,看向那两盆情花。

重生叠叠的紫色花瓣,在晕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黑色光芒,犹如那暗夜的幽灵张开的大嘴,随时都可以将人吞噬。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两盆花,窜入脑海中的就是这样的句子,背脊没来由的发冷。

晓娴身子抖了下,问道:“大嫂,这是什么花?哪儿来的,好生奇怪,怎地看着怪吓人的。”

林氏轻打了下晓娴的胳膊,语气娇媚的嗔怪道:“哎唷,三弟妹,你说啥啊,你不识货就别乱说,什么怪吓人的,这两盆花可是别人从京城带回来的稀罕物事,用处大着呢。”

“啊,从京城带回来的,有什么用处?”林氏的声音让晓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抖掉鸡皮疙瘩后,她追问道。

林氏掩嘴暧昧的笑了下,然后低声说道:“告诉你啊,这两盆花叫情花,对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很有帮助,效果真的不错啊。反正咱们俩人是妯娌,也没什么怕丑的,有了这花之后啊,你大哥对我可是粘得很,再也没出去过,就算是有野女人啊,也早就断了,咯咯。”

她从心里感激王春香,要不是有她帮忙,哪儿能拴得住康宜富的心,想想康宜富迷恋她身体的样子,她就喜不自禁,感觉好幸福。

饶是晓娴是过来人,可听到这句话,还是禁不住脸红了,原来这两盆花是起这用处的,只是这花的名字听着熟悉,模样怎么也瞧着有些熟呢。

林氏用胳膊拐了拐晓娴,吃吃的笑着说道:“三弟妹,要不,你今晚端一盆回去,与三弟试试,我再给你两粒药丸,保证你们俩人…咯咯,明儿你定会跑来谢我的。”

呃,晓娴看着林氏的模样,越看越怪,同时有个念头窜入脑子,怀疑林氏和康宜富俩人突然消瘦,是不是吃药纵*欲无度造成的。

同时,她身子一凉,突然想到这两盆花是何物了,记得空间里那本花卉大百科中有记载的。此花名叫陀蔓菊,外形有些像菊花,白天味道淡雅,夜晚香气浓烈。

它所散发的香气能于无形之中迷惑人的心智,同时提高生理方面的欲*望,且像鸦片一样,一旦闻久了,就会上瘾,一天不闻就觉得浑身难受,哈欠连天,精神疲惫。而长期闻此香味者,最后会因纵欲过度,精力衰竭而死,属于一种有毒的花。她的空间内并无此花,但图片与眼前的花一模一样,它有多种颜色,其中就数这种紫色最妖异,毒性最强。

不过,大百科上面也说了,这种花生长在悬崖峭壁之间,世间极其稀有,几乎可以说是灭绝了。

这让晓娴疑虑从生,既然世间可能都无此种花的存在,送林氏花的人到底是谁,他或她又是从何而来这花呢?

难道他或她也有一个像自己一样的神奇空间,空间内正好有此种花。这也是有可能的啊,既然自己有空间,不排除其他人有空间的可能性。

晓娴正在心潮起伏时,突然有些晕眩,晕眩之后,有种莫名的酥麻感觉在全身漫延,然后…然后她竟然有了某种需要之感,大惊。

她赶紧打开房门,去了外间的屋子,大口大口的吸了外面清新的空气,人清醒了不少,她抚上双颊,好烫。

“三弟妹,怎么样,这花是不错吧?”林氏见晓娴双颊泛红,喘气连连,暧昧的问道。

晓娴放下双手,看着林氏那张无血色的脸,咬牙问道:“大嫂,这花是谁送你的?”

“一个朋友,怎么了?难道你也想要,她说这花很贵重,你肯定要不到的。”林氏傻乎乎的应道。

晓娴颤声道:“大嫂,你傻啊,你那是什么朋友啊,他那是害你啊,这花是有毒的。”

这人好生心狠,不知道与林氏有何种仇恨,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害林氏,可怜她还蒙在鼓里不知情,反而还沾沾自喜,真是傻叉啊。

“三弟妹,别胡说,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花怎会有毒,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我好心好意给你看好东西,想着让你长长见识,谁知你竟然不识好歹,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林氏顿时沉了脸,反过来怨着晓娴。

她又深深吸了口陀蔓菊的香味,半眯着双眼,一脸的陶醉。暗黄的脸色在灯光下,泛着死灰的白色光芒。

晓娴虽不喜欢林氏,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死,一把将林氏给拉出房间,反问道:“你和大哥俩人真是在田地里干活累瘦的吗?你这话骗你们自己罢了,眼下田地里的活儿根本不累。大嫂,你好好想想,你们是不是自从有了这花之后,你和大哥就…就一夜多次做那事。”

晓娴脸红了红,这话本难启齿,可眼下不得不说。

林氏稍愣了下,然后羞涩的点点头。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啊,大嫂,你想想,晚上你们无休止的放纵,累得筋疲力尽,白天还要干活,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长久下去,你们不但会消瘦,恐怕到最后连性命都会丢了啊。大嫂,你醒醒吧,这花到底是谁送的,还有那什么药丸,这人是想害你啊。”晓娴咬着牙正色道。

不知道为什么,晓娴感觉林氏口中的这个什么朋友应该是王春香。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害我的,沈氏,你胡言乱语。”林氏冲晓娴嚷嚷着。

“大嫂,你清醒吧,别再执迷不悟了,赶紧将花给扔了。你细致想想,若这两盆花真的从京城带来,那肯定价值不菲,甚至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愿意送你两盆如此贵重的花。”晓娴气得直跺脚。

她对林氏的家底也了解,林氏根本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朋友,若真是亲戚朋友,也不会送这种有毒的花给她。何况这种花根本就是世间罕见,几乎无,若真有这种花,那岂不是无价之宝。

晓娴见林氏说不通,气得提步上前去端那两盆花,准备拿出去给毁掉。

“沈氏,你疯了啊,这是我们家的宝贝,你不能动它们。”林氏见了,犹如剜了她肉一样,赶紧上前护住了那花。

林氏和晓娴俩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惊动了堂屋内的康宜文等人。

康宜文心中大惊,担心林氏会欺负晓娴,赶紧跑了过来,康庆昌、康宜富等人紧随其后。

“晓娴,怎么了?”康宜文忙上下打量了一番晓娴,紧张的出声问道。

晓娴见这事非同小可,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见大家都来了,她指着林氏卧房内的那两盆妖异的陀蔓菊说道:“爹娘,你们瞧,大嫂房内这两盆花很有问题,你们来闻闻,味道很是古怪,我怀疑大哥大嫂突然变瘦,可能就是这花有关。我让大嫂将花给扔了,她不愿意,反过来怨我。”

所有人顺着晓娴的手指方向看过去,除了康宜富,其他人均惊讶了下,这是什么花?

康宜文当先过来闻了闻,立马眉头拧了起来,迅速出了房间,摆着手道:“这味道是怪,闻着让人头晕。”

而后康庆昌也上前闻了,秦氏却不敢闻,看着陀蔓菊那妖异的颜色,她感觉害怕。

“这花是怪,宜富,赶紧将它给扔了。”康庆昌沉着脸对康宜富说道,他身体也有种怪怪的感觉,老脸发红,知道这花不是正经东西。

康宜富并没有应声上前,他和林氏一样,不但不觉得这花味道不妥当,反而认为特别好闻。

“爹,这花没问题的,刚开始闻,你们不习惯,闻久了,你们就知道这花的确是宝贝。”康宜富打着哈欠说道,眼睛不舍的看着花。

康庆昌越看越不对头,看向林氏,厉声问道:“大儿媳妇,这花到底是谁送的?”

正文 第205章 不能救

第205章 不能救(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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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身体抖了下,下意识的看向陀蔓菊,又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心中念想着它那令人迷醉的花香味。

晓娴看她的样子,就想起电视中所见到的那些吸毒者模样,暗暗忧心着。

林氏脑中浮现王春香的影子,怎么也不相信她会害自己,要不是她,自己哪儿会与宜富像现在这般的恩爱。

还有自己若将她给供了出来,那往后可就是断了一条财路啊。

她知道秦氏和王春香之间的关系不错,担心自己现在所说的话会经秦氏之嘴让王春香得知,王春香家有钱,自己还是莫要得罪的好。

她到底有没有害自己,明儿去找她问问不就知道了。

就算到了现在,林氏还是不相信王春香在暗暗害她,可真是蠢到了家,难怪王春香骂她是猪。

如此打定主意,林氏看着康庆昌说道:“爹,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送的。”

“哪个亲戚,说出来。”康庆昌脸色泛黑,咬牙切齿问道。

上次林氏夫妇晚上**一事之后,康庆昌心里其实也一直奇怪他们夫妇俩人怎地突然变得yin*荡起来,可这毕竟是儿子媳妇房中的事儿,他做长辈的,也不好管得太宽。特别是他还是公公,更不能明着去管,只好让秦氏在旁边敲打敲打,提醒他们俩人注意些分寸。

秦氏在康宜富和林氏面前都分别数落了,让他们俩人收敛些,要注意身子。俩人都答应得好好的,且之后他们也的确没有听过过份的声响,林氏和康宜富也每天都正常起床做事干活,没什么不对劲,秦氏夫妇还以为他们听进去了这些话,就没再多想。

最重要的是,不要说康庆昌这样忠厚老实的人,就是秦氏这样刻薄的人,都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林氏会吃药来助乐,更不会想到她房间里有古怪。

秦氏悄悄问康庆昌:“那花是不是有古怪?”

康庆昌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说了自己的感受。

“啊,还有这种事。”秦氏一听完,老脸红了红。

她虽为人刻薄,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保守的,顿时有种羞耻从心底涌出,看着康宜富那快变形的脸,对林氏那是恨之入骨啊。

立马勃然大怒,踢了一脚林氏,痛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烂东西,你真不晓得丑哦,竟然弄这些肮脏的东西放家里。你前世是不是做*子出身的哦,这辈子还做这些肮脏事,这种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康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哦。你们老林家怎么生了你这样不要脸的jian货烂货啊,送到我们康家来丢人现眼啊。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哪儿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啊,贱人,*子”

秦氏一边恶毒骂着一边跺着脚,气得恨不能将林氏大卸八块,剥她的皮,抽她的筋。

林氏被打被骂,没还手也没还口,就是垂着头,死活不说是哪个送的花。

康庆昌咬着牙,上前端了两盆陀蔓菊狠狠的掼在地上,康宜富不舍,上前想来夺,晓娴赶紧让康宜文和康宜武俩人拉住了,这害人的东西是不能留的。

“老了让你害人,让你害人。”康庆昌气得用脚将两盆花捻得粉碎。

“我的花,我的花没了,我的花…”林氏看着地上的残渣,口中喃喃的念叨着,样子呆呆的。

突然,她向发了狂一样冲到晓娴身边,伸手去掐她的脖子,嘶声叫道:“沈氏,小贱人,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赔我的花,你赔我的花。”

晓娴为林氏悲哀可怜着,同时又好恼火,不等康宜文等人来拉,她一把将林氏给搡倒在地上,怒道:“大嫂,你醒醒吧,我们是在救你。送你花的人就是想要害你的命,你还在隐瞒,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一旁的康宜富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头扭向林氏,眼睛开始泛红,牙齿咬得咯咯响。

“林锡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老子说清楚,不然,老子现在就打死你丢出去喂狗。”康宜富嘶声骂道,脸上的五官扭在一起。

说完话,他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也开始念想起那陀蔓菊的花香来。

“呜呜…”林氏低声抽泣着,就是不松口,但哈欠也是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