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话音一落,立马有两个衙役应声走到王春香的身前。

卫氏眼前一黑,稳稳的心神立马跪倒在地上求饶着:“吴大人,求您开恩别打香儿啊,孩子年纪小,无意中冒犯,请大人有大量,莫和一个孩子计较啊。吴大人,求您开恩啊。”

王天德也跪了下来求情。

但卫氏的话更让吴大人恼火,她这是在指责自己无度量吗?

“放肆,来人啊,卫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扰乱公堂,将这沷妇一同打。”吴大人怒拍了下惊堂木说道。

立马又有两个衙役走到卫氏的身边,一人押着她的胳膊,一人拿着竹板左右开弓,毫不客气的搧在了卫氏的嘴上。

王春香那边的情况也是一样,其中一个衙役伸手去押她的胳膊,她用力扭动了下身体,葱葱小手向俩人的面前舞了舞,口中斥道:“放开我,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

两个衙役只觉得空气中好香,然后喉咙间全是甜甜的味道,嗯,真好闻,俩人又嗅了嗅,这才去抓王春香的胳膊,并不疑有它。

“呸,谁脏也脏不过你。”其中一个衙役毫不客气的毒舌着。

然后他用力抓住了王春香的胳膊,另一个衙役挥舞着手中的竹板,向她的脸上抽打去。

一时之间,公堂之上只闻得竹板的抽打声和卫氏的惨叫声。

王春香却一声未吭,眸子里反而还带着怪怪的笑意。

而那个抓着王春香胳膊的衙役只觉得身体有一点不对劲。

正文 第227章 杀手锏

第227章 杀手锏(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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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衙役感觉不对劲时,已经打完了王春香,他立即松了她的胳膊,回到先前的位置上站立着。

王春香和卫氏俩人的嘴圴被打得红肿,嘴角还流着血。

卫氏几时遭过这种罪,痛得差点儿晕过去,但还是关心的看向王春香,眸子里全是关心。

虚弱的轻声问道:“香儿,你怎么样?”

可是王春香只是冷冷的盯视着前方,连个眼神的余光都不舍得给卫氏,仿佛与卫氏是陌生人一般。她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卫氏的心,肉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疼痛让她晕厥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王春香瞟了眼晕过去的卫氏,在心里恶毒的骂了句。

心灵上的扭曲,让她感觉不到脸上的痛苦。

王天德看着母女俩人的样子,也禁不住落了泪,恨恨的看了吴大人一眼。

好你个吴作贵,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待着,不成想,你到头来却是如此的无情,毫不念往日的旧情。等此事过去后,看老子怎么搞你。

这时,一直在旁观的刘掌柜,突然起身走到堂前,向吴大人低了身子恭敬说道:“大人,小的倒可以替康公子作证,不知可不可以?”

“哦,你如何作证?”吴大人立马问道,精神为之一振。

“大人,不瞒您说,有次沈姑娘向康公子提出和离一事时,我恰巧听见。不过,为了公平公正,防止有人不服,我暂且不说是何时听见的。我在纸上写下当时的日期和地方,而后再让康公子或沈姑娘说下他们提和离一事的日期,看我们是否一致。”刘掌柜提议着。

“嗯,这倒可以,来人啊,笔墨伺候。”吴大人点头,然后吩咐着。

很快有人拿来了笔墨和纸,刘掌柜提笔写下了日期,交给了一旁的师爷,然后呈上给吴大人。

吴大人扫了一眼,心中有了数。

“沈晓娴,你倒说说看,你提和离的日期。”吴大人问道。

“是,大人,其中有一次的日期我倒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但最近一次我则记得,那应该是今年正月初二那天晚上,在我们家的饺子铺中,当时在场的有我、我夫君和公公三人。”晓娴立马应了。

刘掌柜要是知道这事,只可能是在铺子里那次。

吴大人看了看刘掌柜所写的,与晓娴所说的一比较,果然是一样的,心中有了数。

“王春香,你说还是不说。”吴大人又怒拍了下惊堂木喝道。

王春香红肿的脸上现出一抹怪怪的笑容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大人既然不相信我,我说得再多也是无用,何必浪费口水。”

神情态度极是倨傲和无礼,根本就没有将吴大人放在了眼里。

之前衙役打准备打她时,她就准备使出杀手锏的,不过,在见到卫氏也要受罚时,她又改变了主意。如今她最恨的人反而是卫氏,因此也想着要让卫氏受些皮肉之苦,方消她心头之恨。

“喔…”就在吴大人准备发怒时,先前那个抓王春香胳膊的衙役突然难以自制的发出一声呻吟,手中拿着的棒子也情不自禁的松开。

他只觉得体内如火一样在燃烧,欲*望奔腾,身体有种要爆裂开的感觉,双眸变得通红,一边难耐的呻*吟,一边将看向公堂之上的几个女人。

他直勾勾的盯着娇美如花的晓娴,一边搔首弄姿的脱着衣服,一边向晓娴走来。

有了王春香先前的模样在前,公堂上所有人都知道这衙役中了媚药。

“快挡住他。”吴大人大声喊道,其他衙役赶紧动作起来。

康宜文见衙役放肆的盯着晓娴,暗叫声不好,立马快步上前,不管其他,一掌劈向衙役的后颈,将他给打晕了过去,然后向吴大人告罪。

“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大人立马问着其他的衙役。

先前打王春香的衙役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自己也有那种原始的身体欲*望,本来还暗自羞愧着。

现在看来,并非是自己的原因了,他立马想到那奇异的香味,赶紧出列对吴大人说道:“大人,先前我和赵志军对王春香行刑时,她曾向我们俩人挥了挥手,然后我就闻到了一种怪怪的香味,闻起来还有些甜甜的,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可能当时她给我们下了媚药。”

这位衙役说完当时的经过之后,又无比的疑惑,他为何没有像赵志军一样的失态,他哪儿知道这媚药的奇特之处。

吴大人彻底被激怒,手伸向签筒,六支黑头签扔在了地上,怒道:“来人啊,先给我打三十大板再说,若再嘴硬,我们就大刑伺候。”

“哈哈!”王春香听了吴大人的话,不但不害怕,反而仰头大声笑了起来,同时缓缓起身站起来。

晓娴赶紧拉了拉康宜文的胳膊,低语道:“咱们要小心。”

康宜文轻轻颔首,低声道:“放心。”

王春香一边笑,一边向公堂之上所有的人环顾了一遍,一个不落。

“是我做的怎样,不是我做的又怎样,这有区别嘛。哈哈!”王春香狂妄的说道。

她话音还未落,一只笼在袖子中的左手突然伸了出来,对着康宜文和晓娴这边做了个抛洒的动作,并大声叫道,“你们都给老娘去死吧,死人要知道这些做什么,啊!”

不过,她手中的东西并没有洒出来,一块灰色的布就从天而降,将她给裹了起来,挥洒出的毒药粉如数被她自己吸入了鼻中。

这块灰色的布是康宜文扔过去的,之前他让康庆昌出去寻的就是这个东西。

之前晓娴见王春香如此淡定就觉得不正常,想起她神不知鬼不觉下的媚药,不由有些担心,于是对康宜文说了。

康宜文一直也在注意着王春香的动作,见她突然放声大笑站了起来,就知道她可能要动手了。而后在她手刚动之时,他手中的灰色大布就扔了出去,将她给笼罩了起来,不让毒粉飘散在空气中。

不过,饶是如此,正好站在王春香身边的一个衙役还是吸入了一些药粉,味道辛辣。

几个衙役虽然不知道康宜文扔布的意思,但想想王春香后来说的那句话,也觉得不对劲,赶紧上前连布一起将王春香给绑了起来,只露出了鼻孔给她呼吸。

“啊!”闻了药粉的衙役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捂着喉咙蹲了下来,一脸的痛苦,而后开始在地上打着滚,样子很是狼狈,脸色越来越难看。

“啊…哦…啊…”被绑起来的王春香也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口中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声。

先前被掌嘴,她可是一声未哼,可现在这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卫氏已经醒转了过来,见她这副模样,赶紧爬了过去,哭着喊道:“香儿,香儿,你这是怎么了啊?”

“娘,娘,救救我啊,救救我啊,我好痛我好痛。”王春香终于开口求饶了。

“香儿,我苦命的香儿啊。”卫氏哭得声音嘶哑,然后向吴大人磕头求饶道,“大人,求您先将她松开好不好,求您啊。”

“犯妇王春香罪大恶极,犯了累累罪行,不但死不悔改,反而有意栽脏陷害康宜文。最后见丑事暴露,竟然想要害我们所有人,如此毒妇,岂能饶她。”吴大人铁青着脸怒道,并吩咐人赶紧去找郎中救那衙役。

晓娴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王春香,心思有些复杂,既轻松的吐了口气,又有些沉重,但更多的是不解。王春香既然有空间,那她为何不躲进空间中去避难,非要在这儿受罪。

“王春香,你可有解药。”晓娴突然问道。

“我没有,我配制的毒药天下无药可解啊。”王春香无力的说道,叫声越来越虚弱了。

但这句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知道她果然是准备毒害所有人,大家都后背渗冷汗。

晓娴心中一动,走到她身边,声音放低了些问道:“王春香,你是否有空间?”

王春香明显愣了愣,然后轻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没错,我是有一个空间,只是老天欺我啊。给我了空间,却让空间中长满了毒花,人无法在里面生存,待不了片刻功夫,若不出来,就会全身抽搐而亡。”

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晓娴的意外,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空间,如此想来,自己可真是被老天爷眷顾,如此的优待自己。

卫氏扑了过来,一把推开晓娴,怒道:“沈晓娴,都怨你,要不是你和康宜文,香儿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田地,你们给我滚,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你们的。”

王春香却低声说道:“娘,你不要骂别人,你可知道,我最恨的人是谁?”

声音越来越虚弱,公堂之上也由先前的嘈杂变得安静下来,那个衙役已被抬去了后堂。

“是谁?娘当然知道,你最恨的人自然是那狼心狗肺的康宜文,和夺人所爱的沈晓娴啊。”卫氏流着泪问道。

王春香摇摇头:“不是。”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最恨的人是你,是你啊。”

卫氏呆了,没想到王春香会说出这样的答案来,她嘶声道:“不会的,香儿,你为什么会恨娘啊,娘是世上对你最亲最好的人啊。”

“娘,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两生。”王春香说道,裹着她脸的布湿了,她流泪了。

正文 第228章 惊骇

第228章 惊骇(一更)

晓娴也呆了呆。

王春香这句话什么意思?

卫氏毁了她两生!难道说…啊,不会吧,王春香难道是重生的?

做为一个来自现代的人,晓娴对重生、穿越之类的并不陌生,虽然没遇过,但通过网络小说还是了解了的。

卫氏自然是满腹的疑惑,更加不解的哭着道:“香儿啊,娘一直都为了你好,又怎会毁你?怎么能说娘毁了你两生呢?香儿啊,你是娘的心肝啊,你不能这样说娘啊。”

卫氏自然不知道有重生一说,她以为王春香说得是这一辈子坏事做得太多毁了,而下一辈也会因为这一辈造的孽而没好下场。

这个时候的人是很相信命运轮回之说的。

王春香的气息越来越弱了,裹在布下面的脸现出了苦笑,说道:“娘,要不是你太过势利,一直瞧不起宜文哥哥,不答应让我嫁他。我又怎会出此下策,想要和他生米煮成熟饭,逼你让我嫁他。上辈子我已错过了他,并在你的安排下嫁给了那林天赐,结果凄惨而死。这辈子我不想嫁林天赐,我只想嫁宜文哥哥,可是你却一直不允,一直逼我。

娘,你说,我不恨你我恨谁?如今,将我逼死了,你开心了吧!”

最后这一句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几乎用尽她全身的力气。

灰布上面被水浸润的地方越来越多,但空气中分明开始弥漫着血腥味。

卫氏已经哭得差点儿窒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捧在手心中疼的女儿到头来最恨的却是自己,这是任何一个做母亲的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她哪儿还有心思去想王春香话中的意思

王天德流着泪数落王春香道:“香儿,你可不能这样说,我与你母亲辛苦将你抚养长大,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好的,我们让你嫁谁,那还不都是为了你将来能过得享福嘛。香儿,你怎能不理解爹娘的一片苦心啊,香儿!”

“咳咳…”王春香开始咳嗽,没有理会王天德,而是无力的唤着:“宜文哥哥,宜文哥哥。”

康宜文看了晓娴一眼,晓娴也正看着他,并向他摆了下脑袋。

“何事?”康宜文沉声应了。

是无比的恨王春香,可是真见她到了这一步,心中又有些难受。

灰布下面王春香的面孔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用尽最后的力气问道:“宜文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声音开始飘忽黯哑,嗓子里发出了怪怪的嘶鸣声。

康宜文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王春香黯然的垂了眸,轻轻道:“对不起…”然后合上了眼睛,终于走完了她这短暂不堪的一生,并最终说了声‘对不起’。

“香儿。”看着身体突然停止抽搐的王春香,卫氏一声嘶叫之后再度晕了过去,王天德也捶胸顿足的嚎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公堂上的气氛有些凝重。

王春香是可憎,但真的死了,所有人的心情还是有点儿沉重的。

有衙役带着仵作过来,先替王春香松了绑,然后扯掉她身上的那块灰布,胆小的将头扭了过去,胆大的一瞧之下,都傻了眼。

只见王春香七窍流着黑色泛着紫的血,祼露在外面的肌肤均呈乌黑色,可见毒性之强大。刚刚裹着她的那块灰布,不是被泪水浸润的,而是被血!

仵作看了看王春香,然后向吴大人禀报:“大人,犯人已经死亡。”

吴大人叹了口气,对王天德摆摆手道:“赶紧让人抬下去吧。”

王天德傻傻的盯着王春香的尸身瞧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向身后挥挥手,示意家丁们过来抬王春香。

可是还不等家丁们上前,突然就有衙役就惊骇的叫唤了起来:“啊!”他们口中叫唤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讶色。

晓娴和康宜文等人被他们这一声叫,都不由自主的将眼睛视线移向王春香那边,晓娴捂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脸色,只见王春香的泛着黑色的皮肤在慢慢消失,身体渐渐的萎缩下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地上王春香的尸身已然不见,只剩下一滩的血水。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许久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整个公堂笼罩着恐怖怪异,没有人开口说话,静逸得每个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连吴大人也被惊呆了,当官这些年,破了无数的案件,却从未见过毒性如此强劲的毒药。

所有人细细想着事情的经过,不禁都出了身冷汗,想着要不是康宜文及时用布将王春香给罩住,没有让毒粉在空气中飘散开来,那后果是不堪想像,现在的自己就不会好端端的还坐在这儿,恐怕也化作了一滩血水吧。

然后很快有衙役惊慌来报,说刚刚中毒的衙役毒发身亡,但突然化作了一滩血水。

吴大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他缓过神来,做了判决,王春香虽然已死,但她临死前还不忘记要害人,加上之前对康宜文的载脏陷害,是罪加一等,判决王家赔偿官府和死去的衙役共纹银一百两,赔偿康宜富夫妇二十两,算是当初俩人中毒的医药费吧。

王天德是赔了女儿又损银子,但再不服,也无力与官府对抗,只得默默应承了。

晓娴也是一阵阵的后怕,当初要是王春香早早的就对自己下了这种药,那自己还真不晓得提防,可谓是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就连个尸身都找不到。康宜文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自己被王春香下了这种可怕的毒而死,到时自己可能就是莫名的失踪,银桥镇多了个失踪人口而已。

不过,晓娴不知道的是,这种可以化尸骨的毒药是王春香今儿下午回家后才配制成功的,是准备嫁了康宜文后,下一步就要对晓娴下这种毒了。她当时的想法是,到时先给晓娴弄一个红杏出墙的的谣言出来,这样晓娴死后就会变成和奸夫私奔,这样她就可以将晓娴杀于无形,独占康宜文,过快活的小日子了。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王春香到最后不但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反而咽了自己所酿的苦果,枉送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可真是不值得。

一行人出了官府的大门向家里走去,林氏和康宜富俩人意外得了二十两银子,十分的开心。

“三弟三弟妹,这害人的女人终于死了,你们俩人这下子开心了吧。”林氏眯眼笑着问道,不过,声音压得有些低,并向四周瞧了瞧,想想王春香的死状,心中还在发憷。

晓娴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活生生的死在自己的眼前,这种心情并不好过。按理说,王春香死了,自己该开心才是,可是现在一点儿开心的心情都没有,相反还有些压抑。

康宜文也没有应话,只是柔柔的看向身旁的晓娴,见她的表情,知道她心情不太好。轻轻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捏了捏,无声的安慰着。

秦氏立马接话道:“当然开心,这种心肠比蝎子还要毒七分的女人,死了谁都开心,像她这样儿的,幸好死了,不然,留着将来也是害人。现在想想还真是害怕,想想她送了那些的点心来给我们吃,若要是在点心里下了毒,那我这条老命不早就丢了啊,嗨!”

秦氏说完话,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既害怕又庆幸。

康庆昌在一旁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老婆子你现在倒晓得这样说了,当初可是将她当宝一样的待着。”

秦氏的脸热了热,反驳着:“老东西,你怎么老是揭人家的短,马有失蹄,人有失策啊。这王春香看着标标致致的,谁晓得她是这样的坏心思,我也是看走了眼嘛。”

“你有什么时候不走眼的。”康庆昌顶了一句。

秦氏脖子拧了拧,又准备回驳时,晓娴抚额说道:“爹娘,人都已经死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还提那些做什么。”

“对,晓娴说得是。”秦氏立马接过话头,并突然亲热的握了晓娴另一只手,语气无比亲昵的说道,“晓娴啊,以前娘有些地方做得是不够好,你放心,往后娘会认真改的,我要将你当作女儿一样的来待。哎,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娘还是觉得你好,不但生得好,人又勤快聪慧,又会说话又有计谋。宜文有你在一旁照顾着,娘放心,不用担心他会吃亏的。持家过日子啊,家中就得有一个像你这样能干的媳妇。”

康庆昌和康宜文不敢相信似的看向秦氏,想着是不是他们俩人耳朵出了问题,秦氏还会向人道歉啊,这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天要下红雨一样。

晓娴更是被秦氏的突然示好弄得有些头晕,不过,林氏的心底深处却滑过了一丝妒忌,只是因为有银子,暂时将这妒忌给掩盖了而已。

“喂,你们俩父子俩个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难道又说错了什么?”秦氏嗔了康庆昌和康宜文俩人一眼,然后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哎哟,我倒忘记叶红了。”

正文 第229章 投缳

第229章 投缳(二更)

PS【二更到,撒花感谢云之彩水中月妹纸的平安符支持,么么哒!明儿是平安夜,媚儿提前祝所有看文的亲们一生平安,永远幸福,谢谢支持!!!】

叶红?秦叶红?

晓娴一听到这名字,眼前立马浮现出一双对自己充满敌意的眼睛。

还真别说,可是有好久没见过她了,先前还以为她过年时会来康家的,结果却很意外,她竟然没来。

要不是听秦氏再次提起来,晓娴都差点儿忘记了秦叶红来。

“娘,怎么了?忘记叶红表妹什么了?”林氏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嗨!”秦氏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说起来,还不都是刚刚那个女人害的,年前叶红来家里玩,正巧遇上了她,俩人因为一句话没说好,争了几句口角,惹得那个女人哭了。

也怨我,当时一生气就责了叶红几句,叶红气得就跑出了院子。等那个女人走了之后,大约有一刻钟左右的功夫吧,叶红又哭着跑了回来,和我们说那个女人打了她骂了她。当时我们还不相信,反而训了叶红,并说了些重话,惹得叶红此后再也不来我们家了,你们三舅舅和三舅母心中为这事还一直恼着呢。

现在看来,当时叶红说得是真话,我冤枉了她,让她受了委屈,明儿我得去瞧瞧她,还她一个清白。”

秦氏将上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不过,隐瞒了怀疑秦叶红失节一事。人多口杂,秦叶红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关系到她的名誉,这种事情可不好随意说出来的。

晓娴上次也曾听方迎芬说过一些这事,不过并没有这样具体,真没有想到王春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连潜在的对手都要去陷害,真是给她跪了。

“所以说,你就喜欢颠倒是非,黑白不分,这事我都不知道,你做事真是…哎!”康庆昌无奈的说道。

秦氏撇撇嘴没有说话,晓娴和康宜文俩人也沉默着没有说话。

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经过一天的口口相传,镇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事,王天德夫妇被人都骂烂了。当然,也有不少人对王春香与康宜文之间的旧事感兴趣起来,开始挖掘。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人体内的八卦基因都是一样儿的。

隔天早上,来晓娴铺子里吃饺子的客人们都知道了这事,且客人明显比前一天多,看样子大多数人是冲着八卦来的。

果然,等晓娴抹着汗准备歇片刻时,就有一个胖胖的妇人带着满脸关心之色上前问道:“沈姑娘,前儿晚上是怎么回事?听人说,王家那姑娘死得很惨啊。”

所有正在吃饺子的客人像有人指挥一样,同时停下吃饺子的动作,齐刷刷看向晓娴,期待着八卦。

晓娴眉头蹙了蹙,她可不喜欢说这些碎话,淡淡的应道:“哦,没什么,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然后她就转身去煎饺子,只留了个背影给众人。

她这样的回答自然不能让大家满意,胖妇人不满的撇撇嘴,拉住了吴天兰又问道:“大妹子,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说那个女人是想去勾*引沈姑娘的夫君,沈姑娘一怒之下就报了官来报复,是不是这样一回事?”

声音稍轻了点儿,但晓娴依然听得清楚。

吴天兰眉毛一挑,不满道:“大嫂,可不要乱说话啊。什么勾*引,什么报复,我舌头又不长,又不会嚼舌根子,哪儿知道别人家里的事儿。”然后就挣了胖妇人的手,去忙其他的了。

她这是在暗暗讽刺胖妇人是长舌妇,喜欢乱嚼别人的舌根子。

胖妇人肥脸一红,低头装着去吃饺子,心里却在暗骂吴天兰的可恶。

晓娴自然听见了,会心一笑,没想到吴天兰说话还挺有意思的,同时也感激她的维护。事情发生之后,她就猜到,会有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流传开来,有利的不利的,维护的难听的,什么都会有。

因早就做了思想准备,因此很淡定,只要不过份就成!

话头一开,立马其他人也都开始议论起来,铺子里一时之间说话声四起,很是热闹。不时有人隔空问晓娴两句,晓娴只是回眸淡然笑笑,什么都不说。

众人谈论一会儿之后,见当事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也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专心吃起了饺子来。

可还没安生一会儿,一个身穿蓝衫的中年男人走进铺子,见到一个熟人,立马上前高声说道:“老何啊,你知不知道,听说王天德家的夫人今早投缳了。”

这个消息很劲爆,就连晓娴也被惊了下,停了手中的铲子,侧耳注意听起来。

其他人更是精神振奋,立马眼神灼灼的看向蓝衫男子。蓝衫男人见自己成了焦点,不禁有些小得意民,晃了晃脑袋说道:“今儿一大早,天才麻麻亮时,我就听到有人在敲隔壁医馆的门,然后听来人和医馆郎中的对话,我才知道原来是王天德的夫人因为忍受不了丧女之痛和别人的嘲笑,投缳自尽了,虽然被救了下来,可性命芨芨可危,特意请郎中过去救命的。”

“哎呀,怎会这样,那卫氏最后到底是活还是死啊?”有人惊呼着问道。

蓝衫男人摇摇头:“郎中到现在还没回来,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不过,难说哦,受了这样大的打击,就算不死恐怕也得疯掉哦。”

“像她这样儿的,死了倒还清静。”有人接话道,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鄙视。

“是啊,教出这样不要脸又毒辣的女儿来,这卫氏的确是该死。”又有人赞同着。

王春香出事后,所有人对王家的态度急剧下降,说话刻薄恶毒了许多。

晓娴在心中唏嘘了下,想想卫氏受得打击也的确是不小,不但有丧女之痛,别人的嘲笑犹如压在背上的巨石,重要的恐怕是王春香临死前说得那番话吧,那番话不但让卫氏撕心裂肺的心痛,还会令她深深的自责,觉得自己也该为女儿的死负些责任的。

这些痛苦像魔鬼一样纠缠着她,让她失去了求生的勇气,因此才会做出投缳一事。

不过,晓娴倒希望卫氏无事,她毕竟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