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娴摇摇头道:“买一个吧,这样可以堵住你母亲的嘴,让她的借口站不住脚。反正买书僮的钱我们是出得起的,以后要是觉得他还不错,能派得上用场,咱们就留着,要是派不上用场了,还可以转手卖掉。”

“嗯,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过,我是担心就算买了书僮,我娘不会善罢甘休,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康宜文点头之后,还是担心着。

晓娴弯眸温柔一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吧,你母亲若再和你说这事,你就让她来找我。”

“那可不成,我可不能让她来骂你,这事还是我来处理。”康宜文赶紧反对。

晓娴安慰道:“你放心吧,她没有道理骂我的,我也不会与她争吵,不会忤逆她,我自会让她打消这主意。”

“真的?”康宜文不信。

“我还会骗你吗?你是她儿子,她将你养大不容易,你还是莫要和她正面起冲突才好,那样她会伤心的。当然,我能做这些,前提是你支持我才行,不然,我可是一句话都站不脚的。”晓娴解释着。

“嗯,夫妻齐心,合力断金。”康宜文认真的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希望秦氏将这事给忘了,往后都莫要再提。

第二天,秦氏没有再次提起这事,秦叶红自然没有回家,而是帮着秦氏干活。

不过,晓娴在铺子里,倒是听客人们说起了卫氏,她投缳被救了下来,但人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

晓娴松了口气,活着就好,卫氏一时之间可能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变得疯癫也是正常的,也许时间久了,当她渐渐淡忘了这件事之后,可能就会恢复正常了。

康宜文去找了镇上的牙婆,说了想买书僮一事,让牙婆帮忙留意,并打听了下价格,若买一个普通的书僮,大约要五六百文左右。

回来后与晓娴说了,这个价格是能接受的,安心等消息,反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宜文,我晚上不想回去了,肚子痛,懒得走。”晓娴按着腹部,软绵绵的趴在桌上说道。

康宜文第一时间想到还在康家的秦叶红,赶紧摇头:“不成,要不然我留下来陪你。”

“那家里的畜生们怎么办?还不饿得嗷嗷叫唤,你还是回去吧。”晓娴摇头拒绝。

秦氏虽然是过来帮忙喂猪,但每天只是中午过来一下,晚上是不来的,晓娴哪儿能放心。

“要不,我现在回去,喂完了猪后我再过来。”康宜文建议。

“哎,算了,我还是回去吧,正好将鸭蛋腌了,端午可以吃。”晓娴摆摆头,起身站起来。

康宜文关心的问道:“那你行不行啊?”

“没事,走吧。”晓娴向门外走去,身子倦倦的。

走在半路,康宜文见晓娴有些吃力,说道:“晓娴,要不我背你吧。”

话说完,他人已在她的身前蹲了下来,不容她拒绝,就硬将她背了起来。

“哦哦,背媳妇回家喽。”康宜文嘴里一声高呼,声音愉悦到极致,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只觉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声音小些,别让人笑话。”晓娴嗔道。

她被他的喜悦所感染,忍不住抿嘴笑了,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好舒服。

“嘿嘿!”康宜文乐呵呵的笑着,大步向前行去,一路洒下他们愉悦的笑声。

走到家门口,发现院门没落锁,正想着怎么回事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秦氏和秦叶红俩人的脸出现在他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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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9章 受够了

第239章 受够了(一更)

晓娴和康宜文俩人明媚灿烂的笑容刺痛了秦氏和秦叶红的心。

秦氏是心痛儿子受了苦,这大老远的,背着一个大人那得多累啊!心疼完儿子后,自然是恼晓娴的不体贴和不知廉耻,青天白日的让男人背着,也不晓得丑哦,真是丢人现眼。

秦叶红扁了扁嘴,心像刀子割了一样,想法倒和秦氏差不多。

面对俩个突然出现的人,晓娴和康宜文俩人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下。

晓娴终究脸皮还是薄些,动了动,想从康宜文的背上下来,但他不但没松开,反而双手搂她更紧,或多或少也存了些故意。

“娘,你们怎么过来了?”康宜文不解的问道。

按理说这个时辰秦氏不应该出现在自己家院子里的,她不是只有中午过来一趟嘛。

“你这没良心的,我特意带着叶红来瞧瞧你家的猪、鸡。”秦氏应道,而后看向他背上的晓娴,眉头拧了起来,不满道,“晓娴,你这样大个人了,怎地还让宜文背着,他哪不累啊?再说了,被别人瞧见了,也丢人得慌。”

康宜文眉头皱了起来应道:“晓娴身子不舒服,是我要背她的,晓娴是我娘子,有什么丢人的。”

“真是不晓得丑哦。”秦叶红在一旁又快嘴的嘟哝了一句。

她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四人听得清楚了。

晓娴眸子眯了起来,秦氏说得前半句话,她认同,的确,康宜文背自己走了这一路,是十分累的。但后面一句话,就不认可了,夫君背娘子,有什么丢人的,再者说了,自己是身体不舒服,又不是有意撒娇让他背的,怎不问个青红皂白就说出这些刺人的话来。

最让她恼火的还是多嘴的秦叶红,真是不长记性啊。

“秦叶红,你说谁不晓得丑?”晓娴突然冷冷的出声问道。

凤眸向秦叶红一扫,冷冽的光芒让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又没说你,你这样激动做什么?”秦叶红不服气的倔着脖子回了一句。

“宜文,放我下来。”晓娴对着康宜文的耳边低语道。

她准备对秦叶红施以颜色,不然这小丫头还真不知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康宜文开始头痛,不过,不敢放晓娴下来,而是冲秦叶红吼了句:“叶红,晓娴是你三表嫂,你这说话是什么态度。不是让你回家去嘛,你怎么还没走,往后你莫要来我家,赶紧走吧。”

然后他赶紧将晓娴背进了房间里,用脚关上房门。

“二姑母,您瞧,三表哥又是这样待我。”秦叶红又开妈抹鼻子了。

秦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对康宜文的态度十分的不满。

“好了,叶红,你怎么一点儿记性都没有,我昨天才和你说过的,说话要经大脑。你这张嘴啊过年你母亲没用草纸擦吧,真是没把门的,也不管那话能不能说,张嘴就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俗话说:不说不错,多说多错,你说的越多就错得越多,你三表哥就越不喜欢你。

我可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得给我管好你这张嘴,你要是再敢乱说话,你就给我回家去,往后就别再来我们家了。”秦氏压低声音训斥着。

秦叶红想想晓娴当时的表现,也知道那句话不该说,听了秦氏的数落,虽然委屈,却也不敢反驳,只得低声应着是,泪水大颗大颗的向下流着,全部落在脚边的土中。

“你先回去,我要和你三表哥说几句话儿。”秦氏对秦叶红摆摆手。

说实话,秦叶红这种脓胞胞的性子,秦氏也倍感无奈和无语,可惜娘家就只有这一个内侄女,要是有第二个好的选择,她定会改变主意的。也太痴了,怎么教都教不会,哎!

秦氏对着秦叶红的背影叹气摇头。

房间里,晓娴不满的对康宜文说道:“康宜文,你刚刚怎么不放我下来,那个秦叶红倚着你母亲做靠山,现在可是越来越过份,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呢,想捏就捏。”

康宜文讨好的替她抚着后背,让她顺气,劝道:“好了,别和一个小孩子生气,你刚刚要是教训了叶红,我娘铁定会翻脸,我是不愿意见你们吵架啊,哎!晓娴,让你受委屈了,有这样的家人,不是我能选择的,我现在能做的,只是努力读书,希望能带着你离开这里。”

“宜文,这不是愿不愿意吵架的问题,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不是个喜欢吵架的人,我只想过些平静安逸的生活,可我发现这些离我太遥远。你母亲就说是长辈,让我忍,我也忍了,还特意去讨好她,也就是想着大家都心平气和的过日子。可如今,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臭丫头,也想来欺负我,你还要我忍,我能忍得了嘛。

我真后悔昨天没打醒她,她家里人既然没人教她怎么尊重别人,那就让我去教训她。

宜文,你好好想想,我自从嫁来你们家,受了多少窝囊气。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对我指手划脚,背后捅刀子,我现在真佩服我自己,竟然能挺过来,没被气死,我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这也不是一句委屈可以代替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与你们家人八字不合啊,你知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哪儿做错了,惹得你们家人如此的讨厌和不喜。”晓娴寒着眸子说道。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心酸,将这段日子积压在心底的委屈通通爆发了出来,果然来了大姨**人伤不起啊,格外容易动怒。

晓娴越想越伤心,要是能回去就好了,她宁愿回去面对现代的渣老公和小三,也不愿意再待在这儿。在现代她可以选择离婚,可在这个时代,是想走也走不了,真是郁闷。

她想再提和离一事,可是想想康宜文平日待自己的好,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好犹豫和矛盾。

康宜文是神色黯然,满脸的愧色,晓娴的话字字句句犹如针一样刺在他的心上,痛得绵长而深入。这些也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他要怎么做,才能让晓娴不再受委屈?才能让娘彻底改变对她的看法?

哎!

他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好无力和无助!

“对了,晓娴,要不,你和我一起进京去吧。说心里话,让你一个人在家,我真的不放心,你正好也没去过京城,去看看也好啊。”他突然想到这一点,忙建议着。

晓娴心动了动,这倒是个好主意,可细致想想,又不由得泄气。去京城,最重要的是要有银子,自己空间里倒是有些银子,足够俩人的开销,但这些银子暂时是不能见阳光的。

而自己与康宜文俩人的银子只有几十两,只够他一人的盘缠,况且京城的消费定十分的高,要是与他一起去了京城,到时喝西北风啊。

“咱们俩人去京城?哪来的那些银子。不行,暂时我还不能走,铺子生意现在比较稳定,每月还能赚些钱。今年还有水稻,麦子、油菜,下半年还准备多种些棉花,这些都是可以卖钱的。等你从京城回来后,咱们俩人的积蓄会多不少,有了银子,无论去哪儿,才会有底气的。”晓娴摇头说道,神情有些疲惫。

“宜文,出来一下。”就在这时,秦氏在外面喊道,声音很不耐烦。

“你去吧,我要睡一会儿了。”晓娴倦倦的摆摆手,然后在床上躺了下来,盖好被子,侧着身子,将脸面向了墙壁,合上眼睛。

“嗯。”康宜文抿抿唇,轻声应了声,撩袍起身去了门外。

“在房间里做什么,我等你老半天了,她还真娇气呐,缠着你做什么?”秦氏不快的抱怨着。

康宜文眉毛挑了挑,心里有火,语气也有些冲的说道:“娘,还有何事?”

秦氏脸一沉,看了看房门,咬着牙道:“去书房说话。”

康宜文不反对也不作声,当先进了书房,站在窗前,一言不发,等着秦氏开口,想看看她又想做什么。

“宜文,我发现你自从娶了晓娴以后,你越来越不像话,对娘说话就这态度吗?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娘辛苦将你拉扯大,原本还指望着你能孝敬爹娘,现在看来,这些都是笑话。还有,你现在将晓娴宠得已经不成样子了,再这样下去,她要在你头上做窝拉屎拉尿了。”秦氏板着脸开始数落。

这些话康宜文已经耳朵都听出了茧子来,他的背部也在起伏着,呼吸有些粗,正在极力的控制着心中的怒火。

“娘,你不要什么事都向晓娴身上扯好不好?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孬子也不傻子,我有自己的主张。”

“你别替她开脱,你成亲之前可不是这样儿的,不是她教的,又是谁教的”秦氏立马反驳着。

“好啊,我的亲娘,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晓娴不好吗,你不是怨她教坏了我吗?行,我今儿就如了您的愿,我与她和离了好不好啊?”康宜文红着眼睛,脸上肌肉抽搐着,咬牙切齿的吼道,他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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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0章 我死给你看

第240章 我死给你看(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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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文的眼睛里冒出了火焰。

这灼人的火焰令秦氏脸发热,莫名的心虚起来。

从小到大,从未见他如此的大动肝火,如同一头被逼入了死胡同中的豹子,怒极而反攻,准备进行最后的反击。

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将脸撇去了一边,咽了咽口水。心中虽然已经有些不安,可她的性子让她不会轻易服输,何况眼前还是她的儿子,做娘的怎能在儿子面前伏小。

秦氏怒拍了下桌子,厉声道:“好你个逆子,我说一句,你倒有十句在那儿等着。你那媳妇是金子打的还是银子铸的,说都不能说了,也太娇气了吧。老娘辛苦将你养大,你不但不说声好,反过来天天向着那小狐猸子,你说这世上有你这样的儿子吗?”

她不提康宜文与晓娴和离一事,因为她突然想到,要是真与晓娴和离,那饺子铺岂也不没有了,那可就损失大了。

秦氏的恶言恶语如同那锥子一样,一声又一声的钉入康宜文的脑髓,让他痛不欲生,恨不得此刻就死掉算了,省得受气。

如果他出了房间后,秦氏没有这一通数落,而是反过来替秦叶红说着道歉的话语,他不但不会发怒,反而还会感激,感激她豁达通明,认为她是个慈祥仁和的长辈。

可现实却太残酷了,他所想像的那一幕永远不会出现在秦氏的身上,一出门,听到的就是令自己厌烦至极的话语,这些话语你要是第一次说也罢了,却是那说了不下十遍的旧话。

“娘,我只想问你一句,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真的是你十月怀胎所生吗?”康宜文伤心欲绝的问道,目光呆滞的盯着秦氏。

他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秦氏的脸上,痛得心一抖,哆嗦着嘴唇,怒骂道:“你这不孝的畜生,逆子,你不是老娘辛苦十月怀胎所生,难道还成石头里磞出来的不成?”

“母不慈儿不孝,我若今天变成了逆子,那都是被你逼出来的,与其他人无关。你口口声声说晓娴不好,若没有她辛苦的赚钱,我哪儿能过上今天这样宽裕的日子。你身上这衣裳是谁买的,你脚上穿得鞋子是谁一针一线纳的鞋底,是谁绣得花,你平日用的护面霜是谁买的,你头上这发簪又是谁买的,还有那美味的饺子,香喷喷的点心又是谁买的,都是晓娴。

衣架衣帽架是谁想出来的主意,每月你拿到银子时难道就不想想嘛,要不是晓娴,家里能挣到这些钱吗?大哥大嫂病得奄奄一息,是谁说不要请郎中的,要不是晓娴坚持要请,大哥大嫂现在还有命在吗?

而反过来再看看你怎么对得晓娴,从她进入我们康家的第一天,她就成了你口中的不祥人,逮着机会就用酸言酸语去刺她。家里鸡死了,怪她,你被猪咬了,怪她,大哥自己不检点惹出了事,你也怨她。这些话要是传入外人的耳中,不让别人笑掉大牙才怪。到时,就看看别人是说媳妇不贤,还是婆婆不慈!”康宜文红着眼睛,将这些像石头一样压在胸口的话,终于给吐了出来。

以前他总是顾及秦氏是自己的娘,总要给她留三分薄面,顾及她的感受。就算再生气,也不好说得太过,有些难听的词怎么也不愿意出口,多用婉转的说辞去说服她。

可今日他实在是被逼急了,他知道有些话要是再不说,迟早自己这个小家就会毁在她的手上,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来,晓娴今天是想要再提和离一事的,只是幸好她没开口,不然,也许他真会应了,那他活着还有何意义。经常见她不开心受委屈,他更难受,既心疼她,又为自己的无能。自己身为一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那还算是个男人嘛,做为男人他有愧。而做为儿子,他已经成为娘亲口中的逆子,还有何话说。

做人,他是失败的!

秦氏身体如筛箩一样在发抖着,康宜文声声指责既让她怒,又让她羞,原来自己在儿子眼中是如此的不堪。

“好,好,既然我这样的不堪,那我就死给你看。”秦氏这种泼辣外加大姨**性格,就算是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承认的,立马使出了无赖的招数来。

“你要想死去外面死去,别死在这儿害宜文和晓娴。”门外突然传来了康庆昌的声音。

话音落,黑着脸的康庆昌进了书房。

他是见秦叶红红着眼睛一人回来了,有些奇怪,就问了秦叶红,秦叶红嘴快,立马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当时就心里一惊,但想想最近秦氏对晓娴的态度,又稍安了点儿,不过,等了一会儿之后还不见秦氏回来,不由得有些担心,想想还跑过来瞧了。

谁知刚到书房外面,就听到了秦氏这撒沷的话语,顿时火气,想着她又是闹哪一出。

一见到康庆昌,秦氏立马瘪了些,向地上一坐,嚎啕哭喊着起来:“这日子怎么过啊,儿子不孝,老头子嫌弃,我还活着做么事哦,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却落得这田地,我不要活了哦。”

“够了!”康庆昌猛得拍着桌子,一声怒吼,并顺势踢了她一脚。

秦氏吓了一跳,声音小了点儿,但还是哭着。

“宜文,到底怎么回事?”康庆昌问一旁默默流泪的康宜文。

康宜文将情绪平复了下,突然向康庆昌面前一跪,流着泪凄然说道:“爹,我求您让娘放过我们吧,让我和晓娴好好过日子,娘要是再这样下去,晓娴不是被逼疯,就是迟早要离开。”

“宜文,起来说话。”康庆昌心一酸,赶紧将康宜文给拉了起来,将他按坐在椅子上,没去管秦氏。

康宜文将方才发生的事大概说了遍,娶秦叶红一事倒暂时没说。

康庆昌脸色一会红一会儿黑,哆嗦着手指指向秦氏骂道:“你这死老婆子,你真是在作死哟,这好日子你是过够了吧。你有轿子不做非要做屎筐子,不识抬举的东西,晓娴平日里那些好吃好喝好穿好用的都喂了狗吧,就算真是喂了狗,喂了这样久,狗还晓得护主,你倒好,别说护着晓娴了,反而在背后说这些子无用的话,我看你啊,是连那狗都不如哟。”

他这番话骂得直接干脆,毫不留情,痛快。

秦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得绫罗绸缎,也终于有了些愧疚,晓娴的确给她带来了不少荣耀。她停止了哭闹,眼神呆滞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她知道在康庆昌面前哭闹是不管用的,也只好不再做这些无用功,但面子上却是抹不下来的,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收场。

康宜文见此,对着地上的秦氏沉声说道:“娘,人家说爱屋及乌,如果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儿子,如果也真心想要我好,就请你也尊重下晓娴,将您真正将她当做家人来待,往后不要再说什么我是她教坏的言语。我与她是夫妻,可以说,她现在就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她身子不舒服,我关心她照顾她,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夫妻之间难道不应该互相关心吗?

娘,也请您反过来想想,要是您身子不舒服,爹对您不闻不问,您心里会做何想法?人心都是肉长的,晓娴待您的好,难道您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吗?

娘,若您再继续这样下去,您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媳妇,还会少一个儿子。若晓娴被逼着离了家,我也会离家出走,一个人去外面流浪去。”

秦氏沉默了半响后,终于开口道:“说到底,我还不是心疼你嘛,瞧着你背着晓娴满头大汗的,我心里难受啊。”

她在给自己找着台阶下。

康庆昌剜了她一眼,说道:“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宜文都乐意,你瞎嚷嚷啥啊,晓娴是他媳妇,他不心疼谁心疼。晓娴这是生病,又不是好端端的有意这样,真是脑子有问题。”

“好了好了,往后你们俩爱怎样就怎样,就算是累死了我也不管,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不识好歹的东西。”秦氏摆着手对康宜文说道,然后一人就势从地上爬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康庆昌叹着气,拍了拍康宜文的胳膊安慰道:“宜文,别难过了,回家后我再好好训训你母亲,她明儿要是敢给晓娴脸色瞧,我就让她滚回娘家去。你去看看晓娴,我先回去。”

康宜文点点头,希望秦氏能消停些,天天说这些有意思嘛。

他去了晓娴房间,她还躺在床上,准备转身离开时,晓娴起身坐起来问道:“你母亲走了?”

“嗯。”康宜文点点头。

“我去做饭,对啦,好像听见爹的声音了。”晓娴坐在床沿上,低头寻着鞋子,淡淡的说道。

“嗯,爹也来了。”康宜文的声音有些粗。

晓娴猛然抬头,惊讶的皱眉道:“你…你哭了?”

他的声音明显带着鼻音,这倒让她大感惊讶和意外,还有着一些心疼。

康宜文忙将身子背过去,摇摇头:“没有。”

晓娴走到他的身前,抬头问道:“你母亲到底说了什么话,让你如此伤心?”

康宜文轻叹一口气,将她搂了入怀中,低语道:“真的没什么,你别想太多。”

“宜文,晓娴,在不在家啊?”门外传来吴天兰叫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