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听说沈晓荣是受了家法,无奈的闭了嘴,只得点头称是。她再不讲道理,也是不敢在这个当口来胡搅蛮缠,到时弄不好,自己也会惹板子上身,为了沈晓荣这混蛋,那太不合算了。

沈家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姓沈,文氏也可以去宗族才族长来给沈晓荣行使家法,但那样的话,无异于是将沈晓荣的丑事公诸于众了。虽然大家对沈晓荣的品性都了解,但文氏是做娘的,能遮还是想遮一遮的,于是她只请了沈父沈伯林的两个兄弟来。

送走了沈老大几人,晓娴对文氏道:“娘,您终于做了件几年前就该做的事儿,看往后他们还敢不敢对您无礼。”

打了沈晓荣,文氏心情并不算太好,可想想他这些年来的所为,又不禁痛恨,觉得这顿板子打得值,自己不该心痛他的。

文氏拍了拍晓娴的手,又拍子拍沈晓峰的手,正色道:“说实话,以前娘处处让着他,忍着他,是不想家里天天吵吵闹闹的,那时你们都小都嫩得很,娘只好委屈求全。如今你们都大了,都很出息,替娘争了气,娘真的高兴。娘今天可以这样硬气,完全是因为有你们在背后替娘撑了腰啊,不然,娘还不知得忍到何时呐。”

晓娴和沈晓峰俩人红着眼睛同声说道:“娘,您放心吧,往后我们不会再让您受气的。”

康宜文也在一旁说道:“娘,您要是愿意的话,可以随时去我们那儿,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对了,娘,二哥,再过半个月我就要走了,往后晓娴还要劳你们多费心,有空就去陪她说说话儿。”

“宜文,放心吧,我们会的。只是,你自个儿一人在外面,可得好生照顾好自己。”文氏赶紧点头应了。

“嗯,娘,我知道。”康宜文点头应了。

李丽红见所有人走了,这才从厨房中出来,安慰了文氏后,去端菜吃饭。

吃饭后,文氏去买鸡蛋,让沈晓峰去抓两只仔鸡。鸡都是今年养的,眼下还不大,每只大约只有斤把重,但这样的仔鸡却十分营养,肉更是嫩得很。

文氏叮嘱沈晓峰在家照顾好李丽红,她提着鸡蛋、面条、带肋骨的猪肉和两只鸡,随同晓娴、康宜文一同去了康家。

因此时已是下午,文氏不好去看康庆昌,因看病人有一个说法,那就是不能下午和晚上去瞧,认为这样不吉利,只能上午去,但文氏还是让晓娴去和秦氏提前打了招呼。

秦氏听说文氏特意带了礼物来瞧康庆昌,当下那张长了皱纹的脸上立马漾起了笑容来,乐呵呵的说道:“哟,亲家母可真是客气,你们沈家就是个懂礼的人家。”

晓娴抿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去看了康庆昌后回了家。

晚上睡觉时,文氏又是按例要去书房睡,但被晓娴硬给拖进了房间。

“娘,我们娘儿俩好久没见了,我想和您说说话儿嘛。”晓娴向文氏撒着娇。

如今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穿得衣服都单薄,再和康宜文俩人睡在一起,可就不像冬天时那样坦然了。

文氏也正好有话要说,没有过多的推辞,只是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宜文都快走了,你怎么也不多陪陪他。”

“嘿嘿,没事。”晓娴边脱衣服,边漫不经心的应道。

文氏看着晓娴那依然平坦的小腹,叹了口气,问道:“晓娴呐,你怎么还没动静啊?”

第283章 被打

正文 第284章 男人心,海底针!

第284章 男人心,海底针!

听了文氏的话,晓娴脱衣服的手僵了下,眉头拧了拧,又是这问题。

“娘,急什么。”她淡然道。

见她这副不着急的样子,文氏却急了,一把将她拽坐在床沿上。

“儿啊,你和宜文成亲也有大半年了,还没怀上身子,你婆婆他们口中不说,那心里定十分的不满啊。宜文马上要进京去考试了,他要是考中做了官,你婆婆见你还没有身子,定会替宜文纳妾室的,到时你还说不得什么。

儿啊,你得尽快生个孩子,这样就算后来宜文纳了妾室,你也不怕,已经生了嫡长子在前,可不要让庶子生在前面啊。”文氏焦虑的说道,眉眼之前有着浓浓的担心,这份担心是发自内心深处,是真诚的。

晓娴握了握文氏的手,安慰着说道:“娘,您不用担心,宜文不是那样的人儿,他不会纳妾的。”

文氏不以为然的摇头道:“儿啊,现在宜文是待你好,那是你们俩成亲的日子还不长。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还在替康家挣着钱,可是时间久了,你还没能替他生个一子半女的,他还能对你好得起来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且将来他要是有个一官半职的,就算他不想纳,自会有人抢着送上门来让他选啊,到时候,难保他不会动心啊。

哎,这不是有句俗话嘛,这丈夫的心啊,睡坏了十床被,也摸不到他心一分啊。儿啊,你呀也得多份心思,不要太老实了,知道嘛,不然到时吃亏的会是你。”

晓娴眸底滑过一丝落寞,娘说得话没错,这男人的心,就如同那海底针,无人能摸得着。这些话不是她想听的,但她知道这是文氏的肺腑之言,是真的替自己的将来担心,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没错,孩子有时就是女人在家中的立足之本。

晓娴挽了文氏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语气轻松的说道:“娘,您说的这些我都懂,要是康宜文他敢纳妾的话,我就与他和离,我不会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的。”

她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了文氏,她有着自己的考量,万一正如文氏所说的那样,康宜文将来高中,有了一官半职,被人硬塞了妾室,那自己肯定会无法忍受要离开他的。她不想到那时,会让文氏接受不了,提前打个预防针也好。

文氏果然瞪大了眼睛,用手打了晓娴一下,埋怨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啊,到那时,你要是真愿意和离,康家巴不得呢。你以为和离后你就能找到好的啊,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弃,你都是成过亲的人,就不是黄花大闺女儿了,想找人家再嫁,不是那样容易的事儿。

人家未结过婚的小伙子,是肯定不愿意娶一个二婚的,那只能嫁给人家去做继室或填房,一过去弄不好就要做继母,一堆继子继女等着你来养,那样的日子就好过了啊。

儿啊,可千万莫要生这些心思,不管怎样,你都是康家明媒正娶来的,你是正室,就算宜文真的纳了妾,那些妾室也得听你的,你怕什么。”

晓娴在心里摇头,并不是怕妾室,而是从感情上接受不了与人瓜分爱情。

“嘿嘿,娘,谁说和离后一定要再嫁人的,难道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我啊,到时候开铺子努力赚钱,在镇上买处大房子,将您和二哥二嫂他们都接过来,我们一起住,多开心啊。我就和你们一起生活一辈子,这不就成了。”晓娴嘻皮笑脸的说道。

“呸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啊,老老实实的和宜文过日子,赶紧给我添个外孙。你不是有那偏方嘛,你自个儿也吃着试试啊。”文氏向地上啐了两口唾沫,预示晓娴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算不得数的,然后建议着。

“娘,好了,不说这些啦,我回头试试吧。对了,二嫂预产期是几月,我得给我小侄儿多准备些衣裳。”晓娴将话题岔开,知道文氏与自己的想法不会相同的。

“你可一定要抓紧啊。”文氏又叮嘱着,而后去说李丽红的事,脸上复又露出了笑容来。

晓娴暗吐一口气,但眸子里并没有太多的笑意,她也替自己在烦扰着。

虽然康家有家规规定男人纳妾得经过正室的同意,可她担心有一天康宜文会亲自跑来和自己说,他想纳妾,就算自己不同意,他无法得偿心愿,但此时的他,心思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再和他生活在一起还有何意义呢?

第二天就是端午节,康宜文一大早起来,就将院门和家里所有的门头上都插了艾蒿和菖蒲,这是当地风俗,认为这样可以驱邪辟毒。

晓娴没去开铺子做生意,和文氏一起去康家看康庆昌。

进了康家大院,秦氏见到晓娴和文氏手中提着的礼物,眉开眼笑的远远迎了过来。

“亲家母,你这是太客气啦,赶紧屋里坐啊。晓娴呐,赶紧的,去替你母亲泡杯茶来。”秦氏热情的接过文氏手中的东西,亲昵的对晓娴说到。

晓娴应了,但文氏却摆摆手道:“晓娴啊,不要泡茶,亲家母,我想去看看亲家公。哎,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儿,我都不知道,昨儿听晓娴说起这事儿,我将她狠狠骂了一顿,怎么也不让人捎个信过去说一声。”

听到康庆昌,秦氏脸上的笑容也终于淡了些,见文氏言辞真切,也有些感动的说道:“哎,亲家母,这不怨晓娴,这些日子,晓娴和宜文俩人也挺累的,晓娴天天还要做生意,有空就来看他爹,这孩子是个孝顺的。”

听到秦氏少有的在文氏面前夸自己,晓娴看了看天,十分的惊讶。

“晓娴回家也说,你们俩个上人待她像女儿一样的好,做下人的伺候照顾上人那不是应该的嘛。”文氏忙应道,听秦氏夸晓娴,她是开心的。

三人边走边说着进了康庆昌的屋子。

康庆昌在床上躺了有不少日子了,原本健康的身体,日渐消瘦下去,满脸的病容,嘴唇毫无血色,还有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着,让人知道他是有生气的。

文氏一见康庆昌这副模样,十分的难受,她可是很清楚的记得,沈父还在世时,康庆昌没少去自己家中玩耍。每次去时,他都会买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给几个孩子,那时的他可是个十分健朗的人,每次见到他,都是笑容可掬,十分的亲切温和。如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模样,让她怎能不难过。

“亲家公,我是晓娴娘,伯林的妻子。亲家公,几月没见,你怎这好好的怎么就躺在床上了,你就算是累了,躺了这些日子,也该起来了吧。亲家公,今儿是五月初五端午节,我昨儿听晓娴说你不舒服,今儿特意来瞧瞧你。亲家公啊,你赶紧醒过来啊,你还记不记得曾答应过伯林什么啊。

亲家公,伯林当时和我说了,他说你答应他,等晓娴嫁过来后,你会好好的照顾晓娴,将她当女儿一样的看待,可如今晓娴才嫁来不出半年,你怎么就失信了,你怎么就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了,那你还怎么照顾晓娴啊,你这不是在骗伯林嘛。

亲家公,赶紧醒来吧,一家人都还在等着你过节呢,孩子们都在巴巴的看着你啊。”文氏哽咽着说道。

是晓娴告诉文氏,让她说些过往的事情,刺激康庆昌,这对他的病情有帮助的。

“晓娴,你爹手在动啊。”秦氏叫道,她坐在庆沿上,正握着康庆昌的手,文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晓娴和文氏俩人都是一喜,仔细一瞧,康庆昌本来伸的直直的右手,手指在一颤颤的,眼角又有泪水流出来,这样的情况一直有,可手指动还是第一次。

“爹,爹,我是晓娴啊,我可是记得您曾说过,人说话要算话啊,不能言而无信。爹,难道你想赖账嘛,您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嘛。爹,您要是再不醒啊,宜文都要纳小妾了,您赶紧醒来吧。”晓娴赶紧在一旁大声唤着。

康宜文正好进屋,听到那句‘宜文都要纳小妾了’,眼角抽了抽,不过,见到晓娴等人脸上那激动的表情,猜到康庆昌有反应了。

他也忙加入了呼唤的行列。

康庆昌有些发干的嘴唇在翕动着,眼皮也在努力的动着,看样子,他是真的有了反应,想要睁眼和说话。只是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终究没有成功

“爹,爹,您听见我们说话了嘛,要是听见了,您就动动手好不好。”晓娴忙紧张的说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康庆昌真的将手指动了动。

“看,看,爹真的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晓娴喜极而泣,晶莹的泪水顺着光滑的脸庞向下滑落着,忙说道。

虽然在哭,但脸上带着笑容,开心激动的笑容,虽然康庆昌并未真正醒转,但这已经有了巨大的突破,看样子,他很快就能醒过来。

大家都很高兴,此时,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宜文,宜文在不在家?”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洪厚响亮,看样子来人中气十足。

“呀,是舅公。”康宜文惊喜的说道,话音落,他已经快步出了屋子。

第284章 男人心,海底针!

正文 第285章 你还是男人吗?

第285章 你还是男人吗?

舅公?

晓娴和秦氏俩人都稍愣了下,文氏只是想着康家来了亲戚,并未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晓娴立马想到那个幼时教康宜文功夫的舅公来,记得他说过,这位舅公喜欢四处云游,来无影去无踪,已有十来年未见了,难道是他老人家来了?

秦氏轻抚了下掌,说道:“哟,莫不是小舅公来了?他老人家可是有十来年没出现了。”

话说完,她也出了屋子去瞧。

晓娴和文氏俩人也起了身,脚步还未迈出门槛,康宜文已经和一个精神矍铄的男人进了屋子,应该就是他口中的舅公。

舅公身形魁梧,高个子比康宜文还要高出半指来,头发乌黑,两道浓浓的剑眉倒竖入云,脸庞红润,眸子闪闪发亮,看得出来,身体十分的健康。颌下留着长长的黑须,颇有几份仙道骨的味道。只是身上的衣裳有些破旧,风尘扑扑,可能赶了很久的路程。

康宜文和秦氏俩人脸上都喜气洋洋,这样的笑容,是自从康庆昌生病后,两人鲜少露出的。

康宜文看到晓娴,忙介绍道:“晓娴,来,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舅公,小时候要不是有舅公帮我调养身子,我可能就没命在了。”而对指了指晓娴对舅公道,“舅公,这是晓娴,是我娘子。”

介绍晓娴时,他的表情略带了些羞涩,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

果然是他老人家,晓娴忙给他行了个大礼,弯眸笑着道:“舅公好。”

舅公轻抚颌下的黑须,带着微笑将晓娴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停的点头,笑着道:“好,好,不错不错,眉清目秀,天庭饱满,一脸的旺夫相,宜文呐,有了这位好娘子,将来你的前途定不可限量啊。哈哈,好,好。”

被这样赞美,不管是真是假,晓娴都十分开心,忙笑着道了谢。文氏也乐得眉开眼笑,这话可比什么话都中听啊,哪个做娘的不想自家的女儿被人说成旺夫命啊,这样在婆家定不会过得太差。

康宜文也开心的笑子,忙说道:“多谢舅公吉言,宜文一定会努力的,不让舅公您失望。”

秦氏眸子动了动,不由也想起正月初七那天在浮陀山,那庙祝给晓娴解签时说的话,也说晓娴是个旺夫命,看来是真的。

啊呀,幸好自己没让宜文休了她,不然,还真是后悔呢。

“舅公,您说的这都是真的?”秦氏追问道,指了指晓娴。

舅公脸色微沉了下道:“当然,我老人家何时说过假话,像你这面相,就是过于刻薄,以至于家宅难安,往后你可得要收敛些,不然,还有大凶在后头。”

舅公性格耿直,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有话就直接说出来了。

秦氏脸色则有些难看,当着文氏的面被人这样说,可真是够丢脸的。

文氏则将眼睛看向一旁,装作没听见,晓娴嘴角抽了抽,林氏则掩嘴笑了,这话她听着痛快。

招呼着舅公坐下,康宜文问道:“舅公,十几年没见您,可真是想念,不曾想今日能得相见,真是太开心了。舅公,您这次一定得在我们家多住些日子,还有好多问题需要向您老讨教。”

“是啊,他舅公,这些年您都没回来,都去了哪儿?”秦氏问道。

舅公捊着胡须道:“我算了下日子,知道宜文马上要离家进京去赶考,我特意赶回来见他一见,也想看看这些年,他离了我之后,这些年到底长劲了多少,哈哈。”

原来他回来,全是因为康宜文,康宜文自然是十分的感动。

又唠了会儿往事后,舅公疑惑的问道:“宜文,你爹人呢,怎么没见他?”

提到康庆昌,所有人都敛了笑容,康宜文将康庆昌的情况说了下。

“这宜富可真是造孽哦,害人害己。”舅公也轻叹一口气,起身站起来,对康宜文道:“宜文,你带我去看看你爹。”

康宜文好像想到了什么,眸子迅速亮了起来,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突然见到光明一样,眸子里闪耀着希冀的光芒。

他想起来,舅公除了会功夫之外,还会帮人治疗各种疑难杂症,自己当时身子弱,不就是舅公调治好的嘛,只是可惜当时自己年纪小,只学了功夫和识字,并未跟在后面学医。

要不是舅公自己提起,他都差点儿忘记了这回事来。

进了里屋,舅公也不多话,先给康庆昌搭脉,然后看眼睑和舌苔等之类的,如同郎中看病前的望闻问切。

“舅公,怎么样?您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没有?”康宜文在一旁问道,表情有些急切。

“宜文,将你爹扶坐起来,行不行,只有试过了再说。”舅公指着康宜文说道。

康宜文和随后赶来的康宜武一起,将康庆昌给扶坐了起来。

舅公指着晓娴几人道:“你们几人,先去外面等着,莫要影响我老人家治病。”语气严肃,脸上不复先前温和的笑容。

能替康庆昌治病,晓娴自是十分的惊喜,忙笑着点头称是。

秦氏晓得他的脾性,也不计较许多,赶紧应道:“嗳,他舅公,您先忙,我去做几个好菜,等会儿让宜文陪您好好喝几盅。”

听到喝酒,舅公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来,朗声应道:“好,赶紧去吧,莫要耽搁我的功夫。”

舅公将身上的旧袍子向上一撩,系在了腰间,而后脱鞋上了床,盘坐在康庆昌的身后,双掌抵在他的后背,如同武侠电视中用功夫替人疗伤的样子。

晓娴几人出了屋子,林氏突然一把拉住文氏的双手,用一种无比热切的语气说道:“亲家母啊,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您这一来啊,我爹的病情好像也有了起色,十多年未见的舅公又上门来了,要是舅公能治好我爹的病,那可真真是件天大的喜事咧。亲家母,往后要是有空啊,您可得多来我们家走动走动,让我们也多沾沾您的福气。”

晓娴暗暗抚额,林氏这话摆明了是让秦氏不快活,要是一般心胸宽的人,自然是不会计较林氏这番话的,但秦氏铁定了会不高兴。

果然,秦氏冲林氏不满道:“林氏,你别一天到晚说那些无用的,今儿过节,你也做些好吃的给秀才他们吃吃,别亏了孩子。”

文氏眉头微蹙了蹙,忙说道:“他大嫂,亲家公亲家母本就是福厚的,家里儿孙满堂,枝繁叶茂的。亲家公病了这些日子,也是该好了,我只是运气比较好,今日正巧遇上罢了。”

这话让秦氏的表情稍缓和了一些,说道:“晓娴啊,你和亲家母就莫要回去了,去帮我做饭,待会儿一起吃,今儿正好过节,一家人在一起热闹些,啊。”

这个提议晓娴没有拒绝,她知道舅公来了,康宜文肯定要陪他老人家的。

秦氏虽然让文氏去堂屋歇着,但她哪儿闲得住,一起去厨房帮忙。

林氏见秦氏没有喊她,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鼓着腮帮子回去了。一回到家,她没有忙着去做饭,而是进了房间,将门插上。

康宜富的身子基本上已经大好了,只是因失去了子孙根,这心中是无比的痛楚,更多的是一种侮辱。生为男人,没了子孙根,那还叫男人吗?

不过,他也只是痛若,只是深度的郁闷,却并没有去寻短见,看得出来,他特别的爱惜自己的性命,不会轻言放弃的。

康宜富躺在床上,下巴那承浆处的已经结了疤,不过,因为在愈合的过程中,裂开的次数过多,愈合的并不是很好,新长出的嫩肉凸了出来,长成了一团肉瘤,瞧着有些恶心。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如今已毫无魅力可言了。

他双眼无视的盯着帐顶发呆,听到关门声,他不自觉得抖了抖,赶紧起身坐了起来。

林氏正阴沉着脸向床边一步步走过来,每走一步,他的心就颤抖着。

“锡花,家里来人了?谁来了?”康宜文忙问道,他是想转移林氏的注意力。

这话不但没转移林氏的注意力,反而让她恼火起来。

“哼,你问谁来做什么,你放心,不管家里是谁来了,你母亲都不会让你过去吃饭的。瞧你现在这副模样,真是丑得鬼都伤心哟。”林氏恶毒的骂着。

康宜富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低声道:“锡花,咱们是夫妻,何必话说得这样难听。你贬低了我,对你又有何好处。”

“哟,现在想起来咱们是夫妻啦,那以前打我时,去外面偷人时,怎么没想起来呢?”林氏冷笑着在床边站定,俯视着康宜富嘲讽着。

“锡花,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现在知道错了,往后我会好好待你,将以前的不是全部弥补起来,好不好。”康宜富低声下气的求着。

林氏眸子闪了闪,在床沿上坐下,声音突然放低了下来,轻笑着道:“弥补?怎么弥补?”

她说着,一只手已经解开他的腰带,向他的裤子里探去。

第285章 你还是男人吗?

正文 第286章 杀人不见血

第286章 杀人不见血

PS【更新到,撒花感谢上到没学妹纸的腊八蒜,感谢FPYkuiki、炎一乱和圣手著文章三位妹纸的粉红票,感谢[紫]DiVa妹纸的两份腊八蒜,还有一位无法看见名字妹纸的十分评价票,群么么哒,媚儿爱你们,继续求一切支持,谢谢!!】

林氏这大胆而又火辣的动作,要是在以前,康宜富定会因她的主动而兴奋的反扑过来。

可现在他却如同鬼上身一样,忙用手去推她的手,身子向后面退去。

口中急切的说道:“锡花,锡花,你这是干什么,孩子们肚子饿了,你赶紧去做饭吧。”

林氏却突然娇媚的一笑,无比温柔的说道:“恩,宜富啊,你只关心孩子们肚子饿了,难道就不关心关心我饿不饿嘛。自从你受伤之后,我可是饿了好久好久哦。你刚刚不是说要弥补我嘛,现在就来吧,先来将我喂饱吧。”

康宜富向后面退去,林氏步步紧逼,将他逼到了床角落,已经无路可退了。

“锡花,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赶紧下去吧。你别这样啊,你明知道我…你为可要这样折磨我呢?”康宜富双手捂头,眼睛里噙着泪痛苦的说道。

可林氏看他这样,非但没有同情的心思,反而有种莫名的快感涌过全身,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着他痛苦无依的样了。

“我明知你什么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林氏装无辜的应着。

康宜富伸手去推林氏,可她却威胁道:“你要是敢跑,我就回家告诉我哥去,看他们怎么来收拾你。还有啊,要是外人都知道你的丑事,看你往后怎么出门。”

听了这些话,他如同泄了气的皮坏,软了下去。

现在的康宜富和林氏,俩人完全掉了个儿,林氏硬了起来,康宜富因有难言之隐,被她死死的攥在了手里,让他无法动弹。

见他不反抗了,林氏的手强硬的探了进去,摸着那无了子孙根的沙滩地,心中一痛,嘴角泛起了残酷的笑意,故意问道:“哟,宜富,你这玩意怎地好像少了一截啊,那一截是丢了,还是你越长越缩,它自己缩回去了?

这话让康宜富的心再次出血了,本就碎得像沙子一样的心,每天都要被林氏扎出血来,身体在哆嗦。

林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残酷,康宜富看着她,如同看着地狱的幽灵,外面骄阳似火,他却浑身冰凉,骨子里生寒。

“哈哈,我看是被人割了吧,哟,好可惜啊,没了这玩意儿,你往后还怎么去和野女人风流快活呀,要不,改天我让爹替你做个木头的,替你装上,让你继续去鬼混,怎么样啊?”林氏仰头开怀的大声笑着,手下的动作不停,**着他,让他欲望膨胀。

康宜富的呼吸果然越来越粗重,体内原本的欲望在四处跳窜涌动着,想要释放,可是寻不到突破口。

“锡花,求求你,饶了我吧,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求求你啊。”康宜富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欲望着的折磨,双手一用力,终于将林氏的手给推了出来。

他跪在床上给她磕头求饶,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她这样折磨自己了。每次都是先将他的欲望挑起,然后大笑着离开,可怜他只能任由蓬勃的欲望折腾,无法发泄出来,就算想用五姑娘来解决,也无从下手,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他恨不是去撞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要不是怕外人都知道自己无了子孙根,怕林氏的哥哥来打自己,担心孩子以后没人带,他可能早就将林氏赶走了。她现在不是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杀人不见血。

“宜富啊,我也求求你啊,我就再让我摸摸嘛,好不好?哈哈。”林氏模仿着康宜富的语气,然后就是得意的大笑。

康宜富双手握拳,牙咬了咬,将林氏向一旁一推,赶紧跳下了床去,拎着裤子站了起来。

“锡花,我已经认错了,你为何不能原谅我,还要折磨我呢?我已经让你折磨了这样久,该够了吧。”他哑着声音道。

林氏也从床上下来,理了理头发,冷哼一声,正色道:“不够,康宜富,我如实告诉你吧,我要折磨你一辈子,你休想我就这样轻易放了你,那也太便宜你了。”

康宜富欲哭无泪,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光明,他怀疑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她给逼疯了。

这时,突然有敲门声传来,而后是秦氏的声音响起:“林氏,你在房间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出来做饭,秀才饿了。”

林氏摇摆着腰肢去开门。

秦氏向房间里扫了一眼,见康宜富拎着裤子打着赤脚站在地上,一脸的颓丧样,不由狐疑起来,迈步走了进去。

“宜富,你们这是干什么?”秦氏板着脸问道,又扫了眼床上,床单有些凌乱。

康宜富突然一咬牙,扑通一声向秦氏跪了下来,泣声道:“娘,我好痛苦啊,您帮我劝劝锡花,让她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啊。娘,我的亲娘嗳,求您救救我啊,我真的很痛苦啊。”

秦氏大概也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很不悦,盯着林氏,不满道:“锡花啊,宜富的身子你也知道,你是他媳妇,你要是都不心疼他,还有谁来心疼。你这样折磨他,于你又有何好处,不说其他,你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该这样做。”

她对林氏就算有天大的不满,现在也不敢恶言恶语相向,她现在十分害怕林氏会突然离开康宜富,那三个孩子谁来照顾,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难题,她可不想来照顾三个小孩,那可是要掉几层皮的。

林氏无所谓的撇了下嘴,很快就抹起了眼睛来,无比幽怨的说道:“娘,您只会怪我,可您有没有替我想过啊。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不能天天守活寡啊,我与宜富是夫妻,与他在床上打打闹闹,应该也是正常的吧。娘,难道就这样,您还不许吗?若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与宜富和离吧,我下辈子不能就这样凄惨的过。”

使出了杀手锏来,秦氏沉默了,她能说林氏不能与康宜富在床上打打闹闹嘛,能说她该守活寡嘛,现在本来就是康宜富对不住林氏,自家理亏,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氏将康宜富给扶了起来,安慰道:“宜富啊,锡花也不容易,有些事儿,你就暂时忍忍吧。啊,去歇着吧,我去做饭。”

然后她无奈的出了林氏家。

林氏向康宜富得意的挑挑眉毛:“康宜富,你就省了这份心吧。”

然后她也出了屋子,心情十分的畅快。

康宜富则无力的躺回了床上,如同一具尸体一样,毫无生气可言,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仇恨。

约过了半个时辰,康宜文出了房间,给大家传来了好消息,康庆昌在吐了一口黑得泛紫的瘀血后,终于醒转了过来。

这消息是激动人心的,晓娴忍不住抱着文氏哭了,哽咽着道:“爹终于醒了,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