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她这样一说,这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变了声调道:“红儿啊,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啊,你可别吓娘啊,走,咱们进屋说去。”

她的声音在颤抖,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替女儿担忧。

这样关切与担忧的表情,她是从来不舍得给一个与晓娴的,当然,不仅仅是晓娴,林氏、方迎芬她们又何曾得到过。

康宜红并不知道秦氏心中真正的想法,暂时也没有解释,随着她一起进了卧房,两人在床沿上坐下。

“红儿啊,是不是冬子待你不好啊?还是你家婆母苛刻你了?”秦氏立马问道。

康宜红立马对着地上啐了口水道:“呸,娘,您说什么呢,怎么好好的说这些不吉的话儿来。我今儿来,要说得可不是我自个儿的事儿,是关于三弟的。”

秦氏长长的吁了口气,听说康宜红没出事,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着了地。

“你这孩子,吓我一跳,对了,宜文怎么了?他不是早走了吗?”秦氏嗔着道。

康宜红拍了下大腿。气咻咻道:“哼,就是因三弟走了,那沈氏就反天了,做出了这等没脸没皮的事儿来。真是太过份了,将咱们康家的脸都丢光了。”

一听事情和晓娴有关,秦氏这心中是既气又恨。但更多的是兴奋,兴奋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定要她好看。

“红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沈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你赶紧给娘说清楚,别在那里说个半截子。急死人。”秦氏催道。

她好像忘记了晓娴与康家眼下的关系。

康宜红咬牙说道:“今儿得了空,正好村正家的马车去县里,我就与冬子一起搭便车也去了县里。我却无意中见到沈氏与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起,有说有笑的从茶馆里出来,两人举止十分亲昵。当时我气死了。真想上前去给她两耳刮子,但又想着是不是误会了,因此就悄悄跟了他们一路,发现他们是去看房子。

过不了多久,他们两人又说说笑笑的进了茶馆,不多久就有牙商带着房主来到茶馆。后来,我向人打听了,那男人替沈氏在县城中买了商铺,值好几百两银子呢。

娘。您说,沈氏和那男人要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瓜葛,那男人会给她买铺子买房子嘛,真真是个不要脸的。当时村正家的马车急着要回,不然,我真想去找沈氏算账。到了家后。我怎么也不放心,赶紧过来给您和爹说一声。

娘,您看这事该怎么办,咱三弟在外边辛苦的赶路去考试,可不能让这坏女人给他头上戴绿帽子啊。”

秦氏的眼睛泛着红光,扭着心想道,难怪迫不急待的想要与宜文和离,果真是早就存了这样的坏心思,早晓得这样,当初就不该应了和离一事,急死她。

秦氏恨不得马上赶去找到晓娴,然后将她大卸八块。

晓娴与康宜文和离后,她想见到晓娴一撅不振,食不饱腹,铺子倒闭的狼狈落魄样,而并非是有人替她买铺子买房,这太扎她眼睛了。

“红儿,你说得这些可都是真的?”秦氏确认道。

“娘,这种事儿,我哪儿能说谎啊。我特意问了茶馆的伙计和原来的房主,他们都说得真真的,爹人呢,咱们赶紧将沈氏找来好好审审,狠狠打她一顿,然后将她给休了去,莫要等到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时,咱们康家脸可就丢大了。”康宜红咬牙切齿的建议着。

秦氏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晓娴和康宜文和离一事,院子里传来康庆昌和康宜武的说话声,两人从田里干活回来了。

康宜红忙迎了出去唤道:“爹,您回来了,赶紧来屋里一趟。”

康庆昌见到许多未回家的女儿,十分高兴的应道:“嗳,宜红啊,什么时候回的,这天都要黑了,晚上在家歇一宿不影响家里的活儿吧。”

“不影响的,爹,您赶紧进来,我有大事要和您说。”康宜红上前急切的拉着他的胳膊。

康庆昌的心也同样沉了沉,想法与秦氏方才差不多,也认为康宜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进了屋子,康宜红将晓娴的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

“爹,我去将沈氏叫过来,您和娘得好好训训,出了这样的丑事,咱们往后哪儿还有脸出门哟。”康宜红恨恨道。

康庆昌脸色也不自觉得沉了沉,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考虑,他都是不希望晓娴和其他男人亲近的,因为,在他心底最深处,还是将晓娴当做自己的儿媳妇,只是暂时离开康家罢了。

秦氏没有忽略他脸上的表情,见他脸色变了,心中自是十分的惊喜,这正合他的心意。

“老头子,我当初是咋说的,我就晓得这小狐猸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定是在外面有了野男人,才那样迫不急待的想要离开咱们康家。你不信,还恶毒的骂我,现在信了吧。你瞧瞧,这前脚刚迈出我们康家的大门儿,就迫不急待的躺进了别的男人怀里,这哪儿是人做得事啊,就恐怕是那畜生,也得念着往日夫妻之间的情分,也该好好安生段日子。不要脸的贱东西,一天也离不得男人的贱女人…”秦氏恶毒的开骂起来。

康庆昌原本在沉默着,在思量着晓娴到底是怎么回事。陡地听到秦氏在骂晓娴,越骂越不像话,恼怒的大声打断道:“够了,你那张嘴也积点德啊。别到时后悔,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在那儿乱骂人。”

可是康宜红却听糊涂了,什么叫晓娴前脚刚迈出康家的大门,这是什么意思?

她自然不知道晓娴与康宜文和离一事,这件事儿除了康家大院内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且康家人都被打了预防针,不可将此事对外人言明。

没等秦氏向康庆昌发飙。康宜红就急切的追问秦氏道:“娘,您刚刚说得话是何意思?什么叫沈氏前脚刚迈出康家的大门儿,还有什么念着往日的夫妻情份…这是…”

康宜红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但没有往深处想,应该说无论是和离还是休弃晓娴。对她来说,都是十分意外的事情。她知道秦氏不喜欢晓娴,还以为秦氏又是在说着什么气话呢。

在康宜文临走前一天,康宜红来过康家,那天晓娴和康宜文两人备了两桌子饭菜,请了康家人和几位叔伯家里人一起过来吃了饭。

当时,她还见晓娴与康宜文两人亲亲热热,有说有笑的,都心情极好的样子。根本不像有了嫌隙。且康宜文走后,她又回过一次娘家,还见到晓娴在康家出现过,不可能才几天的功夫,就出了这样的大事来。

秦氏看了眼康庆昌,见他没接话。就抿了抿嘴道:“还能有什么意思,那沈氏恐怕在宜文还未走之前,她就存了外心。宜文一走,她就想着法子逼我们,让我们同意她与宜文和离了。”

“什么?和离?爹,娘,这样大的事儿,你们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康宜红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天未合拢,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种事,和你说又有何用。”秦氏应道,其实肠子都悔断了,不该答应晓娴和离一事,如今让她恢复了自由身,想要管也难了。

康宜红立马嚷嚷道:“娘,怎么没用啊。爹娘,您想想,三弟又不是一般差的人,好多女子想嫁他嫁不了,沈氏怎会好好的要和离呢,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蹊跷。当时啊,你们就该将这事缓缓,好好查清楚沈氏背后的勾当。要是早发现沈氏与其他男人勾搭,咱们就可以将她浸了猪笼,好泄泄心中那口恶气。可如今,嗨…”

康宜红十分的懊恼。

她对晓娴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只是见晓娴与其他男人在一起,身为康宜文的姐姐,她自然十分的恼恨,认为这是晓娴在欺负康宜文,她十分想要出出这口闷气。

“宜红,你见到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可能是晓娴家的哥哥什么人,你莫要认错了人。”康庆昌猛抽了好几口旱烟后,这才出声问道。

康宜红稍歪头想了想,然后将王南华的模样大概描述了一番。

因为没有见到真人,康庆昌和秦氏两人脑中一时半刻并没有将这人与王南华联系在一块儿,只是想着,这人好像与谁有点儿像,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罢了。

“爹,就算沈氏已经与宜文和离了,可这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她肯定早就与这男人有了勾结。不然,哪儿会几天的功夫,别的男人就给她买铺子的。”康宜红提醒道。

康庆昌摆摆手道:“宜红,这事爹心中有分寸,你们莫要管。再者说了,晓娴如今已不是咱们康家的媳妇,咱们谁都没资格去管她的事儿,你们听明白了吧。要是谁敢乱来,到时休怪我无情。”

他特别深深的看了几眼秦氏,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秦氏撇撇嘴道:“知道,不用你提醒。”

康庆昌这才放心的出了屋子。

康宜红低声对秦氏道:“娘,这事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秦氏眸子闪了闪,里面寒光滑过,冷笑道:“红儿,你放心,宜文是我的儿,我肯定不会让人就这样白白的欺负了。明儿我会让她好看的,你等着吧。”

第314章 秦氏的兴奋点

正文 第315章 麻烦上门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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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红了解秦氏的性格,本来是该阻止她接下来的所为。

只是她自己现在正在气头上,也想狠狠教训一顿晓娴来出气,因此不但未阻止,反而在一旁煽风点火着。

康宜红晚上没有回婆家,和康宜英一起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康宜红就起早帮着秦氏干家务活儿,她可比康宜英要勤快十倍。忙完家里事情后,和秦氏两人各挑着两只箩筐去菜地里铲菜回来给猪吃。

这片菜地里也有不少的妇人们在忙活着,都是街坊邻居,十分的相熟,见到秦氏娘儿俩,都直起了身子来打招呼,不外乎是今儿天气怎么样,有没有做饭之类的话语。

其中有一个妇人则好奇的走到秦氏的身边,有意将声音压低了些说道:“他二婶啊,你们家三嫂子怎搬家了?”

这是一个令秦氏尴尬的话题,脸色情不自禁的略沉了下。

不过,人家既然问起来,她也不好不回答,只得皮笑肉不笑的应道:“这不是为了开铺子方便些嘛。”

回完了这问题,她和康宜红就想走。

可是这妇人又接着道:“哦,是这样啊。你家三嫂子的表哥可真好,那天又给三嫂子带了好些的礼物来,起码有十来件吧,只是你家三嫂子不知为何没收。”

去年时。王南华常来晓娴家,又替康家卖衣架子,经秦氏的嘴。街坊不少人都认识了王南华。

这妇人那天看见了王南华和晓娴两人站在院门口说话,也瞧见了王南华让车夫搬下来的礼品,艳羡得很,此时禁不住长舌八卦起来。

“喔,是嘛,她表哥是做生意的,待宜文不错。是哪天来的。”秦氏淡淡的问道,只是眸子里的光芒越来越暗,并开始泛红。

“就是三嫂子搬家那天。”妇人说道。

“呵呵,是吧,他四婶。你忙。”秦氏又干干的笑了下,赶紧快步向自家的菜地走去。

她表面平静,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来。

一听到王南华来找过晓娴,秦氏这心就莫名的‘咯噔’了一下,脑子里忽然有灵光一闪,先前模糊的一些东西突然清晰了起来。

她细致想着康宜红先前描述那男人的模样,现在与王南华一对,这说得不正是他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然不出所料,这对奸*夫淫*妇,早就勾搭上了。我就说嘛,哪儿有表哥待表妹这般好的,吃的喝的穿的用得,什么都送。又主动借钱开铺子,天下间哪有这样好的人儿,原来是有这一档子龌龊事在里面呐。

宜文可真是个孬子,这两人在眼皮子底下做出这样不堪的事体来,他怎么都不知晓啊,天天还当个宝似的宠着,现在好了吧,头上戴了帽子还不知道,都怨那贱人,将宜文给迷得晕头转向的,都分不清好坏了。

秦氏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着。

到了菜地里,秦氏又特意和康宜红核对了下那男人的长相,当然她是依着王南华的长相来对的,经过一番比较后,已经百分百肯定昨天和晓娴一起的男人就是王南华。

“娘,你难道晓得那个男人是谁了?”康宜红秦氏问得详细,立马追问道。

秦氏对自己的女儿也不隐瞒,点头道:“没错,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就是沈贱人那表哥。那表哥是个常年在外地做生意的人,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宜文一走他就回来了,也太巧了吧。”

然后她又向康宜红说了王南华以前对晓娴的好,自然不忘添油加醋。

康宜红听完后,埋怨道:“娘,您既然早就看出了不妥来,怎么也不阻止那男人来家里,更该提醒宜文注意啊,或者让宜文早早就将沈氏休了,结果闹到最后,让人家和离离开,还白白得了那些的东西。”

“红儿哟,你是不晓得啊,那贱人也不知道给你爹和宜文两人吃了什么药,他们处处维护着她,可不能说她丁点儿不是。为了她,宜文差点儿对我动手,你爹打骂我好几次,还差点儿动家法打死我。

红儿,你说,都闹成这田地了,你还能说什么,除非是这条老命不要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宜英宜财他们几个怎么办啊。”秦氏抹了下眼角,十分委屈的向女儿诉着苦,不要脸的颠倒是非黑白。

“啊,娘,不会吧,爹和宜文不像是那种人啊。“康宜红讶异的应着。

康宜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亲娘都这样说了,她哪会怀疑,跟在后面对晓娴毒骂了起来,并支持秦氏不要放过晓娴。

“这就是家门不幸啊,娶了丧门星回来,家里其他人都跟在后面遭灾星,要不是这沈贱人在作怪,你大哥哪儿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我们两手脚快些,赶紧回家找你爹去这事好好说道说道。”秦氏又开始说起了以前的原话来,将康宜富的不检点都归错在晓娴身上来。

秦氏和康宜红两人匆匆将菜铲好,去河边洗了,然后加大步伐赶回了家。

康庆昌正坐在滴水檐下抽旱烟,眼睛微微眯着,脸色发暗,看得出心情并不好。

秦氏母女两人将菜放进了厨房,然后走向康庆昌。

“老头子,你进屋一下,我和你说件事儿。”秦氏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土,对康庆昌说道。

康庆昌心里不快活。这不快活的根源正是秦氏,现在又见她这副样子,知道定没什么好事,就懒得理她。既未动身子也未接话,依然在抽烟,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秦氏看了眼康宜红。委屈的努努嘴,似乎在说,你瞧见了吧。

“爹,娘喊您呢。”康宜红看不得亲娘受委屈,赶紧在一旁帮腔道。

康庆昌抬了头来,对康宜红道:“宜红啊,眼下田地里的活计也多了起来。你老是在娘家待着,亲家公亲家母会说话的,你赶紧回家去,孩子也得要照顾呢。”

他是赶康宜红回家去,和秦氏之间的矛盾。他不想让出嫁的女儿知晓和担忧。

“爹,我家中的事儿您甭担心,有冬子呐。爹,有些话儿在这院子里不好说,咱们还是进屋去说吧。”康宜红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拉康庆昌。

康庆昌看了眼拉着脸的秦氏,将烟锅子在鞋底磕了磕,起身站起来,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点着秦氏再次警告道:“老太婆,我将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去找晓娴的麻烦,我定不会手下留情。上次那家法还没执行,你要是想尝尝的话,我不介意立马让你好好吃上一顿。”

警告完之后。他就背着双手出了院子,根本不理睬秦氏的话。

秦氏脸色气得发紫,哆嗦着嘴唇道:“红…红儿,你瞧见了吧,我嫁来康家几十年的辛苦,都抵不了一个只嫁来几月的丧门星,我这人胎还投着有么意思哟…我不想活了啊…”

她又开始拍腿跺脚,呼天抢地起来。

康宜红无奈的叹口气,费了好些子功夫才劝停了秦氏,然后母女两人在一起商量着该如何去找晓娴的麻烦。

晓娴这边因买了新铺子,干劲满满,她昨晚在空间里待了很久,将接下来又做的事情规划了一下。开铺子首先就是得找一些合适的帮手,她想到了文氏和沈晓峰夫妇,认为他们三人是最好的人选。

他们三人在家里种田,一年到头,最多只能赚个两把银子,这还得是风调雨顺丰收的情况下,要是遇上个灾年,那收入可就要打折。如果灾情重,颗粒无收,那一家人莫说赚钱了,都要饿肚子。

李丽红眼下有了身孕,暂时不用她干其他的活儿,但可以帮忙收钱,对她,晓娴是相信的。

晓娴准备让文氏和吴天兰,还有珠儿留在银桥镇这边的铺子里,自己和沈晓峰夫妇在县城里开新铺子,可以再招一个伙计的,准备买一辆马车,到时自己在县城里将饺子馅和好,让沈晓峰赶着马车送来银桥镇。

这事宜早不宜迟,晓娴做完了早上的生意之后,让吴天兰帮忙看着铺子,她就雇了辆马车去沈家庄找文氏他们。

文氏和沈晓峰夫妇听说了买铺子一事,都十分的兴奋,对于晓娴的建议他们自然愿意。一来可以帮到晓娴,二来又可以多赚些,哪儿能不乐意。

晓娴松了口气,有了家人的帮忙,底气更足了,然后他们几人说好了,今明两天文氏他们将家里所有事情给安排好,后天一大早就去银桥镇找晓娴。

几人商量好了一些细节问题后,晓娴又坐着马车匆匆回了银桥镇。

下了马车,她抬头看到‘文娴饺子’四个大字,心痛了下,这名字得改改了。正好要开新铺子,此时正是改名字的好时机。

王南华在自家的铺子中,见到晓娴站在门口发呆,就走了出来。

“晓嫌,在看什么呢,这样出神。”王南华笑问道。

晓娴回神,轻轻笑了下,摇头道:“没什么,表哥,我想买辆马车,不知该买什么样的好?”

“嗯,这事交给刘叔去办,他在行。”王南华略沉吟了下应着。

“好,那这事就要有劳刘叔了。”晓娴笑着应道,眼睛依在落在牌匾之上。

两人正在说话时,秦氏和康宜红母女两面色不善的快步走了过来。

第315章 麻烦上门喽

正文 第316章 破鞋合脚吗?

第316章 破鞋合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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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红挽着秦氏的胳膊,两人跨着大步向晓娴饺子铺行来。

离饺子铺还有些路程时,康宜红一抬头,正巧见到王南华从铺子中出来,她赶紧扯了扯秦氏的胳膊。

“娘,娘,您瞧,就是那个男人,昨儿我见到的那男人就是他。”康宜红遥指了下王南华,咬牙切齿说道。

秦氏眯了眯眸子瞧过去,看着正与晓娴两人说笑的王南华,眼睛里**出了熊熊烈火,能将四周的空气点燃。

“果真是他,烂心肠黑心肝的畜生,这就是那表哥。”秦氏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两道凌厉的眼神直直的向晓娴他们射过去。

“娘,走,咱们赶紧的,今儿正好抓个现形,太不要脸了,等会儿看他们怎么狡辩。”康宜红向火上添着油。

这话正合秦氏的心意,两人恨不得三步并做一步来走。

晓娴正在与王南华商量着买马车的事宜,隐隐觉得有人在盯视着自己,下意识的向四周张望了下,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她也见到了秦氏和康宜红,见她们两人走来的方向,正是自己这边。

“表哥,我们进铺子说话吧。”晓娴对王南华说道。

她不想与秦氏母女打照面,她哪儿知道这两人就是冲自己来的,以为她们只是凑巧路过这儿罢了。

“额,晓娴,亲家伯母来了,去迎迎吧。”王南华注意到了晓娴四处张望的眼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秦氏母女,忙建议着。

当然,他是不认识康宜红的。

不过,心中或多或少有些疑惑,疑惑晓娴为何见到秦氏没有笑脸相迎,反而还要故意避开,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妥?

晓娴忙摇头道:“不用,她们可能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忙,我们莫去惊扰了,进去吧。”

说着,她就当先迈步向铺子里走去,

就在王南华纠结该不该去迎秦氏时,秦氏母女两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秦氏用胳膊捣了下康宜红,康宜红会意,立马阴阳怪气道:“哟,这青天白日的,还真是亲热啊,难道就不怕别人看见了笑话吗?”

王南华不知其中的含意,一时没明白康宜红这话中所指,还客气的对着秦氏躬了躬身子招呼道:“亲家伯母好。”

晓娴却听出了康宜红话中的意思,眉头皱了皱,脸色更加阴沉了,猜到这两人是为自己而来的,看样子是想来挑事儿的。

但眼下康宜红未指明道姓,她也就不计较,正好吴天兰在铺子里唤她有事,只得不去理会秦氏母女。既然与康宜文和离了,就与康家没了关系,真要是当着人前与秦氏撕破脸皮吵闹,也并非是件什么光彩的事儿。

俗语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没有必要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与一个无知的妇人计较,当然,这仅局限于秦氏没有指名道姓、没有过分的的来挑事,若她要是做得过火,那自己肯定不会做缩头乌龟,晓娴暗自在心里揣测着

而秦氏面对王南华的问好,从嗓子眼儿里冷哼一声,撇着嘴冷冷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大善人啊。我一乡间无钱无势的老妇人,哪儿敢当您的那声‘亲家伯母’,赶紧收回去吧,莫要让别人听到了好笑,笑老妇人我瞎攀亲戚。”

她对王南华极尽可能的冷嘲热讽着,见他的笑容在脸上僵硬,她十分的得意,好像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儿一样。

王南华的确傻了,虽然也知道秦氏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可是自己与她无怨无仇的,甚至可以说还帮助过他们康家,她不向自己说声谢谢也就罢了,也用不着对自己如此嘲讽吧。

康宜红也在一旁接话道:“就是,事儿都做了,何必还在那儿装蒜,真恶心。”

王南华敛了脸上的笑容,挺直了背脊,沉声道:“康老夫人,我天生愚钝,不知何时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而得罪了你,以至于让你们如此嘲讽和谩骂。难道说,见着你,主动的打声招呼,我还错了不成?”

他也对秦氏换了称呼。

秦氏抬了抬下巴,假意道:“啊哟,这人有钱啊就是不一样呀,脾气可真大,我什么时候嘲讽过你?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妇人我胆子小,受不住惊吓啊。”

王南华心里打了个大大了问号,秦氏的行为举止越看越不符合情理,自己以前也去过康家几次,她对自己虽然谈不上十分的热情,但也还算客气的当客待着,自己更不记得何时得罪过她。

还有晓娴见到她的反应如同路人,这也十分的蹊跷,难道晓娴与秦氏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

王南华心里重重的‘咯噔’了一下,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他全身上下被问号包围着,下意识的向铺子里看了看,没有见到晓娴。

“康老夫人,且不管身份,光凭年龄你也比我长,我算是你的小辈。我在镇上并无什么善人之类的名号,你为何好好的要如此来称呼于我。何况,我家表妹嫁了你们康家,我呼你一声‘亲家伯母’,又有何不妥?”王南华忍着气,心平气和的问道,只是脸色凝重。

秦氏和康宜红两人一致认定了王南华和晓娴之间有奸*情,现在见王南华在那儿说着这些话,本来是真话,可是听在她们的耳中,只觉得无比的讽刺,甚至认为他是故意如此,要让她们难堪的。

秦氏这样一想,这嘴就更加恶毒起来,扯着嘴角冷笑道:“这亲戚啊,我还真是高攀不起哟,这王大善人的名号,你要是当不得的话,又有谁能当得啊。当然喽,我们说你是善人啊,并非是说你为咱们镇上百姓做了什么好事,而是要谢谢你捡了我们康家那只破鞋,这可是做了件大好事啊,这不是善人又是什么?

王大善人,怎么样,这只破鞋合不合脚啊?”

秦氏话说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并看了眼康宜红,眼睛中的得色更甚。

王南华却彻底沉了脸,眯着眸子道:“你说的破鞋是谁?”

他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起,额上的青筋突起,心中的愤怒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到秦氏说得是谁,他只是为了证实,才好为晓娴出头。

不等秦氏开口,康宜红快言快语道:“呸,别在那儿装蒜,那破鞋是谁,你还不清楚嘛,不是那不要脸的沈晓娴又是谁。”

她说着并向铺子里瞧了瞧。

“你胡说什么,是不是想找死。”王南华原本温和的眸子里闪过嗜血的光芒,出言警告道。

康宜红要不是女人,他定会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然后狠狠打她几拳。

晓娴正好从铺子中出来,康宜红那句话清晰的落入她的耳中,也落入了吴天兰的耳中。

吴天兰大惊失色,不明白康宜红和秦氏为何好好的跑来这里中伤晓娴,担心她吃亏,也顾不上其他,赶紧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了铺子。

秦氏和康宜红见晓娴出来了,都呲牙咧嘴的,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

晓娴寒着脸走近,在王南华身旁站定,逼视向秦氏母女。

“谁是破鞋?”晓娴平静的问道。

此时四周已有人在围观,刘掌柜也跑出了铺子,低声问王南华是否要帮忙,王南华示意暂时不着急。

秦氏和康宜红两人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要搞臭晓娴的名声,让她难堪下不得台来,眼下见有人在围观,这声音就格外大了起来。

“哟,你还脸问这句话啊,大家瞧瞧啊,这就是我们康家不要的破鞋。”秦氏立马高声应着,并向四周的人群扫视了一眼,想要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她完全忘记了康庆昌当初的叮嘱,只顾逞一时口舌之愉,后果将是她不能承受的。

王南华和吴天兰两人齐唰唰的看向晓娴,一脸的诧异,康家不要她了?她被康家休了,这样大的事儿,怎么也不和自己说一声,真是傻啊!

这是吴天兰和王南华两人此时共同的心声。

晓娴十分平静,无视大家的诧异的眼神,身为现代人,这点儿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那往后还怎么活下去啊。不就是离婚嘛,有啥大不了了。

晓娴勾了勾唇角,脆声道:“康老夫人,你可真是健忘啊,可不是你们康家不要我,我可是与你家儿子和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