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又问了其他几人,大家的证言都差不多,与何五六、胡二同的话一致,他复看向沈晓荣道:“沈晓荣,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这都是他们诬陷我的,求大人明察啊。”沈晓荣依然硬着头皮不承认,但身体却如筛糠一样抖着,心里的害怕犹如千万只蚂蚁一样,在挠着他的五脏六腑,令他生不如死。

杨大人彻底怒了:“沈晓荣,在证据面前,你还想狡辩,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再给我重打三十大板。”说着,他就从签筒中扔下三支红头签。

看着红头签,沈晓荣终于变色,这可是打板子中最重的打法,自己要遭大罪了,之前打得黑头签,虽然痛,但并未伤骨,只是皮外伤罢了,稍养几日就好了,现在可不一样了闲妻不好惹。

“妹妹,你替我说句话啊,我真的没做那种事,我真的没有。娘,救命啊,救命。”沈晓荣不顾这是在公堂之下,仓皇之下向晓娴和文氏两人大声喊了起来。

晓娴继续将脸撇去一边,脸色冷淡,就当没有听见,自己做不到以德报怨,就当一回恶人又怎么了。

文氏终于忍受不了沈晓荣的哀求声,虽然明知道他做了坏事,可还是做不到不闻不问,她想着,只要救了他回去,自己一定狠狠的教训他,打断他一条腿算做是教训。

她忙走到晓娴身边,低声求道:“晓娴,你去和杨大人求个情,就饶了你哥哥吧,回家后,娘会责罚他的。”

晓娴眼睛有些发涩,虽然知道文氏可能会求自己,可她真的求了,自己心中可真是难受,有种被亲娘出卖的感觉。

“娘,这可是公堂,杨大人断案自有他的分寸,我哪有资格去说什么的。”晓娴低声说道。

“只要你去求杨大人,就说这事算了,你不追究了,他自然会放了你大哥啊。”文氏说道。

“伯母,你这要求太过了。”苏简然在一旁听着。实在是忍不住出言相帮。

他只要一起到晓娴差点儿被那些贼人害了,他就无名火向上窜。

王南华和王天海倒不好说话,他们两毕竟与晓娴家是亲戚关系。

文氏眼见着衙役已经净沈晓荣按倒在地上了,板子已经开始落在他的身上。她咬牙道:“好,晓娴,你不救。我去救。”

说完话,她就不管不顾的冲到沈晓荣身边,挡在了他的身前,向杨大人哭求着:“大人,求您饶了沈晓荣吧,我们铺子里失窃失火一事,我们不追究了。我们算了,求杨大人手下留情啊。”

晓娴眉头紧紧拧了起来,眸子里有了不悦之色,文氏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逼自己吗?公堂之上岂容她如此胡闹?一向还算明事理的她。今儿怎变得如此失态,难道在她的心中,沈晓荣的份量就如此的重吗?

哼!

晓娴禁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是让自己为难吧。

果然,因文氏这一阻挡,原本行刑的衙役只得停了动作,为难的看向杨大人。

杨大人怒拍惊堂木道:“大胆妇人,你是何人,本管审案。岂容你如此放肆。”

“大人,妇人是沈记饺子铺掌柜沈晓娴的母亲,那家铺子是我们家的。沈晓荣是我的儿子,这铺子是我们沈家的,因此他去铺子里不是去偷去抢,他只是去自家的铺子。这事我们不告了。就这样算了。”文氏赶紧向杨大人解释着,用力的抹着脸上的泪水。

杨大人眉头拧了拧,不悦道:“铺子明明是沈姑娘的,怎么说是你们家的。”

“我是沈晓娴的娘,这铺子自然是我家的。”文氏应道。

晓娴脸色越来越沉,心也越来越痛,遍体生寒,不过,还是极力的忍着,看结果到底会怎么样。

苏简然的眉头也紧紧的拧了起来,看向文氏的眼神也越来越不满。

“沈老夫人,我想你搞错了吧,沈姑娘已经嫁到康家为媳,她就是康家人,与你们沈家无关,这铺子怎会是你沈家的。因此,这件案子,你无权要求什么,看在沈姑娘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扰乱公堂之罪,赶快退下,不然,可是要受那皮肉之苦的。”杨大人沉声说道,他的确是因为晓娴的关系,才对文氏这样隐忍和网开一面。

杨大人因为身份的限制,他不同一般普通的百姓,对于晓娴与康宜文和离一事,如今还蒙在鼓里,并不知情,因此才有这一说。

文氏为了救沈晓荣,几乎不经过大脑,立马接话道:“大人,我家晓娴与康宜文已经和离,她如今已是自由身,不是康家人,而是我们沈家人。晓娴,你快和杨大人说说啊。”

“啊,还有这事?沈姑娘,令堂所说可是事实?”杨大人倍感惊讶的看向晓娴。

晓娴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一颗心被文氏彻底给伤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文氏怎会这样说话呢?

当时文氏生怕被别人知道自己与康宜文和离,才不敢让自己回沈家庄过年,在别人面前藏着掖着,生怕自己让她丢了脸,可如今呢,为了救她的宝贝儿子,毫不客气的当众说出了自己和离一事来,此刻她忘记了她的脸面,更忘了自己的脸面。

这就是自己的亲娘吗?这就是平日里对自己体贴照顾的亲娘吗?这就是平日里看似处处替自己着想的亲娘吗?

她的眼角有些湿,无论被沈晓荣怎样陷害,她只是生气,却不会伤心,因为对沈晓荣,她并未当他是亲人。而文氏和沈晓峰夫妇三人,她是真的当做了亲人来待,最至亲的那种。可如今,文氏的做法令她感觉到了心寒,甚至在想着,若是在现代时,自己也摊上这样的事儿,自己的父母会不会也像文氏这样选择。

晓娴突然有种感觉,今儿让文氏来到公堂算是来对了,看清了她另一面,为了沈晓荣,她可以牺牲自己,真是太好了。

文氏的话不但让晓娴感觉到了寒心,同样让苏简然感觉到了愤怒,令王南华感觉到了心痛,王天海摇头叹息文氏的糊涂,此举无异于是在晓娴心上割刀。

第393章 这是亲娘吗?

正文 第394章 步步紧逼

杨大人见晓娴半天没有开口,再次催问道:“沈姑娘,令堂所言是否属实?”

文氏一心只想救沈晓荣,也无心去管晓娴眼下的表情和心思,只想着等事后去向晓娴解释,现在只要能救了沈晓荣再说。

因此,她听了杨大人的话,也看向晓娴催道:“晓娴,算娘求你了,你赶紧说句话吧,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大哥受罪啊。”

晓娴嘴角噙了一抹冷笑,眼角更湿了。

站在她身旁的苏简然看到了她眸中的泪光,他灿若星辰的眸子眯起,里满有了愠怒,是对文氏和沈晓荣的。

他走到堂前,对着杨大人拱了拱手,正色道:“不管沈姑娘是否和离,沈记饺子铺是她一人辛苦创办的,属于她一人所有,与其他任何人无关。因此,这件案子只能由沈姑娘说了算,其他人无权干涉。”

他不怕得罪文氏,他甚至认为,这样的娘亲,不要也罢。之前文氏不让晓娴回沈家庄过年,他已心存不满,认为她做得有些过份,后来见晓娴无所谓,他才作罢的。可如今,见晓娴伤心得落泪,这比剜了他的心还要令他痛。

“苏公子,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无关。”文氏赶紧对苏简然说道,有些不悦。

晓娴向苏简然温和的笑了笑,低声道:“你别说。”

然后她走到堂前,在文氏期盼的眼神中对着杨大人盈盈拜了拜,然后说道:“杨大人,我娘说得没错我是与康宜文和离了,如今不姓康,依然姓沈。可我虽然姓沈,但沈记饺子铺乃是我用自己所赚的银子创办的,当初我无钱时,还向表哥借了几百两银子,后来这些银子都是我努力赚钱还给表哥的。因此这铺子的掌柜是我沈晓娴,而非沈家所有人。”

若真与文氏所说的那样,这铺子是沈家的,那往后自己辛苦经营铺子岂不是还要分一半给畜生沈晓荣?

晓娴想到这一茬,禁不住被气笑了,对文氏有了新的认识,心更寒了。

她说这些话时,面色平静,既没看沈晓荣,也未看文氏。

王南华也上前为晓娴证明着:“杨大人晓娴说得没错,这铺子的确是她一人努力挣钱买下的,不能算做是沈家的财产。”

饱含期盼之心的文氏,本想着晓娴一直十分孝顺这次也会顺着她的意思将话圆下去,替沈晓荣脱罪,谁知事实却恰恰相反,失望之后就是伤心愤怒。

“沈晓娴,你太狠牟了,这可是你的亲哥啊,称竟然会眼见着他受罪而不闻不问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娘平日里白疼你了吧,你现在连娘的话都不听说了,真是翅膀硬了啊。”文氏哭着斥责晓娴。

“伯母,你这话说得太过吧,不是晓娴狠心而是有人根本没将她当做妹妹来待,要不是她福大命大,幸好昨晚不在铺子里,不然后果会是怎么样,伯母您心中难道没数吗?”苏简然沉着眸子还击文氏。

有他在,弈儿容得晓娴受半分委屈的不管眼前面对是何人。

晓娴不想在公堂之上,不想当众与文氏起冲突,她再次扭头对苏简然说道:“苏公子。”她摇摇头示意他莫要说话。

苏简然只得住了。,双手负在身后满脸的怒气掩饰不住。

杨大人看着眼前这一幕,想了想说道:“沈老夫人,不管这铺子是谁的,如今既然已被本官知晓,定要将这案子一查到底,已非沈姑娘能左右的。沈晓荣等人不但偷窃他人财物,且还纵火烧毁房屋,幸好被其他百姓发现,不然,可就要殃及池鱼,酿成大祸,他们几人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本朝的律法。”

文氏此时根本听不进去杨大人所说的话,只是在一旁嚎啕哭着,马氏也跪在她身边陪着哭,对于文氏的表现,她还是满意的。

“杨大人,辛苦您了,今日我有些累了,这案子能否推后再审?”晓娴问杨大人。

杨大人点头道:“可以,那就退娄,所有人犯全部关押起来,案子等年后再审。”正好要过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等年后再说吧。

“谢谢大人。”晓娴向杨大要福了身子道谢。

沈晓荣也因此而少挨了板子,被衙役带去大牢里时,还不忘向文氏喊道:“娘,儿的命可就指望您了,您一定要救救儿子啊,等儿子出来,一定要好好孝顺您的。”

“晓荣。”文氏看着沈晓荣被带下去,凄惨的喊了一声。

晓娴看着文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但自己还是她的女儿,只得上前喊道:“娘,我们先回去吧。”

文氏看着晓娴,突然“噗通,一声向她跪了下去,哭着道:“晓娴呐,就算娘求你了,你救救你大哥吧,就算他做错了,可他毕竟还是你的大哥啊,是娘的儿子啊,你不能亲手将他送进大牢里啊。”

文氏这一举动令晓娴吓了一跳,向旁边一让之后,就是赶紧去拉文氏:“娘,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姑姑,你赶紧起来,你这是折晓姐的福份啊。”沈晓峰和王南华也上前去文氏,劝她起来,哪儿有娘向女儿下跪的。

苏简然脸上的怒气更甚,以前还觉得文氏是个温和慈祥的母亲,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一不讲道理的泼妇。

文氏用力的搡开王南华和沈晓峰两人的手,拽住晓娴的手不放,依然跪着哭求:“晓娴,你也知道娘是好面子的人,要是被庄上的人知道你大哥被抓来蹲了大狱,我会被别人笑话的,你让我这张老脸向哪儿搁啊。

还有你那三个侄子侄女他们也是要被人笑话的,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受苦受罪而不管嘛,你难道就想看到别人在背后戳我的脊粱骨吗?

晓娴,你就饶了你哥这次吧,你放心吧,回家后,我一定会打折他的腿替你出气好不好。晓娴,你现在就去求杨大人放了他吧。”

晓娴见拉不起文氏,也跪在了文氏的面前,摇头道:“娘不是我不饶他,是他不饶我啊。他上次偷我的马车,我看在娘您的面子上,饶了他,他感恩了吗?他后悔了吗?他没有。

他上次去我铺子里向我要钱不成,对我恶言相向,要不是二哥他们在一旁他差点儿想打死了啊,我也饶了他,并好言相劝,让他往后莫要再为恶。可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他带人来偷我的铺子烧我的铺子,昨天我幸好不在铺子里,我要是在铺子里,恐怕我的下场和那两条狗一样,也会被他一棍子打死吧。

娘,实话告诉你吧,不是我不饶他是我不敢饶他。我饶了他,他就想要我命,我不是菩萨,做不到舍已为人。

像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大哥试问天底下有几人像他这样没人性,偷我家的东西不算,竟然还要烧我的屋子,他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晓娴对沈晓荣的指控,让文氏脸色十分尴尬,可她还是继续说道:“晓娴我知道你大哥有时候糊涂,做事是不经过脑子。这次你放心啊,娘一定会让他保证往后不再做那些伤害你的事儿他一定会听娘的话的。”

“娘,若他不听您的话跑来将我杀了,那你会怎么样?”晓娴突然反问道,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啊,沈晓荣是个极为记仇的人,他所受的苦,肯定会来找自己算账的。

沈晓荣要是能听你文氏的话,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母猪能上树,狗会打鸣了。

文氏橡了愣,讷讷道:“不会的,你大哥不是那种人儿,他要真是那样,我…我会打死他的。”

“娘,大哥不是那种人吗?杀人放火,如今火他已经放了,只差没杀人了。还有,他真要杀了我,您真的舍得打死他吗?就算您真的打死他了,我还能再活过来嘛,您是不是非要看着我被沈晓荣逼死了,您才安心了。”晓娴毫不客气的继续反问。

文氏沉默了一会儿,晓娴所说的是事实,让她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晓娴见她如此,趁机说道:“娘,起来吧,地上凉,有话我们回家再说吧。”文氏曾经给过自己母亲的温暖,并不想与她闹得太僵。

文氏用力的摇头:“不,我不起来,晓娴,你要是不应答我,我就不起来。”

王天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道:“他表姑,你别让晓娴为难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也得顾虑一下晓娴的感受。她走到今天容易吗?

她吃了多少苦,你难道一点儿不知道吗?做生意的辛苦,只有我们做生意的人才知晓,特别是像这样一个弱女子,能走到今天,实在是太太难为她了。晓娴是个好孩子,你不能这样对她的。”

王天海这番话让王南华和苏简然都红了眼睛,还有沈晓峰已经湿了眼角。

晓娴的眼泪再也忍不偻,夺眶而出,就连一个外人都知道这样说自己,自己的亲娘竟然如此让自己为难。

沈晓峰哽咽着去轻文氏:“娘,起来吧,别让妹妹难过了。”

“娘,您不能对晓荣不管不问啊,他可是您的儿子啊。”马氏在一旁拉着文氏的胳膊说道。

文氏哭得已经无力,但还是对晓娴道:“晓娴,你今儿要是不答应娘,娘就跪死在这儿。”

第394章 步步紧逼

正文 第395章 莫名的相信

这些仙剑的威力虽然不及他的本命宝物,但平心来说,威能也是非同小可,而且数量众多,足够给对方造成不小的伤害了。

仙剑穿空而过,但林轩的攻击并没有到此就算了。

只见他右手抬起,一颗鸡蛋大小的火焰自手掌中鱼跃而出。

五色琉璃,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人心中畏惧。

“疾!”

林轩一指向前点去。

那火焰迎风就涨,随后幻化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凤凰。

身长丈许,浑身上下灵光琉璃,随后林轩一口精血喷了上去。

轰!

爆成血雾,与凤凰在半空中融合,随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如同画龙点睛一般,那凤凰的眼睛亮了起来。

两只翅膀一扇,清鸣声大做,竟真有几分百鸟之王的气势弥散而出。

原来的凤凰是死物,仅仅由幻灵天火变化而出,此时此刻,却仿佛被赋予生命一般了。

能做到这一步,仅靠幻灵天火是不够的。

林轩尝试着将此神通与真灵融合,就是让幻灵天火附带上自己炼化后的凤凰真血。

这却不是墨月天巫诀中所附带的秘术,而是林轩研究后自己创造出来的。

不用惊奇,以他如今的实力,自创招数那是很正常地。

俗话说如虎添翼,幻灵天火原本就是林轩压箱底的招数,如今有了天凤灵血的帮助,威力自然更胜往昔许多。

凤鸣九天,就见那凤凰带起漫天的火焰,一头也扑向了前面。

轰!

惊天动地的爆裂声传入耳朵,天空之上,到处都是耀目的剑光与雷火,可怕的威能,让整个虚空,都轰然坍塌掉了。

罡风四射,林轩数种宝物神通聚合起来的一击,虽然不及五龙玺,但那威力,绝对是不容人小视地。

就算是渡劫期老怪物与其易地而处,挨了这么一下,恐怕也陨落掉了。

然而那九头怪鸟不能用常理揣摩,最后结果会是什么,现在还真不太好说。

林轩眼睛微眯,头顶上那可怕的余波渐渐散去,九头怪鸟庞大的身影映入了眼帘里。

不过与刚刚相比,还是明显小了一些,浑身的灵光,更是变得暗淡以极。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这家伙每挨一击,浑身的灵力,就会消耗一些,而只需要将它的灵力耗光,自己就取得了胜利。

刚才的一番攻击效果不错,再接再厉是最好的选择。

脑海中念头转过,林轩袖袍一拂,准备祭出别的宝物,然而就在这时,那怪鸟的眼睛亮起来了,四只翅膀一扇,翅膀的边缘,竟仿佛变成了刀锋一般,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入耳朵,由剑丝组成的大网被切破。

“小家伙,我要将你抽魂炼魄!”

那怪鸟口吐人言的声音传入耳朵,林轩听得是瞠目结舌,虽然料到这家伙的智商非同小可,但居然会说话,还是有些出乎意料啊!

刺啦…

事情还没有结束,只见那怪鸟的六只巨爪一阵狂舞,无数深灰色的爪芒弥散而出,看似并不起眼,转瞬间,却将那剑丝切割成了一小段,一小段…

噗…

林轩一口鲜血喷薄,本命宝物被摧毁的滋味儿自然不会好过。

那怪鸟见了,心中大喜,翅膀一扇就像林轩扑了过去,它恨这小子入骨,准备将其生吞活剥,却没有注意到,已经“重伤”的林轩嘴角边闪过一丝狡狯之色。

两者相距,不过数千丈的距离,对于他们这个等阶的存在,自然瞬息就能冲过去。

林轩已来不及躲,须臾的功夫,对方就已冲到了他的近处。

林轩脸上隐有惊惶之色。

“小子,受死!”

“是么,现在谁胜谁负,可还不一定的。”

林轩脸上的惊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嬉笑。

“什么?”

那怪鸟隐隐感觉到不妙,但哪里来得及变招。

只见林轩右手抬起,灵光耀目,一柄尺许长的短剑已从他的衣袖中飞掠而出。

林轩伸手握住,深深呼吸,将法力注入进去,霎时间,厉芒大起,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的身影争相浮现而出,先前还有点模糊,随后迅速清晰,张牙舞爪的朝着前方扑了过去。

四灵性质迥异,但联手之下的威力却让人咋舌,不过那怪鸟反而镇定下来了,这就是对方的后着,凭这一点就想要将自己挡住,简直太天真了。

拼着再消耗一点灵力,也要将这小子灭除,它没有退缩,翅膀扇动之下,反而更加快了速度。

然而就在此刻,异变突起。

只见灵芒闪过,九宫须臾剑原本已经残破的碎片,突然在它身边浮现而出,往中间一聚,各种玄奥古朴的符文出现在视线里。

当那些符文散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柄仙剑,长百丈余,薄如蝉翼,表面银光琉璃,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人心悸。

巨剑术!

元婴期修士也能够施展出,然而林轩此刻所驭使的,却明显有与众不同之处。

这一次,那怪鸟终于惊慌起来了。

怎么可能呢?

对方的本命宝物,刚刚不是已经被自己给摧毁了,如何还能够再显现而出,然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他多做思索。

高手过招,比拼的可不仅仅是实力,智慧也是很重要的因数,所谓斗智不斗力大约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林轩苦心算计,好不容易才让它落入到了自己的陷阱里,岂有让它轻易逃脱的道理。

胜负在此一举!

林轩一仰头,玉瓶自衣袖中滑落,二话不说,便张嘴吞服了一滴万年灵乳,原本快要枯竭的法力,由丹田中腾升而起。

随后林轩毫不迟疑,将法力注入身前的法宝里。

刺啦…

也许是一瞬间注入的灵力太多,噬灵剑表面,居然出现了一丝裂纹,林轩眉头一挑,却不管不顾,现在正是决胜负的关键时刻,自然顾不上去疼惜宝物。

他一声大喝,法力如决堤之水,继续流淌而出。

嗤嗤声传入耳朵,噬灵剑表面的裂纹如蛛网遍布,越来越多…

等这一波攻击结束,此宝即便不化为破铜烂铁,也非灵性大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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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莫名的相信

正文 第396章 苏简然揭秘身份

“去哪儿?”晓娴追问苏简然。

苏简然灿若星辰的眸子在灯光下光华潋滟,让人不自觉的为他而着迷。

“晓娴,我一直欠你一个解释,今晚我就会告诉你全部的真相。”苏简然温柔的说道,声音温软的犹如羽毛一样,轻轻拂在晓娴的心上,让她倍感舒适。

晓娴自然不会再拒绝,这个解释是自己早就想得到的答案,苏简然终于肯告诉自己了,肯定要去听啊。当然,她希望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不要令自己更加纠结难受。

她跟着苏简然向院外走去,王南华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情不自禁的长叹一口气,心又被揪痛,眉头拧了起来。

苏简然带着晓娴乘马车来到郊外,让她惊讶的是,本来应该是黑漆漆的郊外,竟然沿途挂满了灯笼,这些灯笼好像是特意为他们照明一样。

掀起车帘,只见原本普通的小道,变成灯光摇曳的星光大道。

“苏公子,这地方何时有了灯笼,我记得这儿以前可没有的。”晓娴忍不住问苏简然,郊外可是来过的。

“呵呵,漂亮吗?”苏简然只是温柔的笑着,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嗯,挺好看的,与眼下这节日的气氛倒十分的吻合。”晓娴不可否认的说道,她眸子轻转,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些灯笼肯定是他特意让在挂上去的。

可真是个浪漫的男子,她在心里感慨一句。

“你喜欢就好。”苏简然笑着温暖,两只星眸更是闪烁着灼人的光华。

马车终于在停了下来,苏简然和晓娴两人下了马车,这地方十分的空旷,周围同样挂着不少的灯笼,远远看去,星星点点,像那银河中的点点繁星。

这得花费多少精力啊,晓娴再次摇头,真心不知道苏简然花了这些心思带自己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禁有些忐忑。

“晓娴,咱们走。”苏简然柔声的说着,并向不远处一个高高的亭阁指了指。

夜晓有些寒冷,晓娴裹了裹身上的灰鼠皮披风,向前面走去。

苏简然的随从们没有跟过去,四散开来,分立在不同的位置,悄悄的保护着晓娴和苏简然两人。

“冷吧,咱们走快点儿,里面就暖和了。”苏简然轻轻握了下晓娴的手,轻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