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采买的肉和菜绝对都是最新鲜的,老婆子我以人格保证!怎的就世子夫人觉得我买的菜有问题?世子爷都没说过这种话!”另一人也不服地嚷嚷起来。

王嬷嬷冷哼一声,对气得直哆嗦的绿水道:“听到没有?她们两人都是老实人,我相信她们,你就不要没事找事了,马上要中午了,下人们的饭菜还没有做,耽误了大家吃饭怪谁?”

绿水以一顶三处于弱风,但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将手上食盒盖子打开,指着里面大声质问:“你们说菜没问题,这鱼连鳞片都没刮干净,这是你们用心了?还说伺候世子爷从来没出过问题,若是这鱼做给世子爷的你们敢这样怠慢?最近几日只要世子爷不在家,世子夫人的饭菜便差劲了,米饭蒸得像粥,馒头蒸得死硬,没说出来是给你们机会改过,结果到好,还蹬鼻子上脸了,这是你们对待主子的态度?国公府的下人们欺负新夫人,传出去好听吗?”

“哐当”一声,饭盒摔落在地,绿水见状大怒:“你敢将世子夫人的饭菜打翻?谁给你的胆子!”

“哼。”王嬷嬷冷哼,甩了甩弄疼了的肥手阴阳怪气地道,“既然这么嫌弃厨房做的饭菜,那就别吃了,我只是帮你处理一下这些你不满意的饭菜而已。”

“你这个…”绿水怒得指着王嬷嬷的圆脸要破口大骂,气急之中眼角余光扫到走过来的陶言真,忙道,“夫人。”

陶言真从容不破地走过来,看了眼摔落在地的饭菜,眼皮子微微一抬扫向一直板着脸的胖妇人轻轻一笑:“王嬷嬷您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一把就将我的饭菜扔在地上了哦?下人扔主子饭菜这一手功夫真真是厉害得紧,请教一下‘身手敏捷’的王嬷嬷,是哪位大侠教你老的功夫啊?传授给青山绿水一下吧,到时让她们也像您老这样威风,扔扔世子爷的饭菜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哟,猫最近两天犯懒没怎么更新,之后几天猫会勤快起来的,榜单任务约束呢,周四之前的四天里,就是周日、周一、周二、周三这四天猫还会再更新三章的,所以亲们不用担心猫又跑去睡懒觉了呜呜。

36奴大要欺主

被陶言真毫不客气的话一通讥讽,王嬷嬷老脸有点撑不住了,讪笑着道:“世子夫人误会了,奴婢是一时手误不小心碰翻了食盒,并非是故意的,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翻主子的饭菜。”

“是吗?难道刚刚我‘亲眼’看到你打翻饭菜的画面是我精神错乱自己臆想出来的?”陶言真眯起眼,凉嗖嗖的目光自上到下打量着睁眼说瞎话的胖老婆子。

“不敢不敢,这是误会,是奴婢手抖,一时慌乱…”王嬷嬷后悔自己没忍住火气打翻饭菜了,偏偏还被世子夫人亲眼看到,并且对方还打算不依不饶了,这下可不好办,若自己没有打翻饭菜那还好说,而此时情形于自己这方来说可相当不乐观。

“我看着可不是手抖,是你冲上前三步,随后用力拨开绿水手中的食盒的,那动作霸气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这是上战场杀敌呢!”陶言真指着地上散落的饭菜沉声质问面红耳赤的王嬷嬷及厨房采买厨娘等人,“成亲前娘亲便反复叮嘱我嫁了人后要知礼懂礼,并且体恤下人,毕竟下人们也不容易,可是这到好,我自问嫁进国公府以来对你们宽厚有加,该有不该有的打赏奖励只多不少,可这就是你们回报我的?”

刘二家的和赵三家的扑通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求世子夫人息怒,世子夫人觉得菜肉不鲜,奴婢重新去买,买到您满意了为止。”

“求世子夫人息怒,世子夫人觉得菜做得不好,奴婢重新去做,做到您满意了为止。”

这两人虽说是在告饶,但这话听着却让人不舒服,好像是她没事找事一样,这些婆子们明显是要给她填堵,这是仗着资历老要欺负她这个“新来的”?

“怎么了?老远就听到这里吵吵个没完。”一道清亮好听的声音传来,众人望过去,原来是段如丹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让你看这一出闹剧我都觉得没脸。”陶言真见到段如丹,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想来你这里蹭饭吃呢。”段如丹笑着走过来亲热地拉着陶言真的手摇晃。

陶言真点了点段如丹鼻头好笑道:“你来我这里蹭饭吃可来错了,今日真不巧,饭菜都被土地公公抢走了。”

段如丹顺着陶言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立时大怒,对着一干下人喝道:“这饭菜怎么洒在地上了?你们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段府中的下人兴许会不服气嫁进门没多久的陶言真,但对被安国公夫妇及段如谨捧在手心上的段如丹却不敢不恭敬,段如丹一怒,院子中的下人们均大气不敢喘一口。

见王嬷嬷她们都哑巴了,绿水便开口道:“姑娘不知道,这几日小厨房伺候起世子夫人来一点都不上心,做的饭菜不可口不说,还时常不按世子夫人口味来,让她们做什么,不是借口材料不齐就是人手不足,今日可好,做的鱼连鳞都不刮好了,打开食盒就闻到一股子腥味,奴婢寻赵嬷嬷质问,结果遇到了王嬷嬷,争执了几句,王嬷嬷嫌弃世子夫人不好伺候一怒就将饭菜都打翻了。”

绿水也是生气,此时见段如丹来了,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看着可怜极了。

一个可怜委屈得要落泪,一个一脸横肉头扬得高高的胖婆子,任谁都会选择同情前者。

段如丹一听,不可置信地瞪向王嬷嬷惊呼:“王嬷嬷,这饭菜是你摔的?真的是你摔的?”

王嬷嬷肉乎乎的脸皮子微微抖动,表情僵硬地道:“姑、姑娘别听绿水那丫头胡说,奴婢刚刚解释了,是不小心碰倒的,奴婢真不敢摔世子夫人饭菜啊!不信姑娘问问她们,她们都看着呢。”

被指着的刘二家的和赵三家的两个婆子哆嗦了下,头埋得更低了,两方都是她们不想得罪的人,于是都当哑巴不开口。

段如丹早就听说王嬷嬷仗着是段如谨奶娘一直作威作福,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又因与陶言真交好,知她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于是自然而然站在了陶言真这方,看不得奴大欺主,张口就想教训,结果被阻止了。

陶言真握住段如丹的手不让她开口,今日的事是奴才欺负到自己头上,若是最终被段如丹帮着解决了这事难免留给下人们一个她没本事,遇事需要小姑子出头的坏印象,到时不老实的下人会越来越多,这次的事必须自己出面!

段如丹起先疑惑了下,后来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虽然气,但还闭了嘴,只是站在一旁不拿好眼看王嬷嬷等人。

“你们阳奉阴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机会不是没给过你们,但是你们见我没追究就以为我好欺负于是胆子越来越大,今日既然王嬷嬷自己不要脸了将我的饭菜往地上扔,那这事就在今日做个了结。”陶言真冷笑着看院子中一干下人,包括一旁偷偷看热闹的。

王嬷嬷有些心虚,但想到段如谨都给自己几分脸面,这个新进门的夫人也是要听丈夫的,一有了底气,腰板儿又挺直了,心想只要自己咬定是失手打翻的饭菜,就没人会怎么着她!

陶言真缓步走到跪着的两个婆子身前停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头埋得低低的两人,问:“王嬷嬷说她是失手打翻的饭菜,你们也在场,都给我说说她究竟是故意的还是失手打翻的?”

豆大的汗自额头上滑落,两个婆子悄悄对望一眼,都不敢说话,无论怎么说都会得罪人,一个是世子夫人,一个是世子奶娘,得罪哪一个她们都吃不完兜着走啊。

“别玩阴的,只一次机会,刘二家的,你先说。”陶言真对负责采买的婆子喝道。

被点到名的婆子紧张得汗流得更多,脸色苍白地偷偷瞟了眼王嬷嬷,只见对方正拿威胁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一惊,忙道:“世子夫人,奴婢当时眼花没看清…”

“少说这等模棱两可的话,你是眼瞎还是弱智居然看不清?一句话,到底看没看清!”陶言真喝道。

没办法了,只能选一个,刘二家的闭了闭眼选择了手中握有她很多把柄的王嬷嬷一方,道:“回世子夫人,奴婢看清了,是、是王嬷嬷手误,不小心打翻了世子夫人的饭菜。”

好!很好!陶言真笑了,转向赵三家的好整以暇地问:“她说完了,你呢?”

赵三家的同样左右为难,但与刘二家的一样,都是王嬷嬷提拔上来的,她们都是同条绳上的蚂蚱,只得咬牙道:“回世子夫人,奴婢要说的话与刘二家的一样。”

王嬷嬷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对陶言真道:“世子夫人听到了,她们都作证奴婢是手误,奴婢认罚,只求不要扣奴婢一个故意打翻主子饭菜的帽子。”

陶言真理都没理得意的王嬷嬷,望着站在不远处不敢动的下人们:“谁去厨房将其它做好的饭菜端过来?”

王嬷嬷一听笑容立刻收敛,厨房还有菜没有端…

被王嬷嬷阴恻恻的目光一看,众人都不敢动,头低得不能再低,唯恐被陶言真命令去端菜得罪人。

好呀,这个王嬷嬷的威信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大,陶言真眯起眼来对气得脸通红的绿水道:“去将我房里的鞭子拿过来。”

“是。”绿水闻言恼怒一扫而空,快速离开。

刘二家的与赵三家的一听拿鞭子,后背就下意识地疼,想着她们也算是院中很体面的婆子,应该不会挨鞭子的吧?

段如丹看不下去了,对自己的丫环道:“你去厨房将饭菜端过来。”

段如谨院里的下人们不敢得罪王嬷嬷,段如丹的丫环则不归王嬷嬷管,自是不怕,得了令便去厨房端饭菜了。

不一会儿功夫,饭菜便用食盒装了上来。

负责做菜的赵三家的有些紧张,偷偷看了王嬷嬷好几眼。

段如丹接过食盒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有两样小菜,其中一个是菠菜炖豆腐,只见豆腐有的块大有的块小,还飞着好些沫子,明显是豆腐不紧实,一炖就烂了。

拿勺子尝了口,段如丹呸了下怒道:“豆腐不是好货,这菜也太咸了,这么难吃的菜你们也敢做给世子夫人吃?”

有段如丹作证菜确实烂,并非自己这方没事找事,于是陶言真问刘二家的:“你说你采买的蔬菜都是最好的,怎的这豆腐就这么不禁炖?你是故意选次品膈应我的吧!”

“还有你,那菜品不好,你若是态度认真些也能将三流菜做得美味了,但你的厨艺明显堪忧,盐的量都把握不好,当什么厨娘,卷铺盖滚蛋吧!”陶言真自穿来后还没受过下人们的气,于是毫不情情地爆了粗口。

“世子夫人,赵三家的在厨房做了多年,只这次个别菜疏忽了罚一罚月钱教训下就可以了。”王嬷嬷摆出一副老资历样子开始指点江山。

“你别急,敢打翻我饭菜,这事还没与你算呢,教训完她们就轮到你了。”陶言真白了眼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王嬷嬷,看到绿水拿着鞭子来了,就道,“先将这刘二家的和赵三家的每人抽上十鞭子,敢吗?”

绿水受了一肚子气,早就气得想打人了,这时得了命令哪还会退缩,大声道:“奴婢当然敢教训她们这个不将主子放在眼里的恶怒!”

“好,那就使劲儿地抽。”陶言真双臂抱胸,无视一干人目瞪口呆的神情,命令丫环后人。

绿水攥着鞭子先走到刘二家的面前,提起鞭子照着她的肩膀便狠狠抽了一鞭子。

“哎呀!”刘二家的被抽得趴在地上,自从被王嬷嬷提拔当了采买婆子就没吃过苦,此时挨了鞭子哪里受得住,杀猪般地叫起来。

绿水手上毫不留情,每次都抡圆了胳膊抽,“啪啪”地鞭子抽在身上的响声格外刺耳,一时间院子里的下人们都看呆了。

抽完刘二家的,绿水歇了会儿,然后又去抽赵三家的。

一时间,院子中热闹无比,哀嚎声、鞭子声、抽气声还有王嬷嬷上蹿下跳地叫喊,连蒋氏都被惊动,唤了管事嬷嬷过来问明情况。

自段如丹那里问清楚情况后管事嬷嬷便回去报信了。

挨了打的两个婆子趴在地上要死不活地叫唤,陶言真命人将两人绑了关进柴房。

起初没人敢上前,陶言真拉过鞭子用力挥了挥轻飘飘一句:“没人敢绑吗?都要挨鞭子了是不是?”

被陶言真冷嗖嗖的目光搜过,力道大的婆子们不敢不听话,硬着头皮拿绳子将两个婆子绑好拉去了柴房。

“你、你们…”王嬷嬷没想过陶言真这么草率地就将这事处理,明明证据就不充足。

“王嬷嬷你是世子爷的乳母,身份‘高贵’得很啊!先意思意思地将你的爪牙收拾了,你这尊大佛就等世子爷回来了由他处置吧。”陶言真淡淡地扫了眼气得脸色铁青的王嬷嬷,拉起段如丹的手道,“被一群可恶下人坏了心情,最大的那颗老鼠屎就留给你大哥处理,我们走,去母亲房里蹭饭吧,我这里的小厨房,没有你大哥在我是再不敢吃喽。”

被称为“最大的那颗老鼠屎”的王嬷嬷气急败坏地道:“世子夫人请自重,奴婢好歹也是世子爷的奶娘!”

陶言真眉头皱了皱:“敢打翻主子饭菜的奶娘,敢当众对主子大呼小叫的奶娘,敢对主子横眉竖目的奶娘,王嬷嬷可真是让我长了见识啊,估计全天下也寻不到这么跩的奶娘了!”

“你!”王嬷嬷恨恨地看着将自己完全无视的陶言真,多少年了她没这么丢脸过。

往上房走的路上,段如丹忍不住问:“近日来她们一直欺负你?”

“差不多吧,也有可能是试探我的底线,也有可能是给我下马威,你想,以前我未进门时她们多自由散慢,现如今我进门了院中的人和事全归我管,她们自然会不高兴。”陶言真小小教训了恶奴,心情颇为痛快。

“真是岂有此理,我国公府居然还会有这等可恶的奴才!”段如丹自幼受宠,从来没有下人敢踩到她头顶上作威作福过,今日撞见这么一出当然看不过去。

“就是要严加教训,否则这等事传出去太有损国公府脸面,哪家的下人敢嚣张到将主子的饭菜掀翻?谁给她的权利?”陶言真冷笑,自她进段家门那个王嬷嬷就没将自己当回事过,今日必定要削削她锐气。

“一会儿我要告诉娘,一定让娘教训教训那个王嬷嬷!”段如丹忿忿说道,眼看她就要嫁人了,若这时候传出国公府奴大欺主的事,自己去了婆家也是会被人耻笑的。

到了上房时,早得了信的蒋氏让人将陶言真和段如丹的碗筷都准备好了。

吃饭的时间谁也没提这事,等用过饭后没用蒋氏问段如丹便添油加醋地将王嬷嬷等人可恨的行径说了出来,最后道:“娘,大嫂给王嬷嬷留脸面没处置她,但若是今日放过她以后不定要闹出什么来呢,娘您一定要重重地罚!”

蒋氏扫了眼低头喝茶什么都没说的陶言真,料想这媳妇儿将女儿拉来目的就不纯,没挑破儿媳的小心思,对气愤不平的段如丹道:“这是你大哥大嫂院里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少管。”

“娘!”段如丹不依地嘟起嘴耍小性子。

“好啦,娘听说了那件事,不会让目中无主的恶奴好受了的。”蒋氏无奈保证道。

王嬷嬷是蒋氏的陪嫁,后段如谨出生后便作了他奶娘,就这样,当过蒋氏大丫环,又奶大了段如谨的王嬷嬷在国公府很有些体面,做下稍稍出格的事也没人理会,顶多小小警告下,久而久之便养成了王嬷嬷目中无人的高傲性子。

“先将王嬷嬷关起来,待如谨回来看他打算如何处置她吧。”蒋氏道。

“谢谢娘。”段如丹闻言很高兴,恶奴受罚是很痛快的事情。

蒋氏看着段如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望向陶言真道:“你已经是世子夫人,院中的下人们你该管就管,不能让她们爬到你头上嚣张,当然你也不能胡乱惩罚人,这次的事算是对你的一个考验,如何做能令下人们挑不出你的错还心甘情愿服你,这就看你的了。”

“是,儿媳谢过母亲提点。”陶言真笑着起身谢过蒋氏。

晚上,段如谨回来了,刚一进府门便有人打小报告,告诉了他白日里发生的闹剧。

回房时,陶言真正在将账本上不对劲的地方圈出来,仔细打量了下她的脸色,看起来如常。

“你回来了。”陶言真见段如谨回来,放下账本连忙起身,扑上前去搂住他的脖子就先来了个法式热吻。

段如谨险些被她的热情勾得弃甲投降,喘着气离开陶言真的唇将她的头固定在下巴底下哑声问:“今日怎的这般热情?”

“没什么,是今日你老婆我受了委屈,指望大爷你给你可怜的小媳妇儿作主呢。”陶言真抬起头拿眼角斜睨着段如谨,语气颇有些可怜,但神情则显得有些霸道,大有你不给我作主就要你好看的架势。

“哦,我可怜的小媳妇儿你这是受了何委屈,快快说来与为夫听听。”段如谨笑着打横抱起陶

作者有话要说:猫又更新晚啦,都十二点半了哼,真不容易,这章肥吧?更新晚了是为了写写肥肥一章哼。

猫的文都很轻松啦,从来不虐,有可恶的下人都不会让她们嚣张多就久就会倒霉了,有勾引男主的小三也不会成功,没多久就会领盒饭,有人欺负女主的话猫就会金手指大开,让他们讨不得好去,看猫的文就是为了爽的是不是啊哈哈,所以猫偶尔更新慢一点点亲们也会宽容一下下的哦~~~

37娶妻当娶贤

“不用我说想必你也听说了,你那奶娘‘故意’摔我饭菜可是我亲眼所见,当然若你坚信是我说谎那也没辙,毕竟一个是奶大自己又照顾自己近二十年的奶娘,另一个呢却是刚进门没陪睡多久、没了还可再找的媳妇儿,孰轻孰重还不知道呢,哼。”

“奶娘只一个,媳妇儿没了却可以再找?”段如谨挑挑眉,微微眯起眼意味深长地点头,“这话说得有道理,值得我考虑考虑。”

陶言真娇目一瞪,手在段如谨腰上软肉一掐:“你考虑什么?你敢考虑换媳妇儿?”

“我哪有说换,我只说考虑考虑。”段如谨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其实这样也不是不好。”陶言真眨眨眼,露出一脸坏笑。

“什么?”段如谨心中涌起不妙感。

“就是你在考虑换媳妇儿之前我先把新任丈夫选好了,这样咱们俩人好聚好散,岂不是很好?”陶言真笑嘻嘻地道,说着说着还目露神往起来。

果然,段如谨听了后胸口堵得慌,捏了捏陶言真扬着得意弧度的下巴低笑:“下任丈夫?有过为夫后你眼中还能看得下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如何?各人有各人的特色。”陶言真抛了一记媚眼过去。

知小妻子是在说笑,于是段如谨也玩起来了,自傲地道:“你夫君我样貌、家世、才干以及…床上,可都是万里挑一的,吃惯了山珍海味,你还会习惯吃那些低等粗俗食物?”

陶言真听得浑身鸡皮直冒,鄙夷地看着将自己比喻成山珍海味的某人:“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像你这般自恋到病态的,别恶心我了。”

“是吗?”段如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若我考虑换媳妇儿的话换什么样的合适呢?”

“切。”陶言真横了段如谨一样,自负地道,“哪个媳妇儿有我好看?有我会陪你玩?本姑娘样样优秀,只除了做不到太贤惠淑女而已,只是明显你也不执著于这点,否则你早就…”早就娶孟怡了。

低低的笑声自陶言真的耳朵旁传来:“还说我自恋,娘子这般岂不是同样自恋?”

段如谨吻了吻陶言真的耳垂,他听懂了她未说完的话,但并没放在心上。

陶言真被笑得有点窘,哼了声道:“叫我老婆。”

抚了抚陶言真泛红的脸,滑溜柔软的触感令段如谨舍不得将手拿开,妥协地道:“好吧,老婆大人。”

“行了,别转移话题了,说正事吧。”陶言真收起笑脸,严肃地望着段如谨。

奶大主子的奶娘都是有些脸面的,起码在下人中相当有身份,大户人家中的奶娘一般都是由主家负责养老,越是大户人家的奶娘越有脸面,这也是为何王嬷嬷能那么嚣张的原因。

陶言真刚穿来时赶走过一个婆子,那个并非是奶大原身的奶娘,奶娘早早就死了,被赶走的是后来到她房中伺候的,所以没有人会当回事。

段如谨见状也收起玩闹心,眉心轻拧:“近年来王嬷嬷是变得有些强势了,我自然不会怀疑你的话,不过她毕竟是我的奶娘,自小照顾我很尽心。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她之于我并非只是奶大我带大我那么简单,小时候我曾得过天花,是她冒着被传染的风险衣不解体地照顾我直到痊愈。”

因为这件事,王嬷嬷得了国公夫妇还有段如谨的感激,于是有了更高的体面,慢慢地开始变得有些仗着这点作威作福了,因没闹出什么事,于是段如谨他们便睁只眼闭只眼,谁想如此会更加助涨王嬷嬷气焰,连世子夫人的威严她都敢挑衅了。

陶言真闻言嘴唇抿成一条线,心情不太好,这位奶娘居然还有这等功劳,难道今日这事就此算了?不行!

“她于你有恩是有恩,但今日她当着满院子的丫环摔我饭菜,这事若平平淡淡过去,以后我在国公府还如何立足?谁还将我这个主子当回事?若真有那一日,丢人的不仅是我,整个国公府都是没脸的,不过最最丢人的却是你,连老婆都护不好!”陶言真没好气地看着一脸为难的段如谨道。

越是有地位的人家越是接受不了奴大欺主的事,这种事瞒不住,被御史知道参一本子就吃不完兜着走,何况陶言真虽然家世并非数一数二的,但却是不能轻易招惹的主,因为她有个作御史的祖父,全天下的官员想必都不会轻易与御史这等生物结怨的。

“你无须用话激我,虽说奶娘于我有恩有情,但原则却不能违背,这次的事我会给你个交代的。”段如谨严肃地道,奶娘对他是不错,前世时奶娘就是渐渐变得强势不讲理,一般事他都不管,孟怡因性子温和,对奶娘也颇为尊重,于是到没起什么争执。

不过却因他一个小妾仗着得宠没将奶娘放在眼里,结果被治得毁了容还因被陷害赶出了国公府,事后他查出事情都是奶娘所为,只因那名妾氏对奶娘不甚恭敬便遭了殃,虽说他心中不曾将妾氏看得重要过,但奶娘如此霸道不容人的性子却令他所不喜。

被他敲打过后奶娘才又开始老实,后来到没出什么事,直到他死,奶娘都还好好地活着,知他要死了,怕他死后失了靠山后半辈子无依,便以权谋私偷拿他的财物便卖,这些事她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都被他看在眼中,只是念在她将他伺候到大的份上不曾揭发罢了。

陶言真听他说会给她个交代,不由唇角微弯:“那就好,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这时,门外有人急急地来传话:“世子爷,不好了,王嬷嬷悬梁了。”

“什么?此时人怎么样了?”陶言真立时问。

“幸好发现得及时,王嬷嬷被救下,此时在床上躺着,说要见世子爷。”

“我过去看看吧,你就房里休息。”段如谨拍了拍陶言真的肩膀安抚,然后起身出去了。

毕竟是奶娘,再不喜他也要过去看看,正好他也有话要对她说,段如谨沉着脸出了房门,向王嬷嬷住的耳房走去。

王嬷嬷一个人住一间很宽敞的房间,此时她正躺在床上凄惨地□,眼睛巴巴地望着门口方向。

床前站着两名丫环,就是她们听到房中有动静进来解救下悬梁的王嬷嬷的。

“世子、世子爷。”王嬷嬷一声接一声地唤着,脖子上有道勒痕,不太明显,想是刚踢了凳子就被解救下了。

王嬷嬷忐忑不安地盯着门口方向,怕段如谨来又怕他不来,若早知如此,今日她在房里躲一整天不露面都好!

在下人们面前她是很苛刻强横,但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明着得罪主子啊!只是这么多年被奉承惯了,突然多了个主子,尤其新主子的陪嫁丫环们并不像国公府里的下人们对她那么尊重,于是被绿水用话顶了几句便急怒攻心,然后冲动犯下这等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