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反烟摁灭,喝了口水:“说实话,开始我和你见面也很不情愿,不过是父命难违罢了,现在嘛,我看你这个人也挺不错的,就老实和你说了,你要是看上我了,二话不说咱俩结婚,结婚后我尽量收心,最起码咱得弄出一孩子来。也算对我家老爷子有个交待,等有了孩子,你乐意干嘛我是不管的,当然。作为交换,我要是干出什么事来,你也没有权利去管。”

贺锦亭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插话。

红玉对他好感更深,接着道:“不过,你要是有女朋友或者喜欢的人,不乐意娶我,姐姐我也没二话,我也不逼你,咱好聚好散。”

“谢谢。”贺锦亭对于红玉的一点厌烦消失无踪。

虽然红玉作风有问题。可相较于贺锦绣。红玉还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性格豪爽直率的女子。这比任性妄为的贺锦绣强多了,这一声谢,贺锦亭是真心说的。

“没啥。”红玉一摆手:“我就是看你这人顺眼。旁的话咱也别说,你这朋友我交下了,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可以找我,能帮的我也一定帮忙。”

“好。”贺锦亭笑笑答应下来:“我希望和你维持现在这种关系,直到我想出脱身的办法。”

“没问题。”红玉笑着又点了一根烟:“不过你尽量快一点,你走了姐姐我还得找美男呢。”

这人实在是…

贺锦亭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两个人坐着又说了一会儿话,贺锦亭才起身结帐,很绅士的把红玉送回去,他自己才驾车离开。

说起来。他开的这辆车还是贺老爷子为了给他装门面特意送过来的二手车,似乎是贺志诚不要的,不过看起来还很新,车子性能也很好,倒也不会给贺家丢脸。

贺锦亭自嘲的笑着,开车往郊区而去。

把车开进一座小院,贺锦亭下车关好院门,这才大声喊着:“妈,我回来了。”

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回来了,吃饭了没,妈给你留了饭。”

贺锦亭笑着进屋,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织毛衣的母亲,笑着坐到母亲金婉容身旁:“我吃过了,妈你最近怎么样,不是吃药了吗,怎么还咳嗽?”

金婉容放下毛衣,温婉的笑笑:“这不是天凉吗,这阵感冒咳嗽的人多着呢,妈没啥大事,你别担心。”

“妈,你一定要多注意身体。”贺锦亭笑着握住金婉容的手,手心感觉一阵冰凉,心里很沉重,脸上却还是带着笑:“等过段时间我就带你出去转转,省的老闷在家里心情不好。”

“妈等着呢。”金婉容眼中有些哀愁,应该是怕贺锦亭担心,硬是把忧愁压下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锦亭,你前一段时间不是和妈说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吗,怎么样了?那女孩怎么说的?啥时候带回来给妈瞧瞧。”

贺锦亭心内一阵苦笑,现今这种情况他还有什么资格追求周明秀,他不过是贺家一枚弃子,如今自身难保,恐要亡命天涯了,而周明秀却如一颗明星般蒸蒸日上,又怎么会看上他。

“我还没和人家说呢。”贺锦亭只能这样搪塞。

“你看你。”金婉容瞪了贺锦亭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害羞,男婚女嫁有什么好怕的,既然喜欢人家就大胆的说出来,省的以后后悔。”

“妈。”贺锦亭叫了一声:“我…”

金婉容苦笑一下,伸手揽了贺锦亭:“你和妈年轻的时候一样,妈当年也是像你这般,明明喜欢一个人喜欢的心都疼,可却不敢说出来,直到你外公把妈嫁给你爸,妈也不敢反抗,更不敢说出来,到了如今,想想当年那些事情,妈就…很后悔,要是妈当年讲出来会是什么样子?也许,会是和现在完全不同的命运,好多年了,妈也再没见过他,妈想着,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娶妻生子,幸不幸福。”

说到这里,金婉容摸摸贺锦亭的头发:“锦亭啊,人生在世要抓住机会,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啊。”

贺锦亭从来没听金婉容讲过当年的事情,现在听到,很是呆了半晌,回过神来才压住心里的惊奇问:“妈,你当年喜欢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能帮你打听打听,也算了了你一桩心愿。”

“不说了。”金婉容摇头:“过去就过去了,说这些干嘛。”

“可是…”贺锦亭还想说什么。金婉容打断他的话:“锦亭,你跟妈说说你喜欢的那个女孩是哪的人?为人怎么样…”

贺锦亭无奈,只好详细的给金婉容介绍周明秀的情况,他说了好多关于周明秀的事情。听的金婉容满脸的笑容:“这个女孩子真不错,要是她也喜欢你,倒是你的福气了。”

“那是。”贺锦亭明显是想哄金婉容高兴,抬头很傲娇的说道:“也不看是谁喜欢的人,自然差不了。”

母子俩坐在一起说了好多贴心的话,直到金婉容累了贺锦亭才起身扶她回屋休息。

等金婉容睡着了,贺锦亭回自己的屋子,拿出手机找出周明秀的照片看的入神,不知道看了多久,贺锦亭眼角一滴泪掉了出来。轻声道:“别了。我的爱。”

把所有关于周明秀的照片全部删除。贺锦亭咬牙拨了一个号码,等接通之后迅速道:“我让你帮我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对方的声音压的很低:“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你出手的那批东西换成钱存进瑞士银行。我托人造了两份身份证明,另外,已经买好机票,后日你和伯母乘飞机到花都,在那里转机去…”

对方交待的很清楚,贺锦亭牢牢记在心里,等结束通话之后,贺锦亭删了手机里的通讯记录,没有多长时间,出门打了辆车到达最近的公墓。从看墓人那里拿到身份证明,还有两张银行卡。

办完了这些事情,贺锦亭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开始研究逃跑路线。

花都

贺锦绣被白花折磨的快要疯了,只有一天功夫,她就从一个光鲜亮丽的大小姐彻底的变成了连乞丐都不如的疯婆子。

她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又脏又破,几乎要衣不蔽体,白嫩的肌肤上也满是青紫痕迹还有灰尘脏污,手上脚上还有许多伤口。

这还不算什么,是关键的是贺锦绣经不起饿,被白花饿了一天一夜,她眼都绿了,看到什么都想往嘴里塞。

李如云抽时间暗中看了贺锦绣一眼,对白花的办事能力还是蛮赞赏的,鼓励了白花一番,让它再接再厉,千万不能放松对贺锦绣的看守,同时,还奖励了白花一颗丹药,喜的白花更加疯狂的折磨贺锦绣。

你说,白花和贺锦绣这么大的动静难道李家的人就不知道?

想想李如云是什么人吧。

她虽然修为不高,可是关于修行方面的知识绝对赛过这世上的任何一人,更何况,李如云在仙界对阵法方面的研究就是顶尖的,她在李家后花园布置一个小小的空间阵那真的是小菜一碟。

白花和贺锦绣一开始就在空间阵中,凡人又怎么可能看得到。

贺锦绣就更加的不明白,她为了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惨样,更为了让人救她出去,一开始大喊大叫,闹的动静可一点都不小,为此,不但没把人喊来,还让白花狠狠教训了她一通。

闹腾了一晚贺锦绣嗓子都哑了,饿的也没有力气,再加上确实没人管她,她也就放弃希望,整个人开始被白花奴役。

而李如云把贺锦绣关进空间阵中,又等李妈休整过来,李家没啥大事了,才和李爸李妈商量去祭拜她的亲生母亲。

这日,李家一家起了大早,李妈准备了纸钱还有供品等物,带着李如云开车去了离李家很远的一所墓园内,这墓园看起来很有些历史了,里边好多墓碑上写的死者去世的日期都很久远。

李妈一边走一边道:“这是花都历史最久的一所墓园,听人说这里风水也很不错,当年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交待我把她埋到这里,等她走了我就用她留下的最后一笔钱在这里买了墓地,这么些年每逢过节的时候我都会过来祭拜,只是…”

李妈说着话哭了起来:“我养了你一场,看着你一点点长大,就,就自私起来,怕你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会和我生分,所以,一次都没带你来过,云云啊,别记恨我,我也是…”

正文 第三一三章 救人

李如云听着李妈那些话,其实心里很平静。

亲生母亲什么的她又没见过,根本没有一点感情,她亲近的还是把原身养大又对她疼爱有加的李妈,再说,李妈这样的心思是人之常情,并没有什么过错。

“妈,你别说了,我都理解。”

李如云心里想着,要是她把一个婴儿从一点点养大,从小那么疼爱呵护,养的乖巧伶俐,她也舍不得让孩子和别人亲近啊。

李妈絮絮叨叨又说了好多话,一边说,一边带着李如云找到她母亲的墓地。

李如云看着占地显的旁边坟墓要大的墓地,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尹敏之墓,女李如云敬立的字样,几步过去,把祭品按照古老风俗摆放好,又倒了一杯酒洒在祭品下方道:“妈,女儿第一次拜见您,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带的东西您不喜欢也别见怪,下次和女儿说一声,一定带你喜欢的来,现在,女儿敬您一杯。”

敬完了酒,李如云跪下恭恭敬敬的嗑了三个头。

按理说,尹敏是她的亲生母亲,她第一次祭拜应该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只是,李如云是修士,又已经修成金丹大道,正式踏上仙途,就算是亲生母亲,恐怕也受不住她的大礼,所以,她只嗑了三个头。

如果李如云修行俞加精深,等她飞升之后,就是亲生父母也绝受不住她的一跪。

这便是天道,只讲着众生平等。可也划分了三六九等,仙和人是不一样的,仙便是仙,凌架于凡人之上。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屈尊对凡人行礼的。

李如云站起来,看着墓碑上尹敏的照片,伸手抚过,把上面的灰尘清理干净,又亲自把墓地打扫了一遍。

她一边打扫一边暗想,不住的吐糟最近看的那些什么空间修真女主的文。

那些文中的女主穿越到古代得了空间,得了修行的功法,踏上修真之路,却还自降身份抛动修者尊严和许多女人抢一个男人。为此。甘愿对凡人做小伏低。这些书当真是胡言乱语的。

就算是古代帝王那也是凡人之躯,又不是女主的爹娘,受修者的大礼参拜可是会折寿的。堂堂一个修者竟然沦落到整日对着帝王和好多身份高的凡人跪拜的份上,真是可笑,她也不怕把那些人跪死。

李如云想一阵,暗笑一阵,她当初看到那些文的时候就满肚子火,还不如看那些修行的种马文,起码,男主虽则种马,却不对别人做小伏低,丢了修者的颜面。

那些文中。女主都把自己放到那么低的位置了,最后竟然还能进阶,还能修炼有成,简直就是放屁,修者修的是心,追求的是长生大道,你自甘坠落把自己的位置放的那么低,时间久长,骨子里就多了奴性,多了惰性,还有了敬畏之心,傲骨折断,清静全无,又怎么可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李如云想了好多,把墓地打扫完了,扶住还在流泪的李妈:“妈,咱们回去吧,等过了年我再过来看母亲。”

“好。”李妈抹了一把泪:“小敏,我和云云先走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李如云和李妈并肩而行,出了墓园,李如云打开车门,等李妈坐上车之后,她才坐进驾驶位开车离去。

“妈,回去咱们请冯家的人吃顿饭就把人送走吧。”

为了缓解李妈伤痛的心情,李如云找了些话题和李妈聊天:“住的时间长了,我怕大嫂的妈会闹事。”

李妈想到冯母那人一阵头疼:“等回去和你嫂子商量一下吧。”

李如云笑笑:“婚礼他们也参加了,嫂子也见了,再说,该过年了他们自然要回家,谁也没听过老住在亲家的道理啊。”

李妈听的也是一笑:“回去准备点东西,等他们走的时候给他们带上,也算他们没白来一趟。”

“听妈的。”东西不东西的李如云倒是不在意,她怕的是冯家找不自在,李如云打定了主意,把冯家人送走之后就少来往,省的大哥大嫂心软被冯母要求这要求那的为难。

墓地是在城郊,下了高速还要走一段小路才到,这段小路也是水泥路,只是并不宽,李如云现在就走在这段小路上,眼瞅着就快上高速了,突然前边冒出两个人影来,直朝李如云的车子奔过来。

李如云赶紧停车,隔着玻璃看爬在前边不远处的两个人形物体,皱皱眉头,推开门就要出去看,李妈吓坏了,扯着李如云道:“云云,咱,咱别管了,万一…”

这里离墓园可不远,李妈怕万一是什么邪物,或者是这个地方的混混来碰瓷的。

李如云笑笑:“妈,没事的,我过去看看,万一是人家真有难咱就帮一把,要是碰瓷的我也不会轻饶。”

李妈想想李如云的本事,再想想叶君昊的人脉,就松了手,让李如云自己去处理。

李如云几步过去,蹲在地上把那个女人翻了个个,看了两眼,这女人三四十岁的年纪,长的很漂亮,眉目温和,眉梢眼角都带着柔软,李如云看了一眼就知道不是坏人。

她又把女人旁边的男人翻过来,瞅一眼顿时大惊。

“妈。”抬头,李如云对不放心过来察看的李妈叫道:“赶紧帮忙把他们搬到车里,这人我认识。”

李妈一听也提起心来:“没事吧,我看他们伤的很重。”

李如云摇头:“先放到车里再说。”

说着话,她把两个人提了起来,一手一个走到车旁,李妈赶紧去开车门,不住道:“你轻点。”

把两人放到后座上,李如云让李妈坐到副驾驶位上。她继续开车往前走。

走了大约不到五分钟,就看到三个黑衣人迎面追了过来,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另外两个虽然没拿武器。可脸上的戾气是怎么都掩不住的。

李如云微眯双眼,眼中一道厉光射出,笑笑,平缓了脸上的狠厉,对李妈道:“妈,你先坐会儿,我去把这几个人打发掉。”

“云云。”李妈哪见过这个,早吓坏了,伸手扯住李如云:“别,别去。咱。赶紧开车走。这几个人不是好人。”

李如云自然知道这三个人的来头,笑着安抚李妈:“妈,我没事。我现在可厉害着呢,对付这三个人不在话下。”

“别。”李妈哪放心得下,李如云怎么说都是一娇滴滴的小姑娘,又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她哪肯让李如云置身危险之中。

“云云,咱还是赶紧走吧。”李妈吓的说话都在哆嗦。

李如云虽然想劫下这三个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想给贺家一个教训,不过看李妈的样子,她也不再坚持,笑道:“那行。咱赶紧走。”

说话间,李如云不动声色的给自家车子贴了一个金刚符加持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又在外边设了一个结界,把整辆车子包围住,这才发动车子猛的冲了过去。

那拿刀的黑衣人狂喊:“停车,把人…”

还没喊完,李如云的车子已经到了近前,另外两个黑衣人赶紧拔出枪来射击,他们枪法很准,颗颗子弹都朝前方玻璃飞速而来。

李妈吓的紧闭双眼,就怕一睁眼看到子弹射到身体里。

李如云则嘴角含笑,继续狂踩油门。

黑衣人原本认为几颗子弹会把车玻璃射穿,正等着车子停下,谁知道子弹滑过车窗,似乎被什么东西弹出来似的,直接掉到地上,别说射穿玻璃了,好车上连个划痕都没有。

三个人黑衣人看着这惊奇的一幕早就呆了,转眼间,李如云的车子飞驰而过,他们回神,赶紧追过去,中间的黑衣人几把匕首扔出,仍掉被弹回来,差点射伤他自己,而再射出去的子弹则把其中一名黑衣人弹伤。

眼瞅着李如云的车子驰远,三名黑衣人黑了脸,其中一名道:“走,立刻找人查查对方是什么人,按车牌查,尽快找到对方。”

在高速公路上开出一长段距离,李妈睁眼,看到平平安安的这才大松一口气,嘴里念着菩萨保佑,又念了好些话,这才回头看看身上的血似乎已经止住,却还没有醒过来的那对男女。

“云云,这两个人你真认识?”

李如云一边开车一边道:“认识,那男的叫贺锦亭,以前和明秀姐在一个地方打过工,为人倒是不错。”

“原来这样啊。”李妈皱眉:“幸好他遇到咱们,不然恐怕得没命了,云云,咱赶紧送他们去医院吧。”

李如云摇头:“妈,叶君昊懂医术,咱把他们带回去让叶君昊看看。”

她捏捏李妈的手:“我可不敢送他们去医院,你看到那三个黑衣人的张狂样了吧,枪都敢带,说不定现在正找咱们呢,真要去了医院,贺锦亭还真就没命了。”

李妈想想也是,反正人都救了,索性救到底吧。

这要搁以前李妈是绝对不敢救这种危险人物的,她就是一小老百姓,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不乐意和是非沾边。

可现在李家起来了,住着那么大的宅子,吃着山珍海味,结识的人又都不一般,李妈长了见识,和以前的观念什么的也都不一样了,胆子也大了许多,这才敢救人。

再者,李爸李妈瞧着不说什么,可心里却清明着呢。

他们也知道李如云有秘密,也明白李如云瞒着他们许多事情,可李如云不偷不抢又孝顺他们,他们也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问,甚至于处处帮李如云遮掩,帮她保守秘密。

“我给小叶打个电话。”李妈挺担心贺锦亭的,就怕赶不到家贺锦亭就没命了,赶紧拿出手机:“让他赶紧到咱家准备着,咱们一回去就抢救这俩人。”

第三一四章 商谈

“人呢?”

李如云才把车子停稳,周明秀就跑了过来,打开车门看到还处于昏迷之中的贺锦亭,顿时掉起泪来:“他这是怎么了?”

“先救人再说。”李如云对随后赶过来的叶君昊示意,叶君昊点头,伸手抱起贺锦亭,李如云抱住贺锦亭的妈妈,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房,周明秀和李妈也跟着跑过来。

等把两个人安放到床上,叶君昊给两人把了脉,起身:“贺锦亭被刀砍中,失血过多昏迷,至于他妈妈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才撑不住昏过去的。”

“贺锦亭没事吧?”周明秀焦急的问。

叶君昊笑笑:“没事,你们先出去,我给他包扎好伤口,再用些药就行了。”

李如云听了拉着周明秀和李妈出去,等坐到客厅时,周明秀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了?贺锦亭怎么跑来花都?他又是怎么受伤的?”

李妈脸白了白,摆手:“谁知道呢,我们是在回来的路上碰见的,云云说认识就带回来了。”

“谁伤的他?”周明秀眉头紧皱,不住的自言自语:“他是贺家的人,谁那么大胆子…”

李如云不理会她,安抚了李妈一番,没过多久,叶君昊从楼上下来,对李如云笑笑:“已经没事了,再过一会儿他们应该会醒。”

周明秀弹跳起来就往楼上跑,李妈拉拉李如云:“秀儿是怎么了?她和这个贺锦亭?”

“我可不知道。”李如云对于谈论别人的私事没什么兴趣。

李妈站起来:“我也过去看看。问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李如云倒也没有阻止,等李妈上楼之后她看向叶君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君昊坐下,轻声道:“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贺锦亭应该是遇到困难。没有办法想逃离贺家,不过,贺锦亭能力不哆,半路上被贺家的人找到,想把他给捉回去。”

这倒是让人费解了,李如云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贺锦亭为什么要离开贺家,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想了,拉叶君昊起身:“这里有表姐在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们出去转转,一会儿再过来。”

两个人手牵着手从客厅出来。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李如云顺便看了一下贺锦绣。发现贺锦绣已经被白花折磨的奄奄一息了,难得好心的让白花休息一下,给贺锦绣一个喘气的机会。

看完贺锦绣。两个人坐在一个小亭子里休息,享受难得的清闲时光。

可就在这个时候,李如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她无奈的接通,听到孙书记的声音:“师叔祖,有人正在查您。”

李如云拧眉,想到那三个黑衣人,想必,他们应该是从车牌号上追查自己的行踪吧。

“不用管,让他们查。”李如云声音清冷:“我倒想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是。”孙书记答应一声:“如果有什么需要。还请您老吩咐。”

“我知道了。”李如云回答一声,挂断电话的同时,对贺家彻底的失望:“贺家,好一个贺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下得去狠手。”

叶君昊知道李如云动了真火,他静静坐在一旁,沉默以对。

等了好一会儿,李如云才压下心火,拉起叶君昊就往客房赶去:“我去问问贺锦亭。”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一眼就看到周明秀坐在床边和贺锦亭说话,而贺锦亭虽然脸色有点不好,不过看精神还不错,身上的伤应该是好了许多。

而贺锦亭的妈妈脸色惨白,眼中满布惊恐,似乎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看到李如云进来,贺锦亭欠身:“大恩不言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记下了。”

李如云点头:“为什么被贺家追杀?”

贺锦亭面露难色,看看周明秀,似乎不愿意开口,李如云看了周明秀一眼:“表姐,你去煲些乌鸡红枣汤给贺锦亭站补血,你看他脸都白了。”

周明秀赶紧起身,急忙道:“好,我立刻就去煲汤,对了,金阿姨要不要喝些?”

“多煲些吧。”李如云笑了一下,周明秀又和贺锦亭说了两句话这才离开。

李如云把门掩好,坐下来的时候脸色严肃:“说吧。”

贺锦亭叹了口气:“老爷子让我娶红玉,我不乐意,布置了好多天想要离开贺家过新生活,结果才到花都就被发现了,之后就是你见到的样子。”

贺锦亭的话不多,可李如云也听出许多事来。

叶君昊坐在李如云身边小声道:“红玉,京都黑帮大小姐,和贺锦绣并称双骄,性格豪放,是个性虐狂…”

李如云听的无奈又火大,贺老爷子真是为了利益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啊,让贺锦亭娶这么一人,难道是想让贺锦亭死?

这时候,李如云倒是真切的同情贺锦亭,本来应该是贺家嫡系子孙,却落得私生子的名头,从小不被人喜,背着骂名长大,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好容易长大,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结果,又因为家族利益被利用,难得的反抗一回,还差点送了性命。

这娃倒是真命苦。

李如云看贺锦亭的目光慈和温柔,让贺锦亭心里七上八下,吓的差点缩成一团:“李,李小姐,你…”

“算了,既然救了你,索性就救到底吧。”李如云回神,笑了笑:“你也不用东躲了,就在我家住着,我倒要看看贺家怎么不要脸,连卖儿孙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不用了。”贺锦亭赶紧拒绝:“我养好伤就走。我和妈妈去国外,却贺家势力找不到的地方,我们不能连累你。”

李如云一瞪眼:“连累什么,你以为我会怕一个小小的贺家。放心大胆的住着,贺家要敢来,我就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啊?”贺锦亭听的瞠目结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那一脸看疯子的表情让李如云很郁闷,留下一句:“好好养伤。”就和叶君昊开门出去。

她一走,贺锦亭就软倒要床上,他看看惊吓到的母亲,使劲的握住金婉容的手:“妈,你别害怕,我们现在安全了。”

“锦亭…”金婉容回神。抱着贺锦亭大哭:“他们不是人。妈好后悔。好后悔啊,锦亭,贺志义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来。你是他的亲生儿子,唯一的儿子,他怎么能逼着你送命,贺家,贺家没一个好东西,妈早该想到了,妈当年该早早带着你离开,妈要是早点强硬起来,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金婉容并不是吓坏了,而是被贺锦亭吐露出来的信息给惊到气到了。

她是个温柔如水向来不爱和人争抢的。不然也不会落到下堂妇的下场,金婉容认为不管怎么说贺锦亭都是贺志义的亲生儿子,只要她退让了,不和那个女人争,贺锦亭应该会好好的活下去,可却没想到,正是因为她一步步的退让,让贺家更不把贺锦亭放在眼里,以至于贺锦亭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

金婉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锦亭,这么多年,你因为妈受苦了,你放心,妈以后再也不会退让,再不会让你受苦了。”

摸着儿子的脸,金婉容抹了眼泪,双目露出坚强的神色:“他贺家无情,也就休怪我们无义,我金家也不是没有根基的,岂能容他如此作贱。”

“妈?”金婉容前后变化之大让贺锦亭吓到了,他摸摸金婉容的额头,又紧握着她的手:“妈,你,你没事吧。”

金婉容摇头笑了笑:“妈没事。”

之后,金婉容让贺锦亭把门关好,母子俩坐在床上,金婉容压低了声音嘱咐贺锦亭:“锦亭,现在起你听妈好好说,要是有什么问题,等妈说完了再问。”

“嗯。”贺锦亭答应了一声,一双眼睛含着好奇望向金婉容。

金婉容似乎在回忆什么:“金家祖上并不姓金,而是姓爱新觉罗,我们是清皇室的后裔,清末时,我们这一支就变卖家财古玩,抛却皇族荣耀,家族人员分散各地开始或经商,或为学者,或在民国时做了政府官员,虽则分散,但是族人互相之间都有联系,每年都会商定一个地方聚会,在解放战争时,你外祖因帮了红色政权许多忙,解放后被任命为政府官员…”

金婉容一点一滴的把金家的往事讲了出来,贺锦亭认真的听着。

讲到最后,贺锦亭忍不住去问:“妈,既然你知道还有族人存活,并且外公还给你留了许多保命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在贺家委屈求全。”

金婉容叹息:“那些族人谁知道是什么样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妈也不愿意去联系他们,再说,你外公留的东西虽好,妈就怕拿出来会保不住,所以只能留在贺家,希望借贺家的势留住性命,等到你长大了,但愿贺家念着你是他们骨肉的情分上给你一点生存空间,到时候,妈把这些事再告诉你,把那些东西也交到你手里,你也算有个依仗,哪知道,贺家最后一点情分都不留,到了这个地步,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妈也只能去联系那些族人,向他们寻求一些帮助。”

说到这里,金婉容像是想起什么来:“对了,据你外祖讲过,咱们家出来的时候还曾带了一件宝贝,你外祖去世的时候千叮嘱万嘱托,让妈好好的保存,千万不要让贺家人知道,妈这么多年也没去看过那些东西一次,并不知道有什么宝贝,你如果去拿,千万记得好好的找一找,说不定你能靠那个东西翻身呢。”

第三一五章 过年

“小姐,丁市长又来了。”

黄英在李如云耳边小声道。

李如云一听就知道丁市长是来干嘛的,冷笑一声:“让他进来吧。”

很快,黄英带着丁市长还有一个穿着深色西装,长相斯文的男人进来。

丁市长一进门就笑道:“这次又有事情要麻烦李小姐了。”

李如云慢悠悠的抬起头:“丁市长坐吧,你是一市之长,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她现在在凡间呆的时间越长,越加学会了凡人的思维和行事方式。

“是这样的。”丁市长小心措词:“贺家少爷和夫人遭人袭击受伤,我们查了一下,是李小姐救走的,这次来一是向李小姐表示谢意,二来是想接小少爷和夫人回去治疗。”

“哦?”李如云挑了挑眉:“贺家少爷,哪位少爷?”

“是贺志义家的少爷夫人,想必李小姐是认识的。”丁市长笑笑。

“这我可不知道。”李如云一脸的为难:“贺家老二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什么时候出来一个儿子?他老婆死了重娶了新媳妇?人家带了儿子进门?”

这一句话说的真够绝的,听的丁市长一脑门的汗:“这…”

“贺家老二人不错啊,替别人养儿子,不只无怨无悔还这么细心,我在京都的时候听人说贺家老二性格暴燥、易怒,是个无理搅三分的,现在看来传闻也不尽属实,大家都误会他了。”李如云笑着一摆手:“我要是真救了他老婆儿子一定让你们带回去,可关键是我真没见着啊,丁市长,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了。”

丁市长身后那人满脸怒色大声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