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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抱在莫凌靳的腿上,抬眼就能看到自己光裸的脚脏兮兮的放在浅色的座椅上。

不止是座椅。

从车子后座,一直到他的身上。

她碰到的每个地方都带着泥水的印记,很脏!

季流苏抬了抬眼,看到他脸上的轮廓线条更冷硬了几分。

含怒的深瞳注视着前方,薄唇仿佛因为忍耐和克制,紧抿成锋锐的线条。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瑟瑟发抖,他嗓音沉暗的开口,“暖气再开大一点。”

司机应了一声,立刻调整温度,同时车子继续加速的冲过雨幕。

“我不冷了。”季流苏没挣扎,很乖的在他怀里。

已经蹭脏了,那就再蹭一下。

她脑袋靠着男人的胸膛,觉得这样好受了一点。

莫凌靳低了下头,她脸上全是湿的,分不出有多少雨水多少是眼泪。

但从她冷淡疲惫的声音听来,并不像是哭过的声音。

视线一抓,看到她手里紧紧抓着的照片和底片。

他眉头蓦地一紧,伸手将照片夺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开窗扔出去。

“为什么淋雨出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质问。

季流苏无精打采的说,“我怎么知道下雨了。”

“要不到伞么?那这酒店可以关门了!”

“没要,我怕他们看到我,所以跑的很快。”

莫凌靳将她打湿的头发从脸颊上拨开,“你怕什么,只要你想走,不管谁是看到你,我都能将你带走。”

季流苏的脑袋又扬起来了一点,从低处仰望他无懈可击的侧颜。

“我没想那么多。”她几乎没想,呐呐的说,“我只想离开那个地方,只想跑出来,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

沉默后的一声冷嗤,男人手轻抚上她的下巴,深亮的瞳子似乎有些讥诮,“所以你不是出来找我的?”

她确实不是出来找他的。

唐明捎带的话她听到了,可是从耳朵里过了,没听进心里。

除了跑出来,跑得越远越好这个念头,其他的她什么也没想过。

“我不知道。”她随意呢喃了一句,但身体不自觉的往他怀里凑得更紧了一点。

纤细的手臂主动抱着他的腰。

是谁都好,不要推开她,她现在有点累。

跑出来的这一路分明不长,她却觉得把自己仅剩的力气全都用光了。

莫凌靳没作声,看到她主动亲近的动作,眉目才缓和了几分。

过了好半天,他以为怀里的人睡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她的声音,“莫凌靳,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恩。”

“为什么要这么做?看到我现在这样你满意了么?”

她微闭着眼睛,像是说梦话,又分明清晰。

“不满意。”他侧头,从车窗的倒影里看到怀里的缩成一团的女孩,“像从泥坑里滚出来的。”

第160章 她偷掉了你十九年的人生

季流苏睁开眼睛,看着他衣服上泥水的印迹,“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然不会弄这么脏。”

他视线扫过她的腿就知道,腿上擦伤的痕迹,还有她光着的脚。

“鞋都摔掉了?”

“就是那鞋害我摔跤的,所以我扔了。”

莫凌靳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会把你身上里里外外的全扔了。”

“…”

季流苏默默的没说话。

“后悔么?”他抱着她,声音低沉得毫无波澜。

【你就那么肯定,她值得你这么做?】

【以后别后悔。】

好像前不久才从他口中听过,这么快就到应验的时候。

现在想想,其实她谈不上后悔。

不管怎么样,她将自己养大了,养育之恩也是恩。

她不能逼着她非要将自己视如己出。

“她将我养大,有些东西总是要还的。就算她真的要这么对我,我将照片帮她毁了,就当是还了吧。”

莫凌靳勾起一抹嘲弄,“她偷掉了你十九年的人生,你还要还给她什么?大概我还没说清楚,如果不是她当初将医院的婴儿掉包,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那个就该是你。”

季流苏的手指头不自觉的攥紧了。

她猜得到的。

季家没有人知道季明娜其实不是季雅的女儿,那季雅的女儿呢?

她和季明娜的生日只差一天。

“怎么到现在,你还想谢谢她?”

心里涌起的情绪几乎要将自己淹没掉。

那个可能,只在自己脑海里一晃而过,根本不敢深想。

此刻被莫凌靳直接的点出来,心口就像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她紧闭着眼睛,脸贴着他胸口。

“季雅毁了她的人生,让她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迫从季家离开。她就将季雅的女儿掉包,让自己被强Q暴生下的女儿被季雅和当初背叛她的男人捧在手心里长大…”

“别说了!”

她恨不能在他臂膀里将自己埋起来。

“还要你代替季明娜当个工具,哪怕她不要的女儿最后也必须是人生赢家…”

“我让你别说了!”季流苏颤抖的手猛的上前捂住他的嘴,男人眼里的清醒冷静,残忍得像刀一样。

“我说的是事实。”莫凌靳看着她眼里从消沉被激起的激烈,将她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不是你不这么想,这件事就能不存在。自欺欺人有什么用,她养你十九年一样没将你当成亲生女儿。”

“莫凌靳你住口!”被遏制的双手使不得力,只知道自己不想再听到任何一个字,抬头就堵住了他的嘴。

季流苏红着眼眶,堵着他的唇,没有任何深一步的动作。

她狠瞪着他平静残忍的双目,为什么他非要这么对她?

看到她整个人生被颠覆,就是他如今的乐趣了吗?

过了半天,似乎是自己也觉得有点可笑。

他又没错,只是说了一个事实。

“对不起。”她松开他的唇,捂着自己痛得几乎呼吸不过来的胸口。

她不该冲他发脾气。

退后的后脑却突然被强扣住,朝着他的脸重新按了上去…

第161章 衣服脱了

季流苏手和脸都被扣得很紧,仰着脸只能被动的接受。

唇被他用力的含着,撬开齿关长驱直入的舌让人没有丝毫回避的可能。

其实以她现在的力气和情绪也根本没有躲掉这个吻的心情,毕竟,刚才就是她自己主动,哪怕她并不是打算要吻他。

开始还是被强制的侵占,她以为自己现在这么狼狈,他很快会放开自己。

谁知吻到后面反而越来越激烈,好像脑子里所有的意识,不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跟口腔中的空气一样被清空了出去。

思维空白得只能跟着他迎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开的手死死攥着他胸口被泥水染脏的衬衫。

到真正被松开的时候,她这次是真的觉得整个力气从内到外被抽空了,瘫软在他身上只有喘息的力气。

莫凌靳低头,贴着她的唇,“我不接受口头上的任何道歉,记住了?”

“恩。”她双眼迷蒙,最后干脆闭上眼睛。

“心里难受?”耳边的声音仍旧是他带着凉薄的冷静。

季流苏趴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胸口,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人真够冷血,谁碰上这种事会不难受。

他几句实话就将过去撇清得一清二楚,她却还没彻底接受这件事。

莫凌靳没说话,轻拍了下她后背,“到了我叫你。”

季流苏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

车子没有开回莫家,到的是莫凌靳那间并不常住的公寓。

开了门,他将季流苏抱进来,直接走向房间的浴室才将她放下来。

她赤着脚站在浴室的瓷砖上,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脏样子,从头发到脚趾头都让人不能忍。

点开浴缸的开关,莫凌靳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眉头皱得紧紧,直接将衬衫从头脱了下来。

转头看到季流苏贴墙站着,脸上不是他以前看到的怯生生的紧张,相反她脸色很平静。

“衣服脱了。”他将衬衫扔到一边的脏衣篓里,视线触到她那件艳俗的红裙很不顺眼。

季流苏没动,黑白分明的眼睛仍然看着他。

似乎有点挣扎和犹豫,以及一点迷惘。

莫凌靳跟她对视一刻,“我去隔壁冲个澡,你自己处理一下,等会我将衣服放进来。”

“好。”

浴室门关上,她动作很慢的进了浴缸。

季流苏泡在浴缸里,整个人仍然缩在一起,双手捂着脸。

其实他如果不出去,她也不会说什么,或者说,不能说什么。

这一晚上失去的东西已经太多。

唯一的亲人成了养母,不是收养她,只是为了报复而交换。

信赖的朋友为了钱不惜出卖她,想必也是做好了事后鱼死网破的准备。

亲情友情都是这样。

而让她想留在这个城市的人却根本不记得她,或者是记得却装作不记得。

她现在唯一可依赖的男人竟然只有莫凌靳。

他用最直观和残忍的方式让她看清楚,她现在除了他无路可走。

是不是想告诉她,感情都脆薄如纸,只有利益相同才是最坚固的?

第162章 躺在这里的为什么不是季流苏!

季流苏从浴室出来时,身上的泥水印已经被完全洗干净,和刚才判若两人。

她身上只套着一件男人的衬衫,宽大的衣服在身上松松垮垮,长度刚没过她的臀部,遮不住下身莹白修长的腿。

白净滑腻的皮肤像剥了壳的蛋,在灯光下仿佛浮着一层光。

莫凌靳只看了一眼,蹙起眉撇过头,直接朝着房门口走。

“我家里暂时没女装,你凑合穿,明天有人送衣服来。”

她双手抱着臂膀,瘦小的身子缩在衬衫里,转身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你去哪?”

“有事。”他头都没回,嗓音里隐着一层刻意压抑的暗哑。

走出去就手顺带上房门,眉宇凝着一层躁意,迫不及待想将刚才看到的画面从脑海里清出去。

莫凌靳本来想进书房,犹豫了一刻,烦躁的又进了浴室打开冷水。

出来后还是没进房间,在书房开了电脑,忙到半夜。

这次打开房门,里面的灯已经关了。

他从黑暗里凭着记忆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睡熟的女孩只隐约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呼吸极为均匀。

他伸手将侧身背对着自己的身体半搂在怀里,又觉得不够似的,低头将头也埋在她发间,薄唇在她脖颈间轻轻摩挲着。

想起有个愁眉苦脸的小孩说,我不喜欢回家,要是可以不用回家就好了。可是我不回家,妈妈会不高兴呀。

莫凌靳微阖着眸,大掌将她的一双手握着。

*

清早第一个被噩梦惊醒的人,尖叫声几乎刺破人的耳膜。

唐明恼火的皱起眉,翻身掐住那个惊惶惨叫的女人,“再给我吵一句试试!”

从来没哪个女人敢在他的床上发出这么毫无美感的尖叫。

“咳…放,放开我…”季明娜被掐的咳嗽不止,吓得瞳仁都跟着放大。

那不是噩梦,居然不是噩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昨天被下了药,绑在床上,被那个据说女人无数,还将每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送去堕胎的禽兽用屈辱的姿势,一次次的贯穿,痛不欲生。

这个豪门里,名声最差的富二代,向来都是名门千金的禁区,只有网红外围小明星会围在他身边。

季明娜要疯了,最可怕的是,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被解开绳子后,作出的反应不是跑,而是迎合!

她是知道某些药的,因为她曾经为了给季流苏下药,专门去买过。

所以那种反应她特别清楚。

唐明看到她安静下来,才松开了她的脖子。

随后就是敲门声。

“不要!不要开门!!”敲门的声音让她整个精神都紧绷起来。

她抓着要下床的男人胳膊不放。

不能让他开门,因为她知道门外等的是什么。

躺在这里的人分明应该是季流苏,为什么是她啊!

唐明嗤笑一声,将她胳膊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出去开了门。

房门一开,为首的就是他父亲唐镇,背后季家的人都快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