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让我把牙刷完/你好毒上一章:第 2 章
  • 先让我把牙刷完/你好毒下一章:第 4 章

开始她想,她与顾辰曾有一面之缘,不晓得再见时,他会不会认出她来。后来她觉得这可能性不大。他身边常年百花盛开,一朵连着一朵,令人目不暇接,她只是与他擦肩划过的一尾小草,并不算起眼,亦不会留痕。

为了投其所好,许瞳耐着性子把自己伪装成温柔荏弱的女孩子——想笑时会抬起手掩住嘴巴不露牙齿,眼睛看向哪里只一下便会矜持闪开,与人说话必定慢声细语不惊不乍,走路时迈开小小碎步,一边走一边婀娜的摇摆娇臀。

当晚顾辰便来幻爱消遣,她如愿随着一众女孩们被安排过去陪酒。

走进包间时,与其他女孩子的大方熟稔不同,她表现得娇弱弱怯生生,和所有为生活所迫不得不落魄到欢场求生的女子一样,带着三分凄楚,三分无奈,三分无措和一分自怨,眨着如洇过水一般有些湿漉漉的眼,抿着嫣红欲滴软软的嘴唇,手指因为紧张和无措用力绞紧在一起,视线闪闪躲躲的划过顾辰脸庞。

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从网上精心淘来的——一身游走在性感与保守、放|荡与清纯边缘的半袖衫和短裙。

凭着这样一番催人动情的气质模样,许瞳成功吸引了顾辰的眼光。

从她进屋起,他的视线就一直环绕在她身上没有离开过。

他挥手将她招来自己身边,待她坐下,嘴角便噙着笑,眼神虽不至放肆却也裹足了火辣炽热,同她一句句的聊着天。

假如她不是许瞳,她想自己一定很快便会迷失在这个举手投足间处处充满惑人魅力的男人身上。

他只这样淡淡的笑着,似有几分经意、又似有几分不经意、似含着几分彬彬有礼、又似含着几分风流不羁的淡淡笑着,那迷离又性感、含情又勾人的致命笑容,足矣令太多女子为他颠倒痴狂。

好在她不是别人,她是许瞳,一个面皮上可以笑靥如花、内心里却做得到理智刚硬的人。

对着他的笑容,她让自己呈现出一副惊艳后不知不觉被吸引、被吸引后一脸含春似梦般的迷离样子,呆呆钝钝的凝视着他。

她将分寸拿捏得极其好,她让自己怔忪得并不至于到花痴程度——那几分纯、几分憨、几分痴的样子,正好可以满足男人的虚荣。

她的表情明显取悦了他。

他放下酒杯,笑容里带着怜惜,柔声地问:“叫什么名字?”

她适时怯怯一笑,软软地小声答:“瑶瑶!”声音里竟还隐隐夹着逼真的颤抖。

他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笑容,眯了眯眼,倾身过来执起她一只手,“今天第一次?”声音越发含着能够软筋酥骨的温柔。

她瑟缩一下,似直觉的想抽回被握的手;转瞬却因想起自己此刻身份,不得不放弃挣动而由人去握。

“恩!”她软软回答,只一个字而已,听起来却有余音袅袅的味道。

他慢慢摩挲她的手背,触手只觉如握羊脂美玉,又嫩又软;探入掌心时,却微有薄茧略显粗糙。他眼神更加怜惜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轻轻问:“有什么难处吗?”

她换上这样一副神情:明明凄楚却不得不硬做坚强。

“我爸爸不要我和妈妈,带着别的女人走了,我妈妈生病了,很重很重的病,需要钱……我自己……在读大学,要交学费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出来……做……做这个。”羞涩吞吐间,她已经泪盈于睫。

她那副弱柳扶风一般的神情姿容,在脂粉味重重的幻爱里,实在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妙滋味。

一晚上的你来我往,许瞳神经高度紧张。好在功夫没有白费,她感觉得到顾辰对自己已经产生兴趣。

她以为他能带她出台。结果他却让她意外——他倒并非急色的登徒浪子,第一次见面便急着将她生吞入腹。

一个晚上,他只是逗着她说话喝酒,温如春风一样的对她笑。

假如意志不坚,假如酒量不够,她想她极有可能已经栽倒在他的笑容里,成为他的裤下之臣,匍匐在他脚边,死心塌地,无怨无悔。

几杯酒下肚,对正常女孩来说,已该是微醉醺然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他问自己:“除了在这里做,是不是也兼了别的工?”

她看着他的瞳仁,那里面绽出璀璨精光。那光让她浑身一凛。

她差一点就要露陷了!

他其实早就想起曾经见过她,却一直不动声色,只用酒精与男色双双麻痹她,等她松懈下来,一举试探她究竟有无心机。

好在她是许瞳,不是别的一般女子,虽然有些晕晕的,可晕的只是肢体,还远未触碰到灵魂。

她一副诚恳的样子对他答:“我之前做过粗工,帮人家通下水换水管之类的活都曾经做过。”她叹口气,“明知工作很苦,不是女孩该做,可是生活艰难,不由人选择。”

虽然她想他倒不会精力过剩到派人去查她的底——出来找乐子而已,又不会认真,除非真爱上她要娶她做老婆,否则随便她是什么出身都好,他岂会真正在意?今朝逢场作戏今朝同乐,明朝说不定又有新刺激卷走他的眼神,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短暂良宵,哪里值得他费心去调查她——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谨慎机智地并不提起兴邦五金,以防他哪天心血来潮会顺着嫩模摸到店里去,到时事未成她却先露了底,那才真真不妙。

他微微一点头,但笑不语,高深莫测。她有些忐忑,于此晚首次对自己的演技不自信起来。

想了想,她说:“其实,顾少,您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是见过一次面的!”

他不动声色的微笑,“你的笑容很特别,使人不容易忘记。”

许瞳愣愣地看着他,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待回味明白他话中含义,她不禁又对他绽放笑容。

“顾少原来您还记得我!”她看着他双眼,似无限兴奋雀跃。

而他再度眯了眯眼睛,嘴角漾起饶有兴味的笑。

时间渐晚,顾辰准备离开,许瞳也该收工。

她早已经知道自己不会被他带出台,不禁暗暗有些沮丧。可他却在临走前给了她一份意外惊喜。

“瑶瑶,你有没有手机?”他忽然问。

她怔怔点头。这回的怔然样子倒不是她装的了。

他笑说:“有的话就念出来告诉我吧,怎么还是一副傻傻的样子。”

她连忙报出自己的号码。身边早有人随着她声音替他记好。

临分开时,他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对她说:“等我电话!”暧昧的热气哄得她耳根一麻。

待他走远,身边无人,她不禁兴奋得跳起来。

她的努力成功了!

她如愿勾引到了顾辰。

以后几天,顾辰一直没有到幻爱来。许瞳陪着那些色迷迷的叔叔伯伯们喝酒聊天,心里又是觉得恶心又是提不起劲头。

并不是真的缺钱,何必天天这样敬业卖笑?

于是她编造出各种打动人心的凄苦理由屡屡逃班。

在她觉得对勾引顾辰事件变得有些兴致缺缺意兴阑珊时,章真瞳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及时出现,跑来她面前老生常谈唧唧歪歪,要她道歉,要她也受一耳光,要她保证不惦念章康年的钱;假如做得到这些事情,她便能够换得自己家宅可保不被拆迁。

许瞳觉得,似乎天下所有的荒谬神经都生长在章真瞳一个人身上,她总是能够理直气壮对人提出很无稽的可笑要求。

她再次将章真瞳损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那死丫头最后哭啼啼的离开,而这样毫无悬念注定胜利的结果已经根本激不起她获胜后的丁点儿兴奋。

不过极品母女永远不肯让人过得安生就是。

章真瞳走后,她的三儿妈竟然亲自致电许瞳。

她端着长辈的架子,正义凛然地说:“许瞳,我待你一向不薄,就算你高中时学得那么坏,我都没在你爸爸跟前讲过你一句半句的坏话,可你再看看你自己,你是怎么对你妹妹的,哪次你和她见面有个姐姐样子?不是打就是骂,总是要把她搞哭才行。本来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这个长辈是不想插手的,可是今天真真回来以后,哭了两个小时都还止不住!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一下一个做母亲的人心疼子女的苦心,谁受得了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并且还是被亲姐姐欺负?许瞳,你也有妈,假如你妈……”

之前那些话,无论多荒谬,许瞳都当笑话一样淡定的听着。可当听到钱如云提到妈妈时,她立刻炸毛起来,怒火从心头勃然烧起。

由那女人的嘴根本不配提到妈妈!

她冷冷打断钱如云:“钱秘书,您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好好研究一下怎样教育子女,别让自己的三观不正影响到下一代,您自己年轻时候不要脸皮做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儿,您得防着点别叫自己闺女重走您那老路啊!她不是没前科的对吧?想当年她不就从我这要死要活的撬走过庞蒙么?钱秘书,时代不同了,您做小三儿那会儿大家都忙着创业还顾不上鄙视您呢;现在可不一样,大伙都精力过剩,没事的时候就爱一起讨伐贱人什么的。要说这贱人吧,其中尤以小三儿为最,人人见可诛之,把她们打死骂死通通都是活该!我劝您还是留点神吧,别哪天你们娘俩出门时一不小心再被群众们当成过街老鼠给拍死了!”

06【诱惑】

钱如云或者可以欺负到老实厚道的妈妈,但想要踩在她许瞳头上作威作福,那是绝没可能的事。那场婚姻争夺战里,她之所以能胜了妈妈,不过是因为她比较不要脸。而对于她许瞳来说,要不要脸一向是无所谓的,她不在乎;只是假如有人想要侮辱她的母亲,那她一定会和他以命相搏。

显然她除了不要脸以外,还做得到不要命。就冲这个,胆小惜命的钱如云母女,一辈子都不可能赢得了她。

钱如云母女的不知好歹,及时坚定了许瞳本来已有些松动了的勾引决定。

晚上编个理由请过假,许瞳跑到唐壮那里去消遣时光。一群人正玩得high时,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她不由心中一动。

接通,果然是顾辰。

屋子里一大群人,抽烟的喝酒的大声吹牛的,一片吵吵闹闹。

他问:“怎么这么吵?”

许瞳忙说:“你等等我,我出去包间外面!”

他声音里似乎透出一丝不悦,“半小时后在幻爱门口等我。”说完即挂断电话。

许瞳盯着手机,心里不由有气。这男人实在霸道——坐台的哪里有不吵闹的?虽然她是在假装坐台中吧——显然世界应以他为中心,只要他一个吩咐交代,她就该为此肝脑涂地去做,他连听她的意见都不必。他怎么就那样笃定她一定会回答他“好的”而不是“不好意思我走不开”?

想到革命尚未成功,她只好隐忍了怒气,在心里恨恨的说:好吧顾辰,就让你牛叉的嚣张一阵子,等姑奶奶完成计划以后,看我还惯不惯你的公子病!

许瞳先回家换了身短衫短裙——做戏要做足,谁家的陪酒姑娘是穿着牛仔裤上工的——又急忙打车往幻爱赶。

正常来说,十五分钟足可以赶到。偏偏当晚不知道撞了什么邪,行到一半时竟遇到交通事故,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

实在没办法,咬咬牙,缴了车费,许瞳推门下车,撒足狂奔。

可想而知会有多少路人望向她——一个披头散发的短裙少女,像被人追债一样疾奔在夜色中。

这样人力驱动惨是惨了点,可总好过被顾辰那只狐狸拆穿西洋镜。

赶到幻爱门口时,许瞳已经气喘吁吁,一边极力平复呼吸一边看了看表,总算还好,还有八分钟才够上半个钟头的时限。

有姐妹从门口走出,见到她,不禁问:“瑶瑶?你今天不是要去医院照顾你妈,请了假不来的吗?”

许瞳忙笑着说:“还是得赚钱呀,没有钱怎么生活呢?”

姐妹问:“刚赶过来吗?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许瞳转转眼珠,笑答:“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刚从里边出来,在等人。”

姐妹看着嘎然停在面前的银色跑车,了然且暧昧的“哦”了一声,羡慕地说:“瑶瑶你真是有福气,能被顾少垂怜!我走了,不打扰你们燕好!”说着摆动腰肢离去。

许瞳走到敞篷跑车前。顾辰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她,脸上没有特别表情,只微微抿着嘴唇似笑非笑的样子。

“上来!”他轻轻对她说。

许瞳绕到另一边去,自行开门上车。

系好安全带,一抬头才发现,顾辰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他眉心微微蹙着,仿佛正厌恶着什么。

许瞳是聪明人,立即明白顾辰的皱眉是在讨厌什么。她连忙楚楚可怜地说:“对不起……我身上的烟酒味道有些大……可是包间里一定是这样的啊……”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自鄙,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又是无措,又是懊恼,又是莫可奈何。

“我知道,好女孩不做这个的。可是,妈妈还在医院里,我自己白天要读书,只能晚上出来做事,我……我也不想,可是却没办法……”她抬起头,用晶亮的眼睛望向他,极力澄清和保证什么似的,急急地说:“可是、可是我、我会洁身自爱的……”

他笑起来。轻轻问:“吃过饭没有?”

许瞳摇头。

他发动车子,“我也还没有。带你去吃饭!”

车子缓缓驶出,渐渐加速。急劲的夜风扫过,将许瞳的长发吹卷到前面,遮挡住她的脸颊。

掩藏在缕缕发丝下面的那张水润红唇,正在无人可见时,悄悄向上弯翘着。隐在嘴角那抹笑容,有些得意,有些雀跃,有些诡谲。

吃过东西,顾辰问许瞳住在哪里。

许瞳答:“我就住在学校的宿舍。”

“送你回去。”他于是说。

许瞳急忙摇头,“千万不要!凭我这身打扮,还有这一身味道,再由一位这么帅的老板开着这样一辆拉风跑车送回去,明天开始,我保证全校同学都会传我在做不正经的兼职!”

顾辰朗朗笑起来,一脸促狭地问:“你在暗示我不是正经人?”

许瞳现出一副着急的样子,憋红了脸,连连摆手,慌张地解释说:“不是的,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顾少您一定要相信我!”从表情到声音,十足十逼真。

顾辰示意她放松,“玩笑而已,别紧张。”摸摸下巴,沉吟一下,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好,我不送你。可你怎么回去?”

许瞳怯怯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俏皮,“我去坐公交车,一块钱就可以逛足半个城的夜景,多合算!”

顾辰看着她笑靥如花,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他微微皱下眉,“不好,这么晚一个人坐公交车,不安全。况且你穿着这么短的裙子,太招摇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卡,递到她手里,“这卡你收好,里面有些钱,足够你花销。”顿了顿,不着痕迹的吸下鼻子,嗅到她身上依然残存的烟酒味道后,不禁蹙起双眉,眉心闪过一丝厌恶,叮嘱她说,“以后就不要再去夜总会了。”

许瞳心里腾过一阵狂喜。看来她已经成功令他对自己产生怜惜与好感。

面上却是一副迟疑神色,“可是,我不能收下它……没有道理……无功不受禄的……”

她的回应明显得到了他更多欣赏——这个娇弱的少女,即使身处困境,依然自尊自爱,并没有为天降横财而欣喜若狂。

他走近她,探出手托住她的下巴,慢慢抬高;她仰起头,张着一对像汪了水的大眼睛,羞羞怯怯的看向他。他也低下头去望她,嘴角噙着淡淡一抹笑,拇指在她脸颊上来回摩挲,动作轻轻的,却充满诱惑。

想不到他竟然这样会撩人,她几乎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以后就像今天这样,别擦那些脂粉眼影什么的。这样干干净净的,多好看!”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有如呢喃一般,同时又似附着磁力,让人情不自禁受他蛊惑,如醉酒般的醺然忘我。

许瞳有片刻迷失,但很快便召回理智驱散那份晕陶陶。

她听话地点点头,“好!”不过只说了一个字,却仿佛已颇觉口干舌燥。她一边看着他一边怯生生地从唇间探出粉湿小舌,像怕会惊动到什么似的,舌尖小心翼翼漫润过两抹娇红。被润过的唇益发显得盈粉晶透,从那唇间倾吐出来的气息,夹着一缕花蜜似的,泛出淡淡芬芳与清甜。

她对他怯怯一笑,讨巧地说:“其实,我自己也不喜欢那些东西!”

他双眼微眯,喉结滚动,迅速低下头去,覆吮住她软粉嘴唇。

她及时令自己张惶地瞪大双眼,仿佛极度吃惊他会吻她,仿佛这一吻真的是她初吻一般令她无措。

这其实并不是她的初吻。

多年以前,她曾和那个叫做庞蒙的男孩子,在清晨树下,情难自抑的相拥相吻。

那实在是太久之前的事,她的舌尖早已经忘记那吻的味道。

察觉到她的生涩,顾辰似乎吻得更加惬意起来。

他抬起另一只手,用凝着怜惜的力道轻拂过她眼帘。她顺势闭上眼睛,璀璨星光顿时不见,面前涌来一片令人晕眩的黑暗。他的手转去围她的腰,猛将她用力揽向自己。她踉跄在他胸怀前,吃惊之余,不禁张开嘴巴低低惊呼。然而声音还来不及传递出去,就已被他生吞入腹。

他一逮着机会立刻长驱直入,灵动的舌尖在她檀口中挑来绕去,撩拨着她的舌,让她请不自禁来追逐他,却在她就要捉到他时,又狡猾的滑溜到一边去。他就这样,一遍遍不倦不疲的反复逗弄她,直把她吮吻得心浮气躁气喘吁吁。

到他终于放开她时,她已经满脸绯红得像喝醉了酒。她的眼睛好似含着一层薄薄水雾,氤氲迷蒙的半开半阖着,她鼻间的气息又急乱又短促,她的身体软软倚在他胸前,仿佛溶成了水一样,真正的柔若无骨,。

他似对她这副陶醉样子很有几分着迷,开怀的呵呵低笑起来,手指划过她嘴唇,微微用力的揉弄着,嘴巴凑到她耳边去,声音如醇酒般旖旎醉人,“把卡收好。你会有功受禄的;等我想要你那份功时,自然会来跟你拿它!”

唐壮走进许瞳房间时,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你怎么把樱桃核吐了一地!靠!怎么会吃这么多?也不怕吃倒了牙!我去!樱桃梗你都嚼得稀烂,许瞳你真是个小变态!看看你这屋子,又乱又脏,简直就像垃圾场!”

许瞳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大盘樱桃,兀自吃得开心快乐。

唐壮走过去,捡了一颗樱桃丢进嘴里。

“这是新品种吗?含春|药成分的成|人樱桃?”他戏谑的嘲弄许瞳,“居然吃樱桃也可以吃得人一脸淫|荡,哥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

许瞳斜睨向他,无视至极的翻个白眼后,懒懒收回眼神,从嘴巴里吐出一根樱桃梗。

“我靠!你这恶心的女人!”那根已被嚼烂的、沾满口水的樱桃梗正好落在唐壮身上。“死丫头,你中了什么邪?这么变态!我看我应该去弄些狗血鸡血猪血什么的泼一泼你!”

许瞳仿佛看不到他一样,仍然一脸春|色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吃樱桃、吐核,以及吃吐樱桃梗。

07【福星】

那个激吻的夜晚令许瞳深深感慨,她想不到顾辰的接吻功夫如此了得。

那晚他几乎将她亲得没了理智。

回到家以后,她开始上网搜集有关提高接吻技巧的各种资料。见很多人都说接吻高手可以用舌头将樱桃梗打结,她立刻买来无数樱桃实践练习——她想,当她能够用舌头将樱桃梗打成结时,应该离接吻高手不算太远了。

以后倘若与他再吻,她要让他变成失魂丢魄着迷不已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