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虽然他变脸比翻书还快,但是主动送上门的服务不要白不要。

捞入面条和青菜,再把煮好的鸡蛋加在上面,宁白又问她:“要剁椒么?”

“当然要!阿姨做的剁椒最好吃了,我特地带过来一罐当然要放!”

宁白给她加入少许的剁椒,把筷子递给她:“还是少吃点好,辣吃多了小心上火!”

晏姝对此不以为意,她端着碗往餐厅走:“你要相信火焰,也要相信消防队。多喝水不就行了,水可是个好东西。”

宁白听了,一弯嘴角,悠悠然地笑起来:“就你一大堆歪理。”

 

chapter 38

隔天下午,辅导员见面开了个会。晏姝之所以学会计,无非是因为袁依依希望将来工作的时候能够常坐办公室。毫无疑问,晏姝又将她的完美主义落实在了志愿的填报上。她没有自己钟爱的专业,便将选择权全然交给了袁依依。幸运的是,两人被分在了同一个班级,而这个班的男女比例刚好1:2。

辅导员姓苏,是个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女教师,看上去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六七岁。三个班级的学生同时坐在一间多媒体报告厅里,晏姝听着苏老师滔滔不绝的状似演讲的发言,有些昏昏欲睡。

猛然听到“军训”这两个字,晏姝心里一震,“你若军训,必是晴天”,这是长久以来一成不变的规律。

晚上和宁白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他拿着遥控器调台,画面刚好跳过某台正在热播的电视连续剧里的一个片段。穿着绿色军装的士兵威严挺立的身姿在晏姝眼前一晃而过。

晏姝问宁白:“你说,兵哥哥是不是都很严肃?”

宁白就坐在她旁边,只是他是正儿八经地坐着,而晏姝却是盘着腿如同老僧入定。他见她一副好奇认真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趣。

将遥控器随手放到一边,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爷爷和外公不都是首长级别么,按理说,你有的是机会见到军人。”

晏姝一只手搭在蜷缩着的小腿上,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回忆道:“我没去过部队,唯一见过的兵哥哥就是大院门口的哨兵还有爷爷的警卫员。”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宁白问她。

晏姝将手放下,扭头看着他:“后天就要军训了,你不担心么?万一他们很严格怎么办?我们又不是新兵蛋子!”

她板着张小脸,像是即将赶赴沙场一般一脸沉重。宁白觉得好笑,可又不想多费唇舌去安慰她什么。对于她这种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军训的确就像是洪水猛兽,不要说绕操场跑步了,恐怕就连纹丝不动地站军姿她都未必坚持下来。

不过,宁白这次倒是有点小瞧了咱们的晏姑娘了。虽然她中考的体育测试成绩是晏亶托关系给加的分,但是这小姑娘有一股韧劲,但凡她觉得不能跌份的事,她都会拼尽全力去完成。

军帽被她刻意往下拉低到眼睑,即使抹了厚厚的一层防晒霜也阻挡不了烈日对皮肤的摧残。晏姝和袁依依差不多高,两人刚好并列站在前后两排。每天跟着教官站军姿走军步练军操,即便是每晚回公寓都会喊累,但是任是被她给坚持了下来。

宁白还未恢复过来的肤色又染上了一层深色,晏姝也同样被折腾得又黑又瘦,最严重的是,脸上还微微晒脱了皮。当两人在最后的汇演之后回到晏家的时候,把林安心心疼得眼圈都泛起了红潮。

学校也只是给新生放了两天的假而已,在家里好好吃了两顿后,两人又背着包回到了公寓。

晚上晏姝洗完澡站在卫生间里照镜子,看着自己黑一块白一块的脸,心有戚戚焉。还好她每晚回来都会按揉小腿,否则非得长肌肉不可。

宁白在门外喊她:“洗好了就快点出来,西瓜已经切好了。”

“哦,就来。”

快速在脸上拍上保湿水,再抹上精华乳。晏姝打开门走了出去。

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瞅见切成块状的西瓜,只看见宁白捧着半个瓜用勺子在挖着吃。

“瓜呢?”

宁白将手里的半个西瓜递过去:“这不是瓜么?”

没好气地接过去,晏姝捏着勺子挖了一口送进嘴里。冰冰凉凉的肉汁,瞬间沁透心脾。她哼了一声:“真懒,这就是你所谓的切好了?”

“对啊,中午切好的,放了一半在冰箱里。这不是已经切好了是什么?”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回房里拿了换洗的衣服进入卫生间。临关门前不忘吩咐道:“给我留点,你要是全吃光了,我就吃了你。”

晏姝扭头提醒他:“破坏性的言论要建设性地说。”

“怎么个有建设性?”

“你要知道,世界上只有唯一一个我。”

宁白摇头轻叹:“晏姝,你先弄懂吃是什么意思再来跟我谈什么是建设性。”

晏姝看着阖上的门,皱眉,又轻轻摇头,露出不解的迷茫。

吃了她?

忽然间一个电闪雷鸣,她的脑子嗡嗡一震,宁小白刚刚又在对她耍流氓!

她把西瓜放下,干脆不吃了。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哗哗水声,怔怔地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忽然就接二连三地冒出了富有联想价值的四字成语,什么孤男寡女啊,什么干柴烈火啊,什么耳鬓厮磨啊…

晏姝从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博学多识…

等到宁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客厅里已经空荡荡的没了人影。他一边擦着头一边走过去,铁勺孤孤单单地插在西瓜瓤上,比之前自己交到她手上时也没少多少分量。

宁白眼底一暗,她果然怕。

之前袁依依和秦逸舟第一次单独旅行的时候,他从晏姝和袁依依的谈话中就明显感觉出了她对一男一女独处一室持有着不赞同的看法,甚至在言语中隐隐透露出了她的紧张和畏惧。宁白揉了揉眉心,他也只是说说而已,自是不会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更何况,他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地步,怎么会真的把她吃掉?她是只刺猬,不是只兔子。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有课,晏姝起床之后看见宁白,心里有些不自在。她慢腾腾地挪步过去,坐到椅子上吃早餐。

宁白神态自若地询问她的意见:“中午吃什么?”

晏姝喝了口牛奶,说:“我想中午在食堂吃。”

“那晚上呢?”

“也…”在食堂吃。

只是看着宁白瞬间眯起的眼睛,她嗓子顿时卡住不敢再把话说出来。

宁白呼出一口气,声音沉沉:“晏姝,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晏姝呐呐地盯着宁白俊逸的脸:“你经常对我耍流氓。”

“可我要娶你。”

入学以来第一天上课,晏姝就浑浑噩噩地像是上太空似的给飘过去了。早上宁白说完那句话后风轻云淡地潇洒出门,丢下她木呆呆地干瞪着眼心猿意马。后来,第一节课她还华丽丽地迟到了…

中午的确是在学校食堂吃的,但是晚饭…她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在食堂吃。

晏姝搅和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看着被自己舀上来的肥肉膘子,随即一阵反胃。皮蛋的味道也让她十分受不了,整整一碗粥,她都是只挑着米粒来喝的。

袁依依和秦逸舟约会去了,她一个人吃饭也怪没意思的,还好食堂里有电视看,虽然频道是固定的,但是能有声音有影像,她已经觉得很知足了。

正当她准备端着碗送到收碗的阿姨那儿去,对面忽然围坐过来四个男生。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长得颇为秀气,他向晏姝询问:“你是会计2班的么?”

晏姝皱眉,站起身就走。

男孩追上去:“可以把手机借我用一下么?”

她没好气地回答:“没带。”

男孩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很失望地将机子又装进了口袋里。

晏姝没理他,加快脚步,将碗一放在收碗的桌子上,便径直走出了食堂。

回到公寓,宁白还没回来。她从包里翻出手机,因为一天都有课,所以她事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她解开滑锁键,有一通未接来电。点开来看了一眼,是本地的陌生号码。晏姝也没在意,将手机扔在床上便去洗澡了。

后来她才听袁依依说,这天全班女生的手机都被同一个号码拨打过,电话那头是一道清冽的男声,找他们班思修课上穿着淡黄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短裤的女孩。

谁穿了什么样的衣服,大家都没怎么在意。唯有袁依依知道,对方要找的正是晏姝。思修是门大课,他们和市场营销专业的学生在一起上课。当电话打到袁依依这里的时候,她紧着声音告诫对方:“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别再骚扰她了,OK?”

晏姝听说这事后,只是笑笑,她想起了在食堂拦路的那个男孩子。这就是大学中常见的搭讪啊?这种互不相识却能快速成双的恋爱游戏,真让她不敢苟同。是因为寂寞才会在刚入学不久就迫不及待地寻找对象么?如果说一见钟情,她还真该照照镜子好好审视一下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巧地被外貌协会的人给一眼相中了?最起码在她看来,这世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建立在长相或者气质上的。

还好后来那个男生并没有再来纠缠她,没过几天,她便看见那人身边多了一位窈窕淑女。

晏姝洗好澡,却猛然发现自己只带了内衣而落下了睡衣。现下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裹上浴巾,抱着内衣,决定快速转移阵地,溜回房间。

打开门走出去,扭头朝客厅望了望,不望不要紧,这一望吓了一跳,宁白什么时候回来的?

 

chapter 39

宁白听到门开的声音,下意识地将视线挪了过去。晏姝正站在门外瞪圆了眼睛瞅着他。白色的浴巾塞在胸前,延至腿根,露出瘦削的肩膀、嫩白的藕臂和小腿。

他挑着眉,眼神微微眯起,高深莫测的神情让人难以揣摩:“怎么?傻愣愣地处在那儿是想投怀送抱?”

晏姝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大叫一声,赶忙抱紧怀里的胸衣跑回了房内。

换好衣服,畏畏缩缩地在自己屋里躲着,直到宁白敲门喊她出去吃饭,她这才磨磨蹭蹭地开门走了出去。

“自己盛饭去。”宁白坐在餐桌旁没动。

晏姝拽着衣角,扭捏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我吃过了。”看到宁白冷冷地瞥了自己一眼,连忙补充道:“我…我没吃饱。”

走到厨房,从橱柜里取出一只碗,在电饭煲里盛了半盏子白米饭。坐到餐椅上,她咬着筷子看着桌子上简单的两道菜,鱼香肉丝和肉末茄子。色泽鲜艳,香气四溢,她怔怔地望着出神,以致于许久都没有动作。

“不合胃口就说,没人逼你吃。”宁白坐在对面凉凉地抛下一句话。

“没有不合胃口,我还没尝过你亲自下厨做的菜呢。”她下筷夹了一块茄子递进嘴里,味道爽口鲜美,咽下肚后唇齿留香。她点着头夸赞道:“好吃。”

即使得到了赞美,宁白也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他还是一副冷静淡然的样子,沉默不语地吃着自己的饭,连一个略微的眼神都没睇一个给她。

晏姝总觉得自己理亏,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只是觉得,自从晚上见到宁白以后就浑身毛刺刺的,就像是员工做错了事,得罪了身边的大BOSS。

吃过饭,她主动要求洗碗,宁白没说什么,将碗筷一撂,径自回房。

晏姝撇撇嘴,这家伙又在闹什么情绪啊?他早上说了那么一番让她心烦意乱的话,她都没有兴师问罪好不好?

闷闷不乐地刷了碗,她打开电视,抱膝坐在沙发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都市生活剧。

他的大少爷脾气又上来了是不是?凭什么每次都要等着她上杆子去哄他啊?

晏姝狠狠捶了一下软塌塌的沙发,认命地将刘海往上一顺。得,她哄,谁叫她自己都莫名其妙地觉得自个儿没占理呢?

敲了敲他的房门:“宁小白,你给我出来。”

隔了好一会,宁白从里面把门打开。

“找我有事?”黑亮的眼眸极深极沉。

晏姝梗着脖子强硬质问他:“我究竟又犯什么事了让你这么不待见我?你好歹给个痛快话,让我早死早超生!”

宁白最喜欢晏姝这副认错的小模样,一双形态妩媚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眸子上挑直愣愣地看着他,既认真又傻气,让他觉得心尖尖被人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迫使他的冷颜处在了险些绷不住的边缘地带。

“你忘了要和我双宿双栖了?要是你死了,那我岂不是要给你陪葬?”他沉静地说着这番话,一手搭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努力憋着笑。

晏姝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仰头看他的面容,郁卒地上前一步,揪起他脖下的衣领:“宁小白,你蹬鼻子上脸是不是?每次都给我来这一套,你不嫌累,我还嫌烦呢!”

宁白弯腰一把抱起她,晏姝失去重心,赶紧松手,改将胳膊勾上他的脖子:“宁小白,你又想干嘛?”

他亲昵地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我不累,所以你也不准烦我。”

他嘴角挂着蛊惑人心的笑,凤眼波光流转:“晏姝,你信任我么?”说话间,他已经踱步坐在了床上,将晏姝顺势按坐在膝头,抚着她的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着她头皮上的穴位。

晏姝舒服地眯起眼睛:“你话里有话。”

勾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聪明。”

她得意洋洋地仰着脸笑:“那是!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瞧瞧,毕竟还是个处世未深的小丫头,一得瑟起来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宁白悠悠然笑出声,顺着她的话引诱她:“那你说,我现在想干什么。”

晏姝眼珠滴溜溜一转:“想知道我信不信任你咯。”

“错,我想吻你。”

他将唇压下,舌头在她唇上勾画着圈儿,一遍遍舔舐她形状姣好的唇线,然后又扣住她的后脑勺细细地啄,就是不去深入。

晏姝被他磨得直哼哼,气闷地咬了他一口。

宁白笑得奸诈:“想要?”

她骂他:“你个坏胚子!”

“怎样才叫坏?这样…还是这样…”

一把将人压倒在床,他低头看着她慌张无措的眸子,一手支在身旁,一手抚上她的脸,重复着先前的话题:“晏姝,你信任我么?”

晏姝伸着手抵在他的胸前,使力推着他:“你起来啊…”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如鹰眸一般紧紧攫住了她:“晏姝,你该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期期艾艾地问。

“我们交往一年多了。”

“那又怎样?”她隐隐地蕴含了些微怒意。

“如果我像这样碰一下你,你会不会直接给我一耳光?”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慢慢下移,从尖尖的下巴到白皙的脖颈,再沿着锁骨内凹的小窝处继续往下,似是不准备停下。虽然手上做着轻薄的动作,可眼睛却始终直视着晏姝,时刻关注着她动荡不安的双眸。

晏姝扬着手大叫:“你要是再往下摸,我就真打你了啊!”

宁白一听就笑了,他的手顿住,又转而回到晏姝的脸颊细细地摩挲:“傻瓜。”喟叹完一声,便直接一个翻身侧躺在了旁边。一只手压着她不让她起身,支着头静静地看着她。

晏姝轻轻吁了口气,侧过头不解地问他:“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宁白倾身吻了吻她的嘴角:“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我想碰你,一定是在你心甘情愿的时候。”

晏姝后来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当初晏亶提出让宁白与她同住的时候,她之所以没有出声拒绝,其实是因为在内心深处她早就选择无条件地信任宁白。只是,这份信任她自己始终感觉不到而已。她毕竟才16岁,还是个娇嫩嫩的花骨朵,而且本质上还是个保守的传统女性。她会在这方面的事情上惶惶然是很正常的表现,倘若她主动献身,大喇喇的没什么贞操观念,那反倒显衬她这人太轻浮随便了。

晏姝拍着胸口暗暗提醒自己,虽然宁白是个斯文败类,可是他还算斯文,虽然他经常放荡不羁,可他不是真放荡。

这样想着,她心里就舒服多了。

宁白被管理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拉进了外联部,大有勉励提拔的势头。相比较晏姝的宅女生活,他的时间每天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其实她一点也不在意每当下课回来的时候,屋里总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她只是搞不明白,人际交往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她一直都知道宁白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他处事圆滑,做事精雕细刻。她一直都知道的,他早晚有一天会锋芒毕露,不再是仅仅局限于学习领域,而是多角度全方位地大展拳脚。可是,一切才刚刚开始呈现在眼前,她就已经茫然失措了。

他考MBA的初衷是要接管家族企业的吧?她曾上网搜索过他爸爸宁青的个人资料,所以也间接知晓了他的家世背景。宁氏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宁家下一任的掌权人。他头顶的光环如此耀眼,让她怎能不心生茫然。她懒散至极,除了背后有晏家给自己撑腰,从自身条件上来看,实在找不出一点可以匹配得上他的地方。

学生会主席常慕枫是宁白一位世伯的儿子,从报道那天就怂恿他进学生会。他婉拒了多次,可人家愣是百折不挠,在宁白这儿碰壁了没关系,又采取了迂回政策去拜访宁青,说是想要锻炼您儿子的沟通和协作能力,替您早早地栽培他。宁青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可是他也觉得是时候该磨砺磨砺宁白了。于是,便下坡赶驴给宁白打了通电话吩咐了一声。碍于他爸在外人面前的颜面,宁白只好点头答应。

管院的活动接二连三地举办,常慕枫之所以将他硬塞进外联部其实是别有预谋,他想要借助宁白的身份去多拉些赞助。宁白大部分课余时间都被他占用了去,他本就是个不想多管闲事的人,躁动的情绪就像是在滚雪球,越滚越大,等到学期末的时候,终于彻底爆发。不管常慕枫再怎么规劝,他也不为所动。他已经出过力、帮过忙,幸不辱命,就别再继续强人所难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晏姝越来越觉得自己和宁白压根就不是一路人的时候,他还在忍着怒火为资金赞助奔波着。

这天,宁白被常慕枫硬拖着和学生会的主席团在一起吃了一顿新年晚会的庆功宴。席上,暗恋他已久的副主席岳晴蓝频频起身给他敬酒,将他的功劳夸得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