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明显很失望,眼睁睁看着那蓝把门关上了,正要转身离开,却见那蓝忽然又把门打开了,顿时欣喜万分:“你——”

话没说完就被那蓝打断,她微微一笑:“那个,能不能请你们开party的时候,声音尽量轻一点?”

肖遥的脸当即垮了下来,无奈道:“好。”

“谢谢。”那蓝道谢,再关上门。

没有什么胃口再吃东西,她随便收拾整理了一下饭桌,就抱着笔记本蹦到了沙发上,打开文档盯着前段时间的大纲想了一会,不知怎的想到游戏里的美食,犹豫了片刻,把新的想法打到了大纲里,然后发送邮件,传给了陈曦。

大假放完了,要是故事大纲能通过,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开始忙碌了。不过这样也好,人都是有惰性的,长时间不写东西,很容易找不着感觉,反正夜唱最近很忙,夜里都没有空上线,那么她也可以只在白天的时候玩玩,夜里就下线努力写稿,怎么说,也不能让编辑催稿催到游戏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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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啰,先提早祝大家新年快乐,吉祥如意哟^-^

过年更新照常,不过事多,暂时也更不多哟,先保证一天一章,回头有时间多写了,我会加更的。

第一百零一章花少邀约

夜里没有玩游戏,那蓝睡下去时比较早,才十点而已,但是虽然她叮嘱过肖遥不要太吵,那喧哗声还是隔着墙一阵接一阵的传来,去敲门提醒他们注意一下时间吧,想到要和宁静说话,她就没什么心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了,她找出本书来挑灯夜看。

一个小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隔壁其他邻居嫌吵,打了110的报警电话,她隐约听见有人自称是警察,提醒宁静他们注意一下影响。

喧哗声果然小了下去,总算可以睡觉了吧!

那蓝刚要熄掉床头的灯,就听见门铃被人按响了。

除了宁静不会有别人了,那蓝无奈的去开门:“什么事?”

宁静看上去满脸怒气:“有没搞错?嫌吵,嫌吵你不会过来说一声吗?居然报警!”

这时肖遥赶出来拉她:“别闹,回去了。”

宁静一把甩开肖遥的手:“我一年就过一次生日,又不是天天在吵她,至于这样败人兴致吗?”

那蓝挑了挑眉:“你听清楚了,第一,我不是嫌吵,是嫌非常吵,第二,报警电话不是我打的,但你如果继续吵下去,我不介意打一次。”

话说完,她望住宁静:“还有别的事?”

宁静吃了个瘪,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刚想接着破口大骂,就听那蓝说:“你稍等一下。”

她转身进房,拿了手机出来,开启录音功能:“不介意我录个音吧?现在可以了,你继续。”

被人录着音,宁静哪里还骂得出来?加上身边还有肖遥在拖拽她,她也只好顺着台阶下,让肖遥拖回家去了。

那蓝摇摇头,关上门,闹别扭的小孩子,还真以为地球是为了她才转动的哪?除了身边的亲人、朋友,谁有义务去容忍和迁就她?

一宿无别话,次日早起上游戏,炼药童子给了离朱十来瓶小回灵丹,数一数,足有五十三枚,三枚,留下自己用,其余的凑个整数都卖掉吧,有一万五千两银子的进帐呢,慢慢凑啊凑的,总能把钱还了。

她刚想看看公子白有没有在线,好帮她卖一下丹药,夜唱的私聊信息就过来了:“在仙府么?”

离朱:“嗯,刚上线。”

夜唱:“等着,我来找你。”

离朱想起他的灵兽毕方此刻肯定还瘫着,忙问:“要去哪?我飞剑过去带你吧。”

夜唱一笑:“不用,我从钱庄的寄存箱里找出一把飞剑,你等着我就可以了。”

离朱应了声“好”,再看公子白今天还没上线,想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试一下仙府里的厨房好不好用,试着给自己做点吃的,也是挺有趣的。

可惜的是,厨房那边损坏严重,系统提示在仙府修好之前不能使用,离朱又绕着检查了一遍,发现整个仙府配备的各种生活技能设施里,目前她能用的只有炼丹、伐木、种花或是钓鱼。

那就钓鱼吧,仙府里的湖池是很大的,湖池畔周到的搁着各式各样的渔具,甚至还有遮阳用的斗笠,她捡了根鱼竿,用身上携带的糕点作饵,顺手再拾起斗笠戴在头上,就背倚着湖池畔的大树,垂钓起来。

钓鱼技能是不用学的,但初钓者的技能熟练度很低,钓了半天,离朱只钓起一些破鞋烂袜,偶尔钓起两条鱼,不是死的就是小得还没有她的巴掌大,又被她重新抛回湖池里去了。过后想想背脊就有点发凉,这是私人所属的仙府哎,居然能钓上破鞋烂袜,简直不知道游戏设计师是怎么想的。

当离朱的钓鱼熟练度涨到100点时,夜唱御着飞剑到了,找到她后,就递给她两块玉石。

“这是……”离朱使用观察术看了看:“蟠玉石?”

“嗯。”夜唱微微一笑:“从秋水衍衍哪里收购来的,不过灵息壤还是没有找到,我看到时只能去仙界找找看了。”

仙界尚未开启,估计得等着玩家们把那耗时长久的修复天柱的任务完成,离朱最近也抽不出空来去做那任务,除了等之外,别无它法。

夜唱顺手接过离朱手里的鱼杆,熟练的上了饵,将钓钩甩进了湖池里:“南宫莫那边我问过了,他说你有多少小回灵丹,他就收多少,都按三百的价算。”

离朱微愣,低头想了想,笑道:“二百吧,我可不好意思敲他竹杠。”

夜唱摇着头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影有管理职位的玩家,每周都会按照各自的能力上缴一定数量的钱当作行会活动费,你和我一向都没少交吧?南宫莫手里钱多得是,他开口给我报的价是四百,我已经给他打折了。”

离朱一笑:“那好吧。”

话是这样说,但她想起那天九影被弑月堂阴了一把的事,心里就有阴影,脱口问道:“我想冲级,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夜唱沉吟了片刻:“倒是有个地方不过……”

话到一半,有鱼咬钩,他一提鱼杆,钓上来一条足有四五斤重的鲤鱼。

这这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离朱毫不客气的将这条鲤鱼据为己有了,还没想好是清蒸还是红烧呢,私聊频道九被心爱暖暖接通了:“姐姐,一起去练级吗?”

这次离朱很干脆的回绝了,一来心爱暖暖的热情令她有点怕怕,二来她等级太低,基本都是在拖累队友,她说:“我要闭关了,最近没有时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挂断私聊频道,夜唱那半句话也接完了:“去那地方你要做好十天半个月出不来的准备。”

离朱心里一跳:“是幻境?”

夜唱:“是幻境。”

离朱想起了花海幻境,更加黑线了:“不是那种死都找不到出路的幻境吧?”

夜唱摇摇头:“说那地方是幻境,但其实更像个试炼,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出去,但是总会想着再挑战一次……唔,我就是在那里把等级练起来的,回头你去看了就知道。”

不是花海幻境那样的变态地方就成!

离朱吁出口气,笑道:“那我先跟小眼他们打声招呼。”

基本上,除了公子白外,她好友名单里的其他人都在线,离朱私密了小眼有神和雪夜听筝,说自己要闭关了,如果需要炼丹药的话,让他们直接到仙府里来炼,反正那个炼药童子已经租了,不用白不用。

小眼有神说:“闭关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我可以帮你买。”

离朱回复:“不要!但是如果有人欺负你,找个本子记下来,等我出来替你报仇。”

自家的徒弟,不能让外人欺负,要欺负也只能让她欺负。

雪夜听筝说:“是不是和夜唱一起去啊?玩开心点哦!”

离朱十分黑线:“我是去冲级!”

隐下一句话没说,不是去度蜜月!

私密到花少的时候,离朱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要不要同他说话,但是最后想了想,总不能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吧?就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也比闷在心里好。

离朱:“花少,是我。”

私聊频道那头仿佛没有人一样,安静了很久,才听见花少带点自嘲的笑声响起。

花少:“小朱朱啊,终于想起来要理我了?”

离朱:“我……嗯,我这几天要去闭关冲级了,给你说一声。”

花少又沉默了片刻:“正好,我也有话想跟你说,能不能过来当面谈?”

离朱迟疑了一下,她本想,这件事能揭过去算了,她不想再追问花少什么,只当事情完全没发生过,这样最好,但是花少的言下之意是……

她回头看了看夜唱,切到了普通频道:“花少让我去找他,有话说,你要不要一起去?”

夜唱在上鱼饵,闻言微怔,笑着摇了摇头:“他是要和你谈,我就不过去了,我和他之间的问题,回头我会另找机会解决。”

离朱还是不明白花少的心思么?其实,只要花少和她之间的问题能谈清,他与花少之间就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矛盾和问题了,完全可以当作以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夜唱说这收起了鱼杆,笑道:“你去吧,我正好可以去准备一点闭关用的东西,回头就在仙府里等你。”

“嗯。”离朱应了一声,切回私聊频道:“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花少说他在天曜山,离朱印象不太深了,只记得那座山很高,离栖霞仙府不太远,于是查了查山川河图,找对了方向就御剑飞了过去。

御剑飞行就是这点麻烦,法术熟练度不高前,只能自己控制着飞剑的快慢和方向,这就需要很熟悉游戏里的地图,否则身在半空中,前后左右都没有什么可供辨认地点的参照物,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赶到天曜山的时候,离朱在云端下方停住飞剑,正想问花少的具体位置呢,就看见下方万绿丛中一点红,那红的,仿佛是个人影,她不觉再往下飞了一点,这才辨清是花少躺在天曜山顶,身边搁着一只酒坛,酒坛四周还躺着不少没被系统刷新掉的怪物尸体,阳光斜斜的打在他的身上,将那身红衣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轮廓,炫目得都有点刺眼了。

离朱深吸了一口气,操纵者飞剑靠近。

花少察觉到身周有异常,恰恰抬起眼来,看见离朱侧坐在飞剑上,衣袂飘扬的飞到他的身旁,不禁对着她绽出一抹比阳光更耀眼的笑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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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夜,大家玩花炮烟火的时候注意安全哪。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平安如意,要快乐哟^-^

第一百零二章真心玩笑

天曜山顶风景极佳,由于高,就仿佛离天极近的样子,好像伸一伸手,就能把那洁白的云絮握在手里一般。

离朱跃下飞剑,转头看了看四周的风景,笑道:“你还挺会享受的,找这样一个地方喝酒。”

花少双手后撑,半支起身子,由于脸迎着阳光,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这种环境不适合喝酒吧?其实我半夜的时候就来了,天上一轮清月,风吹着树叶哗啦啦的响,一个人静静的躺一会,喝点酒,那才叫享受。”

离朱没有言语,背倚着大树,望着他身边的酒坛出神。

花少自嘲一笑:“怎么不说话?”

离朱垂下眼:“你想让我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比如——”花少瞟了她一眼:“问我为什么要传夜唱没说过的那句话,为什么要骗你,为什么……”

“我不想谈这些。”离朱打断他:“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真的不想谈这些,追究个清楚明白,又有什么意思呢?最后所能选择的也只有谅解或是不谅解,她现在就可以做出选择。

离朱一笑:“那事我已经忘了,你也忘了吧。好了,没事我走了,赶着去冲级,不想再被人追杀到无还手之力了。”

她说着就想御起飞剑,赶紧离开这地方。不知道花少是酒喝多了还是情绪不好,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言行,但总让她觉得与往常有些不同。

飞剑刚御起,还没来得及离开,花少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离朱,将头伏在她的颈边,低声道:“怎么可能像从前一样呢?我们,都回不去了……”

这样亲昵的举动,这样无奈的语气!

“你——”

离朱先是吃惊,继而一颗心就渐渐沉了下来,明白了一切,但她还是不懂,只因花少从来都是笑着闹着玩笑着,说喜欢的话从没少出口过,但从来也没有半点真心的样子,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她觉得有点迷茫有点无措,很怕自己认真的拒绝了之后,他有惯常的来一句:傻瓜,跟你开玩笑的,认真你就输了…… 

“花少。”离朱反手去推他,但是他抱得很紧,她推不开:“别闹了,松手。”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想启用游戏里的女玩家防骚扰系统。

“我不!”花少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很坚定,抱她抱得更紧了:“为什么只能是他,我就不可以吗?”

离朱刚想强制的推开他,就感觉到头颈里传来一阵暖暖的,湿润的感觉……

他,哭了?

愣神的当儿,花少已经松开了她,提起脚边的酒坛,仰头灌了几口下去,灌得太急,溢出的酒液顺着唇直淌到衣裳上,湿了一片。

灌完酒,他用衣袖抹了一把脸,把酒坛随手往山下一抛——

望着酒坛顺着山路,咕碌碌一路滚下去,花少连上现出一抹苦笑。

真讨厌她说会把那事忘了!

如果那句话,那句话真是夜唱说的,她会忘了吗?她会谅解吗?她会说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吗?

她不会,因为她在乎,所以不能原谅!

那么她可以原谅自己,说明她根本就不在乎……

花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脸去望她:“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离朱心里很难过,花少那样做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是这一种,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她摇了摇头,感觉很无力,除了拒绝还是只能拒绝。在明白了花少的心思后,再当朋友的话就说不出口,因为那不是她能决定的,要看花少愿不愿意。

花少垂下了眼,还是不想放弃:“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离朱还是在摇头:“花少,既然你想谈,那么我们就谈清楚。”

她深吸了一口气:“相恋是一种彼此心跳的感觉,不是比谁能做得更好。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们能成为朋友,但是我和夜唱在一起会感觉到心跳,所以我选择了他。”

认识了这么久,即便离朱一直不明白花少的心意,但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花少很好,非常好,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每个与他在一起的女孩,都觉得自己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公主,那是一种很甜蜜很窝心的感觉,但是他的感情太奔放热烈了,就好像一把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与他在一起,会被带着燃烧起来,很激情,很投入,却很疲惫,因为他全情投入了,就绝对无法忍受身边的人有一点点的心不在焉,满心满眼里必须只有他,仅有他,那是一种超脱生死世俗的感情,一起生,一起死,可以轰轰烈烈,但不能平淡悠长。

可惜只要是人,就会有疲惫的时候,偶尔需要一点点自由的私人空间,即便什么也不做,一个人发发呆,也会觉得很放松,但花少这样的人从不会给对方这样的机会,哪怕他知道他清楚,他还是想与相恋的人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腻在一起。

当生活只剩下爱情的时候,不一定会变得更好,有时反而会是一种灾难。

随着时间的流逝,衣食住行,每一样都在慢慢消耗着那份火般炽热的爱情,当这份爱渐渐转为了平淡,两人不再每天说我爱你,不再腻在一起连吃东西都得你一口我一口甜蜜分享时,花少要不就是觉得没意思了,转身走开,另寻激情,要不就是会为了重新寻求回那份关注,而闹出许多别扭,让他爱和爱他的人,都生活在对彼此的猜测和折磨当中。

现在回头想想,他真的有点像个孩子。

有时候,他可以大声说出我爱你,不管身处的是什么环境,身边有多少人,他热情的像个孩子。有时候,他讷于说出自己的感情,通过许许多多曲折的方式婉转表达出来,让人猜不透摸不清,别扭的像个孩子。

这样子会很累!

光是想一想,离朱就觉得很累,也许是她想太多了,也许花少没有她认为的这样极端,也许她十七八岁的时候会想往这种轰轰烈烈的感情,会试着去投入以下,但是现在考虑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为时已晚。她手里已经捧着一份她很在乎的感情,心里也住着一个她很爱的人,她有什么理由丢下自己喜欢的那种淡淡的甜蜜幸福,再去追逐一个像火像风那样让人捉摸不定的男人呢?

“花少,对不起,我已经有夜唱了。”离朱认真的道歉:“不论是现在还是今后,哪怕我会和夜唱分手,我都没有办法接受你这份感情,因为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没办法去代入爱情。我知道这样的话很伤人,但是我必须要说清楚,你也必须要听清楚。”

离朱直视着花少的眼睛,重述一次:“不论你在心里给我安排一个怎样的位置,我只知道,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大概,花少会觉得她说出这样的话很轻松吧,因为她没有爱上他,不能体会那种求爱情不得,还要假装自己不爱,去当朋友的那种痛苦,所以如果花少选择不要再看见她,起码眼不见为净的话,她也能理解接受,并默默祝福他总有一天会解开这个心结。

两人无言的对视了一会,花少没有说话,心里知道这已经是个定局,离朱一旦决定的事情,几乎没有转圜的余地,不关他爱不爱她,他在她心里,仅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了。

一阵风来,吹得两人衣袍翻飞而起,尤其是离朱,站得离山顶那端更近些,从花少的角度望去,她身后衬的景致是一片苍茫无尽的天空,更似欲妖飘升而去——

这个人,近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际。

花少藏在衣袍后的手紧紧拳起,垂眼道:“这里风大,有点冷,我先走了。”

他说着转身就走,再不停留。

离朱唇角泛出一抹苦笑,看着他渐渐从阳光里走进光线幽暗的林荫山道,忽然回过头来:“小朱朱,我就喜欢开玩笑,你别太认真啊!”

他要演戏,只是为了让两人相对时不觉尴尬,离朱当然会默契配合:“再喊小朱朱我劈了你!”

花少一笑,转过头去,拐了个弯,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虽然已经彻底看不见了,但是花少离去时的那个笑容,却总是晃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感觉非常难过的同时,心里还有份淡淡的惆怅在无声无息的蔓延开来。

山顶的风刮得还是那样猛烈,是有点冷,但是能吹得人头脑清醒。离朱抱膝坐了下来,将游戏的背景音乐调了出来,那是一首古筝曲,《风入松》,这时听听,倒是能够令人心绪平静安和。

独自静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身边的怪物再次刷新出来,离朱才御剑离去。

赶回栖霞仙府,夜唱早已等在那里,正在往仙府的苗圃地里播撒种子,看见她回来了,微微一笑:“去买闭关用的东西,看见有人卖药草种子,就买点来种种看,回头让小眼和雪夜有空的时候汲了仙泉的水来浇灌,大概出关的时候就可以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