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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逃离

更新时间:2012-12-1322:40:30本章字数:6375

那声音如斯的美妙,竟仿佛是忽如其来的春风,可以将人心头的阴霾尽数吹散…

盛夏循声抬起头,她看到一个女人,一个十分漂亮,漂亮到她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的女人,她的眼睛沉静却又温柔,像是一潭静静流深的水,只要你看一眼,仿佛就能溺毙在那波光粼粼的潭心。

她穿着一件米色半长款的羊绒针织衫,光着修长的腿赤足踩一双大大的拖鞋——盛夏一眼认出那是顾亦寒的。

长发及腰,乌黑闪亮,丝毫没有烫染的痕迹,中分挂在耳后,没有留刘海,眉毛漆黑而又浓密,嘴唇嫣红讨喜,神色观之可亲。

而她也在看着盛夏,眸光流转过她身上毛茸茸的大衣和米色的ugg,还有挂在脖子上的一副可爱手套,被寒风吹的微乱的发乱糟糟的贴在脸颊上,她的唇角仿佛微微勾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复如常惚。

顾亦寒眸光中的寒气微微消散开,他转过身望向她,对她伸出手来。

罗曼真莞尔一笑,抬起纤细的手指放在他的掌心,柔柔说了了一句:“我等你好久了呢。”

顾亦寒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罗曼真的脸颊浮出一抹淡淡的羞红,她似乎有些尴尬——因着盛夏这个她眼中的外人的存在温。

含着水光的眼眸微微流转,落在了盛夏怀中抱的蛋糕盒子上。

“哇,是蛋糕呢。”她欣喜开口,望着顾亦寒的眼眸里竟带着一丝少女的纯真和惊喜:“亦寒,是你给我订的蛋糕吗?”

顾亦寒并没有开口,相反,他的目光调转落在盛夏的脸上——在明亮刺眼的灯光下,她的脸色一片惨白,连那总是娇艳的唇也是惨白的,她呆呆的望着他和罗曼真,像是一个傻乎乎的小女孩儿。

如果是以往,他会忍不住轻笑,可是此刻,他的眼底是一片的冰冷,仿佛是深不见底的峡谷。

罗曼真也随着顾亦寒的目光看过去,她笼起的眉尖似乎微微的蹙了蹙,旋即却是绽出礼貌的笑意来,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更是密布让人亲近的温和,对盛夏说道:“你是送蛋糕的小妹吧?这么冷的天还要麻烦你送到这里来,辛苦你了,真是十分感谢呢,我会让亦寒加倍给你小费的。”

盛夏忽然颤了颤,她的眼珠微微一转,眸光却是倔强的望向顾亦寒,她的眸子亮的慑人,洁白的牙齿死死的咬在下唇上,她的睫梢仿佛带着一点隐约的泪光,可那神情里,更多的却是倔强,固执的,专属于盛夏的倔强。

顾亦寒定定的回视着她,沉默了短暂的几秒钟,他薄薄的唇微微的开启:“陈琳,送这位小姐出去,记得要给双倍小费。”

盛夏只觉她高高吊着的心脏骤地从高空中跌落,落在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中摔成粉碎一片…

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去看顾亦寒,她将手中抱着的蛋糕盒子小心的放在茶几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顾亦寒,一如面对小店里每一个到来的顾客一样甜甜的笑:“是新出炉的樱桃蛋糕,很好吃的。”

“我喜欢樱桃蛋糕!亦寒你真好,还记着我的口味呢!”罗曼真开心的抱住顾亦寒的手臂,笑的眉眼弯弯,十分的可人。

盛夏慌忙低下头,眼角似有冰凉的水渍想要漫出,可她拼命的忍住了,她转过身,没有再多停留,像是那外面飞扬的安静雪花,一步一步悄然无声的走出了客厅。

“盛小姐…”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守在玄关那里的陈琳低低叫了她一声,盛夏脚步一顿,望向陈琳时却微微一笑:“琳姐。”

“我…”

陈琳不知如何开口是好,一边是顾亦寒,一边是这个她打心眼里有些喜欢的女孩子,她真的不知说些什么好。

“没事的琳姐,我…没事。”盛夏倔强一笑,莹润的眼眸望向夜幕中翩飞的雪花,她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心里,久久没有融化。

她才发现,她的身体,比这飘飞的雪,还要冷。

“你去忙吧,我…先走了。”

盛夏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裹在厚厚棉服里的纤细身躯渐渐隐没在黑夜白雪中,陈琳想要追上前去,却又不知自己追过去能干什么。

落地窗子里,映出温馨的让人艳羡的一幕——顾亦寒拥着罗曼真,不知两人在说着什么,俱是眉眼含笑,温情款款。

陈琳的嗓子仿佛被一只手给扼住,她眼睁睁的看着盛夏的身影消失,叹了一声迈步进了客厅。

罗曼真见她进来,慌忙轻轻从顾亦寒怀中挣开,她抬手理了一下微乱的发,脸颊却是染上了淡淡红晕。

陈琳毕恭毕敬开口:“三少,都准备的妥当了,明日的生日宴,一定不会耽搁的。”

顾亦寒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随即坐在了沙发上,罗曼真亲手给他沏了一杯茶递过去,也自然的坐在了他的身畔。

陈琳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不由想到盛夏孤身离开的凄凉,忍不住就开了口:“三少,盛…”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就先去休息吧。”

顾亦寒低头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在她预备说出盛夏名字的那一刻,先阻断了她。

陈琳只觉有些难过,却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罗曼真瞧着陈琳的身影不见,这才有些好奇的开了口:“陈琳好像有话要对你说呢,是不是我在这里,你们不好开口?”

她说着就要起身避一避,顾亦寒却忽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没有的事。”

罗曼真感觉到指上微微一凉,她低头看去,果然他的小指上还套着那一枚铂金指环。

罗曼真只觉得心里一酸:“这么多年了,你还戴着呢。”

顾亦寒仿佛被触动了心事,怔仲了一下,方才缓缓收回手,那指环已经有些暗淡无光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戴着,从未取下来过。

“你不是要洗澡吗?我给你放水。”顾亦寒起身,转了话题。

罗曼真收回心事,挽住他的手倚在他臂上:“亦寒…”顾亦寒低低“嗯”了一声,他的手臂揽住她的肩,一下一下轻轻的抚着她的长发,眼底的冷意消散大半,他此刻的神情中,竟有了几分的温柔。

“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吧。”

罗曼真的眼圈一点点的红起来,她仰起脸望着他,这些年,他的模样,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在梦中回味,午夜惊醒的时候,身畔总是空荡荡的冰凉。

她曾经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用着她曾经觉得委屈无比的方式,可却未料到,还有这样的时刻。

顾亦寒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在明亮的灯光下是温柔的,他望着罗曼真的眼眸,那样沉静却又秀气的双瞳,轻易就能击中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他一点一点的倾下身,微凉的薄唇缓缓压在她薄薄轻颤的眼帘上,他像是吻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轻柔,疼惜。

罗曼真眼眶里的泪,倏然就汹涌而出。

她的手臂缠在他的身上,狠狠的收紧,直到她感觉到他的温度将她全部包围…

************

盛夏不知道走了多久,方才走回自己的小店外,她拿出钥匙开了店门,没有开灯,就那样径自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蛋糕的香味好似还留在空气里,却催逼的她一直没有掉下来的眼泪纷然而落。

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难过,她与他之间不过是一场错位的交易,他身边有谁,他和谁恩恩爱爱,都与她毫无关系…

可是快三年了,将近三年的时光中,她只有他,而他,也只有她。

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忘记了当初她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忘记了她与他之间,白纸黑字写明了,她陪他三年,忘记了,他是顾亦寒,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是爱,不懂爱,也不会爱的男人,忘记了,他的心,从来都是封闭的,凉的…

盛夏浑浑噩噩的坐着,她的鞋子上落满了雪,此刻一点点的消融,袜子被濡湿,脚冷的几乎麻木,她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

那个女人…漂亮的让她有些自卑的女人,是不是他真正心爱的?

盛夏脑子里满满的充斥着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连她都觉得,他们实在太相配了。

你在难过什么呢?你不是曾经做梦都想离开顾亦寒吗?盛夏苦笑,目光环视过这家陪了她将近三年的小店。

每一处都有她的心血,每一处…都有顾亦寒留下的痕迹。

她蜷缩在沙发上,沙发是他亲自挑选的,他的品味确实很好,几乎每个来店里的人都会赞叹一声“哇,好漂亮!”,她也觉得好看,待在店里的时间,有大半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她枕在抱枕上,可那抱枕上却也有他的味道,她记得有一天临近打烊的时候他忽然过来了,就是坐在这里。

她觉得身上很冷,却又很烫,折磨的她渐渐有些懵怔起来,她浑浑噩噩的躺了许久,不知是做梦,还是现实,她竟然看到了顾亦寒。

有一只手探在她的额上,软软的,好像是陈琳的。

她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眼,可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嗡嗡响的耳边是陈琳的声音真切传来:“三少,盛小姐发烧了。”

他的身影一点点清晰起来,她以为是错觉,却又觉得太真切。

“盛夏。”他抬起手,推了推她的手臂,她身上酸痛的厉害,视线里也是一片的模糊,无力应声。

他的目光转了转,落在茶几上,水杯中的水早已冰凉,可他伸手拿了起来。

陈琳心中一颤,下意识的出声:“三少…”

可他站在那里,目光里淡漠一片,手指微微一斜,杯中冰凉的水倾泻而下,浇在她的头上,脸上:“我没工夫和她耗下去。”

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她,难道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三年来,他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他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填补他心中的空缺。

而今他不需要了,那么她自然该干脆利落的走人。

刺骨的寒凉,要她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剧烈的颤了一下。

陈琳转过脸不忍再看,盛夏瑟缩的坐在那里,水从她的头发上淌下来,钻进衣领里,冷意侵袭了全身,可更冷的,是她的心。

“清醒了?”

他优雅的放下杯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款款坐了下来。

盛夏怔怔的看着他,脸色白的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顾亦寒…”

她的声音轻轻的,轻的仿佛冬日里哈出的一口白气,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吧。”他点了一支烟,微微蹙着眉深深吸了一口,强劲的味道晕染在空气中,袅娜的烟雾阻隔了他和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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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绝不能留!

更新时间:2012-12-1322:40:31本章字数:4628

“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吧。”他点了一支烟,微微蹙着眉深深吸了一口,强劲的味道晕染在空气中,袅娜的烟雾阻隔了他和她的视线。

他的眉眼仿佛是浓雾下安静的湖水,氤氲的看不清楚。

她的耳边嗡嗡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她知道,她该是淡定的,平静的点点头,微笑说一个“好”字。

可她觉得眼眶里涩涩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卡住,那只手卡的越来越紧,她几乎就要窒息而亡。

发梢上的水凉沁沁的贴着脸颊滚落下来,她知道她一定很狼狈很狼狈,可她却没有动,只是任那冰凉的水滑入她的颈子里,她需要这一点凉,让她清醒惚。

“就从这一刻开始,我和你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也可以说,完全是陌生人。”

顾亦寒弹了弹烟灰,脊背有些慵懒的向后靠在椅背上,酷冷的天气,他依旧穿的单薄,衬衫的领口照旧开着两粒扣子,盛夏在那半明半灭的微光后面,影影绰绰看到他颈间的吻痕。

她觉得心间骤地一疼,那疼尖锐无比,差点逼出她的泪来温。

可她到底倔强的没有哭,她低了头,长长的睫掩去了她全部的情绪。

“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再为难你,过去的一切,就全部到这里结束。”

顾亦寒微微侧脸看一眼陈琳,陈琳立刻上前递给他一沓纸张。

顾亦寒没有接,只是示意陈琳放在他们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这家店依然是你的,产权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此外还有海泉湾的那一套房子…”

“不用。”盛夏忽然抬起头来,她原本惨白的脸上透出了几分诡异的红,而蒙着一层哀戚的眼眸晶亮逼人,她倔强的望着她,哪怕是她的自尊早已摇摇欲坠,可她仍是挺直了脊背,微笑:“我不要这些东西,您放心,我不会纠缠不休,我也不会耍什么心眼,您以后不会再看到我了。”

哪怕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是顾三少金屋藏娇的爱宠,哪怕她的污名早已没办法洗清,她也不愿意让自己,真的成为以色谋取利益的人。

盛夏将那一沓纸推回到顾亦寒的面前:“如您所说,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

顾亦寒看着她的目光微微紧了一紧,但他没有再与她多说,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在她面前投下颀长的身影,笼罩住她。

“你能这样想,当然最好。”

顾亦寒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目光中微微有了一线嘲讽:“夏夏…怎么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知道的,算计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的目光锐利无比,仿佛可以穿透她的心房,直射入她灵魂的最深处。

可她连丝毫的躲闪都没有:“您放心,我说到做到。”

顾亦寒忽而就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其实真的很好看,可是这三年,他笑起来的时刻,屈指可数。

“你陪了我快三年,这些都是你该得的。”

“我说了我不要…”

“可你只有收下了我才能放心。”

顾亦寒的手指伸出去,在她湿透的发丝上轻轻抚了抚:“夏夏,你是知道我的。”

她的脸色一点点白起来,他的手指从她的眉毛上滑下来,轻轻托住她的下颌,他的气息温热的拂过她的鼻端,她看到他的笑,是颠倒众生的魅惑:“你得听话,夏夏。”

他转身走了,陈琳不敢多做停留,只是匆匆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就跟着顾亦寒出去了。

盛夏听到他的脚步声一点点远去,周围都静了下来,静的她仿佛能听到血管中血液呼啸的声音,她感觉所有的温度和力气都被抽走了,店门开着,狂风夹杂着大片的雪花卷进来,扑在她的脸上,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她不能这样消沉下去,这并不是坏事,不是么。

头沉重的厉害,仿佛身体都要支撑不住了,盛夏刚直起身子,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而胃里也翻搅起来,她撑不住,弯下腰就吐了出来。

直吐的天昏地暗,胆汁几乎都要呕出来方才止住。

口袋里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响的,一直不停,盛夏浑浑噩噩的摸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夏夏,你在哪啊?”

“怎么了林霄?”盛夏听出那端的异样,强撑着无力的身体坐起来,她狠狠按按太阳穴,勉强让自己有了些许清醒:“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霄的性子盛夏最了解不过,她泼辣却又率直,敢爱敢恨,认识这么久,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林霄。

“夏夏…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怀孕了?”林霄的声音抖的几乎无法控制,声音也压抑的极低,可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听在盛夏耳中却像是晴天霹雳!

“是陈子宁的?”盛夏头痛欲裂,林霄隐隐的哭声像是一只手,在狠狠的蹂躏着她的心脏。

林霄呜呜哭个不停,盛夏焦躁的拔高了音调:“你给他说了没有?他怎么说的?你哭有什么用?这样的事情他不管谁管?”

林霄的哭声却是一下变的凄厉无比:“夏夏…他不接我的电话也不见我,这些天也没有去学校,我根本找不到他!”

“王八蛋!”盛夏气的几乎无法自已,狠狠的咒骂出声。

“夏夏,我怎么办啊,你说这孩子我要不要?”

“怎么要?难道你要被学校开除?”盛夏有些怒其不争,她一直以为林霄是御姐,可现在看来,她根本骨子里还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儿!

盛夏的学校是重本,平常对学生管的极严,甚至还变态的经常抽查宿舍人数,就是防止学生们出去鬼混。

而一旦有女生怀孕被人告发,下场没有几个好的。

去年一个学姐就是因为怀孕被人告到院里,被取消了保研的资格,那学姐想不开跳楼自杀了,可那个渣男现在照样上研究生不说,又有了新女朋友,这样的事情,说到底,吃亏的还是女生。

林霄和她都准备今年考研,这个时候怀孕,岂不是傻到家了给人家抓小辫子?“那怎么办啊夏夏…”林霄哭的盛夏心里越发烦躁起来,她头昏沉沉的厉害,这一会儿也不过是强撑着和林霄通电话,想了又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说道:“你来找我,我们先去医院检查,如果真的怀孕了,立刻做手术拿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