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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眼,她笑的弯着眼睛望住他:“我忘记和爸爸说再见了…爸爸再见!”

ps:结局暂时说不好,只是先告诉大家,小寒小夏都不会死的。这应该不是悲剧了吧?

解不开的结

更新时间:2013-1-715:25:43本章字数:3175

最后那一眼,她笑的弯着眼睛望住他:“我忘记和爸爸说再见了…爸爸再见!”

她对他说再见,那样开心的笑着说再见。

他们说好了,他们说好了的,他会再来看她,她会等着他,可她先走了。

顾亦寒不知自己是如何站起来的,不知他是如何走出这间病房的,他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仿佛还无法回过神来。

那一天晚上的情景就好似刚刚发生,她好似还好端端的活着,可是一转眼,她成了他手中那一具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滟。

他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

他听到不远处传来细细碎碎的呜咽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盛夏的,顾亦寒来不及再胡思乱想,疾步循着那声音而去。

“盛小姐…孩子已经去了,您该让她安安心心的上路…您再这样,孩子走的也不安心啊。胎”

几个护士正在劝着盛夏,可盛夏只是哭着抱着小雨点不肯撒手。

“盛小姐,医院有规定…您,您已经陪了小雨点快一天了…”

护士小姐也面有难色,死亡报告单上盛小姐也不肯签字,又不肯让她们将孩子尸体放回太平间——

违反医院规定就不说了,再这样下去,医院里其他病人可就不满意了,毕竟,失去亲人的痛苦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别人顶多也只是一番唏嘘同情。

盛小姐这样抱着孩子尸体不撒手,其他病患不免心中害怕,有些年纪大的或者是受不了刺激的万一出什么事?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怎么了?”顾亦寒快步上前,盛夏这两天水米不进,又悲伤过度,早已快要支撑不住。

顾亦寒扶住她的手臂,声音暗哑响起;“我是孩子…孩子的父亲,有什么事么?”

盛夏抱着小雨点摇摇欲坠,但她身上毫无力气,眼前一阵一阵发晕,若不是顾亦寒支撑着,说不定她也已经栽倒在地了。

“那请您先在死亡报告单上签字,然后让我们将孩子遗体暂时送到医院太平间好么?”

顾亦寒还没开口,盛夏却已经哭着哑哑开口:“我不签字…我不签字…她不会死!你们不能把她送到太平间…那里好冷,小雨点最怕冷…”

她哭的全身颤栗,却仍是死死抱着女儿不肯丢手。

顾亦寒直被她哭的心如刀绞,他伸手将她和女儿都揽入怀中:“夏夏…你这样子,小雨点她走的也不安心…”

盛夏仿佛没有听到,她倔强的抱着小雨点挣开顾亦寒的手臂,竟是抱着小雨点就向电梯走去:“谁也别想夺走我的孩子!”

顾亦寒心知她此刻听不进去任何劝解,只得对护士小姐说道:“这样吧,报告单上我来签字,至于孩子的遗体,请让我们自行处置吧。”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有些老人不愿意火葬,在医院去了之后,也是由儿孙们拉回去运回老家土葬的。

“那好吧。”

护士小姐将死亡报告单递给顾亦寒,顾亦寒一眼看到了报告单上贴着的小小一寸照片。

童花头的小姑娘笑容甜甜,齐眉的刘海下一双眼眸灵巧而又透出聪慧的狡黠,她长的不像夏夏,也不太像他,反而像极了小秋像极了母亲。

顾亦寒的手指在那方寸之间来回的摩挲,心口里的剧痛痉.挛着无法停息,他迟迟无法落笔,直到护士小姐又催了几次,他方才深吸一口气,在家属签字那里,缓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名字写完的那一瞬间,他仿佛才真切的感觉到,他是真的失去了亲生女儿,他和小雨点的那个约定,这一辈子都无法兑现了。

出去追盛夏的时候,初春的夜幕已经降临。

他的脑子里似乎清醒了下来,一个一个疑问无法控制的窜入脑海中。

为什么他请专家会诊的结果并没有这么糟糕:小雨点活上半年一年根本没有问题,可是她却忽然就去了?

为什么陈诚传来的消息永远都是“一切安好”?难道小雨点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陈诚都不知道?这不可能!

顾亦寒脚步忽然一个趔趄,因为小秋的忽然病重让他方寸大乱,这些天他就待在顾家老宅不管外面的事情。

因为对陈诚的信任,他将母亲墓地修葺的事情和盛夏小雨点的事全部交给了他,所以他才没有后顾之忧的留在顾家照顾小秋。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陈诚毫无一点消息传来——

顾亦寒就算是个傻子,此刻也明白了一切。

他掏出手机去拨陈诚的电话,那边却是关机的提示。

顾亦寒只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因为当初是小秋把陈诚交给他的,所以他从未曾怀疑过这个下属的忠心,而他在他身边的时间虽然没有陈琳那么久,但也差不多五六年了。

这五六年的时间里,陈诚没有做过一件让他失望的事情,他几乎和陈琳比肩,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所以他对他亦是百分百的信任,却不料…

顾亦寒来不及去愤懑陈诚的“背叛”,他飞快拨了陈琳的电话,交代了几句之后方才厉声说道:“不管怎样,活着把陈诚带回来见我!”

顾亦寒挂了电话,眼见前方十字路口那里盛夏抱了小雨点正要穿过熙攘的人群,他收了手机疾步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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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公话亭内,一个戴着厚厚毛线帽子的男人,提了一只行李箱走了进去。

他投进去一枚硬币,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挂断,不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他伸手接起。

“…余下的五百万,今天下午三点,我会派人送到你指定的地点。”

陈诚听到那端的人压低的说话声,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但声音里却是故作了几分的焦灼:“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今天下午三点,我就在那里等着您派人送钱过来。”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陈诚挂断电话,靠在电话亭内点了一支烟,他眯起眼睛深吸一口,却是拧着眉长叹了一声。

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他懂的透彻!

所以,下午三点的约会,他根本不会去,为了区区五百万,送掉自己的性命,他还没有那么愚蠢。

但他必须要做出视财如命的嘴脸让那个人放松警惕,然后给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逃的无影无踪——

反正他陈诚除了一个弟弟之外,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而那个弟弟,他也在为他做事的紧要关头逼着他放了人,早早的安排在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陈诚掐灭了烟,望着窗外春天明媚的阳光,他有些贪婪的看着天空,许久方才戴上墨镜,提了行李箱走出公话亭。

这个从小就生活的地方,以后怕是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为了他唯一弟弟的一条性命,他不得不做了别人的走狗,害了另外一个无辜的性命。

可是陈诚知道,如果事情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没有去机场,反而去了鱼龙混杂的火车站,随便买了最早出发的火车票,然后就夹在人流中上了火车。

先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然后再转搭飞机去香港,再然后,远走国外…

改名换姓过一辈子,总归,算是保住了他们兄弟两人的性命。

陈诚长长叹一口气,在走上火车的那一刻,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盛小姐,如果有下辈子,我陈诚做牛做马也会来向您请罪,我也有我的不得已和苦衷。

火车发动,陈诚将窗子打开一条缝隙,所有撕碎的证件被他扔出窗外,风过无痕。

ps:不找到陈诚,误会就解不开啊,其实,解开了也是有个死结留在那里,小寒很悲催。。。

永别,宝贝

更新时间:2013-1-81:32:03本章字数:3280

火车发动,陈诚将窗子打开一条缝隙,所有撕碎的证件被他扔出窗外,风过无痕。

他靠在不知沾了什么污秽痕迹的车厢壁上,静默的闭上了眼睛。

火车开动的声音有节奏的传来,陈诚的眼前却总是不受控制的出现那晚的那一幕。

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女人,哭都哭不出来的绝望,仿佛是被用刻刀一刀一刀的刻在了他的骨血中。

那些无法忽略的良心的谴责让他辗转难安,干脆起身走到两节车厢相连的地方,点了一支烟漭。

窗子外面是渐渐空旷起来的大片大片的原野,在春日的阳光下散发出懒洋洋的气息。

陈诚抽了一支烟,并未坐到目的地就在中途下了车,然后直接去了机场买了去香港的机票。

他早已准备好了一个全新的身份,顺利的过了安检,陈诚这才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迂。

*****

下午三点钟。

提着一个密码箱的男人准时出现,可在四顾之后并未发现陈诚的身影,那人立刻就折身上车而去,拨通了顾亦阳的电话。

顾亦阳点了一支烟,眉宇紧皱,过了许久,他方才缓缓开口:“是我小看他了。”

跟在顾亦寒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能不学到他的几分狡诈?陈诚怕是早已知道他不会留下自己这个把柄隐患,所以一边装腔作势稳住他,一边却是金蝉脱壳了。

虽然留着他是个隐患,但也有的是时间慢慢找到他,只要在顾亦寒之前找到他灭口就足够,至少短时间内,他倒还称不上是个麻烦。

“吩咐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怎样,不管多久,也得把这个人给我找到。”

顾亦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虽然事情的结局因为陈诚的消失而沾上了一点瑕疵,但到底一切都照着他写好的剧本上演了。

他只要坐等好戏上演,看着那个心腹之患成为丧家之犬——

唯一的美中不足,顾亦秋竟然因祸得福,顾亦寒和老爷子请动了阮家的七少爷,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若是顾亦秋从此以后身体逐渐痊愈——

顾亦阳干脆在沙发上坐下来,那么以后的路,少不得又要重新筹划一番了,从前并不起眼的对手,忽然之间变成了硌脚石,这样的感觉,着实让人感觉有些闹心。

尤其是,从顾家老宅传回来的消息到底还是让顾亦阳有了几分的心惊——

岑若涵当年竟不是单纯的病逝,而是被人暗害了!

依着老爷子对岑若涵的喜爱,知道了这个真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顾亦阳虽然心里拿不准那个“真凶”是谁,但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被阮素问挖出来的真相,对他十分的不利…

**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春夜料峭,街边的长凳上早已不像那些燥热的夜晚一样坐满了小情侣或者乘凉的老人。

盛夏抱着小雨点坐在那里,像是两个没有家的游魂。

顾亦寒跟着她走了很久,直到她没有力气不得不停下来,他方才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下来。

她一动不动,仿佛他只是一阵冰冷的风,或是那光秃秃的枝头落下来的一枚树叶,与她毫无一点点关系。

她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小雨点,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仿佛是石雕木像。

“夏夏…”

顾亦寒的手按在她的肩上,掌心下她的身体紧绷而又僵硬,他心里的疼并不比她少,可是此刻他除了伤心痛苦之外,更担忧的却是她。

她失声痛哭一场发泄出来,也好过这样憋在心里。

顾亦寒将身上的大衣摘下来披在她怀中小雨点的身上,他的目光掠过那一张惨白的脸,心口就是一阵剧痛,他将带着自己体温的大衣包裹住小雨点,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心里伤心,可是,你要让小雨点一直在这里吹冷风受罪?她吃了这么多苦头,难道走了也不能安安心心的走?”

盛夏的心仿佛是被一根银针扎进去又狠狠的翻搅了一通,他怎么有脸来指责她?

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让小雨点受罪了?

她含着浓浓恨意的眼眸望着他,却是咬紧了牙关不对他说一个字。

顾亦寒只作没有看到她眼底的恨意,他将快要溢出喉咙的酸楚狠狠咽下去,伸手去抱小雨点:“带她回家好不好?最后一个夜晚,我和你陪着她,让她暖暖和和,安安心心的走好不好?”

盛夏冷冷一笑,心里却不免有些许的松动,她恨顾亦寒,可他这句话说得却不无道理。

她难道真的要抱着小雨点在冰冷的街头坐上一整夜?

可让她跟着他回去?她又怎么能做到。

“过了今晚,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他将小雨点从她怀中抱过来,又腾出一只手牢牢牵住她的:“现在,跟我回家。”

盛夏想要挣开,可顾亦寒回过头望着她,他眼底带着霸道的坚持,沉沉开口:“我一定会把小雨点带回家,如果你不肯跟我走,那就一个人留在这里。”

盛夏的手掌被他捏在掌心里,她只觉得面前这个人,似乎连他的皮肉都是冰冷坚硬的,她真想挖开他的胸膛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心。

她一无所有,她没有靠山,没有背景,她抢不过他,就连最后要陪着女儿的时间都被他剥夺,可她却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盛夏,跟我回家。”他冷硬的再一次重复,在她的眼泪即将夺眶的那一刻,他用力将她带入怀中,他的手掌像是坚实的铁链将她的身体牢牢锁住。

他不再迟疑,不再回头看她的泪眼,只是抱紧了怀中的女儿和她,快步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司机在车里看到他们过来,立刻发动了车子过来。

不过走了两三步,盛夏就被他半拎着塞入车子里,他没有去坐副驾驶,反而跟着她上了车。

“回家。”顾亦寒沉声吩咐司机,旋即却是按下按钮,车子一分为二,后半截就成了密闭的独立空间。

车子快速的向前驶去,车厢里却是静的慑人,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这样的时刻,说什么,仿佛都是多余的。

小雨点的死,像是一把利斧,将两人之间原本就存在的鸿沟又硬生生的劈开更大的裂缝。

而谁都不知道,这一道裂缝,还有没有填平的可能。

*

不管有多么的不舍,终究还是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盛夏再不忍,却也不能看着女儿一直不得安葬。

只是,她不舍得让女儿被送到殡仪馆被烈火烧成一捧灰,却也舍不得将她埋入地下遭受虫蚁的啃噬,两难之下,最后还是顾亦寒重金买下了一具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棺木,又做了驱虫和防腐的准备工作,这才定下了下葬的日子。

盛夏给小雨点穿了她最喜欢的那一条裙子,放在棺木中的一切都是她最喜欢的,最喜欢的那个已经旧了的玩具,最喜欢吃的一种糖果,最喜欢读的童话书…

那些她最喜欢的东西,一样一样都被放入棺木中,最后,就是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雨点。

顾亦寒亲手抱着她放入棺木中那一刻,盛夏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她像是疯了一样扑到棺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那样的哭声,像是一把刀子在切割着众人的心脏,陈琳立刻泪如雨下,背过身悄悄的去擦眼泪,就连勉强支撑着身子前来的顾亦秋眼睛都一点点红了起来。

顾亦寒死死咬着牙关,一双眼睛充血了一样通红,到底还是眼窝湿湿的淌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