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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若是能和顾亦寒打好关系,从此以后,不要说两个看不起他的哥哥,就是A市有头脸的人,也不敢再看轻他。

从前的他,真是傻!乔季帆不由得有些懊恼,而今有了这样好的机会,他怎能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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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

疾驶的车子上,陈琳向顾亦寒汇报完盛秋来C城的行踪,不经意提了一句:“这几天C城还真是热闹呢,听说一个咱们A市的警察跑到这里来,颇是惹了一堆麻烦出来呢。”

顾亦寒仿似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在心里整理思路,盛秋是一个很好的缺口,从她这里下手,一定会有所收获。

陈琳见他不应声,知道他向来对外人的事情不关心,也就不再多说,低头翻起报纸来。

C城她是第一次来,因为这个城市只是个县级市,经济并不发达,因此顾氏的子公司并没有设在这里,包括顾亦寒,都对C城不算熟悉。

因此陈琳就把近几个月C城的报纸都搜罗了来,想要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裴焕?是不是咱们那里颇有名气的百年世家裴家?”

陈琳指着报纸上的那个名字,问了开车的司机一句。

司机还未回答,坐在后排一直不发一言的顾亦寒却忽然抬起了头来,他漆黑的眼眸里似有微光一闪而过,“是哪个裴焕?”

这个名字,他一直都记忆犹新。

尤其是,他对盛夏的感情非常不一般,顾亦寒对他的印象就格外深。

陈琳听得他问,就把报纸递给他看:“三少您看,就是他…刚才我说的那个警察,把C城弄成了一团糟,还上了报纸头条呢,听说…好像是因为一个吸毒的女人?”

陈琳也是疑惑的口吻,跟在顾亦寒身边多年,她当然知道媒体捕风捉影的本事,一个警察,和吸毒女扯上关系,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她是不大相信的。

顾亦寒却面色凝重的伸手拿过报纸,细细的看起那一则报道来。

这家媒体用词十分的夸张,不过是百姓间的口口相传,还有围观群众手机拍下来的几张不清不楚的照片,就编纂了一大篇绘声绘色的故事出来。

顾亦寒看完,有些不屑的将报纸丢在了一边,这些话,骗骗不知情的人还行,他是绝不相信的。

裴焕是与他打过交道的,他也对他有几分的了解,平心而论,他算是一个十分称职的缉毒警察,为人亦是十分正直,若非如此,上一次他顾亦寒也不会差点栽在他手里,后来还是赵睿谦大哥出面才摆平的。

说别的警察和吸毒贩毒的人有交往他可能会信,但裴焕这个人,绝对不会。

“这些乱七八糟的报告就别看了,盛秋那里又有什么动作?”

“还是一直待在酒店,偶尔出来去超市买些东西,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陈琳的回答,让顾亦寒的神情又黯淡了下来,也许,盛秋真的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来C城的?

也许,他这一趟,不过又是白跑空腿,但不来一次,却总是不甘心的。

这段时间不知怎么了,晚上总是睡的不好,好几次他也如小秋说的那样做梦梦到了她,梦里面的她看着他满眼泪水,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就转身离开了。

他心里,渐渐有了越来越不祥的预感,也正因为如此,才干脆丢下手里繁杂的事,亲自与陈琳一起来了C城。

希望她,只是一个人躲了起来,只是对他心灰意冷,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顾亦寒望着车窗外灰蒙蒙的天,只觉得心口里也仿佛沉重的无法呼吸一般,他定了定神,现在这样的时刻,他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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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裴焕?”她张了张嘴叫他的名字,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难听的。

裴焕几乎是立刻就醒了,他通红的双眼辅一睁开就溢满了狂喜,干裂有些起皮儿的嘴唇竟也微微有些颤抖;“夏夏,你醒了!”

她这一次实在是太凶险,就连医生都说,熬不熬得过去,就看能不能醒来了。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她整个人都濒临崩溃,而医生更是告诉他,她似乎没有生存的意志,这也是她久久没有醒来的原因。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她就这样睡着再也不醒来。

所以这些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没有去理会几乎翻了天的A市警局,听下属说,如果不是老队长为他说情,执意站在他这边,关局长早就亲自过来捉他回去了。

“你…”刚刚苏醒的她极度虚弱,却还是哆嗦着伸出手来,她的手指枯瘦而又冰凉,就那样轻轻落在了他的脸上。

“裴焕,你怎么突然变这么瘦?”她的眼睛一点一点红了起来,胡子拉碴,头发蓬乱,衣服也皱巴巴的,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裴焕,这样狼狈,却又让她觉得窝心的裴焕。

他想对她笑一笑,可不知怎么的鼻子里就酸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整整四天了?”

盛夏猝然一惊:“四天?我昏迷了这么久?”

裴焕轻轻点头:“渴不渴?我给你倒点水…还有粥,我一直都在温着,就是担心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害怕来不及…”

“你一直都没有睡觉,一直都守着我?”盛夏的眼泪一串串滚落了下来,她望着裴焕,鼻腔里满是酸楚。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好。

而她,回报他的,从来都是伤害,一次比一次重的伤害。

“不过是几天没睡觉,这算什么事?你不知道以前我们实战演习的时候,别说睡觉了,连着几天没东西吃,还要时时戒备,到最后我们连虫子都捉来烤着吃了,那味道,你是不知道…”他紧紧皱眉,连连摆手,似乎是不愿再去回味那销.魂的味道。

那样逗趣的表情,让她忍不住就弯起了唇角,看到她笑,裴焕只觉这几天困扰在心头的阴霾骤然散去——

她就是他的阳光,永远如初见时那样明媚的阳光。

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更新时间:2014-3-2919:22:09本章字数:5280

裴焕只觉这几天困扰在心头的阴霾骤然散去——

她就是他的阳光,永远如初见时那样明媚的阳光。

他望着她,只是这样淡的一个笑,似乎就能让他满足的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若是有一天,她的心里会有他的一席之地,他又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不,他不奢望那样的幸福,只要像现在这样,能够天天看到她,能够亲自照顾她,他就很满足了。

“裴焕…”似乎是被他这样盯着看,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轻唤了他一声,微微低下了头眇。

乌黑的发从两肩缓缓垂下来,自然的熨帖在脸颊边,阳光静静的,呼吸声也静静的,心脏仿佛被她放在被子上的素白手指轻轻握紧,酥.麻的一片。

“是不是饿了?看我只顾着说话都忘记你几天没吃东西了。”他的声音有一丝微微的暗哑,却是别样的暧.昧动人,她的脸更红了一点,却是轻轻点点头。

温热的粥端过来,香甜的味道骤然袭来,她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咕噜了几声聊。

裴焕嘴角溢出宠溺的轻笑:“先喝点粥,现在还不能吃太多,身体受不住的。”

床摇起来一些,她半靠在那里,想要伸手去端粥碗,可是手抖的根本拿不住,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她自己都能感觉到,从前的那些健康活力,似乎都随着每一次无力的呼吸溜走了一般。

“我喂你吧。”裴焕略略一顿,就故作轻快的说着在她床边坐下来,她有些不自在,他却光风霁月的一笑:“照顾朋友我最擅长了。”

她嗓子腾时就堵住了,她知道,他是在担心她会多想而不接受他的好意。

拒绝的话卡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口,拒绝别人的好意,有时候对那个人,也是无言的伤害。

熬的黏稠的粥香味扑鼻,凉热适中,她喝了一小口,就觉得胃口大开,不知不觉的,他一勺一勺喂着,她竟是喝完了一小碗。

见她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裴焕就搁了碗,笑着劝她:“还不敢吃太多,你躺一会儿,等会儿我再喂你。”

她乖巧的点了头,裴焕放好了床她刚睡下来,就有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裴焕话音刚落,外面的人就急不可耐的开了门,盛夏看到是那天跟着裴焕的下属之一,只见那人一脸着急的神色,她不由得就看向了裴焕…

而裴焕也正回头看她,他眉宇间有掩不住的愁绪一闪而过,可聪慧如她,又怎么会猜不到是因为什么?

“裴队…”那名下属面有难色,微微向旁边挪了一步,裴焕这才看清,他的身后还紧随着一人。

“爸爸。”

裴焕望向那名跟进来的老者,他头发花白,面色憔悴至极,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平添了几分的老态,裴焕忍不住的鼻腔一酸,不过是短短一个月未见,爸爸竟然老成了这样。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爸?”裴父面上露出几分怒色,声音里却是带了几分痛心。

虽然从不曾开口承认过,但这个儿子绝对是他的骄傲,他以他为荣。

“爸爸,我以后会对你解释…”

“解释?”裴父脸上就有了愤怒的神色:“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你是不是打算把你的前途都赔上,就为了这样一个不值得的女人?”

裴父指向躺在那里的盛夏,手指都在轻微的颤抖。

“爸爸!夏夏她是无辜的,请您不要指责她…”

“好,好好,我养的好儿子,如今为了这样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连父亲的话都要忤逆了!”裴父气的全身颤抖:“我今天来就是要问你,你到底还当不当这个警察,回不回去!”

裴焕双手握紧,坚毅的唇也紧紧绷了起来,病房里安静极了,裴老爷子望着他的目光殷切的让人心碎。

盛夏的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和这样的女人扯上关系。

她不怪裴老爷子这样指责她,他说的再怎样重都不足以消除她心中对裴焕的愧疚。

她不能耽误了裴焕的前程,不能让他心中的梦想就这样破灭掉。

被子底下的那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的攥了起来,指尖戳的掌心里一片剧痛,她却毫无感觉,她的脸色一点点的苍白起来,牙齿紧紧的咬住了唇,在裴焕预备开口的那一刻,她忽然开了口:“裴焕,你回去吧。”

“夏夏?”裴焕望向她,目光里是满满的心痛,可她却对他轻柔的笑了:“你放心,我已经好多了,我以后也会好好听医生的话,所以,你就跟伯父回去吧。”

裴老爷子看向盛夏,目光里的怨责似乎就褪去了几分:“盛小姐,我们之前也是打过交道的,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好姑娘,你能这样说,也就证明我没有看错你。”

“阿焕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认准了什么事情就会坚持到底,认准了什么人…”

裴老爷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似乎是极度不愿意承认自己儿子认准了盛夏这件事。

“认准了什么人,也是很难改变的。”裴老爷子说到此处,盯着盛夏的目光忽然就变的锐利起来:“但他是我儿子,没有父母能眼看着儿子往歪路上走…”

“爸爸!您太过分了!”裴焕忽然开口,他退后一步,一下握住了盛夏的肩,是保护的姿态,也仿佛是一种宣誓。

“放肆!”裴老爷子低喝一声:“我是你父亲,我教训你你只有听的份!难道你是想忤逆长辈?”

“爸爸,夏夏她是个好姑娘,正如您方才说的那样,我认准了她!”

他顿了一顿,干脆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我认准了她,我不会改变了爸爸,让我放弃她,除非我死。”

“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裴老爷子嘴唇哆嗦着,一双苍老的眼眸里布满了痛心:“这天底下多的是好姑娘,你怎么就非要认准她这样的人?你不是平生最恨毒品,怎么就会喜欢上一个吸毒的女人?”

盛夏一下就垂了眼帘,她咬住唇努力的控制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只是被裴焕握住的那一只手,已经是一片的冰凉。

“爸爸,请您不要再说了,不管怎样,不管夏夏在你们眼里到底多不堪,我都不介意,因为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她绝不是你们眼里的样子。”

裴焕一双眼眸璀璨逼人,他低头看向盛夏,她的眼底一片的湿润,有氤氲的眼泪挂在睫稍摇摇欲坠,他更紧的握住她的手:“这样就足够了,我知道她是我喜欢的人,我知道她是我喜欢的样子,就已经够了!”

“你真是疯了!”裴老爷子怔忡后退一步,似乎苍老的身躯已经无法支撑:“我说不醒你,你现在是鬼迷了心窍了。”

看到一向敬爱的父亲这样,裴焕心中亦是难过不已,可夏夏如今这般模样,哪里还能经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更何况,他那么艰难的才能再次与她相遇,他又怎么可能放开手?

如果说做一名军人,成为一名缉毒警察是他背叛家族的第一次,那么喜欢上盛夏,决定一生守护她,就是他第二次伤害父母的心。

他知道他很不孝,他亦是知道他的自私,但这一次,他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

“对不起爸爸。我不能跟您回去,夏夏刚刚醒来,她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

裴焕到底还是不敢去看裴老爷子脸上的神色,他知道父亲一定是失望至极的。

“裴焕…”

盛夏想要收回手,可他握的那么紧,紧到她的手指头都痛起来。

“好,你是连前途地位都不肯要了,我没有办法,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无力操控,但是,你是不是连你母亲都不顾了?你是不是预备看着她被你活活气死?”

“母亲怎么了?”裴焕大惊失色,盛夏似乎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她亦是不敢大声呼吸,心却紧紧提了起来,毕竟那时候在裴家,仅有的几次见面,裴太太都是那样的和蔼可亲…

看到儿子眼中真切的担忧,裴老爷子似乎稍稍有些安慰:“你母亲知道了你的事就病了……”

“母亲病的怎么样?严不严重?”裴焕心口里酸涩一片,他从踏进军营直到现在,陪在母亲身边的时间真的太少了。

“你知道你母亲的老.毛病,这一次发作起来却是比之前都厉害,现在还在重症病房没有出来…阿焕,你母亲最疼你,难道你都不肯回去看她一眼?”

裴老爷子眼睛微红,满是殷切的望向裴焕,那样的目光,任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送松动,更何况身为人子的裴焕。

“裴焕,你赶紧跟着伯父回去吧,伯母看到你兴许就病好了,我没事,我在医院好好的,有护士照顾,你就放心吧。”

盛夏用力将手抽回来,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望向裴焕,里面却是遮不住的坚毅:“你要是不回去,我立刻就出院,哪怕是死在外面,我都不会再让你帮我。”

“可是夏夏,你一个人…”

“我真的没事了,裴焕,我答应你,我不会偷偷离开的,我发誓,所以,你立即回家去好不好?”

终究心中挂念着生病的母亲,裴焕重重点头,那样一个铁血的军人,竟是有些脆弱的看向她:“夏夏,你不会再骗我?”

她点头:“我不会再骗你,裴焕,我发誓。”

她看到他眉宇间舒展开来,眼底的璀璨和明亮耀的她每一丝血肉都在痛,只是这样一个飘渺的誓言,都能让他这般的开心…

裴焕,他总是这样让人心疼。

她不会再伤害他,不会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如果只是这样接受他的照顾都能让他快乐,她又何必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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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秋今天早晨已经回了A市。”陈琳看一眼顾亦寒,将早报递给他:“今天报纸的头条还是裴焕。”

顾亦寒扫了一眼,又是夸张到离谱的标题,不过是为了夺人眼球罢了,他没有翻看,只是随手丢在了一边。

“我们的人查到,盛秋前天去了裴焕去的这间医院,不过她的车子只在医院外停了一会儿就开走了。”

裴焕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整个C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盛秋和裴焕也算是认识,她大概也是好奇。

——仿佛无论如何,顾亦寒都没有把盛夏和裴焕扯在一起,一则或许是因为无法想到盛夏会和毒品扯上关系,二则,大概就是他的潜意识在作怪,他不愿意去想裴焕和盛夏在一起这个可能。

“还有一件事。”陈琳有些欲言又止,似乎十分的为难,不知该说不该说的样子。

“你说。”

顾亦寒已经站起了身,既然盛秋已经回了C城,那么他们留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能把注意力只放在盛秋一个人身上,也许罗曼真那边才是重点。

“那孩子病了。”

陈琳这般含糊的一句,顾亦寒却是听懂了。

那个孩子,徐染染和他一夜荒唐的产物,他吝啬的连名字都没有取,一眼都没有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