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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资格不准?裴焕,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裴警官?”顾亦寒冷笑,手上力道一点点的加重,枪管几乎都陷入了裴焕的皮肉中去。

可他站在那里,一步都没有后退,顾亦寒的话让他目呲欲裂,紧握的双拳上青筋毕露,而盛夏,更是惊呆了一样望着他,眼眶里的泪水突地就涌了出来:“裴焕…”

离开那么久的时间,到底在A市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瘦的不成人形?为什么顾亦寒会说出方才那样的话来?

裴焕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脱了那身警服,离开裴家的庇佑,谁还把你当回事儿?你以为你现在这样,还能与我斗?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裴焕,你付出的代价也太惨重了吧!”

他是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什么样的话语刻薄残忍,他就说什么!

他就是要让她痛,让她尝尝他心里痛的滋味儿!

“顾亦寒!你他妈就是个人渣!”裴焕双目赤红,他竟是不顾顾亦寒的枪还抵在他的头上,一拳挥出去就打在了他脸上!

顾亦寒闪身躲开,却还是重重挨了一下,疼痛袭来,他身体里的那一把火似乎是骤然烧了起来,“啪”的一声扣动扳机,“裴焕,你找死!”

“不要…”

盛夏几乎吓的面无人色,她不知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能硬生生的挣开顾亦寒攥住她的手,她死命的推开顾亦寒指向裴焕的手臂,然后扑过去挡在了裴焕的身前…

那样瘦弱的身躯里,竟然能迸发出那样大的力量,她努力的张着双臂,一脸的仓惶和紧张,她护着裴焕,不顾一切的护着他,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似的。

顾亦寒忽然间很想笑,他却也就那样低低的笑出了声来:“盛夏。”

他轻念她的名字,枪口缓缓的抬起来对准她:“你想替他去死?”

“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他举着枪,一步一步上前,裴焕刚欲上前,顾亦寒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开口:“姓裴的,你只要敢动一下,我立刻就开枪!”

“顾亦寒,为难一个女人,你到底算不算男人!”

裴焕又急又怕,枪指在盛夏身上,却比刚才抵在他的头上还让他害怕。

他不敢动,顾亦寒是个疯子!他真是疯了!

如果他真的发疯开枪,裴焕不敢去想那个万一…

他赌不起。

“我算不算男人?”

顾亦寒忽然就放肆的笑了起来,他邪气带笑的目光扫了一眼盛夏,复又讥讽的落在裴焕脸上:“你去问问你的夏夏,看看我到底算不算男人?我睡了她那么久,上了她那么多次,你说我算不算男人?”

“顾亦寒!”

那样无情而又残忍的话语,几乎是立刻的就把盛夏心底最后一点尊严给践踏的粉碎,她忽然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他的枪口仍然指着她,竟是一下就扑过去,似乎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顾亦寒的脸上。

他却没有躲,只是咬了牙关站在那里,目光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滚——”她发了疯一样,又是踢又是咬,她死命的捶打着他,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困兽一样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她的眼睛是血红的,似乎癫狂了一般。

她为什么这么愤怒?她怎么忽然就这么生气?

因为他在裴焕的面前说了这样的话,她害怕裴焕会介意,然后不要她?

他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的心给看穿,似乎想要弄个明白,她怎么这么快,这么快就能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了!

为什么他就不可以,为什么不管她做了多么离谱的错事,他的心,他的身体还是只能想着她一个人?

他的脸被她的指甲抓的鲜血淋淋,手臂上也沁出了殷红的血来,她是疯了,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她从前怎么会被蒙蔽了双眼,爱他爱的连尊严都不要了?

陈琳几乎要把她的手指掰断,方才将顾亦寒那一条流血的手臂扯出来,盛夏却还是激动的全身颤抖着喘着粗气死盯着顾亦寒不放,如果不是裴焕紧紧抱着她,如果不是脱了力,整个人再也动弹不得,她不知还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

“三少…”陈琳望着顾亦寒手臂上的伤,真不知盛夏用了多大的力气,这一块皮肉几乎都要被咬掉了。

鲜血汩汩的向外涌,黑色的大衣上一摸就是一手的血,顾亦寒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那痛。

他的目光落在裴焕抱着她的手臂上,然后又一点一点的移到她的脸上,他想,他兴许也疯了,所以直到现在,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盛夏,你跟不跟我走?”

他的目光像是幽深的黑洞,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拖拽进去。

她真想放声大笑,他哪里来的自信?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跟他走?她就算是立刻死了,她也再不会跟他走。

“裴焕,你带我回家,我们回家,我不想在这里,我不想看到这个人,他让我恶心!”

盛夏虚脱了一般靠在裴焕怀里,她死命的抓着他的手臂开口,她看也不想再看他一眼,他真是让她恶心,恶心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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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4-3-2919:22:12本章字数:5245

盛夏虚脱了一般靠在裴焕怀里,她死命的抓着他的手臂开口,她看也不想再看他一眼,他真是让她恶心,恶心透了!

“好,你不跟我走。”

顾亦寒听得她这般说,脸上竟是溢出一抹极淡的笑来。

陈琳按着他臂上的伤口,暗沉的光影里,只觉顾亦寒此刻的笑,透着阴测测的冷,她心里一紧,刚欲开口,顾亦寒却忽然甩开陈琳的手,上前了一步。

裴焕立刻将盛夏护在身后,可顾亦寒看也不看他,那一双眸子,仿若是幽深的潭一样,只是死死盯着盛夏眭。

可她根本就不看他,半边脸贴在裴焕的臂上,身子犹在剧烈的颤抖。

“盛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跟不跟我走。”

握着枪的手,已经是灼热的温度,顾亦寒盯着她,目光热的似乎要把她的身体烫出两个洞来毡。

她仍是沉默,可脸庞却是微微转过来一些,她的嘴角似乎带了一抹鄙弃的笑意,那笑意刺的他几欲发疯。

而她的双手,紧紧的缠住裴焕的腰,她和他贴的那么近,那么紧,仿佛他顾亦寒只是一个可笑的外人!

“顾亦寒!我不会再让夏夏跟你走,你也不配…”裴焕紧紧护住她,可话只说了一半,顾亦寒忽然抬起手,而随即就是“砰”的一声响,沉闷的枪声,此刻听来却是那样的刺耳,盛夏整个人剧烈的一颤,她想要尖叫,可嗓子却像是被人扼住,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她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子弹穿透裴焕的身体。

而他那么高大的身躯随着枪声剧烈的摇晃了一下,竟是一下就半跪在了地上。

他的大腿上全是刺目的血红,鲜血毫无遮拦的涌出来,盛夏只觉自己的心仿佛一下被人撕开一般,她忽然沙哑的叫了一声扑过去,她想用手去阻止鲜血流出来,可很快她的双手也沾满了滚烫的血,她全身都在颤抖,她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只能茫然的一遍一遍喊着裴焕的名字。

“裴焕,裴焕…”

总是那样阳光灿烂的裴焕,总是温柔对她微笑说话的裴焕,无论她做了什么,无论她什么样子,一直都一心一意从不会变的裴焕,那么好的裴焕…

都是她害了他。

裴焕痛的只抽冷气,脸色煞白如鬼一般,他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额上密布了一层细汗,他的力气似乎都被汩汩流走的鲜血带走,可尽管如此,他却还是努力的挤出一抹笑来:“夏夏…你别怕…我,我没事儿…”

他的声音虚弱至极,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恐惧像是潮水一样袭来,将她整个人淹没,她手足无措的按着他的伤口,不能说话,什么都不能做,只是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三少!”

陈琳几乎惊呆了,目光扫过远处听到动静探头探脑看过来的几个人影,她简直心急如焚。

这么多年跟在三少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受到多大的屈辱,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失控过,更不要提拔枪伤人,可是因为盛夏…

他这已经是第二次拔出枪来。

裴焕不比没有后台的徐染染,如果事情闹出去,闹大了,也是少不了麻烦。

“三少,您冷静一点…”陈琳急急的劝,可顾亦寒根本没有听到一样,他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大哭的盛夏身上,一直都没有移开。

他想他真的是疯了,在看到裴焕与她在一起之后,他就已经再不是从前的顾亦寒。

他的命运早已和她的纠缠在一起,就算是死,想必他也不能放开手。

他的痛,她必须要与他一起品尝,这一辈子,他怎么都不会放过她。

“夏夏,你是不是很难过?”他忽然轻轻的开口,那样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情人的耳语一般。

“没关系的,只要你不跟我走,我会让他更惨,我不怕你更难过。”我的心,比你的疼了十倍百倍盛夏,我这么难过,你非得陪着我一起难过不可。

你不是不舍得裴焕么?你不是要护着他么?我非不让你如愿。

她的哭声忽然止住,那样纤弱的背影匍匐在地上,仿佛一折就会断的腰身,细瘦的仿佛只剩下骨头的手臂,被染红的双手,让他的心一点点的抽搐起来,他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

盛夏转过身来看住他,她的目光竟然是平静如水的,她的唇角甚至还微微的勾着带着一抹笑。

“顾亦寒,你不如杀了我。”

她那样平静的开口,对他说话的样子,再也没有往日的娇俏,望着他的目光,更是看不到一丁点的温度。

莫名的恐惧,忽然就袭上心头,哪怕是女儿惨死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害怕,这样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她的害怕。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夏夏你还是不懂我。”

他缓缓上前一步,对她伸出手来,他的眸子骤然就温柔了下来,他像是在哄着一个懵懂的小孩一样,口吻里都是可笑的蛊惑;“夏夏,乖,跟我回去,只要你跟我走,我立刻就让人送他去医院,我也不会再找他麻烦,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还会一如既往的疼你…”

她的神情自始至终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而嘴角的嘲讽却仿佛是越来越浓,他的神情一点点的紧绷起来:“夏夏,我从来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但这一次,我再给你第三次机会…”

他话音未落,她娇小单薄的身躯却忽然跃了起来,她不知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也许是上天保佑,她竟是精准的捉住了他握枪的手,死死的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顾亦寒,你开枪先打死我!你打死我啊,我死了你就不会再折磨我,我死了你就满意了是不是?你还想把我害成什么样?我跟着你,我的孩子全都死了,我像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一样走投无路,你还觉得不够是不是?那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她咬牙切齿一般的嘶喊,细瘦的手指胡乱的抓着想要去扣动扳机,他只觉得心跳的快的吓人,不自知的整张脸竟是惨白的一片,只是下意识的握死了枪。

她像是个疯子,声嘶力竭的喊着,她的头发蓬乱的披散下来,满脸的泪痕和血渍,他望着她,视线里的她竟是一点点的模糊了起来…

“三少,三少!”

陈琳着急的一声一声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枪开了保险,万一走了火,枪口可是对着太阳穴的…

顾亦寒忽然间清醒了过来,他极快的夺过了枪扔在一边,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她颤抖的厉害,口中却仍在沙哑的喊着什么。

他用力的掰着她的身体,逼迫的她抬起头来看向他。

“你为了他愿意去死?”

他似在询问,却更像是在喃喃的对自己说。

她眼睛红肿的吓人,手指甲深深的戳进他手臂上的皮肉里——她是连他的触碰都觉得恶心了。

“夏夏,你为了他,竟然愿意去死?”他又重复了一遍,赤红的眼眸里竟是溢出了笑来,他俯低了身子,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他想看看,他不相信,她的眼睛里,是不是真的再也没有他了?

“是,为了他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像是压垮他全部希冀的最后一根稻草。

攥住她双肩的手掌骤然松开,他怔仲后退一步,眼眸里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光泽:“好。”

她根本不再看他,转身快步走到裴焕身边,失血太多,他整个人已经是昏昏沉沉,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手正轻柔的落在身上,他努力的睁了睁眼,却还是没有力气看清她…

“夏夏…”

他的嘴唇轻轻的动,发不出声音来,可她却知道他是在叫她。

“你别动裴焕,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你不会有事,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想要点点头,可却仿佛连这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盛夏见他这般虚弱的样子,忍不住又要掉泪,死死咬了嘴唇方才忍住:“裴焕你别说话…”

她抱紧他,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口,他的身体那么凉,似乎所有的生气都在一点点消失一般,他觉得那么累,眼睛沉沉的闭着,仿佛再也没办法睁开,她更紧的抱住他,“裴焕,你不要睡着,听我说话好不好?不要睡,你不要睡…”

“三少…”

顾亦寒忽然转过身去,竟是大步向外走,再也没有停留,陈琳急急的追出去,却见他步子越来越快,她心里担忧,可他却已经上了车,陈琳赶忙追上去,顾亦寒的手握着方向盘,却是许久都没有动。

“三少,您太冲动了…您知道盛小姐的性子,您越是这样,她就只会越想离开…”

“陈琳,你说…”他忽然回过头看向陈琳,目光里却是说不出的迷茫:“她是不是,心里真的没有我了?”

陈琳不知该如何回答:“怎么会…”

“她从没有像今天对裴焕这样对过我。”

顾亦寒忽然轻笑了一声:“可我不会成全她,无论如何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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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焕出院的时候,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

他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错,恢复的也就比常人好一些。

顾亦寒从那天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盛夏和裴焕一直在C城的公寓里深居简出,外界的一切他们都没有特意的去关注,仿佛都是心照不宣的,在珍惜着现在这样宁静的时光。

只是有时候看到裴焕偶尔的失神和落寞,盛夏心里就会特别的难过。

他虽然没有被开除警籍,但却被解除了全部公职,上级的处分还没有确定下来,但想必也不会太乐观。

裴焕嘴里只字不提,但盛夏知道,他心里会是多痛苦,可她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尽可能的照顾他,尽可能的,让他脸上的笑意停留的更长一点。

裴焕还在住院的时候,从报上看到了裴老爷子宣布与他解除父子关系的讯息,他当时还算平静,但半夜里却是昏昏沉沉的发起烧来,他足足烧了三天,方才一点点的好起来,而痊愈之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过那天的事。

裴焕的生日在五月,盛夏买了蛋糕红酒和鲜花,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在公寓里为他庆祝。

他们两人都喝多了,醉醺醺的躺在露台上看星星,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我们结婚吧夏夏。”

他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动人的好听。

她长久的沉默着,沉默到他几乎都要失望了,却听到她的声音缓缓响起:“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她的毒瘾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身体也在一点点的好起来,可是,失去的东西,永远没有办法再回来。

她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她已经把裴焕害的这样惨,她真的不想,再带给他这样的不幸。

“一点时间是多久夏夏?”他的眼眸有些迷离,许是酒精让他大胆起来,那些从来不敢轻易说出来的话,竟是这般轻松的脱口而出:“我害怕再等下去,我就老了,我喜欢你,喜欢的已经太久太久了…”

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发丝上,却是迟疑着不敢再往下,盛夏垂了眼眸,她此刻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裴焕为了她付出的太多,她真的不忍心再伤害他,可是,因为愧疚而答应他,对他是不是也不公平?

她需要一些时间,把自己的思路理清楚,而不是现在,轻易的就许下什么。

“一个月好不好?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到时再回答你。”